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你有吧?”我一定反应太慢了，因为她继续说，”我是说，反正我们还有时间直到一切都干涸，我们得做点什么。”

　　“我想是吧。”她放下书，从床上跳下来，把这种温和的同意当作成功，我走到电脑前，打开了《辐射3》。它在很多方面都不如《新维加斯》精致，但我还是更喜欢它。

　　阿斯特丽德在我启动游戏并载入存档时靠在我的肩膀上。这是一款八年前的游戏(这让我意识到游戏刚发售时她只有五岁)，所以她习惯了更好的画面，但她似乎并不介意，当我们遇到一个掠夺者并进入战斗时，我向她展示了如何使用VATS系统，她实际上还兴奋了一下。”哈!这就是你惹我们的下场!”我想，慢动作爆头总是能取悦观众。

　　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她没有注意到我创建的角色看起来有点像她。谁知道她会怎么解读这件事。直到我看着阿斯特丽德玩着自己...一个更年长的自己时，我才意识到我无意中这么做了。我通常玩女性角色，但这款最新游戏是在遇到阿斯特丽德后开始的，我想我无意识地以她为原型...但相似度还不足以让她指出来。再说，大部分时间你都是以第一人称视角观看，看不到自己的实际角色。玩了几分钟后，她问道：”所以你就做这些?到处闲逛，收集瓶盖，杀杀杀?”

　　“哦不，有一个关于寻找你父亲的完整故事线，一路上你会访问各个城镇，与人交谈，卷入不同的事情...如果你有很高的智力或魅力，你可以选择与只是肌肉发达时不同的对话选项。你还可以有同伴，比如一只狗，或一个巨型变种人。”除了游戏中的那些，我还添加了一些其他潜在的同伴作为模组，包括你可以在小灯镇遇到的一个年轻女孩，但我没有提到她，而且她不在这个存档中。”你可以选择做一个好人或坏人，根据你的所作所为，你可能会在广播中听到关于自己的故事。这非常引人入胜。但我不确定，通常我只是喜欢四处游荡，探索。”

　　“哼。听起来挺有趣的，我想。也许等我的Steam钱包里有钱了，我得去看看。既然它这么老，可能很便宜。”她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你知道，如果我变成了辐射迷，我会怪你的。”

　　“我会承受的。”但我喜欢她因为我而成为粉丝的想法。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时和她差不多大，它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熟悉的光影变化在墙上游移，来自窗户，我听到了另一个微妙但独特的引擎声。”哦，糟了。”

　　阿斯特丽德的眼睛盯着屏幕，她移动着角色的视角，好像在游戏屏幕上寻找某种威胁。”什么?”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我反复念叨着，起身检查窗户，抱着一丝希望我错了，希望只是有人开进车道掉头离开。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妈妈回来了。” 从世界的一端到另一端。

　　***

　　第十六章:

　　阿斯特丽德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也被惊呆了……仿佛在她的戏弄和拖延中，她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与此同时，我的思绪飞速运转。我房间里有个几乎赤裸、裹着浴巾的女孩，而她的衣服还在楼下的烘干机里。我能直接告诉妈妈吗?我再次自问。她会相信我吗?不……妈妈可能想相信，但她似乎是那种会自动认为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捕食者的类型。只要阿斯特丽德不哭诉强奸之类的事，她可能会假装相信我，但我确信在她内心深处，从那一刻起她会把我视为敌人，像看待伍迪·艾伦一样看待我。而我不希望那样。

　　但如果我能藏起阿斯特丽德……也许，只是也许，我就能侥幸逃脱。当然，如果我尝试了却失败了，情况对我来说会更糟……也许如果我不那么匆忙，我会更彻底地考虑这一点，但就在那时，这甚至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我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安然度过那个夜晚，不让任何事情发生。而第一步就是收集阿斯特丽德的衣服。”就……就……待在这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冲出房间，当我经过门框时突然改变方向，回到电脑前，退出程序，并再次开始播放我的播放列表。我认为播放一些可能掩盖房间里人发出的偶然声音的东西是个好主意，而我妈妈可能足够精明，能识别出我不在时玩游戏的声音，所以音乐是最好的选择。”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又说了一遍，这次停留的时间足够长，看到阿斯特丽德点了点头。

　　当我听到妈妈打开前门时，我已经到了洗衣房。这让我陷入了困境。嗯，除了整个”我房间里几乎赤裸的十三岁女孩”的事情之外。如果我带着她的衣服上楼，我可能会被看到拿着它们。如果我不带，我可能会被她发现。

