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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非黑(R),3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8-31 08:41 5hhhhh 8090 ℃

  然而睡衣貼身,很容易碰到肌膚,一往一返之下,他若有似無地摩擦腿根,身體漸漸熱了起來。

  我被撩撥得很難受,「你想做什麼就直接說,不要這樣毛手毛腳。」

  「我想跟妳做愛。」

  ?

  什麼?

  沒有如我預期中冷嘲熱諷,國崩繼續道,「妳說過的,歡愉能夠減緩痛楚,長期忍痛會殺死腦細胞。既然這是我造成的,那我理應幫妳緩解疼痛。」

  ……原來如此,是為了讓我舒服一點。

  看來他還是會因為拿我去當誘餌而愧疚的。

  就像我之前幫他做的,投桃報李,一旦對人產生信任後,我在他身上過往傾奇者的單純心性,有恩必報。

  小野貓對我又咬又抓後,輕輕舔舐牠自己造成的傷口。

  國崩的回答讓我耳根一熱,我想起流浪者對我做過的,說道,「其實有時候疼痛也能刺激歡愉,不一定要小心翼翼避開傷口才行。」

  說完我就後悔了。

  在我昏睡的時間裡,雙腿骨骼肌肉都已經重生了,卻還無法穩健行走。

  國崩身上的紫紋發著微弱的光芒--這時的他還沒有成神,用神紋稱呼不太恰當,但他站在面前手握長劍引雷劈落的畫面,早已經足夠讓我成為他的信徒。

  不是正機之神,也不是流浪神明。

  而是國崩。

  少年打開我的雙膝,下半身仍有萬針齊刺的酸痛感,啃食著我的神經。在前戲愛撫下,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湧出的水液打濕內褲,被他順著大腿脫下來扔到一旁。

  他揉捏探出頭的濕潤小蒂,在我高潮時同時塞入兩指,順著愛液抽插,延長快感餘韻,直逼出我的生理性淚水。

  被國崩填滿的瞬間,充實快感逐漸壓過了不適的酸麻痛楚,這招確實簡單又有效,而且還能同時取悅彼此。

  「嗚、哈啊……國崩、呀啊!」

  密集的高潮讓我幾乎失了神,被他壓住掙扎的手承受一波波的快感,柔嫩小穴被撞得紅腫,性器高頻抽插,媚肉翻出又被壓進去,水聲黏稠,愛液被打成白沫還拉絲,他抬起我的臀部,讓我看清楚這張貪吃的小嘴是怎麼被操的,又是怎麼盡根吃下後,依依不捨地用花道挽留絞吃他的性器。

  「唔、哈啊……」

  國崩的眉眼間染上一絲破碎感,難以自拔地沉浸在性愛裡。那次的實驗,徹底改變了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的各取所需,如今我們兩人交頸纏綿,為的就是取悅彼此。

  他朝著陰道深處狠狠輾去,在絕頂快感的沖刷下,我尖叫出聲,我沒有自覺自己喊了什麼,但國崩的身體卻明顯一頓。

  「妳再喊一次。」

  我抱著他的頭,「啊嗯、哈、嗯啊……舒服、__、給我、多一點、啊!」

  陰莖撤出,高潮突然被中斷,我整個人被國崩翻過來壓在身下,再度猛烈地從身後操進來,一下一下撞得宮口發軟出水,幾乎要擠入緊緻的窄環。

  「那個叫__的,也能像我這樣操到妳潮吹?他知道妳一個晚上要換幾張床單嗎?被戀人以外的男人上特別爽是不是?」

  「不、不是、呀啊!」

  腦袋爽得像一團漿糊,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流浪者的存在,小黑貓躺在窩裡睡覺,顯然他潛意識中不覺得這是需要被干涉的危險狀況。

