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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农】神称光为昼,6

小说: 2025-08-31 15:25 5hhhhh 7170 ℃

5.

时间于她们毫无意义。

但是有时候——她还是会希望时间能够慢一些。倒不是说她留恋这种彼此像是拉丝一样的亲密相处模式,只是,她单纯地、很离经叛道地想和这个异族人多呆一会。

所以,在不是睡觉的夜晚时间,吸血鬼爱音抱着枕头出现在她们一起睡觉的床边时,祥子也很明白地给她挪了位置。

好吧,生物钟在上,她当然睡不着,躺着干瞪眼这事她平时绝不会干,唯独今日是例外,睡不着她也乐意。

明天祥子就要走了啊。

也就是说,明天再也不会有暖好的温暖被窝等着自己了。尽管狼人留下的余温并不会在床上久留,但借着那点温度她也能很快入睡。

要变回以前那样一个人了。今后自己会如何呢?

她翻了个身,面朝祥子的后背。

“祥子,你睡了吗?”

沉默。

看样子是睡着了。毕竟明天还要赶路呢,按照祥子的习惯肯定也会早睡。她有些放心地从被子里伸出手。自从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想这么做了。

——指尖轻轻触碰祥子的狼耳。

祥子睡觉时也立着耳朵呢,耳朵皮只有很薄的一层,夜视能力太好甚至能看到皮里面微小的毛细血管,皮上覆着许多短短的细软绒毛,犬类的耳朵看起来其实都大差不差,她想起幼时见过贵族养的那些品种犬。但狗不会隐忍,只有狼才会,狗被人驯服,狼主宰人命。但她依然觉得这耳朵真是又帅气又...

“可爱。” 嘴巴和脑子同时说。

“可爱吗?”

“当然可爱啊。不对,嗯、嗯?!”

爱音吓得忙缩回了手,“祥子你没睡啊!!”

祥子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从被子里捞出她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耳朵上。

“祥子...?”

“爱音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一直在盯着看了吧,我的耳朵。”

“原来你一直知道的嘛...”

“想摸就摸吧,今晚爱音想做什么都可以。”

耳朵内侧绒毛是白色的,稍长一些,也更敏感,抚摸时狼耳不受控制地在指腹与指背间来回抖了两下,但祥子没缩。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可以吻你吗?”

话音刚落,狼人就凑近送上一个吻,她被动承受,水声清晰地传进耳道,吸血鬼不需要呼吸在接吻中是一种难以超越的优势,祥子深知这点,于是在令人羞惭的声响里,爱音的舌尖避无可避地被狼人卷着舌根拽出口腔,拉出几根细长的银丝,分明占据优势却被弄得更加狼狈。

她被吻出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欲望,不知餍足地张着嘴巴,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吻。

祥子轻笑,“一个吻就满足了吗?”

摇了摇头。“不满足,但是祥子会睡眠不足...明天还要赶路没问题吗?”

“爱音是在小看我?” 祥子挑眉,大有一副你今晚不做点什么就别怪我不客气的架势。

振臂一甩,她将被子直接掀到地面去,一个翻身骑在了祥子身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只手按住对方的胸膛。

“可以由我来做吗?”

祥子挑眉,“可以,但是留到下次吧。”

下次?爱音眨眨眼。下次是啥时候...说到底她们还能见到嘛...?感觉只是借口哎...

但即便如此...

“好吧...”

也还是想做。

爱音忽然俯身下来,故意凑近对方及其敏感的耳朵低语道:

“那祥子来操我。”

口中的气流比空气还要凉,祥子的耳朵因此抖了又抖,但她面上强压着不显。

“还有——祥子不准起来。” 爱音跨在狼人身上居高临下瞧着她,神情洋洋得意。俯视的眼神整的好像自己才是准备操人的那个。上次被祥子压着起不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虽然自己还是被操的那个,但是这种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扳回一城,让她莫名自信。

