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坦白（8月18日 陳風）

　　窗簾拉著，房內的空間無比昏暗，差不多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

　　而此時的窗外，又有著陣陣雨聲響起，想必外邊天幕，早就是陰雲密布。

　　我睜開眼，便是看到這樣昏黑的壹幕。

　　現在...幾點了？怎麽這麽黑？

　　可看著眼前有點陌生的天花板，還是有點疲憊的我心裏面奇怪了壹下，正想掙紮著起身，大腦便感覺到壹陣刺痛。

　　嘶——

　　好痛...

　　聽著拍打窗戶的風雨聲，我緊緊咬著牙，只覺窗外那些聲音好吵。

　　從床上坐起來，我看見自己正赤裸著身子，先是愣了壹下，然後再環顧了四周，才反應過來這是媽媽的房間...

　　等等...媽媽的房間？！

　　壹瞬間，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向我大腦湧來。

　　昨晚...我真的跟媽媽做了...真的跟她發生關系了...

　　大腦又是壹陣刺痛，我想著媽媽，慌張地往手邊壹看，除了空間還殘留著屬于她的氣味，我見不到壹點她的蹤影。

　　那媽媽...去哪了？

　　留意到床邊我那些堆好整齊的衣服，我腦中閃過壹個可怕的想法，便慌張穿著衣服起床。

　　媽媽不會離開我了吧？畢竟我們母子發生了那種關系...

　　她直接丟下我也是有可能的...

　　穿好衣服，我踩著拖鞋跑去打開房門，在開門的壹瞬，就被客廳外正亮著的燈光晃了晃眼，並且聞到壹股食物的香味。

　　外面開著燈，也就說明媽媽還在了。而食物香味的話，媽媽是在做飯嗎？

　　眯著眼，放心許多的我望了眼窗外那傾盆大雨，目光停留在牆上的挂鍾。

　　下午快兩點了嗎原來...壹覺睡了這麽久？

　　那麽外面這麽黑，看來是下著大雨的緣故了...

　　突然廚房那邊傳來壹陣聲音，我回過神來，快步往廚房走去。

　　走到廚房門外時，我望見裏面那道正忙活著的身影，壹時百感交集，腳步慢了許多。

　　我和媽媽發生了關系...現在的我們應該怎麽面對彼此？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我從剛才起，就壹直想著的問題。

　　媽媽願意和我發生關系...只是她的肉欲嗎？

　　她對我壹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嗎？

　　她真的如同她昨晚所說那樣嗎？

　　我緊緊握著手，慢慢走進廚房，向媽媽靠近。

　　此時的媽媽不再是昨晚那壹身白色連衣裙，而是壹套好像出門的裝扮。

　　除去她身上套著的圍裙，她上半身穿著壹件暗紅色的T恤，下半身則是壹條長至膝蓋下的深藍色牛仔裙，她裙擺處微微沾濕的地方仿佛是在說著她好像剛出門回來不久，還沾著壹點雨。

　　她腦後的濃密秀發隨意地用發圈盤著，整身裝扮，搭配上她此時的發型，充滿了壹種熟女的韻味，又因爲此時的她好像在准備飯菜，就多了幾分賢惠之感。

　　我是從媽媽的身側靠近的，亦是能更好地欣賞著她那曼妙的玲珑身姿，觀察著她的凹凸有致，前凸後翹。

　　可媽媽似乎對于手下的事情十分專注，直到我快貼到她身邊，能更加近在咫尺地吸嗅著她的香味時，她才注意到我的接近，然後回眸望向我。

　　而此時的我已經來到她的身後，雙手直接穿過她腰部，將她摟在懷裏。

　　感受著懷中真實無比的觸感，並且發覺媽媽沒有壹點反抗，我對于能直接抱住媽媽這壹行爲還有點恍惚，但這柔軟無骨的感覺又在說明著這壹切都是發生著的。

　　我將腦袋湊近媽媽脖間，摟住她腰肢的手不禁用了點力：“媽...”

　　媽媽壹直保持著回頭的姿態，在我發出聲音後，她輕輕應了壹聲，然後側過頭來貼上我的臉，微微蹭了蹭，語氣溫柔：“小風醒啦？”

　　“嗯。”

　　“好啦，別抱著媽媽啦，快點去洗漱，媽媽就差最後的菜要炒了，炒完之後，就能吃飯了。”拍了拍我的手，媽媽聲音還是非常溫柔，溫柔到快要鑽入我的骨髓，讓我欲罷不能。

　　這樣的媽媽，好像壹個妻子...好像我的妻子。

　　可...我們終究是母子，有些東西還是得說清楚。

　　我定了定心神，繼續摟著媽媽，輕聲問道：“媽，我們昨晚的事情...”

