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狐与安然沉眠的女孩(下),3

小说:狐与可莉狐与可莉 2025-08-31 08:44 5hhhhh 7770 ℃

  “……铛。”

  钟声停止,黑木宗久又看向柯萝伊。

  这边的葬礼没有告别仪式,诵完经后,就由黑木奉上一支香,而后散场,结束得很快。

  “听听,这不合时宜的钟声。宗久老爷,您刚刚想说什么呢?”柯萝伊摇着腰,手臂勾住对方的肩膀。

  悼念厅里,现在只剩四人——柯萝伊、黑木、墨绿发女子和轮椅姑娘。另外两位依旧待在刚刚的位置,默不作声地看着站在棺材边上的她和黑木。

  黑木呵呵一笑,食指沿着棺材边缘一路拂过,好似在擦拭掉不存在的脏东西。棺中,死者身上盖着白被子,只露出了苍白的头部,嘴角下沉,毫无生气。

  “她以前可是个讨人厌的丫头,倔强、任性、刁钻,而且贪婪。”他说道。

  柯萝伊附和:“即便如此,您还是给她办了葬礼,有了体面的结局,不是吗?”

  “那是因为,她后来变好了。”

  “哎呀呀,这是老爷教导有方。”

  “你说的对。”那根食指突然抬起,抵住了柯萝伊的嘴唇,“她的嗓音过于聒噪,如墓地里的乌鸦,”食指滑向喉咙,“所以要割去声带,于是,那张小嘴再怎么扇来扇去,都发不出抑扬顿挫、油腔滑调的声音了。”

  柯萝伊眨了眨眼,微微偏过头,似是被黑木的手指挑逗得心跳加速,轻轻喘息了一声,“啊啊……”

  “她的眼睛,”黑木宗久捧住柯萝伊的侧脸,用拇指指尖刮擦过她的眼角,“太锐利了,像狼,我不需要不服从的东西。后来,又像狗,只剩谄媚。挖出来,安两颗玻璃眼珠,想现出什么情绪都行了。”

  他又抓起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挪开,举到柯萝伊眼前,“而这双手,”他慢条斯理地说,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总是应和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和眨巴的眼睛,温和地抚动,像垃圾场里的野狗觅食,一顿翻找只为那点残羹剩饭——金钱、珠宝。贪得无厌。”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把捏紧柯萝伊的手腕,“哎呀,老爷,疼。”

  “解决方法也简单,砍掉就是。”

  柯萝伊笑道:“老爷考虑得周到,这么做之后,她一定变得更听话了吧?”

  “当然。不过,服从度有了,却还欠缺些姿色。”黑木松开手,伸进柯萝伊股间,粗重地勾画那道湿润的沟壑。柯萝伊娇喘一声,谄媚地笑着,腰肢微倾,迎合他的动作。

  “那双腿实在碍眼,同样砍掉。从此她就只能用那柔软的肉臀贴紧地面——让地面摩擦、爱抚她的花苞吧。她会匍匐在地上,每一次移动,都会在留下一道淫靡的痕迹——这正是她最该有的姿态,她会因此而更加可爱,更加值得玩弄。”

  “……宗久老爷,您的品味如此独特。”

  “呵呵,这些搔首弄姿、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像随风飘舞的广告纸,色彩鲜艳,毫无价值,风向随哪她们就去哪。对付这般女人,就该洗去她们身上浮华的伪装,让她们化作洁白、稳定的雕像。”他眼中闪着近乎狂热的光芒,“就像古希腊的雕塑,残缺却永远美丽,是忠诚与纯洁的象征,是最适合摆在我身边的珍宝。你说对吗,柯萝伊?”

