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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的女儿(原《神灵的女儿》重润色修正合订本),22

小说: 2025-09-01 07:50 5hhhhh 5200 ℃

朦胧中,法迪米娅丝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穿白底银边红纹华袍的身影来到了她的身旁,蹲下了身,紫色的长发垂落,扫在她的脸上,那感觉既遥远、又熟悉。

“因朵蜜……,……莉莉?”

身穿红白教袍的身影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伸手轻轻压住了法迪米娅丝的伤口。同样的刀口,一生一死,遥远到几乎让人忘却的悲伤瞬间充满疯狂跳动的心头,模糊的视线被汹涌的泪水染透,让人更加看不透那副藏在紫色发丝之后的面容。

……

维塔诺娃脚镣上残余的链环随着她奔走的步伐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格外刺耳,直令她头皮发麻。她想通过改变步伐来抑制住锁链的声响,可阴蒂上残余着短链的穿环却让任何一点步姿的改变都变成对敏感部位的剐蹭,令她痛苦万分。

除了阴蒂上的异物,胸前乳首上的穿环也随着脚步在不停折磨着她,斗篷内衬的每一次摩擦都会在隐隐作痛的乳首肉豆上刮出一阵异样的触感,又疼又痒、又酥又麻。相比原来只要向前弓身就能在胸前让出空间的身体,现在身体的那对饱满圆硕的乳房令她无论如何扭身都无法避开,被包住的双手更是帮不上一点儿忙。

可瑞儿倒没有半点催促的意思,按着身后被她“押送”的囚犯的步伐速度,走得不紧不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突然出现。走廊两侧厚实的门扉后能听得到隐隐约约的哭泣求饶声,应该是门后的女犯人们发出的声响。能关在忏悔神殿这个地方的都身负重罪的罪人,也许是自作自受,也许是受人牵连,也许是遭人陷害。

一声一声微弱的哭泣求饶听得维塔诺娃心里发颤,她不敢想象自己逃脱失败再次被关进门后会是种什么样的结局。可奇怪的是,她越是心惊胆战,一阵一阵细小的刺激裹挟着瘙痒难耐的痛意,就越是从那颗早已充血肿胀数日的肉团上席卷全身,在她的心谷深处勾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悸动,甚至变成了穴谷深处潮湿的荡漾。

“我在瞎想些什么呀!”

她立刻摇摇脑袋心中那些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她只能把这些奇怪的臆想归咎于几日以来遭人奸淫的影响,是瑞文娜·玫兰奈尔的这副身体产生了令人苦恼的淫靡异变。

脖子的晃动透过锁链传到了可瑞儿的手中,她停下了脚步,扭过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我走太快了?”

紫红色头发的脑袋立刻摇了摇,迟缓下来的脚步也立刻恢复到了原来的速度。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是她想不透可瑞儿将如何带她逃离。重罪牢区主走廊尽头的木门已在眼前,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差错,那扇门后是一个由多个吏官把守的哨岗,她该如何掩藏身上的镣铐锁链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呢?

可瑞儿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爽朗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哨岗与吏官的问题,反倒一把松开了手中牵拽的链子,冲着维塔诺娃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甩下一句“你要见机行事哦”,然后跃着步子跳到了门旁,最终冲着维塔诺娃眨了眨眼,便伸出铁手哗啦一下连门带框把那扇木门拽了下来,自己则自顾自地躲到了门板和墙壁的遮蔽中去了。

一脸懵逼的几个吏官和惊慌失措的维塔诺娃隔着门洞对上了视线,紧接着便响起了“有人逃狱”的呼喊警报声。几个吏官手持戒棒吼叫警告着朝着维塔诺娃冲来,见躲在门扉后的可瑞儿毫无动静,压在胸口的慌恐催促着她不得不转身逃跑,连从肩头滑落的蔽体的布匹也顾不得去捡。刚跑没两步,几声木板碎裂的巨大声响猛然从身后传来,追逐的脚步声也没了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缓下了脚步,回头看见几个吏官已经倒在满是木块的砖石地上昏迷不醒,而可瑞儿手中则还剩着几片已成碎块的木门残骸。

