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天一样，她喜欢在早餐之前欣赏男孩子们的喷泉表演，这样的生活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了。被大家用生命来宠爱的生活，让她觉得很幸福。

　　小秋一层一层地脱下衣服，随手搭在玉白色的桌子上，只剩一件的浅黄色文胸。轻轻解开白色短裤，让它自然蓬松地散落在地上。宫殿的清澈地面上映着裤子和女孩标致身材的晶莹倒影。

　　她偏爱浅黄色的文胸，这种独立而鲜亮的颜色像初开的迎春花，她偏爱这份稍显稚嫩的美丽。她不记得第一次看见迎春花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当时驻足了好久。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初绽的迎春花很像。可惜迎春花会成熟、枯败、凋零，为什么这份美丽不能一直持续下去呢？如果可以，真想让它一直开下去。可惜不能。她想过假花，但假花始终缺少生命的活力，只是一个精美的人造物罢了。

　　她浅笑着解下文胸，挺起傲人的胸脯，慢慢地抚摸自己圆圆的乳房，指尖触碰到乳头处轻轻抚摸。

　　四下无人。

　　小秋的身体在散发幽幽的鲜香，杂着一点点清淡的咸。她缓缓脱下内裤，让它自然掉在地上，站直身子，双手下移到小腹的位置，面对落地的长镜孤芳自赏。

　　小秋的脸总体上是苗条的鹅蛋形，但不是瘦长的长形脸，不是尖削的瓜子脸，也不是过胖的圆形脸和梨形脸。双眼皮下是阳光触动着的灵动眼眸，脸颊的弧面有着苹果般的青嫩。白皙的皮肤下带着健康的血色，这让她看起来不会太苍白，但也不会显得蜡黄，更不是浓妆艳抹下不真实的胭脂白。嘴角总是挂着些许妖异，但这份妖异只会为她增加几分神秘和灵气，并不像传说中的狐妖那般妩媚庸俗。头上留着蓬松稍显稀疏的空气刘海，身后的长发披到乳房下沿的位置，也有几缕头发搭在她的肩头。

　　抚摸自己也是一种享受啊！

　　她不会流汗，全身所有的毛孔都是微微闭合，让皮肤肤质滑嫩。她对吃下的食物都是完全吸收，不留杂质。在人类身体最不净的地方——大肠中，她的肠子可以达到最顶级的卫生标准，更不用说其他的部位了。所以对她来说，身体的一些负责清理废料的器官就像摆设一样。但是即使没什么用处，也很好看。宫殿里的空气没有灰尘，可以达到最顶级的卫生标准，在这里生活的她极限干净。

　　无粉自妆，洁白无瑕，这份美丽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有的使者甚至这么说，只要第一次见到女王的样子，便会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一切。

　　小秋触摸自己的大腿，微热的温度披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散了散头发，赤脚行步，走到附近的白木摇椅上坐下，向后躺去。

　　她叫着一个男孩的名字，把他传唤进来。男孩看见小秋裸着身体，脸色一红，但很快又从容起来。

　　“小秋，怎么了？”男孩微笑着看女孩的眼睛，又忍不住向下扫视到女孩的胸脯上看。

　　“我想喝点你的血，不过要装到酒杯里。”小秋嘴角上扬。

　　男孩从其他的房间捎来一只酒杯和一条特制的尖尖的过血管。他将过血管一点点扎进自己脖子处的颈动脉，另一边接着酒杯，鲜血立刻在过血管留下喷溅状的血迹，然后不断流出艳红的鲜血到精致的玻璃酒杯中。

　　男孩慢慢拔出过血管，削尖的管沿上挂着的治愈药液敷在脖子上，脖子上的伤口立刻停止了流血。他礼貌地将酒杯递到摇椅旁的圆桌上。最后瞧了瞧小秋赤着的身体，羞涩又带着满足地退出房间。

　　小秋躺在可以后躺的舒适椅子上，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酒杯，酒杯里微微腾出热气，血液的香气绕在小秋身旁。

