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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NGE,6

小说: 2025-08-30 15:07 5hhhhh 9680 ℃

“这样下去,非败不可,要想想别的办法……”

又斗数合,沈陵谷侧身避开面具人一记双爪扑击,见其因惯性伏在地上,身后防线大开,他担心若上前进招又会被预判躲过,便将手中匕首对准其后心蓄力掷出,这一下出乎意料,迅疾无伦,换成是任何人,都绝难闪躲。

不料面具人有如背后生眼,竟就势倒卷双腿,以双足足尖精准地夹住那柄飞刀,喝一声“还你!”,沈陵谷连他如何发力都未看清,一点寒芒已掠至面前,他拼力向左闪身,右耳仍被割破,鲜血沿着脸颊流下。

面具人在原地如陀螺般连转三四圈,起身笑道:“哈哈,怎么样?你服不服输?”

沈陵谷盯着他,从怀中另取出一柄匕首,缓缓摇头。

“你够轴的,难道真以为有机会赢我?刚才陪你玩这几十招,我压根没动真格呢。”面具人耸耸肩,“实话实说,阁下并非我的猎物,而且我也吃饱了。只要你服个软,认个输,咱们各走各的路,岂不美哉?可别为了怄气,把小命送了哟。”

沈陵谷心下明白,自己今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若坚持要斗,只恐凶多吉少。

但是,在这里退缩,无疑等于形而上的死亡。

“虽然我早就退役了,虽然我已堕落成了为几枚铜板而取人性命的刺客,但在灭绝人伦的食人鬼面前,我仍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他如此想着,觉得这一刻前所未有地充实。骑士所面对的终于不再是风车,而是真切的敌人。

“是吗?那不妨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格是什么样的。”

“哦?有意思,我倒不介意让你这可怜虫长长见识。”面具人悠然道,“从现在开始,三招之内,你若不倒下,便算我输。”

说罢,他唇不张,喉不动,凭空发出一阵尖啸,沈陵谷但觉耳膜刺痛,周身气流一荡,微风拂面,不待他反应,从右肩至右腰,已多出五条火辣辣的血痕。

“飞鸟不行,飞矢不动,这算第一招。”面具人仍站在原地,似乎并未移动过,但左爪爪尖均已染红,“我若多用几分力,这一爪便能将你的内脏刨出,又或者我不戴面具,便能一击咬断你的脖子。你若识趣,现在认输走人,还来得及。”

“别……废话,还有两招呢?”沈陵谷攥紧匕首,努力集中精神,尽可能忽视痛觉。

“好吧,既然阁下一心求死,我也只能成人之美。”

面具人一晃身,鬼魅般飘至近前,举起右爪当头劈下,沈陵谷见他这一劈全无后招变化,直如农夫砍柴一般笨重,便自忖以刀引开劲力,再借势出腿扫他下盘,不料这一爪行至半途,却忽然抬高丈许,沈陵谷定睛瞧时,面具人竟仿佛无视重力,如枯叶般迎风自平地飘起,转瞬间已跃过头顶,他以为敌人要绕袭后心,正欲折步回身时,面具人在空中翻个筋斗,双爪伸出,居高临下向他冲来,劲力一瞬之间由柔转刚,由巧变拙,沈陵谷应变已穷,无法可想,被扑倒在地,双腿关节被紧紧压住,双臂亦立时为双爪所钳制。

“山泽易位,水火相济,这算第二招。”面具人的骨爪嗤嗤暴涨,眼见得离喉咙咫尺之遥,沈陵谷大口喘气,双臂奋力外翻,意图将双爪拉远。

“到这时候了,还在耍手段,以为瞒得过我的‘兽心瞳’么?你左臂劲力忽轻忽重,防我右爪是假,潜运杀招才是真!”面具人说着,偏头向左,果不其然,沈陵谷左边袖筒中,刷地飞出一道白光,恰好被他躲过。

“还不错,算你还了一招。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你呢?不妨砍掉四肢再说……”面具人正起劲时,一股异感自心头生出,不待他反应,沈陵谷因痛苦而张开的口中,竟毫无征兆地送出又一道厉芒,正中他的右眼!原来那“袖里刀”不过是虚引,这“喉中剑”才是真杀招。

“哇啊!我的眼睛……我的兽心瞳……你这该死的杂种!”