狼人其实鲜少听命于她人,她的傲骨让她即便受命也不愿真正臣服,在变故发生前她就已是家族里既定的掌权人。或许是自己对爱音太纵容,又或许是吸血鬼的口吻太没有那些老派族人惯用的强迫,她一时竟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完全不反感这命令一般的句式。

两双眼睛在黑夜里发光,她们眼中所映出的是对方的全部。

狼人笑而不语,爱音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她决心做些更大胆的事——两手交叉从下面把自己的睡裙往上脱。脱得很慢,光裸的肌肤一点点层次递进视野里,大腿,腰腹,胸乳,如愿以偿地——她从祥子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脱衣服的整个过程。要说不害羞显然不可能,但是害羞的事先甩给未来的自己吧,比起害羞,她更怕此后无数个时刻自己会因今夜不够疯狂而后悔。反正祥子说什么都可以,而且承诺永远可信,那她就铁了心要彻底放纵一回。

她把睡衣也丢到地上,支起下身跪直,腿间仍有一层衣物。

“帮我脱。”

狼人被吸血鬼这不同往日的开放大胆震惊了一瞬,但很快欣然接受,抬手用爪子直接划烂了内裤,与慢吞吞脱衣服的吸血鬼相比倒显得急不可耐。

吸血鬼挪着膝盖一点点往前动,动作有些犹疑,是怕膝盖和小腿压到祥子的发梢。下体早就水光泛滥,失去内裤的承重之后沿着移动轨迹一路泅进祥子的衣服,落到喉咙,最后滴在那过分美丽的脸庞上,像是故意让祥子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给足了反悔的时间,这个姿势已经看不见身下狼人的全部表情,但祥子的眼睛仍保持着温柔的笑。爱音下意识小声喊了一下对方的名字,祥子嗯了一声,默许纵容将要发生的一切。她双手扣紧了床沿板,此缓解初次尝试的生涩,腿心如落入水中的树叶般轻缓下沉,最终贴上狼人柔软的双唇。

比触觉最先感知到的是温差,口腔内的温度远比上次沾着血的手指更烫,炙热的鼻息和热浪没有再被空气稀释,而是直接拍到了她冰冷过于敏感的腿心,双膝一软险些彻底坐了下去,可还没等她适应这滚烫,祥子的舌尖就毫无预兆地挤进汩汩流水的穴口,太湿滑甬道想夹也夹不住,内壁被舌头烫得颤抖抽缩,连缝隙也没能逃过。爱音感觉下身又湿又热,像泡进了热水里,整个都在冒热气,好似能在她腿肉上蒸出水珠,然后将这冰冷的躯体寸寸剥落融化。

又滚烫又舒服,两种感觉同样强烈,一时间分不清哪一种更难以忍受。她弓着脊背,有些受不了就要跑,膝盖稍稍用力想要起身,然而祥子扒着她的腿往自己脸上按不准她逃,这一下舌头嵌得更深了,狼人的鼻骨甚至顶到了暴露在外的蒂珠,还快准狠地用鼻梁碾了几下,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全身痉挛了一下。

“不...行...” 爱音难以自制地把床板抓得嘎吱作响,喉咙掉出来声音听起来也烧透了,明明不需要呼吸却依然嘶哑。

“爱音或许更适合做被动的那个。”祥子在她身下宣判,连说话的气音也被舌头绞进甬道里,被软肉含住更迫切地向里吞吃。明明是自己坐上来的居然这么快就反悔了吗,上次打架都没这么快投降的来着?

“我...没问题...” 她捏着床板重新跪直,企图找回场面,眼底却盈上一点泪。

祥子不再说话,用行动继续进攻。舌头在里面卷动撩拨,外面的阴唇也因此微微战栗,被祥子用嘴唇含住进行一场猎奇接吻,而狼人有意展露的坚硬犬齿唐突地刮蹭肉瓣,破坏了彼此柔软的平衡。

“用牙齿...犯规...呜...”

