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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シンデミ】Ride Or Die,17

小说: 2025-08-31 08:43 5hhhhh 3040 ℃

17

这一天也就这么平平无奇地过去了,甚至相比于以往无数个平常的日子来说,这一天显得更平静、更无聊、更充满无所事事的氛围,像风暴过境后留下的残枝败叶,在剧烈的抗争与极限的拉扯过后留下筋疲力尽的平静。对于重归正轨的生活,都市展现出慷慨的包容力,把一切曾经的鲜血、牺牲、废墟以及伤痛的记忆融进了巨大的熔炉,流出的铁水冷却下来变成钢筋与高楼,溅出的铁屑以流言蜚语的形式提醒着有些人还有事情没被忘记。

经过了简单的评估后,德米安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地回到了岗位上,并在回归的第一天就展现出了高超的隐身技巧——没让任何嗅到话题气息的记者发现他的踪迹。一整天他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鞋跟磕在地面上居然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以他特有的幽灵般的走路方式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一切被辛克莱看在眼里,德米安远远地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就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来人。

人群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热点带来的利益,需要花点时间接受几乎无利可图的局面。无论如何,德米安比辛克莱更不好对付,更擅长在人群中隐匿自己的踪迹,何况他还懂无声的语言——谜题,这种谜题不仅仅是语句,有时则是一个手势、一点声音,这种只有辛克莱和德米安可以解读的谜语被用在与媒体的追逃游戏里,承担了高效地传递信息的责任。他前半段人生中高超的隐蔽技巧成功地让他在回到这里以后也没有过多地引人注目,有人知难而退,知道从他这里再挖不出什么。

值得欣慰的是,人群的关注度总算是消散了,德米安回来后没过几天,他们的生活就回到了与之前无异的令人安心的状态。终于回归原始、回到构成都市的千千万万片羽毛中的一部分的感觉总算让辛克莱松了口气。这几天的每个晚上,他都会紧张地检查是否又有哪家报纸的边栏登了对那次事件的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可以在反复阅读后放下心来。

“看样子人们总算忘了这事了。”辛克莱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把从报刊亭里随手买来的那份日报放到一边。报纸头版换成了对世界之翼内部员工生态的揭秘,夸张的粗体字标在题头,下面登着某位部门主管接受采访的照片。

“这是好事,我们可以不用再费心思躲避那些记者了——他们的嗅觉比我想的还要灵敏。”德米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辛克莱把报纸放到存着旧报刊的那个角落,走进厨房去帮德米安的忙。位于楼房里的简单生活由以下几个要素组成:一间公寓、两份稳定的工作(特殊情况下有丧命的风险)、可生产一日三餐的厨房(午餐一般不在这里)、四只分别成对的刀叉与勺子,此外还有诸多零碎的有关日常生活的小物品。冰箱上贴着剪报,从报刊上剪下来的辛克莱在月度表现最亮眼收尾人栏目上的介绍词与照片神采奕奕地呆在上面,旁边吸着几枚冰箱贴,是风靡都市的连锁餐饮店的限量款绵羊周边。

辛克莱走到德米安身后,从他身边取走一只勺子,从锅里舀一点尝了一口。他忘了锅下面还开着火,被烫得连连吐舌,德米安拍掉他的手拿走勺子,把勺子上剩下的一点汤汁放进嘴里舔干净。

“满分料理。”德米安说,“可惜不宜立刻食用。”

“可是我已经饿了。刚才我削了那么多土豆,到现在为止我只歇了一小会儿。”

“耐心等待也是通往更高境界的必要修行,”德米安挑眉,伸过手来把火关掉,“而且你在等我回来这一点上已经展现出了过人的意志力,这点考验不算什么。”

“什么?你果然承认是故意的了。”

“没有。”德米安把头偏过去,拧开水龙头简单洗了洗手。他把手擦干,感到辛克莱贴上了他的后背,似乎还对刚才的话题不依不饶。

“我要生气了。”辛克莱威胁道。

“你不会的。”德米安说,“而且你成长过后的样子更漂亮,也更有魅力。我很喜欢。”