“啊!哇啊!啊!”刺伤法迪米娅丝的事还没气消,现在又整出这样一出,就算说不出话,维塔诺娃也要恼火地扯着被钉的舌头向依旧笑嘻嘻的可瑞儿厉声抱怨。

“表现得不错,守卫都给你吸引来了,一锅端。”可瑞儿并不理睬维塔诺娃的抱怨,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滑脱的斗篷为她重新披上,一边披一边说:“你也别啊啊了,我听不懂啦。警报已经传出去了,逃跑计划正式开始了,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话音刚落,几声闷响带着些许震颤从建筑的四周传来,听起来似乎隔了好些堵墙的距离。震颤的尾调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惊呼,很快又变成了混乱的吵嚷,其中还掺杂着由远及近的脚步,站在洞开的门后听得真真切切。可瑞儿不紧不慢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两个圆筒状的东西,拨开其上某种用途不明的机簧,分别向门外和走廊里丢了出去,在一闪短促的火光后,滚滚黑烟就从罐体中喷薄而出。

“可能对你这根伸着的舌头不友好,但是忍着点。”不等维塔诺娃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块潮湿的硬东西便压着她的舌头盖到了她的口鼻上,用幽幽的香气隔开了周围的浓烟。四周的能见度急速降低,很快就变得只能看得到可瑞儿牵着维塔诺娃项圈的那只手,然而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可瑞儿却并没有迷失方向。

整个忏悔神殿都被灌满了烟尘,无数的脚步在浓烟中回荡交杂,“着火了着火了”的呼喊更是此起彼伏。即使有着烟尘的遮蔽,维塔诺娃依旧低着头,不停用余光扫视着一个个模糊的身影从身旁疾步穿过,不敢转动头颅哪怕一分一点,生怕被人认出了身份。可瑞儿的装扮让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误以为她只是某个牢房的管理人,正在做着转移罪人的本职工作,同样的场面在这栋浓烟四起的建筑内到处都是,似乎就这样她俩便可以顺利蒙混过关。

“前面那两个!停一下,你们是哪个牢区的?”

一声洪亮的吼叫从侧后方传来。这声音像是一道电流,激得维塔诺娃全身一紧,心脏骤然加速,似乎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周围的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那声音在耳边回荡。

“往前走,不要停,我拦住他。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停!”

甩下一句话,可瑞儿松开了项圈,转手从衣服里又掏出了一枚新的能发烟的圆柱,操着一如既往的乐呵呵的声音大声回应道:“我是东区二十三房的管理官,我正在负责转移我的……”

话音未落,一股不一样的灰白烟雾从她手中爆出,迅速弥漫、翻滚扩散,浓烈刺鼻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随后就听到周围人此起彼伏的痛苦咳嗽。维塔诺娃不敢多留一刻,也顾不上脚上镣铐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响了,向着最近的能看到的出口方向孤注一掷地奔逃而去。她不知道那扇出口后面有什么,她只能寄希望于可瑞儿能够快些赶来,好别让自己再落到从被救赎者庄园大门逃出后遇到的劫难。

出口之后便是忏悔神殿的正大厅,也是连通着外界的出口。维塔诺娃躲到了一处石柱的阴影后,小心翼翼探头望向人头攒动的神殿大厅。硕大的三扇殿门都敞开着,从投入门框的光亮与雨水辨得到门外的自由世界正是晨午时分。相比因通风不畅烟雾弥漫的内堂,飘至此处的浓烟很快就都散去,从各个不同方向的通道聚集于此的人流都被忏悔神殿的卫兵阻阻拦地秩序井然,把守出口的执政官模样的人正一个个甄别着每一个企图离开的人,无论是光顾此处的客人还是服务于此的娼妓,没有任何例外。

各个通道里还在不断出现新的面孔,继续呆在这里迟早会再次遭到盘查,可瑞儿说过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停下脚步,那现在是尝试浑水摸鱼溜出去?还是呆在这里继续等待?

“你们是哪个牢区的?”

