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天寺若麦进门时，休息室里只有若叶睦一个人，星二代正陷在休息室松软的沙发中练吉他，拨弦的手在听见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音时停了一瞬。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紫发女人夸张地惊呼一声：

“呜哇，睦子来得真早。”

吉他声彻底停了，若叶睦抬头看了她一眼，浅黄色的瞳孔中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波动，仿佛在看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们相识不过数日，因为逐利的商业乐队而捆绑相识。

“好过分睦子，这是对队友的态度吗？”若麦擦去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说话的口气依旧浮夸。

“今天没有练习。”若叶睦回答，声音与视线一样冷淡，她又低下头去，祐天寺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与生疏的对话不同，她们的距离相当近，几乎是肩膀靠着肩膀，若麦侧过身子，注视着睦的侧脸，被注视的那方完全不在乎粘在身上的视线，只是慢条斯理地将吉他收回包里，视线在门口游移，今天没有练习，ave mujica专用的休息室除了她们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了。

“已经上锁了。”若麦回答，与轻浮的外表不同，她很擅长察言观色，于是若叶睦点点头，手绕到颈后解开紧贴着肌肤的颈环，若麦朝睦张开双臂，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睦用视线将她上下扫视一周，若麦本以为她会小声叹口气，再不济也会皱下眉，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若叶睦顺从地靠进若麦的怀里。这幅模样让鼓手想起平时mujica的练习，总指挥要求严格，排练也必须十全十美，于是她们总是常常被迫重来，鼓手怨气冲天的时候，节奏吉他也是这样，低垂着视线，连眉毛都不抬一下。

若叶睦在她的怀里解开衬衫的前几个纽扣，敞开衣领，往下望去被内衣包裹的胸乳在若麦的视野里若隐若现，她吹了声口哨，怀里的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她，头顶的发丝蹭的鼓手下巴痒痒的。若麦朝她吐舌头装傻，于是她又低下头，将衣领拉开些。沉默中睦感觉怀抱着她的高个女人低下头，脸颊贴住自己的耳朵，她移开视线，倒是没有感觉到呼吸声，只听见若麦低声说：

“我开动了。”

祐天寺若麦是一只吸血鬼。

这在ave mujica并不是秘密，尽管并不亲近，但是她们常常整日一起练习，午饭自然也一同解决，于是顺理成章地撞见吸血鬼躲起来喝从医院里偷出来的血包。被发现时若麦没见多少惊慌，让人多少怀疑这件事是失误的可能性。人类们审问吸血鬼，什么时候成为的吸血鬼，为什么混迹在人类社会，如何躲避阳光以及平时直播的时候介绍的美白化妆品不会都是广告吧，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在问？mujica的女主人皱起眉头，贝斯手举起手，吸血鬼的皮肤毫无血色，无论用什么效果的美白产品都会显得很有效。八幡海铃说，这是欺骗消费者的问题。

扯远了扯远了，被迫正坐在地上高举双手的鼓手喊：

“你们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暴露身份的啊！”

大家互相看看，摇摇头，并不怎么在乎。

吸血鬼想要找个队友吸血。冷冻血包喝腻了，去黑市买血又容易买到染病的，现在的社会对吸血鬼真是越来越不友好了，于是只好把主意打到队友的身上。

“现在去找新的鼓手还来得及。”贝斯手立刻说，她自己就是支援贝斯出身，自然最先想到这个方法，她们是一只尚未磨合完全的乐队，成员之间没有感情，没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

“她是个主播。”键盘手皱紧眉头，“她被开除后只要在直播间散播些谣言，甚至不用是真的……”但是幸好这是商业乐队，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好商量，这并不是只对吸血鬼一个人有利的条款，祐天寺自然也会因为这份关系被束缚在这个乐队中。

主唱的偶像事业业务繁忙，不容闪失，贝斯手置身事外，对乐队的忠诚心仍在试用期，鼓手的视线自然而然飘到剩下两人的身边，

“我可以。”先于键盘手，吉他手主动开了口，在领袖发言前又说：“祥已经很辛苦了。”

丰川祥子本想说些什么，大概是劝阻的话，但是听到若叶睦的发言她皱起了眉，

“我不需要你的顾虑。”她的声音带着些压抑的怒气，

这位领袖完美主义，又有些神经质，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生气。睦的神色因为她的怒气变得失落了些，却没有动，只是抬起视线，看着丰川祥子的眼睛，

“我可以。”她重复了一遍。

丰川祥子对这个决定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那天深夜给吸血鬼发送了冗长的文档，对吸血的量与频率或是下嘴的位置都做了严格的规定。如果一定要对鼓手做出妥协，她大概还是希望由自己亲自来，但是这位mujica的暴君唯有在节奏吉他手的面前难以下达专制的命令。

