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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与你,2

小说: 2025-08-31 15:25 5hhhhh 9640 ℃

这当然是句废话。但他们最近总是指指点点我,说我忘了,病了,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没听说过。

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做我籍以自豪的工作,上司看重我,下属亲近我,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日子了。

别说话了。

我被谁带来了,我的工作是什么?我要去会见我的医生了,我不能再做出贡献了。

哦,阳光正好,我刚刚买好了报纸。泡一杯咖啡,正在腾腾冒着热气。

冬,雪。我正舒服地靠着沙发,享受我的午憩时光呢!

如果这样的时刻被不断拉长,我将别无所求。

读报纸。昨天有什么大事记?我忘了。那就算了吧。

我有一家最爱逛的小商铺,里边的东西总能最大地吸引我的兴趣。

但它的老板不想让我碰他的商品,对别的顾客却不这样。为什么?

不论我披着什么颜色的披肩,老板总能一眼看到我。

我记得他好像把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像是要警告我什么,但当时太吵了,我没听见什么。

第二天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他的店门紧紧闭着。老板住院了,听说。他们都避着我。

……我可能真的病了。照着镜子,衬衫上棕褐色的污渍,我隐隐发掘出了那段记忆。

那是我吗?走进店里,手里是一杯冷得彻底的咖啡。对,是我,我深深低着头,只能看到脚尖掠过地板。我停下了,恐惧,不安,焦虑,从未像现在一股脑袭来。好吧,接着我的杯杯被人砸到老板头上了,以至于我的衬衫都脏了。是我?

我确实病了。

“您好,女士。”

“医生!……”

“哦!我想我很抱歉,我没法在一位病人身上花太多时间,而我的医术或许还没精湛到……”

“……!”

“什么?哦,那我就更不能收下她了,她该被更好的医师照顾。荣誉之人!”

“……”

“……我会慎重考虑的。”

“!……”

“不谢。嗯…这位小姐是,为什么这样盯着我?”

哈……她提到我了!请您想想,这样一位端庄又冷静的美丽女士,那张完美的清冷面庞,如此引人注目,在无关紧要的对谈里,注意力突然在您身上暂留——仅仅是暂留,你就被刺中了,陷入甜蜜的尴尬里。

“……!”

“呃,谢谢。”

看她耳尖红红的,看,谁能忍住不抱抱她再狠狠亲一口呢!她的每次开口我都刻骨铭心,而刚刚这句,两片薄唇闭嘴之后又不自然地抿在一起。我该冷静点了!

“……”

“好的,请小姐暂坐等候吧。”

门被欣喜地合上,干脆可爱的咔哒声。教员说过,无个体意识的物体常常被赋予人的情感,这正是我所想的。诊室空无一人。

“!”

扑向她,紧紧抱着她,把积压许久的压力尽情释放,在她安心的怀里悄悄放松一下吧。

“小!小姐,请先,让我们做好诊断。”

她想推开我,双手又是那么无力,只好放任我像对待小猫一样用脑袋蹭蹭她的腹部。

“唔…请,请……”

多么可爱,我都要谢谢那个把我绑来的那个人了。

我放开她,我是来做诊断,然后要恢复我的工作。我想。我刚刚实在太过火了,对一位陌生人毫无分寸,竟然直接抱上去了?

端坐在椅上,我扶扶眼镜,做好接受治疗的准备。

世界好久没像现在这样清新明朗,周围也安静得吓人。

眼前初出茅庐的小医师显然受不了我刚刚的突袭,把脸挡在书后,假装很忙的样子。

多么失礼。我的耳边也有点热热的。

“您,咳,您好,我将成您的主治医师。为了方便今后的治疗,允许我介绍我自己。维尔汀,今年刚刚得到医师资格,在此工作。”

“十四行诗。谢谢。”

“十四行诗,一个好名字。愿您今后的光景如诗般浪漫。”

“您很会说话。”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她似乎也饶有兴趣。

“接下来我将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是的。”

她有某种魔力,我完全丧失了这段记忆。只有最后一句。

“您很害怕吧?”

“……”

她任由我再次倒在她的怀里,我极力忍耐住我的抽泣,但还是失败了,泪水毫无顾忌地打在她的衣裳,一点一点地,浅色的衣物上开出朵朵深色的花。

“谢谢您。”

这就是我关于我们初次见面的全部记忆。

我没想到,会诊也是件轻松愉快的事。

我们约定在每周的一三五见面,但事实远多于三天。我们常常也在周末见面,不在精神病院。

“哈…哈…十四行诗!”

