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孔怜被固定在男厕所的蹲厕隔间里，作为一尊光滑而逼真的人偶。她的同事们早已被抹去关于她的记忆，甚至连她曾经存在的事实都被彻底抹消了。对于银行里的职员来说，她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男厕所的人偶，起初引发了些许困惑，但很快就变成了一种离奇的“好运传说”。

起初只是周恇对着她撒尿后工作顺利的巧合被几个人谈论，逐渐演变成一种怪异的迷信：对着男厕所里的“人偶”撒尿，会带来工作上的好运。这种说法在男性职员中广为流传，从普通柜台职员到银行行长，无人不信。于是，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入隔间，对着光溜溜的人偶撒尿。尿液顺着她的皮肤滑落，混合成刺鼻的尿骚味，甚至地砖上也积起了斑驳的污渍，但没有人敢清理，生怕影响自己的运气。

而对于人偶孔怜来说，这一切毫无意义。她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也不会去思考这些行为背后的荒唐。她的空洞眼神直视前方，脸上的微笑毫无波动。无论外界发生什么，她的意识始终只围绕那两个简单的指令：“我是人偶。” “我要尿尿。”

孔怜的身体一动不动，膝盖上的双手仿佛粘在了一起。她持续不断地排放尿液，不知疲倦、不知停歇。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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