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巾帼

　　黄庭礼瞧见面前女子，惊慌失措道∶“女侠饶命，你要钱么，我随身有一袋金子，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黄蓉鄙夷道∶“谁要你的臭钱，我且问你，割让襄阳给蒙古，是谁的主意？”

　　黄庭礼眼珠一转，道∶“都是崔达逼迫我做的，我只是个小太监，哪里说得算什么？哎呦——！” 话还未了就被黄蓉踢倒在地，黄蓉道∶“方才还不是每年要贪墨三十万两银子给贾似道，当我没听见么，大难临头还不忘发国难财，呸！”

　　“是是是，我错了，我该死。” 黄庭礼一面假装扇自己耳光一面道∶“我不敢了，女侠放过我罢！” 黄蓉一阵恶寒，懒得看他，“说，你的御赐金牌在哪？交出来。”

　　“啊这……” 黄庭礼故作为难。

　　“嗯？” 黄蓉不悦，一眼瞪向他，后者连滚带爬起来在床下摸出御赐金牌交给黄蓉，黄蓉接过道∶“印玺呢？”

　　“我怎么会有印玺？” 黄庭礼瞪大双眼。

　　“你若没有印玺，方才那小内侍怎么让你改议案？” 议案上需盖印玺表明圣上承认，否则便是无效，度宗皇帝让其“便宜行事” ，当然连印玺一同交给他，让他随时盖章成为“圣旨” 。

　　他没想到黄蓉连这层都想得到，那剑尖又朝他晃了晃，他只能再次蹲下在床下摸索半晌“咯噔” 一下打开暗格，拿出一白玉物事递给黄蓉，谁也想不到放金牌的下方还有暗格，若不抓到黄庭礼绝拿不到印玺。黄蓉拿到手里一看，这印玺并非是盖在圣旨上的大印，而是一指多长，一寸粗细的四方小印，乃是度宗皇帝的私印。

　　黄庭礼谨慎道∶“女侠，都给你了，可否放了我。” 黄蓉道∶“好说。” 说罢一记手刀将他打昏在地，角落里又出来两名女子将他身上的宦官服侍剥下套在黄蓉身上，正是吕灵韵、宋引章二人。

　　黄蓉将金牌印玺收好，这黄庭礼身材瘦削，衣服穿在黄蓉身上却是正好，黄蓉道∶“灵韵，引章，等下按照计划行事。”

　　黄蓉打算装作黄庭礼骗师嬛进来，然后抓住她迫她重签议案，不仅不给她襄阳还要将樊城一同送回来。

　　吕灵韵道∶“多亏我们提前一步，否则让师嬛将议案带走可就万事皆休了。”

　　宋引章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天边的北斗星隐约可见，心知已过了三更天，距离刘整渡河发起总攻只剩不到三个时辰，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正惆怅时黄蓉忽然小声道∶“来了。” 忽听衙门外车声辚辚，此时是宵禁之时所以声音清晰，不多时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外面，车头挂有风灯，看得出是辆华丽的大马车，绝非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

　　很快内侍就在门外通报，“公公，崔夫人到了。”

　　黄蓉捏着嗓子，学着黄庭礼口吻道∶“好，请崔夫人到里屋来。”

　　那内侍虽觉声音有些不同，但也没细想，说了声“喏” 出去将师嬛请进门，娜然也跟在她身后。

　　师嬛回头跟娜然道∶“你在这等着，我自己进去。” 说罢推开里屋房门，只见床前一盏屏风，床上黄庭礼的身影坐着，她刚要快步绕过屏风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道声音∶“崔夫人，为何如此着急要签订议案啊？老夫还未睡醒呢。”

　　师嬛蹙起眉头，她虽只跟黄庭礼见过一面，但一下就听出这声音甚是陌生，绝非黄庭礼本人，心知事情必有变故。

　　她这一怔黄蓉就瞧出露馅了，果然师嬛的步伐缓缓要退出门去，黄蓉心说不好，忙道∶“崔夫人，议案已备好了，你来签罢。” 黄蓉这一说，师嬛退得更快，还未出门口就要大声喊道∶“不好……” 吕灵韵忽然蹿出捂住她口鼻，门外已传来打斗声，娜然被宋引章一剑击中，胸口中剑滚倒在地，宋引章怕打斗声音被人听见，连带着那两名小内侍一起杀了。

