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怜是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每天穿梭在单调却忙碌的工作节奏中。她的穿着朴素又干练——一件裁剪得体的白衬衫，搭配修身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和膝上短裙，脚上一双低跟黑色高跟鞋，透过丝袜显露出修长的小腿。她将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显得格外精神。

每天清晨，孔怜准时到岗，熟练地整理自己的工位，核对账目，检查电脑系统是否正常运行。柜台上摆放着一盆小巧的绿萝和她最喜欢的马克杯，上面印着几只憨态可掬的卡通熊猫。这些小物件，是她繁忙日子里的片刻慰藉。

这天是普通的工作日，早上九点钟的银行大厅已经人头攒动。孔怜坐在柜台后，目光温和，声音柔和而清晰：“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一个年轻的客户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递上一张银行卡，“我要取一万元现金。”

孔怜接过卡，迅速核对客户信息，同时微笑着提醒道：“先生，超过一万元需要出示身份证哦。”

年轻人愣了一下，连忙掏出身份证递过来：“哦对对，忘了。”

孔怜将身份证放在读卡器上，继续熟练地操作系统：“请稍等，正在为您办理……”

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缓缓移动，孔怜用余光扫了一眼大厅，排队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她微微皱眉，但脸上的微笑丝毫没有减少。“先生，这里是您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现金已经为您准备好，请点一下。”

“谢谢！”年轻人拿着钱离开。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孔怜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取现、存款、开卡、咨询，客户的问题五花八门。她耐心而专业地一一解答，但内心的焦虑却在悄悄攀升——膀胱传来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

“可不能在客户面前露出破绽！”孔怜在心里默念。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又迎来了下一位客户，“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这是一位年长的阿姨，穿着朴素但精神饱满。她递过一张存折，说道：“姑娘，我想取点钱，存折密码是啥来着，我好像忘了。”

孔怜耐心地解释：“阿姨，忘记密码的话需要您重新设置，可能要稍微麻烦您一下，填一张表格，我来帮您处理。”

“哎哟，麻烦你了，姑娘。”阿姨笑呵呵地接过表格，低头开始填写。

而孔怜却在心里暗暗叫苦：已经快两个小时没上厕所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憋不住了。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坐得端正，声音温柔，眼神柔和，仿佛没有一丝不适。

随着大厅里的人流渐渐减少，孔怜终于看到了一丝喘息的希望。就在这时，一个急匆匆的中年男人走到她的柜台前，大声说道：“姑娘，快帮我看看我这张卡是不是被冻结了！”

孔怜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继续挂上职业微笑，“好的，请您稍等，我来帮您查一下。”

她暗暗在心里叹道：“希望这次真的能快点解决……”

终于，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的客户接待告一段落，孔怜终于得到了一个短暂的空档。她急忙起身，朝女厕所快步走去，心里满是解脱的期待。然而，当她推开厕所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紧闭的一个个隔间门。

孔怜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股无奈涌上心头，“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她站在洗手台前左右张望，却没有等到任何隔间空出。膀胱的抗议越来越强烈，她的眉头皱得更紧，额头甚至渗出了些许汗珠。

无奈之下，她试探性地向男厕所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她心中权衡了一瞬间，想到如果再等下去，恐怕自己真的撑不住了。孔怜咬了咬牙，小声对自己说道：“反正谁也不会注意，快点进去速战速决。”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男厕所的门，快速扫了一眼，确认里面空无一人后，径直奔向一个蹲厕隔间。关上门后，她急急忙忙地解开裙子后腰的拉链，裙子顺势滑落到膝盖位置。接着，她拉下身上的黑丝袜和内裤，将它们堆在裙子的褶皱上。尽管动作匆忙，她还是尽量小心，以免弄皱了衣物。

终于，孔怜蹲了下去，刚刚调整好姿势，正准备从里面反锁隔间的门，却突然发现——门锁竟然是坏的！她试了几下，门仍然无法扣住。孔怜抬头看着晃动的门板，内心暗叫不妙，“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也太点儿背了吧！”

然而，身体的需求已经无法继续忍耐，她根本来不及再起身重新寻找解决办法。一股热流迅速涌出，伴随着解脱的快感，孔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尿液拍打着便池的声音清晰可闻，孔怜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她一边释放压力，一边用力抬起身子，把手扶在门上，尽量让它保持闭合状态。心里却忍不住祈祷：“千万别有人来，千万别有人来……”