同样的问询再次从身后响起。猛然回头,看得见一个吏官模样的人正端着一本书卷对两个衣着艳丽暴露的女人做着记录。透过半透明的薄纱衣物,能看得见她们圆润的屁股肉上都烙着一块象征神妓身份的印记。忏悔神殿里的神妓并不都是镣铐枷锁缠身的模样,轻罪的那一类仅会被要求箍着一只项圈以示身份,更有甚者还能自由出入忏悔神殿,活脱脱地把神妓身份的服役罪人活成按点上下值的神职人员一般的存在。从问询的吏官脸上的轻松表情也能看得出,他并不担心眼前的两人逃出神殿的管控。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今晚之前向你们的管理官报到。”

放走了手头的两人,吏官在纸上写下最后一句,抬头便于躲在柱后盯着自己的维塔诺娃对上了视线。维塔诺娃心中一惊,立刻压了压自己的斗篷,扭头便从阴影中踏出,准备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企图用攒动的人群掩盖自己的踪迹。

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项圈。

一瞬间,伴随着喉咙上被扼住的力量,各种各样被抓回牢房严刑拷打的结局闪过她的脑海——沉重到让人窒息的镣铐、坚固到一动也不能动的牢笼、像个牲畜一样被人奸淫遭人侮辱、整日整夜只能抱着幻想苟延残喘、甚至还会拖累为了自己甘愿冒险的母亲。她想逃,可抓住她项圈手却像有着魔力,令她的双腿一步也迈不出去,只能软塌塌地瘫坐了下去。

可她并没有倒下身,抓住项圈的手熟练迅捷地换了位置,她还来没来得及反应就一拉按住了肩膀和腰身,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自主地靠向那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随后,那只手带着她迅速退回进了石柱的阴影,避开了旁人的目光。周围的喧嚣与混乱仿佛被隔绝在阴影外,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阴影中回荡。

“现在不能往走,你太显眼了,有危险。”

可瑞儿的声音力若千钧,一下子就将维塔诺娃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全部吹散,聚在心头的激动翻涌开来,让她甚至想就此抱住可瑞儿大哭一场。但她不能这么做,一个囚犯抱住狱卒嚎啕痛哭的举动实在太过怪异,现在还没有逃离危险,还不是让她庆祝的时候。

她鼓起勇气向刚刚的吏官那里抛去一点余光,那位吏官见已有自己的同僚正在处理那个企图躲走的可疑女人,便不在关注这里,换了个方向在别处找到了新的目标。

两根新的圆柱被掷进了人群,充满刺激性的灰色烟雾喷涌弥漫,有人大喊了一声“大火蔓延过来了”,井井有条的大厅内瞬间乱作一团,管事的官吏、消费的客人、神殿的神妓、维持秩序的卫兵、还有那些勤杂人员,所有人都拼了命向神殿大门外奔逃,所有人都在顾全着自己的性命。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紫红色头发的神妓也混在其中,即使有人注意到了,在奔走的人潮面前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名叫瑞文娜·玫兰奈尔的囚犯逃之夭夭。

* * * * * * * *

“快!上去!”

马车的车门打开又关闭,伪装的衣袍被匆匆脱去,淡金色头发的女人化身佣人登上了车夫的位置,同座上的一个神情冷漠的独眼女人一起,驾驶马车缓缓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周围的一切都在雨中变得朦胧,唯有远去的车轮声还在隐隐回荡。一片混乱的忏悔神殿被甩在身后,没有人注意到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除了,一双躲在暗处的被滔天恨意淹没的水蓝色眼睛。

“终于,等到你了,瑞文娜·玫兰奈尔。”

Chapter S6、薇尔诺,泪染的怨恨和血染的复仇

忏悔神殿的骚乱很就快传遍了整个杰尔顿地区。

逃命的人流踩踏致伤,管事的吏官惊慌失措,受惊的客人怨声哀道,这些事情已经让管理忏悔神殿的执政长官焦头烂额了,可很快更严重的情况就摆到了他的面前:罪人瑞文娜·玫兰奈尔越狱逃跑下落不明,大主教法迪米娅丝·琴·达帝纳遇刺受伤生命垂危。