  柯萝伊微微一笑,顺从地应道:“老爷所言极是,能够由您雕琢成那样的存在,真是无上的荣耀。”

  “你认同了,那你也变成这样的存在吧。”黑木微笑着,语气中浮出寒意。

  柯萝伊不由后退半步,摆出一副娇嗔的模样,撒娇道:“这……不好吧?人家可还想为老爷多做些事呢。”

  黑木打断了她:“不要急着下定论。”他做了个手势,墨绿发女子和轮椅上的姑娘立刻站了起来。

  墨绿女抖落外层的斗篷,露出了又一件深紫色斗篷——就像晴天娃娃的身子,连能让手臂伸出的洞都没有,因为她没有双臂。

  轮椅姑娘则撑着两根拐棍站起身,盖在腿上的棉布落到地上,露出她空荡荡的大腿根部。

  两位女子一齐走到黑木面前,站定。

  “这是绮罗和梓流。”

  绮罗的裆部只有很细一段胶衣勒住了阴唇缝隙,梓流更是什么也没穿,玉门裸露在外,被延长的门襟隐约遮住,她们宛如一对完美的雕塑——没有表情,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羞耻,只有绝对的服从。

  “看,她们被调教得多好。”

  绮罗,那墨绿色短发的女子,有着捕猎者一样的金眼睛,透出强烈的攻击性。斗篷外自肩部垂下两根长带,仿佛是为了代替双手,长带末端的铜制三角锥在小腿边缓缓晃动。而短到刚好露出裆部的衣摆下,有一对紧致、结实的大腿,仿佛光靠这一双腿就能够撕裂一切。

  梓流,站在她身旁,单手撑着拐棍,另一根拐棍斜靠在地面上。上臂肌肉微微鼓起,干练有力,她的腿部早已不复存在,两坨勉强算是大腿的东西用胶皮套子给裹住。她那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松散的小发髻,外黑内白,看起来就像燕子的尾羽。

  绮罗的裆部只有很细的一段胶衣勒进阴唇缝隙,它不但没有遮掩作用,反倒勾勒出唇瓣诱人的轮廓;梓流更是什么也没穿,玉门裸露在外,仅有延长的门襟悬在前方,隐约。

  她们宛如一对完美的雕塑——没有表情,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羞耻心,只有绝对的服从。

  “看,她们被调教得多好。”

  “老爷,她们,站得有点近呀……”

  “你经过雕琢后能像她们这样完美,那么也能站在近处。”他暗示道。

  柯萝伊僵住了,“……看、看来,人家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她低下头,颤抖着继续说,“不过,人家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让我留下和您惯用手一样的手吧,我以后,还想感受到老爷您手心的温暖。”

  黑木没有回答,但他的右手下意识地动了动——

  下一瞬间,彷如虎鲨闭合了瞬膜,柯萝伊的墨瞳中寒光一现。她迅速抓住那只的右手,猛地反拧,紧接着,她猛然抬腿,脚尖蓄势,狠狠踢向黑木的肚子。

  “嘭!”

  黑木被踢得凌空飞起,重重撞在墙上,狼狈地摔倒。他捂着脱臼的右腕,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怒吼道:“该、该死的女——”

  柯萝伊懒得听他嚎叫,她目视前方,两道紫影已经逼入眼帘——

  护卫绮罗旋身飞扑而来,金眼怒瞪,如雷光惊起,杀气肃肃。肩带划出一道弧线,末端的铜锥直朝柯萝伊的脸侧甩来。她俯身闪避,“呼——!”破空声擦过耳边,刮飞了发丝。柯萝伊尚未直起身子,无腿的护卫梓流就跃然上前,拐棍如毒蛇交错,凌厉地劈向她的膝盖。柯萝伊瞅准间隙,向后翻滚,借力跃起,稳稳落在三步开外的地面上。

  落地的刹那,鲤双手迅速伸向脑后的盘发,各自抓住两边的发簪,猛地抽离——

  哗啦!红色长发蓦然挥洒,朱红之下是银光闪耀,刀光在她手中回旋了数圈,反手握定——那两柄发簪竟是隐藏的匕首。

  所有的伪装尽数撕下,她化作了“裁缝铺”的杀手——鲤。

  绮罗心中暗忖:“这女人尽不简单……”下一秒,她蹬地前冲,抡圆了右腿,劲风如刀,直取鲤的腰间。

  鲤迅速迎上,用发簪挡下绮罗的踢击,“铛!”发簪与绮罗脚腕处的铜环相撞,激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碰撞处溅出火星。

  鲤手腕一翻,巧妙地卸掉了对方的力道,趁势抽身。红发摇荡,宛如锦鲤的游尾,一晃绕过绮罗来到她身后。

  她果断抬腿,高跟鞋用力戳中绮罗的膝盖窝,无臂护卫身子一沉,失去了重心,“嘶……!”