　　吕灵韵将师嬛拖回里屋，师嬛看见吕灵韵面貌，怒道∶“原来是你，坏我好事！”

　　黄蓉也走出屏风，师嬛却不认识她，只是道∶“你是谁？黄公公呢？”

　　黄蓉笑道∶“我就是黄公公，如假包换，你竟不知么？三更半夜你竟敢刺杀于我，好大胆子，来人！”

　　吕灵韵与宋引章齐声道∶“属下在！”

　　“给我将此女重打一百板子，关押起来。”

　　“遵命！” 吕灵韵宋引章一同动手将师嬛掀翻在地，熟练地捆牢、掀裙、剥裤、按腿，一套流程师嬛还未来得及挣扎，就已光着屁股晾臀了，衙门里板子是现成的，就打她的屁股，挥动起板子“噼哩啪啦” 就打将起来。衙门里的卫兵都不敢靠近黄庭礼的屋子，巡逻都离得远远的，是以谁也听不到异响。

　　师嬛本来就被崔达掌肿了臀，本来这路上屁股疼痛稍减，可一趴地上皮肤绷紧，又觉得胀乎乎的，板子再一打在上面，如同一场“回锅肉” ，她难以自持屁股上的疼，鸣叫着∶“我是蒙古特使，你竟敢打我的板子！不要命了么！”

　　黄蓉蹲在她脑袋前，缓声道∶“我这一路上多少艰辛，多少苦难，能走到今天全靠着以命相搏，你才知道么？” 又吩咐吕、宋二人不要轻饶她板子。

　　吕灵韵早就缺一个施杖的机会，上次对郭芙的笞臀不过是小试牛刀，这一次终于能在师嬛臀上大展宏图，当然不会放过次良机，而宋引章早就因性子棱角不平在酒厂屡受重责，心里一直憋着股劲，此次对着师嬛雪臀又怎会轻纵？

　　二人两条板子不断翻飞，将她屁股打得皮凸肉凹，板板击满双臀，那锐利疼痛滚过每一处皮肉，热辣如烈火舔过，师嬛满脸细汗，眉头紧皱，她这时已猜到黄蓉身份，虽痛到发抖，还是带着冷笑道∶“原来是黄夫人，哼，你冒充黄公公擅行刑罚，搅乱议案签订，这可是死罪！你也休想活着！”

　　师嬛挨着屁股板子，咬牙切齿，美目喷出怒火，愈发歇斯底里，黄蓉笑看好戏，对付这样的细作就该打烂腚蛋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令停了板子，吩咐道∶“引章，你将她屁股掰开。”

　　师嬛感受到身后动作，心脏一紧，“你要干什么。” 黄蓉也不说话，来到她身后，宋引章已掰开她青紫肿胀的臀瓣，露出深红带紫的前后穴，宋引章嘲笑道∶“杨林好手艺，半个月了藤印还未完全消褪，疼不疼啊？” 师嬛忍受羞辱，一言不发。

　　这时黄蓉从怀里翻出那方白玉小印，也不润滑，顺着腚缝将它直直齐根塞入菊门，填满后庭。师嬛感受到肠腔中的异物，难受得满头大汗，叫道∶“黄蓉你要干什么！”

　　黄蓉嗤笑道∶“你不是要在议案上盖印么？现在盖在你屁股里了，如尝所愿了罢。给我继续打！”

　　吕、宋二人齐道“遵命” ，杖刑继续，不光是皮肉之苦，板子落在臀面上挤压印玺，不断冲击着敏感的肠腔，冲击力一下下顶入屁眼，这种又痛苦又羞耻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哀嚎一声高一声低。吕灵韵也偷笑起来，手上却更加加力，配合着宋引章照着这青紫斑驳的一双翘臀，无情大板反复拷打，痛得她死去活来，连带着肠腔都不住痉挛。再看那被印玺塞住的后庭幽穴，被冲击力挤压得圆圆的，粉红褶皱若隐若动，屁眼里不断传来胀大的撕裂感，简直要命，不得不开口求饶∶“黄蓉！你饶了我罢！”

