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章： 间章-待罚的罪愆 】

【1571年7月 战国 日本 静冈县】

层峦叠嶂，烈日当空，树木葱郁，虫鸣此起彼伏

山风拂过，林间簌簌，正是一年盛夏

隐隐有闷声传出

身着黑衣，头戴斗笠

两人正行于此间山脊，登山杖不时敲击在地，徐徐缓行

行走于后的男子背着一个大竹筐，喘着粗气，不时挥舞胳膊来回拍打驱赶蚊虫

他取下斗笠，露出光头，竟是一沙弥小僧

一只蚊子落在他的臂膀，他抬起巴掌，忽是又莫名停住

蚊虫惊走，他又转手从腰间取出一只葫芦拧开，仰头倾倒，只淌出一小口水

“小次郎！”

小僧口干舌燥，听见召唤，抖了抖肩带将背上的竹篓正位，一边用斗笠扇风一边快步跟上，穿过这一小段树林，老和尚正站在崖边等他

“师傅。”

老和尚抬手一指，正是一处村庄

小次郎心下一喜，露出憨厚笑容。饥渴疲惫的他吞了口唾沫，戴上斗笠快步前行，他一边挥舞手臂驱赶着蚊虫一边跟老和尚说道：“师傅，总算到...啊！....哎呦”

少年脚下踉跄差点摔倒，手臂蹭出一丝血印，幸得抓住山间藤蔓才堪堪止住跌势

见他安全，老和尚担忧的神色这才稍作缓和，叹了口气过去将少年扶起，轻轻笑道：

“三心二意！山间路陡，切要小心！”

“还不是怪这些孽畜！”小次郎耳边蚊鸣不觉，微微渗血的手臂上感觉发烫，又见一只蚊虫停于臂膀，气得他一个巴掌将它拍扁

老和尚见此，只得摇摇头。他步伐不快却自有节奏，一边用汗巾驱散着蚊虫，一边往前面先走了

“小次郎，众生平等，还需修行呐”

“师傅，你放过这些畜生，确是得了功德，但他们回头又去吸别人的血，功德不就又扣掉了？”

“佛法向善，自有缘法，何必执着。『罪从心起将心忏』，此为第一境。你连第一境都没到，可还要努力。”

小次郎背着竹筐，仔细跟上：“既有缘法，师傅何不早早放我离开。我竟是比蚊虫都不如。”

“可莫要妄自菲薄。”老和尚笑道：“你年纪尚小，修行亦未出师，待日后长大，老衲自会遣你行走世间广结善缘。你不要心急，当下莫要胡来。”

小次郎嘴上怨怼，听到师父关心的话语，心里却生出喜悦

...

山脚下，田埂边小次郎捧起一口水下肚，顿时畅快。或是因为腹中饥渴，即将入村的他心中喜悦非常。

“等我一会儿，我走前面。这村子里有...”

小次郎忽略了老和尚的叮嘱，他步幅加大，脚步轻快往村里走去。此时村庄升起炊烟，他心猿意马，仿佛闻到了饭香，脑中生出诸多幻想，直到一颗小石子飞到他的脚边

“是他！”几个玩耍的小孩往这边看来，其中一个稍大的小孩怒喝着，又是投掷来一颗石子，落在小次郎的脚边

“父亲就是死在他们家手上!”扔石子的小男孩脚边一个小女孩躲在他的身后，怯生生的，竟是抱着她哥哥的腿哭了起来

“别怕！”小男孩安抚起女孩。田间务农的大人们纷纷抬头向这边张望，老和尚跑到小次郎身前，不断朝众人行礼致歉。一名村妇随后从村里赶来，无视了小次郎，她抱起小女孩，按下小男孩的头一脸歉意的朝着老和尚欠身道：

“万分抱歉，安国寺大人，是我管教不周。”

安国寺慧山再次向女子致歉，又一一和周围众人打过招呼，这才领着小次郎往村里走去

村里不时有人往这边张望，但大多也只是和老和尚远远致意，保持着距离

“斋藤家的孽种...”

“哎...安国寺大人连住持之位都愿意放弃，不愧是尊者...希望他能好自为之吧...”

小次郎把斗笠的帽檐又往下拉了拉，沉默的跟随着

...

“感谢老村长您的布施......”

村长请老和尚来他家歇脚，为他腾出两间偏房，并为他们送来饭食

老和尚勾手招呼着小次郎，小次郎心领神会，向村长致谢后取走了自己那一份斋饭便退出了房间，留二人叙旧

“绵薄心意，老主持不必客气...”

“诶...贫僧早就不是主持了，村长您也...”

...

小次郎在一门之隔的侧房吃着饭食，眼前浮现出村里人今天对他的各种表情

“原来这里也有受害者的家人啊...” 他呢喃道

斋藤小次郎，大山匪斋藤勇的幼子，其父被剿灭之后，带着他出逃的母亲最终将小次郎带到寺院门口请求收养，时任住持的安国寺慧山以卸任住持为代价，并承诺亲自抚养小次郎长大并传其佛法，总算是平了众怒保下此子，其母叩谢之后谢便是谢罪自杀了

...

吃完之后略作休息，小次郎打开竹篓仔细的检查着竹篓里的匣子和里面装的东西，一边小心仔细的擦拭着，一边听着隔壁房间里村长和老和尚的闲谈...

“话说，安国寺大人，好多年没见你来这边了，您此次又是准备去哪讲经吗？”

“并非讲经。村长大人，贫僧此行是受师兄所托，准备东行去镰仓的长谷寺请求那边的主持帮助净灭妖邪。”

“妖...妖邪？妖物现处何方？离此地近否？还请老主持...”

安国寺慧山安抚道：“欸，此妖早已伏诛。贺茂家的老阴阳师近年来一直尾随那厮恰好找到弊寺，若非我们三人联手，否则师兄就白死了...那妖当真厉害...”

“安国寺大人的师兄，那不是您之前的那位主持吗？也被那妖物害死了？”老村长震惊道

“南无...”

...

是夜，小次郎仰躺着，虽然旅途疲惫，但刚才他听到的消息还是让他紧张到有些失眠

“对了，安国寺大人，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您此行东去倒是无妨，但回去的时候可得小心。我前些天听说，一个多月以前，织田信长带人杀上了比叡山，老弱妇孺全都没放过，还一把火把比叡山全都给烧了。本愿寺的显如大师说织田信长是佛敌，是第六天魔王！而且织田还扬言他要烧了大阪的天野山，您回去的时候可得当心啊！”

...

“可恶的织田，连天野山也不放过吗...”

小和尚他们所在的道场正是天野山，一路化缘走走停停，没想到织田要杀上他们山。连佛家圣地比叡山都敢烧灭，天野山想必...

小次郎侧身换了个躺姿，但脑海里与山上师兄弟们的日常片段让他仍是没有睡意。

“佛敌...第六天魔王...怎么不赶紧去死啊...”

“天野山的大家，该怎么办呢...”

“嘿嘿嘿...小子，你真的想救大家吗？”一个有些阴恻恻的老者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谁？！谁在这里？！”小次郎惊叫出声，他猛地撑地爬起，环顾四周，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奇怪，怎么回事？？!

“小次郎？发生什么了吗？”屋外传来老和尚安国寺的问询

“没事，师傅。可能是我太累了...”小次郎喊着回应道

“你这家伙，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我先去找村长看能不能再寻到一些布施，从明天起我们要加快步伐了，得早点回天野山。”说罢安国寺慧山便离开了

...