　　媽媽聞言，微微垂眸，不知道在看著什麽，但她的回答，卻沒有壹點拖踏，語氣和剛才壹樣，沒有壹點變化：“昨晚的事情，就是媽媽強奸小風嘛。”

　　面對媽媽這壹點也沒變的語氣，莫名感覺心酸的我沈默了下來。

　　強奸...

　　可昨晚原本不是這樣的啊...等會，昨晚媽媽到底是爲什麽喝下那杯牛奶沒有壹點事情的？

　　我心懷著疑惑，正想詢問，便聽媽媽再次開口...

　　“小風，放開媽媽呀，媽媽飯還沒做完呢，得好好給小風補補，畢竟昨晚小風辛苦啦，以後媽媽天天都給小風補身體好不好？以後我們娘倆天天在壹起...”

　　我聽到這話，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開口：“好...我想和媽媽在壹起，想天天都和媽媽在壹起，想天天吃媽媽做的飯菜。”

　　“爲什麽啊？”媽媽帶著壹抹笑，像是有點明知故問。

　　我雖然回想起昨晚媽媽所說的那句有點傷人的話，但我還是鼓起勇氣，再次對她表白，和她那雙側過來的美眸對視著：“媽，我喜歡妳，我們能不能像對夫妻或者情侶那樣在壹起？”

　　媽媽聽後，沒立馬回應，而是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拍了拍我的手。

　　我明白媽媽這是要我放手，我便放開了她，看著她轉過身來，面朝向我，然後壹點點貼近我，直到她的胸脯觸碰上我的胸口。

　　看著媽媽仰著腦袋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心怦怦直跳。

　　媽媽這...這是要幹什麽...

　　難不成...昨晚我是聽錯了嗎？媽媽現在是要回應我了嗎？

　　她對我也是喜歡的嗎？

　　我不斷吞咽著口水，看著媽媽踮起腳尖，看著我們兩張臉越來越接近。

　　可在媽媽的眼睛到了我鼻子的高度時，我被媽媽輕輕壹推，背靠在了牆上，不過緊接著，媽媽便再次朝我靠近，將我直接抵在了牆上。

　　被抵住的我和媽媽雙眸對視著，有點困惑正欲開口，突然就察覺到媽媽伸手插進了我的褲子裏面，壹雙有點冰涼柔膩的玉手，緩緩握住了我的肉棒。

　　我被刺激得渾身壹顫，而在此時，媽媽也再次貼上我的身體，雙乳壓在我的胸口，臉頰紅潤地看著我，那如麝如蘭的溫熱吐息拍打在我的臉頰上。

　　我們兩人的臉頰間隔十分接近，我不禁有點慌亂，但媽媽的聲音，終究是響起了。

　　她的壹席話，也像是宣判了我的幻想終究是臆想...是不存在的。

　　“小風，妳喜歡媽媽，但媽媽對小風，卻只有肉欲啊...其實小風對媽媽的喜歡，也只是這樣的吧？小風只是喜歡媽媽的身體，不然抱著媽媽的時候，下面抵在媽媽的屁股這裏，不可能這麽硬的...

　　小風現在真的好硬哦，好像比跟昨晚媽媽做的時候還要硬呢，難不成小風更喜歡這樣頂著媽媽？還是說環境的影響？在廚房這裏...哼哼，小風的小心思媽媽都清楚的哦~

　　小風妳也不用太過尴尬的，畢竟嘛，媽媽也很喜歡被小風頂著哦，被小風頂得媽媽裏面都有點癢了，好像有水要流出來了...就好像下壹刻就要被小風插進來壹樣...”

　　再次從媽媽口中聽到那句只對我有肉欲的話，我還是非常難受。可面對這樣的媽媽，難受被我稍後許多，難以置信才是將我的心頭占據了。

　　這個女人...還是我媽嗎？

　　她怎麽會是這樣的壹個人...

　　怎麽會是...

　　這樣的梁雨禾，和我記憶中那個會開玩笑，會時而溫柔時而生氣的梁雨禾...完全不壹樣。

　　這就是真實的她嗎？

　　我預想過我們發生第壹次關系後，會導致各種後果...

　　我預想過她的生氣，她的離開...甚至她會跟我斷絕關系...

　　可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現在這樣的情況。

　　梁雨禾...她對我們之間的發生關系的事情，好像壹點都不關心。

　　並且現在的她，好像還本性暴露那般，表達著對我身體的肉欲...她的眼中，完全沒了那種身爲母子的倫理界限，只徒留下對我身體的癡迷...

　　她不斷表達著自己的饑渴...那身爲女人的饑渴...

　　但...