维尔汀来了,这次是她迟到了。

她手里捧着两根甜筒:“吃吗?”

“在冬天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冬天吃就不会狼狈地擦化在手里的冰淇淋了。”

嗯,您也会为见到这样青涩又顽皮的笑容而心存感激的。

雪不总光临这条小街,只能在树上找到雪来过的痕迹。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小狗们也都躲在光下,懒懒地晒它们的皮毛。

今天我们的计划是,没有计划。

走过一起走过无数次的小街,步履被雪铭记,有时我们会走回刚刚踩下的雪脚印上。

我们不停地在聊天,维尔汀和我几乎无话不谈。一朵可爱的云,一只在抖尾羽的小鸟,或一位两小团雪球和几根断枝组合的雪人先生。

她甚至告诉了我她的治疗方案,定量定时的药物治疗,还有尽可能多的接触社会,这会利于我融入社会生活。

这也是她常常带我出来玩的原因。吗?

她有时会撒娇般的踮起脚,脸凑近我的唇,又马上离开,扯走我的一截围巾给自己戴上。

我是说,英国人的不坦诚。

意大利贴面礼,我拉下她脸上的围巾,轻轻地,脸碰上另一张脸。软软的,热热的,正是稚气未脱的少女的脸。

看她别过脸不愿搭理我,手却仍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这确实让我心生雀跃,沉寂了许久的心跳在此刻再次跳动。如果这是她的治疗手段的话,我会心生感恩的。

我总想把这些记下来。我开花店的朋友什么时候给了我一包种子,我忘了是什么的种子,绣什么花?但我坚信它该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花盆。

这件事我记得很清。又是一周的星期一,我照常来会诊。在维尔汀家。

是的,因为今天她请假了,但作为恋人,我被赋予了来她家看望的权力。

咚咚,“您好,我能进来吗?”

“!?十四行诗?你怎么来了。”

她整理了很久,我似乎还听到她撞到墙上了。

没有等很久,她匆匆跑来开门了。我不能忽视她泛红的眼尾和脸上没擦干的水渍。

“医生,您怎么了?”

“没…没事。”

“您在对您的患者说谎?”

看她身体前倾,小心翼翼地想扑在我身上。

我当然满足了她,把她揽进怀里。

“呜,呜…”

“怎么了?”

一点安抚能让小猫冷静下来。

“我怕……”

很重的鼻音,在此之前她已经哭过很久了。

“莫明其妙,我突然在想,怎么办啊,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在焦虑这些不明所以的事……”

“您也病了?”

“不,不,我知道我没病。我只是有点心慌,困得无法入眠。”

她的语气渐渐平稳下来,只是还紧紧抱着我。

她又忽然抬起头来,认真地吻了吻我的脸,也没有笑:

“你爱我吗?”

“我爱你。”

我想我是如此郑重,连她都吓了一跳。

“不…您不能爱我,作为心理医生,我……”我吻住了她的嘴。

“呜……您的爱是什么?”她又说。

我听着有些愤怒,像是我很早就被它伤害过。

“您困了,维尔汀。”

“不,不,我不困。我还有一段诊疗还没去。”

她真的困了,连自己上一句说了什么都忘了。而且还有一段诊疗?她说在我康复之前她只属于我。

她嘴里嘟囔着什么,挣扎着要起来,手肘碰到餐桌,一罐糖摔在地上,掉出几片。

“我!我自己捡!”

她挣扎得更厉害,我把她控制在怀里,俯身去捡。

一片一片的,白色圆形薄片。说是糖,不如说像她常开给我的安眠药。

“十四行诗……”

“这是你吃的吗?”

“不,不是…”

“撒谎?”

“呜,对不起…”

她不安地往后靠了靠,怕我会生气吗?

我确实生气了。

控制住她的手往头顶举,她不住地颤抖,头深深地埋着。

啊呀,这下她的脖子就该冷了,今天气温很低。

我只好帮她取暖。

“呜呜!哈…十四行诗,别……”

她在抱怨什么?我在咬她的后颈吗?

我有收着点力,怕虎牙会真伤着她。

但您想,我可是位精神病患者。

所以我尽情释放我的愤怒,牙越陷越深,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她颤抖的喘息。

“呜,呜,十四行诗,别!”

