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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为什么跑到舰桥来呢，迷迭香？”

吃完泡面的博士打开排风机，抽走了空气中食物的味道，又点上了一支熏香——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的，他点了一支迷迭香型的。淡雅的芬芳逐渐飘散而出，不一会就溢满了室内，取代了先前泡面强烈的气息。不知为何，迷迭香感觉，自己的到来似乎让博士灰暗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虽然为此感到高兴，但她并没有沾沾自喜。正如博士自信与沉着的坚韧那般，他的阴郁与沮丧，想必也不是轻易能化解的。

“我……我……”

少女的小脑袋，纵使思来想去了许许多多的句子，反复编排过说辞，一旦面临博士的询问，便瞬间乱套了。迷迭香这才意识到，“背负他人的人生”，究竟是多么沉重的觉悟：博士可以不太费劲地“闯入”自己的生活，能够毫无压力地与自己维持着合适的边界，也能耐心地倾听自己的一切；可自己想要帮助他时，连坦率地说出请求都做不到。

“因为……呜嗯……那个事情……”

情急之下，她竟然将那个“万能理由”说了出来。等她意识到不妙时，博士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似曾相识的表情——几分狡黠，几分怜爱，如今又带上了几分颓然与无奈。紧接着，博士就推下身上披着的风衣，拍了拍桌面，一如既往地示意着这位年轻的菲林小姐：

“嗯，我知道了，迷迭香。”

“这事要怪我，这么多天你没来找我，我居然没有过问。”

迷迭香静静地走到了博士身边，博士则伸出双手，像抱一只小猫那样，将迷迭香半举起拥入怀中。十四岁少女的身体是那么地轻盈，像一朵花那样，轻柔地落入了男人宽阔的怀抱里。少女的脸蛋瞬间溢满了红晕，随着血涌一阵阵发烫。她一直将博士视作长辈——一位博学的老师，一位慈祥又坚定的父亲。每当自己与博士肌肤相亲时，她总会产生某种朦胧的，有些背德的快感，并悄悄地享受其中。如今自己再度被博士拥起，可这次，自己却无比清醒，即便心生悸动，也依然笃定着自己的心意。

博士将迷迭香放在怀中，左手托起少女的脸颊，沿着脖颈，撩起脸颊两侧的银白色发丝。他的手是那么地冷，即使刚刚喝完热汤，也只是稍具温度，不激起皮肤的反应；而当暴露在空气中的指甲与骨节翻转过来时，那份冰冷便与灼烫直接地碰撞着。迷迭香只觉得鼻子一酸——曾经这双手是多么温暖，宛如太阳般有着无限的力量啊！可她却并不退缩，而是轻轻摇晃着脑袋，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蹭过男人的手掌。浓密的发丝与脸颊包裹住这只冰凉的手，而博士也顺遂着抚爱的节奏，一路向上，摸到了迷迭香尖尖的猫耳朵上。迷迭香“呜嗯”地轻哼着，耳朵扑腾着，用那细密的绒毛扫过博士的手背。一阵阵沙沙的悦耳窸窣响过，耳朵的绒毛便与男人指背的毛发交织在一起，彼此缠络，宛如水底的田螺，贪婪又依恋地舔舐过石头上的青苔似的。

“迷迭香……你这是……？”

所谓的刻板印象里，似乎总是强调女子的多情善感，强调她们的情绪与触觉；可谁又能诚恳地认识到，男子的身体，要比女子敏感百倍呢？是啊，即使是这么冰冷的，几乎失去知觉的手，在这温柔的抚弄下，也于一瞬间唤醒了感触。博士只感觉心中痒痒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流了过去——这小小的细流还不足以冲开心中的坚冰，却已经在上面撬动了一处缝隙。他隐隐感到面前的少女与平常略有不同，可心中首先升起的，却是那份类似于父亲的保护欲：他介意迷迭香身上的改变——虽欣慰于她的体贴，却又本能地怀疑了起来。

是啊，男人就是这样。无论多么愁云惨淡，在面对心中的柔软时，却舍不得那份嫉妒与欣慰共同凝结而成的，时刻在“呵护”与“占有”之间摇摆的柔情。

“因为……迷迭香是坏孩子……呼嘿……”