他似乎是知道这句话对辛克莱很有杀伤力,所以几乎是很自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让辛克莱让出一点位置供他离开。然而,也许是错误估计了辛克莱对于这个话题的敏感度,辛克莱不仅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因为被击中的羞愧与对夸奖的害臊而主动让出一点,而且站在原地没动,在德米安往后退时张开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德米安退进他怀里。刚刚故意捧高对方、希望用老伎俩抽身的主谋者偏过头,似乎是对这个跳出惯性外的反应感到有点意外,但他没反抗,把头偏向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的辛克莱,像提醒什么似地朝他低语。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很随意地说。

德米安回来已经过了几天,在他刚刚回来的那个早上他们曾因类似的话题陷入了小小的僵局,但很快又被重新化解。尽管自那以后生活一直维持着平静与和谐的表象,德米安却明白辛克莱其实至今没能从那次事件的阴影中释怀。个中缘由他心里清楚,也自知有点理亏——从辛克莱的角度来看这也许是一次未经通知的恐怖演习,被以毫无准备的姿态抛向未知,而这一切背后又有多少部分是德米安自己一手导致的,只要弄明白了这一点,没有人还能保持冷静。辛克莱善于隐藏痛苦,他的坚韧、以及临到绝境时的恐怖爆发力、还有那偶尔从战斗中泄露的冷酷的集中与坚忍,从中不难窥见他良好的约束力。他也许不擅长隐藏情绪,但却十分擅长隐忍疼痛、悲悯、思念以及其他种种会使他变得弱势的因素。这种隐忍就如同被阳光晒得温热的浅海下方冰冷的暗流,肉眼难以感知,但却一直存在。当海水表层戏水的人们把脚试探性地伸入深层的海水,从脚尖贯彻全身的寒冷会使他们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认识到深层洋流那不起眼却无比危险的破坏力。

德米安并非表层的戏水者,他对深海有着透彻的认知,与对宇宙星空的认识一样深远。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一直安抚着辛克莱。尽管他自己清楚,辛克莱并非能被玩具与糖果永远哄骗的儿童。他反复提起那一天,在辛克莱脑中清晰地复现那一场景——他此生绝无仅有的裂缝,他毁灭的边缘,他在生与死、在灵魂与现世之间被流放的样子。只有辛克莱彻底地对这一遭遇释然,他才不会再陷入对另一种可能的恐惧与忏悔。

“你仍然想着那件事。”德米安说。

“我没有原谅你,”辛克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不会原谅你。”

“那我可要乞求你的原谅了,”德米安把手穿过他蓬松的金发,伸进去抚摸他的脸,“你要我怎么讨好你?”

“你还在把这件事轻松化,这不是可以说笑的事!”辛克莱说,“我以为……我以为我在短暂地得到幸福后就又要失去,我抓不住自己的命运,也没法掌控自己的生活……”

“而且我真的以为你会死。”他最后低声说。

“你在担心这个。”德米安感到辛克莱抱着他的胳膊收紧了一些,“的确,人总不能避免灭亡……这是摆在所有人道路上的终点,所有人生命的必经之处。”

“但是要因为那远处的终点就一直对此刻的生命心存恐惧,不是太杞人忧天了吗?正因为道路终有尽头,结束之前的路程才值得记忆;也正因为人无法逃避终亡的命运,因此总有人不懈地追求以某种形式得到永恒的生命——这些人,这些永远追求着的人,他们的力量与精神会通过某种升华了的东西更加有力地凝聚在一起,生命熔铸在无数个此刻与无数转瞬即逝的表象中,以更美丽的方式永远存在下去:文学、音乐、诗歌……还有爱。”

“但是比起永恒的存在我更需要此刻的你。”辛克莱说,“比起把目光放在抽象的深刻意义上,在都市,只有着眼当下,只有抓住可以拥有的东西,人才能真真切切地得到什么。理想主义者总是受挫,只有少部分在死后才被发掘出教育与象征意义。我不能窥探死后,也不像你,能够钻研灵魂——我不能呆在曾经存在过光照的黑暗房间里,哪怕死后人们发现从枯骨上长出花儿。”