牙齿刺破皮肉，血液从身体中流失带来持续的刺痛，完全无法习惯，若叶睦绷紧身体忍耐。若麦的饭量并不大，却总是吃得很慢，她享受睦忍耐的表情，刻意放慢进食的进程。吸血鬼空闲的双手探进松垮的衬衫，将内衣拨到胸乳上方，不紧不慢揉弄单薄的胸乳，奇怪的热意逐渐在小腹堆积，模糊与痛苦的界限。吸血鬼享受猎物的恐惧，所以不像它们的昆虫同行一样麻痹痛觉，但是痛苦又会造成挣扎，影响进食，于是进食行为又同快乐绑定——被吸血鬼吸血会带来性快感。乳尖无视精神的意愿挺立，被若麦捏住恶意用指腹碾过，沉默的人类颤巍地喘出声，本能地想要躲开，腰却不受控地挺起，反而把乳房送到鼓手的手心。

进食结束，獠牙从人类的身体中离开时滴下一串血珠，睦想要起身远离这恶魔，被摁住，肩颈的伤口被粗糙的舌面抵住舔舐，疼痛依旧在持续。

“还没止血呢，多浪费啊。”若麦的声音含糊不清，空出的手却不再流连胸乳，手指顺着腹部紧绷的肌肉一路向下，睦的下面已经很湿了，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塞进去两根手指，她的里面比外表看起来热情许多。

“好了，放松些，”鼓手声音温柔，手指却顶住敏感点转圈，也不知道是对睦的安慰，或是想看她被快感折磨的样子幸灾乐祸，睦脱了力，靠在若麦的怀里喘气，眼睛弥漫着水汽，高潮时发出几声短促的呻吟，快感与失血让她感到意识模糊，朦胧中听见若麦发出轻笑。

“难得有这种机会，还不如好好享受呢。”这么说着空着的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吸血鬼的手与人类的皮肤长时间接触，也带了些温和的暖意。星二代优越的脸已经被情欲搞的一塌糊涂，眼角发红，挤出生理性的泪水。吸血鬼喜欢这样的场面，她将少女朝自己拉近，两人的距离近的只差一次呼吸，然而这就是极限——睦伸手挡住了吸血鬼的唇。索吻失败，若麦倒也不在乎，她顺势抓住少女的手腕亲吻她的掌心，吻到手腕时她又一次露出野兽般的獠牙。

“那，我能再吃一顿吗？”仿佛真的是在与她做什么交易，而不是什么吸血鬼一人得利的不平等条约，祐天寺若麦眯起眼睛看着怀里的人类，若叶睦沉默着，最终移开了视线，祐天寺总分不清她这是逆来顺受还是不在乎，但是结果反正是一样的：若叶睦放任祐天寺若麦将自己拖进快感与疼痛之中。

乐队的发展十分顺利，甚至即将挑战最速登上武道馆，于是睦与若麦的交易也依旧持续，地点永远都在mujica的休息室，那是人偶们的小庭院，连监控都在领袖的掌控之下，自然也有着另一层意思：两人不可告人的关系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即便是性事中，睦看向若麦的眼神也不会带上任何温度，对此吸血鬼并不觉得愤懑，可以毫无罪恶感地得到一顿午餐与一次性爱，这种生意又有谁会拒绝呢？

各取所需自然无法带来感情，于是若麦在发现若叶睦没有如约出现在空荡的休息室时，毫无负担地给她打了电话。睦接了，电话中传出的声音有气无力，难得带着些情绪。为自己的失约道歉后就没有了下文。她心情不太好，可吸血鬼却故意不去照顾少女脆弱的心。

“那我应该去哪里找你呢？”她问，装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电话那头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若麦听见睦叹了一口气。

“来我家。”若叶家的千金说。

过了一会儿若麦的SNS上收到了简短的家庭地址。

称得上豪华的别栋外穿着女仆装的干练女性接待了主播的到来。客气地在姓氏后面加上敬称，却毫不留情地搜身，没收所有的拍摄设备，摘下衣领的纽扣摄像头时管家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确认安全后若麦才被引导到睦的房间。房里没有开灯，许多玩偶被杂乱的扔在地上，门边靠着面全身镜，上半部分被打碎了，只剩空荡荡的镜框，断口裂成锯齿状，将照进房间的路灯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反光。镜子正对着被蕾丝床帘层层笼罩的大床，若叶睦正抱着膝盖缩在床上。

“睦子你和管家小姐说了什么啊，检查那么仔细。”若麦掀开床帘，抱怨着坐在睦的身边，她注意到若叶睦往旁边移了下。

“只说了职业。”

