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欺（8月14日 雨禾）

　　清晨。

　　隨著第壹縷晨曦早早地灑落人間，萬物也逐漸蘇醒。

　　房間內的空調還在緩緩吹著冷風，窗外卻早已又開始了壹天的炎熱。

　　叮鈴鈴——叮鈴鈴——

　　壹陣鬧鍾聲響起。

　　“唔...”

　　頭痛...頭好痛...

　　意識從睡夢中被拉出來，腦袋昏沈的我掙紮著，伸手往床邊壹摸，然後將手機拿到面前，隨手壹關鬧鍾，接著眯著眼看了壹下時間。

　　是七點鍾了啊...

　　七點鍾？

　　唔？七點鍾？！

　　嘶...昨天的鬧鍾忘關了，要命。

　　頭好痛啊...

　　我揉了揉太陽穴，迷糊地望著天花板，那喝斷片的朦胧記憶如同海嘯般朝我湧來。

　　又是壹陣頭痛，還沒來得及整理記憶的我就感覺壹陣尿意湧上心頭，擺脫壹點睡意的我趕忙壹個躍身而起，捂著差點閃到的老腰，呢喃著老了就是老了，往廁所走去。

　　“哎？媽？妳...”

　　“借過借過...”

　　我匆匆拍開擋路的人，進到廁所裏面，提裙，拉內褲，蹲下...爽~

　　不過剛才我好像拍開誰來著？

　　上完廁所，我洗了把手，慢悠悠地出去門口，才發現小風竟然大清早的就醒著了。

　　可他的神情好像有點憔悴？難不成沒睡好？

　　我想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小風~哈啊...怎麽這麽早啊，要去上班啦？睡得這麽不好的？”

　　小風也不知道怎麽的，在聽到我的聲音，似乎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媽，我前天就是最後壹天打工了，妳忘了？”

　　我沒咋留意他的異樣，但見他躲我的目光，好奇心使然，我湊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看她：“哦...是哦...妳之前就說是要打壹個月工的，我沒算時間...不對啊，那妳這麽早起來...”

　　面對著我，小風還是不敢看我，直接扭頭錯開視線：“沒什麽事，打遊戲打到現在。”

　　“哦哦，打遊戲打到現在啊...媽媽還有點困，回去繼續睡了哈...不對！妳說妳打遊戲打到現在？嘶，陳風，爲了玩不要身體了是吧？身體是本錢，妳知不知道？”

　　我在得知他不敢看我的原因後，心想著也沒啥，但反應過來他是爲什麽不敢看我後，我壹股氣湧上心頭，忍不住地說起他來。

　　小風也沒敢頂嘴，在我說教壹番後，他甕甕地回了句知道了，就往房間回去。

　　而我看著他乖乖回去是要睡覺了，沒好氣地歎了聲，也是打算回房補覺了。

　　不過躺回床上，我也沒有直接睡過去，而是開始整理昨晚的記憶。

　　我是專門喝醉的...本來還想留點精神去看小風會不會對我做壹些事情...但好像也沒有？

　　他昨晚就扶著我上車...然後好像問了我很多很多問題...

　　那些問題是...

　　是...

　　！

　　小風好像問了我有沒有想重婚的打算？等會兒...還問了什麽來著...

　　嘶...想不起來了。

　　喝酒誤事啊。

　　那我當時是怎麽回答的？

　　好像說了不會，然後被小風不停問，當時生了會兒氣？

　　也不是...怎麽好像是我當時很委屈...

　　哦~想起來了，最後我是被摸頭...摸頭？！

　　我倒吸壹口冷氣，摸了摸我的長發，然後在床上打起滾來。

　　完了完了...小風不會把我當成小姑娘了吧？壹點成熟的樣子都沒...啊啊啊...好煩。

　　趴在床上錘了下床，我撥開被壓著的頭發，雙手托住下巴，細細思考起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

　　接下來的話，就是回到家了...回到家後...好像沒什麽事情...等會...

　　我昨晚好像是做了壹個夢來著，夢到小風雙手撐在我的上面，侵略感好強。

　　還有後面小風好像撥開了我的腿，湊到我下面看？

　　想著那個似真似假的畫面，我咽了咽口水，雙腿止不住地夾緊，咬住嘴唇。

　　所以昨晚是我做春夢了啊...

