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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自助餐与食物的挣扎,1

小说:香兰中学特殊型触手爆发始末 2025-08-30 15:07 5hhhhh 5670 ℃

浅草茜从没有如此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要一反常态装一次好学生,没有和通常一样逃学和朋友逛街。她和班里的多数同学一样缩在桌子下,浅棕色的长发与有些脏污的桌子底面摩擦,但此刻的少女丝毫没有在意。她把颤抖的双手搭在自己的鞋子上,轻轻抚摸黑色的丝袜,用光滑的触感安抚疯狂跳动的心脏。

在这个承平日久的国度,少女所知的上一次大规模恐怖袭击已经是自己出生前的事情了。因此,当真的置身于生命攸关的事件现场,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老师从走廊中跑过,她的大脑里是一片纯粹的空白。头脑活络的班长长野刚刚组织大家锁死了前后门,并用几把椅子倒扣着放在门口,剩下的则杂乱地压在上面。

“对,这样顶紧门缝,最好把椅背边缘压在门缝下面。即使门锁坏了,也有机会依靠自锁卡住门板。”

长野是这么向大家解释的,班里几个优等生看上去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浅草依稀记得高二的物理课里确实是提到过这个词的,但是具体的原理早就忘得干净了。看来,进化出一个好脑子确实是人类面对危机时刻的最佳策略。

不过,知识多了就难免会有点教条主义的倾向。高野随即叫同学们躲到桌子下面——这显然是从地震演习中获得的灵感。桌子的材料性质决定了它或许有那么一点概率帮自己顶住预制楼板,但绝对挡不住9mm子弹。

窗外传来了砰的一声,这沉闷的声音不像是枪响,反倒像是什么东西砸击玻璃的响动。靠近窗边的同学们立刻紧张起来,大家都盯着刚刚传来声音的窗户。 不到十秒之后,下一次敲打如约而至,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亲眼看到了超出常识的画面:如同恐怖电影中的深海软体动物一般,接近碗口粗的触须有力地鞭打了玻璃。柔软却不失坚韧的灰色触须砸扁在玻璃上,产生的冲击力令厚实的双层玻璃不堪重负,外层粉碎成细小的渣子,内侧同样产生了几道蛛网一般的裂纹。

根据一些进化学家的观点,遇到恐怖事件时的尖叫其实是为了恐吓捕食者。因此在如此诡异而强大的猎手面前,只有极限地趋近隐蔽才是正解。少女们本能地做出了选择,她们如同死人一般呆坐着,只有不断追踪触须的视线体现出并没有因惊吓而昏厥。30名学生眼睁睁地看着玻璃在下一次冲击中彻底粉碎,几根触须如同冲入自助餐厅的饥民一样急不可耐地涌入。

反应最为迅速的是靠近窗边的小个子的女生五十岚,她凭借娇小灵活的身体迅速从桌下钻了出来,迈开步子跑向远离窗户的一侧。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这名17岁少女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挺,胸口长出了一条尖锐的穿刺触须。少女的整个胸腔以极为夸张的角度向前挺起,展露出不太成熟的胸部。两只麻花辫因剧烈的冲击在空中飞舞起来,还没来得及荡回原位,她那迷惑和惊讶的表情就永远凝固在了脸上。五十岚的身体在触须的支撑下离开地面,包裹在黑色长筒袜中的两条丰满小腿摇晃着,带动脚尖轻轻擦了几下地面。

触须穿透少女胸腔的同时,一块红扑扑的肉从裂开的胸口被挤出,顺着衬衫和肚皮之间的缝隙滚落在地上,立刻吸引了离她很近的几名同学的注意力。那是一颗仍旧活跃的心脏,它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那具稚嫩的肉体,仍在忠实地尝试工作。它在将心室心房的所有温热血液从撕裂的主动脉喷出,溅射到旁边的少女们身上和脸上之后,如同无水运行的泵一样陷入了异常状态,小幅高频地抽搐起来。

跪坐在她旁边的少女看到滚落倒自己面前那鲜活有力的心脏以及它外表鲜黄色的脂肪和蜿蜒的冠状动脉,眼前荒诞而超出常识的画面令她头脑一阵眩晕,喉头不自主地开始翻涌恶心的感受,发出干呕的声音。五十岚全身最主要的两条动脉和静脉失去端点,大量血液从中涌出,但穿过身体的触须紧紧挤压着伤口,令那些血液只能封锁在胸腔里。胸腔无法容纳的血液从食道的伤口流入胃,将其灌满之后从少女的嘴角涌出,顺着她洁白的脸颊和下巴淌到侧颈,被衣物吸收。