就在孔怜一边释放身体的压力，一边忐忑地祈祷不要有人闯入时，她的头顶上方，天花板的一处隐秘角落里，竟然藏着两个微小的精灵。一老一小，两人不过手掌大小，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小精灵扇动着透明的翅膀，眼里满是好奇：“老师，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老精灵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指了指下方的孔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今天我要教你一种古老的魔法——‘人偶术’，正好下面这个人类可以作为演示对象。”

小精灵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问：“人偶术？听起来好厉害！那她会变成什么样？”

“你别急，先看好了。”老精灵轻轻一挥手中的魔杖，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魔杖尖端溢出，“第一步，固定住目标的姿势，这是最基础的步骤。”

说着，他飞到孔怜的背后，将魔杖对准了她。魔杖尖端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一道柔和的光环迅速笼罩住孔怜的身体。

——

此时，孔怜正紧张地盯着隔间门，膀胱的压力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但坏掉的门锁让她不安，她伸手扶着门板，试图尽量让它保持闭合。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入全身，像一阵麻酥酥的触感，让她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怎么回事？”孔怜内心一惊，试图用力关上门，但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地从门板上移开，放回了膝盖上。她眼睁睁地看着隔间门缓缓向外敞开，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不行，得把门拉回来！”孔怜用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仍旧维持着蹲着的姿势。她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头部稍稍低垂，目光朝前，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锁定在了这个动作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冷汗从额头渗出，但无论如何努力，她的身体始终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动不了了？”孔怜内心的焦虑像海浪一般涌来，她不断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梦魇。

——

“老师，您的魔法太厉害了！”上方，小精灵看着孔怜维持着固定的姿势，眼中充满了羡慕，“她真的完全不能动了，跟雕塑一样！”

老精灵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魔杖，让魔法稳定下来，“这只是基础阶段。下一步，还可以让目标的意识逐渐适应这种状态，甚至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会动的人类。”

小精灵激动地拍了拍翅膀：“哇，这也太神奇了！我也想学！”

老精灵微微一笑：“别急，这还只是基础步骤。接下来……”

老精灵轻轻拍了拍小精灵的肩膀，带着一丝得意的语气说道：“接下来，我要改变目标的意识。这是‘人偶术’最核心的部分，让她的想法从复杂变得简单，最终彻底转化。”

“真的可以改变她的意识？”小精灵满脸惊奇。

“当然，仔细看好了。”老精灵飞到孔怜的后脑勺处，用魔杖指向她的头顶，口中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动，魔杖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轻轻覆盖在孔怜的头部。

——

孔怜还在焦急地想把门重新关上，心里不停地呐喊：“快点关上，快点关上！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然而，这股想法开始变得模糊，她感觉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抹去了一样。

“我为什么要关门？”她的意识突然出现了这种疑问，随即涌起一种更为朴素的念头：“我在蹲着……尿尿……”

孔怜愣了一下，她原本复杂的担忧和紧张情绪渐渐消散。脑海中的画面仿佛一片空白，原本关于工作的记忆、今天经历的忙碌，以及对门的担忧，像水雾一般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两个简单的想法——

“人偶。”

“尿尿。”

“人偶……我是人偶……”她的意识仿佛卡在了这句话上，无数的细节和逻辑全都丢失，只剩下这短短的词汇。在这个想法的牵引下，她的身体不再挣扎，也不再抗拒，而是完全顺从地维持着蹲着撒尿的姿势，连膀胱的释放都成了这个角色所必须完成的动作。

“尿尿……我要尿尿……”孔怜空洞的意识里只剩下了这一种行为目标。她的身体不再抗拒那坏掉的门，也没有任何焦虑，只是机械地蹲着，完成排空身体的过程。

——

小精灵满脸好奇地看向孔怜：“老师，我怎么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她好像还在蹲着啊。”

老精灵捋着胡须，带着神秘的笑意说道：“你试着飞到她面前，看她会不会有任何反应。”

小精灵略带紧张地飞了过去，停在孔怜的面前。孔怜的脸上仍然带着些许红晕，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空洞，直直地盯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小精灵。

小精灵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又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但孔怜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看不到他一样。