“那你怎么形容我的。”她跟着坐近了些，于是睦又远离了她几寸，吉他手几乎不会表现出这样明显的拒绝，看来今天她的心情是很坏了。若麦却觉得这样很有趣，比起平时，现在的若叶睦更像是个人类。

“……同事，”对若麦的紧逼感到烦躁，睦摁住若麦的肩，把她摁倒，跨坐在她的身上，若麦顺从她的粗暴，睦将自己的手腕塞进若麦的嘴里。她的主动是变相的逐客令，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明白，但是若麦总是会在这种时候装傻。没有露出尖牙，只是用门牙轻轻啃咬，给少女的皮肤留下一串不久就会消失的痕迹，仿佛这只是调情的一部分。睦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想要抽回手又怕被吸血鬼的牙齿划伤，一时间愣在原地，若麦空着的手在这个时候顺着衣服的缝隙滑了进去。平日里为了约定，睦总是会穿着方便穿脱的开领衬衫，但是今天想必一开始就没有赴约的打算，她穿了一条宽松的连衣裙样式的睡裙。吸血鬼的手顺着大腿暧昧地上移，将柔软的乳房捏在手心揉捏，调动情欲，乳尖逐渐挺立，又被两个手指夹住逗弄。若叶睦的呼吸逐渐变得混乱，若麦吐出她的手，支起上半身，隔着衣服将睦空着的另一半胸乳含进嘴里。乳尖被舌面舔过，时不时用牙齿轻咬研磨，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刺激，睦很快软了腰，双手按在若麦的头上却既不推开也不索取更多，最后只是抱着她发抖。

第一次痉挛结束后若麦放过了睦，投向她的视线带着疑问与少量的愤怒，若麦只觉得心情更好，那对浅黄色的瞳孔在往日从不会将心情分享给她。

“转换心情啦……心情很坏吧，人家共情心很强的，所以不会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睦子心情不好，喵梦亲心情也会变差。”若麦嬉皮笑脸地张开双手，“毕竟人家共情心很强。”

睦听了她的胡说八道，叹了口气，认命般坐进她的怀里，两人无言，室内一片安静，她又听见若麦贴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我开动了。”

在品尝血液之前若麦先插入了手指，牙齿咬下时，睦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下面又湿又软，温暖的穴肉包裹着若麦的手指，任何动作都能转化为怀里人的颤抖。今天的睦似乎忍不住声音，随着手指的进出，屋内逐渐堆积微弱的呻吟，被擦过敏感点时会拔高声调，她自己似乎也对这些情色的声响感到羞耻，手捂住嘴，将所有呻吟吞回肚子。然而若麦不会放过她，手伸进衣服挑逗乳尖，才被粗暴对待过的乳头又痛又爽，几乎让睦无法承受，没有几下又挺着腰高潮，粗喘着打掉若麦的手，护住胸前，连喘息中都带上哭腔。

今天床伴比以往都要敏感得多，抽出手指时若麦想，明明刚刚还很不耐烦，只想快速结束的。没有手指的堵塞，情液从穴口流出来，打湿了床单。

“啊，把床单弄脏了，会不会被管家小姐发现啊。”她咋舌，睦却不回应，主动抱住若麦，穴口摩擦着她的大腿，嘴里发出些不成句的短音，被揽住腰送入手指时发出满足的短叹。

原来如此，若麦明白了，她逃避了，从那些吸血鬼不清楚的烦心事里逃进了这场性爱，所以才比平时更享受快乐。若麦记忆里的睦总是与这些无缘，即便是在情欲正浓时，望向她水汽朦胧的浅黄色瞳孔也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而今天她如水面般平静的内心被人扔进了一块石头。

而我呢，若麦想，我想要往拿水里扔进更多的石头。

“好了好了大小姐。”听到这句话时若叶睦从快感的浪潮中稍微回落，耳边只能听见若麦的吐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别忘记了自己是谁。”

遵循命令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祐天寺若麦抱着她，面前是那只剩半边的落地镜。

“诶？”

全身赤裸，满身都是纵欲后留下的咬痕与红印，下身一沓糊涂，还插着队友的手指求欢，平日总是苍白的脸色现在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里满是泪光，嘴角还留着喘息时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啊……啊……”若叶睦大口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几乎要情绪失控，敏感点却被狠狠摁上，积累的快感没有因为突然跌回现实而清零，睦第三次被送上顶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哭腔，所有的呻吟就被她忍住，若叶睦落下并非生理的眼泪，拼命将脖子扭开，下嘴唇被咬的几乎出血，这时候她的下巴被人扳住，视野里只剩吸血鬼的脸，嘴唇传来温润的触感。

两人唇齿交融。

分开后，压抑的哭声终于渐渐响了起来，泪光朦胧中，若叶睦看到祐天寺若麦吐出舌头，上面还挂着粘稠的血丝，吸血鬼笑着说：

“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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