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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崎素世转进城堡晦暗的内室的时候，和门边一位系着蕾丝领结的侍应生交换了眼神。

“请进。”她侧身为素世按下门把。

长崎素世不自然地拢紧大衣：“她怎么样？”她问道。

“能怎么样呢？”侍应生缓慢地上下打量她，“你是医生？”

“我？不是。”

对方眨着眼没说什么。厚重的木门被打开，素世看到太阳的光线怪异地从房间的深处透出来，丰川祥子坐在轮椅上，轮椅被放置在窗边。

狭小的窗口是光线的来源，祥子盯着窗外。秋季无花果树的枝干沉甸甸地垂挂在那里。一直到素世站到她的身边，她细长镜片后的眼神并不偏转。

“那下面停着我的车。”素世小声叹了口气，“一会儿就开走。”她极不熟练地把车停进古堡的庭院，将地上的果实碾得哪儿都是。

回应她的是更加寂静的空气。素世从侧方看到她眨眼了，干净纤长的睫毛投下一些细碎的阴影，划过眼睑下方一小块烧伤的疤痕。她转到轮椅前方蹲下，抓住她垂下的衣襟想要看清楚。

“小心，”丰川祥子伸手扶住了她，“摔倒了我没有办法扶你。”她说。

“我看不见。”

长崎素世以平视的高度重新端详——那双淡金色的眼睛，现在像镜面一般失去波澜，使用多年的细框眼镜变成某种装饰。素世握住她的一只手，将她干燥的掌心贴紧到自己脸颊边。祥子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

“不怎么，”长崎素世谨慎地说，“她们说这样能增加安全感。”

祥子抽走了她的手。

“快开始吧。”

“不再聊聊吗？我以为你死了。”

太阳光直射下，祥子的脸色很苍白。她皱紧了眉，否定了素世的提议。

在以往，她们通常至少能聊5分钟的。长崎素世有些失望：“她们说，一场意外能改变人的性格。”

看来这一传说至少对丰川祥子并不适用。指尖覆上她衬衫的领扣，素世注意到她换了一身不曾见过的西装，精心做出偏色的内衬里绣着细细一条金线。

素世俯下身，在那里闻到浅淡的气味，像是刚刚修剪过的草坪。那不是她的信息素，也不是祥子的。

“你换香水了吗？好别致。”素世分开她腿间，磨蹭着柔软的地毯跪下，在她仔细束着皮带的腰际闻到同一种气味。丰川祥子没有回答，素世把掌心搁在她薄薄一层皮肤的小腹上，那下方的肌肉很快绷紧了。

“小祥，背叛自己的omega可不光彩呐。”

坐在轮椅上的alpha有些痛苦地闭紧了眼睛。好吧，长崎素世歪歪头，她没有意愿对她们之间名存实亡的婚姻多加思考。同时，坏心眼的那部分素世也觉得面前丰川祥子的反应很有趣，那是过去不曾见过的表情。

她把她从包装严实的布料里拆了出来，把祥子垂头丧气的那部分握在手心，冰凉软绵绵的触感倒是和从前一样。现在即使在易感期也硬不起来吗？指尖擦过腺体的顶端，长崎素世抬头向上看，丰川祥子摘下了无意义的眼镜，换成一只遮住上半张脸的右手。

要贴得非常近，才能闻到切除80%气味腺的alpha的味道。祥子做手术之前没有和素世商量，她不知道没有信息素对omega来说有多么不方便——因为她年轻时从来不上性别教育课，都是素世替她签到。

磨蹭着掌心皮肤的腺体慢慢充血变硬，被放到一边稍候。长崎素世闭上眼睛，空出的那一只手向下伸，生理构造上更热衷性爱的甬道只是稍稍泌出一点水液，摩擦两下又重新干爽无虞。她只好埋下头咬着下唇准备着自己。

“素世......”

“别吵......”将头轻轻靠在祥子的大腿内侧，屏息摩擦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蒂。素世没有做过这样的爱，没有信息素，没有爱抚，也不能躺下在床铺上拥抱对方。

早知道应该离婚的。房间里仍然只有她一个人馥郁的气味，素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还不够。她把alpha又精神了些的腺体扶到脸边，犹豫着要不要把新买的口红擦到这根可恶的东西上面。丰川祥子伸手拦住了她。

“素世，你可以上来。”祥子的声音很虚弱，她顿了几秒后补充道：“请别在那里跪着。”

把衣服脱掉。丰川祥子说，长崎素世抱着怀疑照办了。她真的看不见吗？祥子让她分开腿跨坐到她身上，轮椅和轮椅的主人都发出承重的细微声音，长崎素世紧张地屏住呼吸，丰川祥子贴近她耳边轻轻笑了。

“你没那么重。”她把冰凉的双手放在素世腰际光裸的皮肤，沿着她侧颈的线条慢慢向下亲吻。

“...你真的看不见吗？”

过于有秩序的吻，现在长崎素世不喜欢，偏偏她的身体这么些年很受用。祥子亲吻过的地方忠实地升起一些温度，这次换素世一点一点瑟缩身体。

丰川祥子舔舐勃起的乳尖，修长的手指掐住柔软乳房的下缘，“......我需要看见吗？”alpha的声音里隐隐藏着点得意。

少装模作样了。长崎素世很想说，一个功能不全的按摩棒，还会出轨。她忽然恨恨地想，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