小次郎刚要躺下，刚才那道声音又出现了

“晚上好，小次郎。”

话音刚落，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者出现了。他穿着一件似被火烧过的残破道袍，腰间别着一把折扇，额间留着些许血渍

“贺茂先生！”小次郎认出了老者

贺茂谷川，贺茂家的老阴阳师，常年奔走于世间行善诛邪，颇有能耐，此次便是他的加入才让他的师父和师伯得以成功将妖邪击败。

“贺茂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我其实就一直被你背着啊。”

“啊？”

“那天你师伯安国寺慧明用计将妖物骗至被我提前设下封印阵法的偏殿，在我的帮助下最终将其封印镇压在了你师伯体内。你师伯害怕失败，为图双方形神共灭，最后便让你师父纵火烧掉了偏殿，而我直到临死前也一直维持着阵法，最终也死在了那里。慧明，慧山，这两师兄弟还真是狠辣。”

“那天的真相是这样啊...”

小次郎有些震惊，但他又发觉到不对：“但既然死了不就是鬼魂吗！你不往生极乐，为什么要跟着我？！”

“不对！你刚才说我一直被你背着！但我背的竹篓里明明是是装着的是...”

“安国寺慧明的骨灰？”

贺茂谷川摇了摇折扇笑接着道：“准确的说，装的是慧明的舍利子。他倒是早登极乐了，我和邪物的魂魄却反而留在舍利之中。我这段时间在慧明舍利子帮助下，今天终于成功的镇压了那只妖怪，现已将之收服成为式神，为我所用。”

“竟是如此。”小次郎有所了然：“恭喜你，贺茂先生...“

”太好了！既然如此，或许我们不用再去镰仓的长谷寺，明天就可以回天野山了！”

“天野山...说起来，小次郎。刚才我就通过刚刚收服的式神听到了你的愿望...”

“你说你想救天野山的大家...是吗？”

小次郎挠了挠头：“你还真的能听到啊，好厉害。我确实是这么想，但我哪是织田信长的对手...”

“我的式神可以帮你喔，它非常强大”

“帮助我，拯救天野山的所有人吗？”

“是的，但需要你付出代价...”

“代价？”

“你有所觉悟吗？”贺茂谷川饶有兴致的看着斋藤小次郎

“觉...觉悟...”小次郎紧张的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嗡嗡~ 蚊子又出现了

他想起白天对师父的发问

又想起村民对自己的眼神

...

“如果救过的人，又去杀了人，那施救的人算什么呢？”小次郎不自觉的发问着

“你知道的吧，你们佛家所讲的因果业报，甚至不一定会在今生偿还...而是一直在命运中流转着呐...”

“无论是救起的人又去杀人，还是替杀人者保护家人...”

“因果最终都会等待清算的。”

小次郎低下头：“如果救过的人，又去救了更多的人呢？”

“那这个施救者当然是功德无量了，哪怕他曾有过罪责，你们的佛祖想必都会赞扬他的吧”

小和尚犹豫着

贺茂谷川眯着眼睛，又缓缓说道：

“小师傅，看起来你很苦恼啊。但你不用苦恼，等会儿我把这件事跟你师父说，他会自己决定的。”

小次郎想着

‘师父自己决...定?’

他忽有所感

不...不......

如果是师父的话...

师父...师父他一定会选择他自己来承受“代价”...

“这样的话....会不会...会不会是...是我杀了他？”

小次郎抱头颤抖

他想起天野山的大家，又想起师父这些年待他时露出的慈祥笑容

想起师父为了救他放弃了住持之位

为了他总是给村民们道歉，替他挡住谩骂和攻击

“师父...”

如今又要因为自己的自私懦弱

...杀了他...吗...

...

小次郎：“你没有骗我吧，比如你其实是魔鬼什么的...”

他盯着贺茂谷川的眼睛

贺茂谷川则是笑着回应他：

“我即便是魔鬼，也不可能逃出阴阳术和高僧舍利的封印啊，这点常识总该有的吧？”

“而且，小次郎，我都跟你说过了...”

“让你师父决定就好了。你师父他...”

“ 马 上 就 要 回 来 了 啊 ... ”

...

明明只事实的陈述，却像是对师父死亡的宣判

小和尚低下头，他颤抖着

最终

趁着安国寺慧山还未归来

斋藤小次郎背着竹篓离开了

......

“第六天魔王！”

“织田！是织田家的军队啊啊啊！”

“可恶，明明才刚刚进入大阪，为什么就遇上了魔王...！”

小次郎所乘坐的船队只遭受了攻击，他看到了火光，听到甲板上大家的哀鸣...

“贺茂先生，请您救救大家！”他打开竹篓和匣子，从中捧出一只造型古朴的花瓶。

一团绿色的烟雾从中喷涌而出，贺茂谷川脸色阴狠，喃喃道：

“竟然偏偏是这个时候...要是去了岸上...”

“贺茂先生？”小次郎焦急的恳求着：“请你救救大家吧！”

贺茂谷川的鬼魂咬着手指，有些病态：

“可不能留在这里...”

“贺茂先生？”

“小次郎。”贺茂古川看着小次郎：“我可以救你，『你想要我救你吗？』”

“当然...”

贺茂脸色闪出一丝喜色，但小次郎又说道：“还请你救救我们大家！”

贺茂古川的脸色忽然很难看，他抓着头发，开始显得狂乱：

“我真的想要救你，『你不想要我救你吗？』”

“对啊，我们全都靠你了！”小次郎焦急道

“我是说！”

贺茂忽然大吼：“你要死了！『我来救你，让你能活下去，好不好？』船已经被点着了！你不是还要去救天野山的大家吗？”

小次郎看着这个疯癫的贺茂古川，愣了愣，他问到：“只救我一个人吗？”

贺茂：“对的，『你可以得救，你想要我救你吗』”

小次郎心中一紧，顿时感觉哪里不对

“你不想要活命吗？『让我救你活，好不好』”贺茂的鬼魂围着小次郎转圈，不停的催促着，激动到他额角有血渍的地方都止不住的渗出血来

小和尚看着贺茂渗血的额头，回想起这段时间贺茂的种种，忽然心有所感，颤抖道：

“我不想独活，你能救船队其他剩下的人吗？我可以接受任何代价！”

“不！你必须活！『让我救你好不好？你能活下去的』！然后你还要去救天野山的大家！”

“你根本不是贺茂谷川！！”

“贺茂谷川先生多年行走世间，从不说谎，也不会放任大家受难！你根本不是他！”

“你到底是谁！！”

小次郎越看，就越是觉得这个“贺茂”那渗血额角的凹陷缺口像是古朴花瓶的一角...

他疯狂的思考，猜想这个假冒贺茂的鬼魂到底在利用他做什么，他忽又生出一个癫狂的念头

“我知道了！“

”你是想让我把你带到织田信长的身边！你是第六天魔王的下属！你是佛敌！你是魔鬼！”

甲板上满是哭嚎声，燃烧的船只已经开始渗水，小次郎拿着花瓶开始倾倒

“我不能让你回到佛敌手下！不能让你被织田军拿到，我要把舍利子丢进河里！”

花瓶里些许土壤洒出，但慧明的舍利子却像固定在了花瓶底部一样无论他怎么摇晃都纹丝不动！他高高捧起花瓶往下一砸，花瓶居然是毫发无伤！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织田信长！我真的是贺茂谷川！！『让我救你活下去，好不好！』”贺茂的鬼魂癫狂的嘶吼着：

“船要沉了！”

贺茂现在已满脸是血，甚是吓人，额头仍是止不住的汩汩涌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次郎哈哈大笑：

“难怪舍利取不出，难怪瓶子摔不破！原来贺茂先生直到临死前都在加固的封印是这个瓶子！”

终于

他抱起花瓶，奔向甲板，毫不犹豫的跳入河中！

...