面具人惨呼一声,从沈陵谷身上跳开,以爪心掩着右眼,鲜血从面具内外流下面颊,将那小丑壳染得半红,极是诡异骇人。

“你笃定胜券在握,故而与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却不懂得狮子博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沈陵谷站起身,冷冷道,“你自以为能预判我的所有动作,殊不知山川河海之下,另有深谷潜流。我这‘喉中剑’全凭一股暗气驭使,无声无影,只待借守势张口击发,以‘袖里刀’为掩护,你果然无法提防。可见你那双招子,还是差点儿意思,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咦嘿嘿哈哈哈哈哈!”面具人闻言,发出一串怪笑,自右眼伤口拔出短剑,“好,很好!自从完成进化以来,你是第一个能真正伤到我的人。只可惜,想这样就赢我,未免过于天真!就乖乖接好第三招吧!”

沈陵谷见面具人被废一只眼睛,不但未退,战意反倒更盛,心知已将敌人彻底激怒。他豪气陡生,抬起右臂,以匕首上指道:“来吧,你这孽畜!”

面具人半蹲下身作蓄力状,随后便绕着沈陵谷发足狂奔,越来越快,后者但觉四周空气均被卷为无形高墙,纷纷向中心挤压而来,令他呼吸滞涩。待要摆势接招,却不知敌人身在何处,四面八方层层叠叠,尽是面具人的残影。十几道攻势自气墙中生发,或直或曲,或实或虚,同时袭至周身要害。

“云从龙,风从虎!”面具人喝声方落,沈陵谷便从那风眼中倒飞出来,重重撞上天台栏杆,摔落在地,右胸和左腿根血如泉涌。

“看来,我果然是要死在这里了。”沈陵谷模糊不清地想,“真好,能作为骑士战死在战场上,而不必在无需骑士的时代里茫然失措、孤独终老,真是完美的结局,啊,天帝待我不薄……”

“还没死透呢吧?我可不会给你个痛快,太便宜你了!现在就先让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再把脖子慢慢切开,瞧瞧那喉中剑的奥秘,哈哈哈哈!”

面具人走近彻底失去战斗力的对手,举起一只利爪,正当此时,他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疾速后跳,一圈密不透风的火雨自远方同步袭来,纵使以他之能,左臂还是被两颗子弹洞穿。

“啧,打不过就摇人,赖皮。毁我一只眼睛的帐,下次再算吧。”面具人对着沈陵谷竖个中指,随即纵身一跃,跳下天台,眼见得加速下坠时,双臂张开,似大鸟般乘风滑翔,转移至另一楼顶,有如被魔法阵托举。他就这般连飞带跳,须臾之间化为一个黑点,十来架武装无人机紧追其后,一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郑鹤带人冲上楼顶,将失去意识的沈陵谷架起。

“先临时止血!然后A组给他送老地方去,赶快呼叫医疗小组!B组保持跟踪搜寻,C组跟我来,我们开车跟着无人机,一定要追上刚才那玩意儿,抓不住活的,就要死的!动作快!”

21.

“……嗯,有两处伤口还是比较深的,所幸没伤到心脏,病人身体素质也很好,输血之后状况已经稳定,静养一段,恢复不成问题。”

“好的,几位辛苦了。”

沈陵谷睁开眼睛,见燕刻羽正朝某个方向点头。

“您醒啦,感觉怎么样?哎,您慢点儿……你们扶一下。”

两人一左一右将沈陵谷缓缓架起,助他靠坐在沙发上。

“这么说来,我没死成啊。”他看着自己身上、腿上和手臂上的绷带,“感谢燕总救命之恩。”

“客气,举手之劳。我还是动手晚了点儿,不然的话,您不至于吃这苦头,伤您那怪人多半也能拿下。”燕刻羽遗憾道。

“您的人没干掉他?他被我戳瞎一只眼睛在前,被您的无人机追击在后,这样都能逃走?”沈陵谷倒吸一口冷气,“后患无穷,后患无穷!那畜生到底什么来头?”

“要么是产生过基因突变,要么是经过了人体改造,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有能力这么玩的,或者说敢这么玩儿的,国内除了猎崖,不做别家之想。”燕刻羽叹道,“那怪物不知有过什么奇遇,居然能夺天地造化,集百兽之长于一身,翻山越岭,凿河穿林,上到鹰隼燕雀,下到虎狼蛇鼠,变幻莫测,随心所欲。我们的人一路向西追到太行山,最后还是跟丢了目标,被他溜了。”

“是吗……真是可惜。”

“对了,您的酬金尾款我已经付过了,记得查收一下。”

“燕总,我不能收尾款,此次您委托的任务,我少说有两项都没完成。”沈陵谷严肃道,“第二件资料的备份我没拿到,地点二的现场善后也没能处理。更别提遇到了敌人还没赢……”

“这是您头一回未竟全功吧?真不怪您,那玩意儿压根就不是咱们人类能单独对抗的,您能伤他,已经够厉害了。而且地点一您做的还是很完美,这钱我一定得给,您千万甭客气,不然我心里边儿可不舒服了。”燕刻羽坚持道,“地点二我的人也找过了,没找到备份,没有就没有吧,我不强求。被横插了这一杆子,也没什么好善后的,直接丢给警察就行,看哪个倒霉蛋先发现了。”

“……也罢,恭敬不如从命。谢谢您了。”

“那就好,咱们这单虽不圆满,却也算有始有终。”燕刻羽停顿片刻,接着道:“我有一提议,思虑良久,不知您愿否采纳?”