“嗯,那你就抓住此刻好了。”

德米安说。辛克莱放开他,他转过身,然后低下头让辛克莱来吻他。就像他会做的那样,辛克莱双手捧住他的脸,用手掌盖住了他的耳朵,血液流动的轰鸣声把外界的声响隔开,在人类栖居的拥挤大陆上留下一个嗡鸣着的神国。

他们贴得太近,唇舌相触时德米安感到辛克莱的体温发烫,在世界融化的前一秒,他摸着辛克莱的后脑,对辛克莱低声说:

“去卧室。”

气氛太暧昧了,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现在已经快到晚餐时间,锅子里还装满了东西,万幸的是炉子已经关了火。辛克莱已经被点燃——生命与爱欲的火苗从他的内心深处熊熊燃烧起来,德米安的一句话像是应许,在绷紧的绳索上砍下锋利的刀刃。这条绳索连着多日的重压与隐忍的恐惧,当它断裂时,迸裂的清脆声响就像每一个重大时刻被选中之人心中的召唤,在人的心房里弹出微微的疼痛。

他还没有把这事真的付诸实践过,因此心里只有来到广阔荒野般的茫然感,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他便跟紧了那道划过天际的亮光不顾一切地朝着它坠落的方向奔去。德米安握住他的手,鼻息打在他的脸上,他慌忙在那个极富官能意味的吻中找寻德米安的节奏,被牵引至悬崖的边缘。这悬崖下躺着许多个夜里他们同枕共眠时他最狂乱的梦,心跳的声音像从遥远文明传来的擂鼓,在浩远的崖壁间击响沉闷的回声。

“我还……从没试过这样做。”辛克莱犹豫着说。

“那你想吗。”德米安漫不经心似地抚摸他的刘海,语气却充满早已得到答案般的轻蔑。

“我想。”辛克莱咬牙。

他轻轻一推,德米安向悬崖下方坠去——坠落前他抓住辛克莱的衣服,把他一起带向脚下的深渊。坠落时他头晕脑胀,接触到床垫时以为自己穿越地心、直上云端。如果要他真诚地叩问自己的内心,他一定会说他想象过这样的画面,只是实践起来又受到心理上的多方阻碍,没办法真的身体力行把美好的幻想化作现实。只是,放弃吧——辛克莱对自己说,他闭上眼,在又一个情欲意味的吻中自暴自弃般抛弃了教条与理性。

德米安欣然接纳了他,在吻的间隙里朝后爬到床头的位置,让上半身靠在叠起来的枕头上。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种新状态,在彼此相拥与共享空气的纠缠中愉悦地捕获彼此发出的吐息与呻吟。很快就连空气也变得热起来,辛克莱去脱德米安的上衣,也放任德米安的双手解开自己的扣子。他内心很急切,又害怕进程推进得太快,不想错过眼前发生的每一秒,几乎恨不得双眼能变成一台录像机,把正在发生的每一瞬间录成永恒的影像,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像拆开糖纸那样缓缓触碰到德米安相较常人色调更冷艳的肌肤。

临脱下裤子时他犹豫了几秒,不确定自己的表现是否能让德米安满意,但德米安贴着他的额头,在他因紧张而半睁着眼那垂下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紧张,”德米安说,“除非你想放任此刻白白流逝。”

他对辛克莱微笑,然后握住辛克莱的手缓缓往自己身下探去。他们两个都已经兴奋,德米安的躯体比辛克莱想象中的更修长、更强韧,散发着只有在最幽深的梦中才能一窥一二的成熟而隐秘的气息。同居时辛克莱见过从浴室出来的更衣的德米安,只是那距离比现在更遥远,也在氤氲的蒸汽笼罩下更暧昧不清。现在这种直截了当的直观的冲击几乎要摧毁他的精神。辛克莱感到胸腔里似有暖流涌过,心跳像被驱魔的木桩钉住般抽搐着撕扯了一瞬。