“犯规?” 祥子轻笑,左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游,抚过直发抖的尾骨。

“等下...” 爱音伸手想去抓祥子的腕。

不等。狼人直接狠狠一捏,爱音的腰好像瞬间被掐出了水,又要塌下来,重心不稳她根本没余力去管祥子的手,只能将将扶住床板,这才明白原来这场【比试】祥子既是选手也是裁判。

所以这不还是作弊嘛...虽然她也不是什么胜负欲很重的家伙,可祥子是啊?如果以平局收场,之后若是真的有一天能够再遇到,祥子肯定是愿意再做几次来分个输赢的吧。

狼人心情很好地把舌头重新探进去。或许因为是吸血鬼,爱音的体液是凉的湿的,无色无味的,很像雪花,一些在外面亮晶晶的爱液黏在嘴唇和脸颊上,里面的液体顺着舌尖流到舌根,又被喉间滑动着咽下去,有点冷却不足以浇灭她内心的火焰,祥子毫不在意自己半张脸都变得湿滑,用粗粝的舌苔狠狠碾过内壁,把软肉都搅得外翻。

稍微适应了之后,滚烫感慢慢变成了温吞的快意,爱音无意识地挺着腰跨去磨蹭她的嘴唇和鼻尖,锐长的指甲把床板都扣破了也没注意到,这时祥子却把舌头缩了回去转而去尝外面的肉核,

快感在堆叠,但是感觉很怪,应该说不太妙,她只希望至少不要弄到祥子的脸上...她这次是真的要逃,然而又一次被祥子反手按住了,狼人可能会让猎物逃跑,但从不会真正放走猎物,他们会等猎物逃得筋疲力尽时再一击毙命。爱音被逼出一声冗长的哭泣,连跪也跪不住,只能又弓着腰将脑袋抵在床头。然而下一个瞬间,听觉空白,感知空白,神志空白,一瞬间所有东西全部短线,在垂死的幻觉中她感觉自己是颗咬开的果实,过分饱满的汁液被挤压喷出,这期间祥子一直扶着她,不然她就要因为坐不住而摔下去。

她累得不行,稍稍恢复一点退开后才看清狼人的唇面水光潋滟,半张脸都被浇湿,水珠甚至挂到了那过分浓密的睫毛上,她莫名感觉自己好像亵渎了美丽的神明,有些难堪地想要伸手去擦,却被祥子扼住了手腕。狼人用另一只手抹掉自己脸上剩余的液体,又伸出殷红的舌头将手心手背的液体都舔干净,像是在谴责浪费食物不是一种贵族应有美德,

优雅到极致反倒不显得色情了,可爱音清楚地知道这【食物】是什么。

“...祥子是色狼。” 她小声嘟囔。

“那爱音是色鬼。”

啥?!色...色鬼...那又如何!色鬼就色鬼!就是色鬼!

大方承认了自己是色鬼的爱音又一次压上了对方,这次双手也撑到床上,但是身体没有压下去,只用四肢作受力,像是俯卧撑。

“操进来。” 她再次命令道。

“用这个姿势?”

“我说过了吧,今晚祥子不准起来。”

就算是被操也要压在上面被操。

祥子觉得好笑,但是仍旧没有反驳,“那爱音可要好好撑着哦。”说完挪着身子往下动了一段,脸上正正对着爱音的胸乳,她看不见爱音的表情,但是也大概知道对方正在低头看着自己。她一只手压上耻骨稍稍用力,让爱音把乳珠往自己嘴里送,另一只手直接滑进了尚有余温的穴口。

一下子双重刺激让爱音呜呜咽咽,支撑的手臂像蝴蝶振翅晃了一下,喉咙滚出点不像是语言的声音。

舌面衔着她挺硬的乳尖,空闲的那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抚着她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肌肉,纤瘦的胯部像磨去了菱角的钻石,盆骨将薄薄的皮肤撑出两道深壑山地,饱满的臀部也在轻轻颤抖,颗粒分明的皮肤肌理美丽得有如贵族宅邸里高悬的油画,每一个笔每一画每一个色点都细腻完美,无可挑剔。她不禁感叹人类信奉的造物主当真是不公平,生者皆有命,却并非每个夏娃都是以肋骨塑就,爱音不囿于此,她是日月星辰的孩子。