“燕总请讲,我洗耳恭听。”

“我们公司近几年开始飞速扩盘,眼下正是急需各方人才之际。以您的本事,若肯加入我们,必能大展拳脚。而且我也会给您稳定又丰厚的薪水,也省得在暗网上到处接单,风险又高,酬劳又未必对等,是不是?不知,您意下如何?”

“的确是个非常诱人的提议,燕总对我青眼有加,我倍感荣幸。”沈陵谷微微一笑,“但是,我不得不拒绝,万望您谅解。”

“……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您必须给我一个理由,”燕刻羽紧盯着他的双眼,“一个足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因为,我不喜欢猜硬币。”

“此话怎讲?”

“您平时做梦么?我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沈陵谷仔细地向燕刻羽讲述,夏日、午后、卧室、小憩、啤酒、冰箱、食物、音乐、通知书……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听着真好,是个温暖又闲散的梦。”燕刻羽认真听罢,感慨道,“最后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不仅当下是美好的,未来也是光明的。”

“您说的真对,我是在退役一些日子后才开始做这个梦的,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总会出现这个旧日的片段,它是那样平平无奇,普通到根本不值得去记忆。”沈陵谷缓缓道,“但后来我明白了,在我退役后经历了许许多多——相亲被骗彩礼、应聘安保工作被拖欠工资、老家的房子被强拆、曾经被灌输的价值观遭到嘲笑和解构……等等等等,在我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明白了,世界早已变成了一枚巨大的硬币,需要我随时随地去猜它的正反,猜对未必有奖,猜错一定有罚。我在梦中所怀念的,正是那个有他者为我织造茧房,并且有着确定未来的、一去不返的时代。”

“您转型成如今的样子,想必牺牲了不少东西。”

“是的,我本是个不愿长大的孩子,从前依靠母亲,接着依靠学校,再后来依靠军队、国家,却终于走到了只能靠自己的地步,提前体验了何谓老无所依,也许这就是天帝赐给我的宿命。”沈陵谷苦笑道,“我是个念旧的笨脑筋,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现在的静水,已无法再去涉足新的湍流了。”

“我明白了,堂·吉诃德先生。”燕刻羽将高脚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咱们汉人的老祖宗讲究用意象回应意象,有兴趣听我也来一段儿么?”

“当然,我非常有兴趣。”

“您刚不问我做不做梦吗?我不怎么做梦,唯有一段放不下的回忆。只不过跟您的季节相反,是在冬天。那时候的冬天,我的父亲还没有被双规,尚在军中担任要职,我的母亲还没有被查出乳腺癌,仍然在国企上班,至于我呢,我还没有创立双石,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燕刻羽的眼神中充满向往,“那个元旦的夜晚,老爸去外地主持军演,老妈正开会加班。我违背叮嘱,偷偷拿了钥匙,和伙伴们出去游玩。几个瘦小的影子借着寒风穿行,安静的大院儿中,只有鞋底踩雪的轻音。我们走街串巷,玩雪溜冰,点炸串儿,吃糖葫芦,还恰好赶上一趟漫展,好不热闹,好不快活!”

“儿时偷摸的玩闹,总那么让人难忘。”沈陵谷拿过沙发边上为他准备的拐杖,反复端详。

“是,但之所以难忘,并非那一晚本身有多独特,只是它恰好成为了我那段good old days的投影。彼时,总有一个温暖、可靠的家,总有一对让我无所畏惧的父母,只有当确信太阳将照常升起时,黑夜中的嬉戏才会真正快乐。”

“总感觉有点儿矫情了,就聊这么多吧。”燕刻羽自嘲一笑,“你就呆这儿静养些日子呗,等伤好了的。药啊针啊还有吃的喝的,管够。”

“不用,药什么的我自己也备着呢。这么麻烦你,够不好意思的了。”沈陵谷拄着拐杖慢慢起身,“我就这么挪回去吧,能走路问题就不大。”

“怎么着,这就急着走了?大夫说你有几道伤口可不浅,得静养才行。”

“没关系,我在你这儿久了,对你也是累赘。而且吧,说实话,你这屋太阔气了,真有点儿住不惯,发怵。”

“嘿,你呀,真是一怪人。”燕刻羽跟着起身,上下打量着他。

“你也不遑多让,燕兄。”

“我还真未必比你大,不过这便宜,我不占白不占呢,是吧。”

沈陵谷伸出没受伤的左掌,与燕刻羽的右手紧紧相握。

“行啦,这拐杖送你了,你走罢!我让人带你出去,多多保重!”