　　优雅地呷一口男孩的鲜血，这个美丽的少女舔了一圈嘴唇，凝望着升起的太阳、远处的城市与树，看得微微出神。

　　“小秋，血浴准备好了。”

　　俊朗有力的男声将她的神思拉回现实，她能从声音里辨识出声音主人的身份，一个使者男孩。

　　她站起身子，跟随使者走回自己宽敞的房间。宫殿里的房间有很多，但她还是喜欢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房间。虽然对于使者而言，小秋的裸体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每次看到时，眼神还是会忍不住驻足。

　　温度微凉的房间里，能在宽大的浴缸中全身心地泡个澡，是很惬意的事。上午明亮的阳光顺着右侧巨大的落地窗照亮房间里每一个角落，在纯净的空气中没有灰尘，所以看不见光束的踪迹，只有蓝色的墙壁反射的亮色才提示着阳光的存在。她伸出一只脚，迈进温热的鲜血里，探到浴缸坚硬的板面上，再伸进另一只脚，扶着浴缸的边沿俯身坐下来。

　　浸泡在灌满鲜血的浴缸里，背靠着浴缸的一侧，头发披散在浴缸之外，血面浮在她锁骨的位置。血腥的气味散步在整个房间，在凉爽的房间若隐若现地升腾着白色蒸气。几颗心脏沉在小秋的腿上，有几颗还在继续跳动着。偶尔的几颗心肝被小秋踩在脚底，脚底滑嫩细腻的皮肤传来与同样滑嫩的器官接触的感觉很舒服，像踩在更大更柔软的“鹅卵石”一样。有时候小秋把随手摸到的心拿在手上观摩。

　　这些鲜血刚刚从六十多人的体内抽出，充满数百升容量的宽大浴缸，伴随在小秋的周围。从活蹦乱跳的男孩女孩到一具具被抽空血液的尸体，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浸泡在鲜血中，小秋仿佛可以感受到这六十多个生灵在浴缸中游动，与自己无限近距离地接触，这些生灵轻轻向自己诉说着期望永恒的愿望。她的皮肤会慢慢吸收掉这些人都血液，好像把这些生灵吸进身体一样，让它们安心地为自己提供养分，这时她的皮肤会泛起微微的红润。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生灵被她踩在脚下、搭在肚子上、拿在手里，但小秋想，这些生灵可以和自己如此近地接触，应该会很幸福吧。

　　她闭上双眼，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飞鸟，在另一个世界里自由飞翔。虽然有时候鲜花簇拥的世界让她有些腻味，但她却离不开这些鲜花。如果扇起翅膀不需要任何力气，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一直飞下去呢......想着想着，眼前浮现出一个男孩子的面容，于是又有些奇怪的想法产生了。

　　“开始被我吸血的那个男孩子，我想尝尝他的眼睛。”

　　“好。”

　　不久，使者端来餐盘，餐盘上放着一只玉白色的精致小碟和一副银色的刀叉，小碟上盛放着两只微微冒着热气的眼球，还有浅浅的一小摊血和眼组织液流淌着，光滑平整的碟面反射着细腻的光。

　　“谢谢！”

　　使者将清白色的圆桌端到小秋浴缸的左侧，将餐盘放在圆桌上，坐在小秋的身旁。

　　他看着小秋的眼神充满爱慕，逆着光稍显稚嫩的鹅蛋脸是小秋最吸引他的地方。不需赘述无数次的表白，只是让这种倾慕自然地流淌，就足以表达自己的爱意。

　　小秋屈起腿，微微向左侧身拿起餐盘旁边的叉子，稍微插入一颗眼球，递到嘴里小口舔舐、咀嚼，让眼球组织的甜美渗进舌苔上每一个细胞。

　　”嗯，味道很好。“小秋开心地看向使者男孩。“来，让我尝尝你的眼睛！”