　　我在压力下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白痴，但我只能想到一件事。把她的衣服塞进我的裤子里。

　　这听起来比实际情况更有道理。我的海盗裤相当蓬松，裤腿部分有足够的空间。所以我把裙子塞进一条裤腿里，勾在内裤的腰带上以防滑落，然后伸手去拿剩下的东西……这时我注意到了洗衣篮，意识到如果我把毛巾放在上面，除非妈妈翻看我的洗衣篮，否则她可能不会发现。她可能会看到衬衫或毛衣的边缘，但折叠起来后，它们看起来和我可能穿的其他类型的衣服很接近。我不确定裙子是否能蒙混过关，所以我把它放在靠近胯部的位置，拉起裤子，把所有东西都搬上了楼。

　　我看到妈妈踢掉靴子后朝厨房走去。除了那双深色皮靴，她还穿着一条类似我的海盗裤但颜色更深的裤子，一件带兜帽的长斗篷，此刻她正在脱下它，露出底下紫色的头发，以及一条挂着假匕首的腰带，还有一件不协调的亮粉色T恤，上面写着，我想是，”打倒父权制!”这是她作为社会正义游侠的装扮的最后点睛之笔。我不确定T恤上是否真的写着那句话，还是其他一些活动标语，我没有仔细看……我妈妈个子不高但胸部丰满，每当我盯着她的躯干区域超过几秒钟时，我就会回想起我11岁时，她穿着低胸上衣弯腰时，我盯着看太久的情景。那段记忆仍然让我感到尴尬。而且我脑子里还有其他事情，而不是她的T恤，我正努力表现得非常正常，以免引起任何怀疑。”哦，嗨，妈妈，”我说。”我没听到你进来。我刚意识到我需要为明天清理几样东西。”当我说话时，我知道我解释得太多了，已经在我主要目标上失败了，但我无法控制自己。我从来都不擅长表现得正常，即使在我没有试图隐藏事情的时候。

　　幸运的是，妈妈似乎没有注意到或在意。她走到水槽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来水。她看起来……很疲惫。真的非常疲惫。比平时周六晚上这个时候要疲惫得多，尽管她眼睛周围深色眼影的圆圈（为了突出「Rogue」的外观）可能加剧了这种效果。我的妈妈，嗯，就她的年龄而言，她实际上看起来相当年轻……她通常被误认为只有三十出头，尽管她的矮小身材和狂野的发色与此有关，但现在她的表情看起来疲惫不堪，这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那样。”今晚怎么样?”她问道。”有很多孩子吗?”

　　“是的，数量不少。”也许太多了。

　　“那蓝南瓜呢?”

　　“只有五六个。”她点了点头，仿佛这是预料之中的。大多数孩子去那里是为了糖果，而不是玩具，但没有理由因为他们是少数就让他们错过这种体验。”你呢，你今晚怎么样?”

　　她沮丧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们决定早点收工是件好事。我偏头痛，而且只会越来越严重。”这解释了她的样子。起初，我为她感到难过，但随后我放松了原本紧绷的肌肉。我不是怪物，妈妈痛苦是很糟糕，但……这会让今晚的事情变得更容易。当她偏头痛时，她不太可能插手我的事情，因为这通常意味着她会直接躺下……

　　妈的。真他妈操蛋。她确实直接躺下了，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躺在楼下的沙发上，就在电视前面……据说如果她不完全平躺，脖子的姿势会让情况好一些。这并不确定……睡在沙发上经常让她的背僵硬酸痛，有时她愿意忍受现在的痛苦来减轻以后的痛苦，这取决于情况有多糟，但通常偏头痛会占上风，至少会持续一段时间。有时她稍后会艰难地爬上自己的床，但只要她一直躺在沙发上，就意味着要偷偷带阿斯特丽德下楼，我就得从她面前经过。虽然不是直接在她面前，但从沙发上可以看到楼梯。

　　妈妈没有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主要是因为她甚至没看我。她现在踮着脚尖站着，在她存放一些处方药的橱柜里翻找。妈妈可能总是抱怨大药厂，但当她偏头痛发作时，她会直接去找猛药，而不是去尝试替代药物。当然，她自己说，没有矛盾的人是漫画人物。

