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羅無法停下發出誘人的喘息，他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該高興還是感到難過，多佛朗明哥給了他此刻最想要的東西————他的懷抱和深深契合的身體。

他的抽送深沉卻從容，緩慢而確實地帶出了羅的慾望，一點一點侵蝕著羅的自制心，他想要被更激烈的擁抱，但多佛朗明哥卻不讓他如願。

「嗯、⋯⋯多佛朗明哥、⋯⋯我、快要、受不了了⋯⋯」他的語尾已帶著哭音，但多佛朗明哥卻沒有因此結束他的折磨。

「我不是說了，直到你理解我生氣的原因之前，不會如你所願嗎？」

他深深打開羅的身體，在上頭吸吮啃咬、重新安上屬於他的印記，每次當羅快要達到頂點，多佛朗明哥都會再度放慢下來，羅從未嘗試過如此緩慢的性愛，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敏感度比起平常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急切而焦躁，想要沾染更多多佛朗明哥的氣息，他的堅挺雖深深撐開了他潮濕的內壁，卻反而引得他欲求更多。

「嗚、⋯⋯對、不起⋯⋯」

「我不是想聽道歉。我說了，告訴我，我生氣的原因。」

羅的眼眶盈滿濡濕的淚滴，試圖從混亂的思緒中組織出可以作為回答的句子。

「我、沒有聽你的話⋯⋯、沒有做好、你的紅心、⋯⋯」

「還有呢？」

「嗯嗯、⋯⋯還有、還有⋯⋯」羅不知道該回答什麼，難道要他承認自己沒有做好一個稱職的代替品，讓他說自己終究比不上多佛朗明哥喜歡的那個人嗎？

「你還是沒搞清楚，我在生什麼氣，羅。」多佛朗明哥舔去他眼角的淚滴，他的動作雖然溫柔，羅卻仍然因自己的失態而難過。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總是對你下手嗎？」

「因為、⋯⋯他們以為我很弱⋯⋯」

「不，是因為他們想知道我為了救你可以付出多少代價，想知道為什麼我對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小鬼如此上心，想嚐嚐看是不是真如傳聞中一樣，令惡名昭彰的天夜叉都失了心神，你是真不知道———在別人眼中，他們怎麼看你嗎？」

羅不明白多佛朗明哥想說什麼，他知道自己也許還德不配位才會被人小看，但他已經很努力學習家族中的事務了，是他做得還不夠嗎？

看這個表情，這小鬼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他不生氣？他當然生氣，生氣的是羅居然會相信他願意把他出借給別人，對自己受到的特殊待遇毫無自覺。

就是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他們才會想抓你當作威脅我的把柄啊，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是屬於我的嗎？羅。」

他點點頭。

「那我是屬於誰的？」

羅沉默了片刻，垂下了嫣紅的眼眸。

「你為什麼不說？羅，你不喜歡我了嗎？」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

他當然想擁有多佛朗明哥，但他卻不敢說出那樣的奢求，他擔憂他一但說出了自己的願望，就會被嘲諷痴心妄想著不可能屬於他的東西。

畢竟，多佛朗明哥從來沒『選擇』過他，他能待在這裡，不過是他『強迫』多佛朗明哥而已。

「害怕什麼？你害怕我？」

「我、⋯⋯害怕、你會不喜歡我⋯⋯」

「我不是說過了，那只是我要讓你知難而退才說的謊。」

「嗚⋯⋯是因為、⋯⋯你已經有、很重要的人了嗎⋯⋯？」

多佛朗明哥看著羅在他身下馬上又要哭出來的模樣，不禁悄悄嘆了口氣。

他曾經拒絕過羅的接近是不爭的事實，那是因為他一直把羅放在心裡最深處的位置，深怕再度失去、為了保護自己才做的決定。

如果提前知道這種事，羅還會這樣單戀十多年只為贏得他的青睞嗎？

一定還是會的吧？多佛朗明哥所認識的羅並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不如說為了達成目標還會不擇手段，這一世沒把他放在身邊可能是他的失策，羅並不像先前那樣仗著他的寵愛囂張狂傲不可一世，反而是一直沒能明白，多佛朗明哥放在心裡的那個重要的人就是他自己。

「如果我說，那個人就是你呢？」

「⋯⋯？」羅怔了一下，眼神困惑，仰起的臉滿是無法理解的神情。

「我會去白鎮，是為了救你。」

「可是、我們之前又沒見過面、⋯⋯」

「不，在很早之前就見過了。」他語氣堅定，眼神深邃得像是要將羅的靈魂都鎖在這裡，「只是你不記得而已。」

得說得更加清楚明白，毫無誤解的餘地才行。

「我常常會做關於你的夢，所以才去救你⋯⋯」

「夢⋯⋯？」

「你很在意我的惡夢吧？我一直害怕會失去你，這樣你懂了嗎？」

羅的手指微微攥緊，似乎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你本來不是不願意讓我待在你身邊嗎⋯⋯？」

「重要的東西不一定要放在身邊才能保護，我不也把羅西趕走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相信我嗎？羅。」

他壞心地再度頂了頂羅。

「還是覺得我喜歡的是你父親？」

「嗯⋯⋯！我、我不知道⋯⋯嗯嗯⋯⋯！」

「如果我知道你長大後會這麼喜歡我的話，就不會趕你走了。」

「不是、長大之後⋯⋯是在、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羅小小地反駁，似是對於這個時間點有所堅持。

對於這可愛的小小爭辯，多佛朗明哥不禁露出柔和的笑，「呋呋⋯⋯我也是喔，羅，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羅瞪大了眼睛，令他原本就幼態的臉蛋更顯稚嫩，「欸？真、⋯⋯的嗎？」

「千真萬確。」

他溫柔並堅定地告訴他。

「在你不記得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你了。」

「所以，別再說什麼我把你當成別人的代替品之類的話，我喜歡的，一直都只有你。」

羅沒想到多佛朗明哥會對他這麼說，就算只是說謊，他也好開心，感覺高興得快要死掉了，這麼幸福是可以被允許的嗎？

「再回答我一次，我是誰的？」

「欸⋯⋯？」

「答錯了。」為了懲罰羅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出正確解答，他又開始折磨人的緩慢律動。

「呀⋯⋯！嗯啊⋯⋯！」羅的身體早已被快感層層疊起，忍不住又輕顫著發出誘人的喘息。

「不好好回答出正確答案的孩子，是不能得到獎勵的。」

羅被弄得連連顫抖，彷彿深埋在心中的慾望也被揭穿，「嗯、⋯⋯是我的⋯⋯！多佛朗、明哥、⋯⋯是我的⋯⋯！」

多佛朗明哥終於露出滿意的微笑。

「乖孩子。」

他握住羅的手，與之十指緊扣。

就像你是我的一樣，我也是屬於你的。

再更多執著我一點、再更加展現你對我的佔有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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