“哇，老师，这太厉害了！她真的完全像人偶一样！”小精灵兴奋地喊道，“那接下来呢？”

老精灵微微一笑：“既然她已经是人偶了，就需要配上一副合适的表情。你不是最近学了表情魔法吗？来，试试对她使用，给她换上一个合适的。”

小精灵听了，兴奋地挥舞起自己的魔杖，一道微光从魔杖尖端溢出，轻轻点在孔怜的脸上。瞬间，孔怜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那略显焦虑的脸庞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标准的微笑，正是她面对客户时那种温柔又职业的笑容。然而，她的眼神却依然空洞，没有一丝生气，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老精灵看着小精灵完成魔法：满意地点头：“很好，看来上课的时候有好好听讲。”

小精灵拍着翅膀害羞道：“嘿嘿，离老师您还差得远呢。老师您更厉害，我还以为她会动一下或者反抗呢！”

老精灵点点头，语气中透着自豪：“‘人偶术’的真正奥妙，就是让她完全丧失自我意识，只剩下最简单的念头和动作。接下来，你可以随心所欲地调整她的姿势、表情，甚至是意识里的念头。”

小精灵好奇地问：“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老精灵飘在半空，满意地看着空洞微笑的孔怜，对小精灵说：“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我要彻底完成‘人偶术’的转化，注意看，这个过程非常重要。”

他飞到孔怜的面前，手中的魔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上，一道柔和的金光以点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覆盖了她的全身。孔怜的皮肤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柔软的肌肤逐渐失去光泽，变得像光滑的塑料一般，呈现出一种略带光亮的质感。

“看她的脸，”老精灵指了指孔怜的脸庞，“这是最先完成转化的地方。”

小精灵好奇地凑过去，看到孔怜的脸变得毫无瑕疵，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雕塑，鼻翼的轮廓、嘴角的微笑都保持得完美无缺。即使脸上的红晕和汗珠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人工雕琢的光滑感。

金光继续向下扩散，孔怜的脖子、手臂、双腿都在发生着相同的变化。她原本柔韧的肌肉线条逐渐变得僵硬，像被封印在一种特定的姿势里。

小精灵盯着她的衣服下方，好奇地问：“老师，衣服盖住的地方我看不到，这样怎么观察啊？”

老精灵捋着胡须，笑着说道：“这好办。”他挥了挥魔杖，轻轻点在孔怜的衬衫领口。只见她身上的白色衬衣、黑色外套、裙子、丝袜，还有内裤，全都化作一缕缕光点，慢慢消散在空气中，露出了她的身体。

“现在清楚了吧？”老精灵说道。

小精灵凑近了仔细观察，看到孔怜的胸部已经完全变成了光滑的塑料质地，大小和形状都保持着完美的比例。她的腰部线条纤细流畅，腹部平坦，没有一丝真实皮肤的纹理。

“再看这边。”老精灵指了指孔怜的腿部。她的双腿修长匀称，膝盖和脚踝处的关节也变得僵硬，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精心制作的人偶模型。

小精灵的目光最终落在孔怜的臀部和阴部。那里同样已经转化为光滑的塑料，只是阴部的位置还在缓缓滴落液体。“老师，这里还在喷水啊！”小精灵忍不住指出。

老精灵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是保留的功能之一。就算是人偶，也要具备一点‘趣味性’。”

转化的过程很快完成，金光渐渐消散。孔怜的身体完全变成了一个精致的人偶，维持着蹲姿，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但空洞的眼神显示出她已经不再具有曾经的意识。

老精灵满意地拍了拍小精灵的头，说：“好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回去后你要好好复习，今天学到的内容可是非常重要的。”

小精灵显得意犹未尽，扇着翅膀说：“可是老师，我还想多看一会儿……”

“不能贪心，学习魔法需要循序渐进。”老精灵一边说着，一边拉住小精灵的手腕，准备带他飞走。

就在这时，老精灵敏锐地感受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加快了速度，带着小精灵迅速从厕所的窗户飞了出去。

——

厕所门被轻轻推开，一双男士皮鞋踏入其中。脚步声逐渐靠近孔怜所在的隔间……

一个名叫周恇的银行职员匆匆忙忙地走进男厕所。他刚刚结束了一波客户的服务，终于有时间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