-----师父，对不起...

汹涌河水将小和尚淹没，窒息的恍惚间，耳边似乎又响起师父曾经的教诲：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亡时罪亦灭,

心亡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

眼神涣散的斋藤小次郎忽然感到一股宁静，竟是笑了...

...

【 1997年 大阪 】

...

“喂喂，什么事？哦，行，带上来了？好，就这样。”

“这都算个什么事！井上雄彦那家伙不就是娶了藤原家的二小姐，攀上高枝之后竟然直接就托人把我调到这地方来做监工，离谱！我以前还经常请他下班喝酒来着，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你好歹还知道跟谁不对付，我都不知道得罪了谁。这差事...这出差出的...等这水坝修好我老婆怕是都已经生了，我还想守在她身边来着。”

“怎么，河道清理作业又捞到古董了？”

“不清楚，反正等文物局的人来之前我们先看看。要是有好东西选一两件顺走应该也察觉不到”

“唔，我看看...这玩意老实说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啊...”

“咦？”

...

...

“『你想要，得到井上雄彦的一切吗？』”

...

...

【第五章： 间章- 待罚的罪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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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铁轨的尽头 】

“哦...那个”

“没事的”

“我就是今天姐姐不陪我过生日心情不好气一气她，明天就回来”

“小枫对我很好的”

“叔叔阿姨也对我很好呀，大家都对我很好”

“嗯，好的”

“不会睡在一起的啦！”

“外面都刮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雨了，今天就算了吧，明天一定回来的啦。”

“真真的，比珍珠还真...”

“爸爸你很啰嗦诶，额...”

“信号不好听不清啦喂喂喂听不清我先挂啦”

小唯挂掉了电话，抱着鳄鱼玩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床上，表现似乎很是放松......可惜红红的脸蛋出卖了她，而且抱着玩偶的这个力度也未免有点...

呜...突然感觉粉白鳄鱼真可怜...

“欸...这就是其他男孩子的房间吗？”小唯上下打量着房间：“还挺...新奇的感觉...”

我突然想逗逗她

“这么说你还去过其他男孩子的房间咯” 我不怎么会骗人，干脆把脸别开，假装整理桌子

去放书包

“嗯...不对，没...没有哦！嗯，可以说现在确实是唯第一次来其他男孩子的房间哦。你很在意这个的吗？”

真是可爱...

“话说那么我的旅伴，请问你对这个营地有什么感想吗？”我换了个话题

“感觉有点...太单调了？缺乏一些色彩的感觉？”

“那还真是抱歉啊，作为阴角我也是有点太缺乏特色了吧”

作为高中男生，我确实有点过于阴角

比白纸好不到哪里的房间，可能只有书架上的几本推理小说算得上是有些趣味的色彩，而且即便说是有趣味，推理小说其实也算不上热门

这个房间现在最有生气的物件恐怕就是她带过来的那只玩偶了吧

“小枫~ 唯酱~ 晚餐做好啦~！”

...

吃完饭我又被家里人拉着问来问去，大家的表情精彩极了，尤其是爷爷，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小唯会这么乖巧的跟我回家的样子

回到房间把手机丢到床头充电，我打开床柜，开始打着地铺，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小唯坚持要跟我睡在一个房间。虽然睡地铺我也没什么意见啦，但明明有客房可以去的。话说这算不算是对我撒娇？

“你在家的时候原来会挂着这种奇怪的笑容吗？”

吓我一跳，这家伙怎么走路没声的

我刚才在笑吗？

小唯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四处寻找着

“你在找什么？”

“吹风机啦！”她轻轻的踢了下我的小腿

“哦哦我这就给你弄”

...

许斐唯侧着头吹着头发，刚刚洗完澡的她肤若凝脂，水润通透，我看的有些失神，不仅咽了口唾沫

小唯见此，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嘻嘻”

她忽然单手放于嘴边，眯起一只眼睛朝我吹出一个飞吻

“小枫，该你洗澡...了...”我转头看到妈妈表情古怪，她又把推开的门轻轻关上：“打扰了...”

唔姆...有什么忽然东西砸到我的脑袋上...

原来是你啊，可怜的鳄鱼亲...

...

洗完澡回来，小唯脸上仍是残余着红晕的。这时我的手机来了个电话，小唯忽然脸颊绯红转过头去把自己的脸埋在鳄鱼玩偶里，我拿起手机才发现是她爸爸给我打的。

“伯父让我照顾好你。”我挂了电话，忽然发现还有个未接来电，原来在我洗澡的时候小唯的爸爸就已经给我来过一次电话了。我正想随手关掉手机，忽然意识到什么

壁纸，手机壁纸！

我的手机壁纸是初中的时候偷拍的小唯-------在小百合身边小憩时的可爱睡颜

小唯又倒在床上蒙住头

原来是被她发现了吗...

...

“小唯...你睡着了吗？...”

“......”

我果然还是睡不着，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好大！和喜欢的女孩子第一次睡在一间房里，要是这么容易就睡着，我反而才会奇怪吧！

“......”还是努力睡觉吧，凡事都有第一次，先数一下羊吧

“97...”

“98...”

事实证明，日本人数羊确实没用

“99...”

“以后会怎么样呢”小唯的声音轻轻的，似是没有期待我会回答

“不知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有点后悔了，安全感呢......呵...”

小唯好像被我的低情商发言给气笑了

我好像还真没有和女孩子聊天的天赋呢

我忽然感觉很放松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

...

“诶诶诶诶诶...！！！？？？”

在女生们的惊诧中，我牵着小唯的手把她送进教室。唯的脸颊红红的

真可爱啊

“嘿...嘿嘿...”想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忍不住笑了

小百合一脸感动的抱住小唯：“你们总算走到一起了...呜...”她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怪笑的我：

“虽然小枫是个变态，但小唯你开心就好...”

？？？

...

至此我们的恋情算是摆在明面，大家也知道了小唯已经名花有主，一个月过去，男孩们逐渐不再给她送情书

牵着小唯的手我似乎总是感觉自己飘飘的仿佛开心的快要飞起来

我们出双入对，旁人好不羡慕

“盯......”

除了小百合...

“你们怎么还是这样啊啊啊啊啊！”小百合抱着小唯，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我是虐待了她女儿的恶鬼：“你这木头！你们不是在恋爱吗？！青春！青春呢？！”

啊咧？

“盯......”&“盯......”

小百合怀中的小唯也竖着眉毛一齐瞪着我

但是...好可爱...

小百合见我又是一脸痴相，扶额哀叹：“我说小枫，女孩子都是想要甜甜的恋爱。你努力一下好不好，你们很早以前不就在期待了吗？”

“你你你你在胡胡胡说什么啊小百合！”小唯忽的慌乱

“但你们明明...”