这条触须开始上下甩动,希望把少女的尸体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粗暴的动作将五十岚胃里的血浆甩得到处都是。同时,其他的缠绕触须开始针对各自的目标狩猎。触手暂时放弃追逐缩到靠近走廊的墙边的女生,首先处理因恐惧和晕血没能来得及转移的三名学生。几根纤细的缠绕触须如同致命的围脖缠绕在她们脖颈上,随后柔软的质地陡然变硬,绷紧的肌肉强硬地压缩她们的颈动脉和气管。少女们一人开始尝试将手指伸入触须和脖子之间,一人直接用指甲死命抓挠触须黏化的表面,还有一人双手握拳死命捶打,但都无法令触须停下致命的绞杀。

学生们绝望地挤在一团,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同学痛苦地窒息,寂静的教室里只有触须甩动的声音和窒息的少女终于放出尿液的细簌声。这些学生们有的坐着,有的跪着,一些虔诚的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颤抖着祈祷。

终于,在以夸张的幅度左摇右晃之后,粗壮的穿刺触须终于把五十岚甩了下来。尸体在惯性的作用下飞出,砸倒两名学生后撞上墙壁。大量鲜血顺着胸前和背后的大洞肆意流出,把被她压在下面的学生淋成了红色的落汤鸡。其余学生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向一侧移动,躲避快速扩散的血泊,但下一刻就被已经蓄力完成的穿刺触须如同肉串一样穿刺在一起。第一个被刺穿的班花高岛表情痛苦,手紧紧捂住从右胸前面刺入的触须根部,血液从纤细的玉指缝隙里欢快涌出。后面的矮个子萝莉御坂就更倒霉了,触须在刺穿高岛的肋骨和肺叶后,刚好从她眼眶的位置刺入,然后击碎头盖骨离开身体,她的脑袋像是被掀起了盖子一样,血液、脑浆和大脑碎片的混合物从柔顺的发丝之间流淌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当触手击中第三名少女时,力度和速度都降低了很多,因此她才来得及将手臂挡在面前。拥有厚实尖锐的角质层的尖端挑破皮肤、撕裂肌肉,推挤着小臂砸在脸上,但卡在挠骨和尺骨之间而未能击穿。刚开始,少女还能用左臂将已经麻木的右臂扯下来,但当她看到皮肉翻卷的可怖场景、剧烈的痛苦也同步袭来的时候,动摇的内心就无法再令她保持理智了。少女尖叫着用力握紧伤口近心端——这是完全正确的决定,只要止住出血,目前的医学可以让她完全恢复健康。但她显然没有注意逃窜的方向,一头撞向了另一根缠绕触须。这根粗壮的触须如同鞭子一样抽打在她的脸上,少女的颈部猛地向左一折,发出颈椎折断的沉闷声响。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歪歪斜斜地以变形的姿势继续前进了一步半就翻滚着摔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越来越多的触须从窗口进入,它们甚至打碎了另一扇窗户以方便伸入教室。这些触须显然是来自不同的个体,但少女们并不知情,对于她们来说这些莫名奇妙的玩意如同死神的臂膀,每一根都是绝对的致命。一些胆大的触手用缠绕触须攀附落水管,交替着直接把本体从一楼的教师办公室拉上三楼。学生们看着一个个半透明的灰扑扑椭球体从窗口蹦了进来,张牙舞爪地开始猎杀。多数出生不久的触手并没有那么粗壮有力的触须,因此只能一边约束猎物的手脚一边缠绕她们的脖子,通过漫长的窒息杀死目标。而老练的个体则更喜欢直接用缠绕触须把少女凌空吊起,随后左右摇摆,像人类处理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快捷地用折颈的方式结束生命,或者用穿刺触须制作活体肉串,体验血浆横飞尖叫四起的爽快感。

尚未被杀死或缠绕的十几名少女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冲向门口,七手八脚地把堵在门口的椅子搬开。继续停留在房间中完全是死路一条,就算走廊里有潜在的风险也不能逃避了。

七八条触须从少女们身后围了过来,浅草感觉到凉凉的东西开始搭上肩膀,连忙护住脖子。一旁的班长长野随手从从翻倒的课桌散落到地上的文具中拾起一把裁纸刀,推出刀片,狠狠刺入了已经缠绕在浅草脖子和手臂上的触须。锋利的刀片切入软体动物薄弱的皮肤,顺着肌肉纤维之间的纹理深深的刺了进去,并随着触须本身的挣扎而划出几十厘米长的口子。