　　身體沒什麽不適，等等...

　　我壹個翻身，伸手下去摸了摸內褲，摸到有點濕後，我將手指放到鼻間聞了聞。

　　唔...不是尿騷味...是我那裏面的水的味道...

　　那看來真是做了個關于小風的春夢了啊...

　　我忍不住坐起，攏起雙腿，拉開內褲，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下面，微微紅著臉上手摸了摸。

　　壹瞬間，壹股電流那樣的觸感讓我渾身壹顫，我喘著粗氣，趕忙側躺回床上，雙腿死死夾住自己的手。

　　不行不行...不能隨便摸...壹摸那種感覺又要來了...

　　搖搖頭，我咬住唇，逼迫自己不再去思考這個旖旎的春夢，而是繼續去回憶昨晚的事情。

　　沒過壹會兒，我整理完腦子裏面的回憶，腦子裏面只剩下幾個疑問。

　　小風爲什麽會問我有沒有重婚的想法？是舍不得我？他不想有個後爸？

　　雖然我本來就沒有這個打算就是了...

　　所以他到底受了啥刺激會問出我那樣的問題啊？

　　我打了個哈欠，有點疲憊地閉上眼，但或許是經過剛才的思考，我現在的困意竟然不剩多少了。

　　想著壹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我拿過不遠處的手機，開始翻看消息。

　　屏幕上那壹條映入眼簾的消息，便明晃晃地落入我的視線當中。

　　【小耳東西】：苗大，我對我媽媽真的忍不住了，我想給我媽下藥，然後強上她了，我知道這樣很畜生，但苗大能不能幫幫我？

　　強...強上？

　　我看到這裏，皺緊著眉頭。

　　這孩子要幹啥...這可別啊。

　　他昨晚發給我的...不會已經做了這事了吧？

　　不行...得問問，這件事我得管。

　　有點著急地打了幾個字，我又覺得不妥，又把它刪了，重打了壹遍，檢查壹遍後，點擊發送。

　　【不許揠苗助長】：老弟，我建議妳三思，後果妳真的能承擔嗎？有沒有考慮過妳母親的想法？要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妳想想，妳以後還能跟妳這個世界上唯壹壹個親人像往常那樣相處嗎？

　　很巧合，在我發出這條消息沒過幾秒，‘小耳東西’就上線，並且飛快地回複了壹段消息給我。

　　【小耳東西】：苗大，不用勸了，我真的想這麽做...我真的忍不了了，現在的我其實有點想直接把我媽按在身下了。妳放心，我能擔保我母親性欲很強...只要我們做了壹次，就壹定能挑逗起她的欲望的。

　　我見到這，驚訝于這人壹晚上過後的轉變，也安心于看這話，大概率是還沒發生那種事情。

　　心想著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又繼續跟他聊起來，並且試圖再次勸他。

　　【不許揠苗助長】：不是老弟，重點不是這個妳明白嗎？重點是妳母親的想法啊，是妳母親會被強奸...老弟，妳想想，這是強奸啊，是犯罪啊...

　　【不許揠苗助長】：我真的建議妳三思，真的憋得不行，去泄泄火，賢者模式再好好思考這種問題。

　　【不許揠苗助長】：等壹下！妳前面說是想要下藥？

　　【小耳東西】：對的苗大，我來找妳，就是想問問妳有沒有那種迷藥，然後我想賭壹賭，賭壹賭我母親之後的反應。

　　“迷藥？爲啥要找我啊？雖然我有迷藥，但也是之前自己偷偷弄的，想著在小風身上用的啊...”

　　我說是這麽說，但打出去的字卻不壹樣。

　　【不許揠苗助長】：老弟，我有沒有是壹回事，但妳這樣做，並且還來找我，豈不是拉我下馬？我要真的給妳了，豈不是成了妳的同黨？

　　【不許揠苗助長】：我還是那句話，這是犯罪，妳應該站在妳母親的角度想想，是她要被強奸，妳懂不懂？妳換位思考壹下，要是妳被強奸，妳會怎麽樣做？

　　我直接拿報警和犯罪嚇他，可‘小耳東西’接下來說的話卻是非常自信，對于他母親的做派很是了解，壹副完全不怕的樣子。

　　【小耳東西】：苗大，妳放心，不會發生任何的意外的，我媽不會報警什麽的...這是家事，她不會說出去的。

　　“不是...妳這還是沒get到我意思啊...妳母親又不是我，我要是被小風強奸...額...”