　　“嗯......不过轻一点。”幻痛闪过男孩的神经，紧接着是他坚定的信念：只要能让眼前这个女孩快乐，做什么不可以呢？

　　使者男孩眼看着小秋用带血的叉子探进自己的右眼眼睑，由于小秋对她施加了镇痛魔法，所以当叉子向上挑进眼球时，除了视网膜不断地充血，看到的画面变红，没有太多不适。右眼传来的一阵牵扯感不断涌入大脑，并在最后一丝断裂感袭来时失去了右侧的视觉。脸颊传来微烫的粘稠液体流过的温暖，一直传导到下巴的位置。

　　他看见小秋右手里的叉子插着连接神经的眼球，鲜血顺着叉子流到小秋的手指上。眼眶的空虚感让他稍有不适，不过因为小秋的镇痛魔法，他没有很疼。

　　小秋把叉子递到嘴边，伸出舌尖舔了舔眼球，舌尖传来眼组织的甘甜。她稍微咬了一小口，对比着和之前的男孩眼球的味道。细腻的眼白就像果冻，眼珠就像黑珍珠，小秋喜欢这种味道。曾经的她为了吃一顿眼球盛宴，让使者们挖出几十个人的眼睛。人们喜欢用眼睛表达自己的情感，面部的微表情很难骗人。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一个人愿意把眼睛献给自己，算不算向自己敞开心灵的窗户呢？

　　”也不错，不过他的眼睛比你的眼睛要好吃一点。“她伸出左手，食指指尖划过使者男孩空洞眼眶流出的鲜血的痕迹。

　　使者坐在她的身旁，强烈的幸福感在他的大脑中四处冲撞，很快让他忘掉失去眼睛的一点哀伤。小秋却觉得，剩下一只眼睛的使者男孩有着别样的可爱。

　　”嗯，对了，这颗心很好看，把它放到展览馆吧。“小秋从浴缸中拿出一颗心，净化魔法从手指的指背传出，把白色小碟净化成崭新的样子，再把心脏放到碟子上。

　　”好。“

　　随着阳光的方向逐渐偏移，从亮黄色变成金黄色，小秋才意识到已经在血液中泡了好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上的细胞在兴奋地舞蹈。她伸开自己的毛孔，让仍然鲜红的血液浸润自己的身体，血位面不断下降，小秋的身体像画卷般展开。

　　刚从浴缸里出来的小秋，身上还沾着些许鲜血，正在慢慢渗入小秋的体内。此时的小秋，身上散发着一股血味的腥香。她缓缓站起身子，伸了伸胳膊，让下午的阳光沐浴在她身上。

　　她才注意到自己还光着身子。

　　“朝夕，”小秋叫来附近的使者女孩，女孩嗅了嗅空气的味道，浓重血腥味的刺激让她下意识稍微皱了下眉。

　　”今天穿什么衣服好呢？“

　　”你穿什么都很好看呀。“

　　”你喜欢我怎么穿？“

　　”嗯......穿那条带蓝色花纹的粉色纱裙吧。“穿着花衣的圆脸的女孩想象着小秋穿不同衣服的样子。

　　”文胸和内裤呢？“小秋用右手轻抚左侧乳房的乳晕。

　　”文胸穿粉色的吧，内裤白色的就好。“

　　”你喜欢我这么穿吗？“

　　”嗯。“

　　”那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好。“

　　小秋拿起粉色花边文胸，罩在自己的胸口，但朝夕主动提起系带，帮小秋扣好文胸。她服侍着小秋换好衣服，虽然小秋没有主动要求这样。

　　小秋换好衣服，对朝夕露出愉快幸福的微笑，”今天的我是你喜欢的样子。“

　　朝夕也笑了起来，此时她们的愉悦共振在一起。

　　”啊，小秋，我想帮你梳几条辫子，这样会更有趣一点。“

　　”好啊！“

　　小秋和朝夕到附近的椅子上，朝夕盘着小秋的头发，细心地分着小秋乌黑稍微打卷的头发。二人有说有笑，直到女孩把小秋中间的几股头发梳成一个辫子，两侧梳成两个圆形的发髻。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仙女！