这两条消息把杰尔顿炸翻了天。一时间,教会庭、行政庭、忏悔神殿、神恩审判庭,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排得上号的排不上号的,也不管瑞文娜·玫兰奈尔到底逃去了哪里,全都赶来了位于城镇中央的教会庭医疗院,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只可惜来这里探视的人并没能见到达帝纳大主教的面,反而通通被大主教的副官,一位棕色短发的教区女主教骂了个狗血淋头。几位主事的大人物知道她是莉莉安娜修女会的一把手,大主教的心腹,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即使怨气再多,也只能忍着气、提着心,满脸堆笑地赔着不是。

好在,大主教的运气很好,插进左胸口的尖刀奇迹般地避开了心脏和大血管,没有危及性命,这结果让诸位高官着实松了一口气,也让他们能够分出精力去处理瑞文娜·玫兰奈尔越狱的事情。

可瑞文娜·玫兰奈尔究竟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伊波拉大人,请您一定转告达帝纳大人,瑞文娜和她的党羽我们一定会捉拿归案。”

打发走了守到最后的神恩审判庭的人,法迪米娅丝的病房门前终于清净了。因朵蜜转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后的卡丽丝和夏依,向她们耳语了两句,吩咐她们守好房门,自己则推门大步走进了病房。

神情疲惫的法迪米娅丝靠坐在床榻中,正敞着胸口上的衣衫,接受着一位女医师的检查。

“辛苦你了,伊尼丝,应付那群后生花了不少口舌吧。”

“都是些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算不上辛苦。你现在才是最辛苦的。”

法迪米娅丝笑了笑,扯上了衣衫,冲着女医师摆了摆手。女医师领会到了大主教动作里的意思,很知趣地鞠了一躬、默默退去,把房间留给了法迪米娅丝和因朵蜜。

“维塔她……还好吧?”

相比自己,法迪米娅丝更关心自己女儿的安危。

“已经回家了,默茜一路上都陪着她在。”

马车的动向因朵蜜一清二楚,无论是忏悔神殿还是神恩审判庭,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已经不会有人还能追踪到瑞文娜·玫兰奈尔的行踪了。

“默茜么?也……好,也好……”默茜的名字让法迪米娅丝心里咯噔震了一下,虽然嘴巴里说着也好,可心里还是冒出了些不安,于是立刻说到:“因朵蜜,我想回被救赎者庄园。”

“可是你的身体……”

“没有大碍,我的身体我清楚。我有黄玉家的守护力量,那点伤没有事的。”

说完,大主教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刚刚才盖上的左胸衣襟,露出了乳肉上缘上的一处还未彻底愈合的刀疤。黄玉王家的力量令她的身体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修复着身体的创伤,可瑞儿捅出的骇人刀伤现在看来也只剩下了一条粉血色的新肉而已。

“……”

不过在因朵蜜看来,法迪米娅丝的身体状况却并不如她说得那般无碍。活了一百六十余年的她已经不比当年,黄玉王家的力量也在逐渐弱化,这处刀伤现在看来并没有彻底痊愈,表面的新肉随时都有再次撕裂的风险。

理智告诉因朵蜜,她必须拒绝法迪米娅丝才好。

“我想见维塔,因朵蜜,我想见维塔。”

可是在情感上,因朵蜜实在没法向现在的法迪米娅丝说不。

“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

* * * * * * * *

维塔诺娃呆呆地坐在没至肩膀的温泉水中,静静地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夜空雨幕,心如乱麻。几天前,泡在这里的还是大主教和至高骑士家的二小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模样。二小姐的灵魂被塞到了罪人的身体里,而被抢走的身体能不能物归原主,没有人知道。

在回家的路上,女管家梅塞丝已经把这些天里发生的故事尽数讲述了一遍,从波可辛识破冒牌货的身份,到冒牌货险些从庄园里逃脱,再到冒牌货被一个名叫白月十三日的被救赎者庄园的奴仆,花了大力气重新抓回来,这一圈波折起伏的事儿听得维塔诺娃心惊肉跳。多亏了白月十三日,事态才没有落进无法挽回的地步,听完故事的维塔诺娃立刻就表达了想要感谢一番这位庄园奴仆,同时看一看自己身体的想法。

