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我们俩的身体！你不能这样对我！”张明也不甘示弱，用右手反击着张天的左臂。

两人在地面上扭动，拉扯，翻滚着。雪白丰盈的胴体不多时就汗涔涔的，像一大块酥软的糕点在地板上磨蹭着。

由于两人力量相当，这场奇特的“内战”变得异常激烈。每一次拳击、每一次推搡，都让两人感到剧痛。他们很快意识到，这种痛楚是互通的，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停下，快停下！这样我们都会受伤的！”张天痛苦地喊道，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张明也感觉到了，自己打在张天脑袋上的巴掌，也会让自己感到疼痛，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努力平复情绪，停止了攻击：“好吧，我们冷静一下，不能再这样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彼此对视着，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他们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们必须学会合作，否则这种痛苦将会不断重演。

阳光透过窗户，把地面上散落书页里的一段话染得异常明亮。

张天低下头去捡拾，张明也不由得看了过去。

那上面写着：正如人们所希望的，他们度过了冬天，在春天容易离别，告别过去；在春天，幸福的人也容易被吸引到远方去抑如永恒的长度，美好未来的力度，将有限的生命拉长、变宽，使其更具深度，延续到更遥远的地方——未来。

“我们不能再这么吵了，哪怕分开之后再痛痛快快打一架……至少现在不行。”张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张明说，“既然我们俩现在分不开，我们得仔细协调我们的时间该怎么利用，然后相互妥协。”

张明能感觉到在张天吸气的时候，自己的肺也跟着扩张。他们的心率是一同的。

于是他也点点头：“是啊，总得商量出来个章程。”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兄弟俩划定了时间，到什么时候许张天去顶层的阁楼画画，到什么时间张明就要去游戏房打游戏，对方要相互配合。

一开始张天画画的时候，张明只是端着颜料盘，或者是帮忙涮笔、挤颜料，其余时间神游天外。但是看着看着，张明就觉得张天好厉害。明明是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了光影，看似随意杂乱的线条，居然远看就像是玻璃的反光了。

自己的哥哥居然有这样的才情和细腻的手法吗？这是他以前从来没在意过的事情。哥哥的画拿什么奖，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以前从来没注意到过，一幅画诞生的过程。

“啪”！张天拧着眉毛一摔笔，把一大块灰色的颜料盖在了刚刚精细雕琢过的玻璃反光上。

张明吓了一跳，连忙问：“干什么？怎么了？”

“对着摄影作品画画，画出来的光影是死的。”张天说，“我想呈现的不是事物的本来面貌，而是我所希望的事物样貌。而摄影师已经给它规划过一次光影构图和色彩了。我照着画出来的，难看……算了不画了，你不是要打游戏吗？咱们走吧。”

张明盯着那幅被藏污了的画，觉得有些可惜，明明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明明画得这么漂亮，居然都达不到哥哥的要求吗？

“其实……我觉得挺好的。”张明含糊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啥？”张天没听清弟弟说了什么。

“没事——”张明直摇头，“那咱们去打游戏吧。《只狼》Boss连战，今天的目标是夺回皇子！拿到连战奖励，秘传·樱舞！”

画画可以只用一只手，但是打游戏一定是要用两只手的——至少兄弟俩的家里，没有残障人士专用的单手操作器，只有双手握持的手柄。

“左肩键是防御，扳机是钩锁。十字键按上是使用道具，左右是切换道具，别的你都不用管，交给我就好。我们先找几个小兵试试。”张明为了能够通关Boss连战，开始对张天耐心地指导。

张天不熟悉这个游戏。但是这个游戏发售的时候是火出了圈的，他多少听说过它的大名。知道这是一款难度非常高的游戏，他还在视频网站上，看过一些主播玩游戏气到破防摔手柄砸键盘的视频，很快乐。

但当这种事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了。

明明是个最初级的小兵，为什么也能格挡自己的攻击，然后在自己砍出下一刀之前，一刀砍掉自己三分之一的血条？

但是在熟悉了一段时间之后，张天发现游戏也没有这么难，只需要自己按照张天的指令操作，就非常简单。道具都用得非常少，只需要在张天命令的时候按下防御，他就能精准地格挡Boss的攻击，打出漂亮的铁花。然后在Boss头上的架势条满的时候，给出致命的一击！

当然，并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及时反应弟弟的指令，甚至有时他自己觉得该格挡，抢了弟弟的指令，导致他们功亏一篑，死去活来。

但……还挺有意思的，张天想到。而且张明居然很有耐心，一次也没有责怪过自己的错误输入，或者是因为一次次的死亡，像是那些主播一样气急败坏。

自己这个弟弟反应速度快，心态居然也这么好……张天惊讶地发现自己以前居然没发现。

即便是因为他的拖累，在经历了漫长地挑战之后，他们也来到了这个Boss连战的最后一关——“心中的一心”。

这个Boss有两个形态，三条血。他们一路打到了Boss只剩下一点血，而他们操作的角色也没有了复活的机会的时候，张天一开始设下的闹钟忽然响了。

被闹钟的声音吓了一跳，张天手一抖居然在Boss跳起来放技能的时候喝起了药。一道天雷劈下，只狼陷入了硬直。弦一郎随即刀风如岚，一记三连斩樱舞，了结了只狼的性命，在屏幕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死”字。

