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视角好！！！

老规矩处刑移步下一页！

那位老师也是很牛逼的存在！

里面埋了两个术力口彩蛋可以找找（？

（注：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写，语气会偏本人风格请注意）

又及：为了不跟以往文章的语言重合太多于是舍予变成了比喻仙人（大嘘

————

“喂，舒，你听说了吗，咱学校来了个新老师，老帅了老神秘了，但是没人知道他是教什么的…”

从课间短暂的睡眠中被同桌一把薅起来的我自然是起床气不打一处来…来新老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哦，知道了，那又如何…我要睡觉别来找我。”

我无精打采继续趴在桌子上打盹，可是她好像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是啊，舒，你以为我为啥叫你起来，外面好像有学生会的找你，好像说，让你去楼下那个老师办公室一趟，还有俩长得可壮可壮的保镖一样的人抱着胳膊在等你…”

ok，休息时间泡汤，我强打精神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门口走过去。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命运即将彻底改变。

“同学你好…你没找错人吧？”

那位同学推了一下眼镜，不咸不淡地开口：“二年四班，舒。你现在跟我们去楼底下105办公室。”

我耸耸肩，半信半疑地跟了过去。

为什么那俩糙汉子看我的眼神凶巴巴的…

“你，你去找那个，那个新来的叫什么来着…K老师，你去找他领一份签字表…处刑签字表。”

我嗯嗯嗯地满口答应…等等，什么签字表？

“处刑签字表。你很快就要被处刑了。”

那位同学的表情严肃起来，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处刑？那不就是…要取我性命的意思吗？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死了？就这么毫无征兆零帧起手地被判死刑了？

我艹，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不…

旁边是两头彪形大汉，我怎么跑得过…

算了算了，从另一角度看，阿舒你也真是个窝囊废…这不就是你所渴求的结局么？天天嚷嚷着想死想死的家伙，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又怕了？

算了算了，随缘吧，逃不掉的话，那就欣然接受就好了。毕竟，这也是你所渴望的不是么？

我自嘲地笑笑，轻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

“请进。”一个听上去好像还很年轻的男声传来。

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心中虽然有一万个问号，但是终归还是浓缩成了一句…

“请问老师，是在这里领取处刑签字表吗？”

…靠，自己真是话废。

不过那位所谓的“K老师”好像也很疑惑——他拿着我的照片翻来覆去仔细端详，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也同样憋出来一句：

“你…就是舒？”

…咳，我承认我现在这个寸头发型确实容易让人误解…好好笑啊，“这照片是你吗”即视感。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嗯，想必这位老师对我反常的心理状态感到疑惑吧…死到临头了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对他来讲一定很少见这样的被处刑人吧？

“嘁…这有什么好怕的，死亡什么的，不就是早晚的事吗。”

从心窝窝里拱出来这样一句话…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和分量。

自从第一次自杀失败后就明白了。

我依然保持着平静，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弧度。

能看出来K老师明显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怕是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我这种人吧？

然后，他跟我介绍了很多处刑的方式，说我可以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有一说一，挑选自己“喜欢”的死法这种话题，说起来有点黑色幽默意味是怎么回事…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从小开始，莫名其妙地，我就对绞刑情有独钟。不知道是不是受无意间看到的某些视频的影响，我觉得，被这样处决会是一种很有美感的事情。看到那个被绞刑处理的外国女人，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是我是那个被挂上去的我会怎么做”而不是“好可怕”之类的。她挣扎的过程看起来是如此美丽，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一点一点凋零下去，我竟萌生出了“如果我也能被这么处决就好了”的想法…

之前自杀未遂，深知窒息死亡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是现在这个机会就这么摆在面前，岂能撒手放过？

老师推荐的是枪决，但是那样太快，感觉和斩首一样缺了点什么；还有毒药和割喉，一定会很痛的吧，比绞刑还让人不舒服…

一番漫长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选择服从小时候的想法，选择了绞刑。

挣扎的样子很像是在跳舞哦…为不完美的人生献上的最后一支舞蹈，简直就是「异常跳舞的女孩」。歌里的主角，即将变成我自己。

莫名其妙就开始激动了呢…

在跟老师沟通完具体事宜后，我蹦蹦跳跳地出了办公室门。处刑定在明天上午，我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准备…

【11:50】

“舒，走吧，一块去吃午饭。”好厚米发出了邀请。我回想起K老师的叮嘱，刑前最好不要吃太多东西，不然保不准肠胃会不会当场作祟。我不，我不喜欢粪便失禁，尽管小便失禁是极好的，但是根本不影响我对后门失守的深恶痛绝。考虑到这一点，我还是拒绝了他。

“其实有很特殊的原因…你回来我再告诉你吧。”我苦笑。

【12:30】

“不是？哥们？来真的啊？”

面对好基友们的错愕，我表现得异常平静。

“嗯哼，真是这样，我马上就要被处刑了。对啊，当然是真弄死了。”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吃午饭？当然是要避免当众脱出的丑态了！”