别怕,别怕。我轻轻舔舐着她的脖后,从一昧地进攻转变为舔咬,温柔一点,眼前是盘肥美的鲜肉,我会好好享受。

“嗯…十四行诗……”

她的恐惧褪去,喘息声也带了点情欲了。我很满意她的情绪为所我调弄。

舌尖欣赏过她的颈肉,没受过苦难的肌肤是这样的,嫩的轻轻一咬就会留下两道红痕。

也像这样,主人的一点激动都会被放大。

“嗯!十四行诗!请别!…”

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的白衬衫里。往上,直达她遮掩着的胸部,隔着一层讨厌的布料,掐住她右乳的乳尖。

她肯定是被吓到了,她绝对想不到我竟然会这么做。她拼命地往后躲,可我的手死死抓着她两只手的手腕,还能躲到哪去呢?

作为躲开我的惩罚,我不顾她意愿地加重了指尖的力度,搓搓她的乳尖。

“哈啊!十…四行诗,停下!啊…!”

她扭来扭去地想逃离我的手,反而把弱点献到我的手中。色情得要命。

我还没放过她的颈脖,安抚一下咬痕,一路舔到耳垂。从我进门开始,这里就总泛着淡淡的红。

“啊……”

她不动了,身体抖得跟筛一样,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快感。

没事,她消化不了的。我们才做到哪啊。只不过我现在对她耳垂的口感更感兴趣。

软软的,滑溜溜的,咬不住。齿间也像是知道这不是食物,按自己的好奇啃来啃去。

“哈…哈啊…”

她偏过头去,试图逃掉耳边直击脑内的快感。

不允许。我放过她的乳头,把她的脸正正对着我。

她又被吓了一跳,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可爱。我只能想到这个了。我吃掉她的唇。

“唔……嗯……”

我们忘我地拥吻在一起,她也没躲开。我还没告白,爱也早就在点滴中满溢出来。

“知道我怎么生气了吗?”

她现在脑袋里还能想什么?身体都支撑不住了,任由我把她抱起躺在床上。

“十四行诗…对不…”

“您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扯下她的裤子,包括底裤,牵出一条长长的丝来。她惊恐地伸手捂住下体,不知道该先害怕好还是该羞愤。

她太过瘦弱了,挡住下体的手跟在开玩笑一样,我轻轻一拨就能拿开。但是我想让她自己移开。

刚刚被挑逗的乳尖现在毫无遮挡地呈现在我我面前,在可爱地颤抖。我舔了上去。

“嗯!嗯、十四行诗!”

她在这场性事中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可我还没回应过。这怎么行?于是我把叹息吐在她的乳上:

“维…尔…汀,维…尔…汀……”

她不说话了,僵直地承受过量的刺激。

她现在的表情怎么样呢?我空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烫得吓人,眼角还有几滴泪。我把两指并一起伸进她的嘴里,饶有兴趣地探索着,从上颚,到舌面,缓缓伸向舌根。

“啊啊…唔、咳咳!唔…”

怎么办?她的喘息里带了点哭声,我做的有点过火了。

把手指充分濡湿,伸向她的下面。她的手什么时候移开的?没看到真是可惜。

划过阴蒂,试探着一点点伸进去。这下连拒绝的声音也没有了,她默默调整好姿势,抱着我,把脸深深埋在我的颈间。

先从一指开始,慢慢地,直到指根也没入里面。她其间激烈地抖了一下,不急,等等再给她。

先抽插几下,让她适应一指。没经历过性事的孩子是这样,内里紧张地收缩着,一颤一颤地想把异物排出去,好久才敢放松下来。

接着是两指。中指先退到入口处,无名指悄悄加进来。这确实不好适应,她紧紧抱着我,像要把我压成一团。

别急,别急。等她彻底放松下来,手臂软软地环着我的脖子,我突然抽出手指又狠狠插了进去,欣赏她控制不住呜咽,背高高拱起,肩上突然就被染上了一抹红。

这叫我怎么忍耐?我重复着狠狠插进又深深拔出的过程,一下,一下,一下,她显然承受不住,翻身想要逃跑,我当然没让她得逞,拉着她的腿生生拽过来,甚至要插得更深了,呻吟背离主人意愿地从唇缝里溜出,唔唔唔唔,可爱得我心脏疼。

“哈啊,哈啊,十四行诗!慢,慢一点!唔唔…”

她在我控制范围里翻来覆去,企图减轻浪潮般的快感,希望她如愿以偿。我不再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开始了我的探索。

我绕着圈从深处扣到入口,重复几遍终于让我发现了她的敏感点,比周围稍稍硬点,指尖碾过去时她突然僵硬在我怀里,里面收缩个不停。

“啊!十四,不行,这里!…哈啊!”

