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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墨衍尘涛摧邪阳 第九章 柳即霜离·上阙,2

小说:【碧海墨锋】第一部 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二 墨衍尘涛摧邪阳 2025-08-31 08:45 5hhhhh 7180 ℃

听闻屈有道“英勇就义”,场中高手皆是悲叹,儒门七君早已被告知内幕,此刻神情略显复杂,不知是悲是愧。曲怀天难以接受此事,昨日还龙精虎猛的师尊,一夜未见,却已天人两隔?正欲再问,却见孟九擎对他道:“怀天,你师尊临终遗言,愿你勤学苦练,早日可继承他之衣钵,执掌金玉满堂。”

这一下,曲怀天方才接受师尊已死的现实,却仍受不住伤悲,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宇文正与晏世缘将他扶起,道:“男儿有泪,也不该在这种场合。”晏世缘亦道:“屈师弟既为邪人所害,此回反攻,你全力对敌,便是最好的告慰。”

曲怀天闻言,又不住的抽泣两下,终是平复下激动的心绪,沉面来到墨天痕面前,忽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墨天痕大惊,忙上前去扶道:“曲师兄这是何意!”曲怀天面上满是恨意,咬牙道:“我知道我功力低微,只能负责牵制外围鬼兵,无法亲手为师尊报仇,怀天别无他求,只求墨师弟可以成功诛邪,以慰师尊在天之灵!”

墨天痕知晓事情真相,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霍青丝扶起曲怀天,细声道:“天痕此战,并非只为屈师兄一人复仇,灭鬼狱,诛邪神,乃是为三教死难同门,与天下罹难苍生报仇雪恨!”

曲怀天一抹眼角泪花,道:“圣司教训的是,是怀天胸怀浅了。”于是又向周围同门行以一礼,黯然退开。

孟九擎又将各地点人员细细部署一遍,方道:“因昨日之战,劣徒与墨师侄皆负轻伤,故今日暂歇,明日一早,启程讨鬼!”

安排已毕,众人依次散去,墨天痕正欲寻煌天破一道继续研习源经,却被晏世缘叫住,道:“天痕,明日就要启程,今日你就回无涯学舍好好休息。”

墨天痕心知此战凶险万分,说不定有去无回,晏世缘此举,恐怕意在让他与家人多相处一刻,但重担在肩,不容他有私情,于是一咬牙,道:“坛主,大战在即,多提升自己一分,就多一分安全,弟子还是继续去修行的好。”

晏世缘笑道:“这是掌教的意思,你们历经长途跋涉,又连日参演大战,负伤累累,加上彻夜研习源经,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今日回去好生休息,调养一番,所谓身体乃成功之本,欲善其事,也必先养其本,对否?”

说到这里,墨天痕自然没有异议,他身负阴阳天启,这等不严重的伤势,一日夜足以康复,但想到煌天破昨夜仍添新伤,不由担忧道:“弟子好说,但煌师兄他功体与弟子不同,怕一日时间仍不够养伤。”

晏世缘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你煌师兄自有掌教用九阳心经为他调理,痊愈速度未必就逊色于你。”

墨天痕这才安心,正欲告辞,又听晏世缘道:“你与霜儿同去吧。”

“啊?”墨天痕一愣,虽是心中暗暗欣喜,却也不知晏世缘此举何意。

晏世缘叹道:“自你与霜儿武演后我责骂了她几句,这几日来她都对我很是冷淡,父女见面时话少沉闷,反倒尴尬,我想你一路与她从正气坛同行,年纪又是相若,定然与她能说上几句,为她开解开解。”

墨天痕拱手道:“弟子明白。只是……弟子嘴笨,常惹的姑娘家生气,也不知能否担此重任。”

一旁东方晨妍失笑道:“你这孩子,别什么事都是重任重任的,只是让你哄哄女孩子而已。”

墨天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道:“是,弟子明白了。”

东方晨妍又道:“好了,霜儿我已经先让她回无涯学舍了,她也没有表示抗拒,就说明她还是愿意与你相处的,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墨天痕一一别过诸位长辈,便先行离开,其余人也各自离开。

待到转过门口屏风,东方晨妍这才对晏世缘道:“你是不是想撮合他俩?”