　　可这却得来黄蓉的鄙夷∶“你作恶之时可曾想到今日这般下场，之前计数不算，一百大板重新打过。”

　　“黄蓉你这卑鄙小人公报私仇，早知道就该将你杖毙在牢城营！” 师嬛痛到发狂，重新计数的板子让她绝望，饶是她胯宽臀肥，极能熬刑，也是受不起了，摇头晃脑大叫着∶“屁股疼啊——！” 就在地上毫无廉耻地扭动腚肉，丑态百出。

　　又熬了几十大板，她忽感小腹下一阵莫名悸动，“哗啦” 一阵细微水流声，荫穴处的蛤肉一开一合，一股白流应激而出又凶又急，喷的地上、屁股上、大腿上都是，黄蓉经验十足，知道这是师嬛经受不住大刑被打到喷潮了。

　　“住手。” 黄蓉命令道，吕、宋挥杖都有些胳膊酸了，黄蓉抬眼瞧去，只见师嬛两只屁股蛋子笞痕历历，臀皮打得破碎殷殷，腚肉红里发紫、紫里透青，发面似的肿起来，除了印玺顶盖外挤得腚沟子都看不见了，黄蓉见她被炮制如此凄惨，便问道∶“打了多少板子了？”

　　宋引章擦了擦汗，道∶“塞后庭前打了七十来板，之后重新唱数，还不到六十板呢。”

　　黄蓉心里一估计，这一百三十大板也不算轻了，留着她还有用处，便命二人放了她，宋引章还未尽兴，不解道∶“蓉姐，不如再打四十补足了数，为冤死的姐妹们还有吴教头报仇。” 吕灵韵却瞧出黄蓉心里所想，打圆场道∶“引章，再打下去别把印玺打坏了，那可就完了。” 宋引章这才作罢。

　　黄蓉从她后庭里取出印玺拿手帕擦了裹起收好，师嬛此刻面如金纸，浑身冷汗，一缕缕青丝狼狈地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连嘴唇都咬破了。黄蓉道∶“把她堵上嘴捆好了，带去范文渊那里送出城。” 吕、宋二人照办。这时忽然衙门外一阵嘈杂，三人一惊，心说难不成已经暴露了么，互相对视一眼，已下定决心一起杀出去。

　　门外忽有人敲门，是名女子，她问道∶“里面是黄夫人么？” 听着不像是有敌意。

　　黄蓉大感疑惑，不好肯定更不好否认，便也问道∶“姑娘是何人，怕是来错地方了。” 一打手势让吕灵韵宋引章准备好，稍有不对就先下手为强，谁料门外女子并未答话，而是径直推开房门，却是身着女营军服的什将。

　　只见那女子神色仓皇，冲口说道∶“黄夫人，我名叫梁媛，有急切消息要禀告夫人。”

　　吕灵韵却是知道她曾与耶律齐是旧识，知道她可以信任，“梁将军，发生什么了？”

　　梁媛焦急道∶“崔达今晚要将郭府众人一齐杀了，现在已经出发了，营中有不愿对耶律帮主下手的，冒死将消息传递出来。”

　　黄蓉心头一颤，她虽知耶律齐等丐帮众人被圈禁在郭府，却不想崔达竟真敢鱼死网破杀人灭口，她不由担心郭芙，无暇再去细问，“多谢你梁将军，我这就要去郭府驰援，这师嬛是蒙古特使，可否拜托你送至城尉范文渊处？”

　　梁媛道∶“我与姐妹们已将这安抚使衙门拿下，我们是萧清漪旧部，萧清漪被崔达驱逐我们都不想与其同流合污，请黄夫人带领我们斩杀奸佞之徒。”