我假装不在意,又去扣弄别处去了,实际上每次抽出我都会重点关注这里,不经意间狠狠划过这里,看她身躯在我怀里一激一激地抖。

“唔…!啊啊…啊!十…十四!我…!”

“去吧,去吧…”

我吻上她的耳尖,手里不断加快速度,重点关注那个小硬点,轻轻一勾。

“!唔……”

指尖感到一股温热的水,抽出,水沿着她腿的线条流下,引起一阵痉挛。抱得更紧一点,一点适当地轻抚,她睡着了。

“好梦,维尔汀。”

“现在能解释一下了吗?‘还有一场会诊’?”

“十四行诗,,,”

“嗯?”

我其实不再生气了,把她搞得筋疲力尽,我心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满足,足以平息我的愤怒。我故意板着脸,装着严肃的样子,我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我,对不起,我隐瞒了,我还为一个孩子诊疗,她伤得很严重,别的医生不敢留她,我不得不…”

“一个孩子。”我点点头,“我没生气。”

无论对象是谁我都不会生气。

“那你呢?”

莫名所以的话,但我知道她在问什么。

“我想,我得想很久很久才能回答你。”

我吻了吻她的眉心。

嗯……风筝。对。

自我发觉到周围人都避着我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么美的黄昏。

我们赤足走在沙滩上,海风随浪潮沉浮,带来一点点咸味,调剂我们的愉悦刚刚好。

夕阳无限好,它一视同仁把世界照得金灿灿的一片,每粒沙都做了主角,骄傲地散着金光,每波浪都昂着头,戴着金披的新裳。

走在前头的她突然张开一张布,那张布又越飞越远,越飞越高,在她的牵引下自由地眺望无边的海。

我们就这样跑,无限远的地方来,到无限远的地方去,跑过苦难别离,跑向自由,跑到累得跪在沙滩上,笑得停不下来。

嗯…她把风筝拉下来了,上面有张纸。是张疗愈通知单。

她激动地扑向我,不断说着祝我幸福快乐的话,泪水就这么直接擦在我脸上。

“维尔汀…”

我想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应该是感谢和不成调的感动。

她说下周三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她说有礼物给我,她说那会是一生最美好的一天。

我期待着,盼着,几乎是数秒度日。

周三,是圣诞节。

那天我早早的就到了,秒针一跳一跳,转了无数圈。

哒,哒,哒。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哒,哒,哒。我已经听到她踏踏的脚步声了。

“十四行诗——”

砰砰,我的心跳把世界的声音都淹没了,欣喜地,抬头吧,灯火多么明亮!——

“砰!”

她正装笔挺,捧着鲜花,凋谢在我面前了。

正义的子弹穿过了她。

世事无常。

那天我哭了一夜。

他们都说,我回来了,像是他们认识的端庄又儒雅的我了。他们夸我,说我脸上有笑了,活泼爱动了。他们都说,真想认认这位医生的大名。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是政府部门里有个小官职,他们才见我疯了就一哄而散,见我病好了又掐着鼻子装亲近。

我想起来了,她是维尔汀,我们可是相恋了八年的恋人。

盆里的种子抽枝了。我的生命就到这里吧。

不久,他们就在房子里找到了我的尸体。

4.

“……”

“……”

“我们…找到了?”

“多么戏剧化的一幕。”

维尔汀和十四行诗呆呆地耸立在刚被挖掘出来的平衡伞旁。

“哦,我们该兴奋一点,对吗。”

“因为这与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别无二致。一片荒地,寸草不生的荒地,滑稽地开了颗花树。接着是把崭新得像被刚刚路过的旅客丢下的伞,平衡伞。”

“是的。”

“我很高兴能为史学领域发展再添贡献。”

十四行诗右手轻轻握拳点在胸口。

“嗯。在这我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原来不止我这么想。我刚刚把它归结于对历史无声的崇敬。”

“你还记得吗?人们都铭记她们,却都忘了她们的名字,只记得一个V,一个S。很奇怪吧?”

“……是否我们都受命运的指引?刚刚如果不是堵车迷路了,我们是决不会路过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的。”

“我们找到了,还想奢求什么?”

“……”

“……”

“……维尔汀,我…想让她们就葬在这儿。”

“文学改变了你很多。”

“不,我想,她们如此相爱,当年纷争扰扰,今天在此安息,如此宁静。”

“史学的进步呢?”