  我試圖轉頭伸舌索吻,他咬上來,深深吸吮我的舌尖,「跟誰做比較爽?」

  我沒有馬上回答,他便停下抽插動作,臀部被手掌用力一拍,我哭叫出聲,爽得又去了一次,本就酸麻無力的下半身直接軟倒在床上,愛液浸透了床單,像泡在水裡一樣。

  「啊、跟你……跟你做,比較爽……國崩、小穴喜歡被國崩插,好深,動一下嘛、嗚嗯!啊!」

  國崩掐著我的窄腰開始提速抽插,我趴跪在床上,被他當成性玩具一般操弄洩慾,汗水滑到凹陷的腰窩處,因為吃醋而驟怒的人偶反而更像人類幾分。

  花徑絞著他又到了一次,這床已經濕得沒法躺人,他就著插在體內的動作,把我抱起來走進浴室,每一步都撞得我幾乎要靈魂出竅,愛液順著大腿滑下,飛濺在地上。

  幸好這間宿舍沒有別人。

  浴室的窗沒關,即使室內有爐火,接觸到冷空氣時還是讓我打了個冷顫。

  前幾日洗澡也是他親自服務的,洗著洗著起了反應便就地解決,也省去洗床單的麻煩。

  像這樣將房內的氤氳愛欲氣味帶進來還是第一次,他把我抵在牆上深吻,掠奪我的氣息,國崩抱著我的大腿環在腰上,現在只能以結合處為支點,害怕掉下去的我只能拼命夾緊他。

  陰蒂因為這個姿勢直接摩擦他的小腹,觸電般的快感竄上尾椎,我已經無暇去思考這是第幾次高潮。

  水聲滴答,越來越響亮。

  我在接吻換氣的空檔時,迷迷糊糊地問,「水龍頭沒關嗎?」

  「是妳失禁了。」

  ……啊。

  國崩把我抱去馬桶上,以幫小童把尿的姿勢繼續抽插蜜穴,而另一個小洞持續洩出液體。

  清空膀胱的舒暢感跟陰道被填滿的滿足感同時席捲而來,還有因為深淵侵蝕導致的酸麻感,再加上他狠狠抽送後深入體內射精的侵占感,我被推上前所未有的高點,癱在他懷裡幾乎失去意識。

  「妳下次跟我做的時候,再喊一次其他男人的名字試試,既然妳不容易死,我就把妳往死裡操。」

  「……欸?有這麼好的事?那我可要多喊幾次了……」

  他握住我的右腳踝,森森道,「這腿還要不要了?」

  「要的要的。」

  我笑著吻他,安撫吃醋小人偶的心情。

  那實在不能怪我呀……自家男友有這麼多名字,和不同時空的載體,我以前一向不怎麼會認錯,控制得很好,誰知道深淵侵蝕對精神的影響這麼大。

  後來又養了兩個禮拜的傷,我們兩人都食髓知味,有時候甚至白天也會做。我自己是早就饞他身體了,而國崩則是本身就有缺愛症,被我索求能夠填補他胸口的空虛。

  要不是這裡是至冬國,外面經常吹起軍令號角聲,我還以為自己是來跟他渡蜜月的,吃飽睡,睡飽吃,然後做愛。

  養傷滿一個月後,我已經能夠拿起長刀跟他在院子裡對練。以近身武技來說,我實戰經驗比他豐富多了,我甚至點出了他幾個破綻。

  國崩說他起初懷疑我,也詢問過丑角,人類有沒有可能真的不會死。

  「然後呢?」

  「丑角說妳不屬於這個世界,妳的身份是降臨者,為了燃燒舊神座而來。我便想到把妳騙去當誘餌,測試妳說的是真是假。」

  「而事實證明,我真的不容易死。」我笑了笑,揮出一劍,直指國崩胸口的金屬扣,「所以我有可能會是女皇的威脅,你要與我為敵嗎?」

  「並非所有愚人眾都會效忠女皇,她允許執行官各自抱持自己的目的,並且不吝給予他們資源,無論是金錢、人力、甚至是邪眼。」

  我想起丑角之前要讓多托雷醫治我的建議,整個至冬國都在籌謀即將到來的那一戰。我的降臨者身份,想必早就已經在他們的如意算盤之中。

  「多托雷對你的身體構造有興趣,做這麼多研究,是因為想要證明自己能夠創造神明,超越常理。」

  「我知道,這也是他願意幫我解除封印、釋放力量的原因。」

  「如果哪天真能位及神座,伴隨而來的就是死亡,你也願意嗎?」

  國崩一笑,「那很好啊,我求之不得。」

  曾經有人對他釋出過善意,告訴他與人類沒什麼不同,但那些人都死了。那時候起,死亡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奢侈的事。

  未來的多托雷說過,人偶並不是不會死。

  我刺出一劍,擦過他的耳際,削落些許髮絲。

  「國崩,既然你不怎麼在意自己的生死,那就把命給我吧。」

  他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妳要拿什麼來換?」

  「--用我的未來。」

  

  

  

#03

  

  國崩對旅行者的在意與日俱增。

  這段時間是他在小鳥死去之後,第一次費心照顧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予取予求。她表面上感激,午夜夢迴被傷口痛醒,或是被他操到失神時,偶爾卻會喊出另一人的名字,希望那個人抱抱她疼疼她,帶她離開惡夢。

  他有哪裡做得不好?