爱音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那恐怖的快感侵蚀殆尽,被摸得很痒,下面被操得很酸胀,胸口被舌头弄得又很舒服,她感觉自己的感官好像变得乱七八糟,支撑的动作越发吃力,撑在祥子两侧的手臂肌群开始颤抖。

“撑不住的话就换我来。” 祥子好心建议。

“别...小看我...” 这话祥子说出来明明没啥问题,为啥轮到自己说就感觉像是在嘴硬?她感觉这辈子从没这么累过。一边撑俯卧撑一边被操就这么累,吸血鬼不是会强化身体素质吗??难道自己体力真就这么差???祥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带着那种伤的情况下还能压着操自己的啊??

“唔...” 爱音是真的要倒下去了,祥子却并不怜惜,嘴上和抚摸时不时给予刺激,手指却在内壁故作折磨地缓慢抠挖,像是要磨损掉她最后一点体力,好几次都要撑不住,摇摇欲坠就是不肯压在祥子身上。

“呃呃...” 身子晃了一下,又一次要栽倒下去,祥子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护住爱音脑袋的同时用小腿外侧突然袭向她那只用于支撑身体的腿,腰身用力一翻,顷刻间天旋地转,身位调换。

“祥子唔——”祥子将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抽出,两个指节黏糊糊地钻进爱音口腔里,堵住了她的语言。

手指抵着舌面摸到喉口,再从牙槽慢慢地按到颊肉。口腔內部被手指这么肆无忌惮抚摸的感觉实在太奇怪。直到牙齿被抚摸时,她的上下颚猛地像膝跳反射般剧烈弹了一下,差点要咬上祥子的手。

摸牙齿反应好大。难道牙齿是什么敏感点吗?

祥子越发细细抚摸着吸血鬼森白的獠牙,用指腹往上顶按,长尖的獠牙像是被她推回了牙床。

原来还能伸缩的?

“别唔...摸...” 爱音被手指卡得吐不出太完整的话,只能稍微发出点不完整的音节来用作劝阻。齿是外露的骨头,吸血鬼因为要吸血,牙连接着感官,爱音感觉穴口又滑出了一股水液,牙齿里又热又痒,全身的骨骼都由此处开始变软,实在是很就着祥子的手指想咬下去。

这一想法被祥子所察觉,“爱音想咬我吗?” 说这话时又玩心大发地加了一根拇指,捻着已经和正常人类虎牙长度无差的獠牙摩挲。

“不...” 合不上嘴巴导致口水沿着嘴角漏下来了,牙齿已经无法再缩,可依然很尖锐,就只能摇着脑袋去躲那手指。

“我说过了吧——今晚爱音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将指腹抵得更深,逼迫吸血鬼去咬她,爱音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来,上颚被自己强迫着抬到了一个会让嘴巴发酸的程度,即便这样很辛苦,即便牙齿被玩弄,即便祥子让她咬,她也还是不愿意。

【狩猎彼此将我当做猎物也可以;像咬死那只兔子一样咬我也可以;留下哪怕连自愈也无法粘合的伤口也可以。】

这些话语抵在祥子的舌尖上,但祥子不会容许它们越过齿关说出来。这种台词所隐含的感情并不是一个安全距离,而是比爱欲更疯狂更毫无道理的。底线是永远不应该越过的,她还有未竟的事业,而爱音被她短暂地拉下水,她不该也不能让这段单薄的相遇在即将动荡的未来里变得纠缠不清。