剧痛令这只年幼的触手放弃了猎杀浅草,触须像丢了魂似的松开摔落到地上。同时,饱含愤恨的三根触须围上了长野。长野用刀锋逼退一条,但被另一根缠绕触须甩中右手。唯一的自卫武器因疼痛而脱手,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掉落在几米远的地面上。在少女被这一击搞得晕头转向时,另一条触手缠上她的左脚,将她一把拉倒,向着窗口的方向拉动。与此同时,另一个触手个体也不甘落后,它用触须缠住少女的左侧大臂,和自己的同类展开争夺食物的拔河,长野因此仰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啊好痛…….该死!”

长野的脊柱和腰椎因拉伸而嘎吱作响。

被长野伤害的触手自然不愿将复仇权和食物拱手让人,它先下手为强,用纤细的摄食触须翻开少女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冰冷的黏滑触感在少女的肚皮上游走,很快,触须开始把头部顶在少女腹部自然的凹坑里,用细小的牙齿啃食表皮。

最开始几秒,长野只是感觉到肚脐深处传来酥痒的感觉,甚至令她不自主地发出几声娇嫩的呻吟。但随着表皮被刮开,牙齿开始切割皮肤的深处,那从身体中部扩散到整个腹腔的痛苦就开始失控了。长野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握住触须,用力向上拔。但在粘液的润滑下只能在无意义的上下撸动,刮下不断分泌的粘液,无法阻止那种痛苦逐渐向体内蔓延。

触手一边啃咬一边用力钻动,她柔嫩的肚皮被压得凹陷,导致呼吸不畅,只能发出轻声呻吟。一阵尖锐的剧痛,是摄食触须咬穿腹壁和腹膜进入腹腔的表现。撕咬的痛苦暂时平息,但她的肚子里的冰冷和肚脐处的火辣仍旧存在。触须开始发泄般的在盘曲的小肠之间搅动、挤压、拖拽,长野体验着不间断的牵拉痛和排山倒海的恶心感。视野一阵阵发黑的她只能用含糊的口齿求救。

“咕——救.......救我......”

尽管长野是为了救助自己才经历如此的痛苦,浅草理应伸出援手,但一旁的她尚未从窒息和恐惧中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用双眼凝视着班长因挣扎而暴露出的雪白肚皮。钻入肚子的触须在里面撒欢般的翻滚、缠绕,令少女的肚皮如同怀孕一样鼓起,触须不断翻卷的的外形透过肚皮的形状而展现出来,如同恐怖而荒诞的限制级电影。

挣扎了几十秒,长野的嘴边涌出不少白沫,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她的挣扎动作也变得迟缓下来,紧紧握住触须的右手脱力自然落下,砸在肚子上。外表看上去还好,但她的肠子已经被搅的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结。内脏牵拉反射导致的神经性休克即使在外科手术中都是一种风险,更不要说是充满恶意的折磨了。此外,因过度活动而被撕裂的肠系膜持续将新鲜血液放入腹腔,这将在少女昏迷期间慢慢带走她的生命。而触手,在失去意识的少女真正咽气之前,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鲜嫩的内脏,在少女的肚子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其他的少女们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在她们合力搬走挡着门板的椅子,马上就要拉开门的时候,那条沉迷杀戮的粗壮成年触手才注意到这些学生的行动——与那些出生不到一两天的生瓜蛋子不同,它可以凭借经验理解,墙壁上的异质结构是用于离开这个局限空间的出口。而她们焦头烂额地围绕此处工作,目的显然是激活这个出口而离开狩猎场,这可不好。它游刃有余地用缠绕触须抓住一张桌子的桌腿,和象鼻一样将其灵活的甩出。

“快——”

其他少女们都背对着教室中心忙于搬开椅子,只有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仍旧靠墙蜷腿坐着浅草看到了触手的动作。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将“躲开”两个音节发出,那台结实而沉重的课桌就划出一道平直的抛物线飞向门口。用作桌腿的钢制方管砸在一名学生腰上,她的身体先是不自然的后折,几十毫秒后又因为桌面敲到后脖颈而前倾,被夹在桌子和门板之间。身体抵在门板上,痛苦地抽搐着。潮湿的浅黄色液体毫无限制地从下身淋撒到地上——她的失禁多半是因为腰椎脱位损伤了脊髓。因受到重击而呼出了所有空气的肺部传来干枯的声音:

“咦?啊......救...”