“你不是也如此做了?”晏世缘笑道。

东方晨妍羞道:“我方才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现在才反应过来。”

晏世缘哈哈笑道:“怎么,你不满意天痕吗?”

东方晨妍认真的想了想,道:“这孩子木讷了些,但是勤奋好学,为人又正,是个英雄苗子,只是不知道霜儿喜不喜欢。”

晏世缘反道:“我看天痕对霜儿喜欢的紧呐。”

东方晨妍反问道:“霜儿姿色出众,坛中有大把弟子对她喜欢的紧,怎没见你撮合他们?”

晏世缘一揽爱妻香肩,笑道:“我又没逼他们成亲,让他们先凑一起试一试,若两情相悦,皆大欢喜,若两看相厌,也无损失。”

东方晨妍睨了他一眼,把肩上的手臂拨落,娇嗔道:“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不要礼教了吗?”随后担忧道:“他们毕竟年少冲动,若是走的太近,情难自制,不小心铸成错事,该如何是好?”

晏世缘嬉笑道:“那我们就吃点亏,多要点彩礼,让他明媒正娶咯。”

东方晨妍好没气的瞪了他一眼:“尽贫嘴!不和你说了!”说罢转身便走。晏世缘从后追上,搂住他丰腴高耸的胸脯,笑道:“夫人怎么这么不信自家闺女与弟子,都是儒门弟子,发乎情止乎礼,情到浓时,自有礼教分寸。”

东方晨妍急忙将他两手拿开,瞥了眼见四周无人,这才娇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这样的浪荡坛主教出的弟子,还指望守礼吗?”

晏世缘依旧嬉笑道:“道魁为人淡泊冲隐,还不是教出个市侩无比的道门大师兄?这怎么就是上梁的不是了?”

东方晨妍知自己说不过他,又羞又恼,干脆不在答话。晏世缘也知她窘迫,不再多言,只是一路随行,然而脸上轻松嬉笑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色忧容,方才他与爱妻调侃,不过是经过伪装的平常对话,而那日宇文正的交谈他一直忧烦于心,若晏饮霜真遭人利用,已非完璧,不但自己面上无光,落的个教女无方,对墨天痕也不公平,只是这背后恐怕阴谋不断,自己又该如何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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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墨天痕好不容易从后追上先行的晏饮霜,一路想要搭话,得来的依旧是冰冷而疏远的回答,不禁令他失落不已,二人一路无言,走出醒世公府大门,却见门口不远处,两道窈窕倩影正在这里等候。

“芳儿?郡主?你们怎会在此?”墨天痕吃惊道,眼前二女,正是本该在屠狼关的柳芳依与千兰影!

千兰影一指身旁满面欣喜的柳芳依,面无表情道:“哦,她想你想的快死了,就回来找你了。”

连日相处,柳芳依也摸清了千兰影的性子,知她此刻其实也是开心非常,于是假意调侃道:“是呀,不像某人,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却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千兰影顿时暴跳起来,指着柳芳依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对号入座,中了柳芳依的套,顿时羞红满面,背过身去,蜷成一团。

柳芳依莞尔一笑,扶着千兰影香肩道:“好啦,大家扯平了,赶紧起来吧。”安抚好小郡主,柳芳依又问道:“天痕,晏姑娘,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墨天痕道:“正打算回转无涯学舍,明日就要启程。”

“启程?你们又要去往何处?”千兰影问道。

“自然是反攻鬼狱。”

“又反攻?你们上次亏没吃够?我背后现在还疼着呢。”千兰影不悦道。

“这次不同。”墨天痕将三剑峰探鬼狱之事说给二人,千兰影这才道:“知晓布防与地形,这仗倒是能打。”

晏饮霜在一旁见三人聊得起劲,又看墨天痕与二女似乎比之前更为亲密,心中不由一阵泛酸,上前打断道:“好了,别在这聊了,先回无涯学舍再说吧。”

三人这才止住话头,一齐往无涯学舍走去,刚走出没多远,却见千兰影一个闪身,躲到了墨天痕身后。墨天痕不明所以,问道:“郡主?”