　　就在那时，我看到了一个几乎致命的疏忽。阿斯特丽德的鞋子。它们还放在门边。当妈妈正在和儿童安全瓶盖搏斗时，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抓起鞋子，把它们塞到毛巾下面，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她在这期间没有朝我的方向看，这让我有时间回到楼梯脚下。

　　妈妈用刚从冰箱里倒出的一杯过滤水服下药片后，重新环顾了一下厨房。”你吃了鸡蛋?”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那股味道一定还残留着。

　　“嗯，我有点饿了，所以...”她点点头，对刚才提到的话题失去了兴趣，我能看到一阵新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你知道吗，我们可以明天再聊。你不如去睡觉吧?”上楼吧，我试图用心灵感应暗示。

　　她从我身边经过，抬起布满纹身的左臂，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有点勉强，因为我比她高。”是啊，我想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吧。”我试图掩饰脸上的失望，更别提那种荒谬的恐惧——她会看到我拎着的篮子里毛巾下不合适的那双鞋和衣服，但她一定看到了什么...至少是在我脸上。”你还好吗?”

　　我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嗯，我，呃，只是楼上有点事。”我几乎要崩溃并告诉她了，想借此机会坦白，通过承认来挽救我可能还有的任何信任，而不是让她以后发现，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相反，我让她以为我正专注于游戏之类的事情。”但如果你需要什么...”

　　“不，去吧，”她说着，从我身边绕了过去。”只是，你知道的，把噪音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我点点头，保持着微笑，退回到楼上，途中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当她变成这样时，妈妈喜欢有点低语的声音或自己的音乐，以此来分散注意力，不去想疼痛，尽管她通常会把亮度调得很低。

　　在楼上的走廊里，我把阿斯特丽德的裙子捞起来放进篮子里，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它原本放在哪里了，同时觉得自己一开始这么做有点傻。在我的房间里，当我打开门时，阿斯特丽德僵住了，好像她期待可能是别人。毛巾在地上。这并不是说她赤身裸体，相反，她看起来更得体了，现在穿着一件长T恤……我自己的T恤，是我在当海盗之前穿的那件，只是在她娇小的身体上长得刚好能遮住内裤，看起来并不比之前更无辜。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在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时，在发生性行为后可能会随手披上的东西。

　　***

　　第十七章:

　　“你在做什么?”我低声问道。

　　阿斯特丽德领会了暗示，也压低了声音。她拉扯着衬衫的布料，展示出它延伸到大腿中部，这样做也使顶部紧贴在她胸前的小凸起上。衬衫已经有点破旧了。我不能完全看透它，但已经接近到让我几乎以为我可以。”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样会更好。”

　　这有点天真...虽然这件衣服确实比毛巾遮得更多，但我觉得如果有人发现她这样，情况并不会更好。至少一个裹着毛巾的女孩还有个解释...虽然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在我们楼上的浴室刚洗完澡会引发疑问，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几乎只穿着我的旧T恤出现在我房间里似乎会引发更多疑问。不过我怀疑阿斯特丽德是否明白这一点，至少她在努力，所以很难生气。我就随她去了。

　　“好吧，听着，我妈妈在楼下，所以我们得非常安静。只能耳语，好吗?”她点点头。我把洗衣篮放在床边的地上，检查了一下电脑。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调低了音乐音量。我没有关掉它，但妈妈很少要求我这么做。毕竟，她有电视的声音，那并不会打扰她。”体贴”意味着音量应该保持在即使从另一个房间听到也不会分散注意力的程度，而这似乎是我们应该努力做到的。和一个偶尔偏头痛的妈妈住在一起，我基本上已经记住了我认为”体贴”的音量设置，并在此基础上提高了一两个档位。我希望音量足够大，让她可以把任何意外的声音归因于音乐或电视，但又足够安静，不会让她上来要求我调低音量。

　　音乐现在安静了许多，但至少在我们不说话的时候仍然能听到。我回头看向阿斯特丽德，她正穿着我的衬衫注视着我。”把它脱下来，”我说。她歪着头，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大胆，我急忙指着篮子补充道：”你的衣服在那里。”因为我觉得有必要解释她哪里做错了，我接着说：”穿我的衬衫看起来更像是女朋友才会做的事。”她歪头的角度变了变，似乎在试图理解我的意思，在评估我这么说是因为担心我妈妈可能会以为她是我女朋友，还是我在刻意指出她不是。但过了一会儿，她朝篮子走去。

