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多然问:“教会是怎么告诉你的？”

薇薇安答:“唯一神才是我们共同的主人...”

“是呀，神创造了世界，将人们从苦难折磨之中拯救出来，所以我们信仰祂，聆听祂的福音、遵循祂的教义。”玛多然坐在马上，向一旁的薇薇安伸出手:“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有个性、有感情、有道德观念。这些不是神的赐予，而是人的天性。”

薇薇安抬头望天，若有所思:“神是所有人的主人，但现实如何，生活如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是这个意思吗？”犹豫片刻，薇薇安抬起胳膊，向玛多然伸出的手掌凌空一抓。

间隔太远，两人的手臂并未相碰。但下一秒，薇薇安忽然浮起，竟一路从半空中飘到玛多然身前，和玛多然一马双跨。

而那匹无人骑乘的马奔向路旁田野，就这么从二人视线中消失了。

面对忽如其来的神奇变故，薇薇安有些惊慌地缩了缩身子，玛多然拍拍她，示意莫要担心。

“那..神会犯错吗？”薇薇安问。

“祂不会犯错，但教会...总是传播些错误的教条。”

“哦....”

“你的涅瓦爷爷呀，其实是想告诉你——要学会辨别，也要学会承认自己的价值。”

“我明白了...”薇薇安揉揉脸颊，模样颇为可爱，紧接着她又开口问道:“我在学院遇到的第二个人是西芙女士..可她似乎并没有教我什么。”

玛多然笑着回答:“很简单呀，你跟着西芙一起呆过，知不知道学院其他人都怎么看她？”

“嗯...严肃、死板，动不动就拿律法说事，总之是个不好接触的人。”

“实际上呢？她也有喜欢的人。”

“对哦！”薇薇安眨巴眨巴眼睛:“而且刚遇到她的时候，完全没有不好接触的感觉。审判官大人也是，平时架子那么大，最后也还是接受了西芙的感情。”

“这就是，人之常情嘛。”玛多然道:“她是用自己作为例子告诉你，任何人都不可能没有情感和欲望。”

“所以...教会说‘禁欲’就是一条错误的教条？”

“嗯.....不完全是。”

“那，”薇薇安又问:“今天呢？我应该从今天的经历中学到什么？”

......

这一问，似乎把玛多然问住了，他沉默许久，久到薇薇安都有点忘记自己问了什么。

“今天啊......不重要。”

“欸？”

玛多然不再说话，他和薇薇安靠在一起，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拉长，渐渐合二为一。

薇薇安忽然抬起头:“首席叔叔...我们走了多远？”

“很远.....” “为什么要走这么远？” “回去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

那是一个故事。

玛多然娓娓道来：

还记得你最早的名字“薇薇安·齐塔诺”吗？我知道那是段不太好的回忆...但它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它忘了，那也挺麻烦的。

一切的开端是有个征徭役的贵族害死了你全家，在那场变故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被艾尔温救下。你被她带回圣堂后，又恰好在一次降神仪式里被唯一神看重，并钦点为下一任圣女。

然后就是现在的事情...圣堂的人对你很好，艾尔温、卡玛西亚、安妮，他们都像家人一样照顾着你，直到唯一神下发神谕，声称世界即将毁灭，只有献祭掉你才能拯救一切时，你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唯一神设计好的，从你出生开始他就已经盯上了你，无论中间发生什么，你都会在他的特别关注下成为祭品。这是你的宿命。

如果我们现在结束实践课，掉头回去，就会遇到那道突如其来的神谕...安妮会出走、战争会打响.....最后安妮会在用来献祭你的那场仪式里，亲手杀死唯一神。

但是唯一神没有撒谎，对吗？如果你没有被献祭，那世界就真的会走向灭亡。

安妮并不在乎世界是否会毁灭，她只在乎你。她选择将你的记忆删除重塑，再和艾尔温一起透支力量，代替唯一神强行为世界续命，直到你幸福的度过一生。

而艾尔温希望等到你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时，再由你自行决断一切，但她早早就透支生命而亡，没能见到那一刻。

只有卡玛西亚希望你承担这份责任，他为你铺平了所有道路，最后被失忆的你亲自下令处死。

你终究还是选择成为新的唯一神，为了延续这个世界，永远独守在天外....安妮就是死在你做出决定的那一瞬间。

所以..

