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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番外1-10),2

小说: 2025-08-30 15:07 5hhhhh 6600 ℃

  她变得很可怕,他想做到跟爸爸一样的冷漠,用尽力气挣脱开她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衡衡!胤衡,连胤衡!」

  没过多久,二楼的哭声又一次回响在别墅里,他跑下了客厅,嘟起嘴喘着粗气,告密的刺激感也这么快乐,踮起脚去厨房的橱柜上拿杯子,想要快点喝杯冷水来解决一下自己心里的怪异。

  可手指怎么也碰不到玻璃杯,脚尖踮到抽搐,咬住牙用力蹦起来!

  身后传来了女人愉悦的笑声。

  番外(5)姑姑姑父二更~

  「哈哈,哈哈哈。」

  清脆动听的笑好像在嘲讽他是矮子。

  细嫩的手捏住他怎么也勾不到的杯子拿下来,放在了他的面前,空气里融入一股怪异的香水味。

  「小矮子,长得这么低。」

  他回头瞪着她,女人略作惊讶挑了挑眉:「跟我哥哥长得还蛮像的啊。生气起来都是这张木头一样死鱼脸。」

  「我不是死鱼脸。」

  「遗传了你妈妈吧,有点可爱,带个假发就是女孩子了。」

  「我不是女孩子。」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无趣,连玩笑都不会开了?」

  他拿着杯子放在水龙头下面接水,抱起来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去。

  女人在一旁沏着咖啡:「楼上你爸妈打架呢?」

  「是我爸爸打妈妈。」

  「我当然知道了,连家里怎么会有女人打男人。」

  咖啡的颜色像是泥土,咕咕灌进杯子,一股莫名的香味有些勾引人,他咽了咽口水。

  「想喝?」连戈雅晃着杯子,看他单纯的眼神也在跟随着杯子晃动。

  当着他的面,将咖啡灌进了自己口中。

  他面无表情瞪着她。

  「再长大点啊小蠢货,真期待你能变成什么男人,以后是不是也会对自己的老婆那样。」

  「你生一个孩子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你这小鬼,还会开大人玩笑呢!我才不要生。」

  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含笑里露着对他的蔑视:「生出来你这种小恶魔,我得恨死我自己。」

  「你的老公,会打你吗?」

  她嘴角笑算不上有多好看,但一定是难看的:「叫姑姑。」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叫。」

  「哼。」

  她放下咖啡杯子离开,男孩儿抱着冰凉的玻璃杯,看着她走了,不知道来这栋主楼做什么,她总是喜欢来这里,可这里也不是她的房间。

  主楼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那是姑父,比她个子很高,站在她的面前说了些什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粗鲁逮出去。

  他笑,抿着凉凉的白开水,杯子下面的嘴角笑的很是开心,期待着她被收拾,谁让她刚才把他当成一个小蠢货来看。

  「你投诉的,嗯?」

  面前白纸文件放在她的眼下抖了抖,男人语气似是气笑又在酝酿着下一步该不该伸出手。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连戈雅,你最好是自己承认,别逼着我动手。」

  「无论我承不承认,你都会对我动手。」

  他扔下文件,抓着她的头发往楼上拖,几根秀发断裂在他的手中,吃痛的闭上眼。

  他大步跨着台阶笑了:「你真做的不错,向监督局投诉我这个省长?以为换了个省我就追查不到你了?我真是想看看你哪里来的自信,是觉得不会被我发现,还是不会被我给弄死!」

  人突然拽不动了。

  回头看去,她双手扒着旋转楼梯栏杆的一根柱子,被薅痛的头发也仍然无动于衷。

  「我给你两秒钟的时间松手。」

  她面无表情抱着栏杆不说话。

  男人松开了手,下一秒便抬脚往她身上猛踹去。

  看着她猝不及防的动作,受惊的手没有抓好,直接朝着宽窄楼梯咚咚滚下。

  「额……」

  头顶传来男人脚步声,又突然踢着她的腹部,将她踹去旋转楼梯的拐角,直接滚落到了一楼地上。

  连戈雅满头大汗从地上爬起来,呼喘着不稳的气息,朝着门口一瘸一拐的大步跑。

  詹朝宗三两步追上,抽出皮带的同时,将她踹倒在地,她急忙抱头,果然那根皮带是朝着她的脸来的。

  在连家里,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出门,也正因为詹朝宗管不了她的自由,所以打她的时候总会朝着脸上打,那些口罩都遮掩不住的伤口,便会阻止她出门,见人。