　　黄蓉大为感动，道∶“好，诸位既然将身家性命交付于我，我绝不让诸位失望，事不宜迟，出发。” 吕灵韵宋引章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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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天火光将郭府上下吵醒，耶律齐等出来一看，只见偏房后院都被火箭射入点燃，丐帮众人及郭府奴婢只得从前门逃出，忽然一丐帮弟子奔回耶律齐面前，颤声道∶“不好了帮主，前门已被人包围了！” 耶律齐却神色如常，“走，去前面看看！” 推开正门只见外面一大队士卒点着松枝火把，盘马弯弓，严阵以待，箭镞上的光芒恍似万点寒星对准了郭府内，崔达拍马上前，对着郭府内大喝道∶“耶律齐，你与丐帮谋财养兵，勾结贼寇，图谋不轨，今日本将军就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耶律齐冷冷一笑∶“崔达，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狼子野心绝无善终。” 身后丐帮长老们密谋翻墙分头杀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崔达道∶“你们快死了心罢，嘴硬是没用的，本将军这就送你们上路，来人！” 一声令下，崔达的亲卫上前将一袋袋尖角蒺藜撒在崔府前空地上，然后一张张大网由墙头拋入郭府内，网上剑林密布，若想翻墙出去必被割破手脚，而身后熊熊烈火已将烧至前院，崔达要的就是将他们困在郭府内全都烧死，毁尸灭迹。丐帮弟子想要冲锋出去，皆被堵在门口射杀，侥幸冲出去的也被尖角蒺藜困住，随后被乱枪捅死。

　　耶律齐见状已知再难逃出升天，握住郭芙的手低声说道∶“芙妹对不起，我没法履行对郭大侠的诺言了，保护不了你了。”

　　生死之际，最见真情，郭芙看着面前刀山火海，却坦然无惧，也紧握耶律齐的手，缓缓道∶“齐哥，只要咱们在一起，是生是死，我也一样欢喜。”

　　这时皓月西沉，东方天际已露出一线曙光，忽然大小武道∶“小姐你快看外面，敌人后阵好像乱了！”

　　郭芙聚睛一看，平静的内心忽然惊起波涛，几乎喜晕过去，“是娘，娘来救我们了！”

　　只见千步外一匹健马冲入敌阵，真如猛虎下山将四面八方的敌人尽数打退，一马当先杀入腹地，身后还有一百余骑紧跟其后，杀伤崔达军队步兵，崔达见状连命道∶“放箭！”

　　一时箭如雨下纷纷而来，却见黄蓉挥舞宝剑，舞成一张剑网，将剑矢皆挡在身前，崔达亲卫拍马上前阻拦，也被黄蓉精湛的剑术一剑一个，刺翻在地，崔达见黄蓉已向他杀来，怒道∶“这些都是耶律齐部下的叛军，快把他们一同杀了！”

　　黄蓉却突然高举左手，对着众人大声喝道∶“这是御赐金牌，崔达才是那个卖国求荣的反贼，我奉圣命将其诛杀，你们不要再听他命令自误，现在让开，既往不咎！” 军卒们面面相觑，尤其是被迫听命于崔达的已停下手来。

　　崔达虽然惊慌，却也是一代枭雄，转瞬间就想明白事情始末，知道黄庭礼已被黄蓉捉拿，只怕所有的诡计都泄露了，现在已没有了退路，只能先将丐帮众人灭口，没了人证再说。

　　“耶律齐命这女贼害了监军黄公公偷盗金牌，罪无可恕，来人！请出大炮！”

　　耶律齐刚要怒骂崔达胡说，忽见包围正门的亲卫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通道，推出三尊红衣大炮来，炮口已对准了郭府！

　　吕灵韵、宋引章道∶“不好，贼人要开炮了！” 纷纷纵马上前，去杀向亲卫处，黄蓉也急忙调转马头过去支援，可这时更多的骑兵拦住黄蓉去路，黄蓉焦急万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这时右边的红衣大炮率先装弹完毕，炮手点燃引线，耶律齐郭芙本来生起希望，却再陷入绝望，郭芙只想到临终之际却不能面见母亲，心中无限悲痛。

　　忽然宋引章在马背上凌空飞起，飞越无数阻拦她的敌人，落在那右炮身前，挥刀一斩，便斩杀了那炮手。这时那右炮膛线内已升腾起白烟眼瞅就要发射，宋引章心知来不及了，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蹲下身子扛起炮管，一用力调转炮口瞄准中炮，只听“轰隆！” 一声，铅弹应声而出炸在中炮上，铁屑火光飞溅，一瞬间周围崔达亲卫死伤无数，而她也被冲击力震倒在地，昏死过去，黄蓉失声道∶“引章！”