“我该怎么做……?”他嗫嚅着问,一边为心里沉睡已久的少年般的羞涩重新苏醒而不敢直视德米安的表情,一边又难以把视线从德米安的身上移开。

但德米安看起来比他更适应这种场面。

“这里,”他说,握着辛克莱的手一路向下,擦过前端——辛克莱的手颤抖了一瞬——放在自己的后穴上,“要记得弄得仔细一些……否则会受伤的。”

他说完就用一种看戏般的眼神看着辛克莱,像在等他会如何行动。辛克莱箭在弦上,只能照做。他紧张得几乎咬住舌尖,没入一根手指,缓缓破开德米安的身体。德米安的呼吸声变得压抑起来,这种探索的感觉与一定程度上掌控着他人身体的感觉令辛克莱或主动或被动地变得全神贯注。他缓慢地在里面摩擦着,感受到皱褶与紧压的触感,尝试通过按压来让德米安放松一些。意识到正在做什么的想法刺激得他下身发涨,低头一看,发现前端正在缓缓朝外漏出液体。

他抽出手指,沾了一点,带着这点体液又伸进德米安体内。一根手指的进入开始变得顺畅了,于是他便试探性地加入了第二根,在里面尝试微微分开两指,略微撑开了一些收紧的内壁。他朝里摸索,不经意压过一小块地方,这一块十分柔软,德米安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德米安?”他停下来问。

“没什么,”德米安说,“继续你的事情吧。”

他又试探着按压那里,从德米安那里又发出了隐忍的鼻息。辛克莱很快明白了,在谨慎的进出中逐渐有意识地擦过那里,然后意料之中地听见德米安对此作出的新的奇妙的反应。

“是这里吧。”他说,“碰到这里会有感觉吗?”

德米安没回答他,用沉默做了一个默许的回应。他躺在那里任凭辛克莱摆弄着身体,像是已经把身体的处置权交给了辛克莱,承认他的一切行动。辛克莱确认了他的接受度后加入了更多手指,本着不希望德米安对他的表现失望的心理,迫切希望得到认可的辛克莱凑过去与德米安接吻,一边加快速度在德米安体内出入着。

德米安颤抖起来,在偶尔嘴唇彼此紧贴出现的间隙中泄出微妙的声音,辛克莱很想取悦他,因此有意地经常照顾到那里。他又去吻德米安,但德米安在一吻中途偏过头,闭着眼忍耐般喘息起来,像被扼住了咽喉般发出微弱的哀鸣,身体绷紧又放松,在辛克莱不知所措的视线中射在小腹上。

辛克莱抽出手指,关切地用另一只手去抚摸德米安的脸。德米安的眼神短暂地失焦,但很快又重新聚集,有点疲惫地对辛克莱微笑着。

“你做得很好……”他说,呼出的气体扑在辛克莱脸上,带着摄人心魄的欢愉的温度,“现在可以进来了。”

辛克莱等待他的应允多时,从德米安一片凌乱的小腹上沾了些精液抹在入口,抵着这一点简单的润滑缓缓插了进去。他不敢轻举妄动,完全插进去时却还是因为德米安体内的温度与包裹感忍不住呻吟出声,一瞬间茫然得恍若升入真空。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开始小心地动作起来,清楚地感受到性器顶开甬道的开拓感与听到德米安发出的喘声。终于得到满足与抚慰的感觉几乎令他崩溃,这感觉比梦里还要好——超越梦境、超越了没有实感的幻想,在实践的第一刻给予他与快乐同等的深切痛苦。

与所爱之人身体交融的感觉比任何文字所能描述的都更欣喜、更舒适,超越了语言与文字、以及一切以概念与印象概括事物的形式。辛克莱俯下身,难以抑制地发出欢愉的声音,在回归原始欲望的本能中夹杂着一点爱欲追逐着快感。他的手握住德米安的手腕——持剑者的手腕,在用刺剑捍卫荣誉与生命的漫长生涯中,在他们彼此的虎口与手掌都结出一层坚硬的茧。

用以承托剑柄的茧壳擦过人类的柔软皮肤,在辛克莱手中留下某种刮过丝绸般勾连的触感。辛克莱握住德米安的手,一边紧紧地、像握住一件宝贵之物那样与他十指交握,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德米安的脸。他一直看着德米安,注意着德米安发出的一切动静,从那张脸上露出的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全部被他贪恋着收尽眼底。