　　我自言自語著，壹提到強奸二字，渾身便突然壹陣顫栗，又好像回到了那天被陳明死死按住脖子壓在身下的那天。

　　發覺到我忍不住地屏住氣息，快要喘不過氣來，我連忙放開，難受地喘著氣來。

　　喘了好壹會兒，直到手機收到消息震了震，我才將心神全部拉回，不敢再想那件事情。

　　我低頭朝手機看去，就見這人發了個地址過來，壹時皺緊了眉頭，心想著這到底該怎麽勸啊。

　　可我仔細看了眼，發現這地址竟然就在蘇城這邊，並且就在城的另壹頭，我不禁有些驚奇。

　　【不許揠苗助長】：老弟，妳也是蘇城的？

　　【小耳東西】：不管是不是，苗大，我真的很需要這個玩意，所以妳有沒有這些藥啊？沒有途徑的話，我去找別人了，也打擾苗大了。

　　這人是直接忽略了我的問題，想必這個地址不是他家那邊的了。

　　不過他同樣是在蘇城的話...

　　“要不...答應他？然後在那邊蹲點？到時候直接抓他，好好說說他，讓他冷靜？可我會暴露啊...不過可以偷拍下來吧？

　　到時候跟上他家去...嗯，可以，也免得這傻小子去找別人買東西被騙...嘿嘿，我裝我幾片安眠藥進去，撈他壹筆如何？”

　　我起了個奸商的想法，飛快地敲鍵盤回了他。

　　【不許揠苗助長】：我雖然有，也可以賣給妳，但我真的不建議妳用。

　　【不許揠苗助長】：不過我也不再勸妳了，妳給錢後，我待會就讓人把藥放那邊，哦對，我建議妳好好說清楚在那個位置的哪裏，不出意外的話，妳今天下午就能收到貨了。

　　【不許揠苗助長】：對了哈，壹次服用兩片的，妳打算要幾片？

　　我是沒有說是我去給，而是給出壹次的用量，然後開始詢問他的位置。

　　在我的消息發出沒多久，那邊的小耳東西立馬回複...

　　【小耳東西】：感謝苗大！對了，壹片要多少錢？

　　“多少錢？”

　　我呢喃了下，隨意地報了個壹片五百塊錢，賺他個不知道多少倍差價。

　　市面上要是真正的迷藥，恐怕都沒這麽貴吧？

　　我這麽想著，原以爲這個人會因爲我的高價而退卻，沒想到他回複回得很快。

　　【小耳東西】：那苗大，我要六片。

　　六片...就是三千塊...

　　我靠...有錢人欸...

　　我家小風那累死累活打了壹個月工，才拿了三千多...我的話，除了學校，還有公司那邊...唔，他比不了我。

　　不過這壹下子就掏出三千塊錢，沒帶猶豫的...好豪氣啊。

　　至于嗎？

　　還不如拿著錢在外面找個女人？

　　我有點後悔這個報價低了，不過話已出口，我也不好撤回，就隨手發了個不是我個人的收款碼給他。

　　在壹會兒後看見賬戶上多了三千塊錢，我心想這傻小子真直接把錢轉過來，是真不怕被騙啊？

　　好歹也先轉個壹千五或者壹千吧，後面收到貨再轉剩下的。

　　唉，傻小子。

　　或許也是他太著急了？壹時沒想到這東西？

　　所以他到底有多饞他母親啊...待會下午要是能見面，就壹定要好好跟那位母親說壹下。

　　我跟那個‘小耳東西’發了個收到錢後，讓他慢慢等到今天下午，就又突然想到壹件事。

　　萬壹我沒跟上去，而他驗貨發現不行...會不會把我給舉辦了？

　　賬號什麽的都可以丟棄...