  國崩知道,旅行者說要找哥哥,只是接近自己的藉口。

  她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國崩百般試探觀察刁難,但她的表現卻僅止於陪他執行各種任務,造成最多的傷害,就是夜裡在他背上撓出的幾條爪痕,還有肩上如山茶花似的吻痕。

  經過那次殘酷的地脈鎮石實驗後,國崩更困惑了。

  如果她真有哥哥和戀人,為什麼還要對自己付出到這種程度?

  「__」到底是誰?

  國崩找遍可利用的各種資訊管道,就是沒能查出「__」的真實身份。

  如果能動用執行官權限,或許能查出旅行者的真實身分和目的。

  為此,國崩敲響了丑角的辦公室門扉。

  

  

  

  

  最近國崩經常去與執行官開會。

  在上次那場慘痛的實驗裡,他為了救我而強行突破力量封印,讓執行官們看見了他的能力,要對他進行各項高難度考核,讓女皇裁示是否要授予他第六席的榮譽。

  我被國崩用貼身助理的名義繼續留在同一間宿舍,天天看著他早出晚歸,回到房間掀開棉被就操了進來,我有種被包養的錯覺。

  有時我甚至乾脆不穿內衣褲,方便他淨化深淵侵蝕。我們當了幾個月的炮友,幫他暖床倒也合情合理,但天天夜襲還是有點吃不消,黑眼圈都變重了。

  「國崩,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能仗著耐打了點,就把自己往死裡糟蹋。」

  他輕哼一聲,「有什麼關係?又沒人會在意我的死活。」

  「我會在意。」

  「說的好像妳不是想利用我找到哥哥似的,在這點心思上,妳跟多托雷也沒什不一樣。」

  「我跟多托雷不一樣。」

  「哪裡不同?」

  「他可不會為了你甘願當誘餌,被魔獸啃成肉渣。」

  「是啊,這世上怎麼會有妳這麼笨的人?」

  他說完這句話,把我抱在懷裡,我嚇得不敢動彈,以為他要來第四次。在一陣安靜中,肩上傳來些許濕意,但他不會承認那是眼淚。

  有一天特別寒冷,我早早就洗漱完睡下。國崩很晚才回來,身上雖然有沐浴後的香氣,但我聞得出來還有一絲藥水味。

  「爬完執行官的床之後,別來碰我。」我氣得咕噥道。

  國崩停下啃吻我肩膀的動作,支起身子,月光映照得他琉璃紫的眸特別冰冷。

  「妳在說什麼?爬誰的床?」

  「多托雷,你以為我聞不出來藥水的味道?」

  「上回我強行突破封印,造成一些後遺症,只有他能處理,現在療程已經結束了。我對他沒這種興趣,未來頂多在執行官相關的會議上會見面。」

  國崩用虎口掐著我的胸乳,指尖揉捏粉嫩乳蕾,一邊吻著我的頸項,從身後順著臀縫摩擦,我本不想出聲,卻因他打斷前戲、突然撞進體內的強硬行為而顫抖,渾身緊繃。

  唔……不能、不能叫出聲來……

  我忍耐著在體內肆虐的快意,夾緊雙腿,不想給他太多反應,殊不知這樣反而激起他更多施虐欲。

  「不想出聲是不是?我看妳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灼燙性器一深一淺地抽送,時而撤出花穴,在閉合的穴口拉出一條銀絲,時而整根沒入,連敏感脆弱的陰蒂都被拍打輾壓,在疼痛後湧上酥麻。