“那那个...小枫是因为第一次嘛哈哈哈哈对第一次，第一次肯定不熟练的嘛！没人第一次就有经验啊！总之我们肯定会很青春很青春的！”小唯替我打着圆场

小百合假装狐疑：“真的吗？不要骗还在单身的我喔，你们可要连同我的份赶紧黏糊在一起啊！”

“啊哈哈没事的，我会帮助小枫的！”

小唯说道这，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来：

“没错！小枫这种菜鸟能做些什么嘛！还是让我这个经验者来引导他！”

小百合：“经验者？”

“唔姆...”小唯缩了缩脖子，她自觉说错了话，脸红红的

“总之放着我来教他就好！”

小唯叉着腰高昂着头，闭眼露出自信笑容，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变得有那么一点点自满

“咔嚓”我拿出手机，拍下了此刻的可爱小唯

新的壁纸就用这个吧！

“NICE！你原来很会嘛，枫亲！”小百合一遍夸赞，一边站起来抱着小唯羞恼的可爱脸蛋揉搓亲昵着

...

“唔...小枫，你就只想到这个？”

小唯拿着两张纸，上面写着我们两人对青春恋爱的计划

这是小百合的注意，她让我们各自把想要在恋爱中做的事都罗列出来组成清单，然后再按着列出的清单挨个做一遍先

小唯的纸张上写得满满的，她真的经验这么丰富吗？还是说她真的从以前就很期待了？

但我的纸上只写了

“牵手...唔...唉...小枫，只靠牵手的话或许抓不住女孩子的哟？女孩子或许期待一些更甜蜜的”小唯拿着清单扶额叹气

“牵手就足够了，只要牵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小唯”

小唯忽然脸红，低声喃喃：“你这家伙真是...”

...

放学后我们牵着手慢慢行走在校园，我感觉她的手心有些微微发烫，脸颊也比往日更红艳

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脸让自己从迷离中挣脱出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张看了起来

“我看看...额...恋人之间相处应该用更亲密的方式，比如男生把女生揽在怀里，女生再......这字谁写的怎么有点看不懂...”小唯默默念着

哈？这原来不是你自己写的啊！你让你的姐妹们帮你参谋的？

“咳咳...嗯...枫君？”小唯朝我使了使眼色，我心领神会，单臂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往我怀里靠了靠

小唯靠在我的侧胸“呼呼...”的娇笑着

“山田君，等等我！”

一个少女从后方快步追上我们身旁的一个男生拉住了那个男生的臂膀，两人停住，女生喘了喘气，挽住男生的胳膊，欢欢喜喜的一起走了

我想象了一下，缓缓说道：“小唯，要不你也挽住我的胳膊...”

小唯想象着那个画面，我继续说着：“你挽着我的胳膊，再把头靠在我的身上，接着再抬头望着我...”小唯羞红了脸

“咳咳...那个...小唯？不觉得这也很青春...呜？！！”

小唯一个头槌顶在我的胸口，埋着脸，只能看见泛红的耳尖。

她可以接受我搂住她，却不太敢在外人面前主动搂住我。我看到被她握成一团的恋爱清单，忽然就懂了：女生们在恋爱中或许确实有很多想要男生做的事，而她自己也确实曾经有过一段身为男生经历的恋爱，但恋爱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无论我是做些什么、怎么做，最终也需要她这位女主角主动给出反馈才行，而作为女生这确实是她第一次恋爱，并没有什么主动的经验

我抱着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没关系的小唯，我们按自己的步调走就好。牵牵手就挺好的呀，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你想要的我也都会慢慢尝试的”

“唔嗯...”埋在我胸口的小唯轻声回应着

我们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小唯抬头，温柔的仰视着我，可爱到真想就这么吃掉。“咦？”她惊疑一声，忽的又把头埋入我的怀抱。我转头一看，楼上几个女生朝着我们招手

...

“快...快...快...”小唯不自觉的低声呢喃着，她紧张的微微用力攥着我的手

不知不觉间我们就这么到了高二

我们坐在棒球社的场边，小唯坐在我的怀里，攥着我的手专注的看着比赛

场上发出一阵哀嚎

“可惜啊...这轮”小唯也跟着叹息着

我反手握住怀中她的小手轻轻搓揉，轻轻的把下把抵在她的头顶，我问小唯：

“小唯，你还恨田中咲太吗？”

“现在还好喔。而且已经快半年没见了，我都快忘记他了...

小枫你呢？你还恨他吗？我也没想到因为他，姐姐和你的婚约结束了...”

她侧头，我埋头和她的脸亲昵着

“他对绫好就够了，我恨他做什么。而且我总感觉他对我的意见一直很大，他不恨我都算不错了。”

...

小唯咬着笔头，跟数学搏斗着

“没道理啊...唔...”她忽然泄了气栽倒在习题上，她转头看着我，侧脸气鼓鼓的：“小枫，我是不是很笨啊，进步真的好慢。我真的感觉自己好蠢。男生跟女生的脑子真的就差这么多吗？”

许斐唯的学习成绩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但她似乎一直在隐隐的和以前的绫和咲太比较。和那两个人比起来，小唯确实还差了一些，但其实差的也不是那么多。

“小唯你一点都不笨喔。而且你有你擅长的地方不是吗。你一直知道的。而且...”我也停了笔，看着她：“你呀，要是成绩再进步下去，我就要跟不上你的进度啦”

“骗人...明明就是你一直在辅导我...”

“我们这是共同进步，对我巩固知识也很有帮助啊。而且...”我捏了捏眉心：“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你不如小绫，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们这一届的怪物有点太多了才导致你学绩测验的排名不够高...”

小唯撑了起来，又准备和数学继续搏斗：“信你花言巧语我还不如先把这张习题做了。”

“等大学考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嘻~♪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夕阳打在许斐唯的侧脸，像是为她镀上一层光晕。在光晕中我感觉她的睫毛好长，眉眼好美...

“唯”

“嗯哼？”

“唯...”

“嗯”

“唯......”

“？”

她微微侧脸，斜眼看我又在作什么妖

“许斐唯你真的好美......你做我女朋友真好......”

夕阳让她酡红的笑颜更显妩媚，她握着笔，将笔芯缩回，朝我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疼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别戳了别戳啦嗷~~~”

...

【2021年12月24日】

感受着她的鼻息，我轻轻的回应着她。

有些遗憾，电影院的微光不足以让我将她此刻的表情看得真切

唇分，我见双眸子中的爱意更甚

我往前探了探，她也靠过来回应着我

我们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吻温存

...

她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的侧胸，眯着眼睛与我一同浸入节日的氛围

我们仿佛融入了街景，就这么漫步在充满装饰的步行街中

“小枫，你觉得我们能考上吗？”

“我们又不比他们差，肯定能考上的”

“考不上呢？”

“我还没想过。你想过了？”

“我也没有”

“你没想过却问我想没想过吗”

“嗯”

“为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说什么都行”

“嗯...那想说多久都行喔，小唯。”

“小枫你想要继续吗？”

“好啊，继续什...么......”

...

怀里的人儿忽然站住不动，我看着羞涩的她，被霓虹灯光映得似幻似梦

我侧头看了看广告招牌，搂着她往楼上走去

...

我们坐在床上，各自颤抖着

我脑子一片空白，僵直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要做什么？要怎么做？要怎么开始？

是不是先去洗个澡比较好？是我先去吗？

会顺利吗？要怎么顺利呢？没问题吗？

到底...

我忽然感觉心神一颤，原来是小唯的手抚上了我的手背

“小...小枫”她声音颤抖着，轻声的呼唤着我

我忽然感到一股安心的宁静，回应住了她的手，就这样牵在一起

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小唯...”