梅塞丝没有推诿,立刻就做了安排。尽管一早就被提醒白月十三日同软软一样,与常人有些不同,但是当维塔诺娃真的见到她那副半人半蜘蛛的身体时,还是被吓得差点腿软坐到了地上。白月十三日倒是很平易近人,没有因为维塔诺娃的失态而显出不悦,反而冲着维塔诺娃说了好些玩笑话,一下子就消去了维塔诺娃的恐惧和戒备。

至于维塔诺娃被冒牌货抢走的身体,则被关押在西偏楼那只精炼笼子里。像捕获了一只白蝴蝶的蜘蛛一般,白月十三日用密密麻麻的坚韧蛛丝代替了原本的锁链,把那具垂着银白长发的娇小身躯牢牢绑在了笼子正中——双腿跨坐折缚在马鞍形的尖座上,双手反剪绑缚在自己的身后,白色的黏丝封住了双眼,复杂的口球堵住了嘴巴。白色的丝状物像布片一样覆盖在不着片缕的光洁肉体之上,成了一件依着身体线条织出的紧身薄衣,隐约透着粉白皮肤的水光色泽,让见着自己被缚模样的维塔诺娃不由得冒出了很多奇怪的羞耻感。幸亏藏在鞍座尖台下的那些软体触肢没有在选择在此时上下其手地蹂躏那副的身体,否则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那副场面了。

白色的蛛丝之上写有些看起来像是咒文的文字,据说那是软软留下的咒术,其效力连接并激活着小腹上的纹印,用来干扰冒牌货对魔素的感知力,断绝她施咒逃跑的可能。

似乎是听辨出了维塔诺娃来到自己面前的动静,那个冒牌货晃了晃被包裹严实的身体,咬着口球呜呜地说了一番听起来极具嘲讽的话音,同时还发出嚣张到极点的狂笑,根本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似乎笃定了没人能奈何得了她。

一直忍耐着的维塔诺娃被冒牌货激得乱了心神,就像公审结束她和冒牌货打照面那时一样,她再一次不顾阻拦地向冒牌货冲去,一把抓住那个本属于自己的身体,拼了命地哇哇尖叫,即使听不出意思也能感受到她几近疯狂的愤怒。几日来遭受的凌辱与委屈,都如同溃堤的洪水般从这一道缺口中发了疯般地向外喷涌,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卑劣恶毒的人,明明抢走了别人的生活,把别人推进火坑,却还能心安理得地嘲讽、不知悔改。

梅塞丝和白月十三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从自己的身体旁拉扯开,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见面。

“神呀,我究竟做了什么,需要被您这样惩罚……我,还能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去么?”

望着水池外看不到尽头的雨夜,维塔诺娃也只能哀哀地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把身子向水中沉了些许,目光也随即沉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上。瑞文娜的身体绝对称得上火辣美艳,这是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得到的身材,肤白如脂、身轻体盈、丰乳肥臀、双乳饱满,在忏悔神殿里她已经听过无数男人用各种肮脏的词语形容过了。

忏悔神殿,想到那个地方,她全身都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旋即开始疯狂用手指淘洗起自己现在身体的胯下肉穴深处。肮脏不堪的记忆在眼前不停重现,雌穴中那些令人作呕的触感无论怎么拼命,却始终请洗不掉。

她想换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里,现在就想,哪怕自己的身体又瘦又小,平坦得像块木板。只可惜,何时才能重新做回维塔诺娃·拉尔·卡列利,她并不知道。

本以为在忏悔神殿里已经把泪水都流干了,可真当隔着绝望的深渊瞥见了希望时,她也依旧哭得撕心裂肺。

“啊呐呐,别哭了哦,哭多了就,嗯……就变不回去了哦。”

熟悉的音调传来,一回头便看见脱得精光、捏着布巾、盘着头发的软软正蹑手蹑脚地站在身后。两道浅粉红色的印记如同滋润大地的江水,醒目地印在泛着水光雾气的滑嫩皮肤之上,从软软那一对圆润匀称、比例刚好的双乳之间开始,一路向下划出两条曲线,一条沿着微微显着些肉感的柔软腰身绕到了身后,另一条则一路向下延到了左腿的腿根。这是由无色境究竟天至高神刻下的印记,是天使血统的象征,维塔诺娃在母亲和姐姐的身上都看到过这样的神之印记,软软身上的只是更浅更淡而已。