他们好像很难以置信的样子，然后一个个都沉默了下去。

我打了个哈欠，自顾自伏在桌子上，像往常一样悠然而眠。

【13:30】

“咦？阿舒你这节课怎么没睡觉？真是活久见呢…”语文老师打趣地说道。

我打着哈哈包装自己，“是喽…睡够了而已。”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反正很快就能接着睡了…”

她也笑笑，以为这句话是开玩笑，然后接着讲课。

…那绝对是我听的最认真的一节语文课…

下课后，我拽着语文老师的手，往里面塞了一个小纸条。

“关于我之前上课的表现我表示很抱歉…对不起老师，谢谢老师。”

看得出来她很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跑远了。

【16:00】

“阿舒你自习课竟然不玩了？还在做题？还在争？你个卷b…”同桌看着我认真的样子，不禁调侃道。

我乐了，但是也没解释什么。

干其他事也没太大意义了…

那就把本职工作都做好吧。

【17:00】

“老师，很抱歉我为您带来的一切麻烦，希望您可以原谅我，劳您费心了。”

“颖子对不起…我为之前调侃你的事情道歉，还是烦请你别放在心上。”

“你再讨厌我也就这样了，反正从明天开始你再也不用见到我了，反正我也道过歉了，咱们两清。”

“你借我的钱我大概是还不上了…真的对不起。”

手中的便签纸写了一张又一张，有人路过，偶尔拈起一张端详，看看内容，又以略显费解的眼神看看我。

我不辩解，微笑着看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能够看透这笑容里的苦涩。

【18:30】

打算干这辈子最后一件任性的事。

班里大屏幕插上u盘，打开最喜欢的番的主题曲mv，漫不经心地欣赏。

周围很快围了一圈人…要是放在往常，这种行为高低会被班主任一顿嘴炮。

今时不同往日而已。

那首歌叫バイバイ YESTERDAY。

【19:40】

我座位怎么这么乱…

平时倒是也没觉得多乱，需要什么东西都能找到，这会整理起来，好像还有一堆乱七八糟需要断舍离。

各学科的各种卷子？扔掉。

以前写的画的黑历史小玩意？扔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已经被压扁了的手工作品？扔掉扔掉全部扔掉。

垃圾桶堆得像小山，换来值日生幽怨的白眼。

我嘿嘿地尬乐，把有用的东西全部归整完以后还顺道把垃圾桶也清了一下。

不以善小而不为。

【20:30】

“对，明天，明天中午你们就见不着我了，开心不？”面对亲友们各种疑问，我如是回答。

其实我们哥们几个关系挺有意思…见到了烦，见不到就想，再见了还烦…

在别人面前有素质有品位，唯独在彼此面前没皮没脸到天边去，但是当受到伤害的时候，却总是第一个冲出来维护彼此。

这么好的兄弟姐妹们，真是可惜了，摊上我这种感情包袱…

“喂，老安，你别那一副难受样…你以为我就不难受吗！”

“yo姐你哭什么哭？又不是你要被处刑！振作点好吗！怎么我还没哭你先哭了…不许哭！”

我狠狠心背过脸去，出学校门那一刻，瞬间破防。

校门口挤了一堆朝夕相处的朋友们，我没敢回头看。

才不是不舍呢…只是太久没宣泄情绪了而已。

我哄骗自己，揩去眼角那一滴浓稠的泪水。

【21:40】

处刑归处刑，今天还是要锻炼一下的…

有意思哦，五公里竟然跑进35分钟以内了，我真厉害…明明之前最多最多也就35分20秒的。

是身体的能量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的感觉呢，还挺舒爽畅快的…

虽然以前被家里人逼着锻炼的经历很不情愿，但是跑步什么的，其实…也还不错？

嘛，不过是善始善终的盲目追求罢了。

不知道算不算一种矫情。

【23:30】

终于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完了…怎么能这么累啊。

网上也准备了定时发布的帖子了，游戏账号也转让了，其他的一切都整理好了…

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噜。

靠…好想再吃一顿母上大人做的饭…

…算了，还是不要让她难过好了。虽然她做的饭真的特别好吃，而且，好饿…

…不能吃东西！你给我忍住啊舒！

【0:30】

跟几个亲友作了告别，我删干净了手机上的黑历史和不可告人的东西，然后释怀地躺在床上。

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早哦…以前都是熬夜冠军来着，两三点睡家常便饭那种。

嘿，没准我真的需要休息了…

晚安。

【6:30】

干了一件很大胆很必要的事…

一句话，灌肠真特么难受，差点没灌虚我。

好在体内清干净了，不用担心上路的时候出丑的问题。

我真是个天才。

挑了身很普通的黑色t恤和长裤，想了想还是没穿内衣，脚上套了双拖鞋就这么出门了。

就这么慢慢地走路到学校吧，欣赏一下沿途最后一次见到的风景。

【7:30】

到了学校，我并没有返回班里那个空荡荡的座位，而是在校园里四处转悠。

来这里的一年收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比小学和初中九年的霸凌要好得多。

我跑到小卖部拿了一瓶椰子水，一仰脖全咕咚了下去，清洌的回甘在口腔里荡漾。

…这么好喝的椰子水，以后再也喝不到了。

我把脚上的鞋子脱掉摆在一旁，光着脚一路吧嗒吧嗒走到k老师办公室。粗糙的石砖摩擦着脚掌，硌得人心里酥酥的麻麻的。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想光着脚…可能是想再尽可能感知世界的细节吧。