“为浪漫适当让步吧。”

“这句话要让他们知道,就是你被葬在这了。我会保密的。”

“让下个见到它的人记进史册吧。”

“总有这一天的。”

5.

一条小街,与世无争,淡雅而平和。横七竖八挤了两排店,这家空店后却有一大片绿地,长满了白团团花的树。

“就这儿吗?小姐。”

“就这吧。谢谢。”

“客气了。”

维尔汀搬进了这家店,她打算开间咖啡屋。

咚咚。是谁敲门?维尔汀正站在梯子上摆弄着店里的招牌,被敲门声分散了下注意,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我能进来吗!”

门外的声音听着很急促,像是给个指令就会破门而入,真的破门。

维尔汀强撑着坐起来:“嗷…请进!”

砰!门被重重推开,狠狠撞到了什么。

“呃!”

维尔汀又躺倒在地上。

“哦!小姐,您还好吗?”

面前的人慌张地跑近蹲下,双手慌乱地在笔画什么,想扶起又把手收回。

“我撞到您了吗?”

“唔…没,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您好,我是十四行诗,在您对门开花店,很高兴你能来!我准备了点礼物,希望您收下。”

维尔汀抬头看向十四行诗,阳光从门缝溜进来,照在她那头橙发上,散发着温暖的光,维尔汀只觉得美极了,一时没接上她的话。

“呃,哦!您太热情了!我还没准备好我的见面礼呢。”——而她没想过还要准备什么“见面礼”。完蛋了。

“没问题!您能为我准备礼物我已经很高兴了。”

“哈哈…”维尔汀感到有些惭愧。

沉默。

“嗯……在…?”维尔汀看对方手里空空,又不好意思问礼物在哪。她才没想要礼物的意思,但是十四既然说了还是有期待一下,即使她还没有回礼,什么的。

“什么?”十四行诗好像有点诧异。

“……不,没有。”维尔汀舍得站起来了,“我说我的…招牌,放在这合适吗?”

维尔汀往后指了指。

“嗯…左边高了点。放在这不错,顾客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它的任务首先是传达信息。”十四行诗点点头。

“左边高了点吗?我上去调整,你能帮我看看吗?”

“当然。”

维尔汀扶起梯子,两三下溜上梯子,拆下螺丝调整了两三度。

“再矮一点。”十四行诗。

又下调了一点。

“好了。”十四行诗看着维尔汀的背影。她这样内敛的女孩子,也没有登门送过见面礼过。

维尔汀跳下来,拍拍手:“谢谢。”

“不用谢。”

“啊!对!你是花店老板,那你一定认识很多花!你知道这家店后面那片花是什么吗?”维尔汀面露好奇。

“是欧洲木绣球,今年春季气候很好,竟然开了这么多。”

“为什么会有块空地专门种它?”

“嗯,听这里的老人说,这里原来是片荒地,满天黄沙,却开出了这么颗娇嫩的花,一定是上天的庇佑。确实奇怪,欧洲木绣球喜湿喜阴,怎么可能开在…黄沙地?”十四行诗陷入沉思。

“下面莫非有死人骨在滋养它们?”维尔汀笑了。

“!请,请别乱说。”十四行诗有点被吓到了。

“因为葬在这的人的爱太过忠贞,以至于要开出花来了!如果砍下它们的话,下面的人就要…”

“啊!我有点听不清,好像是我的猫在叫,我该……”十四行诗逃走了。

“哈哈哈。”得逞的笑。

“礼物在这吗?”维尔汀无助地矗立在店门前,她的店面被花要挟住了。

“很好看。”维尔汀感叹着走进店里。

叩叩,维尔汀来敲门了。敲一家店的门,这件事就蛮好笑的。

“?请进。”

维尔汀绕过丛丛花,径直走到柜台前坐下。

“给你的。”维尔汀放下两个什么东西,坐立不安地左摇右晃,待了整整两分钟后,离开了。

十四行诗终于把该死的草剪好了,直起身来,却不见维尔汀的身影。

“走了?”

她注意到柜台上放着两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好奇地走过去。

一份是一块蛋糕,分量很大,是十四行诗能当做午饭的大小。这个不是她的“见面礼”,显然,蛋糕上滑稽地屹立着的雨蛙木雕才是。这个木雕更是足够大,下面的蛋糕微微出现塌方现象。而从这个精细程度,不难猜出是某人自己雕的。

另一份呢?十四行诗首先发现的是倚靠着咖啡杯的一封信。怀着悸动打开,话语真挚得想要冲出来亲她一口,包括感谢她这两天来的照顾,这几天的小小家常,和对她的倾慕之情。十四行诗看得心暖暖的,放下信,深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打开维尔汀所说的美味新品咖啡。

“!”