看着软软眯着眼小心翼翼地摸索到浴池边,用着两根触手尾巴紧张兮兮地试着水温,最后笨手笨脚地滑进池子的滑稽模样,即使心里再苦,维塔诺娃还是不禁笑出了一声。而听到维塔诺娃笑声的软软也终于如释重负,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这,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唔嗯,我最开始以为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工作,没想到现在却发展成这副模样。”

脸上没有架着玻璃片饰品的软软,看起来更有艾米忒拉的味道了。维塔诺娃的心里虽然委屈,但她并不想把自己的怨气泼到眼前这个似人非人的姐姐身上,事情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并不是她的错,甚至一切如果还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的话,自己也不会落得现在被人夺走身体的下场。

“关于那个换魂的咒术,我最近一直都在想办法参透它的原理。嗯呐,不太容易,啊,不过不过,我一定会把它掌握的。”

软软抬起了无骨的软手想摸摸自己妹妹的脑袋,给她一点安慰。可是当瑞文娜的面容印入眼帘时,软软的手臂明显犹豫了,愣了好一时才最终浅浅地在那个紫红色头发的脑袋上搭了一下。

动作上的变化并没有逃过维塔诺娃的眼睛,才刚刚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又寻到了裂口,止不住地开始往外翻滚了起来。

“啊,别哭了别哭了,那个,我没有嫌弃你啦……”软软并不擅长应付眼前的情况,只能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能够想到的话全都抖出去,希望能碰巧蒙对安慰的正确答案,“嗯……我会想办法把你复原的,呐,现在也只是卡在几个难点……啊不,不应该说难点,嗯啊,怎么说呢……和你说个开心的事吧,我听说法迪米娅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可听到自己的母亲,想到她为了自己挨下的那一刀,维塔诺娃泪水更加抑制不住了。被毒哑的嗓子说不出自己的想法,她只能用手指在自己的左胸口上比划,向软软传达自己的意思。

“你是担心法迪米娅丝的伤么?别担心,她没事。黄玉家的身体,应付那点伤还是绰绰有余的。”软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天使印记,说到:“这也是她想出来的办法。想把陷在瑞文娜·玫兰奈尔身体里的你从忏悔神殿里弄出来,走正常途径是根本行不通的,就算是大主教的她也不行。赫辛,啊不,是你姑母说不能让外人知晓灵魂交换这件事的存在,否则会掀起很严重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权力场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呜啊,总而言之,她只能以身犯险,用这种方法分散全杰尔顿官员的注意力,给你争取时间。”

维塔诺娃点点头,捧起温热的池水揉了揉已经红肿的眼睛,勉强挤出了一副称不上有多好看的笑容。

“啊,对啦对啦,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软软灵光一闪,突然探出身子贴到了维塔诺娃面前,一把卷住了她的双手,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把维塔诺娃吓了一跳,“根据瑞文娜的笔记所记载,被换魂的人能看到身体的记忆,你现在应该知道瑞文娜的身体曾经经历过的事吧?”

这倒没错。自从进入到瑞文娜·玫兰奈尔的身体后,维塔诺娃就一直能隐隐约约地窥见瑞文娜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变得愈来愈清晰。

在瑞文娜的身体里有着两段截然不同的过往。一段是身为商人之女的瑞文娜,虽不是贵族,但家境殷实,过着和贵族们别无二致的优渥生活:读书、游历、联姻,循规蹈矩;另一段是身为领主夫人的瑞文娜,在嫁入朝晖庄园不多久后遇到了一个神秘女人,之后就被那个女人虏获囚禁,那个女人还带瑞文娜经历了一场诡异的仪式,自那以后瑞文娜就完全变了个人,说着听不懂的异国语言,不停地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私下会面,把他们安插进朝晖庄园,甚至伙同他们一起咒杀了自己的丈夫。

很明显,真正的瑞文娜·玛·玫兰奈尔,早就被那个神秘女人换走了灵魂,而那个神秘女人现在则换进了维塔诺娃原本的身体里。

只不过维塔诺娃啊啊啊地说了一通也没能让软软明白这个复杂的故事。

“你这样说我也听不懂,嗯,我问具体一点,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吧。”

“啊嗯。”

“你有看到过瑞文娜的记忆吧?”