  侧方,梓流借力凌空飞起,像一只展翼的猛禽,朝着鲤的头部竖劈而下。鲤眼看袭击来势汹汹,发簪交叉,结结实实接下攻击。

  绮罗恢复平衡后,腿部肌肉再次紧绷,旋身舞动,肩带随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虚影。她以腿法猛攻鲤的下盘,而铜锥则从不同的角度袭向鲤的上半身,两种攻击配合着展开一连串猛攻。

  “铛铛铛!铛!”发簪与铜器激烈相碰,那些力道纷纷传入双方的肢体,震得骨头发麻。

  梓流也没有迟疑,不断从侧面袭击鲤的要害,试图扰乱她的节奏。

  鲤陷入二人的联合攻势,她们配合默契,犹如两道交织的暴风,一人退去另一人必然会上前,攻势连绵不绝,几乎不留任何空隙。

  悼念厅中,椅子一排排整齐地摆放,空隙狭窄,几乎限制了所有人的活动空间。然而,鲤却毫不慌乱,步伐轻盈,游刃有余,深红色的长裙随她身影起舞。

  绮罗甩动肩带,鲤弯腰避开,反手一刺,发簪擦过绮罗的肩膀。梓流的拐棍从后脑勺刺来,鲤听见了风声,千钧一发之际偏过头,然后,再次格挡绮罗的踢技。

  那裙边摇曳,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如一尾游鱼,时而掠过木椅,时而高高翻起,露出她修长的双腿,飘逸之间尽显摄人的杀机。

  逐渐地,鲤习惯了她们的攻势,她更为猛烈地出击,一招一式地瓦解对方,迫使绮罗与梓流退开。

  又一次激烈的缠斗中,绮罗的铜锥再次从鲤眼前飞过,但这次,她突然跃起,一脚踢在铜锥上,借势给它加了一把力。

  “呼——!”

  铜锥继续飞旋,肩带随着它划出了一个大圆弧,缠绕在绮罗的脖颈上,又重新飞回到鲤的面前——这短短的一秒内,鲤已在空中优雅地转了身,单脚点地,顺势沉身,仿做谢幕鞠躬状。紧接着,她一记高踢,再次踢中了那铜锥。

  “嗖!”

  铜锥连着肩带直接越过悼念厅的横梁,搭在了上面。绮罗顷刻慌了神,用力扭动肩膀想要拉回带子,但铜锥的一角卡住横梁了,根本拽不动半分。

  鲤看准时机,踩着椅子跳起来抓住铜锥,借力一荡,用尽全身的重量,猛地往下拉去。

  “嘎——!”

  绮罗瞬间升了起来,整个人悬在半空中,脖颈被带子紧紧勒住。

  黑木看见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怒斥道:“两个废物,你们在搞什——”他话还没讲完,一把椅子直直飞向他。黑木连忙趴倒躲避,椅子擦过他的头顶,砸中花圈。

  丢歪了,可惜。鲤瞥了一眼。

  此刻,白菊漫天飞舞,轻飘飘地落在了逝者身上……

  

  ……

  

  最后一支白百合放在了可莉胸前,意味着告别仪式结束了。

  阿狐环视了一圈来宾,说:“再次感谢各位今日到访,陪伴可莉·库雷顿走完这段旅程,我想,你们的祈愿与祝福,她一定是收到了。”

  来宾们和阿狐离开悼念厅,殡仪馆大厅里已经摆好了鲤提供的昂贵巧克力礼品,阿狐微笑着,将它们逐一递给来宾。

  气氛放松下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重新飘在众人之间。

  悼念厅中沉重的肃穆已被隔绝于门后。

  可莉的灵魂离开了尸己,飘浮在棺木上方。

  “啊啊,就这么结束了呢。”她回味那些视线,它们依然留在她的灵魂中,如同火焰燃烧过后的余温。

  “也不知那位红发姐姐怎么样了,去看看她好了。”可莉一边想着,一边飘进墙壁。

  她前脚刚走,门外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探了探头,那人确认里面没有别人,便快速从门缝里闪了进来,悄悄合上门。

  那是四人高中生之一,名叫秋哉的男生。

  他径直走向朝着灵柩,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近距离好好看她了——可莉安详的死颜再次映入眼帘,秋哉的呼吸微微停滞。