“唉，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周恇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走向小便池。他解开裤子的拉链，开始小便，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天到晚就这点时间能喘口气，客户还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尿液撞击瓷砖的声音让他感觉一阵轻松，他仰起头，闭上眼睛，继续吐槽：“客户再多，也没人关心我们这些柜员，连个午休都没有，真是当牛做马。下班还得加班，能不能有点人性啊……”

就在周恇专注于宣泄身体和情绪时，他突然感到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原本轻松的状态瞬间被打破。

“后面有人？”周恇的心里一阵疑惑，但很快又安慰自己：“不对啊，这里是男厕所，谁会盯着我？”

然而，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身后。视线扫过蹲厕的隔间，他顿时愣住了——隔间的门大开着，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

女人光着身子，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诡异地定格着。

“啊！”周恇吓得差点尿到鞋上，连忙转过身去，慌乱地拉好裤链，语无伦次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厕所了！”

他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我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

他头也不敢再回，脚步踉跄地冲出了厕所，跑得比来时还快，连回头确认的勇气都没有。

“这什么情况啊？一个女人，怎么会在男厕所……而且还什么都没穿！”周恇一边跑，一边大脑一片混乱。可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诡异，那女人的眼神，像是完全没有灵魂似的，就连表情也是一成不变。

周恇跑出男厕所后，站在走廊里气喘吁吁，冷汗直冒。他心跳还没平复，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着刚刚发生的事。

“等等，”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我明明是进的男厕所啊，不可能走错……再说了，那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难道是见鬼了？还是有人在恶作剧？”周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厕所方向。“不行，我得弄清楚。”

他重新走进男厕所，这次动作放得很轻，像是在躲避某种未知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隔间，心里却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她还在里面，我非吓她一跳，算是替我自己报仇！”

周恇屏住呼吸，站在隔间门口。他猛地往前一跳，故意大喊了一声：“喂！”

然而，隔间里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身体僵直得像是定格了一样。她的下体还在缓缓地流着液体，滴落在蹲厕里，发出轻微的水声。

“这……”周恇一瞬间愣住了。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被吓得手足无措的反应，却只迎来了那张僵硬而空洞的笑脸。他皱起眉头，心头涌上一股诡异的不安。

“你……”他仔细打量着女人，忽然脸色一变，“孔怜？”

周恇认出了眼前这个蹲着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同事孔怜。她平时总是一副职业干练的模样，怎么会在这里，什么也没穿，还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

愤怒瞬间冲上他的脑门，他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孔怜，你在男厕所干什么？还在这里装神弄鬼！？”

孔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保持着那微笑和蹲着的姿势，仿佛根本听不到周恇的话。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周恇火气更大了，他伸手拍了拍孔怜的肩膀，“你聋了吗？！”

然而，触碰到孔怜的肩膀时，他的手指感受到的不是正常肌肤的柔软，而是一种冰冷而光滑的质感，像塑料一样。他愣了一下，凑近了孔怜的脸细看。

“这……”他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孔怜的脸虽然栩栩如生，却毫无血色，光滑得像刚从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人偶。她的眼神空洞，完全没有焦点，脸上的微笑虽然完美，却给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恇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孔怜”根本不像是活人。他的目光顺着孔怜的脖子往下，看到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没有生命的气息，连脚趾和指尖都像雕刻出来的一样。

“这……是……人偶？”他喃喃自语，额头渗出冷汗。他后退了两步，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厕所的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翅膀振动声，却没有引起周恇的注意……

周恇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神来。他瞥了一眼面前一动不动的“孔怜”，自以为猜到了真相。

“这是谁搞的恶作剧？”他咬着牙，愤愤不平地低声嘀咕，“大中午的，居然拿个人偶放在男厕所里吓人，简直无聊透顶！”

他用力甩了一下手臂，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又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想到自己的柜台还排着长队，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迅速结束这场闹剧。然而，目光再次落在那个蹲着微笑的人偶身上时，他的怨气却忍不住冒了上来。

“我短短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这么被你给毁了！”周恇气冲冲地骂道，虽然他知道人偶听不见。

他走上前，站到人偶的面前，盯着那张永远保持微笑的脸，心中更是火气难平。顿了一下，他忽然有了个报复的念头。他退后一步，解开裤子的拉链，站在蹲着的人偶面前，毫不客气地开始撒尿。

