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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跡」在去而不返之火中 七

小说:「忍跡」在去而不返之火中 2025-08-31 15:24 5hhhhh 2790 ℃

迹部景吾用手捂住嘴,差点就被家里的味道熏得咳嗽出声,他们刚刚结婚,还没有一起去英国度过圣诞节,甚至没有办世俗意义上,展示给别人看的那种婚礼。迹部所想的是盛大的,全面直播的,宣告一切的,但忍足希望能至少给他一个私下的空间,于是他们先在东京办了一场低调的婚礼,只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他还顺利在婚礼现场借着喜气,谈下了几个难言的项目,一切都十分顺利,忍足与他配合良好,一旦抽空就和他用眼神打个招呼,眉来眼去一番,等夜里把宾客都送走了,迹部才坐到刚刚自己站着跳舞的喷泉池边,他说有点累,还有点饿。

忍足侑士把他自己绑着低马尾的头绳摘掉了,他帮迹部解开领结,自己倒是什么都没动,迹部抬眼看了看他,突然说我看不出来你已经三十二岁了,忍足微微一笑,笑得还挺得意,他说我就这么显年轻吗?迹部甩甩脑袋,他脑子雾蒙蒙的,像是在梦游,他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梦游症有没有好转,他就问忍足今天要一起睡吗,还是太累了,忍足朝他伸出了手,那双手已经把手套摘掉了,迹部的眼神动了动,神情复杂地把手递了过去。

晚上只做了一半,互相弄了一下就睡了,主要是忍足在弄,迹部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倒头就睡,忍足还想观察一下他的睡眠情况,开了个夜灯,坐在旁边看书。这是迹部景吾的主卧,只稍微变了些装饰,不过改变不大,他很习惯这张床,房间里还有一块很大的,镶嵌着金色浮雕纹路的框镜。但忍足侑士还是觉得自己住进了王宫,他开始想象如果他们是在某个度假胜地相遇的,在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结婚对象的情况下,相互爱恋的场景。倘若他们心心相惜了一个夏天,然后带着重新开始的痛楚,回到了现实世界,却发觉这个错过的命运,以一种本该出现的缘分悄然而至。

啊真是罗曼蒂克啊。

忍足侑士合上书,看着迹部景吾的睡脸想着,他看着看着,还跑去了卫生间一趟,回来以后迹部景吾倒是不见了,忍足侑士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见阳台的落地窗开着,窗帘被晚风微微吹起,迹部景吾穿着睡袍的背影在露台的圆弧上若隐若现,忍足侑士走过去问他怎么了,迹部景吾没回答,他好像闭着眼睛,又睁开眼睛,然后说我一到这个时间点就完全睡不着了。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这样的异常给了忍足侑士灵感,他这几天总是窝在家里写作,顶多去花园里和马尔格蕾玩一会儿,再去看看植物,到长椅上用迷你pad画分镜本,有时候迹部回家,看到忍足在和凤开会,他就故意叫了声忍足,宍户也在旁边,问了一句你是在别人家吗,忍足不好回答,这算是事实,也不算是事实,宍户也像是刚才注意到,又说这房子不像是我见过的啊,迹部就从画面外露进来了一只手,手上戴着戒指。

忍足手上没有戴,他开会之前把戒指取掉了,迹部有些不高兴,他拿起忍足放在一边的戒指,拽着忍足的手就想往他手上戴。宍户和凤这边只能看到忍足被拉出了框,两个人低声说了两句,忍足就又回来了,他压着眉毛神情有些不好,凤不敢问他怎么了,但宍户敢,就问他怎么了,忍足说我不小心把前几天洗的空胶卷给烧残了。

这胶卷本来只是拍摄道具,但是忍足怎么都拍不好,于是就不停地点燃,拍摄,再点燃,干冰还是他问米迦勒要来的,迹部一回家就被这怪味搞的神经紧绷,但一看到忍足灰头土脸的卷着袖子拍摄,看到他还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就又原谅忍足了,谁让他就是挺喜欢这张脸的。

婚后的生活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相敬如宾,两个人的生活节奏几乎完全错开,忍足晚睡晚起,迹部早睡早起,两个人起先还同床共枕,后来由于时间实在对不上,忍足就在书房里搬来个沙发凑活一下,他还是趁着迹部去英国出差的时候弄的,迹部回来以后就勃然大怒,他站在书房门口,指着那个沙发问忍足到底是用什么脑子才能想出这个点子,又不会有人和你抢了床,至于弄的这么显露不和吗?