真是有意思呢，舒。

——

“老师我来了，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如同昨天一样，我依然是蹦蹦跳跳地来到了k老师面前。

其实我很在乎一件事情——我死后，我是没什么担心的了，可是我的身体怎么办？

被草草掩埋或者火化，变成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艺术品，还是成为某个人发泄的容器？

k老师说，我还能有其他的选择——比如卖掉器官补贴家用什么的，或者做成不朽的人偶娃娃送给喜欢的人。

我细细斟酌…自己似乎生来就欠着父母什么，毕竟是他们花了大几十万做试管把我“请”过来的，在我身上投入的钱财加在一起也都小百万了，而就目前我这个成绩来看…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回报他们的迹象。如果我的死亡能够为他们带来利益和补贴，那我想，我还是能有点价值的；不过我还有一点私心，想让自己不被那么快速地遗忘，那么把自己捐给医学院当大体老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眉头紧锁，本以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k老师却好像看穿了我的纠结，解释道，把能用的器官卖掉之后，还是可以把遗留下来的部分送到医学院的，只不过有个小问题——我能不能接受自己的隐私部位被别人研究和参观。

嘁…开什么国际玩笑，都死了谁还在乎这个…能起到价值我就千恩万谢了好吗。

k老师点点头，带着我走向操场。[uploadedimage:19602345]

他说，我真的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以前他处刑过的学生，有的一直拒绝配合，有的试图逃跑而被关在宿舍里，甚至有难以克服恐惧而不得不在生理心理双重痛苦中慢慢死去的小可怜。不过反观我，我这么平然的反应，仿佛是早已准备好了一样一点也不害怕，可以说是非常反常，视死如归一样。

我其实对此还有点小骄傲来着…一直想要成为那个不一样的孩子，畏惧退缩反抗什么的那都是普通人的选择，既然最终的结局无法改变，那倒不如坦然去面对，或者说，不走寻常路的殊途同归。

我跟他讲，我以前还在住校的时候，有一天正好精神药物吃完，考试成绩又不理想，被家长打电话一顿破口大骂，遂精神崩溃，拿起手边的美工刀就往腿上划…当时没觉得多痛，可能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三片纱布才止血，三个月才完全愈合，末了还留下了一道柳叶状的增生，我把它称为“一等功勋章”。因为那次的精神冲动，我喜提退宿，外加被另眼相看。

话说窒息而死一定很痛苦吧…不过正因为有了这种痛苦，才能让我自己能够更好地感受到周围的世界，才能减轻对于死亡本身的恐惧。

k老师问我需不需要用点“特殊道具”，被我爽快地拒绝了。虽然我平时也不是没玩过这东西…不过我还是想让处刑保持它的本质，一场庄严的仪式。顺其自然即可，无需添油加醋。

操场主席台上已经立起了绞架，下面放着椅子，二指粗的绳套系在横木上，看起来像是在冲我招手。坐在椅子上，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脚底似乎变得好脏…还要麻烦k老师给我擦擦。

他的手法好熟练的样子…凉凉的湿巾摩挲脚掌，痒痒的滑滑的，很奇妙很舒服的触感。不多时，因为赤脚走路而沾染上的尘土就被尽数拂掉了。

好开心，感觉自己终于被善待了…

我站在椅子上，庄严又虔诚地向k老师鞠了一躬。

我提出想要把处刑的过程录下来，老师同意了。

他架起相机：“人们会记住你最后的微笑的。”

我乐，嘴角平和地上扬，试图在最大限度内最夸张地表现自己的情绪。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被录下来…还是太在意自己了吗。

真臭美。

我把双手背后，等待它们被捆起来。麻绳一圈一圈绕在手臂和手腕上，有点刺挠…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的。

随着上课铃不紧不慢地打响，围观的一群学生们也都三三两两地回班了，空旷的操场显得熟悉又陌生，颇有一种梦核的微妙感觉。

我想了想，向k老师提出了一个请求。

抱抱我…好吗？

以前幻想过，假如哪天死到临头了，走投无路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不死就不礼貌了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盲目挣扎求饶，而是会保持冷静，向即将夺取我生命的人索要一个最后的拥抱——释放我什么的我就不奢望了，一个最后的、温暖的拥抱，还是可以满足的吧？

k老师看起来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他的双臂轻柔地搂着我的腰，脑袋靠在我尚且鲜活地起伏着的胸膛上，一股暖意流过心房，有种说不出的受用的滋味。真好啊…终于能被爱了，终于被爱着了，终于能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了…

谢谢老师。

在最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世界后，我的视觉被一块黑色的蒙眼布彻底剥夺，与之相应的是其他感官敏锐度的放大。

好害怕，好紧张…好激动，好兴奋？

k老师温柔的音色最后一次传来。是立足点被撤走的倒计时。

三。

二。

一。

身下的椅子向后移动，我也配合着，大胆向前迈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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