我呼唤着，她回应着我，我们就这样再次吻在了一起

我轻轻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嘴唇

我搂住她，小唯的肩膀僵硬着，她很紧张

我们就这样简单的亲吻着

“放轻松吧，小唯。顺其自然就好，我们都放轻松吧”她试着轻轻靠入我的怀中

把头埋入她的脖颈呼吸着，又吻了她的侧脸。我们的鼻息让彼此逐渐灼热，我向后倒在床上，她就这么趴在我的怀里

我捧着她的脸，细细的亲吻着，小唯闭上了眼睛，在我的邀请下，我们终于唇齿相交

环抱着她的腰，摩挲着她的腹部，一只手逐渐往上，托住她的侧乳。小唯的鼻息逐渐加重，她的小舌仿佛有着奇妙的魔力，让我不禁想要将其捕捉。我贪婪的加大了索取，感觉她的小舌是如此甘甜

“等...等等...不能...呼吸了...”小唯眼神迷离，艰难的喘息着。

“对不起...”

“没...没事的哟...继续吧...嗯...”

我摩挲着她腹部的手解开了她的腰扣，松开了她的裤子，再伸进衣服，从下往上，终于攀上她的酥胸，滑入她的里衣，握住她的雪腻，我轻轻揉搓着。“嗯~”小唯感觉似有电流激荡，不禁轻哼出声，我感觉她的葡萄逐渐变硬，便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双腿磨蹭着她的裤腿，最终她被我剥开一半，我翻身撑在她的身上，温柔的注视着她

“小唯...”

小唯眼神迷离，松开了另一只紧握成拳的手，将之摊开放在我的手背，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竟是一只安全套

手伸进她的背后，我解开她的文胸，上下起手不到片刻，我们便坦诚相见。我迫不及待的将她的双腿分开，她的腿仍在使力，小唯还在紧张着

我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手伸入她的下体探寻抚弄着

我侧躺在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你要摸摸看我的吗？”

“诶？”

我握着她的手移向我的胯下，碰到阳具的瞬间，她的手瑟缩了一下

小唯的眼角渗出些许泪花，我读不懂她的情绪，但我的手却感觉却感觉她的乳尖又坚挺了几分

...小唯的反应是...？

我轻抚着她的手，尝试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唯，和它打个招呼吧。你以后会很熟悉它的喔。”我拿着她的手轻轻握住我的阳茎，小唯愣了愣，随后她开始轻柔的抚摸着，进而握住它，逐渐开始帮我套弄着...我感觉她有些湿了...

原来如此...

我心有所感，把安全套拆开，塞到她的手里，她愣了愣

“唯，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

感觉小唯似乎抖了一下，她笑着，眼中带泪，声音却仍然有些颤抖：“小枫...请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吧...”我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握着她的手把安全套放在二弟的顶端，她会意，仔细的帮我把套子戴好

我用膝盖轻轻顶开了她的双腿，找准她的花心，

“小枫...温柔...一点喔...？”我轻轻的推了进去

“唔...”她以拥抱回应着我“嗯...嗯....啊......”，小唯抱住我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慢慢的加重加快，逐渐在她的花心来回抽送

“小唯....”

“枫...枫......”

我放缓了速度，小唯在我身下就这么捧住我的脸，闪着泪花的她微笑着说道：“小枫，我喜欢你。你以后可要好好的爱我哟...”我再也忍不住，全力的抽插着。

我们狠狠拥抱，仿佛要将对方嵌入自己身体。

“唯，你终于变成了我的女人...你以后还能为了我变得更女人吗？”

我感觉她忽然变紧，肩膀也开始生疼。许斐唯轻轻的咬住我了的肩膀，她感受着这连同睾丸都在疯狂的撞击着外阴的原始律动，情话出口，伴随着粗重喘息“嗯...为了你...我以后还会变得更女人的...嗯啊...”

我感觉性欲高涨，联想到刚才她的各种反应，对着这个曾经的情敌我忽然想做一点小小的恶作剧

她应该是会喜欢的吧？

...

最终，我把装满精子的打结安全套放在了唯的脸旁

“唯，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唯却没有说话，眼角泪痕尚在，似是累得睡着了。

“未来还请多多指教，唯...”

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轻声承诺：“我是你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伴随着落在她额间的一吻，许斐唯终于完全的放松了身心，眼泪滑落，露出一个心安的笑容

...

“这个给你...”

“谢谢。这个我不爱吃。给你...”

小百合面色古怪的看着我们交换食物，我默默的把她喜欢的吃的给她，她默默的把不喜欢的给我。

“吵架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确实是个坏家伙呢...”小唯跟小百合聊着天，眼神却冲我指指点点

小百合的雷达启动了！她眼露精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做过啦？”

小唯脸色涨红，虽然羞恼，倒是没有隐瞒：“与其说是做过，不如说本小姐都被她吃干抹净了...”

二女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聊了起来

喂喂喂，这是在学校食堂啊，食色性也这回全占了

...

“坏家伙等等我啊...小百合我们就先走啦！...”小唯小跑过来，搂住我的胳膊黏在我的身上

“怎么，不喜欢我跟小百合聊这些啊”

“也不至于当着我的面聊吧...而且你把我的说得跟禽兽似的，明明是你也喜...”

我还没说完，小唯的脸又红了，不行啊不行，太过可爱

搞不好高考之前我就要先被小唯可爱死了！

“未来怎么办哟...”我自言自语

“管他的，有你在就行啦”小唯答非所问

我忽然大力的抱住她，就在食堂门口，她手忙脚乱，没想到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亲昵

她先是慌乱的挣扎，而后逐渐变得僵硬，最后又软到脱力，为了不让这一团可爱摔倒，我抱得更紧，用脸亲昵的蹭着她脸

“喜欢吧？”

“喜...”她细弱蚊蝇，眯起眼睛微笑着，酡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

【2022年7月】

时光荏苒，转眼间大一第一学期就在今天结束了

顺利的考入许斐绫的大学之后，许斐唯好像再无顾虑的和我黏在一起。虽然我是不知道她为啥非要考许斐绫选择的这所大学就是了

气氛进入到高潮，在音乐和灯光中，场中的男女们尽皆相拥

“枫...呜...嗯...”

我们也是一样，激烈拥吻索取着彼此

大家欢享青春，恣意游戏，这是属于我们的夏日

从洗手间回来，我看到一个男人和小唯搭讪

“喂！这是我的女人！”我赶紧拉过小唯，将她束缚在我的怀中。

小唯在我的怀里拱了拱，嘻嘻的笑道：“没错噢，人家可是小枫的女人呢，嘻嘻”

感觉她有些醉了，欢场的高潮中，我抱着她静静的离开了

...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小唯的脸上一直有些泛红，感觉今天的她格外香艳

好不容易回到我们租住的出租屋，小唯就站不住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我把她轻轻放在玄关在地上坐下，她却没有放我离开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贪婪的呼吸，而后开始在我的脖颈种下草莓

小唯吐气如兰，让我也开始恍惚起来

她对上我的视线，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我吻了过去

小唯的手探向了我坚硬的下体，我吸吮着她的香津，拉下了她连衣裙的拉链，解开了她的束缚

唯轻轻的解下了我的裤子，灵动的小舌则邀请着我继续

“唯，去床上吧？”

“嗯...”