另一名学生伤的稍微轻微一些,只有胳膊被砸中。她转身拖着因脱臼耷拉下来的小臂,连滚带爬地躲开门口。而那名腰部以下失去运动能力的学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触须再次卷起一把铁质椅子,如同抡大锤一样反复砸向自己的身体。

“不要——好痛——”

“我错了——我错了——”

“救命——”

少女的每一句哀求和哭叫都被短暂破空声之后令人牙酸的捶打响声强行压制。她的下身几乎被砸烂了,两条原本雪白如葱而纤细如柳的双腿明显断成了软趴趴的四五节,砸击命中处的皮肤和肌肉结构完全塌陷崩溃,被挤出的脂肪碎成黄色的小块,和红色的肉片一起伴随每一次砸击被甩在墙壁上、天花板上,以及她附近的每一个学生或学生尸体身上。少女用右手挡住被锤打的后背,但沉重的椅子高速砸在上面,第一下就把她令人垂涎欲滴的玉指砸的血肉模糊。食指和中指因骨折反向翘起,看上去。一片带着碎肉的指甲蹦到了地上,也不知究竟来自哪个手指。

“不……不要砸玲奈了。她没有伤害你啊,求求你不要……”

一旁手臂脱臼的少女因恐惧而颤抖地跪在地上,她用含着哭腔的声音为自己已经说不出话的同学求饶,并试探性地将左手伸到胸腹以下已经不成人形的学生嘴边,检查她的呼吸还是否平稳。但触手并未有丝毫迟疑,下半部分已经被喷溅的血液染红的椅子再一次砸了下来,幸好这名关心同学的少女及时抽走了手。

高位脊柱被重重砸断,错动的关节切断了胸腹呼吸所需的神经。玲奈的喘息变得艰难局促,难以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但还是通过滑稽的音调证明了生命尚未结束。

“咕......咕叽......”

飞出一根折断的中指。

“呼噜……嘶…….”

白森森的折断肋骨从后背刺出。

触手将因学生反抗受伤的怨气、与同类争食失败的嫉妒和嗜血嗜虐的天性在这名无辜的少女身上释放的淋漓尽致。钢铁制成的椅子如同捣蒜的石杵,在她的胳膊上、腿上、后背和屁股上都反反复复砸了好几遍,直到用作椅子腿的两根钢方管因和地面的剧烈撞击而弯折溃缩。香兰中学的校服质量真是不错,大体上还保持着完整,从而将玲奈已经部分变成肉泥的身体限制在里面。

玲奈的眼睛里还在不断挤出泪水,但肋骨折断、呼吸肌麻痹的她显然很快就会死于窒息了。一旁的友人看着触须兴奋地舞动,猜测下一个被捣成肉泥的就是自己了,她放弃了挣扎,绝望地用手抱了抱挚友玲奈——自己稍一用力,玲奈的肩膀塌了下去,传来骨骼碎片错动的咯吱声,令她心惊肉跳。

一阵连续的枪声在近距离炸响。少女贴在门板上的上半身颤抖了一下,抱着玲奈的手臂轻轻抬起。然后身体随着弹头动能的推力而向后倒下,胸前露出的白色衬衣上逐渐扩散出殷红的血迹。而玲奈则几乎一点动作都没有,完全被动地接受着混合着木屑的子弹穿过身体。

已经被砸烂的门锁无法打开,因此调查队只能通过子弹摧毁门边的铰链破门。房门的铰链已经被打坏,整个门板在外面人的推力下倾倒下来,压在玲奈的肉泥上发出令人作呕的潮湿声音。又是几声枪响,靠近门边的触手本体被打出巨大的空腔,如同武器试验场的弹道凝胶一样震荡着向后倾倒,它们正在张牙舞爪的触须也无力地摔落在地面上。

佐藤迅速探进头来,教室里的场景是她从未见过的修罗地狱。地上横七竖八地尸体有死于窒息的也有死于夸张的外伤,腥气四溢的血液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即使是没有血泊的地方也被人类挣扎和触手摩擦而涂抹上形态各异的血迹。七八只触手还在进食倒在地上的少女们,它们除了摄取柔嫩的内脏,现在也开始饥不择食地撕扯起少女们的身体。

“呕……呃,还,还有没有幸存者?快出来!”