他们之间没有不和,忍足推着眼镜说这谁都知道的,他刚熬了一个大夜,虽然他也不想,但他的灵感总是该死的在凌晨开始涌现,于是他写,他阅读,他抓着脑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把下人都遣走了,反正不是他给钱,他心安理得地放他们休假,说如果想等就到主宅外等,到花园里去等,迹部回去就看到一排人四散在各个角落里,他看一眼就懂了,大迈步地去找忍足,大迈步地看到忍足在烧胶片。

他想忍足是学电影学到走火入魔,忍足就反驳他说没有走火入魔,电影是不会走火入魔的,他的平光眼镜遮住了他大大的黑眼圈,迹部走过去就抬起他的眼镜,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还嗅了嗅。刚洗完澡,他问,忍足盯着他,也笑了出来,他们的争吵就这样戛然而止,迹部重重地把他压到那满是相框和装饰物的墙上,忍足很想哀嚎一声,他捧着迹部的脸,慢慢地亲他,缓缓地抱怨着小景还是这么的脾气暴躁,迹部也不理他,开始熟练的把领带扯掉,丢到地毯上,那条领带照样价值不菲,两个人没少踩它,再后来它很快被遗忘了。

迹部趴在床上,忍足靠在一边补眠,他们把厚重窗帘外的一层白纱拉上了,房间内不算过于昏暗,迹部还问过忍足,为什么你成天待在室内,皮肤还是没有变得惨白,忍足用同样的问句回敬了他,说他为什么成天在室外,还是白得惊人,白里透粉。他说毕,就对着迹部的嘴又亲了一下,他们刚做完的时候,忍足总是很粘人,他搂着迹部,每时每刻都好像要酝酿什么不着调的情话。

迹部景吾觉得忍足侑士说情话的脑子是另外的,他的真心话也总是藏在这样的吊儿郎当之下,忍足侑士喜欢在做的时候用手框住他的腰,狠狠地将他折叠着,按压进床里。他身体柔软,性格强势,吻人的时候胡乱撕咬,还喜欢接法式热吻。

他沉迷于与人体温交融的行为当中,他喜欢自己身体吸着忍足,对方皱着眉,额角渗出薄薄的汗的样子。迹部想,如果他们不结婚,不交往,只是做床伴也是好的,他的性经验不如忍足,还得在处理公司事务的同时,去做教授留给他的作业,他不会让自己陷入赶due的境地,就像他不会让忍足安然睡去,而不做任何事。

他们做爱的时候是摘下戒指的,忍足侑士醒来发现戒指已经在自己手上了,迹部远比他想象的更喜欢标记所有物的感觉,就和他总是用着写着自己姓氏的产品一样。忍足还发现他有一架型号不算很新的私人飞机,上面赫然印着迹部本人的Q版头像,泪痣和上翘的眼尾都还原的十分良好,嚣张到有些搞笑。

迹部后来解释说这是他中学时期喷的,他们打完青少年选拔就一起开了派对,那次还是桦地的生日,只是他记错了时间。迹部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很想笑,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对往事的怀念,忍足就问他桦地是谁,他说迹部总是默认所有人都对他的好友圈了如指掌,不喜欢解释,更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迹部说是他的朋友,很小就认识了,他又带着忍足去弹琴,他有架原木色的三角钢琴,定制款,摆在花园和寝室能够一眼所见的绝对位置,忍足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他还为了这个钢琴专门布了一块景,迹部从前面扭过头回来看他,把外套丢到忍足身上,忍足手长,很快接了过去,他看到迹部在笑,他穿着衬衫,没有领带,没有任何装饰,敞着三颗扣子的领口,微微仰着头弹奏着没有谱子的钢琴。

那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休息日,至少忍足是这样觉得的,他觉得就算是今后他们还是会来到这里,还是会弹奏这首曲子,也不会再是这样的场景。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难过,风把迹部的头发吹散了一点,把忍足的头发吹得模糊了视线,他轻轻拨了一下头发,迹部还在弹琴,就好像不会受任何事物影响,不会为任何事情影响心情的那样,迹部说忍足是个悲观主义者,忍足不置可否,他说与其是悲观,不如说是具有明白美好瞬间的嗅觉。

在此刻,小提琴像是只会出现夜色中的乐器,也正是在此刻,他默默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他借此机会终于和迹部交换了line,他把照片投给他,迹部说要把这张照片发上sns,但还是忍足先发了,他用这张照片宣布了他们的婚事。