将她从地上拉起，我发现她定定的正看向我的身后出神，转头一看，原来是门口的全身镜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

我抚着她的双肩，把她摆在全身镜前，往下剥开了她的裙子和文胸，露出了她白皙软糯的乳房。我的右手从她的侧腰穿过，攀上雪峰，捏住她的葡萄轻轻揉搓提拉，左手则撩起她的裙摆探入她的蜜谷摩挲着

“呜姆...”我吻上她的侧脸，和她的脸紧靠着，一起欣赏着镜中美人

“唯，你觉不觉得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好漂亮？”我用手发力，抓捏着她的嫩乳变换各种形状，软糯的乳肉从我的指缝间微微外溢，颇为淫靡。她的内裤被我剥开，虎丘将其卡在一旁，露出了她的蜜穴

我的肉棒抵在她的臀间，小唯感受着我的滚烫

“想要吗，唯”

“给...给我...”

我扒下她的内裤，扶住她的双臀，轻轻拍打了两下：“小唯，你的屁股好大好圆，以后一定能做一个好母亲呢” 说罢提枪一捅

“啊！”唯穿着高跟鞋，被我捅得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我扶稳她的腰臀，她把手撑在墙上，这才堪堪站住。“啊...嗯...”小唯娇俏的喘息，被时深时浅的插着，偶尔被大力一顶，顿时波涛汹涌。唯被我抽插得逐渐意乱情迷，腰不自觉的越弯越低。

“看啊小唯，你好美”唯看着镜中的自己被顶的双乳来回摇晃，看着穿着高跟鞋的自己正努力的踮起脚尖把臀部送高只为了让男人插得更深

“我的女人，你真的好漂亮”唯看着被拍打着屁股的自己表情变得愈发淫靡：“啊...啊...是...很美...让...让人家变得更美吧......啊！”

...

“嘿嘿...怎么样...人家做的很好吧？...”小唯眯起眼睛，嘻嘻的笑着

小唯躺在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正坐在心爱男人的怀中，双腿不雅的分开，面色潮红的喘息着，浑身凌乱，乳房被捏到红肿，掉了一只高跟鞋，腿间正往外涌着白浊...

我吻去她眼角的泪赞美着：“知道吗，你是最棒的女人哟，唯...”

“诶嘿嘿...知道啦，人家现在，成为最好的女人啦，嘻嘻...是最好的...”

...

【2022年9月30日】

“订...订婚了？这么快？......小唯你给我过来...”我们在课间把订婚的消息告诉了许斐绫，她惊呼出声，顿觉周围同学眼神异样，赶紧把小唯拉出教室。我远远的看着二女，小绫更多的是震惊，小唯却只有兴奋，她不时的看向我，笑着跟小绫说着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田中咲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知为何，我感觉他的眼神更加寒冷了

“就今天，我们刚给双方家里通完电话就来告诉你们了。”

“今年就结婚？”

“预想的是明年6月吧，我倒是无所谓，但小唯听说了你们俩要在大学毕业季结婚，就闹着非要比你们先结婚不可。可能是不想当“失败者”吧，在这些地方耍点心机，或许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你”

田中咲太沉默着，我们俩就这么远远的看着那对姐妹

“没想到，唯能和你能变得这般要好...”

“是啊。我也没想到，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耸耸肩

“命运...吗...”田中咲太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

“明明是你小时候抛弃了唯...”

“什么？”

我不明白田中咲太的意思

“总之...”咲太转身，眼神不再冰冷：“枫，恭喜你订婚，希望你幸福。我们，都要幸福。”

“谢谢，你们也要幸福。”

田中咲太不再言语，朝着许斐绫走去

...

【2023年6月19日】

...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的话要马上叫我们哟，小枫”

“嗯。这边有我就够了。我会照顾好唯的”

......

我坐在床边握着小唯的手，回想着白天的礼堂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

......

握着的手动了一下

“你醒了，小唯”

小唯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涌出眼泪

“枫...我答应你了吗？”

“......”

沉默替我作答，小唯感觉到放松：“那就好...呜......”随后她又止不住的痛哭起来。

我柔声安抚，握着她的手温柔的摩挲着。唯却像个小孩一般痛哭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唯留给我的只有哭泣和道歉

我脑海中只有她昏倒前的表情

那幸福又悲伤的表情，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

我们没有再补办婚礼

她不敢提，我也没有再说

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生活，似乎没什么变化

我们仍是一起上课，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依偎在一起看棒球

只是我们逐渐看不到彼此的笑颜

只是我们一齐沉默

是啊，沉默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6年前，那时我们也总是一起沉默着

...

许斐唯又开始追求着许斐绫，寻求着许斐绫回应她的爱恋，甚至对此比以往更执着，以至于让我感觉现在的她有些痴痴的

你在心底深处，还在等待她的答案吗

...

她开始经常做恶梦，我搂着她轻声安慰，她在我的臂弯中抽泣着道歉慢慢睡着

我听着她似梦似醒间的呢喃

“小枫...不要放弃我...我真的很爱你...”

唯...不是我放弃了你，而是你放弃了我啊...

...

唯生病了

她脸色越来越差，失眠也越来越严重

尤其是她去找小绫，求爱碰壁之后就会整夜的失眠

除非

“枫，可以抱抱我吗...”

她不会拒绝做爱，或者说，现在的她贪恋着我，比以往更甚

她逐渐变得只有在和我做爱后才能好好的睡上一小会儿...

有时我们整夜缠绵

我能感受到，她的欢愉是真的

她真的很喜欢我

...

【2022年11月20日】

入冬一个月，唯变得越来越嗜睡，脸色也越来越差，即便化完妆我都能看出她的疲惫

我请求过小绫和咲太，让他们先假意答应小绫，他们答应了。但小唯仍是不满足，她跟我坦白，因为她从我这里感受过爱情，所以小绫是骗不了她的

缓缓飘落的细雪让我感到不安

“小枫...小唯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她刚刚在我们约会的时候睡着了...”

接到小绫的电话，我的心口又疼痛了一分

从严重失眠到严重嗜睡，我不理解

没来由的，一种莫名的预感让我感觉我爱的那个女孩就要离开了

我接回小唯，强行带着她再次去医院检查。她拒绝，但她实在不擅长拒绝我，最终还是被我带走了

医生最终隐晦的让我关注她的心理健康

我明白

但小唯要求过她的心理医生拒绝向我透露病人的详情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和以往不同，她现在的沉默，我再也读不懂了

...

从医院出来，我带着她去海边散步

在细雪中，她踩上废旧铁轨，努力的保持着平衡

怕她摔倒，我牵起她的一只手，我们就这样慢慢走着

“唯...”

“枫，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求求你...”

“......”

还是这幅说辞...

我低着头，看着这段铁轨

“小唯，人生或许是一列单程列车。我们会在生命中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但那些错过的，或许我们再也不会拥有。许斐绫，已经下车了...”

“我知道的喔，小枫。所以我才想要从小绫那里拿到答案”

“许斐绫已经错过，不要再让我们错过了”

许斐唯看着铁轨，沉默着，良久

“小枫，你看这铁轨。如果铁轨的前方只有悬崖，你还愿意上车吗？”

“......”我顿了顿：“我愿意，至少死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样啊...”小唯转头看着我，满眼都是爱意，微笑道：“但我不会让你上车的，至少现在还不行”

小唯抱着我的脸亲吻着

“别哭啦，也许我真的能做到。等我做到了，我们就能在一起啦。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小枫”

...