  这个男人多狠多奸诈啊,各种办法都有,她抱着头的手被踩住,皮鞋无情往下碾压,冷冷命令。

  「手拿开。」

  她一言不发,两条胳膊挡住脸,踩痛的手背传来皮裂的痛苦,眼泪粘湿在衣袖上。

  「跪起来。」

  连戈雅咬住牙,等待着他的脚移开,翻过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落地跪倒在他的面前,臣服的姿态低头压在他的胯下。

  「该叫什么了?」

  「主人。」

  他的笑很是动人,抓起那头破裂的碎发往上提:「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投诉的。」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皮带甩起的瞬间还是划过了她的脸皮,眼泪飙出,她想举起手捂住,腹部被皮鞋坚硬的鞋尖跺上。

  「额啊!」

  「你真的以为我是没有证据?投诉怎么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呢,以为换了个名字和身份证号我找不出来你?说我家暴女人,败坏了党的优良作风,呵,我真是要被你给气笑了,今天这顿打,你必须挨,懂吗?」

  她垂头闭上眼。

  啪!

  巴掌划过脸扭去:「我让你说话呢!主人说的话为什么不回答!」

  「呜……是!」

  「承认了?」他在笑。

  接踵而来的巴掌抽的皮也掉下来,她都感觉的出来已经疼成了一颗猪头,皮带在身旁甩了甩,他往后退了两步,猛地往她肩膀甩上!

  「啊……」

  「你以为投诉了有什么用?我的官职可比你想象大的多啊,就算是你被我抽死在这里,也别想着能有一个会给你报仇的法律。」

  连戈雅捂住脸抖着肩膀失控哈哈大笑出声。

  她总是喜欢笑,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被一边抽一边笑,也成了詹朝宗喜欢看她的表演。

  身上穿的连衣裙被抽烂破开,里面血丝流的染红了粉色裙子,笑的眼睛眯起挤出来泪,越流越多。

  脸上被抽打的增添上一道道新的疤痕,肉终于是抽烂了,刺痛感她尝过很多次,到现在已经麻木。

  「詹朝宗……」

  男人攥紧皮带发狠往她脖子上甩:「该叫什么称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给我大声叫出来!」

  「主人。」她发抖的牙齿打颤,终于是不笑了。

  「我让你大声点!」

  啪!

  「主人!」

  他停下了皮带,往地上一扔,呼吸急促的想要平复下来:「你想说什么。」

  女人仰起头,眼睛下面的皮往下翻,血顺着下巴一滴滴流在地板上,一张宛如鬼的肮脏血脸,露出卑微的姿态。

  「我做了绝育,输卵管切断了,随便你怎么操,我都不会有孩子。」

  他眼睛微愕睁大。

  还没来得及伸出巴掌朝她脸上扇,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

  女人跪在地上,手掌撑住地面,慢慢朝他爬过来,用带血的半张脸蹭上他的裤脚,一条被打遍体鳞伤的狗,来祈求获得主人的宠溺,微笑着对他说。

  「我是主人的,以后就是主人真正的容器了。」

  「你……」詹朝宗分不清她是真的在讨好他,还是为了报复他。

  「谁让你做绝育的?」

  明明生气,可他的声音却连自己都觉得平静过分。

  她眨着眼睛,笑容渐渐平下:「主人不喜欢?只是为了能让主人更好的把我当做狗来使用。」

  他闭上眼,放在她头顶上的手,迟迟没有用力去抓住。

  带她去连家的医院检查了一番,她做的的确是不可逆绝育手术,而且是去小医院做的,子宫里面受损严重,需要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不然很可能变成癌症。

