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羊杂村里的街道上热闹非凡，红灯笼沿着屋檐一字排开，挂满了写着“福”字的剪纸，仿佛连空气都被喜庆的氛围染红了。到处弥漫着肉香与炭火的味道，几只腌制好的大火腿挂在一旁，红润的表皮闪着油光。一些早早宰杀好的“母猪”——村里丰腴的少妇、熟妇——已经被剖分爿成一扇一扇的媚肉块，挂在街边的铁钩子上，随着微风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它们散发出的咸香气息掺着炊烟，成为村里过年时的独特风采。

不远处的肉铺摊上，铁架悬挂着两爿从耻骨到猪颈剖开的母猪肉。整扇肉被从脊椎正中利落分开，两爿对称地垂在铁钩上。切面鲜红润泽，肌肉层层叠叠，脂肪与瘦肉交错，呈现出一种柔韧且富有弹性的纹理。内脏早已清空，腹腔干净而光滑，内部隐隐透着腌料的香气。上方的艳首早就被枭首，扔在一旁，露出的脖颈切口平整，肉质紧致，边缘的脂肪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被精心打磨过。

最引人注目的是垂挂在母猪肋排前的那两坨乳排。这坨乳肉高耸饱满，轮廓分明，表面白皙如凝脂，细腻得像刚凝固的奶酪，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柔润美感。甜美的脂肪藏在肉块深处，表面看不见分毫，但饱满的弧度仿佛暗示着内部的丰腴与肥美。乳排的形状饱满而对称，肉质细腻柔嫩，轻微隆起的曲线勾勒出自然的流线，仿佛稍加触碰，就能感受到隐藏其中的奶香浓脂。

更吸引人的是乳排顶端的小巧“樱桃”，也就是母猪的乳头。每颗樱桃都镶嵌在一圈浅色或深色的乳晕之中，乳晕的纹理细腻，呈现出与乳排本体截然不同的质感。浅色的乳晕如淡粉的花瓣，柔和而娇嫩，仿佛刚刚绽放。

两侧的大钩子上，挂着切下的臀肉与火腿。臀肉浑圆饱满，轮廓流畅，脂肪和瘦肉的比例恰到好处，既带着丰腴的重量感，又充满弹性。火腿则已经过初步腌制，呈现出深红色的光泽，散发着香料与烟熏交织的浓香。每一块肉都显得整齐而精致，仿佛是对献身的母猪的最后一份礼赞。

一旁正在制作中的腊肉摊位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村姑们围在一排架起的大锅旁，锅里的盐水翻腾着，蒸汽伴随着浓烈的肉香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后退一步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几条刚从案板上切下的火腿块和猪蹄被丢进沸水中，瞬间被煮得收紧，表面泛起一层微微的油光，带着独特的腌料香味。

不远处的晾晒架上，已经腌制好的腊肉被均匀涂满红曲和香料，鲜红的色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肉条随着微风轻轻摇晃，香气愈发浓郁，仿佛每一条都已经吸足了腌料的精华，等待被送上灶台成为过年时的美味。围观的村民偶尔上前嗅一嗅，又不由得对肉香赞叹连连。

“哎，今年的母猪肉质真不错！”一个围观的村民咂着嘴，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些挂在钩子上的肉块，尤其是几块从腹部切下的肉，那部分纹理细密，带着一层薄薄的脂肪，显得既紧实又柔嫩。“你再瞧瞧这对胸排，白嫩得跟豆腐似的，煮出来肯定滑得很！”旁边有人附和着笑道。

在一边的屠宰铺旁，一名三十出头的母猪正站在一旁，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白皙丰腴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双臂抱在胸前，试图抵御冷风的侵袭。她的脸上带着焦急又隐忍的神色，时不时瞥向案板上正在被处理的另一头母猪。

“老刘头，你这手脚也太慢了吧！”她终于忍不住，叉着腰大声嚷嚷，声音里透着些许寒意，也有几分催促的急切。她的身材丰腴饱满，虽然赤裸，却丝毫没有掩饰的羞怯，只穿着一双草鞋站在湿滑的地面上，皮肤被冷风吹得微微泛红。

“我家小子还等着吃肉呢，”她继续抱怨，声音因为寒冷而略微发颤，“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头母猪清理完下水啊？等你抖抖索索的掏完下水这年都快过完了！”她瞪了一眼案板上的母猪，目光里既有不耐，也有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仿佛在催促的同时，又对即将轮到自己感到一丝忐忑。

老刘头头上缠着一条油腻的毛巾，手里正熟练地抹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他抬头看了站在寒风中的曾二娘一眼，嗓音粗哑地开口：“曾二娘，你催什么催！你这头这么肥，肉厚得很，又不怕冷。再催，小心我待会儿给你开膛时，手一抖把你的肉蚌给割歪了，那你的阴排可就破了相，炖出来不好看了！”

他嘴里虽然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长刀游走在案板上的母猪艳尸上，干净利落地划开皮肉，鲜红的血顺着案板的沟槽缓缓流进旁边的大木桶，发出“啪嗒”的掉落声。案板上那头刚刚被开膛的母猪躺在那里，肉块分明，脂肪层均匀，随着他的刀锋分割得整整齐齐。

曾二娘听了，翻了个白眼，显然已经习惯了老刘头的冷嘲热讽，但仍旧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少吓唬人！就你那手艺，到你年老八十都不会手抖！快点把这头肥猪弄干净再宰老娘，我家小子可等着老娘这身猪肉回去下酒呢！”

老刘头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低头继续处理着案板上的肉，仿佛眼前这个裸体站在寒风中的女人不过是一头等待处理的牲畜。

在我看的出神时，突然，一只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白日梦中唤了回来。

“瑶瑶，别瞎看了！走快点，别掉队了！”是我的闺蜜阿媛，她低声催促着我，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

我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掉队了，赶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我用手拂了拂裙摆，轻轻吸了口气，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身上的短襦裙是我特意挑选的，深红的绸缎贴着肌肤，显得更加白皙。胸口被束得紧紧的，圆润的弧度显得分外饱满。下摆的纱裙随着步伐轻轻扬起，露出修长的双腿，时隐时现，足以让路过的人目光停驻。我明白，这样的装扮不仅是为了吸引注意，更是为了实现我的心愿——成为明天的年猪。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微微发热。母亲和两个姐姐都曾是村里的年猪，她们的美味至今还被村里人津津乐道。而今年，轮到我了！所以，我，柳瑶瑶，一定要成为今年的年猪，供大家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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