【2023年12月27日】

小唯的病情恶化了

似乎已经对许斐绫绝望，但即便绝望，她似乎也无法再回到我的身边了

她逐渐连门都不出了，学校自然也不去了

我感觉她似乎对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

我感觉...她正在消失...

我们就在出租屋里一直呆着

看着愈发憔悴的她，我提议一起去旅行

她这回竟然同意了

我最终带她去了北海道的千岁，希望支笏湖的温泉旅馆能让她走出阴霾

她这一路竟然逐渐变得有活力

我们在旅店入住，随后便一起出去赏景

千岁的雪景确实漂亮

虽然漂亮，但也寂寥

即便寂寥，却又仍是漂亮的

就像是此刻的许斐唯

支笏湖极大，一眼看不到对岸，只能在地平面的终点隐约看见一些山峰

我们牵着手，慢慢走在湖畔的步道

或是这个旅店过于偏僻，不知不觉，整个天地只剩我们二人

“藤井枫~！我爱你~！...”

唯忽然朝着支笏湖大喊着，她奋力的一遍遍的喊着，喊到面红耳赤，喊到脱力，喊到不得不弯腰大口喘息休息

她对这告白相当满意

她转头看着有些呆呆的我，笑着骂道：“也不晓得老娘是倒霉还是好运，竟然会爱上你这木头。要是我以后死了，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找到新的对象。”

她是在怪我不陪她一起喊吗？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唯又怨怼道：“累了，回去了回去了！”

她跑到我的身后：“背我吧，呆子”

...

“你变轻了...”

“以前也不重的好吗”背上的许斐唯轻咬着我的耳朵以示抗议

我忽然希望这条湖畔步道永远没有尽头

...

旅店的每一间客房都有一个温泉小院，我们的小院正对着支笏湖

我抱着唯，在旅店的露天温泉泡了一会儿，真的很舒服

她喝了点清酒，皮肤微微有些泛红

“你又顶我，泡着温泉都不安分诶”唯转身抱着我：“来做吧？”

我想要了，忽又觉得直接在温泉里做是不是不太好，我站了起来。唯跪立在温泉里，素手温柔的托了托我的子孙袋，亲昵道：“宝宝们，想妈妈了吗？”

她微微仰头，对上我诧异的目光。小唯莞尔一笑，含住了我的丸子，用舌头温柔的抵弄着，另一只手轻柔的套弄起我的大龙。我捧着她的脸，极力忍耐着

“可以的喔...”唯温柔的含住了我的分身，舌头轻柔的舔舐着沟壑，轻轻吸吮着，我也开始不自觉的轻晃着腰，高潮中我想推开她，却被她紧紧的抱住。唯妖艳的笑着，伸出舌头，向我展示战利品之后轻轻将它们吞下。亲吻着我的阳锋，她微笑发出了宣言

“今夜还很漫长...”

...

这两日她全力的迎合着我，甚至可以说是侍奉

看着怀里熟睡的唯，我关掉了床灯，感觉自己甚是幸福

...

“那个，客人，有情况需要跟您说明一下。”

我们准备返程，开始办理退房，老板娘却告诉我们因为暴雪，整个北海道的运输系统都很吃紧，不少线路都堵了。千岁不仅市内堵车，列车也停运了。

“这样...也好...”小唯抱着我，轻声呢喃

我感觉她的声音有些疲倦，便决定再住几天，反正列车停运，恰好能让小唯再休息休息。

...

我们又住了两天

“小唯...”

醒来发现怀中的唯正看着我

是前几天玩得太兴奋了吗，许斐唯仍旧很疲倦。这两天醒来的时候她都在看着我。是暴风雪让唯感到不安了吗。

...

“早安，客房服务。”

“请进”

“打扰了”

跪坐在外的侍者推开房门，把早餐端了进来。

“唯，吃早餐啦”

没有回应...

人呢？唯跑哪去了...

我搜寻着唯，里屋找遍了又去旅店的公共区域找，仍是没有寻见

回屋想试试看打一下她的手机，侍者刚好在清理垃圾篓

“等等！”

那是什么...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侍者停下工作

我快步上前，看着垃圾篓里的药盒药瓶...看着里面空空如也...

......

我呼唤着她，四处寻找着

“唯！”

原来唯一直以来都在偷偷吃药...而且她已经停药两天了...

“许斐唯！”

回复活力只是因为她提前把回程期间的药给吃了引起的过量反应...

“小唯！”

前两天每次睡醒之后唯都在看着我，是因为她根本就从没有睡着过...

“唯！！”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在硬撑着...

小唯，你去哪了...

不要吓我...

“唯！”

“唯！！”

我想到前些天和唯的缠绵，我想到她一直让我再等等她，我想到她在破旧铁轨上不让我上车，我想到她在婚礼上那幸福又悲伤的眼神，我想到她在支笏湖边不断的喊着爱我...

“唯...不要离开我...”

...

风雪横飞着...许斐唯就这么矗立在支笏湖旁，矗立在对我告白的地方...

不知她站了多久，旅店浴衣和她的肩头都已沾满了雪

我好害怕，怕她就这样忽的倒下，怕她就这样掉入湖中

她转头看着我

“不要过来...”

唯撑出一个单薄的笑：“至少死前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了...你不该来的...”

我往前走

“别过来...”

我继续往前

“求你了...不要过来啊...”

...

我抱住她，许斐唯虚弱的哭泣着：

“我现在死在这里，死在此刻，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但我又真的好想你...我好舍不得离开你...对不起...我没能跳下去啊...”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

就这么抱着许斐唯一起跳入支笏湖中

但她的呜咽更甚风雪

死在这里，唯未免也太过悲哀

......

把许斐唯送回家，已经又是三天后的事了

客厅里我慢慢讲述着，许斐绫靠在咲太怀里，已经哭成了泪人

“你先上去照顾唯吧，我跟绫再想想办法。下个月我们的婚礼已经取消了，你和唯不要太在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咲太冲我点了点头

“谢谢...”婚礼取消的失落我很明白，我朝他们鞠了一躬，他们本不会如此的。我们本不会如此的。

咲太摆摆手，把我送上楼去

...

我握着唯的手，躺在床上的她，仍未彻底合眼

唯仍是睡不着，这么多天的疲乏，她此刻已经意识模糊，似梦似醒了。依靠药物才能勉强维持片刻安宁，否则只有对生的疲倦和绝望。这样的她，还能有未来吗。下一次我还能不能这么好运的找到求死的她呢。

“唯...我们怎么会这样呢...”