  那段时间,詹朝宗常常待在病房外的客厅里沉默着冥想。

  他询问了很多医生,没有一个能让她重新怀上孕。

  沉默持续了两个多月。

  在她出院的时候,又重新对她捡起暴虐,不断往她身上抽和打,似乎是为了泄愤,手劲要比原来狠了很多。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恨她,对失去永远不能拥有一个孩子的恨意,在她身上虐打,连同以后那份孩子的希望,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血痕。

  番外(六)初遇

  试镜的男女分别在不同的屋子里,休息区和换衣区主办方都准备的很齐全,这也是宓卿出道四年来第一次逮到这么好的机会,看得出来这次选角的重要。

  为此这条产品广告和台词以及动作,她都想了很长时间,在等候时也在不断的练习。

  正在熟背台词,隔壁屋子旁边的走廊传来几声低笑。

  以为是有人试镜过了,转过头去看,是几个男女围着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男孩。

  「刚才他们说你什么?穿的土气撑不起来他们的服装?既然来高档品牌试镜,拜托你也准备好一点吧。」

  「贫困生就应该拿贫困金好好学习,演技都入不了门,空有一副皮囊。」

  「我说你,回学校可别说是我们班的,丢不起那个人,明明表演成绩都已经够差了,搞不懂为什么老师还会给你介绍这次机会。」

  他低着头,抓着手里的衣服,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不会说的。」

  「你个大男人装什么可怜,别在这里恶心我们啊。」

  他胳膊突然被拽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右边倒去,藏在了一位高挑的女人身后。

  「弟弟妹妹们,都还是学生吧?」

  清澈动听的女声令他一耳入魂。

  匆忙抬头看去。

  有人收敛了笑:「是啊,姐姐是这家公司的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们两句,周围到处都是监控和人,就你们这样的品德,我一个投诉你们就会在学校里被雪藏了,哪来的脸诋毁同班同学呢?」

  「哦,姐姐也是来参加试镜的?过了吗?」

  宓卿露出标准的微笑:「我记住你们的学校和班级了,等着回去收投诉吧。」

  面前的男生下意识将手里的纸捂住,但却为时已晚,刚才早就被她看的通透。

  「叫什么名字?」

  被欺负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抬头,看她的脸也是小心翼翼:「张,张邈。」

  「下次再遇到他们这样说话,怼不回去就拿个手机偷偷录音,你们这些表演生,最忌讳的就是人品差了。」

  他捣头如蒜:「嗯嗯,嗯!谢谢姐姐,可以问一下姐姐是在哪个演艺公司吗?」

  「我没签公司。」她笑起来耸动颧骨的泪痣,动人调情:「也是个无名小卒,在光宇话剧里面演出,没事可以来捧个场。」

  「嗯!一定会的!姐姐能告诉我名字吗?」

  「宓卿。」

  「谢谢姐姐今天帮我!」

  他一口一个姐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看了一下门口的牌号灯,已经快到她了,拍拍少年的肩膀。

  「长得不错,要是想混娱乐圈,有点演技应该就能火,好好表现。」

  他咧开唇角笑得格外阳光,仿佛午日的一束暖阳:「好!」

  「连先生。」

  「连先生!」

  前面人没搭理他,一直朝着前走,视线盯着同一个地方。

  「连先生!连先生。」

  「小心!」

  他猝不及防撞到了面前的柱子,连胤衡急忙停下脚步,捂住额头,皱着眉声音低沉:「干什么?」

  石硕收回手,心惊胆战:「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看路。」

  他绷直了唇,站在原地,再次朝着刚才的地方看去。

  身旁的人也同他的视线飘过去:「那个是宣传部今天宣发来参加广告代言人的试镜。」

  「门口那个也是?」

  石硕盯着他说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扎马尾,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不难看出纤瘦高挑的身材,拿着手中的本子在念读着东西,不时的抱臂抬头冥想,脸上表情也是丰富多彩。