“让你吓我，这回也让你感受一下！”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对着人偶的胸口撒去。金黄色的液体淋在她光滑的人偶皮肤上，顺着乳房和腹部流下，滑到大腿，再沿着脚踝滴落在地上。人偶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脸上那标准的微笑毫无改变，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周恇吐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发泄了积攒的情绪。他整理好裤子，拢了拢衣服，走到洗手池前快速地洗了洗手。临出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隔间里的人偶，摇了摇头：“真是浪费时间的破玩意儿。”

他看了眼手表，突然意识到时间紧迫，慌忙跑出厕所，一边小跑一边嘀咕：“可别因为这个破事迟到，回去被扣工资就更冤了！”

周恇消失在走廊尽头，而男厕所内，那蹲着的人偶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什么。

——

男厕所外，两个小小的身影悬停在半空中，翅膀轻轻振动着。小精灵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老师，那个人类男子刚才跑出去时一脸惊慌。他们要是发现同事变成人偶了，会不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啊？”

老精灵淡定地挥了挥手：“放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小精灵却忍不住脑补起未来可能发生的混乱场面，什么警察介入、媒体曝光、甚至魔法界的秘密被揭开的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不行，这么下去太危险了！”它焦急地说，“老师，我们是不是得提前做点什么？”

老精灵看着慌张的小精灵，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我了。来，看看这个。”

他从背后取出一个小物件，正是孔怜的工作铭牌。铭牌上印着孔怜的名字、职位和一张充满活力的照片——照片中的她面带微笑，仿佛正在迎接每一个来到银行的客户。

“只需要做个小小的手脚，就没人会记得她了。”老精灵低声说道。他举起魔杖，对着铭牌轻轻挥舞，同时念出一段咒语。

只见铭牌慢慢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随后开始一点点崩解，化为细小的粉末，最终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老精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依旧蹲在隔间里微笑着的孔怜，“这个叫‘孔怜’的同事，从来没有存在过。”

小精灵飞到老精灵身边，脸上依然带着几分犹豫：“可是，对她来说，是不是太可怜了？毕竟她曾经是一个有想法、有生活的人类。”

老精灵耸了耸肩，语气平淡：“她已经感觉不到这些了。现在她的意识里只剩下两件事——自己是人偶，自己要尿尿。”

“既然她认定自己是人偶，而别人也会把她当成人偶，那不就挺好的吗？没有烦恼，没有压力，这可是比绝大多数人都要简单快乐的生活。”

小精灵听了这话，虽然还带着些不安，但不得不点点头：“确实……”

它飞到孔怜面前，看着她那空洞却带着微笑的脸，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很抱歉，人偶术是不可逆的。不过谢谢你让我学会了新的魔法。我希望我留给你的笑脸，能够给你带来好运。”

孔怜依然一动不动地蹲着，脸上的微笑如同冻结一般，既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变化。

“走吧。”老精灵拍拍小精灵的肩膀，轻声说道。

两个精灵展开翅膀，飞出了男厕所的窗户。随着它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厕所内再次归于平静。

午饭时间，银行里几个男同事聚在员工食堂的小桌旁，边吃边聊，话题逐渐转向周恇今天的“好运”。

“周恇，今天是不是踩了狗屎运啊？早上那个客户问题那么复杂你都搞定了，下午领导还表扬你。快说说，早上拜了哪个神仙？”同事王强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打趣道。

“就是！平时你可没这么走运。”另一个同事刘斌接话，“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周恇咽下一口饭，摆摆手笑道：“嗨，别瞎说了，可能就是今天状态好吧。”

“别谦虚了，你这运气也太离谱了。”王强继续调侃，“说不定是有什么隐形贵人帮了你。”

周恇想了想，突然皱起眉头：“诶，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怪怪的……”

“什么事？”大家一齐看向他，兴趣盎然。

周恇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去了趟男厕所，结果发现……里面有个人偶。”

“人偶？”刘斌愣了一下，“什么人偶？”

周恇挠了挠头，试图回忆：“就是……一个女人模样的，蹲在隔间里，看起来一动不动。不过奇怪的是，我觉得那个人偶长得有点像咱们的一个女同事，但又说不上是谁。”