千兰影拉着墨天痕衣角低声道:“挡好我,别被人看见了。”

墨天痕抬头看去,只见两名飞龙营的士兵正在街上巡逻,不禁奇道:“是令兄的部下,为何要躲?”

千兰影气的在他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捏的墨天痕忍不住大叫一声,气鼓鼓的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被我哥抓回去,不知道要关多久!”

然而墨天痕这一声叫唤,引来了街上人的目光,也引来了飞龙营士兵的注意,二人一看千兰影,急忙跑来,千兰影见情况不妙,也顾不得许多,转身撒腿便跑。留下墨天痕三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们……该帮她吗?”墨天痕讷讷道。

“这应该……算是她们的……家事吧?”晏饮霜迷惑道。

“行了……就算被抓……不对,那两名士兵应该也不敢对她如何,最多是请她回去,她们毕竟是一家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柳芳依道。

“也对。”墨天痕知晓千鎏影虽然偶尔稍显暴躁,但对这妹妹极为爱护,断不会做出伤害她之事,也就放下心来。

待众人回转无涯学舍,已近午时,敲响房门,过了好一会,陆玄音方才将门打开,却是发丝凌乱,面色疲惫,见他们到来,微有些吃惊,但转瞬便道:“痕儿,晏姑娘,柳姑娘,你们回来了?抱歉,日常居家,不曾用心梳洗,让你们见笑了。”

几人打过招呼,进入院中,墨天痕不见梦颖不似往常一般飞奔出来相迎,于是问道:“娘,梦颖是出去了吗?”

陆玄音笑道:“那丫头,最近很爱睡懒觉,此刻还在床上呢。对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墨天痕将明日即将反攻之事说出,陆玄音不由担忧道:“你才经过武演激战没多久,又要上阵?”

墨天痕道:“无妨,反攻之机稍纵即逝,也不容我们从长计议。”

陆玄音幽叹一声,道:“罢了,反正有那么多前辈一路,也不必担心。”

墨天痕不敢将自己担任主攻一事告知,只得附和了两声。陆玄音又道:“你们吃过饭没?”

几人皆道:“不曾。”

陆玄音便道:“那好,你们稍待,我去喊梦颖起床,稍作打扮,我们去找间酒楼,就当提前喝你们的庆功酒。”

几人等待期间,墨天痕几次想与晏饮霜搭话,但柳芳依与他日久未见,憋了好多话要说,拉着他嘘寒问暖,令他也无从开口。一旁晏饮霜看着二人亲密模样,俏脸似覆了一层寒霜,心中更是酸闷,索性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一会功夫,打扮完毕的陆玄音与薛梦颖从房中出来,少女正在打哈欠,看见墨天痕坐在堂中,顿时欣喜若狂,一下扑到男儿怀中,撒娇道:“天痕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墨天痕笨也十分高兴,但想到上次自己武演时她也因懒觉而缺席,心中那耿直的劲又泛了上来,道:“师尊常教导我们要应天时而作息,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竟还在睡觉?”

薛梦颖被劈头教训一顿,心里也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这么爱睡懒觉,哎,总觉得睡觉睡的好累。”

柳芳依不禁“噗”的一声,失笑道:“梦颖妹妹,哪有睡觉会越睡越累的道理?你怕不会是梦游起来练武了吧?”

梦颖仰起小脸仔细想了想,认真道:“有道理,这段时日每天起来都腰酸背痛的,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

“啊……啊?”柳芳依一时语窒,不想这天真少女把自己的玩笑话当了真。倒是晏饮霜提醒道:“时候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众人来到酒楼,此时已过午时,留堂的食客已经不多,但几人的到来,令本已冷清的堂中顿时火热起来,食客们纷纷将目光转向此处,不断赞叹:“竟有如此多美貌的女子结伴而行!”