  「应该是的。」

  「让宣传部把她的资料给我。」

  跟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主动要调查过任何女人的资料,刚才走路看的那么认真,应该是一眼定钟情了。

  宣传部给他的只有详细资料,没有照片,看着两个字的名字,连胤衡回忆着白衬衫扎入牛仔裤中,那抹细腰的背影,手心泛痒不禁想挠一挠,大概是他一掌都可以握碎的东西。

  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腰这么细,忘不掉,还想再看一眼。

  于是他推了第二天的行程,特意去了她工作表演话剧的地方,正巧赶上她出演的话剧,表演名单里有她的名字。

  连胤衡买了最前的位置,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臃肿肥胖农作衣,演绎着下田妇女。

  他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那头黑丝秀发可以扫荡在他的脸上,身体反应极其渴望吞咽口水。

  藏得太深了。

  那腰。

  一定细的好看,软的要命。

  女人看起来软糯妖娆,表演感染力却异常的强悍,结束后不少的观众齐声鼓掌,凭这种相貌,没在娱乐圈大火还真是难以置信。

  十几排座位之隔,张邈在最后排拍掌拍到手心通红,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后台找她。

  结果却被人告知,人已经走了,可表演完到现在,不过才过了六分钟而已。

  宓卿突然接收到视镜通过的信息,她连衣服都换的匆忙,裙子外只套了一件大衣,系上牛角扣,门外居然还有专车在等她。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豪车,局促不安的登上,里面却有一位陌生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装面料,梳起一丝不苟的短发,面容俊俏冷漠,如果不是这辆车,她大概以为是要绑架她。

  「您好,我是宓卿。」

  「请坐。」

  与他坐在了面对面,她翻开包,递上自己的资料。

  却不曾想男人在盯着她手背的皮肤看,细腻肌肤,白里透红,目光钻入火焰,从眼里直烧下腹。

  「我看过你的资料,毕业四年还混在底层摸爬滚打,空有外貌的麻雀。」

  这个比喻,对她来说不怎么友好,却也不是那么难听,宓卿笑笑不做回事。

  「我有一份比这个视镜,能带给你更大的利益合作。」

  她挑动起了细眉,收回自己手中的资料:「您指的是?」

  「我要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宓卿已经有了想下车的冲动:「我不太明白。」

  连胤衡递出自己的名片,一直盯着她的眼,重重的压力感,让她连呼吸都很困难,直到男人给足了她诱惑,不容置喙。

  「满足我的性需求,我帮你飞上枝头,变凤凰。」

  名片上的公司她认识,上次参加试镜的地址,董事长三个字也格外的耀眼。卖了身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梦想。

  「连先生,这份合作,有期限吗?」

  「时间我说的算,明天你就能成名。」

  车子行驶,越开越远。

  没有下车,是她最好的答案。

             番外(:七)姑父姑姑

  「你说我们去这个地方旅游怎么样啊?」

  他翻页着杂志上鲜红的色彩,张扬的旗帜飘起:「斗牛?」

  「是啊!」

  詹朝宗看着杂志的封面:「你想去西班牙。」

  「对啊,之前不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想去看斗牛啊,想去参加奔牛节呀,还想要吃塔帕,海鲜饭!听说那里的雪莉酒也很好喝!」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馋鬼。」

  「哈哈哈哈。」她笑的红唇白齿,缠绵搂住他的脖子,蹭上前噘起嘴问:「那你要陪我去吗?」

  他侧头朝着红唇上亲吻:「想陪你,但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出国,大概要等一段时间了。」

  「欸,省长就是好麻烦啊,你说你什么时候退休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无聊,都没人陪我。」

  「要是没这个身份,我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她歪头贴在他的肩膀上,玩弄着他宽大的手心,骨戒有力的手指,套上的对戒贴合,细腻的肌肤相融,连情绪也落寞了。

