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耳光，第三个耳光。

我捂住耳朵，它如果受到伤害会影响我弹钢琴。

卷发女：“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染发女：“你知道那个男生有多受欢迎吗，有多少个女孩子喜欢他？”

耳洞女：“你到底在装什么啊！？”

卷发女：“给脸不要脸是吧？”

染发女：“冰山美人是吧？用这张小脸勾引了多少男人？”

耳洞女：“呵呵，就这小表情，高冷对吧？我要是男的，我是真受不了，哈哈哈哈！”

染发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贱，你为什么这么骚？这么多男的喜欢你？”

耳洞女：“说话啊？我们在问你话啊！！”

耳洞女：“还在装，还在装，啧啧啧……”

我的脸被她们按在地面的瓷砖上，然后是拳打脚踢，被踩踏，疼痛的感觉接连不断地传来。

卷发女：“看你以后怎么勾引别人！哭啊！为什么不哭？”

染发女：“怎么一点害怕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耳洞女：“她，她不会是有病吧？神经病？”

卷发女：“能有什么病？还是在装！真是坚强啊…呵…”

卷发女：“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的制服被扯开，一粒扣子被扯掉了，掉在地上，滚出很远的距离。

内衣被扯掉。

卷发女：“胸这么小。”

染发女：“不过身体还是太脏了，需要洗洗啊。”

耳洞女：“你也就只配用尿洗澡了。”

她们拿出几个塑料瓶，将里面的浊液泼到我的身上，不适的味道，有呕吐的感觉。

染发女：“她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卷发女：“不会是痴呆或者是智障吧？哭啊！你给我哭啊！”

耳洞女：“可惜今天没带刀了。”

我的头被她踩在瓷砖上，是很凉的感觉。

卷发女：“哦哦哦哦……你的手这么好看啊？肯定很会帮男的打飞机吧。好恶心…”

染发女：“还真是，呵呵……”

耳洞女：“还挺适合弹钢琴的，可惜你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钢琴家，你这辈子就是一个碧池婊子。”

她们又抓着我的手去触碰未被水冲走的大便，下一个瞬间就要碰到了。可是，这是不对的，我的手，我的手指应该触碰的是琴键，应该演奏出乐曲。

所以。

我：“不要！！！”

我：“放开我的手！！！不要碰我的手！！！”

大喊大叫我的脑子感受到缺氧，头也变得昏沉。

耳洞女：“哦？哈哈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了。”

染发女：“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呢？你去死好不好？”

？？：“住手！”

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是一个高个子的女生，穿着运动服。

高个子女生：“我已经报告老师了！”

卷发女、染发女、耳洞女：“多管闲事。”

她们跑掉了。

我用自来水清洗自己的身体，并穿好衣服。

高个子女生：“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走到了教室，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老师让我进来，并未寻问旷课的缘由。

翻开课本时，一阵风吹来。头发把眼睛遮住了。

原来，已经这么长了吗。短发慢慢变成长发了。

不对！我摸了摸后面的头发，散开了，没有摸到发圈。

我站了起来，从教室前门跑出去，好像隐约听到了讲课老师喊我的名字。

在卫生间里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去买一个吧，在一样的商场里就能找到一样的白色发圈了。

记忆里，过了这个红绿灯，就是商场了，白色发圈就摆放在饰品区的最底层。

红绿灯。

身体，好痛。

我穿过马路。

巨大的刹车声。一辆大货车在我的左边停下了。

？？：“你这个人，还是个学生，现在不好好上课，怎么过马路也不看红绿灯啊？？！”

？？：“闯红灯，闯红灯，你知道闯红灯害死了多少人吗？”

驾驶座上的司机朝我大声吼着。

我看向信号灯，它闪了几下红光，又变成几秒黄灯，最后变成绿灯。我走了过去。

？？：“又要等绿灯了，浪费我的时间！”

过了红绿灯，又走了很多路，只看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接着绕了很多个弯，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过去的那个商场。

回学校的路也找不到了，我迷路了。

算了，就批着头发吧。

身体，好难受。

……

很难得，父亲回家了。

我：“我的发圈丢了，没有东西绑头发了。”

父亲：“自己去买一个吧。”

我：“那个，是母亲买给我的。”

父亲：“……”

他走进卧室，很快就出来了。

父亲：“这个…是你的母亲留下的。高中，我和她认识不久后，她送给我的，我很喜欢她，我跟她告白了。现在，就给你吧。”

我：“嗯。”

我扎好了头发，高马尾。

父亲：“另外收拾东西吧，准备搬家了。”

我：“嗯。”

……

……

……

风城一中

这个学校也有好多人。

他，和班上其他的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只是。

说话的样子，有点像……

在这昏暗的公交车里，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

可我已经全部忘掉了。

十年吗？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现在…

为什么我还记得！？

到了，要下车了。

他，在看着我吗？

公交站台旁的路灯，慢慢播撒下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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