几人找了张空桌坐下,刚点完菜,只见门口进来两人,一者衣裳华丽,一者风尘仆仆。二人也找了座位,刚一坐下,那华服公子与墨天痕、晏饮霜三人竟都同时站了起来!

“墨贤弟?晏姑娘?”“寒大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玉龙山庄二少庄主寒凝渊!

于此同时,与他同行的年轻人也激动的站起,望向晏饮霜道:“啊!是你?”

“嗯?”墨天痕与寒凝渊不约而同转头,疑惑的看向那少年,那少年惊觉不对,脸瞬间一红,解释道:“误会,误会。”此人正是白虎神将霍炳彪三子霍伏猛,寒凝渊心知他是认出晏饮霜才会如此激动,心中不觉好笑。

墨天痕乍见故人,自然开心,上前道:“寒大哥,怎会如此之巧?”

寒凝渊一指身边的霍伏猛,道:“这位是葬雪天关白虎神将之子,刚办完要事归来,我正在此为他接风洗尘,不想能偶遇墨贤弟。”

墨天痕恭敬道:“原来是神将之子,失敬失敬。”随后又道:“寒大哥,既然撞上,不如与我们同座。”

看见那桌上有晏饮霜,霍伏猛自是一万个愿意,寒凝渊也不推辞,一合折扇,道:“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来此桌落座,寒凝渊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也为霍伏猛一一介绍起来,霍伏猛少年心性,看见如此多的绝色佳丽齐坐一桌,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早没了沙场上的那股豪气,不知该如何是好。陆玄音看出他的局促,起身笑道:“小将军不必拘礼,还请坐下共饮一杯。”霍伏猛这才讷讷的坐下。

众人落座,寒凝渊又问道:“饮霜,西都一别,你的伤还好吗?”

却见晏饮霜面色如冰,冷冷道:“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些吗?”

寒凝渊一怔,道:“在下关心你的伤势,有什么不对吗?”

墨天痕奇道:“师姐在西都还与寒大哥见过吗?对了师姐,之前只是听师尊说你受伤所以被送往西都医治,不知究竟遇上了什么对手?”

寒凝渊道:“你还不知吗?饮霜在筠泸附近遭遇了枪……”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竟是晏饮霜黑着俏脸拍案而起,高吼道:“够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引的店内其他食客也纷纷回头。

“师姐……你这是……?”突如其来的的反常举动,让墨天痕一头雾水,晏饮霜也察觉自己失态,心中更是悲愤,转身对陆玄音道:“伯母,我不饿,先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楼。

“啊……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墨天痕喃喃道。

寒凝渊安慰道:“恐怕是饮霜她在筠泸遇上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所以才不让我说出的吧,哎,也怪我口快。”

“不不,这怎会是大哥的问题。”墨天痕正说着,陆玄音在一旁小声道:“痕儿,你还不快去追?”

墨天痕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向门外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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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晏师姐!稍待片刻!”听闻墨天痕呼喊,晏饮霜这才止住匆匆的脚步,却仍旧不愿回头。

墨天痕三步并作两步追至佳人身后,诚恳道:“师姐,我方才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千万别介意啊。”

晏饮霜心中明明觉得是自己负他,却总是见他自责,也很不好受,有时恨不得将心中话语全数向他倾诉,但话到嘴边,却只觉自己那些丑事淫乱败俗,无论如何也说出,纠结之下,清泪已滑落脸庞,哽咽道:“不是你的错,真的。”

墨天痕听出佳人哭腔,更是怜惜,上前想问个明白,却见晏饮霜忽的回转,峨眉紧蹙间郁结着化不开的哀怨,婆娑泪眼中溢散着数不尽的悲苦,着实惹人心疼。正欲详问,却听晏饮霜道:“你莫要再管我了,好吗?”语气似哀求,似逃避,顿时让墨天痕感觉佳人虽立眼前,二人却相隔千里!

“师姐,我并非有心烦你。只是……”墨天痕不甘心道:“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一直这般不明不白,那我死也不会瞑目!”