  「老婆。」詹朝宗轻声念着她,爱意温柔。

  「我不想要你这个身份,做什么都好不方便,为什么出门都不能约会,为什么没办法一起看电影,为什么,连我都要躲藏在你的车里,你怕民众说你闲话,影响你的地位啊。」

  他垂着视线,攥紧被她玩弄在手中的手掌,十指交叉,手心温度逐渐相热。

  「你要是嫌弃我说这么多……」

  「老婆,我们隐居怎么样?」

  她噗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悦耳的脆笑,让他也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你学什么诗人隐居呢,你是古代的太子还是忠臣啊!」

  「我这不是想着,怕愧对你,要是没我这个身份,你爸怎么会同意你嫁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声渐渐停止,肩膀上的震动也随之消失,话语中认真询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他重重点头。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詹朝宗一愣,慢慢抬起头,她笑意的泪里,堆积满了眼眶,快要溺出,朝他闪着盈盈的光。

  「戈雅……」

  那抹光忽然一闪。

  白皙光滑的肌肤,出现瘆人的紫色掌印,脸蛋肿起,眼角挤得一大一小,嘴角破皮流血,朝他干唇扬笑,露出牙齿。

  两张脸不断交闪,泪里的瞳孔中充满血丝。

  她跪在那里,扯出悲哀快乐的笑容,乖乖喊了他一声:「主人。」

  蓦。

  他从床上坐起,额头落着冷汗,呼吸急促,大声喘气,不断的起伏着胸膛。

  地上传来铁链的声音。

  他僵硬的转头看去,女人一丝不挂,残破的身躯裸露,满身带青,艰难从地上跪起来,脖子捆着狗项链,连接着一条细铁链捆绑在床柱上。

  淤肿的脸朝他扬起,那一脸僵硬的目光,被打的双眼无神,呆呆的抬起头问。

  「主人,需要母狗做什么吗?」

  「……戈雅。」

  他想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被他亲手打毁的脸。

  「詹先生,詹先生!」

  「詹先生?」

  有人推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梦中叫醒。

  他呆滞的抬起头,耳边涌来仪器滴滴平稳的响声,眼角挂着的泪,滴落在白色干净的被子上。

  叫醒他的医生吓了一大跳。

  「您没事吧?」

  他呆板的转头,看着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女人,乌黑的卷发压在脖子下。

  「她怎么样了?」

  「情况,并不乐观,这是我们的建议。」医生递上白纸检查报告。

  春天,窗外茂盛的绿叶在露出新芽,几只麻雀飞来,停顿在树梢,叽叽喳喳脆叫,歪着脑袋探去玻璃窗屋内,只看着男人佝偻着腰,紧抓着手中的白纸,趴在床边失控哭出声。

  身子的抖动,震着床上昏睡的女人。

  麻雀飞走,扑朔的翅膀飞落灰尘,阳光倾斜打在绿嫩新芽上,光线折射空气中缥缈沙尘,愈发密集。

  「施主,请回吧,恕贫僧无力。」

  「为什么无力!」他仰望着面前的女僧:「都说您是江五昭寺里最灵验的僧人!我来布施,绝对不会少一分!」

  「如果所有罪都可以用钱来化解,那这世间还哪里来的罪人,施主自己种下的因果,不妨用自己的身份多为百姓考虑。」

  「当真不帮我?」

  「施主亲自造成后果,要让贫僧如何帮您?」

  她合掌弓腰,转身迈过长坎走入院内,两名僧人前来关上大门。

  拒之门外的罪人。

  詹朝宗笑的肩膀抖颤,掩面的泪失控流湿掌心。

  要让他亲手扒掉她的氧气管,送她安乐,他做不到。

  什么该死的破建议,连个植物人都救不活,既然求医不成,那他就求佛。

  跪在千阶之上,重复着叩拜,他诚心诚意,哪怕将膝盖磨烂,头皮磕破。

  佛也没站在他这边半分,她的病情却愈发严重。

  身体只有大脑在活动,其他部位曾经感染的伤口越发显重,身子经受的折磨,早就应该被放弃。

  詹朝宗从寺庙里回来,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料,日夜趴在她的床边睡,总能做到那些奇怪的噩梦,明明梦里都是他们香甜宠爱的美梦,但总是让他回忆着那张被打狰狞的脸。