“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瑞文娜给你施展换魂咒的记忆?”

“嗯。”

“那你还记得细节么?!她准备了什么材料,画了什么咒术阵,选定了什么时候,还有还有,呃,我好像一下子问了太多问题了。”

换魂咒术的细节,维塔诺娃的确看到了相关的记忆,准备魔咒、准备阵式、甚至还准备了一份名单,但是更多的细节瑞文娜,或者应该称之为被夺舍的瑞文娜,却都是用一种她不理解的异国语言布置的,她不知道这些朦胧不清的记忆到底能提供多大的价值。

“啊,呐,嗯……嗯。”

“你记得?太好了,快说说快说说,啊不对,你声带说不了。没事没事,我先回房间去把这两天整理出的笔记拿给你看,你洗好以后直接来西偏楼四楼我的房间找我,就是关着你身体的那间房的楼上,我给你笔纸,那样交流应该就没有阻碍了。”

满脸激动的软软一溜烟地从水里钻上了岸,只用布巾随意地擦了擦身子,就胡乱地把衣裙往身上一堆,光着尾巴和屁股就冲出了屋门,那着急的劲头仿佛她才是急着要换回灵魂的人。维塔诺娃就没了在这般激动的劲头,堆在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

如果不成功怎么办?自己要以这副通缉犯的模样活一辈子么?

她这两天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去想。明明以前的自己并不会这么悲观抑郁,就算遇到再困难的事情都会想办法去解决,就像是学院课程中的难题,就像是遮掩艾米忒拉的闯祸行径,就像是面对父亲大人强制安排的婚约时……

婚约?

维塔诺娃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扫出了脑袋。婚约是她进入瑞文娜的身体后第一个读到的清晰记忆,瑞文娜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逼她放弃了成为教会庭医疗院修女的机会,强迫她与大她许多岁的朝晖庄园的领主联姻,这件事在瑞文娜的灵魂里刻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记,那充满悲伤与失落的情感让身处其中的维塔诺娃感同身受。

“听说母亲当年是和父亲互相爱慕的。”

“我和艾米忒拉应该不会落得和瑞文娜一样的联姻结果吧?”

“我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

“我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明明身体都还没换回去。”

几捧温水扑到了脸上,洗去了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杂思乱想。

浴池的门又被推开了,也许是等不及了的软软折返回来催促了。一丝微暖的欣慰填进了维塔诺娃的心田,第一次软软这个姐姐见面,她就不由分说地就用奇怪的咒术把自己妹妹的灵魂塞进一颗石头小像里,像个冷血的怪物,可现在她又变成了一位尽责的姐姐,费尽心力地要把自己妹妹重新变回原样。自己也该做出点懂事妹妹的样子来了,让软软等太久未免显得有点太不明事理了。

这样想着,她起身出浴。

然而身后站着的并不是软软。

在浴池岸边昏黄的矿石灯光下,一个紫发少女站在那里。黑黢黢的麻布短衫,脏兮兮的粗布短裙,全都湿漉漉地黏贴着她的身躯,狼狈之极。可相比衣着的狼狈,她的双手却一动不动地端着一支拉满弦的弩弓,箭头直指前方仍站在水中赤身裸体的维塔诺娃,水蓝色的双目中满是利刃般凶狠锐利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扣下扳机了结维塔诺娃的性命一般

“哟,瑞文娜·玫兰奈尔,你,还挺安逸的嘛。”

紫发少女的声音尽管保持得还算平静,可是却依旧能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愤怒,仿佛和瑞文娜·玫兰奈尔有着血海深仇一般。可任凭维塔诺娃如何从瑞文娜的记忆中搜刮,都找不到关于这位紫发少女的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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