丰川祥子还好好地穿着她的西装。素世将身体往前倾，重新埋头回到她的领口嗅闻。

“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

她回应的声音变得很消沉。被体温捂热的手指顺应着素世拱腰向前的动作，分开泛着水光的阴唇，大小和形状都很普通的腺体顺利地插入omega湿润的下体。长崎素世靠在她肩膀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夹紧了大腿。过了几秒钟，素世抓紧祥子西装的肩缝，并不熟练地抬起腰再放下。

房间里开始有了不太得体的水响。丰川祥子埋下头，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想讲的话哽在喉咙里。换作成别的alpha，“素世好乖巧”“素世好体贴”“素世这么想要吗”，调情的话会被五花八门地吐露出来。

但是丰川祥子嘛，永远只会睁着她淡金色的眼睛欲言又止地凝视素世的脸......而且现在她也看不见了。捧起alpha泛起病态绯红色的脸，长崎素世紧紧盯着她仍然明亮却缺乏光彩的虹膜，不合时宜地感觉到陌生。

对着“陌生”的面容，她上位的技巧比停车更差，但omega潮热的穴口还是随呼吸紧紧挽留抵在她敏感点进出的异物，冠头碾过深处发颤的软肉，痒大于疼。某个差不多的时机，丰川祥子把额头埋进素世颈窝、急促地喘气，软掉的腺体滑出来，带出稀薄的精液。

......

祥子单薄的肩膀上下起伏着，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长崎素世没有应声，只是伸手扳过她的下颌，闭上眼睛吻她的嘴唇。她吻得很焦急，丰川祥子明显喘不过来气，但没有推开她。也许缺乏反抗的力气。

素世在祥子舌尖尝到熟悉的血味。睁开眼睛，丰川祥子的表情是疲惫夹杂着痛苦，跟抵在素世腿间迅速发烫变得坚硬的腺体截然不同。

低下头，亲吻alpha沁出冷汗的眼眉：“你可以吗？”她小声地问。

“别问了。”丰川祥子叹口气。

她身上一定有哪里在痛，但来到这里之前，素世没有仔细看过她的病历本。因为她们还在吵架、冷战、分居。长崎素世是个医生，有一万种办法处理应对自己的发情期；丰川祥子是个笨蛋，以为腺体割掉就解决一切。就算是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长崎素世也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心底升起迟来的怨怼，埋怨涌上嘴边，变成恶意的吻让渡进对方的呼吸和肺。无益于相互理解。

“素世...慢一点。”

长崎素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到丰川祥子示弱的信号，她放弃抓紧祥子的肩膀，轮椅两边钛钢的把手比弱不禁风的alpha可靠多了。重复的起伏顶弄变得只是在消耗体力，两边的膝盖也被座垫边缘擦出伤痕，得不到满足的下体在堪堪达到阈值的信息素催化下泌出更多水液，素世向前挪、把它们从股间擦到丰川祥子身上，

她抵着她的额头、有些不耐烦地，“帮帮忙”，素世很想这样说，但丰川祥子忽然埋头咬紧牙关打颤，长崎素世知道她又要射了。

“不许。”长崎素世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很无奈，“操我呀。”她说。

“别哭，丰川祥子。”

“我没有。”

素世叹口气，原来直呼她的名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并且，初次受到严苛对待的alpha仿佛难堪某种心理刺激，耳朵变红的同时下面也丢盔弃甲。素世看她一眼，平静地把手伸下去搓弄直到她重新勃起为止。

这并不公平，一边吞下半硬不软的腺体，长崎素世一边在心底想，这一个乱糟糟的下午，她从丰川祥子这里获得了什么呢？几次假装的高潮的吗。在身下，丰川祥子小口小口地喘息，汗水打湿额前的刘海，眼睛茫然地睁着。

黄昏的日光从窗口离开，夜色漫了上来。alpha强行刺激下挺立的腺体不知第几次挤进空虚的甬道，丰川祥子发出难以忍耐的疼痛的吸气声。长崎素世闭上眼睛，感觉身体无力而且酸软。

“......怎么了？”虚弱的alpha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素世没力了，只能抱着祥子的脖颈，让她一点一点在自己体内磨蹭。耳边，与心跳同频的搏动渐渐加快。

“小祥，你会死吗？”她咬着她侧颈的皮肤，忽然问。

她可能会死，因为根据事实经验，她不要命。长崎素世甚至想笑了，到时她也是最后一个知道丰川祥子死讯的人。与其这样......素世抬起头，望着祥子承受不起过度索求而冒虚汗的侧脸，有一秒钟思索着丰川祥子今天死在自己身边的可能性。

沉默的alpha在她体内浅浅戳刺了几下，素世变得紧张，阻止了她打乱自己的节奏。祥子依然没说什么，她任由素世强硬地按住她肩膀，认真但不得要领地起伏。

做爱就是这么一回无聊的事，等到黑夜夺走长崎素世的视觉，丰川祥子才感觉到她同样瘦削的躯干在逐渐慢下来的动作里轻微颤抖。

该怎么做才好呢？祥子伸出手，把掌心贴紧素世光裸的侧颈和有些潮湿的脸颊。

长崎素世将额头抵上她的肩膀，突然绷紧的身体剧烈地颤抖。

安静地度过了被拉长的几秒钟。

“素世，我现在可以......”祥子喘口气，轻轻地试探。

“不许。”

自秋入冬以后，夜晚更加漫长。

Part 1 ∆V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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