只要我们不回去，这场梦就到此为止...他们就都不用死了。

你可以在醒来之前，再回头看看。这里的风景还不错。

薇薇安回头看去，来时的路被夕阳照映得更加金黄。仔细看看，金黄之中还点缀着几抹青绿——那是他们刚刚种下的果树，竟然已经长大，成了这风景画中的一样景观。

旁边那个拿着木杖的白袍法师是诺顿吗？他也长大了呀。

真好啊。

——————

薇薇安从首席办公室的椅子上醒过来，恍如隔世。

现在距离她成为新神已经差不多过去一百多年了，没有人知道那个时不时自天外降下神谕的家伙已经偷偷回到世间，变化成一个叫玛多然的男性开始玩起角色扮演。

这一百年发生过蛮多事情，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社会始终在进步，梦里那所大学院的原型也建立在这段时间。

如今，王国人口已然增长数倍，更神奇的是，解放了思想的百姓反而能提供更多、更精纯的信仰力量——这股力量相较于百年前强上很多很多，甚至磅礴到让那个已死的唯一神再度复活，也让薇薇安从天外解放出来，得以游戏人间。

薇薇安总是想着，如果这一天早些到来，那安妮、卡玛西亚、艾尔温是不是都不用死。

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吱呀声*

没有敲门，房门被直接打开，一道倩影转进屋内。薇薇安只瞥了一眼就知道，是西芙，梦中那位西芙女士的原型，也是她的情人兼玩具。

“玛多然首席...您又做噩梦了吗？”西芙向来都是这么关心她。

和梦中一样，谁能想到这位整日穿着朴素黑袍的冷艳美人，会有那么旺盛的情欲，甚至甘愿被薇薇安种下奴役法术。

“还好。”薇薇安说。

“您就是太累了...”西芙心疼道。

“先别提这个，和你说件事。”

薇薇安心念一动，身上的魔法伪装顿时取消，“玛多然”在西芙眼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百年前的教皇薇薇安。

“其实我是女的...”薇薇安眉头一皱:“你为什么不吃惊？”

“额....您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不怕我被人调包了？”

“我能感受到..”西芙指了指胸口，哪怕黑袍极为宽松，那里也仍然被胸脯高高撑起:“这里有您的法术....我知道是谁奴役着我。”

西芙以跪姿和薇薇安交谈，她这样一副甜美脸蛋配上身材，任谁看都会喜欢这位看上去年轻温柔的大姐姐。

“说话真中听～”薇薇安轻笑道。

“谢谢主人夸奖。”西芙欣然应下，又说道:“我来给主人按摩，放松一下吧？”

“可以。”薇薇安闭上眼，倚在靠背上伸了个懒腰。

一股香风从身侧吹过，是西芙的气味。香气环绕一周，她伸出手摆弄几下，帮助薇薇安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按摩的小手软软的，力度也刚刚好，在放松之中，薇薇安想起一段梦里没有的幸福时光。那时候她正失忆，安妮伪装成她的侍女尼娜...那时候比现在还要舒服，甚至只要一个响指声就会很放松很放松。

“主人，您已经是有记载以来最厉害的首席之一了，没必要总是给自己压力。”西芙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的用手指刺激那些能令薇薇安身子酥麻的地方:“您只要放松就好了....西芙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来，亲一口。”薇薇安语气轻佻，活像个嫖客。

西芙一怔，随即俯下身子，胸部与薇薇安的身体相互挤压，生出快感和情愫...双唇相接，舌头在对方口腔里乱搅，尽情品尝着彼此，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喘不过气啦...”西芙有些委屈:“主人好厉害。”

“还有比我更厉害的呢...不过死了。”薇薇安触景伤情，脸上却还带着红晕。

“别伤心啦，您不是说过，老友复活的事情。说不定一觉醒来，那个人也复活了呢？”

“我才没有伤心.....”而且西芙好像不是很擅长安慰人呢....

“放松啦～”纤细、柔软的手再次开始在薇薇安身上游走，无论是刺激还是安抚都恰到好处。很快，薇薇安就平静下来。

这手法，西芙在她还是位法学学士时，是不会的。她专门为主人学习了按摩技巧。

“月儿明...风儿轻...”西芙凑到薇薇安耳边，悄声说道:“睡觉啦。”

“嗯....”薇薇安闭着眼睛，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们都还活着，自己会在睡前回忆白天经历的趣事，等睡醒了，所有人都还在，昨天的趣事还可以再经历一遍。

西芙的耳语牵引着她，把她带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就这样....把我牵走吧..我想去陪陪他们。

“嘛，在彻底睡着之前，您还记得我教您的法术吗？就是对迷蒙之人使用的....”

魔力从西芙口中流出，缓缓滑进薇薇安细嫩的耳道，钻入大脑...在其中形成回路。薇薇安似乎察觉到什么，想要睁开眼睛，但一声响指打断了她所有的念头。

*啪*

“放松....您正在睡觉，是不能思考的。”

“只能静静地听，被动地享受。”

“脑子里全部都是我的声音，四周全都是我的气味，身子上留着我的余温，嘴巴里也只有我的味道。”

“我就是薇薇安的一切哦。”

被使坏了....是西芙的话...