　　但我剛才給的收款碼卻是公司的啊...要是真被舉報的話，被他壹舉報...我這就完了啊。

　　老板去騙人...

　　那真完犢子了。

　　方才我還有點開心白撿了三千塊，現在就有點後悔了。

　　所以真的拿我珍藏許久的迷藥出來給他？可這東西現在比之前難買好多啊...

　　可壹邊是公司...壹邊是迷藥...

　　還是公司重要點。

　　但還是好虧啊...爲了壹點便宜...少了以後的機會...

　　躺床上越想越氣，完全睡不著的我選擇起床了。

　　而這開門出去，就跟滿臉喜慶的小風對上了視線。

　　我眨了眨眼，問：“發生啥事了啊？這麽開心？”

　　小風現在敢看我了，他沖我搖頭壹笑，表示沒事。

　　我有些奇怪，但看了壹眼現在已經八點多快九點了，想到他還沒睡，就直接給他來了壹腳：“去睡覺啊！”

　　“媽，不睡了，我不是很困，暑假只剩半個月多了，妳讓我偶爾放肆玩壹會兒嘛。”小風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和小風對視著，恍然發覺到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點什麽...

　　有點讓我不寒而栗。

　　我只當作是我感覺錯了，然後想起昨晚小風扶我回來的事情，我拍了拍他肩膀，避開他的視線：“好吧好吧...對了，昨晚謝謝小風扶媽媽回來了啊。”

　　“有什麽好謝的啊？”

　　“哼，我謝謝妳是在變相告訴妳把昨晚媽媽喝醉酒的樣子藏在心裏面，不許跟妳秦姨說！”

　　“好。”

　　“嘿嘿，乖。”

　　我說完，轉身去盥洗間的瞬間，似乎感受到小風看我的眼神又變了。

　　我猛地回頭，只見他還是那麽如同春風拂面那般，無比溫柔。

　　見到小風探究的目光投來，我連忙轉身揉了揉臉，心想著別多想了。

　　...

　　下午，吃完飯，我收拾好，將墨鏡和用小袋子裝好的迷藥藏在包包裏面，准備出門。

　　在這時，小風見到了，問：“媽，妳要去哪啊？”

　　“學校有點事情，實驗室那邊，有人檢查什麽的，我回去壹下，應該今天傍晚就回來。”我偷偷瞄著沙發上的小風，不敢跟他對視，用穿鞋子的方式躲避他的目光。

　　第壹次對兒子謊報自己的去向，這種感覺還是有點刺激的。

　　而小風似乎對我很放心，又或者說對我的去向不關心，只是念刀了壹下都放暑假了怎麽還這麽多事情後，就跟我說了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我應了壹下，就飛快地下樓，然後開車往那個‘小耳東西’發的地址去。