“不要乱说!”晏饮霜忙上前捂住男人嘴唇,泪珠盈盈的杏眸中满是不舍与心疼。

二人同历风霜,虽未挑破,但终是两情相悦,彼此的挂念心照不宣,也时时惦念,情到深处,神态举动皆是已从心而发,爱意绵绵,但横亘在二人中间的鸿沟,却一如既往,深邃难测!

二人脉脉对视良久,晏饮霜终是开口道:“你身上有多少风流债?”

“啊?!我……”墨天痕不意她竟是为此事而故意疏远自己,正不知如何开口,只听晏饮霜又道:“贺捕头,薛师妹,柳姑娘,千郡主,她们都是极好的女子,你忍心相负吗?还有你在南水未曾谋面的指腹之妻,若是人家为了等你还待字闺中,你又该如何解决?你的身边,还能有……”

话到一半,仍是无法坚定捅破最后的一层薄纸,晏饮霜苦笑着,心中默默道:“是啊,你的身边,早就没有位置能容下我了……”望着男儿那愈渐刚毅的面庞,晏饮霜心中爱意不减,但自卑与胆怯却愈发强烈:“你是如此的优秀,优秀到我在你面前已经自惭形秽……”纠结再三,终是决定将这份感情收回心底,幽幽叹道:“解决好身边的事吧,莫再去过问其他。”

心中有情,难分难舍,如何能断?晏饮霜虽是口上决绝,转身一瞬,泪水已夺眶而出,只觉足下力气都已抽离,麻木的迈步而出,已不知行将何处,只是心中痛楚,如刀绞针刺,一刻难停!

一转身,倩影远去,形同陌路,只留墨天痕怅然若失,呆呆站立原处,直至佳人背影融入人群,消失的人影,仿佛也将他的一缕魂魄一并抽出消失一般,良久难回神志。

酒馆中,菜已上齐,却迟迟等不到墨天痕与晏饮霜回来,梦颖此时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双圆眼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饭菜,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娇小的身躯扭来扭去,拼命的忍住想要动箸的冲动。一旁柳芳依不放心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话音刚落,只见墨天痕垂头丧气的回来,一言不发的坐回位置。陆玄音心知他定是遇上挫折,于是道:“大家久等了,先动筷吧,不然菜都凉了。”招呼完众人,这才把墨天痕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晏姑娘出了什么状况?”

不料墨天痕开口道:“娘,南水的指腹婚约,真的能退掉吗?”

陆玄音微微一怔,道:“为什么要退?苏家与陆家齐名,皆是南水望族,若不是看你外公面上,也不会同意这通婚约,十几年不见,见面便谈退婚,那可是对人大不敬,你让你外公的脸往哪搁?”

墨天痕无奈道:“孩儿都明白,只是孩儿桃花缠身,只怕负了苏家小姐,与其如此,还不如早些与人阐明,不要拖累于人。”

陆玄音这才明白他所忧患,猜想是晏饮霜也知他桃花缠身,怕他的身边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才会满是醋意的愤然离席,于是温柔笑道:“那……你喜欢晏姑娘吗?”

墨天痕面对母亲,自然吐露真心,斩钉截铁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早在正气坛学艺时,我便喜欢她了!”

陆玄音莞尔道:“你木讷耿直的性子与你爹如出一辙,怎么感情一途,倒与你爹的专一全然相反?”

墨天痕也是万般无奈:“孩儿也不清楚,只是这些姑娘多少都与孩儿患难与共,孩儿也无法说服自己,弃她们于不顾。”

陆玄音微恼道:“不离不弃,就一定要谈嫁娶吗?同门之谊与同袍之谊又有何不可?”

墨天痕被母亲说的满脸涨红,吞吞吐吐道:“可是……孩儿与她们……已经……已经有……”

“有什么?”陆玄音自问自答道:“夫妻之实吗?”

这等私密事情被母亲猜中,墨天痕更是羞的无地自容,只得点头回答。

陆玄音叹道:“我就知道。你与你爹,终究不同。也罢,如今墨家式微,我们早迟需重回南水,届时你便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墨天痕听闻此言,登时眼前一亮,问道:“这是何意?”