这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想要过关，他们就要从第一个Boss开始重新挑战。

“时间到了。”张明松开了手柄，“三个多小时，还是没打过去啊。那走吧，咱们去把作业写了吧。”

“作业……”张天犹豫着开口，“暑假长着呢。明明差一点，但是因为我的失误……”

“这种类魂游戏，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点点练出来的。”张明一摊右手，”你今天刚玩，能配合我打成这样已经非常难得了。我没怪你。”

“我是说……”张天把手柄往前递了一下，“要不然，咱们今天把它打过了呢？毕竟我看你挺遗憾的……”

张明忽然笑了，握住了手柄的右侧，转回头来在张天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嘿嘿嘿，那我可就尽情玩了啊。谢谢哥哥！”

弟弟这么热切地叫自己哥哥，那是什么时候了呢？张天有些恍惚，但很快还是把目光转回到了电视上……

就这样，相互磨合着，彼此或是争吵或是体谅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兄弟两人都对这种完全被监禁在屋子里的日子感到厌烦了。每天就像做贼一样，把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敢每隔几天趁着夜色去偷偷倒垃圾。

当然，由于兄弟俩都是不肯谦让的性格，有些事情还是不会让步的。比如他们已经没法一次吃下两人份的食物了，那么点外卖就要轮流点，每天吃什么水果零食也都要提前规划好。绝不能谁多吃一口谁少吃一口。

还有就是去方便的时候，撒尿倒还好说，各自扶着自己的小鸡儿就行。但是要是大的……那么擦的时候就要轮流擦。哪怕是智能马桶冲水清洗的，擦的时候也必须是这次用左手，下次用右手。

因为兄弟俩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是谁也不想给对方擦屁股。

这么生活了几日之后，写作业的事情终于还是被提上了日程。按说都已经遭遇这种事了，作业这种东西写不写也不打紧，而且据说暑假作业收上去，老师也从来不会仔细看的。

但是万一呢？

天大地大，念书的事情最大。东亚小孩的基因在两个即便可能会被人称为“怪物”的孩子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天张明面对着一摞暑假作业，开始犯愁。

“先写谁的作业？”张天问。

张明抽出本子摊开：“先写我的。”

“凭什么？”张天有些不悦。

“等会儿！刹住车，要不然又要吵架了。”张明赶紧抬手拦住，“咱们在书房，桌面够大，为什那么非要争论先写谁的呢？我们可以一起写作业。”

张天这才回过味来：“对啊，我是左撇子，你是右利手，一点也不耽误。而且咱们可以写各自擅长的学科，你写完了我抄你的，我写完了你抄我的。”

张明恍然：“确实是个好办法。”

于是英语的抄写作业先放到一旁，摊开卷子，张天先去写语文，张明先去写物理。两个脑袋分别撇向两边，胖乎乎的胳膊伸长了些，各自占了半边桌子。

过了一会儿两边都写完了，再交换试卷，对方又开始照着对方的答案誊抄。

抄着抄着，张天忽然笑出了声。张明也停了笔，转头问：“你发什么神经？”

张天转着笔，笑着说：“和咱们以前分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有这么便利的条件可以抄对方的作业呢？”

张明也跟着一笑：“那时候咱俩就顾着吵架了，咋还能想到这样的事情？你可别转你那个破笔了，掉地上我不配合你捡。”

直到兄弟两个一边写一边抄，觉得累了，起身好好伸了个懒腰，来到窗边往户外望去，不由得齐声叹了一口气。

有多久没晒太阳了呢？一个星期，可兄弟俩都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了。大好的夏天，他们想用自己积攒的零花钱去参加音乐节，去海边撒野，去跟同学们逛街，去野外写生……

所以在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去老爸的电脑里，寻找一下自救的方法。万一那个神秘的设备，是可以逆向操作的呢？那他们不就能解脱了吗？

老爸的电脑密码一点也不难猜，跟实验室的密码应该大差不差。他们甚至怀疑老爸的银行卡密码也是这些数字……

先是来到地下的实验室，在电脑里他们找到了项目的文档，但那是一份全英文文档，这份文档里有上百个可读文件，还有大量手绘的意义不明的东西扫描在文档里。

兄弟俩完全看不明白，最终只能放弃。

但看过了这个，他们还是不死心，又找到了书房的电脑——一无所获，最后来到了父亲放在卧室的电脑。

他们在各个盘符检索，果然发现了一个被命名为“结合资料”的文件夹。满怀着期待打开之后，发现是一个个没有缩略图的视频文件，命名方式全都是数字。

“也许是视频实验日志！”张天兴奋地说，“你快点开看看！”