做什么都可以。

她失笑,这话或许是对自己说的。

活到现在她从未如此纵容自己过——虽然只是有且仅有的一个晚上而已。坠进去也没关系,这里毕竟不是爱河,她们注定不会一起沉沦,但是可以一起毁灭。

于是那些疯到没边的话语重新出现了——但却是以行动的方式。

爱音有些庆幸自己这床连床底都是全实心的,不然她毫不怀疑床会被她们震塌。床上一片凌乱,墙壁被谁的爪子刮出了数道长抓痕,被子一早被她丢了,现在枕头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好像从那扇很远的窗户摔出去了,又或许躺在门口,也可能和被子滚到一起了,床单的褶皱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卧室凶杀的犯罪现场。

哭泣和呻吟已经叠成一团,爱音刚努力爬到床边,狼人就扯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回去,连地板都摸不到,苍白的肌肤上遍布排列交错的齿印,看起来满是易碎感。三根手指踩着她尖叫的尾音捣了进去,她的哭喊又激烈起来,“不要...”

又一次被贯穿,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阻止那块皮肉被肆意抠挖。跪趴的姿势让她看不见祥子的脸,全身的骨头里都荡着软浪,只能垂死挣扎地仰起脖子,却方便了伏在她后背上的狼人品尝。紧绷太久的肌肉在抗议,她感觉自己好像抽筋了,祥子的另一只手安抚似地摸着她不断颤抖的腘窝。

“求你...” 她边求饶边艰难地从床单里抬起脸回望,看狼人的眼神实在可怜,眉头压低,发光的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是她身上唯一的血色,此刻嗜血杀伐不再是吸血鬼的代名词,她的眼睛是一对被蹂躏的泡水玫瑰,半开半垂的模样叫人既想爱抚又想揉碎,可无论如何选择最后都会在祥子的指尖盛放。

祥子没说话,眼睛里是同样深沉的欲望,却不是上次那样失焦的眸,她在清醒着沉沦。

“...要死了...” 哭求无用。她们的自愈能力甚至能够承受她们进行更为激烈的见血交合,她们对此都心知肚明,然而这不妨碍她可怜兮兮地把委屈抖出来。

眼泪滚进口腔,她张开嘴唇滑出无意义的音节,知觉只剩下酸胀,身体实在沉重,她感觉意识一边飞走一边又被拽回来,这个躯壳让她感到疲惫。生死本隔岸,性却是桥梁,她在两端被甩来甩去,好似肢体已然碎裂,却仍又过分完整。全身都热,快感太热,泪也太热,原来交欢就是两块尖木摩擦生焰燃烧彼此的一切,肉体的存在只是为了防止着火的灵魂跟着被晃出来。

流溢的液体被捂到温热,又一次打湿了祥子的手掌。

又凶又急的高潮好像挑断了她的筋,她的身体如回光返照般剧烈痉挛了一阵,待余韵渐渐散去,眼神又恢复了清明,低垂的眼睫却再度下压,她撑起身体抱住祥子,凑上去在狼人毛茸茸的耳朵里不知死活地呢喃:

“不够...”

“再来一次。”

她的身体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高潮,做的时候也边逃边求饶,可是一旦高潮之后她立马又会重新开始索求,全然忘了自己刚才到底说出了多少句惹人怜惜的话语。她本是永生的吸血鬼,怎会在今日变成一只朝死暮生的浮游。夜晚太短,短到她不想浪费时间睡觉,更不想一觉醒来就要面对枕边冰冷空荡的事实,就算做到晕过去、做到此后余生再流不出眼泪也没关系,天亮之前让我再多看你一眼吧。

祥子轻短地应了一声,然后刚才令吸血鬼高潮的手指离开后又重新闯入,痉挛未消的穴口仍旧敏感,爱音能感受到它伸直,进入,她为难地皱眉,献身似仰起脖子,祥子咬住了她颈上的一小块肉,将它置于齿间细细研磨。空余的手从耻骨滑上颈椎,顺着骨节一寸寸摩挲,结块的酸胀感被揉开后摊成了一片温吞的舒适。

她们分明都不喜纵欲,但或许现在的场面是从她们相遇的那刻就已注定。从被动本能到主动本能,没有月亮影响却变得更加疯狂,生欲死欲甚至性欲,原来世界最底层的逻辑就是欲望。此前相处时的温情与理智都在离别前的今夜坍塌成难以名状的不舍,抛弃名为温柔的稚嫩胚胎,终于蜕变为性爱的狂乱。