陆玄音笑道:“你身为陆家外孙,三妻四妾又何需儒门同意?”

“这……”墨天痕一时没有想清关窍,思索片刻,才道:“这样……好吗?”

陆玄音道:“你若不愿,那为娘也没办法了。”

“不不……不是这样。”墨天痕急忙否认道。纠结之事有了解决之法,他自然欢喜,虽说在儒门教条上略有犹豫,但总算是打开了原本迷茫的前路,有了希望,便有了解决的方向,总比郁积在心,不知所措要好上不少。

重燃希望的墨天痕一扫先前佳人离去的阴霾,回到桌上,心中已不住的在想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晏饮霜后,她会露出怎样的明媚笑容,想的自己也喜不自禁,时不时憨笑两声。

待到饭毕,与寒凝渊道别后,一行人便打道回府。墨天痕兴冲冲的赶回学舍,想要将好消息告知晏饮霜,然而院中四下皆不见晏饮霜身影,显是仍未归来,不免有些担心。陆玄音安慰道:“兴许她只是心中烦闷,在城中散散心而已,你大可不必担心。”墨天痕也无他法,便道:“娘,孩儿不日将面临恶战,得一刻之放松,也不能再怠慢下去。”

陆玄音知他所指何事,便道:“知道了,你去便是。”

梦颖好奇道:“天痕哥哥,你又要出去吗?”

陆玄音笑道:“非是出门,而是回房。不过他需要清修环境,你们白天就莫要再去寻他。”梦颖与柳芳依与墨天痕多日未见,难得有机会亲近,听闻此言,悻悻不已,但虽有不舍,也知晓男儿此行重要,只得压下思念。

墨天痕不忍见她们失望的表情,安慰道:“不过四五个时辰就好。”

柳芳依温柔笑道:“四五个时辰,都快子时了,我们不睡觉的吗?”

墨天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倒是忘了现在时辰了。”

陆玄音笑道:“好了,快去吧,肚里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不迟。”

安抚过二女,墨天痕回到自己房中,催动阴阳天启,默运周天,静坐疗复,亦细细回忆这数日来所学之精华,尽力将之与自身武学融汇贯通。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待墨天痕睁眼之时,已不知是何时,却见屋中昏黄一片,柳芳依正和衣趴在桌前小憩,身前还放着已经凉透的饭菜。

看见此景,墨天痕心头倏然一暖,从床上扯过薄被,蹑手蹑脚的来到佳人身边。跃动的昏黄烛光照耀着鸿鸾仙子的清丽睡颜,将她白嫩的俏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更显娇艳,长长的睫毛亦在眼珠微颤间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为她姣好的面庞添上一笔亮色。

墨天痕为她轻轻披上薄被,不料不知是他不懂拿捏轻重,还是柳芳依本就睡的浅,薄被方一搭上肩头,便已将佳人惊醒。墨天痕赶忙道:“抱歉,将你吵醒了。”

柳芳依笑道:“不妨事,我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啊,饭已经凉了,我去为你热一下。”说着起身便走。

墨天痕刚运功完毕,神完气足,倒也不饿,忙拉住她皓腕,道:“不用了……”

柳芳依停下脚步,俏脸已是粉红,低声道:“若不去……留在此处,又是为何。”

墨天痕一怔,望向那低垂着的面庞,不知怎的就胆大起来,伸手捏住仙子的如玉下颌,将她俏脸移向自己,四目相对,瞬间点燃心火,二人一路来以来的点点滴滴闪过脑海,情愫在这一刻陡然爆发!墨天痕自恃已得解决之法,心中长久以来的压抑瞬间烟消云散,再把持不住,吻上柳芳依微张的娇唇!