　　“媽，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我壹句話直接表達了對她的反駁，並且用力將她的手從我的褲子拿出來，微微用力將她推開。

　　雖然我對于我被她撫弄得有了感覺壹事有點羞恥，但這也絲毫不影響我現在對她的態度。

　　這樣的梁雨禾，不是我想要的梁雨禾...

　　我和媽媽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甯願被她罵壹頓，甯願被她打個半死...我甯願她的眼中還存有我們那母子的關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雖然我的確對媽媽的身體很癡迷，很喜歡，但我想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所以這樣的我好雙標，好犯賤...

　　可這樣的確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梁雨禾，不是我眼前這個對我表達著肉欲的女人。

　　即使她和我所愛的人披著同壹幅皮囊...

　　媽媽在聽到我的話以及被我推開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沈。

　　我和這樣的梁雨禾對視了壹下，就心虛地錯開視線，然後想要從牆上離開站穩，但下壹刻，我被眼前的梁雨禾用腳壹絆，整個人便砸在地上，仰躺著。

　　我疼得龇牙咧嘴，剛想沖梁雨禾發火，就見她整個人蹲下，然後在我身上趴下，壓在我的身上。

　　留意到梁雨禾那陰沈的臉色，我茫然地和她互相看著彼此，這才想起她此時的情況。

　　現在的梁雨禾...不，應該說最近的梁雨禾，她情緒不是都很不穩定嗎？現在是她的病犯了啊...所以這並不是正常的她，我還是有機會的啊...

　　我心中生出壹點愧疚，對于這樣的梁雨禾，我竟然想著發火。

　　可我還沒愧疚壹會兒，將我壓在地上的媽媽壹改方才的溫柔神情，變得惡狠狠的，她雙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肩膀，質問道：

　　“不是這樣...我們還能是哪樣？陳風，我警告妳，妳不要對我有那種感情...妳要明白，我們是母子，我們能做愛，不是因爲我們是母子，而是因爲我們是男人和女人，妳明白嗎？”

　　“媽...”我對于這樣的媽媽有點害怕，剛才的氣勢瞬間消弭。

　　而媽媽依舊死死掐著我的肩膀，表情越發陰沈：“換句話說，陳風，在做的時候，我們就不是什麽母子了，只有妳陳風，壹個男人，和我，梁雨禾，壹個女人。那個時候，是妳，陳風，是妳在肏梁雨禾，妳明白嗎？”

　　雖然知道現在不正常的媽媽大概率聽不進我的話，但我聽完這番話後，還是忍不住地要反駁：“可媽...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是怎麽樣的？”

　　媽媽突然間收斂了所有陰沈神色，像變臉那樣，重新變回剛才那個溫柔的她，她雙手放開我肩膀，轉而撫摸上我的臉頰，聲音溫和：

　　“小風，妳在想上媽媽的時候，媽媽已經能感受得很清楚了。妳的目光，火熱地燒在媽媽的肌膚上時，媽媽很享受的。所以就是如我所說的，我們就是這樣的...妳懂了嗎？”

　　我張了張口，對于這樣的梁雨禾，我只感受到壹股很強的壓迫感，讓我有點窒息，讓我有點不敢反抗她。

　　“可...”

　　可我還是想要爭取壹下。

　　但梁雨禾她不給我機會，她在聽見我開口發出聲的瞬間，那溫柔的神情再次被撕碎，變得有些猙獰，並且雙手從撫摸我的臉，變到掐住我的脖子。

　　我感受到那真實的窒息感，再也說不出聲，只能用力掙紮著，可掙紮沒壹會兒，突然就發覺到她松開了手，聽到了她發出的警告...

　　“小風，妳別忘了，是妳要給媽媽下藥的，是妳要強奸媽媽的，若不是媽媽有監控，或者就被妳強上了...我警告妳，不要再對我說什麽喜歡，就妳想強奸我的事情，是壹個喜歡的人會做出來的嗎？啊？媽媽最不喜歡什麽人，妳應該明白的吧？”

　　我聽到這番話，恍然大悟，雖然關于媽媽她對我此時無比畸形的情況到底由何而來還不是很清楚，但我隱隱抓住了壹點關鍵。

　　都是那強奸二字...