　　耶律齐眼看宋引章搏命救他，心中赞叹好厉害的女英雄，却只能困在府中无能为力，这时吕灵韵见宋引章倒地，飞快杀来，突然地上伸出数柄挠钩将马绊倒，吕灵韵也栽倒在地，她兀自挥动手中短剑搏杀，而更多的挠钩手上前勾住她的手脚，随后众亲卫一拥而上，就要将她处死，她灵机一动大喊道∶“我是吕文德的女儿吕灵韵，你们安敢动我！” 趁着众挠钩手一愣，吕灵韵双臂一振，短剑一划，勾在她身上的四柄挠钩折为八段，随后就向崔达方向刺杀过去。

　　郭府门外已乱成一团，府邸也被烧塌，不少丐帮弟子身上都已着火，耶律齐郭芙虽趁机跑出大门可脚下都是毒蒺藜无从下脚，身后大火进退两难，崔达见耶律齐要跑继续下令开炮，“耶律齐，他日你对我割让襄阳百般阻挠，今天想不到你要死在我面前罢！哈哈哈！” 崔达已有些疯魔了，耶律齐却摇摇头冷笑道∶“那又如何？我虽死犹生，你却生不如死。”

　　眼下只有左炮，填充完毕只待点燃，这时却一道女声道∶“休叫贼人开炮！” 却是梁媛终于杀到前方，耶律齐与她不过数十步，却隔着大片毒蒺藜，只能遥首相望，喊道∶“梁媛，小心！”

　　崔达歇斯底里，“开炮，炸死他！” 梁媛抢上前来与持炮卫队搏杀，她浑身浴血，原来早已中箭负伤，崔达叫道∶“哪来的女贼，快快斩杀。” 众亲卫持枪扎向梁媛，梁媛格挡不及，枪尖入体，她回头向着耶律齐尖声道∶“耶律帮主！我拜托你的事，请你办到！” 耶律齐眼含热泪，他与梁媛相识十年，这时终于知道了她对自己有不同的感情，但此时已经晚了，注定不可能了。

　　梁媛回身倒下，双手犹自抱紧炮身，崔达怒目上前，用力扯开梁媛尸身，只见炮口已被染得通红，发狠道∶“我亲自来！” 抢过手下火把，一下子就把火绳点着，狞笑道∶“耶律齐！你给我死！”

　　耶律齐抱紧郭芙，已不敢再看，凄笑道∶“芙妹，你我今日一同走了。” 黄蓉远远看到这一幕，心头像被一座大山突然压下，只有绝望！忽听得炮声暗哑，不似战场时大炮之声，耶律齐张目一看，只见那炮弹冒着白烟，只打出两丈多远，在地上滚动到他脚下，竟没有爆炸！

　　原来那左炮的炮口被梁媛的鲜血注入，炮膛湿润，火药受了潮湿，打出去也没有爆炸，并且那炮弹恰好将地上密布的带毒蒺藜扫出一条通道来，供丐帮众人逃出郭府。

　　耶律齐欣喜若狂，带着郭芙逃将出来，崔达目瞪口呆，却再没有时间开第二炮了，黄蓉已杀至他身前，“崔达，你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横剑一挥，已将他的头颅高举在手，环顾众人道∶“崔达已死，现在放下武器投降者，不究其罪！”

　　黄蓉手持崔达头颅，环目四顾，崔达手下官兵竟无人敢与之相视，他们中许多人都不愿替崔达卖命更不愿与亲友自相残杀，此刻崔达已死又有黄蓉劝降于是纷纷放下武器，崔达少数亲卫见大势已去虽不想投降却也无心恋战纷纷跑路，黄蓉也不去追他们。

　　此时天已完全亮了马上便到辰时，黄蓉与郭芙只能草草一见，宋引章昏迷吕灵韵也负伤多处，耶律齐安顿了梁媛尸身，再与黄蓉互通消息，也自知不是伤心的时候，重点兵马和丐帮弟子出城迎敌。

　　咸淳三年十二月底，襄阳安抚副使崔达率众谋逆，被黄蓉所率女营义军击溃，崔达亦被斩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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