  蓝色的头发,还有现在系在脚踝上的发饰——缺了两个角的蓝色五角星……非常熟悉,熟悉到让他有些失神。

  瞳孔颤动,记忆中的画面变得清晰。

  两年前,他在网友的怂恿下,第一次接触到“暗网”这一神秘的存在,并偶然发现直播平台Nerogus,又偶然关注到其中在一位主播。那位主播每周六都会表演能致人死地的窒息游戏,化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任由观众们的视线舔舐肉体,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苏醒。

  她在生死之间舞蹈,每一次昏迷瞬间所展现出的脆弱、无助都是那么诱人,让秋哉迷恋得无法自拔。

  自然,秋哉也未错过她最后的“死亡直播”,当她对镜头用活泼的语气宣布:“KK酱的尸体会完完全全托付给第一个找到的人哦!”他的心狂跳不止,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找到她,成为第一个发现她的人,占有她的身体——不,是占有她的尸体。

  那场直播中断得很突然,特别是用主播账号发布的“哈哈!这女人现在是我的了,拜了个拜,卢瑟们!”的弹幕更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但如果她真的属于了某人,为什么那人还要特地给她办葬礼呢?难道说,主办者也是一个“失败者”,所以找了另一个姑娘来当代替品?

  无论如何,如今,她就躺在他面前,离他那么近。

  想不通就去确认吧,只要撩开脖子上的头发,能看见勒痕的话……秋哉想着,向可莉伸出手。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头发时,银光闪过,秋哉颈前一凉,刺骨的寒意顷刻间爬满全身。

  “别动。”背后的男人说。

  秋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突飞,几乎要蹦出喉咙。余光向下瞥去……那是一把锋利的小刀,秋哉意识到,背后的男人完全可以在下一秒将它割进他的皮肉中,换他的血蹦出喉咙。

  “很不乖啊,小子,怎能对别人的东西动手动脚呢?”阿狐冷笑道,“说吧,是他派你来的对不对?”

  “我……我只是,想再……”

  “回答我。”脖子上的寒意又深了一分。

  秋哉急忙回答:“我、我是看小青鸟那则讣告来的……!”

  “第三种花象征什么?”阿狐追问。

  “什……第三种?象征……象征3?”

  “哈,3?前一个数呢?”

  “额……2?”

  “回答错误。他在哪?”

  男人的每一个问题似乎都上不接下,秋哉语无伦次地喊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狐看着男生惊慌失措的模样,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出一张塑料卡。

  “哟,这是什么?”阿狐拿起它仔细瞧了瞧,带着戏谑的笑意念道:“井山秋哉,市立第三高等学校,二年C班,家住……还挺远,想必是坐地铁来的吧?嗯,也对呢,用学生证还能打折。”

  听男人轻描淡写地念出他的个人信息,秋哉猛地一抖,恐惧从内心深处疯狂蔓延,不光是自己人生的走马灯,连家人的走马灯秋哉都替他们看了。

  “怎么样,井山小朋友?”阿狐放低了语调,透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他在秋哉眼前晃了晃学生证,“要不,我亲自送你回家?不用花钱,连‘折扣’都省了。”

  高中生的额头上直冒出冷汗,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眼前闪过那些暗网上看过的、没有打马赛克的照片——分尸、灭门惨案、黑帮处刑等等……还有“灭口”,连动画里都有这种情节,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就让他碰上了。

  “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你看见了谁?”

  “是我不对!”秋哉结巴地自言自语,几乎要哭了,“趁着悼念厅‘没有其他人’偷偷溜进来!”

  “你听见了谁?”

  “哇,好、好安静啊……!这地方只有风声,连外面其他人的脚步声都听得见,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和死人独处,真的好可怕!”

  “你‘朝思夜想的她’呢?”

  他的“KK酱”——秋哉下意识地低了头,目光落在可莉身上——就是这个动作让阿狐像抓到把柄似得,瞬间抬高了声调,故作夸张道:“为什么要看她呢?难道她符合‘朝思夜想’这个定语?”

  “不……!”

