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游戏？这人开赌场开疯了？让别人赌钱赌命赌人生还不够，现在要连着自己的命一起上桌？

　　要拒绝，这是真的要死。别说什么六分之一的概率，只要枪里有子弹那就是必死。

　　看出来千早爱音想要干什么，长崎素世将那支枪换到左手，右手食指抵住千早爱音的欲张的唇。

　　“我刚刚说过了，警官，我想您大概有一些误解。”她用枪管抵住千早爱音的太阳穴。

　　“这是一个威胁。”

　　也是一场无法退出的游戏。

　　要死，真他妈的是要死了。

　　千早爱音有很多次想开口终止这场被长崎素世称为是游戏的游戏。但每次都被长崎素世用唇舌牢牢地堵回去。

　　如果不是抵在自己脑袋上的枪管太冰冷，她可能还会好好享受一下这场做爱过程。但现在长崎素世给她带来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长崎素世重重地压在身上，每次错开唇都会被对方扳回脑袋再给予一个更深更久的吻。身体里的氧气被身上的人掠夺殆尽，长崎素世甚至不给千早爱音呼吸的机会。

　　唾液从相交的双唇缝隙中溢出，他妈的，又湿了。

　　长崎素世直接扯着千早爱音的领子把可怜的制服撕开。衣服缝线崩断的声音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里显得格外明显。

　　那条领带居然还好好地挂在脖子上。

　　长崎素世的手指不留情地顺着湿淋淋的阴道口滑入，力道重地把千早爱音的心跳都撞到失衡。长崎素世一次性撞了两指进来，腔内的软肉仿佛不知道主人此时堪称生死攸关的处境。只是紧紧吸住外来者，希望皮肤与骨骼的摩擦碰撞能多带来一些令人上瘾的刺激。

　　被操得太深，长崎素世太用力。千早爱音恍惚间想，长崎素世不是要把自己操死在床上就是要拿枪把自己打死在床上。

　　她要不要去夺枪？夺枪成功的概率是 80%；成功后长崎素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把新枪的概率为 100%。

　　所以千早爱音放开了抓住长崎素世握枪那只手的手腕。

　　这一动作惹得长崎素世笑出声。

　　“乖。”长崎素世吻去千早爱音眼角滑出的泪滴。

　　手上的动作加快，千早爱音的身体几乎挽留不住长崎素世的手指。

　　脑袋里全都是泥巴翻涌搅动的声音，千早爱音弓着腰，双腿发软。

　　即将高潮的临界点，长崎素世扣下了扳机。

　　咔嗒。

　　千早爱音不可控地呜咽出声，手枪的撞针声音明显又清脆，在脑袋里回响。身体根本没从这份陡然上升的恐惧里回神，又马上又被丢到性高潮的漩涡里。

　　长崎素世是真的想杀了她。

　　千早爱音的眼前一阵阵地发花，没被长崎素世打死也会被长崎素世玩死在床上。

　　呼吸都被吓得卡壳，千早爱音瘫软在床上。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长崎素世的声音像是隔着水面传来。

　　千早爱音大口呼吸，规则？长崎素世把这个叫作规则？

　　长崎素世的右手留恋似的抚摸千早爱音的腿间黏着着清液的缝隙几下，才把手收回。半只手掌的大部分粘液被蹭在了千早爱音的制服侧面。

　　还好是常服衬衫，没拿学校的礼服；那个质量好，撕不破。

　　“我其实很讲公平。”

　　千早爱音挑一下眉，公平？

　　“你什么意思......？”

　　长崎素世牵起千早爱音的两只手，把那支枪塞在千早爱音交握的手心中，再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对方的。

　　枪口正对长崎素世的颈部。

　　长崎素世握着千早爱音的手，对方想立刻放开，退回。但是长崎素世紧紧地扣住那双手，甚至用拇指勾住千早爱音的手指，不让她的食指从扳机处移出。

　　长崎素世用食指把撞针掰下去。

　　咔。

　　千早爱音几乎拿不稳枪。

　　“按下去。”

　　“你疯了吗！？长崎素世？你疯了吗？”

　　千早爱音屈起膝盖，是真的想把长崎素世踢到旁边去，但是长崎素世铆着劲压在千早爱音的手上。

　　“我不要！”

　　长崎素世笑眯眯地看着千早爱音，显得很满意。

　　疯子，疯子，不仅要杀别人，还要杀她自己。

　　“我的尸体应该也能拿到不少功劳吧？”

　　“那为什么不开心呢？爱音。”

　　她带着千早爱音的食指扣下扳机。

　　哒。

　　“看来，警官大人青睐的这张脸暂时得以保存呢。爱音很幸运。”

　　“继续吧？”