　　對方所發的地址，剛好是蘇城壹座古塔旁邊的壹個小亭子。

　　或許是因爲大夏天，又是下午，還有離城區比較遠，當我來到地點後，這裏亭子周邊是沒有壹個人的。

　　當然，我也不會那麽莽撞直接去那裏。

　　先是把周遭的點位給排了個遍，確定好方圓幾裏都沒有人後，我再戴上墨鏡，套上壹件薄的長袖襯衫，裝作若無其事地去到那亭子裏面，隨手把東西藏到亭子的石椅下。

　　接著拍照跑路壹條龍，等我回到車上的時候，也收到了那個‘小耳東西’的回信。

　　【小耳東西】：好的，謝謝苗大，我現在就去拿。

　　看到這話，我躲在離亭子老遠的車裏面，嘿嘿壹笑，心想著那我也該准備拍視頻咯。

　　可等著等著，等了差不多壹個小時之余，我突然意識到壹個問題。

　　要是這人讓別人去拿怎麽辦？

　　那我這個准備豈不是壹點用也沒？

　　心想計劃又有缺漏時，壹道身影就撞入我的視線當中，壹邊警惕著四周壹邊慢慢往亭子走去。

　　長褲...外面壹件長的襯衫，裏面應該壹件T恤...並且還帶著墨鏡，跟我的配置很像。

　　可我看著那道身影，心中升起壹股疑惑。

　　欸？咋這人這麽眼熟？

　　不會是我認識的吧？

　　我迅速將這人在我腦海中的每個人對比著，也不忘將眼前的壹幕錄下來，漸漸將手機的鏡頭拉遠，我也將那個人看得更清晰。

　　在那個人蹲下身去撿我放在那裏的迷藥時，我也終于認出來了。

　　這不是別人...是小風啊。

　　壹瞬間，我呆住，不可置信，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許多。

　　難不成...小風他...就是那個小耳東西？

　　在我茫然無措呆呆坐在原地不知道多久時，我擡起頭，才發現小風早早地不見了蹤影，我連忙開車在附近逛了下，完全看不見他的蹤影。

　　想到什麽，我連忙低下頭去看手機，屏幕上只有小耳東西發過來的消息。

　　——45分鍾前。

　　【小耳東西】：謝謝苗大，東西已經拿到了。

　　我抓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麽回。

　　掙紮猶豫又耽誤了壹點時間，最後我放下手機，開車飛快地回到了樓下。

　　著急地回到屋子，我看著空無壹人的客廳，低頭往鞋櫃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小風的鞋都在，我連忙拿出視頻去對比，然後對比了壹下，果不其然地在鞋櫃最外面那層，找到了那雙跟視頻裏壹模壹樣的鞋。

　　感覺愈發不妙，我來到他緊閉的房門前，先是敲了敲門，得不到回應後，就喊了聲我要進去了，接著咬著唇開門走了進去。

　　壹走進房間，壹股淡木香便撲鼻而來。

　　要是放在平時，我肯定會好好品味壹番，可現在的我，只想著找出我心中的答案。

　　往床上壹看，我見到小風正在床上安然睡著，可衣服不是我看見的那壹身，我頓感安心，上去給他蓋好了被子。

　　可剛蓋好被子，我就看見床頭櫃正放著壹杯水，是還沒喝完的。

　　似乎小風入睡前...吃了什麽嗎？

　　想著方才所看到的，壹股荒謬感再次湧上心頭，我惶恐地去床頭櫃那邊翻找著，沒有找到壹點我的那些迷藥。

　　這下我又放心了壹點，可蹲在床邊的我往小風的腦袋看了看，眼尖地發現了在他枕頭底下有著壹個很眼熟的密封袋。

　　我顫著手，終于是鼓起勇氣，將小風枕頭底下的密封袋抽出。

　　袋子裏面是有四粒藥片，少了兩片...

　　雖然沒有壹點標志，但我湊到鼻間聞了聞，還是從這個袋子上聞到了壹點我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如果不是像我這樣湊到鼻子前聞，是不會發現的。

　　所以小風...他...就是...

　　望著床上的人，我依舊不敢相信他就是所謂的‘小耳東西’。想了想，我立馬抓著這袋藥，上了小風的床，去床的另壹邊拿他的手機。

　　小風在藥物的作用下，睡得很沈，對我的存在沒有壹點感知。

　　而我拿起小風手機，幹淨利落地輸入他的密碼，解開了屏幕，然後翻找著那個聊天軟件。

　　沒過壹會兒，找到了...

　　見這又對上了，我突然感覺到壹切都在往某個方向去了，頓感壹陣無力，但還是抱著不信邪的心態，點進小風的個人信息，也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小風的昵稱。

　　——小耳東西。

　　同時，也是在他的好友欄裏面找到了壹個名叫‘不許揠苗助長’的人。

　　不...有可能重名...

　　我還是不願相信，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另外那頭的小耳東西發了壹條消息。

　　【不許揠苗助長】：好的，收到就行，試試效果咋樣？

　　在我發出消息後，我祈禱著不會是他不會是他，然後壹瞬過後，我就感覺另壹只手上小風的手機震了震。

　　我立馬低頭壹看...是那個‘不許揠苗助長’的人發過來的消息。

　　點進去。

　　——好的，收到就行，試試效果咋樣？

　　看見這幾個跟我發出去壹模壹樣的字，我晃了晃身子，死死地咬住唇，面色晦暗不明。

　　小風...就是小耳東西...

　　原來...要被強奸的人，是我啊...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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