　　”让他们看看咱们古典风的仙女小秋！“朝夕笑着结了对小秋头发的编织。

　　”走吧！“

　　小秋和这个使者女孩牵着手，一起走出房间，享受长廊里男孩女孩惊喜的赞美和欣赏。

　　“有时候挺好奇的，你每天吃那么多，不担心会发胖吗？”朝夕问出一个徘徊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

　　“不会呀，那些营养都被魔法储存起来了。”

　　“我只会一点魔法，能教教我吗？”

　　“我也没有刻意去学习魔法，只是顺着自己想法的时候，自然就能用出来。”

　　“嗯？那岂不是天生就会魔法？”

　　“嗯，是这样的。”

　　“传说中的魔法天才呀！”

　　小秋突然好奇这个使者女孩的身世。

　　“朝夕，你的家人知道你来了这里吗？”

　　“不知道，好久都不和他们联系了，你呢？”

　　“我？”

　　“你的父母知道你成为女王的事吗？”

　　“他们在我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

　　“啊，对不起......”

　　“没事，早就习惯了。”

　　“你的家人对你很好吧？”

　　“嗯，很好。”

　　“那你想他们吗？”

　　“有时会想起小时候的片段，还挺喜欢他们的。不过你呢？”

　　“我不喜欢他们，总是管这管那的，我想做什么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和他们联系？”

　　“联系过几次，但每次都不欢而散，之后我甚至跑到离云际区去了。”

　　“从银翼际区到离云际区，有两万多公里了吧？”

　　“嗯，他们也管不着我了。”

　　小秋在朝夕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独立的幸福，就像是逃离怪物魔抓的公主呼吸到第一口自由的空气一样。不过这个比喻朝夕可不会认同，因为宫殿里大家一致认为小玲妹妹才是公主。

　　“小秋，”

　　“嗯？”

　　“如果你的父母没有出事，或许你会是和我们一样普通的女孩子呢。”

　　“嗯......”小秋开始想象，如果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女孩呢？

　　她脑海中父母的模样早已模糊，只有大概的轮廓。爸爸经常早出晚归，妈妈陪她的时间长一些。他们都是很善良随和的人，对邻居都是友善地交往，他们会接受自己的女儿这样嗜杀的生活吗？自己在他们眼中，会是像怪物一样吗？没有独立意识的她，在父母的熏陶下，大概会变成像妹妹那样的女孩吧；或者再晚些，她可能会和宫殿里的这些少女一样，和家人断开联系？

　　不过小秋很就有了独立意识，有时候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喜欢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从来不去想自己该做什么，而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母的规训只剩下整理家务的本领。很多男孩女孩都没有这些生活技能，除了像她和雨鸣这种生活经验丰富的人，其他的使者都是进宫殿之后才学会的本事。不过能来到这里的男孩女孩，没有谁的家庭是和谐传统、按部就班的，大家在各自的道路上不断扭曲，最后选择了这里。小秋总会安慰他们，“大多数人在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吗？如果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我们这样的人，那么谁才是正常人呢？”

　　两人聊着聊着，穿过一条条长廊，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宫殿中央最大的大厅。朝夕拉着小秋来到一群女孩面前，加入了几个女孩的闲聊。

　　“一沙，今天带花花看得怎么样？”朝夕唤向一个怀里抱着猫的高个子女孩。

　　“恢复得不错，比前几天有精神多了。”

　　“嗯，昨天带它去宠物医院看过了，打了几针抗生素，过几天就好了。花花可乖了，医生给它打针都没叫。”

　　“真羡慕你可以想出去就出去，我也想当使者。”

　　“风吟，果茶哪里领的？”

　　“就在4区的大厅那里呀。”

　　“是不是我到的时候已经卖完了？”

　　“应该是吧，不过你要想喝我可以给你做。”

　　“......”

小说相关章节：小秋的世界（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