德米安看起来很疲惫,似乎平静的表象、那一直维护着他的细密外壳已被击碎,露出了位于下方更柔软、也更深邃的某种东西。这是一个与平时不一样的德米安,那像是终于与人类达成共鸣、融入了爱与生命的合奏的顺应了尘世夙愿的样子,令辛克莱觉得无比眷恋。

“啊,你在这里,”辛克莱喘息着说,“就在这里……在我这儿。”

“你还在确认什么呢?”德米安吐出一阵虚弱的吐息,但依然对辛克莱露着温和的微笑,“如假包换,我哪也不会去。”

他突然感到脸上掉下一滴温热的液体——辛克莱低着头,不知从什么时候突然眼睛发红,这种红色同他眼尾那两抹生来就伴随着他的浅红色不一样,不是为他的五官增添一丝柔和,而是直观地投射出他内心的某种柔软。辛克莱用力顶进深处,德米安颤抖起来,扣紧他的手掌。

“你怎么能——”他的声音不稳地摇晃着,“这样对我?”

“这样把命交到我手里,哪怕我毫无准备,这样把一切交到我手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你?”

德米安沉默着应对他,在越发激烈的动作下闭上眼,发出破碎的呻吟,他的大腿夹住辛克莱的腰,上半身随着辛克莱冲撞的节奏而摇晃着。辛克莱的话语像是单纯只为了发泄,而不期待某种确切的回答,他的泪水顺着德米安的脸颊缓缓向下流淌,在德米安的脸上留下一道晶亮的泪痕。

这滴泪很快就蒸发殆尽了。辛克莱靠着德米安,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听到他低声艰难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德米安在很多场合呼唤过他,有时是希望他清醒,有时则是提醒他什么,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听起来模糊而无助。他听到德米安突然难耐地拔高音调,发出欢愉而嘶哑的喘叫,感到德米安的里面传来绞紧的触感。德米安在他怀里不受控制地挺起腰,大腿在他的身侧磨蹭了几下,然后就像终于得到释放般骤然垮塌下去,倒在下方似乎精疲力竭般喘息着。

辛克莱被他刚才的反应弄得差点没能忍住,咬着牙又往里顶了几阵,德米安的身体不应似地微微抽搐了几下,在他的推进中触电般条件反射地颤抖起来。辛克莱抵进深处,觉得自己也快到达极限,伏在德米安颈侧。

“我也要到了……”他喘息着说,“要射在里面吗?”

“随便了。”德米安语气虚浮。辛克莱低下头去吻他,在接吻间隙的鼻息中射在德米安身体里。

结束以后他们躺在床上,暂时没人顾及收拾现场,床单一片凌乱,彼此身上沾满了对方的液体。辛克莱喘着气,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手往旁边摸索着,摸到德米安同样仰面躺着的身体。

“你总是这样,”他说,“接下一切你所遭遇的事情。这就是你对命运的态度吗?只是把推到怀里的东西全盘接受……”他有点难过地问,在绝顶后随即沉寂下去的忧郁中试图试探德米安的真实态度,“如果——如果命运的河流把你推向死呢?你也要就这样顺流而下吗?”他问。

“也许吧。”德米安承认。他已经从狂乱的交合所带来的迷茫中恢复,正和辛克莱一起躺着看着天花板。“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示意辛克莱的话并不绝对,

“你不是把我打捞上来了吗?哪怕河水真的要我流向死亡的彼岸——”他侧过身,看着辛克莱的眼睛。

“那我顺流而下也只是因为知道你会在岸边。”他笑了一下,“有这一点就够了。承认吧——你永远不会放弃我。”

他们俩盯着彼此好一会儿,终于在某种孩童般的比赛乐趣中笑出声来。这时天色已晚,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落满夜晚深邃的痕迹。辛克莱像是终于想起了他们原本在做的事情,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天啊,我还没有吃晚饭呢。”他说,“你想把之前那一锅热一下吗?”

“我不想动。”德米安说,“还是劳烦你去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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