唯虚弱的看着我，发出不着边际的呢喃：“枫，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全身，全心，我的过去，我的未来，我有的，我尚且没有的，全都给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再一点时间就好...”她眼神逐渐涣散：“还有希望的...一定有的...我们一定能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她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

“许斐唯，能同时得到两个最爱你的人，不好吗？为什么要拒绝呢。明明能有两个，现在一个都没有了，何必呢”一个陌生老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什么人？！”我心下大惊，怎么回事，明明我关门了，明明家里现在没有其他人的，我竟发现这时床边还有另一个人

“咦？”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头忽然转头看向我：“你怎么突然能看到...哦，原来如此。”

老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忽然笑道：“小子，『你想要和她在一起吗？』我可以让你们在一起哟？”

？！！

我忽然发现这个老头他是飘着的，他的脚边萦绕着绿色的雾气，我探寻着，雾气的来源是一只古朴的花瓶

什么情况，我忽然心有所感，许斐唯和田中咲太6年前的交换、影响大家坦白身份的神秘力量、小唯婚礼突然的变卦、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老头、和老头有着关系的奇怪花瓶，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忽然觉得这些超乎常理的异常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想吗？她明明想要和你在一起来着，你却不想和她在一起吗？”老头戏谑的说着

冷静，我要冷静。首先得确定这个老头是敌是友。他如果是小唯的友方，那不可能对小唯的惨状袖手旁观。他刚才说可以让我跟小唯在一起，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应该早就帮助小唯了，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呢？

这个老头他在骗我，他根本不能让我和小唯在一起。他是骗子，是个坏人。

我突然怀疑这个神秘的老头就和那些神秘力量有关，既然如此，拥有特殊力量的他，或许也确实可以救唯。

我感觉到了一丝机会，但对方是个有神秘力量的坏人，而且我完全没有筹码。我忽然冒出冷汗，这是在与虎谋皮

我捏起眉心，故作思考，想用缓兵之计给自己多留出一点思考时间

等一下，既然是坏人，而且还有强大的神秘力量，那为什么不直接施暴呢？我又不可能有反抗能力，他在等什么呢？不对，他不是没有施暴，或许他已经在开始施暴了...原来如此，愿望，是愿望。只要答应他的许愿，我就会被施暴吗？

但是，既然愿望能够达成施暴，说明愿望中确实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或许我可以利用许愿来帮助小唯

或许，我自己就能成为筹码

我要许一个什么愿望才能帮助小唯呢。

小唯曾许过什么愿望呢？

“小唯都病成这样了，都快死了。你以前都不帮一下她的吗？”我诈到。他如果要假装自己是个好人，肯定要说自己曾经帮过的吧？

“我怎么没帮过她？要不是我，她现在能和你在一起？”

“你帮她和我在一起？”

“嗯，我让她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老头倒是不介意和我多聊几句

她心爱的人，曾经那是许斐绫，但当时她明明和许斐绫已经在一起恋爱了，根本不需要再和许斐唯交换啊。

或许许愿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曾经的许斐唯？

所以愿望是有效的吗？只是会扭曲本意？最终导致许斐唯和田中咲太交换了身体，她们都得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那么...只要我隐藏本意的话

“小唯一直想要绫的答案，你能让小唯得到答案然后让我们幸福的在一起吗！”我紧张到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恐惧与兴奋叠加在一起让我的脑与心都陷入狂乱

很危险，但这次较量是有心算无心，既然他不知道我提前了解了部分他所掌握的把戏，那么我或许就还有一丝机会

我给愿望加了这么多定语，即便使出什么阴谋，我们最后都会幸福的在一起吧。

我紧张到有些颤抖，等一下！如果他曲解‘我们’，那最后幸福的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们啊。

我忽然感觉很棘手，糟了，这个愿望还是不太妥。

“不能！你这愿望也太长了，我帮你你还提这么多条件，就问你『你想不想和她在一起』，不想拉倒，我给你1分钟的时间考虑，你不愿意就算了！”老头愤怒的说道

“60！”

可恶，这老头反客为主，完全不给我留足操作空间

“57！”

该怎么办，许愿确实有用，但他不愿意我自己来提许愿

“55！”

我要是同意了肯定就完蛋了，但是不同意的话也没有办法让他改主意

“53！”

我明白了，小唯是因为以前被换过一次身体，结婚前这个老头又出现了，她害怕再被换1次身体，所以没敢在婚礼答应我！

“46！”

如果我们结婚，她再被换身体，她会活不下去的

“35！”

小唯再次追求小绫，大概是觉得要是能让小绫爱上她，即便以后再被交换身体，她也就有了让我再次爱上她的希望吧。就像她说的，铁轨未来是绝路就不行，只要有希望的话...

“24！”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10！”

可恶！

“9！”

可恶可恶可恶！

“8！”

我感到空前的愤怒

为什么小唯要遇到这种事，钥匙为什么偏偏在盗贼手中！明明就是个始作俑者！

“7！”

愤怒...对了，愤怒！

“我这几天是不是照顾小唯太累了，真是昏了头了，都出现幻觉了”我捏了捏眉心，故作嘲讽的说道：“什么狗屁东西，也敢说能实现我的愿望，这幻觉也是离谱”

“你说什么？！你小子！”老头的额角渗出血来，眼神阴翳的看着我

他被我激怒了...我准备利用他的愤怒

我对老头完全不做理会，自言自语道：“算了，小唯，爱你实在是太累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既然主动向我许诺了许愿，本意一定是想对我施暴的。我激怒了他，现在又准备离开，不再留给他动手的机会，他一定会又气又急...

道袍老头飘到我眼前遮住我的视线，愤怒的说道：“让『许斐唯得到答案然后让你们幸福的在一起』是吧！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上钩了！

“为什么...小枫...为什么...”失去意识的许斐唯这会儿突然清醒了

她刚才在睡梦中听到了什么？她全都听见了吗？

许斐唯憔悴的呼唤着我，眼角涌出泪水：“不要...求你了小枫....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她似是看不见眼前的老头，透过老头，满眼悲伤的祈求着我

我的心像是被揪住，忽然好痛，我呼吸急促，心脏狂跳

老头瞪着我，又斜眼瞅了瞅许斐唯，似是在看我怎么回应她

我该怎么办？

安抚小唯的话，这老头就会识破我刚刚只是谎言，我其实根本离不开小唯，那么他可能就不会答应我的许愿，而是改为留在日后再慢慢找机会报复我对他激怒

但是不安抚小唯的话...

许斐唯的豆大的眼泪涌个不停，她什么都想过，连死都想过了，唯独从来都没想过我会放弃她

我感觉心似被撕裂，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我想起支笏湖边的她...

唯...我也爱你...你不该就这样卑微的死去...

我最终颤抖着握紧双拳...

...

“许斐唯，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啊！但是爱你真的好累。你甚至害得小绫和咲太取消了婚礼！你害了我们所有人！我不想再爱你了，除非你能在许斐绫结婚前就从她那里得到答案然后我们幸福的在一起！但你不能！”

我起身便作势要走，老头鬼魂嗖的一下飞到我的面前

“『让许斐唯在许斐绫结婚前就从许斐绫那里得到答案然后让你们幸福的在一起』！这就是你的愿望，对吗！”老头阴恻恻的笑着

“对啊，你行吗！”我愤怒的应答着

这个恶魔一定会扭曲我的愿望

但即便我想要和小唯在一起的『本意』被扭曲，但愿望中不是本意的部分他也不得不为我实现吧

让小唯得到『答案』就好

小唯能活下去就好...

但这真的好吗？

我真蠢啊...

这个方案一定烂透了吧，但在这须臾之间，我只能想到这样的点子，做到这样的事

渺小的我们在命运面前仿佛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甚至感觉刚才的算计已经算得上是幸运

老头眼中寒光一闪，怒极反笑：“你会看到你们幸福的在一起的，不过你先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哈哈哈哈....”

抽出腰间折扇猛地一挥，一道金光将我笼罩，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恍惚间我看到小唯眼神破碎崩溃哭泣，我想道歉，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我想吻去她的泪水，我想...握住她的手

但我的意识越飘越远，最终彻底模糊……

...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重新苏醒。

我缓缓睁开眼睛，顿感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的天花板是那么陌生，当视线逐渐清晰时，我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坐在床边，正拿着我们初中的水手服，微笑的向我展示着：

“校服已经到了哟。“

”怎么样，小雪，你喜欢吗？”

【第六章： 铁轨的尽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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