在入秋的第一天,忍足侑士搬进了剧组租用的酒店,他的剧本写了一半,想做点什么舒缓一下脑子,彼时迹部还在学校里看财务报表,忍足打了个电话过去,迹部就把视频开了,问他怎么了。“进组了。”他解释道,给迹部看自己身后的装饰,光秃秃一片的搭景场地,还有几个人疯狂喊着他的名字,迹部挑眉,他今天穿得休闲,也没有带保镖,插着耳机抱着臂靠在椅子上,他问忍足打算什么时候工作结束。

“下周或者下个月,不是很长的片子,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忍足把头发扎起来,他咬着皮筋,手上戴着三四个手环,迹部问他到底要赶几个场,忍足苦笑了一下说组里人觉得我胳膊好放东西,帮着戴一下。他打电话也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不想和迹部吵架,不想让迹部觉得他不务正业,但最主要的还是有点想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实际上他们别的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在工作中抽空结了婚,迹部起先还有些担心忍足的精神状态,甚至想劝他哪怕是玩玩,出去做点事也挺好的,忍足倒是一语言中,说迹部只是看不惯他每天懒洋洋的在家里写写东西,逗逗狗,迹部不爽地回应他那你也可以养点别的,什么都行,忍足说想养一只猫,迹部思索了一下又说你不喜欢狗吗,老虎呢,忍足说这种东西明显不是能随便养养的吧,猫这种生物,也不需要我多照顾,不是最适合我这种懒人养的宠物了吗?

“你不想养可以交给米迦勒。”迹部说,他转了转笔,继续盯回电脑屏幕,忍足觉得迹部对猫有敌意这种事还有点好笑,他说难道是和你撞型了?迹部没听懂,他继续看屏幕,还抽空敷衍忍足说工作顺利,我下周末回去,忍足又问他那猫呢,迹部还是不说话,等沉默了一会,他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有个视频播了过来,他才从上往下瞥了一眼盯着屏幕的忍足,然后说你想养就养,表示自己有事要挂了。

宍户屡次觉得忍足近期的状态十分飘飘然,他们在学生时代的末端相熟,到现在也有了近十年,他还是很难见到这样的、完全亢奋到有些失常的忍足侑士的脸。他用胳膊肘怼了怼凤,问他是不是也觉得忍足有点奇怪。“是有点。”凤点点头,他在抱着一本厚厚的乐谱看,这是音乐组刚给他交上来的曲谱,demo已经录制完成,他例行公事,正在挑剔。

凤看上去温和,实际上对于旁人的事情并不过于关心,于是他对宍户说,忍足前辈大概是刚新婚没有缓过来心情吧,宍户摇摇头,意思是长太郎你也把结婚想的太简单了。“可是宍户前辈,结婚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凤把视线转到了宍户脸上,笑盈盈地说,“结婚就是两个人相爱,然后在一起,其他的话怎么都能解决吧?”

宍户一愣却没反驳,摸了摸脑袋说就只有你能说出这种话了,语气也不自觉柔和下来,意思是保持这种心情的话,你这小子的人生会很幸福的吧。两人你来我往、叽叽喳喳半天,宍户话音刚落,就见到忍足从器材区拿了个手持摄像机走了过来,于是他对着忍足招招手,说他脸上怎么神情恍惚的,忍足还是面无表情,他工作起来一直都是一种表情,看宍户和凤一直待在一起,早已经见怪不怪,他说刚刚去打了个电话,没睡醒,没多大事。

“和你家那位大少爷吗?”宍户还依稀记得他和凤在同时看到忍足发的照片到底有多震惊,起先他只是觉得忍足去和谁谈事务,住在人家里几天罢了,哪儿能想到他直接拎包入籍,摇身一变成了迹部财团的一份子。

这还是在此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宍户揶揄了忍足两句,说他可不要因为这种事处理不好工作室里的条框,给他们添麻烦。忍足竟然也没回嘴,反而长吁短叹了一阵子,他拿着那个手持相机,一手还要插着兜,他的手上戴着戒指,没有多余的花纹,很低调的款式,但只有忍足知道,里面刻着迹部景吾的名字,而迹部那枚,他还根本不知道有没有。