笃定了要为博士做些什么的迷迭香，不再像从前那样被动了。她悄然地移动着身体，将脸颊的距离靠近了些许。而更为直接的，则是她这绵软中带着挑逗意味的话语——她为此试炼过许多次了。

……

“阿米娅姐姐，是好孩子吗？”

她总会想起自己“请教”阿米娅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本就亲密，又有着与姐妹相仿的年龄差和性格，因此也总是产生一些“出格的亲昵”。那天她谈起了博士的事情，也因此谈到了，彼此在博士心中的形象与位置。她原本以为，坚韧又乖巧，以至于有些让人心疼的阿米娅，肯定是博士心中的“好孩子”，而她也会以她为榜样。

“不是哦，迷迭香。”

“我其实是个坏孩子……”

她在惊诧中倾听着阿米娅的自述，进而意识到，那个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形象，并非这位“姐姐”的全部。恰恰相反，正因她见过最极致的黑，几乎在冥河中狂泳，几近痴狂到魔怔；也正是因为这一切，她才得以承担起，或许比博士还要巨大的压力，却将那冥河的幽火，汇聚成大家所见的，苍白却温暖的太阳。

“……我知道，你喜欢博士，正如你也能猜到我大概想些什么。”

耳鬓厮磨的最后，阿米娅也明确地道出了真心：

“男人是矛盾的存在，博士也概莫能外呢。他们钟意黑夜中的一缕月光，也钟意白纸上的几滴墨迹。”

“若你能继续保持这份纯粹与善良，那就让心中的放纵如墨水般滚过，让他觉得瘙痒，进而急不可耐。当你的身心留下爱与欲涂抹的痕迹时，他的心便被攥住了……”

迷迭香从未听过阿米娅一连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她感受着卡斯特少女吹拂着耳根的气息，也将这关于白纸与墨的比喻牢记在心中。

……

“明明知道博士不想被打扰，却还是任性地出现……要求博士做那种事……博士一定很生气，在想，‘如果能教训一顿这小姑娘就好了’，对吗？”

迷迭香轻声挑逗着，几乎将脸颊挨了上去。银白色的长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上下翻飞，像是一柄细毛刷，挠得博士一阵心痒。配合这细致攻势的，还有那条长长的毛绒尾巴：在迷迭香吐气如兰的时候，她的尾巴也悄然盘旋而上，一点点褪下博士的衣袖，缠绕在了她的右臂上。菲林的尾巴柔软又不失肉感，磨蹭过男人的肌肤——同样地，与他手臂背面的毛发缠络在一起。等博士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右臂已经被迷迭香的尾巴掌控了。

“喂喂……适可而止一点啊……究竟是谁教的你……哎……！”

博士的右手，也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反复拉扯着。可他不知道的是，变化的不只是迷迭香，也包括他自己。“久旱逢甘霖”的冲击感，又夹杂着迷迭香这有些反常的主动靠近，以及身体的接触——这一连串的变化，也掩盖了迷迭香地真正目的。

迷迭香尽管有着独特的源石技艺，但其使用形式平日里更多地是表现在物理干预上，可如今，在博士与阿米娅还有医疗部的帮助下，她已经能将这股力量收放自如，甚至能一定程度上进行“心灵感知”。当然，当她催动源石技艺时，博士能够轻易察觉，迷迭香的想法和动作也瞒不过他的洞察力，更不要说影响他的思考了；可如今他心中本就愁云密布，又被迷迭香的体贴冲开了缺口，在这剧烈的起伏之下，自然无暇顾及迷迭香的“瞒天过海”。待到他开口之时，迷迭香早已探入了博士的内心，并将自己的情绪植入了进去——诚如阿米娅教导的那样，用一滴墨水的印迹遮蔽视野，进而让白纸呈现出“破坏的趋势”。

事实证明，这招对博士卓有成效。当迷迭香看见博士脸颊上酒醉般的红晕，听着他那狮子般粗重的喘息时，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是的，菲林之间总会习惯性地玩耍，以身体的接触来确认对方态度，进而明确彼此的感情和地位。品尝着博士被唤醒本能后，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来自雄性的强势气息，迷迭香只觉得浑身泡进了猫薄荷的汽水——酥酥麻麻、心里痒痒的，浑身止不住地陷入轻微的痉挛与颤抖，在呼之欲出的渴求中无法自拔。