　　幸运的是，她在开始脱衣服之前转过身去。可耻的是，我没有。起初我只是没有想到，但一旦她开始脱衣服，我就被吸引住了。她本能地或者故意地这样做，以产生最大的影响，却不露出任何东西。她背对着我，先把T恤从头上脱下来。她仍然系着领带，在衬衫下面，当然还有她的内衣。然后她弯下腰去拿篮子，似乎把屁股对着我的脸，但当然她离得还不够近，我伸手也碰不到。只是看起来像是这样。我脑海中的某部分再次分析了她五月时的样子与现在的不同……尤其是因为现在我可以直接与上一次她弯下腰、穿着内衣站在我面前时进行比较。那是在她家，当我把一个已经被雨淋湿的小女孩在我的雨伞保护下送回家后，她正在自己晾晒湿衣服的时候。

　　我不认为这是我的想象……她的臀部和臀部这次确实看起来更宽了一些，更有女人味了……也有可能只是我的记忆在捉弄我，让她看起来更年轻、更天真，以证明我拒绝她是合理的。或者，这种身体发育是一个信号，表明她现在更成熟了，甚至可能已经足够大了……不，最好不要这么想。最有可能的是介于两者之间，她仍然像个小孩子，只是更大了一点，而且由于现在她的内衣看起来设计得有点性感，这种差异更加明显。它不完全是丁字裤，但很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并且在臀部之间变窄，然后再次变宽，刚好遮住她更私密的部位。但即便如此，当她弯下腰时，我再一次认为我看到了一片阴唇的隆起，从布料边缘窥视出来，就像我第一次在记忆中反复播放的那样。这一次，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它似乎更加突出了。

　　当她直起身子穿上衬衫时，我从回忆和偷看的混合中抽身而出，设法转过头，这样当她低声说”好吧”时，我可以看起来一直是个绅士，尽管当我回头看时，她的脸上有一丝微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当她从衬衫下面拉出领带时，这表明也许我没有骗过她。”那么，计划是什么?”

　　“计划?”我重复道，好像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还没有一个计划。

　　“我是说，如果你打算把我介绍给你母亲，我想你早就已经……”她在我的床边坐下，双膝并拢，双脚分开，等待着。

　　“我不知道，”我承认道。”她正躺在沙发上……她可能会睡在那儿，但她是个睡眠很浅的人。”我沮丧地深吸了一口气。”让我先想一下。”就在这时，恐慌开始袭来。因为我不但没有计划，反而感觉像是有一个反计划，就像反物质一样……这是一个如此违背宇宙正常运转的情况，以至于即使试图想出一个计划也可能会导致灾难，我的大脑想要关闭，只想待在这里一动不动，直到情况消失。

　　那并不现实……还是说其实可行?我的意思是，显然，直接放弃是不可能的，我也确实需要制定计划，但当我强迫自己思考时，似乎……什么都不做可能真的是最佳选择。现在偷偷带她下楼已经不可能了，你不能说，「哦，对了，我房间里有个少女我之前没提过。」而用其他方式偷偷带她出去似乎也不太实际……即使尝试从二楼窗户带她出去并非不可接受地危险（我可能会冒着受伤的风险进行某种复杂的跑酷式下降，但即使是让阿斯特丽德受伤的微小风险也似乎太过分了），一个成年男子在深夜偷偷带一个小女孩从窗户出去，这种事情即使在一个大多数时候都各扫门前雪的社区里也会引人注意。即使没人从窗户往外看，只要有一辆车在错误的时间经过，我就好像牵着她的手在街上走，并在每个角落停下来深情湿吻一样显眼。

　　套用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话，一旦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必定是真相。如果偷偷带她出去是不可能的，那么似乎只有一个选择。或者说，至少当时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想到了其他可以做的事情……虽然不算高明，但至少有成功的可能……比如趁妈妈去洗手间时把她偷偷带进车库，或者让阿斯特丽德配合演戏，说她刚刚醉醺醺地爬进我的窗户，以为走错了街道，然后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但当时这些天才的想法都没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坐在她旁边，这样就不会忍不住看她的腿，也能更容易听到我低声说话的声音。”我们可能得在这里躲一会儿。至少等到她上床睡觉。”

　　她笑了。”好啊!”她说这话的声音稍微大了点，让我有点不安，或者说是她的热情而不是音量让我退缩。当她继续说下去时，声音变得更低了。”你觉得这要多久?”她问。”一整晚?我是说，这对我来说没问题，我只是想做好准备。”

　　***

　　第十八章:

　　我摇了摇头，更多的是惊讶而不是否认。”你想在这里待一整晚?”这很奇怪，当你低声说话时，一切听起来都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表达出我的难以置信，反而听起来几乎像是在邀请她。

　　“当然。至少这样我就不用再找别的地方去了。”

　　“我应该想办法送你回家，”我说。

　　她皱起眉头。”是啊，那根本不可能发生。”我瞥了她一眼，她耸了耸肩。”记得我说过如果必须的话我会去后院睡吗?我没开玩笑。如果你试图带我回家，我会在第一个我认出的红绿灯处甩掉你。这样其实好多了。”

　　如此极端的策略似乎很疯狂。除非...”你是，比如，离家出走吗?”

　　她半困惑半好笑的表情在她低声说”不，当然不是。”之前就告诉了我答案。

　　我在她旁边坐下，既是为了减少声音传播的距离，也是为了潜意识地鼓励她倾诉，就像我们在分享秘密一样。”那么回家有什么不好的呢?”

　　“我告诉过你了。我妈以为我和朋友在一起。而且她今晚有个男人来过夜。我在家的时候她从来没法这样。你觉得我会搞砸这个吗?她会杀了我的。”

　　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肯定有。害怕惹麻烦肯定比不上她独自一人可能面临的危险。”她不会的。她宁愿你安全也不愿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打赌如果你告诉她真相，她甚至不会惩罚你。”这是我小时候如果我喝醉或违反规则时，我妈妈会做的事，但我在需要帮助时足够聪明地给她打电话。

　　阿斯特丽德翻了个白眼。”看，你刚刚证明了这一点。”我困惑地看着她。”仅仅因为你年纪大并不意味着你总是更聪明。”

　　我的脸有点发烫。她是对的，我对她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有些父母严格到了荒谬的程度。我可能比大多数人幸运……当然，我妈可能是个古怪的准共产主义者，但至少在不涉及社会正义的时候，她还是能讲道理的。”好吧，也许她会惩罚你，但……她仍然希望你安全。”这似乎是父母普遍认同的真理。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我在这里很安全。”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我呼出一口恼怒的气息，几乎是一声沮丧的咕哝，声音可能比我们最近的耳语还要大。是的，她在这里可能是安全的，而且我们目前可能被困在这种情况中，但我讨厌让她继续相信，她可以和现实中几乎不认识的人冒这种风险。”好吧，我不会放弃今晚送你回家的，”我告诉她。”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我会带你回家，即使这会让你受到惩罚。”

　　一阵烦躁的沉默笼罩了我们，但随后她说：”不仅仅是惩罚的问题。”我回头看着她，她继续说道：”只是……当我说我要和朋友过夜时，她很高兴。我不擅长交朋友。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又失败了。”

　　所以事情背后还有更多的原因。我几乎不能责怪她……尤其是因为不想让我母亲失望是她仍然在这里的主要原因。我不会让她违背我的承诺，但还有一点需要强调。”你没有失败，”我说。她耸了耸肩。”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你的错。”

　　她又耸了耸肩。这是经典的万能表情，几乎涵盖了青春期所有的情感复杂性。我在她这个年纪时也经常用这个表情……现在我终于能体会到，作为接受方是多么令人沮丧了。她耸肩是因为她心里明白但感受不到吗?还是因为她仍然认为这是她的错?或者只是她不想承认我是对的?几秒钟后，她开口了，看向我。”我总是插足到不受欢迎的地方。”她睁大眼睛，带着恳求的神情，仿佛希望我告诉她她在这里是受欢迎的。我没有上钩，尽管我真的很想这么做，最终她又移开目光，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是安静的事。”我朝我的书架点了点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拿本书看。”

　　她做了个鬼脸。”我的脑子还有点迷糊。而且……而且我很累。你介意我就这样睡一会儿吗?直到你决定该把我赶出去的时候?”

　　我被她的话刺痛了，但还是说：”不……不，你去睡吧。”这可能是度过时间最安全的方式。你知道的，如果你醒着，你就需要走动、去旅行、喝水、上厕所……但如果你在睡觉，或者试图睡觉，一切都会平静而安宁。

　　阿斯特丽德环顾房间，问道：”嗯，哪里……?”