  「……好緊,咬著不放,妳就這麼饞我的身體?嗯?絞得我都快射了……」

  國崩的吐息錯落在我耳邊,一聲一聲嘶啞的喘氣音,勾得我頭皮發麻,少年有意勾引人時,我毫無抵抗力,放開了聲嬌喘,「國崩、哈啊……啊!……嗚、慢點、啊嗯!」

  「吃什麼醋?妳每天都在想像這種破事?」

  「……很多人都在這麼傳。」

  「別人說妳就信?妳今年三歲?沒點基本的判斷能力?」

  我被他撞得悶哼一聲,花穴報復似地絞緊了他,同時在他胸口狠狠一咬,舌尖含入他的乳尖,順著發亮紫紋舔舐。

  「你別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騙妳?那妳呢?我查過了,妳的名字、妳哥哥還有妳的戀人『__』,都不存在於任何紀錄上,妳到底是誰?」

  我想乾脆攤牌解釋,但剛要開口,腦袋就彷彿被鑽入釘子,尖銳痛楚讓我一時間意識空白。沒想到在這個夢境裡,也有不能違背的法則。

  我要解開他的心結,不能用這種暴力的方式解決。

  他接下來會跟多托雷共同密謀執行造神計畫,最後被我打敗。放棄復仇吧,離開至冬國,跟我遠走高飛。我是他未來的戀人,為了救他來到這個時代……

  這種結局,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看,答不出來了吧。」

  他悶笑一聲,不像以往那種調侃譏諷地笑,而是更深的一種悲哀。就算我知道國崩喜歡我,我也無法對他坦白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因為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歡愉過後,國崩就著夜色穿上了外出服。

  「你要去哪?」

  國崩一笑,「如妳所願,去爬多托雷的床。」

  他就這樣離開了臥室。

  我呆住了,心臟跳得飛快,挽留他的話語來到喉頭,卻說不出口。

  ……想不通,想不明白。

  我把自己用棉被裹起來,我不擅長跟人吵架,非常厭倦這種情境,也不喜歡強留住別人。我希望他別走,但就像他說的,我渾身都是謎團,能拿什麼留住國崩?

  國崩必須拿到執行官的位置,我教了他這麼多、治療他的傷口,不就是希望他能在必要時刻保護自己、不要受傷嗎?

  要了他的第一次還不滿足,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屬於我。

  我什麼時候產生了這種可笑的獨佔欲?

  神之心、神座……我沒有辦法給他想要的。

  小黑貓跳上床,鑽進我的懷裡安慰我,我撓撓牠的下巴,也不知道這個夢境的主人,如今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是不是快要失敗了?

  「喵--」

  小黑貓從我的口袋裡叼出了一片金色羽毛飾品,我又想起了那個背影,手握雷光、隻身橫掃屠殺深淵魔獸的少年。

  飄揚的衣袖、破碎的雷鳴、還有那無數次的深夜纏綿。

  他需要我,而我亦如是。

  他是為了我才強行突破封印的。

  他調查我,也是因為對我產生了感情。

  我欠他一個真相,一個答案,一句真心話。

  好不容易救了他,為的就是不要讓他再遭遇無謂的犧牲跟受傷。

  我把小黑貓放在床上,拍了拍牠的頭,牠喵嗚一聲舔舐我的掌心。

  「別擔心,我會把國崩帶回來的。」

  

  

  

  

  

  這是我第一次進到多托雷的研究室。

  我敲了門後,他似乎並不怎麼意外看見我,甚至和顏悅色地歡迎我入內。

  研究室內很溫暖,播放著優雅音樂,桌上還有一壺手沖咖啡,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架子上那些讓人不太願意想像用途的器具針管、貼滿各種標籤的藥水跟藥劑、還有各種人體器官浸泡在溶液裡。

  再往前走,便看到了身穿寬鬆病服,被架在實驗台上的國崩。少年的頸後接了一條管子,持續注射著藥物,頭傾斜向一邊,任憑我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這畫面還真是熟悉。