  要死了。

  秋哉心里被这三个字完全占据了——无论他怎么辩解,身后的男人都能歪曲成另一套说辞,将他逼入更深的绝境。

  要死了……

  

  ……

  

  “哇哦,这可真是要死了。”可莉轻飘飘地说。

  她穿墙来到隔壁的悼念厅,一眼就瞧见悬挂着的绮罗。

  绮罗被自己衣服上的长带勒住脖颈,吊在了空中,憋得脸色涨红,而带子的另一端正由鲤抓在手中。

  此时此刻,梓流如猛禽般扑向鲤,但鲤只是稍稍侧身,让拐棍紧挨着肩膀擦过,梓流扑了个空,“砰砰——!”撞飞了两排椅子。

  无腿护卫狼狈地从椅子堆里爬起,顿势回头,眼中怒火中烧,绷紧了手臂肌肉一个猛撑,凌空袭去。

  “打起来,打起来!”可莉兴高采烈鼓掌。

  鲤看准袭来的方向起跳——她比无臂的绮罗稍沉一些,正好能短期内悬空——以绮罗为中心一转,轻盈地从绮罗背后滑到侧面,巧妙避开梓流迅猛的一击。

  随她这么一拽,绮罗的脖子不单承受自己的重量,还搭上了鲤的体重,带子如同死神的绞索,狠狠地勒紧她的脖颈——本来冷峻的金色眼眸中瞬间只剩了恐惧,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咯哦……!”

  斗篷下,两个空荡荡的肩膀徒劳地抖动,用力向上拱起,仿佛那双失去多年的手正在拼命地伸展,试图抓住那根带子。

  她双腿在空中踢动,结实的大腿因用力而绷紧,腿部线条像是奔跑中的骏马,优雅刚劲。那胶皮材质的过膝长靴紧密裹住她的腿部紧,靴面反射着灯光,随她的挣扎一闪一亮。每一次她的双腿向上或向外踢去,靴筒与大腿连接的地方都会收紧,勾勒出曲线的起伏,多么美丽凄绝。

  一次次挣扎中,裆部的胶衣被反复拉紧、松弛,深陷进臀缝中,也在阴唇之间来回摩擦。她踢得越是用力,就越发明显,那一道黑线几乎完全消失在她的身体中,只剩下一条深深的勒痕,将她的求生和羞耻一并捆住,丝毫不给喘息之机。

  梓流决意要救绮罗,不断攻击鲤,但因不敢误伤她,放弃了双持长拐棍的优势,改用尾端刺击。然而,这种犹豫不决的打法完全不符她一贯的作风,在鲤眼中,梓流看起来就是一条逆流而上的鲑鱼,有力但迟缓。

  蹬地,空悬,擦肩而过,落地,再起舞。

  鲤围绕绮罗,身姿优雅地律动。

  “别管了,快干掉那女人!”黑木宗久躲在墙根处大喊。

  梓流听见了,眉头一皱,猛然使出一记横扫,却意料之中地……直挺挺抽中绮罗的小腿。

  “咕呜噫……!”绮罗发出一声似是惨叫的哀鸣,痛苦地扭动身体。

  绮罗冷峻的脸孔早已不再镇定,金眸中噙满泪水,墨绿的短发被汗液弄湿,乱糟糟地黏在脸上,曾经冷酷无情的她,如今在这生死边缘再次感受到生物最原始的渴望——

  “好难受……救救我,救命!”

  可莉看见了绮罗的灵魂,一团扭结的暗色雾气。

  “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

  求生,是生物的本能,想要延续生命、延续物种,这种渴望即是繁殖,是情欲。

  她的私处,那原本被调教得麻木不仁、不知羞耻的部位,随着胶衣一次又一次的摩擦刺激,竟重燃起了某种古老的反应——那段胶衣紧紧地勒着她的阴蒂,她越不想起反应,就越会本能地挣扎,致使摩擦变得更强烈。快感如细小的电流自此涌向体内各处,混合了窒息之痛,频频冲击她的大脑。

  “我……不……不要,我没有……!”