浅草身边还有几名少女,其中一人反应奇快。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她来不及顾及踩到了地面上玲奈的碎肉和不知来自谁的一截大肠,手脚并用地爬上半倾斜的门板。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我活下来了!”

少女如此想着,却没注意到佐藤的脸色一变,快速向自己伸出一只手。她感觉到左脚的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随后是一阵猛烈的拉伸感。急忙抬起右手想抓住佐藤,但指尖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后者的手,身体就被拉动着向后。

才脱狼穴又入虎口,慌张的她一边被拖着向后退,一边绝望地抓住了一只已经有些冰凉的手——那是玲奈已经断了食指和中指的小手。但玲奈被砸烂的身体显然无法提供足够的强度,那只手臂从粉碎性骨折的胫骨处断开,少女手中只剩下连着一半被砸扁大臂的糜烂断肢。

“救救我,救救我!”

她哭闹着摆动着双腿,但无法挣脱脚腕处的强大拉力。丢下玲奈的手臂,又抓到了一张课桌的桌腿。但课桌那点可怜的摩擦力毫无意义,少女在拉着课桌发出了几米尖锐的摩擦声之后无奈地松开了手。此时的佐藤已经拔出了手枪,在她的视野里,触手本体的下半部分被这个可怜女孩的身体遮挡,因此需要稍微仔细瞄准一下。仅仅迟疑了两秒,少女的生命就无法挽回。

“救救——”

这条大型触手以超出在场每一个人的想象的力量将少女的身体整个抡了起来。因巨大的加速度和离心力,半空中她的裙子向上掀起,浅粉色的内裤显露出来,上面似乎还有因恐惧失禁而染上的浅黄色液体。这副画面令仍旧靠在墙角有些呆滞的浅草茜深深铭记了一生。

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少女从教室门口被甩到了窗边。承受着战斗机驾驶员训练中的极端加速度,她的大脑一片混沌。触手松开,几十公斤的肉体砸破仅剩的一扇完整窗户,少女那声拉长的“我”因加速远离的多普勒效应呈现出滑稽的降调,不过没持续多久就以一声沉重的摔打声作为结束,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佐藤因为刚刚的事情呆滞了几秒,她难以想象刚刚马上要救下的女孩就这么被丢出了窗外。她感受着手心若柔若无的余温,握住手枪对着室内的触手压制射击,一旁的高桥顺势拉了拉两个同样看呆了的女生,提醒她们赶快撤出。

“等下,高桥,墙角那个姑娘身上很干净,是不是还有救?”

已经缩回走廊的高桥听到佐藤的提醒才注意到那名少女,她靠着蹲坐在距离门口两米的位置,目光呆滞地看着被子弹压制着四处躲避的触须,身体完整也没有什么伤口。高桥叫了她几声却没有回应,她冒险贴着墙角爬了进去,拽着少女的衣领将其拖了出来。佐藤的弹匣打空,因此也跟着跑了出来。

“那个姑娘怎么了?”

“嗯……没有什么事情,衣服上的血迹似乎是溅上去的。她本身只有几处擦伤。”

高桥回应佐藤的时候,已经把少女上身的外套扒了下来。浅野呆滞的视线只是毫无感情地看着面前的武装jk,黑色的外套被丢在一旁,露出仅有几点血迹的纯白衬衫,或许是刚刚脱衣服的动作太急,她胸前的扣子刚好松开,露出里面黑色膨起的布料。

“那就好,幸存者……三人。帮她把衣服穿上吧。梅,屋子里的触手还在摄食,你在门口尽量精准处理,不要惊动,其他人去把学生疏散到操场上。刚刚的事情让事件等级再升一级,增援已经在路上了。”

佐藤按照上级的要求,将学生们疏散到操场上。这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触手攻击时无法及时分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在室内开火造成附加伤害。她和高桥先下楼确保一层安全,此时安田带领其他队员们正在逐个教室地组织学生们下楼。在见识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后,学生们终于半信半疑地认同了这些拿着武器的少女是保护自己的机关。由于西侧楼梯已经被封锁,四班和五班同学们只好路过散发着血腥气味的三班教室,路过走廊里摆放的血肉模糊的教师尸体。

佐藤并没有对浅野的痴呆表现感到困惑。在许多惨烈的事故现场都会出现具有此种表现的幸存者,眼前的这个姑娘日后恐怕要常年受到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困扰。调查局的附属医疗机构只能通过记忆重整将她经历的地狱时刻转化为可理解的事件——通常是自然灾害或恐怖袭击,但没有办法帮她彻底忘记自己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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