  「把他放下來。」

  「國崩是神造人偶,曾經要為某人代行神權,問鼎天下,體內的力量可與神明匹敵,我只不過在引導他用正確的方式解除封印,釋放出來。」

  多托雷打量我,「沒想到妳對區區一個人偶會這麼執著。」

  「彼此彼此,你對他的用心不惶多讓。不用對我惺惺作態,你在踏鞴砂做過的事,我全都知道。」

  「原來如此,哦,那妳肯定知道吧,國崩他有多重視丹羽。我把丹羽的心臟放進他體內時,保護他關上失控的爐心,那鮮明跳動的聲音,真是美妙……」

  「閉嘴。」

  「如果我告訴他,他把丹羽的心臟摘出扔掉後,至今還被我保存在這個實驗室中,妳說,他會選擇妳,還是選擇丹羽的心臟?」

  我不知道。

  我不敢問,也不想問。

  我不想讓國崩在我跟丹羽之間做選擇。

  我是不容易死去的降臨者,而丹羽是生命短暫的人類。我可以被魔獸嚼碎下半身都還尚存一息,但丹羽不是。

  丹羽是他曾經擁有的少數幸福之一,不被任何利益綁縛,沒有任何人情債,是他心中最柔軟的一塊。

  那個可笑的選擇題,如我跟丹羽一起掉進海裡,國崩肯定不會救我的。

  流浪者曾說,我不知道他對他們是什麼喜歡--如今我終於明白了。我並不是愛屋及烏,我也渴望佔有他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視線,想成為他的唯一。

  但我更不想看到國崩為了丹羽的心臟,對多托雷言聽計從。

  我揣著胸口,要是心病在這時候發作,這個夢境或許快要以失敗告終了吧。

  「把丹羽的心臟給我。」

  我走到多托雷面前,掏出了一把小刀--那是人口販子會館時,國崩在麵粉袋裡放進去的小刀。我一直隨身攜帶。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跟你交換。你如果想造神的話,我這副身軀更值得研究,不准用丹羽的心臟威脅他、利用他。」

  「為了他而獻身?真是感人的情誼,妳活著會比死了更有用。」

  多托雷輕撫我的臉頰,面具下的嘴唇勾起一笑。

  「我要妳的一根手指跟一顆眼睛。」

  「……好。」

  這大概也是唯一我能幫他做的,我不知道多托雷的用意是什麼,光這兩個部位就能造神、讓他挑戰天理的權威?或許吧。

  其實我大可以直接殺掉多托雷,反正這只是夢而已,但我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來陪他走一段路,讓他知道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會有人接住他。

  我並不是來阻止他變成惡龍的,如果有這麼簡單,我一開始遇到國崩時,把他敲暈帶走私奔就好。

  我也不是來救贖惡龍的,我要告訴他這麼做的下場,我相信國崩並非分不清楚是非黑白的人,只是當初的他沒有選擇。

  如果今天有人陪著他,跟他說他其實有別條路可以選的話,或許他不會走上絕路,把自己囚上神座,然後被業火焚盡。

  他應該要看到花開,應該要看到太陽,應該要走在海邊感受被浪覆過腳趾,然後看著螃蟹把自己埋進沙灘裡。

  我為「流浪者」賦予了姓名,也冒死接住了墜落的「散兵」,但我還沒有為國崩做過什麼。

  如今我知道了,我是來把選擇權交給他的。

  國崩不會成為他人的提線木偶,他可以為自己而活。

  我要斬斷這些束縛住他的絲線。

  小刀揮下,一陣氣流拂過髮絲,我彷彿聞到稻妻海邊的海風鹹味。

  左手小指落在玻璃皿上,然後接著是左眼。

  「需要麻醉劑嗎?」多托雷好心地問道。

  「不用。」

  

  

  

  

  多托雷實驗室架上多了一罐泡著金色瞳孔的收藏品。

  他好心地幫我用特殊藥劑止血,我靠著桌子等待左眼和左手小指的疼痛緩去,左邊視力陷入空洞的黑暗,我只能用右眼看著被吊在空中的國崩。

  國崩就像陷入了沉睡一樣,幸好,他不用目睹剛才的一切。

  多托雷這種人有某種表演慾望,他正在說明自己迄今的研究成果,以及他為了國崩做了多少預謀,如今全被我的介入打亂規劃,「……雖然不能再研究那名人偶稍嫌可惜,但我很期待我們未來的下一筆交易。」