“博……博士……哈啊……”

她变得温驯又主动——温驯来自于对男人身体的依恋，体贴着他胸膛与手臂的轮廓；主动则源于她那侵占性的渴望，想要享有这无与伦比的当下。她爬上了博士的膝盖，纵身跨坐着，裙下小巧的臀部已经暧昧地坐上了那属于恋人的位置。少女的双臂蹭过男人的衣领，发出一阵窸窣声后挽住了他的脖颈。迷迭香温暖的双手，触碰上博士滚烫的脸颊，宛如一抹香醇的牛奶倾入散发着热气与芬芳的黑咖啡，顿时激起了无数复杂的反应。

“迷迭香……你这……欲求不满的小淫猫……”

被一系列攻势激发起情爱之欲的博士，也无法维持原先略显冷漠凄然的礼貌与体面了。一双大手搭在了迷迭香的肩膀上，将她那厚重的外套，沿着两颗圆润的肩球向下捋去。外套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啪嗒”的轻响；一袭白裙、半露香肩的猫耳少女，便展现出了她的“本来面貌”——与那令无数男子魂牵梦萦的，梦境幻想之中的形象几无差别。

“只要……能让博士开心……迷迭香，想变得坏一点，嘿嘿……”

她轻咬着手指，将额尖抵在了博士的额上。眨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灵巧地挑起着男人那敏感的神经。在这耳鬓厮磨又肌肤相亲，时时处处洋溢着信息与暗示的环境中，他也感觉自己落入了鲜花精油的湖水：那是让自己情迷意乱，分不清当下与过去的，迷迭香的芬芳——白裙、白发与白色眼瞳下，浓烈的蓝紫。

“看来我们的小法官终于还是学坏了，对吗，迷迭香……”

看着眼前白裙之中的少女，博士的记忆，也像午后花田中太阳的光斑似的，从那遥远的地方复苏起来。他回想了某个人——那个同样一袭白裙的，与自己有着微妙关系的故人。

那段本应已被她亲手抹去的记忆，正因某些原因而再次复苏，而代价则是让博士不得不啃食自己的灵魂。

那曾是自己的盟友，又一度成为自己的敌人，自己愧对又不得不再次面对的人。他不敢也不愿把这些透露给迷迭香，他宁愿自己吞噬掉那些回忆。

所以，他才会将闭门不出，他并不想将这份痛苦，这份愤怒，这份悲伤波及给他人。

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约束着男人的，情感上的枷锁悄然崩碎了。看着面前体贴又狡猾，因为不合年龄的娴熟挑逗，而显露出一丝刻意笨拙的迷迭香，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父女般的视角，也在这情绪的倾泻下消散。他当然明白，他和面前的年轻菲林并不是真正的父女——自己是一个恶灵，但在成为“恶灵”之前，他也保留着作为人类的欲望；当那足以令心智崩溃的感情，在熟悉又温暖的回忆包裹下，即将决堤而出之际，拥抱本能、拥抱动物般的欲望，无疑是唯一能稍作缓冲，让他不在她面前吐露出“那些事”的屏障。

“……那就让我来吃掉坏孩子吧，嗯？”

他压低声音，将嘴唇贴在迷迭香的猫耳朵边，一边呵气一边发表着“限制解除”的宣言。像是吃奶的幼猫听见母亲的呼唤，又像是娇弱的雏鸟听见鹰隼的呼啸，迷迭香的身体一刹那间便软了下来。原本鼓足勇气，所做出的主动，在博士这无可抵抗的压制之下，顿时如窗户纸般被捅破了。

“啊……阿米娅姐姐……救救我……”

她这才明白阿米娅所说的“白纸滴上墨迹”的意思。男人的欲望终究是狂野的，更不必说博士这样，经历得远比自己更多的男人；他愿意为了心中的柔软，像呵护秧苗一样呵护那个14岁的少女，却并不意味着他割舍掉了为人的欲求。如今，博士的嘴唇已经抵在了她的耳边，双手将她牢牢缚住，不留下丝毫余地。他半闭的双眼中，正闪着饿狼般绿色的光芒，在发出的一瞬，就击穿了年轻菲林的心。无可拒绝，无可抵抗，仅仅是耳鬓厮磨就让她不得动弹。没错，先前的“欲望处理”之中，博士确乎不抱有任何多余的感情——那时的他是一位纯粹的父亲和长辈，即使孩子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也会欣然接纳后，不带一丝私心地执行下去。

