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好困…………又好冷……”

冬天的早晨总是令人难以恢复精神，寒冷的天气和连绵不断的大雪让人不自主的想赖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大觉，但是我不起床的话那孩子只有一只手又没法做饭，我总不能期望她还像在部队里那样天天照顾上司起居生活安排饭食吧，我从床上撑起上身，用脚摸索着在地上的棉鞋，左脚刚刚穿进去就站起来，结果自然是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好痛！”

这么多年了还是记不起来自己已经失去一条腿了啊……昨天给宋芮萱洗完澡就沉沉睡去，今天一早起来又忘了这事，我用手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顺手把套在手腕上的发绳扎在脑后，扶着地板慢慢把自己支撑起来，顺手拽过那条并不太灵活的木腿，给自己穿上了假肢，万幸只是炸断了只脚掌而截肢了小腿，膝关节的功能仍然保留完整，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只穿了内裤和裹胸布。

“早些年在修道院的时候睡觉还要穿睡衣的……谁让部队这个破规定晚上还要紧急集合，搞得我穿这么简陋”

我嘟嘟囔囔的穿上少尉的军服，又披上一件棉大衣，艰难的穿上棉裤，端起床头柜上早已经放冷了的咖啡灌了两口，被子摊在床上，我本想甩手关上房门，又想起宋芮萱或许还在睡觉，于是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又从旁边的鞋架上拿了消音用的鞋垫，给假腿穿上棉鞋后垫在下面。

路过她的房间的时候，听到令人安心的呼呼声，我放下心来，顺手拿起藏在楼梯隔板里的半自动手枪塞在腰间的挂带上，下楼准备做饭。说起来，我在修道院的时候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叫她这么个名字，也许是天天忙于和修女打交道，每天起床吃完饭除了研习生物学和圣职祷告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连娱乐活动也只是跟山上偶尔游历下来的异学会术士学学法术，这些小把戏虽然没有在战争中发挥作用，但却很好的锻炼了我的实操能力和双手的控制力，为后来成为一名医生打下了基础。

今天的早饭倒是不难做，不过是简单的烤鹿肉和煎蛋，双手同时做饭对我来说并不算一件难事，不过做饭这件事本身倒是让我很头疼，在部队里天天吃食堂，野战的时候也只是吃像锯末和墙皮一样的压缩干粮，小时候有修道院的厨房给我们做麦片粥和盐煮蔬菜，偶尔在周末和厨师大叔说两句好话还能享受点荤腥。做饭的创意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难如登天，都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会简单的煎和炸，换言之如果手撕卷心菜可以用整颗卷心菜炒的话，我绝不会去撕成一块一块的。

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早餐，我走到火炉旁，把餐盘放在桌子上，拿出两个瓷杯，本想去火炉上煮点茶叶，突然想起多年前学的法术，便努力回忆起象征着“沸水”的法符程式，用手指沾了点墨水，顺手拉来一张羊皮纸，在纸上缓缓移动着，画好了法符序列和催动魔力的法阵，专注着精神把周围薄弱的eve能量导入法阵，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个沸腾着，冒着蒸汽的灼热水球出现在羊皮纸上方，短暂的注意力失焦让我失去了对能量的引导和控制，一个水球落入了杯子里，另一个水球直接掉在我的左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

我发出一阵尖叫，看着自己红通通的左手，想着如果不立刻处理的话烫伤怕是要出大事，简单处理和包扎后，我瘫在椅子上，心想吃个早饭搞这么麻烦做什么，法术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得少用，毕竟我是机械师又不是奇术师，被滚水浇了个透的左手有几处皮都破开来，露出下面的血肉，还好水量不大接触时间比较短，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啪嗒…啪嗒……啪嗒……嗷！！！”

楼上传来了脚掌贴在木地板上挪动的声音，紧跟着又是一声叫唤，想必是刚起床昏昏沉沉的她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我正想上楼去看看，便又听到了她的脚啪嗒啪嗒的拍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沉闷的撞击声，似乎是脚后跟落地的声音，几分钟后，我看到气喘吁吁的宋芮萱出现在楼梯口。

“少尉……您看，我这不是自己下来了吗，呼——呼——”

“你呆着别动，我去扌夫——”

我没等少尉说完话，就自顾自的扶着扶手慢慢的跳了下来，昨天洗澡后不知道为何脚底磨出的茧子和死皮都没了，虽然现在的右脚很好看就是了，不过这也太痛了点，不是想故意让少尉担心，只是不想让少尉看到我太软弱的一面罢了。

一边跳一边看着少尉左手插在衣袋里用右手在楼梯末尾甩来几个枕头和毛绒垫，她还是像原来照顾我的时候那样温柔，我想着，气喘吁吁的我大口吸入着空气，楼下的空气比楼上温暖了许多，重伤的肺部也没那么吃力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松香和葡萄酒的味道，还有一点熟肉的香气，是早餐吗？

我看着她一点一点慢慢跳下台阶，安全无事了才把悬着的心放下，走过去搀着宋芮萱

“第一守则：以后不许再叫我少尉了，叫我李素玥就行”

“少尉，我不习惯叫您真名”（其实心中在暗自窃喜）

“说了让你别称官职了………………那叫我鱼儿，我现在是工匠和村里的机械师，大家都叫我鱼儿”