“啊!”

一条纸蛇在她打开咖啡盖的瞬间跳到她的脸上,她被吓了一大跳,直挺挺地就站了起来。

“哈哈哈!”

笑声远远地传来,十四行诗透过样窗看去,维尔汀正捧着腹笑得蹲到地上。

“什么?”

十四行诗还没缓过气,心脏砰砰直跳。

不等十四行诗追出来,维尔汀早已跑的没影了。

她们的店里多了很多对方的东西,花店色系逐渐趋向棕色系,而咖啡店变得姹紫嫣红。

十四行诗在维尔汀的店里休息。

“你说……这书上说的会不会是我们后面的那片绣球花啊?”维尔汀叼着吸管,,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书。

“什么?”十四行诗凑过来。

“呐。”维尔汀指着这段文字。

——隶属圣洛夫基金会的司辰小队的两位在一次与重塑之手的抗争中不幸失去生命,享年18岁。她们的尸骨至今未被找到。民间传闻说,她们葬生一片荒地,有木绣球花绽放。这是本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但有学者带回她们当时出任务带去的平衡伞,极力推崇这种说法,也就成了不定论。

“嗯…我从未见过在这种环境条件下生长的绣球花,”十四行诗困惑地摇摇头,“但人们相信它的故事,这是属于人独有的浪漫。”

“她们才十八岁啊。”维尔汀叹了口气。

“……”十四行诗无言。

“你看,她们的伞和我的那把长得好像耶。”维尔汀突然站起来,哒哒哒地跑向那把伞拿来。

唰——维尔汀想撑开伞仔细观摩,门外突然就下起了一场雨。

“!我的花!”十四行诗夺过那把伞冲到对门,竭尽全力地把在外的植物们搬回屋内。

“哦,哦…”维尔汀还没反应过来呢,十四行诗就冲到雨幕里了。

不到三分钟,十四行诗撑着伞有点气呼呼地回来了。维尔汀接过伞,合上,雨又马上就停了。

“?维尔汀小姐是乌鸦手吧。”十四行诗有点想笑。

“好奇怪的太阳雨啊。”维尔汀莫名有点心虚。

“不行吗?”

维尔汀泪眼婆娑地看着十四行诗。

“不行。”不容置疑的声音。

“但是,但是我们都成年了,一点点酒精会伤害我们多少?”

维尔汀偷偷撬开了一瓶酒。呲——,气从瓶口张扬地挤了出去。偷偷的。

“维尔汀。”

“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

十四行诗知道自己吼不住她,就小酌两杯吧。

“嗯,嗯……”

维尔汀有点醉了,摇摇晃晃地靠到十四行诗的肩上。

“十四行诗,你说…咖啡加酒会好喝吗?”维尔汀闭着眼睛爱讲蛮讲出来。

“请不要浪费食物。”

“我,我会喝完的……”

维尔汀摇摇晃晃地起身,摇摇晃晃地真的泡了杯咖啡来,毫不犹豫地把酒加了进去。

喝一口,维尔汀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异常激动:“!十四,你该尝尝这个!”

“真的好喝?”十四行诗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全吐出去了。

“维尔汀?”十四行诗转过头,维尔汀笑得趴在桌上颤抖。

“谁做的谁喝掉。”

“您忍心?”维尔汀装作震惊。

“别浪费食物。”

那杯咖啡杯容量不算小,维尔汀一倒就倒了半杯下去。

维尔汀,右一,脸上红得不像英国人的那位。

“十四…行诗……”

她趁着酒劲吻了吻十四行诗的脸颊。

每对青涩的小情侣都会先光顾十四行诗的花店,再捧着一大团抱着就寸步难移的花光顾维尔汀的咖啡屋。两个浪漫的地方。

她们见证过许许多多对小情侣,这里快成了地标建筑了。

两家店的主人也像来过的伴侣一样,无措地安放好花,在享受咖啡屋独有的闲适氛围。只是经过店主的手,惊喜就不成惊喜了。

今天是圣诞,十四行诗听说意大利人会和他们的家庭一起玩捉迷藏。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只有两个人,只是想趁着这个名分在圣诞好好玩一会。她们甚至不是“捉”和“藏”,简直是在玩你跑我追的小学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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