  绮罗的脑袋和胸腔刺辣辣地疼,仿佛她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火,但小腹中却浮现出一股温润的热——这是一种怪异的、无法接受的感觉——被磨得敏感的阴唇、因刺激而勃起的阴蒂,这些反应都像是身体在背叛她,她“亲手”把自己推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

  时间变慢了,她看见,鲤和梓流依然在身下闪转腾挪,却也慢了下来,好似电影中的慢镜头,直至凝固不动,并淡出……

  “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舒舒服服地走呢,好姐姐?”可莉轻柔地贴上她的耳边,说道。

  幽灵的引诱之音在她脑中炸开了——这声音从何而来?是她自己的心声吗?

  若连内心深处都在渴求,又何必抗拒?

  骤然,绮罗身心崩溃。

  她的双腿再也无力踢动,而是下意识地夹在一起。积压了太久的快感如洪水般决堤,从阴蒂那一点开始,如闪电般席卷整个小腹,再沿着脊柱一路直冲脑海,激起全身颤栗。

  “哈……唔唔唔咕……!”喉咙里溢出模糊不清的娇吟,快感侵袭,彻底击溃她的理智,眼睛失去了焦点,泪水混合着汗水一齐滑落下红润的脸颊,那红晕是窒息与快感交融,是生命燃烧至最为炽烈的顶点的欲望象征。

  突然,她的小腹一阵收缩,接踵而至的,是从下体喷涌而出的尿液。尿液被勒住私处的胶衣分割成几股水柱,溅洒出来,打在她的腿上,胶皮长靴被淋得闪闪发亮。

  绮罗双腿绷直,身体剧烈抽搐着,绯红的脸、迷离的眼、微张的嘴唇、吐出的小舌,无一不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诱惑。

  “咕……”她最后颤了两颤,安静了。

  她不是作为一个调教得冷酷的战士而死,仅仅是一只屈服于快感的母狗。

  在旁人看来,绮罗的死亡过程只有几分钟。

  鲤确定绮罗断了气,紧接着一个助跑起跳,以带子为圆心来了个大回旋,然后在松手的刹那,生生踢中梓流的胸口。

  “咚!”

  梓流飞了出去,撞上棺材。

  鲤轻盈落地,长发划出一道火焰般的弧线。另一边,梓流用拐棍撑起身体,重新站了起来。

  “嗯,还能坚持呢。”鲤笑道。

  她们再次交手,梓流挥动拐棍不断横扫猛击,目标直指鲤的下盘和要害。鲤灵巧格挡然后卸力,绕着棺材与其周旋,拐棍与发簪频繁碰撞,声响回荡在悼念厅中。

  “不过,我腻了。”

  鲤猛地挥开一次横扫,右手探入梓流的下体,精准地扣住那脆弱的蜜豆,“探囊取物”般地往上一挑。蜜豆弹跳,梓流一下子浑身战栗,嘴里发出婉转的呻吟,“嗯啊……!”

  “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不外乎这么敏感。为什么呢?这对战斗有益处吗?不,没有,只因你们是纯粹的玩物罢了。”

  说罢,鲤抓起死者身上的白被子一扯——没想到那被子是钉在棺材底的,“撕拉!”被子扯飞,力道之大,连棺材都被掀翻了。

  鲤把被子套到梓流头上,缠了两圈,接着她转身,抓着被子的一角,腰手共用力,施展一个过肩摔,将梓流甩出一道弧线,狠狠砸在地上。

  “嘭!”一声巨响,梓流抽搐了几下,瘫软了。

  此刻,悼念厅中只有拐棍落地的清脆声响,然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战斗结束。

  敲山震虎,鲤解决掉了两个护卫,现在只剩黑木宗久。

  她踢开挡路的椅子堆,缓步走近黑木。

  “等等!”黑木连忙挥手,那脱臼的右腕还在摇摇晃晃,“我可以给你钱!你的委托人付了多少,我可以加倍、加十倍!”他的左手慌乱地在和服下摸索着,眼中满是绝望。

  “‘洗去浮华的伪装,化作洁白、稳定的雕像。’这不是您刚才说的吗?”

  “不、不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别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鲤歪了歪头,“噢?什么都可以?”

  “对、对——”黑木喘着粗气,拿出左手,那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枪。

  

  ……

  

  “砰!”

  一声巨响——虽然被墙壁稀释了,但依然清晰地传入阿狐耳中。

  他微微一怔,这声音,是隔壁传来的……难道鲤遇事了?