　　“你可以用床，” 我说着，站起来给她让出空间。我看着她向后滑去，蜷缩成胎儿姿势，远离我。”我马上回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当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提醒她保持安静时，她又点了点头。

　　然后我溜出房间(只把门开到最小限度，以防妈妈不知怎么的，就在那里)，自己去洗手间。如果我在那里也自慰的话，这个晚上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我考虑了一下，但似乎有些不妥，而且那时候我并没有特别兴奋(除了当我想到一个年轻女孩躺在我床上时，我的阴茎硬了一下)，所以我决定不这么做。那个决定是那天晚上许多可能改变我生活的决定之一，如果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的话。

　　除了自慰，你在洗手间里能做的事情也就那么多，即使你想消磨时间。理想情况下，我希望阿斯特丽德在我出去的时候睡着。但我不能永远待在外面，所以我只是小便、洗手、往脸上泼水，然后出去，在回去的路上绕了个小弯，看看是否能听到妈妈在楼下，无论是打鼾还是走动。我只能听到电视的微弱声音，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因为房间里还有音乐在播放。

　　我悄悄回到那里，关上了身后的门。我不在的时候，阿斯特丽德已经悄悄地钻进了我的被窝，似乎我已经达成了目标。当我低头看她时，她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平静。在我的床上，她看起来既可爱又脆弱，我想蜷缩在她身边抱住她，不是为了性，只是为了保护她。然后，当然，我想到了如果我们被抓住会是什么样子，特别是如果……我突然想到，钻进被窝可能不是她唯一做的动作，也许她还脱光了衣服。

　　***

　　第十九章:

　　我绕着床转了一圈，但除了我自己的衣服外，没有任何衣服堆，只有她的包、鞋和眼镜，没有棉或丝质的东西，这让我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就像，即使当我看着她在我床上安详的样子时，我想保护她，但我内心有一部分想做的事情，正是我如此担心如果别人发现她在这里会以为我们在做的事情。我不记得在阿斯特丽德不在的时候，我会有如此矛盾的感受。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仿佛她能读懂心思。”怎么了?”至少她还记得要小声说话。

　　“没什么，”我说，因为被发现盯着看而感到尴尬，并假装检查地板。”只是在决定我要睡在哪里。”

　　她的脸上绽放出美丽自然的笑容。”我们可以分享。我是说，这是你的床。”我摇了摇头，阿斯特丽德的笑容消失了，她翻了个白眼。”床上有足够的空间。我们甚至不会碰到彼此。”她说得有道理，床的大小适中，而且她身材娇小。不过，这似乎不太合适。”好吧，那我就睡地板。”她坐起身，把一条腿甩到床边。

　　“不，不，留下来。”

　　“我怎么能在知道你让出床的情况下安心入睡?”我对音量感到畏缩。她声音并不大，但这次她忘了压低声音，而我过于敏感。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她一时露出愧疚的表情，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笑了。”所以你是想继续争论，还是干脆上床?”我瞪了她一眼，但还是绕到床的另一边。”把灯也关掉，好吗?”

　　我按下开关，走到电脑前快速切换到我的”助眠音乐”播放列表，然后回到床上，坐在她旁边，盖着被子。街上的灯光，更不用说我的电脑屏幕和时钟，都提供了足够的光线，我平时就是这样睡的，但现在这意味着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彼此，尤其是当她翻身面对我时。”看吧?”她低声说。”这样还不错。”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的腿。”你通常都睡在被子上面吗?”

　　“今晚我会的，”我说。”而且穿着衣服。”她轻轻哼了一声，尽管她已经遵守了这个规则。所以我指出这一点显得格外拘谨，甚至在我自己看来也是如此。”只是...试着睡一会儿吧。”她咯咯地笑了，一个短暂而安静的笑声，但仍然让人感到不安。”什么?”

　　“没什么，”她说。”只是我从来没有和海盗分享过我的床。”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我原本希望她的醉意已经消退，但显然它是时有时无的。也许躺下起了什么作用，让新鲜的酒精冲到了她的大脑。”幸好我可以信任你，对吧?我不必担心你会试图强暴我。”

　　强暴?阿斯特丽德当然会用这种可能只在书中出现的词。我试图”嘘”她，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仍然比我想要的更活跃。”别担心，我会安静的。我保证。即使你真的试图强暴我。”我可以发誓，在最后一部分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我耳边，我闭上眼睛，从她身边滚开，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起初她似乎明白了，因为她除了在床上稍微动了一下之外都很安静。直到最后，我感到肩膀上有轻轻的敲击。”卡尔?”她低声说。”谢谢你让我留下来。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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