“博……博士……呀啊……”

迷迭香忐忑地惊呼着，被博士拥抱在怀里。博士轻而易举地拨开裙子的肩带，三两下便将那条裙子，化作瘫软于膝上的泥泞。肌肤骤然裸露于空气中，让迷迭香浑身一紧；可得益于房间内的暖气，那点散失的热量，很快便在心脏的悸动下，由脉搏填满，进而化作一层轻纱般萦绕在肌肤上的“热雾”。博士抱起怀中的少女，缓缓地站起身，而那条散落的白裙，便化作一抔地板上的余烬。

事到如今，虽然早已是心潮澎湃，可未经人事的少女，那份羞耻却依旧横亘心间。迷迭香原本因占据主动的兴奋而高高翘起的尾巴，便做起了欲拒还迎的抗议。左右摆动的毛绒尾巴不停拍打着博士的手臂，见博士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径直缠了上去。博士并不被尾巴的拍打扰乱，与她虚迎几次后索性不再逗弄，一只手托起少女娇小的臀部，另一只手猛地潜行过去，分开尾巴上倒竖的毛发，顷刻间便摸到了尾根，三指合力一捻，另两指沿着脊线探入股沟，像拿蛇般将整根尾巴攥在手中。

“咿呀——！”

迷迭香惊呼着，可留在自己耳边的嘴唇一动，在那猎手般威压的暖湿之下，嗓子眼里的哀鸣便发不出声了。

“明明是迷迭香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身段轻柔的少女，被博士举在半空中，确乎像一只犯了错正要被主人惩罚的小猫了。她的耳边又是一阵湿润的低语，不过这次，博士已然在低语之余，从口腔中探出舌头，舔舐起了她的猫耳朵。舌尖拨弄着耳廓中心的毛团，将蓬松干燥的绒毛一点点润湿。迷迭香又痒又怕，忍不住娇声轻哼了起来，可身体瘫软不说，还被博士牢牢牵制。尾巴和耳朵，这两样菲林除了私处最敏感的东西，却被博士轻松地拿捏了。事已至此，除了认输服软，等着博士把自己吃干抹净外，她已然无计可施。

“博……博士……唔啊……太刺激了……”

这大概正是她的弱点所在。菲林的耳朵一向敏锐，可代价便是异常敏感——细小的绒毛、表层的褶皱，每一处都牵连着无数细密的神经，为菲林的听觉与触觉提供着助力。可在这暧昧亲昵的时刻，这些地方全部变成了不亚于私处的弱点。现在，她只能哀求着博士，不要将这进攻进行得太彻底。只是男人并不理会她的哀求，反而要“变本加厉”了：

“刺激？可是迷迭香似乎也正乐在其中不是吗？”

“看，下面已经一塌糊涂了哟……”

博士抱着几乎全裸的迷迭香，一边饶有兴致地说着挑逗的话语，一边向着舷窗走去。听到博士这番话地迷迭香，又不由得脸红腿软了。是的，在菲林少女一袭清纯的白裙下，实际上是近乎一丝不挂的状态：由于一对乳房完全称得上“贫瘠”，再加上菲林不喜欢牵绊感，以及为了能在博士面前展现出“完美身姿”的小小私心，迷迭香一向都不喜欢穿文胸，只是用两片乳贴遮盖住峰尖而已。更何况，为了“特殊处理”的方便，以及制造小小情趣的意味，迷迭香的下体也是别无遮盖。当那条白裙悄然落地后，呈现在博士面前的，便是几乎赤裸裸的小猫了。

“才不是……呜嗯……”

迷迭香慌乱地抗辩着，却已无济于事。转眼间，博士已经抱着她来到了舷窗边，展开窗下的折叠工作桌板，将少女放了上去。屁股被微凉桌板刺激的迷迭香“呜咿”地惊呼一声，刚要弹起身体，博士却一边用右手抚过那不安分的尾巴，垫在了少女的娇臀下，左手则拽起迷迭香的右腕，将她按在了舷窗上：

“像迷迭香这样学坏的孩子，正需要大人的好好教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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