他把这个称之为迹部景吾的报复,因为他拒绝了迹部想带给他,又带给自己的盛大婚礼,他们在迹部家的花园里宣誓,小范围的、十分低调的,他把照片发出去的瞬间,手机就响了个不停,他耍了一下小浪漫,但是迹部很受用,他们的婚约签了合同,戒指也没有在众人面前交换,他想拉迹部站起来,迹部就还是坐着,一动不动。他无奈,单膝跪地给迹部戴上了戒指,迹部手撑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那刻起,他的心里就有一团莫名其妙的火,在呼啦啦地涌动着。

迹部景吾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但是脾气并不稳定,忍足觉得他正是那种少爷脾气的具像化,上一秒还在不满,下一秒就恢复如常,他喜欢吃和食,而迹部喜欢吃西洋甜点,他觉得迹部根本不算日本人,一点也不算,他就是英国人,却长着日本人的身高,日本人的纤细骨架,他都很难想象迹部在英国会不会被当成迷你款洋娃娃。

但现在他明显不是了,迹部景吾肯定不会是什么小玩意,他的一举一动都责任重大,且从未想过要逃避过自己的责任。或许他们刚见面在浴缸里相遇算一种,结婚的时候坐着和他交换戒指也算一种,一旦到这种关键时刻,他就像踩着靠垫一样的,证明自己的地位高于忍足,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忍足认为这恰好说明,迹部景吾是认可自己的危险程度的。如果他想害他,那么他早就动手了,结婚已经一个月过去,媒体关注度却屡增不减,他第一次出门工作就被围得前前后后,他头一次带保镖,还能想到之后自己的耍大牌新闻也会持续上升就有些好笑。

而迹部景吾正是那个最合适耍大牌的人,倘若你要是了解这个人,当然知道他的本心没有一点坏意,只是说话直白,总是用自己的那一套精英思维去看所有人,他对不如自己的人漠不关心,对有长处的人会产生兴趣,他想像个国王一样摆弄棋盘,只是忍足侑士还不是他的棋子,站在中间孤零零的,特别独特。

他反而有点不想去过于碰触了。

观察忍足侑士是比要求忍足侑士有趣得多的,如果两者结合,那便是非常之有趣。当然这只是迹部景吾掩盖自己的借口,他用这个借口从下课后就连夜飞了十三个小时,从伦敦市中心飞回自己家的私人机场,又坐直升机飞到东京郊区,他成年后就考了驾驶证,但今天他不适合飞行,不想自己开,不然多少也要让忍足坐一次。

彼时他还不知道忍足恐高,也不知道忍足又熬了一整个大夜,整个剧组都昏昏欲睡,几百号人忙了一晚上,只为了找一个能够完全照亮树林的面光,但还是失败了,他们又得想新法子,忍足不喜欢靠后期,就说能实物就实物,实物耗时耗力,效果还不一定好,宍户和他冲突了两句,两个人都抱着臂坐在沙发上,凤给宍户倒水,给忍足新的分镜本,说场务说道具组那边在做新板,实在不行就遮一下挡住偏光,忍足还在思索,没搭腔,他捏着眉心,突然很想念马尔格蕾的皮毛,迹部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没人敢拦他,眼睁睁看着他就进来了,还带着完全不属于这个睡眠不足的鬼地方的精神气。

他喷了香水,抹了点发胶,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宝贝蓝,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就走了进来,忍足起先还没看到,是宍户先和他大眼瞪小眼,迹部比宍户高,完全没把他放到眼里,他叫了一句忍足,见忍足没反应,这才叫他侑士,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剧组也安静了,嘈杂的背景音消失,微弱的风声混杂着鸟叫,在这个清晨时分突兀地扩展、拉远,忍足侑士抬头就看到迹部景吾对着他笑。

“啊…景吾。”

他说出这个名字,就好像叫了无数次一样,实际上这才是第一次,而刚刚也是迹部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简直就是作秀,他心里咕哝着,却是不想承认自己还是被这一声弄得七零八碎的,他盯着那捧红玫瑰,迹部景吾穿着简单,兜帽短裤一身白,仿佛是晨跑结束以后顺便来看他的。他差点忘了对方十八个小时以前还在伦敦,而现在他在东京的郊区,精准定位到他所在的剧组,像是这里真正的老板一样把玫瑰花一塞给忍足,就坐到了宍户刚站起来的位置上,宍户喂了他两句,迹部根本没理,让忍足陪他去打网球。

这句话无理取闹到像找茬,忍足照单全收,说现在很忙,答应他拍完这场就陪他,还加重了名字的后面两个音,简直温柔到有些恶心人,迹部景吾挑了挑眉,也张口闭口一个侑士,全然不想提他的工作,硬是扯些有的没的。