“好的少尉”

“……”

我沉默着想，这孩子是有多喜欢叫我少尉啊……

“没做什么好吃的给你，我的做饭水平不太高，早上只有烤鹿肉和煎蛋，简单吃点吧，今天晚上给你准备大餐”

我用刀子切开鹿肉，插起一小块放在嘴里，幸福的咀嚼着的时候却发现她呆呆地坐着，用手拿着刀子一下一下戳着那块有她半张脸大的煎肉，是吃不惯吗？

“你吃不惯的话我再给你做别的？”

“……只是，比较难为情…………”

“吃个饭有什么难为情的嘛”

“我用刀子切不开肉……我又不能直接把肉塞进嘴里”脸颊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那我喂你吃算了”

我说着就把她的餐盘拽过来，把刚要塞进自己嘴里的肉伸向她，宋芮萱只是用手抓住了盘子，小声说到

“我可以用脚，之前那段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只有一只手一只脚，只能训练自己适应用残缺的身体生活…………”

“但又怕您嫌弃我”

我心说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便松开了餐盘不再拽着，只是好似激将法一样问了她一句

“你真的能行吗？”

被激将法激到的她调整了坐姿，把那条白皙而又纤瘦的腿伸上来，小巧可爱的脚轻轻的搭在桌子旁，我识趣的递上一支餐叉，她灵活的脚趾几下就把餐叉握住，用叉子固定住了盘子里的肉块，用仅剩的左手一下一下的切割着鹿肉，很快，一块大小合适的肉就被割了下来，她用手把脚上的餐叉拿下来，把手里的刀握在脚上，把肉送进了嘴里，很快，又是另一块肉被送进了嘴里

我早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宋芮萱修长的脚趾如何灵活的使用餐具把食物切割分离，又是如何灵活的送进嘴里，想着她的另一只断脚吃起来该有多美味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做饭水平的我问了一句

“好吃吗？”

“唔—唔——好—好诗—~”

看着她努力的倒腾着自己的舌头的可爱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吃吧吃吧，慢慢吃吧，不够的话我的这块也给你，我吃饱了”

把自己剩下的大半块肉叉进她的餐盘，我端着自己的空盘子走向厨房，拉上有着毛玻璃的推拉门，看似是去洗盘子，实则拿了条胶带贴在毛玻璃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宋芮萱看我离开了餐桌，从刚刚的稳重和慢条斯理，突然变成狼吞虎咽，也不用刀叉了，用手和脚托着肉就往嘴里塞，棕色的酱汁流下她的脚趾，缓缓的在脚掌和脚背上流动着，让因为事故极度恋足的我看到了一幅美景，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心说这两天一定要把那只断脚取出来吃掉，话说这孩子在我面前顾及这么多是在想什么，饿了的话大吃一顿不就好了。

大吃特吃的我没注意到少尉在隔着玻璃门“偷窥”我，只是在垃圾堆里饿了许久的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餐食，碍于用脚进食和少尉面前的形象，我吃的没那么失去淑女的样子，但其实肚子早就发出抗议的声音了。吃完两块烤鹿肉，脚趾之间黏糊糊的流满了肉汁和酱汁，我又把脚抬高，把脚趾伸进嘴里，仔细的吮吸着每一处汁水的地方

看着宋芮萱眼神迷离的舔着自己的脚趾上残存的肉汁，我打开水龙头，洗完盘子后洗干净手掌，用布擦了擦烫伤的左手之后，转身打开了香料柜旁边的一道隐藏门，我把手枪挂在墙上，转身进了门，这里就是我花了大笔退役抚恤金和人脉弄来的军用冷藏库，里面存放着我的近万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截肢的少女断脚，和我从服兵役开始到现在的研究数据归档，隐藏楼梯边的一张不大的研究台上摆着两三个装着淡碧绿颜色的液体的树脂罐子，里面无一例外的飘着一对从脚踝上方截肢的少女的白皙、娇小可爱的脚掌，这本是我为了挽救那些姑娘们免遭残疾的后果而在战场研究出的断肢克隆技术的半成品，只可惜时间不够，而且从部队退役后再也没有先进的设备和人员供我使用，导致我虽然能克隆出自己的脚，但他们却无法形成有效的血液循环通路，使得这些断肢仅仅是断肢罢了，但我却发现了它们另外的用途，那就是用来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和食用需求，无法形成有规律和有组织的血管系统，但是完全不形成血管倒是可行的，于是我修改了克隆方案，做成了这些食用性的断肢，而且并不需要存活的细胞，只需要有DNA信息就足够了。

而我的这几对脚，正是晚上要做给宋芮萱吃的食物。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回去看看小姑娘吃的怎么样了吧。

后记：

写到最后其实想加点色色环节，写到一半给删了，不知道为啥在这么可怜的孩子身上搞色色总觉得很奇怪，不过该有还是得有，但没法进展太快，还是不习惯写那种激情四射的性爱场面，我本人来说的话更喜欢细水长流那种慢慢抒发的情感，然后最终会在某个地方积攒到高潮，然后释放一次，所以总的来说我的写作风格跟性爱本身差不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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