  眼下,阿狐还劫持着秋哉呢,他抖得像是一片风中摇曳的枯叶。

  没办法,同事更要紧。

  他想了一下话术,说:“罢了,小朋友,你也就只会哇哇乱叫了,无趣。现在,给我滚。别把今天这事说出去,不然就等着全家齐齐整整吧。”

  说完,阿狐将学生证随手丢在地上,松开了秋哉。

  秋哉很懂地低下头,一点都不敢看阿狐,捡起学生证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阿狐合上可莉的灵柩盖子,赶往隔壁悼念厅。

  他推门而入的瞬间,瞧见悼念厅里一片狼藉——椅子散落,花圈东倒西歪,显然经过了一场激烈大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吊在横梁下的绮罗,更准确说她是“站着”的。她的肩带在脖子上缠了一圈,深深陷进肌肤中,勒出一圈紫红色的印子。而末端的铜锥像钩爪一样卡住了横梁,让她保持着双腿着地、膝盖微弯的姿势。她眼睛半翻,软软的小舌头吐出一半,歪搭在嘴角,一脸痛苦但又很爽的死相。

  阿狐再往前走,“呜!”脚下有声音,原来是踩到了梓流。这个女人双腿截肢,头被白布蒙住,她在努力地扯开白布,但因为布缠了好几圈,她找不到地方下手。

  虽然不知她是谁,但绝不可能是“友军”,于是,他毫不犹豫踢了她的下体。

  “呃——”梓流发出一声几乎被白布掩住的呻吟,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失禁了。尿液沿着地板的接缝缓缓流淌开来,她陷入昏厥,不再动弹。

  然后,他的视线越过翻倒的棺材,看见了鲤。

  “‘洗去浮华的伪装,化作洁白、稳定的雕像。’这不是您刚才说的吗?”

  她正在对地上的男人说话,阿狐发现那居然是熟人呢。

  “不、不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别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噢?什么都可以?”

  “对、对——”

  男人求饶着的同时,抽出一把枪——

  几乎同时,两道银光疾射而出,发簪捅穿了黑木的双眼。

  “啊——!”黑木惨叫着,颓然倒地,鲜血从眼眶中汩汩流出,死了。

  她还不忘补刀,拔出发簪,又往太阳穴、脖子、心脏各捅了好几下。

  确认目标死透了,鲤才优雅地欠身行礼,说道:“裁缝铺杀手,鲤,向您致意。”

  “哟,解决啦?”阿狐愉快地问。

  “是啊。你那边呢?”

  “已经散场了。”

  他又四处看看,发现地上翻倒的棺材,“闹出这么大动静啊……”看来他听到的巨响来自这个。“嗯?这个是……”他弯腰捡起一颗女人头,“哇,你那两把细发簪还能砍头?”

  “她是这场葬礼的死者,本来就只剩脑袋。”

  “……好吧。”他把头放回棺材上。

  “行人,行人!”这时,可莉兴奋地飘过来,“你不知道刚刚有多精彩,跟动画片似得,鲤姐姐好帅呀,你是不是也这么强呀?”

  “阿嚏!”他无由来地打了个喷嚏,“啧……怕不是那小子现在在背后骂我。”

  鲤淡淡一笑,“是不速之客吗?”

  “算不上,就是个普通人。”

  “听你这意思,你期望来个不普通的?”

  “啊……哈哈,那可别吧。”阿狐摇摇头,“没事我就走了,我家姑娘还一个人在隔壁呢,不放心。”

  他转身离开,可莉在鲤和阿狐之间张望几下,随即跟上阿狐。

  快要走出悼念厅时,她再度回头,望向悼念厅中间。

  鲤的“黑影”跪坐在那,它依然是一团特征不明的圆柱体,但不知为何,可莉却似乎能看出它在抱头痛哭。

  女孩没有多想,离开了。

  

  ……

  

  阿狐回到可莉的悼念厅,灵柩紧闭,女孩安详地“沉睡”,一切如初。

  走到灵柩旁,轻轻敲了敲棺盖,呢喃着一串似乎无意义的词组:“玉兰,梅花,玫瑰,槐花。”

  这场葬礼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引出一个人。

  但是,会响应这些字的人终究是没有来。

  “事已至此,我们回家吧。”

小说相关章节:狐与可莉狐与可莉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