“谢了,燕兄。你也多保重,后会有期。”

燕刻羽久久伫立,目送沈陵谷一瘸一拐的魁梧背影,连同那橙色的回忆,渐行渐远。

“喂?郑鹤,是我。对,收拾收拾让各组都回来吧,嗯。下周你安排一下,我要去J市面见牧书记一趟。”

刚收起手机,燕无弦便蹦蹦跳跳地跑下二楼楼梯。

“哎,老爸老爸,刚才那神经病叔叔,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你公司呀?给我听迷糊了都。”

“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还偷听?上回没抽你,真是惯着你了。”燕刻羽伸手轻戳儿子的额头,“至于为什么嘛,神经病叔叔不是说过了嘛,他不喜欢猜硬币。”

“这跟那有关系吗?不纯扯么。”

“扯吗?可是你老爹我,也一样不喜欢猜硬币。”燕刻羽望向混沌斑驳的夜空,光污染之上压着厚厚的云层,瞧不见半点星芒,“行了,回你屋睡觉去。睡前允许你玩一小时手机,限十点之前,过时不候啊。”

22.

安华年代完晚课收工,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收不到云翎的回应,不由得焦急起来。

“之前还聊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理我了?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什么时候无意中得罪她了?不对,她不是那种……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她多半是临时有事儿在忙……我先赶末班车过去吧,嗯,过去见到她就没问题了。”

他晚饭也顾不上吃,径直奔向附近的地铁站。

“怎么还不接,干嘛呢这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好歹打声招呼啊。”

信号的另一端,云翎还是静悄悄地,末班地铁上的安华年坐立不安。

几天前看过的验尸帖莫名浮现在脑海中,一抹阴霾掠过心头。

“别是出事儿了吧……别是……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特么乱想什么呢我,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傻逼,傻逼!别瞎琢磨,听听歌也好……”

他抽自己几个耳光,望着电子屏幕上显示的站点,拿出耳机戴上。

“还有两站,快了,快了。还好她住的不算太偏,过去不算慢。这要是跟我今天新聊的那个客户似的住五环外,那不得急死我……说起来,昨儿遇见那怪人,他不是说什么有重任在身,正好也要去……他去那儿干什么?”

安华年感到一阵目眩,他摸索着重新坐下,双手抱头,希望自己只是在胡思乱想。

熟悉的报站声响起,等待已久的站点终于到达,安华年疯了似地冲出车厢,在出站口附近连续与两个陌生的人影相撞。

“哎呦喂!干嘛呢这是,瞧着点儿路啊您!”

“不儿您跑这么快您看清楚点儿行吗,别往人身上创啊!”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抱歉,我有急事,真有……”

安华年头也不回地继续狂奔,直向目的地冲去,一只蓝牙耳机在刚才的意外中掉落,但他顾不上去捡。

“我太慢了,我跑太慢了……要是能达到光速,穿过黑夜,连时间也超越的话……”

道路、林木、高楼、花圃,视界两旁的事象疾速后退,逐渐连成一片片的模糊。

“云翎,你一定要等着我,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不会……我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还没和你分享,我还要亲口对你说,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小区,跑上楼梯,心上人的房门并未关闭。

“云翎,我到了!我来找你……”

安华年跑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通向卧室的遍地血水,他机械地扭过头去,看到那具四散的尸骸。床单上,仍穿着过肘长手套的双臂与穿着过膝长靴的双腿被并成两排整齐地摆放,床边地板则随意堆放着只有骨架的上身、凌乱的下水与一双崭新的蛇皮超长靴,一颗花了妆的螓首位于床头柜中央,正双眼微张,与他对视,嘴角的精液虽已干涸,发黑的双唇却不肯闭上,似在向他抱怨:

“又慢一拍!你怎么才来呀,人家死的有多痛苦你知道吗?说好的给我穿新靴子,结果到最后都没有穿上,真的是……我恨死你了,安华年,我好恨!”

仿佛放映电影的胶片被突然截断,安华年的意识出现停滞,所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向未来迈进的积极、以及要打开心结与爱人分享的过去,都在此刻轰然休止,形单影只的耳机中,响起彩音的《ORANG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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