  「不會再有未來了。」我冷冷道,扔掉了止血用的紗布。

  「放心吧,我會遵守承諾的,說到做到,那顆丹羽的心臟就歸妳了。」

  我想起在另一個未來的時間線上,他會跟小吉祥草王進行交易,把自己的所有切片抹除。他確實是個說到做到的瘋子。

  但如今國崩與他不會再有合作,正機之神的計畫也就這樣告吹。

  他的命運已經被我干涉改變了軌跡。

  我不知道是好是壞。

  在薄薄的眼皮下,如今已經沒有眼球了。要不是這是夢,我還真不敢這麼做。

  多托雷走到櫃子前,掏出鑰匙打開最高的一層,裡面放著許多陳舊的鐵盒,但看得出保存狀況良好。其中一盒貼著標籤,註明:丹羽的心臟。

  想到當時他殺掉丹羽、欺騙傾奇者,在他絕望地挖出胸口心臟後,還把心臟撿回來保存,就為了留到未來再傷害少年一次,我就噁心得反胃。

  我早就想殺掉多托雷了。

  我一直都想這麼做。為了他、為了國崩、為了傾奇者。

  噁心嗎?我也想自私一回,剝奪國崩對力量的渴望,把人偶關起來保護,就算被他憎恨,也好過看著他白白浪費自己的性命,最後被世界樹抹削存在,還要被人嘲笑徒勞無功。

  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付出化為烏有,也沒有人活該讓自己的人生變成一場笑話。

  我一手接過鐵盒,一手握住那把染血的小刀,作勢要收起。

  --就是,這時候。

  雷光劈啪,數道雷光先行一步劈向多托雷,青年舉起手臂抵擋雷擊,這波衝擊震得他後退幾步,準備按下警報鈕,我回過神,召出草元素束縛住他的四肢,壓制在地上,再用小刀深深刺進胸口。拔起、再刺入、拔起、再刺入。

  最後,他倒臥在血泊裡。

  多托雷大概沒想到,初次見面的我跟他素昧平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仇。為了一個人偶,至於加害一個執行官嗎?

  確認他沒了呼吸後,我喘著氣從他身上起來,渾身都是血跡。犧牲自己示弱、降低對方的心防,然後一舉奪命,相似的流程,心境卻已經與當時不同了。

  我回頭一看,原來國崩早就醒了。

  國崩降下雷元素的那隻手,強行掙脫束縛帶,跟我當初掙脫麻繩一樣,脫臼後再勉強接回去,殘餘的雷光在他指尖劈啪跳動。

  「妳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沒什麼。」

  「這叫沒什麼?妳當我瞎了?」

  我沒回他話,壓下儀錶板上的按鈕,軟管解除,我伸手接住從空中墜落下來的國崩。他的身體很冰,關節處已經開始慢慢消褪痕跡,與我相處之下,越來越像人類。

  「你現在是我的了。」

  國崩顯然還氣在頭上,「敢跟多托雷做交易,妳是不想活了還是腦子壞了?」

  「真好,你在擔心我呀。」

  那有什麼,我未來連正機之神都敢揍呢。但這句話我沒說出口。

  我道,「我才想生氣呢,我原本還以為你是來跟他……」

  國崩的臉色很難看,我沒敢把「上床」兩個字說完。

  被綁在實驗床上研究,也是某種上床吧?

  「我是來跟他做個了斷的,沒有妳的介入,我也會挑準時機殺了他。」

  「什麼時機,在他把你弄暈的時候,還是在他脫下褲子準備上你的時候?」

  「妳嘴巴能不能放乾淨一點。」國崩皺起眉,「妳搞什麼真把自己的眼睛挖了小指也斬了?妳不是很擅長演戲嗎,跟他交易做做樣子不行?」

  「是吧,很噁心吧,這樣很醜?」

  「妳是聽力有問題還是認知有問題?妳不要擅自曲解我的意思。」

  「對,我就是笨才會救你,我就是笨才會喜歡你,我要是聰明一點就不該纏著你,直接一走了之才是明確的選擇。」我自暴自棄道。

  「妳喜歡我?」

  我氣到笑了,「有這麼難看出來嗎?」

  我隱約想起這個人偶很需要儀式感,未來三番兩次確認我是不是把他當朋友,現在恐怕也是等到我這次脫口承認喜歡後,他才能在心中把我們的關係畫上雙箭頭。

  大概是深淵侵蝕的關係,我有時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現在,左眼跟左手小指的傷口疼得我幾乎發暈,但我只想罵他、吻他、抱他。