确认了牙齿是敏感点之后,祥子还坏心眼地在给她送去高潮时故意去摸吸血鬼的牙,白刃似的牙齿被柔软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玩弄,好像正在把玩的从来不是一件能杀人见血的凶器。

眼皮像载着一整个夜晚那样沉重,或许是意识被操得太远,又或许是祥子没给她不应期导致贤者时间一股脑堆到了一起,她竟然在此刻有了些许胡思乱想的能力。

这是多少次了来着?黏糊糊的好想洗澡...啊对床单明天也得洗了啊...明天,明天起来或许就能恢复了吧...感觉今后至少两百年都不想再做了...啊,但如果对象是祥子的话应该还是能缩一缩的。唔虽然实际上好像也完全没有和别人做的打算就是了。

好舒服,好酸、好涨、受不了了...但是好舒服,也好累,感觉就这样死掉好像也能接受。死掉,啊,死掉。被太阳烧变成灰的过程会是痛苦的吗?算了,烧成灰也没关系了。

她眼皮快要被钉上了,只能撑着所剩无几的力气问:“祥子...你还在吗?”

“我在。”

“我感觉我好像要...”晕过去了。

“辛苦了。爱音做得很好,现在睡吧。” 祥子用另一只手极尽温柔摸着她的脑袋,好一会才起身用毛巾清理干净她泥泞的下体,又将被扔飞的枕头和被子捡起来,把被单铺好。

祥子在早晨收拾好了一切,临行前她看着熟睡的吸血鬼,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爱音喊醒。

爱音大早上被喊醒也不生气,看见祥子没走甚至蛮高兴的,但是马上又为自己昨夜放荡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她尴尬地摸着头发,“我还以为祥子已经...”

“本来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我猜——爱音你应该不喜欢不辞而别吧?”

“确实呢...” 实际上,祥子同样不喜欢不辞而别。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好好明确地告别都是很重要的。

爱音跟着她走到门口,只能送到这里,不能再往前了,今天外面有太阳。

她此前并没有预演过她们的告别,脑子现在很乱,“我...” 只说了第一个字就卡在喉咙里,或许是刚起床让她脑子没太转过来,她竟然下意识想问我们还会再见吗,好在理智及时切回来把这句话掐断了。

“你?” 祥子笑着问。

“我会记住祥子的。” 急中生智话头转了个弯,听起来至少没那么任性了。

隔着一道门,祥子站在明亮里,光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部轮廓,她的眼睛里有两颗太阳,远比天顶上孤独的那个更耀眼,她缓缓而坚定地吐字:“我也是。”

我也会记住你。或许——是永远记住你。

祥子并没有加上这么沉重的期限,爱音也没有。

但是,包括所有永远不能出口的那些话语,她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我还想陪你看日月星辰,笑着奔跑去荒天雪原,咽下不是一模一样却味道相同的雪花,交握着手在夜空下交换秘密,我还想在心里印下你的眉眼,再平淡地互道无数次早安晚安。

但今后我们或将形同陌路,雪地上的痕迹也会被深厚的经历覆盖,然后尽数在早春的光芒中消逝。

如同永不相交的白昼黑夜。

爱音突然间动作很夸张地张开了双臂,是一个索取拥抱的姿势。

祥子发出一声纵容的叹息,从光里向前跨一步,越过明暗交界线,抱住了阴影中的吸血鬼。

没有亲吻,没有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拥抱,如同离别一样轻盈而纯粹的拥抱。

“明天见。” 祥子踮起脚在她耳边说。

明天。

从来不是害怕自此刻起即为永别,因为明天不是与今天交接的那天,而是一定会到来的某一天,就像太阳一定会升起,明天也一定会变成明天,无数个明天,远非命运能及,因为她们已经站在在所有的命运里。

“明天见。” 爱音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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