  他宁愿相信这是她在给他托梦,想要救她,于是他将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功德箱里,可这些钱全都被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就连他长期跪千阶双腿落下的病残,也没能让她有一点好转。

  他相信这是报应,若是能等她醒过来,宁愿给他再多的报应也值了。

  夜里,树梢白了头,大雪纷飞。

  屋内的暖气十足,他握着那只温热的手,氧气面罩里的白雾,吐着平稳的呼吸。詹朝宗从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爱意的话,在从她昏迷不醒开始,跟她说出了第一句话。

  「下雪了,第二年了,老婆。」

            番外八:石硕/三河窕窈

  「让你关我!关我!妈的,觉得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额,对不起,这是连先生的命令,对不起!」

  刚来的几日,他总是受到她的毒打,看起来是富家千金应该有的温柔和礼仪,但她一个都没有,经常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脑袋上砸,甚至是他的电脑,还有公文包。

  「你怎么这么该死啊!你是连胤衡的走狗吗!凭什么关我!」

  电脑砸在了地上,一只角都磕烂了,她身上穿着连家医院的病号服,气喘呼呼,金灿的短发垂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喘息而抖动,看得出来真的很生气,眼里全是对他的蔑视。

  石硕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电脑,抱在怀中鞠躬又朝她说了声对不起!

  「连先生跟您家有合作,所以不能放您出去将这件事情暴露。」

  「那我不说不就行了吗!你打算关到我什么时候!一直等到跟我家的合作项目结束吗?」

  「连先生未说。」

  「妈的走狗!」

  石硕急忙举起手中的电脑躲避她的殴打,往后退到了门口:「那个,三河小姐……就先委屈您一下了,这是我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不会亏待您的。」

  「你要是敢亏待我一个试试!我把你皮扒下来!告诉你那主子,一周内不放我出去,我爸和我爷爷绝对饶不了他!」

  他抿抿唇不语,退出了房间,反锁上屋门。

  而两周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石硕好吃好喝的将她伺候,她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每天都在问他能什么时候出去,他的答案要么是沉默,要么是愧疚的低头。

  「连先生还没有说。」

  三河拍掉了他手中送来的餐盘,抬起脚便往外冲。

  看得出来他是习武出身,三两下便拉着她的胳膊放倒在地了,还一脸惊恐的告诉她。

  「别,别这么做,拜托您,您真的不能出去。」

  「你他妈到底是真弱还是装呢!在老娘面前还装,你以为你关着我,我就成你的人了?」

  「我我没,我没这么想!只是连先生跟三河志合作,不能让您破坏了。」

  「我爸知道一定会把你给弄死的!滚啊!」

  她尖叫着怒吼,石硕吓得急忙放开她:「我,我先出去了,对不起,您冷静一下。」

  三河艰难撑着胳膊坐起来,回头看着倒了一地的饭菜,炒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封闭的屋子里,她的肚子也在咕咕乱叫。

  而这天他却加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经常独居的习惯,全然忘记了,要给她晚饭这件事。

  等想起来时才从公司里面匆匆走,回到家第一时间便是打开副卧的门,看到在黑暗里蜷缩在床上的人,好像睡着了。

  「三河小姐?」

  他打开了墙壁上灯开关,亮起的一瞬间,见到地上的食物残渣,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滩米饭和炒菜,貌似全都被她吃掉了。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不会忘了,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依然还穿着那件病号服,蜷缩着双腿看起来冷的夹紧脚趾,走过去想帮她盖上被子,忽然见到她的肩膀抖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睡着。