也好。

“等我数到零，就会用一个小魔法彻底支配薇薇安，一个小到薇薇安只要稍稍抵抗就无法成功的小魔法哦。”

“但薇薇安也很想要的吧.....3♡

“2...薇薇安会抵抗吗？

“1.....要来了哦

“0

“哎呀，不小心成功了呢。”

“现在，睁开眼睛看看薇薇安的一切吧～”

淫靡的魔法在身体中游走，脑袋里充斥着紫色魔光，这种陌生的熟悉感令薇薇安沉迷，于是她毫无反抗的被控制了。当她缓缓睁开眼，眼前的场景差点让她再昏过去。

尼娜...不，是安妮。

正如她假扮成玛多然一样，死而复生的安妮假扮成西芙，一直陪在她身边。

所以才会在刚刚催眠的时候，习惯叫她薇薇安.....

两道身影扑到一起，不加节制的向对方索吻，似乎要将多年以来的沉闷全都宣泄出去。疯狂过后，薇薇安的衣服被撕开，安妮身上没有一片完整布料...也许是嫌弃太慢，也许是不想麻烦，一道魔力闪过，屋里多出两道白花花的身子。

“成了神的小薇薇安真是难缠...这么久才找到一点点破绽。”安妮说:“让你久等啦。”

“早说是你...我怎么可能..”

“那就没意思啦，而且我也想体验一下被动的感觉呢。” “嗯..”

“我好想你...”薇薇安说:“还有艾尔温姐姐，还有卡...”

“嘘...我知道。”安妮抱住她:“你现在是我的东西，可没时间伤心哦。”

魔力流动...

“自慰给我看吧～”

“你你你，”手指不受控制的向小穴伸去，另一只手则攀上乳房，尽管薇薇安尝试反抗，但完全没有用...魔力回路已经形成，她在刚刚催眠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控制了。

“只要服从就好了呀。”

“欺负我...”快感不断传来，许久未被开发的身体异常敏感，薇薇安很快就说不出话了，身子不住的颤抖，眼睛微微翻白，嘴巴能做的只有喘息...

服从....服从......快感.....

“什么的都不要想....就会堕落成欲望的奴隶~”

什么都不想...不，不要...

我可是唯一神，怎么可能，会变成，

可是，哈，好敏感，怎么会，

安妮在使坏...

欲望的奴隶....欲望的奴隶...

不行了... 忍不住了 ...就这样去吧 ...就这样，去吧...♡

“哈...♡欺负♡我..咦♡”薇薇安发出少女高潮前特有的可爱声音，在高潮的一瞬间，她忽然把自己变成安妮的样子...

好久好久没有被玩弄过的身体终于达到高潮，表情失去控制，淫水流淌一地，口水也在不知不觉间流淌出来，高潮结束后，薇薇安虚弱的趴在地上。

嘿嘿...欲望的...奴隶...嘿嘿。

“好看吗....♡安妮..主人♡”

.....好看...如果做出这幅崩坏样子的不是自己就好了。随后她把薇薇安扶到椅子上，轻轻抱住这位刚刚高潮过的小天使。

“要解除魔法，再把你从催眠状态唤醒咯～”

“不要——这样挺好的。”

“哎呀，别撒娇嘛，我这回又没死。”

“好吧...那你也要高潮一次才公平。”

魔力在薇薇安眼中一闪而逝。

“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唔！你个坏蛋....在西芙身体里藏这种东西！！”

“嘿嘿，享受吧。”

安妮抱着薇薇安，从面无表情的颤抖，到忍不住开口喘息，再到表情完全崩坏发出奇怪叫声的过程被薇薇安尽收眼底。

“太可爱了...再来一次。”

“什么，你——坏蛋！！”

快感再次袭来，这次她再也忍不住，在一开始就被高潮冲击得乱七八糟，露出淫乱的表情。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椅子上滑落，连累怀里的薇薇安也一并倒在地上，两道赤条的身体相互纠缠，体液都混合到一起，谁也说不出话来。

许是歇够了，薇薇安耳语道：“可以啦，唤醒吧。”

“不行。”安妮一把按住薇薇安，说了句：“我还要...”后便一口吻上去。不多时，屋内又传来可爱的喘息声，还有肉体和液体碰撞的声音...

“这回够了吧...”

“嗯。”

“那唤醒吧...”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不舍。

“好....”

“3..

“2...

“1....

“0.....醒过来吧。”

*啪*

——————————

又醒了啊.....

薇薇安睁开眼，眼前是无尽的虚空。

她还在这，守着世界，让它不至于破灭。

又是梦......

可能是想她了吧，也可能是在这鬼地方待够了。

为什么梦不能再长一点....

痛苦、哀伤、愤恨、孤独、绝望。种种感情在心底一一浮现。

她会愤怒吗？

她会离开吗？

她会开始哭泣吗？

她会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吗？

似乎都没有。

薇薇安翻了翻身子，开始做下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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