“哎呀，你这不是瞎扯吗？”王强笑了起来，“咱们银行的女同事就那几个，能有谁像个光溜溜的人偶？”

周恇皱着眉头：“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所以刚才想跟你们说说。”

“那咱们去看看呗。”刘斌放下筷子提议，“就在厕所里吗？午休时间还早，走走走，去看看！”

几个人带着好奇心，匆匆吃完饭后，一起前往男厕所。

——

一进门，周恇便径直走向那个隔间，指了指微微敞开的门：“就在这儿，自己看吧！”

几个人围上去，朝里一瞧，全都怔住了。

隔间里果然蹲着一个光溜溜的人偶，皮肤光滑泛着微弱的光泽，完美无瑕。她保持着蹲姿，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一个温和的微笑，仿佛正在友好地迎接他们。然而，她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而她的双腿之间，还能清晰看到液体滴落的痕迹。

“卧槽！”王强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有！谁这么无聊，把个光溜溜的人偶放在厕所里？”

刘斌也目瞪口呆：“这表情看着挺诡异啊，感觉像在看我们。”

周恇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打量着人偶的脸：“你们不觉得，她的脸有点熟吗？我总觉得像是咱们哪个女同事，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别吓我。”王强后退了一步，摆手道，“我可没见过哪个女同事长这样。”

刘斌点头附和：“是啊，咱们女同事我都认识，没一个跟她长得像的。”

周恇耸了耸肩：“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毕竟这脸也确实有点普通。”

几个人又围着人偶看了一会儿，讨论着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新来的清洁工搞的？清洁工具间就在厕所旁边。”刘斌猜测。

“也许是附近哪个商场的宣传道具，忘在这了？”王强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要么就是恶作剧。”周恇总结道，“不过不管怎么回事，这东西确实有点怪。”

“诶，闻到没？”王强皱起眉头，“怎么有股骚味？这人偶身上散出来的？”

刘斌抬手捂了捂鼻子：“还真是，这什么材质的，怎么还有味道？”

周恇撇了撇嘴，吐槽道：“别提了，都是因为它把我吓到了。我当时在这儿差点尿裤子，结果实在忍不住了，就给它来了一泡。”

王强瞪大了眼：“你干嘛尿它身上啊？”

“它吓我一跳，我得回馈它点儿东西吧？”周恇点上一根烟，笑得满不在乎，“再说了，这不就一人偶吗？既然它这么喜欢尿尿，我多给它点尿也没啥不对吧。”

刘斌哭笑不得：“你这逻辑也是绝了。”

周恇吐了口烟，眼神意味深长：“你们也可以试试。我跟你们讲，今天我运气爆棚，肯定跟这事儿有点关系。尿它一泡，说不定也能转转运。”

几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

“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其中一个年轻点儿的职员迟疑道，“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常的事……”

“有什么不好的？”周恇不以为然，掸了掸烟灰，“就一个死物，有啥可怕的？你还怕它站起来打你不成？再说了，这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男厕所里，分明是找茬的。不回馈点儿什么，心里不得劲儿。”

王强也被周恇的话说动了，耸耸肩道：“行吧，反正早上忙了一上午，我也憋得难受。”

“那就来呗，”周恇催促，“省得浪费时间。”

几个人逐渐达成一致，虽然还有些许迟疑，但最后都点头同意了。他们轮流站到人偶面前，解开裤子，对着她蹲着的姿势一阵放松。

人偶依旧保持着那个标准的微笑，蹲在隔间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纹丝不动。即便被一泡泡的液体冲刷，表情和姿势都没有任何变化。

周恇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这脸笑得倒是挺敬业的，也不嫌尴尬。”

王强站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这人偶的设计也太奇怪了，居然是蹲着的，还弄得这么像真的……”

另一人站在一旁，一边整理裤子一边附和道：“确实，细看还真有点像真人，尤其是皮肤质感。”

尿完后，几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刘斌用水冲了冲鞋，摆摆手道：“行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吧，别被领导抓住偷懒。”

周恇点了点头，掐灭了烟头，把烟蒂丢进垃圾桶。他回头看了一眼人偶，摇摇头嘀咕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几人离开了厕所，各自回到柜台前继续工作。而隔间里的人偶依然维持着微笑，蹲在原地，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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