　　千早爱音挥起拳头砸向长崎素世，结结实实的一拳打上长崎素世的肩膀，对方被打得向后退了退。

　　肯定很疼，千早爱音攥紧拳头。

　　疼就对了，长崎素世能处理自己的尸体，不代表自己能拿着脑袋爆开长崎素世的尸体交差。

　　任务报告写什么？说任务对象被自己在床上一枪爆头了？跟上司说，哈哈虽然死无对证，但是起码她死咯？开不开心？

　　长崎素世举着枪，对着千早爱音的脑门，又把枪口向一边滑，按上千早爱音的左肩。

　　新生的皮肉被寒凉的枪管顶住，一丝痒意随着疤痕扩散至半边身体，千早爱音有些麻木。

　　“我说，继续。”

　　“那你最好在下一枪就把我打死。”

　　千早爱音主动捧起长崎素世的脸，交换一个不顾一切的吻，疯子。疯子。

　　连带着自己也他妈是疯子，要赌是吧。

　　千早爱音早就拿命赌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就没输过。

　　她扭动着身体，将腿贴上长崎素世向下摸的手。

　　最后的结果不都是高潮之后然后崩自己一枪？那就最好快给自己一个痛快。假惺惺的微笑简直令人作呕。

　　事实上长崎素世也是这么想的，指尖顶着早就充血挺立的阴蒂打转。千早爱音的手环住长崎素世的腰，让对方紧紧与自己相贴合。也不压着嗓子，低吟与被刺激的声音全都传入长崎素世的耳朵里。

　　累，好累。

　　腰酸得要命。

　　但传输性快感的神经敏感的发疯，像是独立于身体之外；只要有刺激就能爽。不自觉地想，长崎素世是否也是从这种刺激中寻求一份存在感。

　　她自己都觉得第二次高潮来得飞快。

　　甚至没有刚刚那一次的尖锐，是圆钝的，一片片压上来的。

　　这次会是空枪吗？如果是那就好；如果不是？那更好，可以结束这场可笑的闹剧。在自己家，自己的床上死也不是什么坏事。

　　千早爱音满不在乎地闭上眼。

　　但是长崎素世拿着枪的左手却离去，接下来，一股大力卡上自己的咽喉。

　　千早爱音倏地睁开眼，嘴巴张开，长崎素世拿着枪的那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气管被压迫，氧气不再能顺畅进入体内，长崎素世的右手甚至仍然在操。

　　耳边传来长崎素世关节的用力嘎吱声，还有自己喉咙发出的咕噜挣扎声。

　　千早爱音抖着身子去掰长崎素世的手，没反应过来的其余躯干诚实地高潮，水液打湿床单。没人在乎。

　　长崎素世往下移，与千早爱音面对面，去看千早爱音挣扎的表情。而后，后脑的头发一松，长崎素世的头发散开，落在千早爱音的脸上，那块带着凉意的半条方巾也落到千早爱音的耳旁，一阵凉意。

　　此时长崎素世的另一只手摸过枪，抵住千早爱音的脑袋。

　　咔嗒。

　　长崎素世放开了千早爱音。

　　其实过程不过数十秒。

　　但是千早爱音真的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八百次。

　　她捂着自己的脖颈剧烈地咳嗽，眼球充血，一阵阵地发昏。

　　她死死盯着长崎素世，盯着那人手里的枪。

　　油生出一种如果长崎素世把枪再给自己，那她一定要把这把枪的子弹钉在长崎素世脑袋里的强烈欲望。

　　长崎素世总能从千早爱音的眼神里读出大部分信息，尤其是这样充满了恨意的眼神。

　　她对恨意可太熟悉。

　　于是长崎素世当着千早爱音的面再次举枪，对着自己的侧脑。

　　扣下撞针。

　　一枪。

　　千早爱音的理智占了上风，她不顾缺氧的大脑还没恢复，马上要去夺长崎素世的枪。

　　长崎素世对着自己的脑袋连按两下扳机。

　　千早爱音终于脱力。

　　“我们赢了，开心吗？”

　　“你根本没在枪里装子弹吧。”

　　长崎素世不语，捡起床头千早爱音的那张学生卡，扔到地板上。

　　砰。

　　塑料卡片在地板上四散分裂，那枚子弹深深嵌在木质地板里。

　　枪声震得耳鸣。

　　千早爱音脱力地捂着额头瘫软在床，长崎素世把那支枪扔掉。

　　“疯子......”

　　千早爱音背对着长崎素世，现在才感到强烈的，几乎把她贯穿开来的后怕。

　　“嗯。”长崎素世将一个吻印在千早爱音的左肩背面，像是在安抚害怕到发抖的爱人。

　　伤口又在发痒。

　　她扯了被子包裹住两个人。

　　千早爱音依然止不住地颤抖。

　　长崎素世在千早爱音的那块皮肤上吮吸出红痕，仿佛那道代表对长崎素世忠诚的枪口曾经贯穿过千早爱音的身体。

　　她的嗓音夹杂着亲吻肌肤的声响传入耳朵。“要结束了吗？”

　　千早爱音闭上眼睛。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发颤的：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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