  國崩揪緊了我的衣裳,我這才注意到他的體溫居高不下,我問道,「多托雷剛才給你注射了什麼?」

  國崩聲音很輕,「能夠增幅元素力的藥劑,副作用是會讓身體興奮。」

  這句話的資訊含量很多。

  「那麼之前果然--」

  「妳別擅自揣測,沒有,之前沒用過。由於副作用很麻煩,我禁止他在我身上使用,這是初次注射。我打算等殺了他後,再回去找妳紓解。」

  「怎麼紓解?像平常一樣?還是說--」

  國崩掐住我的下巴,狠狠吻上,將他的欲求融在嗓音裡,尾音發顫,顯然也已經到了極限。

  他輕輕一笑,「隨便,妳想怎麼做都可以,弄壞我也沒關係。」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我先前所有的不甘與臆測。

  他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露出脆弱易碎的一面。

  國崩躺在實驗床上,寬大的病服下已經撐起鼓包,扯下褲子後,我握住他勃起的陰莖輕輕套弄,他趴在我肩上開始喘息,勾得人心裡很癢。

  好想爆炒這隻小野貓。

  我親了親他的眼角,摸到國崩背上的許多管線孔,原來從這時候,他就開始在進行成神的試錯跟準備。

  「我好後悔,剛剛讓多托雷死得太輕鬆了。」

  「別想他了,想我。」

  國崩含住我的耳垂,「躺在這等待藥劑發作的時間,我想妳想得難受,又痛又漲,還得忍著不讓他看到我起了反應……」

  可憐的小色貓。

  國崩白皙的身體如此完美,肌理勻稱、紫紋因為動情而微微發亮。因為切斷得太突然,傷口還殘留著些許藥劑。我輕舔手上國崩的血,有股淡淡的腥甜味。增幅元素力、讓身體興奮……對我也會有效嗎?

  我仿效之前在希穆蘭卡的作法,用增幅後的草元素延長陰蒂長出幻肢,淺色肉任貼著他的性器磨蹭,身體很快就熱了起來。

  國崩嘲諷道,「妳有時間長這東西,沒時間把自己的手指接上?」

  「不急。」

  這是夢境,我的身體怎麼樣本來就無所謂,雖然或許會稍微留下一點副作用,但每次疼痛時,就會想起這一切,就像在靈魂上刺青一樣。

  我用自己分泌的愛液替他潤滑擴張後穴,食指壓著穴口往內推入,國崩身體一顫,我哄著他放輕鬆,慢慢地往內探索,他緊緊環著我,如同抱著浮木一般。

  「妳這麼熟練,該不會也幫妳戀人這麼做過?」

  「……呃。」

  我沉默不說話,他咬牙嘖了一聲,「那個人最好已經死了。」

  我忍不住失笑。

  希望自己是第一個,如果不是,那麼跟對方上過床的人最好都死了--我曾經也有過這種荒誕的想法,竟然在這種場合跟他心意相通了。

  某種層面來說,沒了多托雷,散兵成為正機之神的機會渺茫,流浪者就不會誕生。我啄吻他,安撫發情的暴躁小貓,「……是死了沒錯。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見到他。」

  希望醒來後,流浪者不會掐死我。取悅國崩,四捨五入也算是取悅流浪者吧。

  我慢慢抽送起手指,直抵他窄徑深處的敏感點,國崩溢出了嚶嚀,眼角綻出淚花,「嗚……」

  人偶深處是如此柔軟炙熱,侵入的手指增加到兩根,肉道吞吃速度明顯有些吃力,但國崩還是努力讓自己放鬆,漸漸的開始感受到歡愉,迎合著我的動作。

  「我要插進去了,可以嗎?」

  他聲音嘶啞,「……少說廢話,快點進來。」

  撤出手指後,突來的空虛讓國崩眼神一瞬茫然,菊穴收縮顫抖,我握住幻肢,抹了些愛液後壓在他的穴口。

  「第一次可能會很痛,如果受不住了就跟我說,或者咬我也可以。」

  「這話妳留著待會被我操的時候自己用--嗚、妳!別突然……啊、啊!」

  我把他的白皙小腿折到胸前,往下深壓狠狠貫穿,神造人偶從未被人到訪的秘境,初次被異物侵入,滲出些許血絲。我俯身吻住他,國崩馬上反應過來,反客為主咬住我的舌頭吸吮。

  唔、呼……

  他全身全心都被我填滿,我亦如是。

  他好溫暖。

  國崩眨著淚花,正在適應這個姿勢帶來的異樣感受,這樣的疼痛對他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他道,「感覺好奇怪,這裡明明不是……真的能讓人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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