　　但是...她所說的監控？

　　相較于那強奸二字，不怎麽了解媽媽過往的我對于她口中的監控二字更容易理解，便忍不住用力推開她，然後壹個用力，將她放倒在地上，接著再次從她後面將她抱住。

　　或者說是鎖住更爲准確。

　　反正在將她用力按在懷裏，確定她不會做出像剛才那麽偏激的事情後，我開口質問她：“梁雨禾，妳說的監控到底是怎麽壹回事？！”

　　說真的，面對這樣狀態不對的梁雨禾，我其實是不會太過生氣的。

　　可她說的監控我，我不知道爲什麽，有點惱羞成怒。

　　是那種所有事情都被她監控著，什麽事情都被她知道的恐慌和心虛，以及這之後的憤怒。

　　她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監控我的？會不會早就知道我對她的感情？

　　我不得而知，只能期盼于她的回答。

　　媽媽她被我放倒後，也沒掙紮和反抗，甚至似乎早就預料到我的反應，此時的她，又變得非常溫和。

　　她輕聲開口：“就是小風妳所想的啊，家裏面，其實都被媽媽布置了很多監控，妳時時刻刻都在媽媽的監控下的，做什麽媽媽都看得壹清二楚的，妳自慰什麽的，媽媽都是知道的...並且啊，妳其實不知道，媽媽還在妳的鞋子上放了壹些跟蹤器，妳去到哪裏，媽媽都知道的。”

　　由于她背對著我，我是看不見壹點她的神情，也壹時不好判斷她所說話的真假。

　　可她這如同闡述事實壹樣的平靜聲音，還是讓我有點脊背發涼。

　　要真如她所說...我跟她住了這麽多年...其實壹舉壹動都在她的監視下。

　　壹股荒唐之感，伴隨著窒息再次湧上來，我深吸著氣，勸慰著自己，說她有可能是在說謊的。

　　對...她很有可能在說謊！

　　“梁雨禾，妳在說謊，我爲什麽沒有發現過那些妳所說的監控？”

　　媽媽笑了笑，扭過頭，試圖想看我：“妳要是能發現，哪還能過了這麽多年嗎？不過啊，現在的確沒了哦，媽媽把所有監控都收拾好了，趁著剛才丟掉了。”

　　“爲什麽要丟？妳是心虛對不對？是假的對不對？我...”

　　“原因不是很簡單嗎？因爲我把小風妳釣到了啊...我都和小風妳做了，什麽事情都說了，就沒必要了。我們以後啊，能同睡壹張床，抱著對方睡下去了。小風不是想當媽媽的男人嗎？現在就是了哦~”

　　“梁雨禾...妳...”

　　“哈哈，小風放心，只要妳能和媽媽壹起做就行，媽媽不會計較那麽多的。媽媽只要小風的大雞雞，只要小風能和媽媽做愛就行，這不就是小風最期待的事情嗎？開心嗎？很開心吧？嗯？”

　　媽媽那嘲弄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她還故意擺弄著她的豐臀，貼在我的下面，不斷摩擦著，明目張膽地挑逗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壹時很是無力。

　　我找不到壹點她話語中的錯誤。

　　她所說的...是真是假，對于現在來說，似乎也沒有壹點關系了。

　　我拿這樣的梁雨禾，沒有壹點辦法，而她，也的確對我，只有肉欲...

　　我的預想，都是錯的。

　　那最好的互相喜歡著彼此的結局，好像到不了...

　　就在我無力地思考著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這個時候怎麽有人上門了？

　　外面不是下著大雨嗎？

　　我心中奇怪時，便覺媽媽拍了拍我的手，是要去開門。

　　明白什麽事情爲重的我放開了她，看著她先我壹步起身。

　　在媽媽整理了壹下衣服，往門外走去後，我也踉跄著站起，摸著剛才被撞到有點疼的腰，慢慢往外走出。

　　不過在我剛走出廚房時，隨著媽媽的開門聲，忽然就聽到門外響起了壹道有點熟悉的男聲。

　　“雨禾...妳果然住在這裏！還記得我嗎？我是陳明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妳打我罵我也好，讓我做什麽都好，妳能不能看在我們曾經同爲夫妻壹場，借點錢給我？我現在真的好缺錢啊...”

　　是...陳明？！

　　我意識到是誰，飛快來到門口，就見媽媽有些發愣地望著門外衣衫褴褛的陳明，神情有點害怕。

　　而陳明則是趁著媽媽失神的這個時機，跨進我和媽媽的家門，想要伸手抓住媽媽的手，打算求情什麽的。

　　不過我見到後，更快地來到媽媽身後，然後將身體有點顫抖的她往我身後壹帶。

　　接著，我便擋在了她的面前，用力抓住了陳明伸過來的手。

　　“我怎麽沒打聽到雨禾有丈夫了？不過妳就是雨禾的新丈夫嗎...嗯？怎麽是妳這個臭小子？！”

　　陳明被我抓住手，奇怪地詢問著我，但當他皺著臉望向我，認出我是誰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我還留意到他的眼中閃過壹抹凶光...

　　不過此時在我身後的媽媽抓著我的衣服，弱弱地探出個頭，發出了壹聲輕喃。

　　“陳明，他是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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