  「三河小姐?」

  扳着她的肩膀转过来,那双红涩的眼里露出不甘的泪,紧紧咬住牙关,忍住哭声从牙缝里发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也从来没想过,女人的眼泪能这么诱人。

  一时间道歉的话也忘记了说。

  「呜……呜。」三河捂住眼睛急忙擦着泪,她从来没这么受辱过,饿得肚子疼,实在受不了,去捡地上的饭吃,像个乞丐一样。

  「对,对不起。」

  「滚啊!」

  「啊是……是是。」他连滚带爬的惊险,脑子里突然浮现了点不该的念头,咽着口水急忙打消:「我去给您做饭。」

  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每一顿饭她都不会不吃,哪像开始时,还用绝食的办法威胁他。

  她吃饭时,石硕坐在门口等待着她吃完,开始的狼吞虎咽,饿了一顿就受不了成这样,脑海里那点不该的想法,越来强烈了。

  「那个……要不把身上的病号服换掉吧,我这里有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放在她的餐桌旁边。

  三河看了一眼,并没拒绝,继续挖着米饭往嘴里送。

  那件男人宽大的衬衫,以及短裤,将她衬托的娇小玲珑,本就高挑瘦弱的身体,在房间里光着腿露着胳膊,特别是这里没有空气的流通,格外闷热,每次只要看到她这样的穿搭,将衬衫塞进裤子中,总会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三个月了吧,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石硕摸着鼻尖,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连先生和三河家的合作已经黄了,可他有私心并不想说,还想关着她,就像将自己收获来的物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橱柜里观赏,每天打扫。

  「呐呐石硕。」

  她声音忽然变了个音调,带着撒娇的韵感听着让人不忍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去。

  发现她丢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迈着妖娆的猫步,朝他走近。

  石硕坐在地上,迟迟没有动,反倒是惊愕的,不敢动弹。

  「您,您别想着走,外面大门只有我能打得开。」

  「呵~」妖娆的呵笑,妩媚动人,低下头,金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撑住了他的肩膀,故意靠近了他的脸,吹了一口气,呼吸很柔,喷洒在脸上轻的身体发麻。

  「我说,像你长得这么正经,是不是从小到大还没接触过女孩子呢?」

  「不如我来教教你怎么样?」

  她直接将他软绵绵的推到在地上,坐在他的胯上,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石硕眼中放大的情绪,更多带着兴奋。

  三河笑起来,没有妆容的脸最纯情的妖冶,眨着浓密的睫毛故意低头抬起视线看他。

  全部的纽扣解开,拉着两侧的衬衫,猛地从肩膀上脱下。

  里面没穿内衣,一丝不挂,他的眼睛,也从未离开片刻。

  那天晚上,她收获了一个处男之身,做的异常凶猛,胯下那根东西要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床上,浴室,欢爱的无法停止,没有避孕措施,她第一次体会到被内射的感觉,精液灌进肚,液体喷射在内壁上麻麻痒痒。

  三河以为,自己勾引成功了,至少让他满意,自己就可以从这房子里逃出去,然后再狠狠的收拾他!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愈发跟不上她的计划。

  不愿意再跟他做爱,他甚至一言不发的便扯开她的衣服强迫,再后来,让她饿着肚子,为了吃饭而做爱,主动权换在了他的手上,随意使用她的身体,仿佛是被关在这间卧室里只给他用的容器。

  三河真的被他折腾要疯了,可渐渐,她的发火也不管用了,面前以为很弱的走狗,突然变成欺压她的霸凌者,做爱的力道简直是在折磨她,掐着她的身体遍布淤青,咬的皮肤青痕红肿。

  「滚啊,滚啊!」她在他的身下跟他叫嚣,换来的是掐脖窒息,一遍遍吻过她的全身,再用力的射进子宫里。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怀孕,长长的指甲往他脖子上挠去!失控抵抗着他的肩膀,哭出了声。

  「你个疯子,我让你滚啊呜,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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