宍户脾气比迹部急,椅子也没了,就和凤站在一旁,意思是无关人员不要进来,就算你是迹部财团大少爷也不行,他们还是第一次打照面,婚礼忍足没请同年朋友就请了一些不算熟悉的老师和同僚,迹部那边更是全员生意社交场,从开始到结束脑子就完全放松不下来,宍户后来说,就算请他也不一定去,他最不擅长应对这些豪门恩怨了,忍足说场面比他想的简单很多,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脂粉气,他觉得迹部站在其中,也仿佛被这脂粉一样的东西弄得如同染了颜色的烟雾,环绕身周也就是似有若无的香气,刺鼻到让人头疼。

他总是这么突兀的横插一脚,忍足得抽空哄他,就让宍户和凤先走,宍户不喜欢迹部,面色不善的看着那个比自己小上好多的大少爷,也觉得自己和有钱人真是天生不对盘,凤没多说,跟着宍户就走了,还散了散在门口张望的组员,说忍足导演会离开一会,大家该干嘛干嘛,午饭后再正式拍摄。

安静的环境如了迹部的意,他的神色比刚才放松不少,翘着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椅子上,忍足还捧着那红到刺目的玫瑰,说这样的玫瑰在剧组可是会很快凋谢的,迹部瞥了他一眼就说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走,本大爷只是来慰问你一下,没其他的意思。他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你该感到荣幸。忍足是感到很荣幸,他看了看迹部的眼睛说你昨晚也没睡吧,迹部简单的嗯了一下,又拿出手机翻翻找找,漫不经心地丢来一句问话,说想好要什么品种了吗?

“什么品种?”忍足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睡醒,他的不知道哪儿的神经末梢突突地疼,发傻一样地接话,迹部甩过来一个眼神,满不在乎地开口说猫啊,喜欢什么品种,豹猫还是缅因,或者是布偶?迹部喜欢大型猫,喜欢大型犬,忍足喜欢娇小的类型,他还不喜欢长毛猫,觉得很难打理,他同样觉得迹部讨论猫的样子很好笑,故意说像你的那种,迹部闻言哗地一下转过头来,瞪着眼睛的样子倒也真的很像猫,他没说话,突然打了个哈欠,打完就开始咋舌,他招手让忍足侑士坐到他旁边,忍足和他挤了挤,他就靠着忍足抱着臂闭上眼睛。

迹部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忍足趁着这个时间竟也把打光方案给想好了,他不想吵醒迹部难得的好睡眠,用line和凤发消息说让他们先拍,宍户还想过来拿手稿,想了想还是没去,他觉得自己非得看见什么不能看的东西。事实证明宍户想的是对的,他手下那个小姑娘说路过棚子看到迹部大少爷靠着忍足导演睡着了。“就这样一直睡着没醒?”宍户摸了摸脖子,看了眼凤,凤盯着他笑说他们感情真好啊,宍户又说总感觉哪里很奇怪,他想发脾气,又无处可发,只得拿来个苹果咬了一口。

迹部醒来的时候,剧组已经开始发起了盒饭,忍足把饭放在扶手上,pad放到膝盖上,看着小说吃着饭,日式洋食,一看就是预置菜,迹部睡得很好,肚子饿了,张开嘴让忍足喂他一口,忍足给他塞了半个土豆可乐饼,迹部吃了两天说还不错,忍足说我做的比剧组买的好多了,迹部嚼了吞下去,就说那几天晚上回去就做吧。

忍足在剧组只待了两天,就和迹部搭着直升机回了家,他有些恐高,浑身冰凉地坐在一旁,推着眼镜低着头,迹部问他怎么了,他还想跳伞落地,忍足说自己有点恐高,往下看了一眼又眨了眨眼睛说还好,没有那么恐高。迹部问他要不要换个交通工具,刚想说就近降落,忍足就说不用,坐久了就习惯了。

迹部看他,迹部又没忍住笑他,他见了忍足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样子,知道他不是那么愤青,也不是那么孤高的天才,知道他还讲漫才,爱看爱情小说,知道他想要接受身边的一切,甚至知道他在不安,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忍足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说我也有一样的。

忍足没听清,问他什么,迹部觉得忍足是装作没听清,但他还是把手伸过去,让忍足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那刻在小小圆环内侧的字母,因为戴的太久,在无名指上留下一圈白色的痕迹。

Oshitari Y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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