张明鼠标双击，点开了序列号第一的视频。播放器窗口弹出，先灌进两人耳朵的，就是一声高亢嘹亮的呻吟，和一对上下摇晃的胸部的特写！

俩人霎时间呆住了，一时都忘了关闭播放器。

是的，父亲年纪大了，但是父亲终归是个有欲望的正常的男性。

他的电脑里有这些东西，再正常不过了，没必要觉得大惊小怪。

毕竟两兄弟各自的电子设备里，或多或少都存着些这类东西。只是融合的这些天以来，他们都害怕尴尬不敢打开罢了。

画面上镜头拉远，是个胖乎乎的日本男人，把这个女优抱在怀里，他的鸡儿，插在女优的菊花里，来回耸动，出出入入上上下下。

俩孩子的鸡儿霎时间都挺得梆硬，龟头从半包的包皮中钻出来，油亮亮泛着光，粘腻的前列腺液一点点滴出。两根鸡儿，随着两个人共用的一颗心脏的节拍跳动，相互摩擦着。

“后面……也能肏？”弟弟张明胀红着脸，有些疑惑地问。

“后面……女的应该没有快感，是演出来的。”哥哥张天的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男的后面有前列腺，有些人能获得前列腺快感。男同性恋里的0，就是迷恋这种感觉的人……”

张明转过头：“这也是你从书上看来的？”

“嗯……从书上看来的。”张天一边回答着，一边也顾不得弟弟跟自己共用一个身体，手缓缓地向下探，反手握住了一根硬挺的小鸡鸡——他握住的是右边的那根小鸡儿！

“嗯——”张明对此并无准备，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闷哼一声。

张天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自己一个人玩的时候，习惯了用左手从右边下手……而且，他也是有感觉的。

虽然鸡儿分了左右两根，但是，感觉是互通的！

张天没有放手，而是攥着这根鸡儿，缓缓撸动，再而张开手，把两根鸡儿都纳入手掌，一边撸动，一边转动掌心，让它们上下摩擦。双倍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刺激和体验！

张明没有制止，他在享受着哥哥的服务。

就这样沉默无声地玩弄了三分多钟，张天才缓缓松开手。

张明长呼一口气，转回头看向张天。张天摆了摆自己的左手：“我一只手……不能完全握住两根肉棒……”

张明的头深深低了下去，看向了勃起的那两根鸡鸡，缓缓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了上去。

两人的手指交错在了一起，将两根鸡儿横向包拢，按着一个节奏开始上上下下。

一边撸动着，两人一边向后仰着身子，躺到了张卫民的双人床上。将头转向彼此，两人凝望着对方片刻，眼神迷离中，两张脸越凑越近，最后缓慢地亲吻到了一起。

张天的舌头笨拙地撬开张明地牙关，而张明的舌头也热情地给予了回应，相互纠缠着，探进对方的嘴里。他们急促地呼吸着，鼻尖来回磨蹭着，舌头纠缠得越来越紧，尝到了彼此唾液甘甜的滋味之后，就更不舍得放开了。

在这样激烈的吻中，张明缓缓松开了握住两根小鸡儿的手，用中指在两人的马眼上来回磨蹭。给手指涂满了前列腺液之后，他微微用力，张天也配合着转身，他们侧躺在了床上。

张明高高地抬起了腿，把手伸到了身后，中指在这简单地润滑下，居然轻而易举地插进了兄弟两人从未有人造访的菊穴之中！

原来他们那淫荡的小菊花，在这种刺激下，也分泌出了打量的肠液，此一时已经湿润非常，自然不费什么力气就探了进去。

“呜——”兄弟俩松开了彼此的嘴唇，异口同声地呻吟着——那根手指，非常轻松地找到了菊花深处那杏仁大小的硬点。仅仅是简单的触摸，就好像有一道电流从中穿过，沿着他们的会阴，迅速窜向他们的四肢，让他们的手脚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他们的动作停驻了几秒，而后张明愈发激烈的用手指玩弄着菊花内藏的花蕊，而张天则愈发野蛮地玩弄着两根坚挺地玉笋。

“我……我……”张明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嗯……我知道。”张天叫道，“我们……我们要……射了！”

“射啦！”张明高声回应着。

两个人，在这一瞬间达成了生命的和谐，他们恢复了平躺的姿势。插在菊花里的手指被括约肌一下下紧紧箍住，一股股精液高高射起，然后射在他们的小腹，扬在他们的胸膛，乃至于落到他们的脸上……

弟兄两人侧过头，有一次彼此凝视，不需要言语，他们轻柔地为彼此舔去脸上的精液，然后又一次深深地吻到了一起。

在这个瞬间，他们的心里都升起了一个念头：

这样不分开，似乎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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