突如其来的烈吻,充满男儿的健硕气息,柳芳依虽是早就期待此刻,但过往的惨痛经历仍是令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僵在原地,心中恐惧与欣喜交杂并现,生怕自己又与在屠狼关那日一样尖叫反抗,非但扰了男儿兴致,还惹的旁人心惊,是以极力克制着自身情感,任由男儿在自己身上亲吻抚摸,也尽力的回应着他热烈的吻。

吻了一会,墨天痕终是发觉了柳芳依的异状,只道她仍与那天一样,会在与自己亲密时想到那噩梦般的夜晚,于是轻轻啄吻了两下仙子芳唇,柔声道:“芳儿,你若不愿,我不勉强。”

一声“芳儿”,叫的柳芳依骨酥体麻,在这昏黄灯光下,看不清男儿的面庞,却能通过清透明亮的眼,望见那至纯至真的心,那是与梦魇中邪淫的目光截然不同的通透与真诚,刹那间,往日恐惧所纠结而成的戒备彻底融化,随之而来的,是如水般的娇躯柔柔靠入男儿怀中,如春水般温柔而动情的声线声声呼唤这男儿的名字!

“天痕……天痕……”

墨天痕亦以最大的温柔,抚摸着仙子如瀑般顺滑的秀发,应道:“我在。”

柳芳依将头埋的更低,微声道:“有你在,我便不再害怕。”

纵使声如虫鸣,但墨天痕还是听见了这紧贴他胸口说出的话语,他将柳芳依紧紧搂在怀中,坚定道:“是,有我在,你再也不用害怕!”

心魔尽释,前路已开,二人再无掣肘可言,四目再对之迹,心意情欲,倏然爆发!只见四唇如二人急迫的心一般急速贴近,房间之中,一时只闻双舌交缠之声!

吻过片刻,仙子芳心已是意乱情迷。墨天痕忽的矮下身去,一挽佳人腿弯,将她轻盈的娇躯拦腰抱起,便大步往床上而去!

情动之刻,倒在床上的鸿鸾仙子已是媚眼如丝,娇喘不已,墨天痕飞速的解开自己衣襟,便扑了上来,二人又飞速吻到一处,在床上翻滚不停,直滚的外衫尽卸,内衫凌乱!

柳芳依此刻只着了一件淡粉如荷的肚兜,且已被掀至胸前,露出半颗雪也似的乳球,墨天痕粗糙而有力的手在她全身的嫩肌上游走不停,笨拙却充满爱意的抚摸着她一处处的敏感地带,令她娇艳的面庞更显红晕!

很快,二人便在纠缠中,将贴身衣物尽数除去,赤裸相拥,墨天痕抚摸着柳芳依纤细动人的柳腰与臀股,感受着那令人着迷的曲线与娇弹触感,胯下肉棒已是火热坚挺,渴望非常!柳芳依亦是积极的亲吻着男儿的面庞,如仙般的容颜展现着爱欲的狂热,一路向下,吻过所爱男儿的坚实胸膛,直至那挺立的肉棒之前!

望着那如枪杆笔直挺立的坚硬龙阳,柳芳依只觉心头一阵恍惚,隐约想起自己破瓜之日,曾被杨宪源要求吮吸过这里,心中虽是羞耻愤恨,但面对爱郎的阳根,她却并未有多少嫌弃,加之欲澜精油的影响仍在,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张开樱红的双唇,一口含入那颗滚烫的龟头!

“唔……芳儿……”墨天痕顿时爽的倒吸一口冷气,柳芳依技巧虽是生疏,除了吸吮,已不会多余的动作,牙齿也时不时会蹭到棒身,但她嘴唇柔软,口中更是滑润嫩滑,吞吐之间,也别有一番滋味。墨天痕久经大战,又是年少气盛,加之阴阳天启之效,固阳守阴,难得放松,一身欲望不再压抑,尽数释出,也不顾自身动作,捧住佳人螓首,便自顾挺腰,在她小嘴中抽插起来!

墨天痕的阳具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在佳人口中恣意穿梭,伴随着颇为粗暴的动作,如同催情之药,一点点打开柳芳依的欲求之门!不一会,二人便再度吻在一处,柳芳依如玉般的白皙素手狂乱的摩挲着男儿满是疤痕的后背,墨天痕则将鸿鸾仙子那对娇挺白皙的酥乳握在掌中揉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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