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分线里面，切四肢用的是我厂最先进的一套设备，这套设备去年才实装上，用了人工智能辅助的机器视觉控制系统，可以自主识别出女畜身体的部件，以及判断切割位置。”

白帽子的讲解让我有点好奇，不知道弟弟他们参赛做的那套设备是不是也用了类似的技术。

我看到机械臂确实如他所说，在女畜身上没有画引导线的情况下也准确识别出了需要拆分的身体部件。但是机械臂不知是灵活度不足，还是给它编程的人水平不够，在切断肉女四肢时并没有完全从关节处下刀，而是直接一刀切过去。

明明我以前买过的冰鲜鸡翅根在拆分时都能不伤骨头，而且学校教屠宰的老师也能轻松做到庖丁解女式的操作。

可能是一个半小时的参观时间快到了，白帽子开始显得有些匆忙，他带着我们草草地看完了剩下的拆分线工作流程，然后就把我们领回了最开始进入的那个一楼大厅。

“同学们，发货交付区因为时间不够我们就不去看了，不过在出来的路上我们是看到了一点的，我们的产品发货全部采用真空包装，整肉都能在我们的大包装袋里舒展开来。”白帽子把我们领进了大厅，然后就从旁边一个需要门卡才能通行的通道里离开了。

“你们在这个厂参观得怎么样？”白帽子走后，带队老师发话了。

“我觉得当个克隆肉女也挺不错的，不需要懂这么多，活个三年就上了桌，正好。”一个肉女同学发表了玩笑话一样的见解，老师听了只是摇了摇头。

“他们的自动化水平比较高，但是还有提高空间。”李晴说。

专业分流时他选了肉畜业工业化这个细分，我选的则是肉畜屠宰技术。不过因为课程时间没有冲突，有时候我也会去旁听一下李晴的课，顺便和他贴贴。

这个带队老师正好就是电气院教自动化控制的，同时也是李晴他们自动化课的任课老师。

“很好，还有别的看法吗？”老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道。

场面一下子聒噪了起来。

“好了，这些讨论内容都可以写进你们的实习日志里面。车应该差不多来了，我们去外面等着吧。”带队老师说着，走向了大厅门口。

我走出门才意识到现在的温度其实并不高，刚才在室内我甚至把羽绒服大衣敞开，脱了一小半、露出了整个胸部以上的部分。

我赶紧裹好了大衣，虽然自从上大学之后就没感冒过了，但是保险要紧。

李晴应该是看到了我裹衣服的动作，他贴了上来。“冷吗？”他说着，手臂从背后环过我正缩着的肩膀。

“现在不冷了。”我用后脑勺靠了靠他。

第二天上午的参观，是到该市的女畜管理局参观他们的处理中心。

我下车时看到身旁那道围墙大门，想着下一次再走进类似的机构，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想着想着，我身上竟然有了几分燥热，让我有点想脱掉裹着这美妙活女肉的衣服。

“同学们！来这边集合！”一个戴着白帽子、穿着乍一看非常正经的职业装，但是包臀裙左后侧开了个直到腰际的大衩、露出了左半边屁股瓣以及上面的二维码的女工作人员（或者说肉畜员工更合适一点）向我们迎了过来。

“今天我们要参观的，是我局的处理中心下面的一个肉品精加工厂。”她说完，把我们领入了处理中心大楼，此时这个机构正处于工作时间，大厅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前来办理“退役”手续的肉畜正在做这做那。

其中一个看着略显年老色衰的肉畜，正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无视了她，跟着队列往前走去。

穿过几道门之后，我们进入了一个不大的厂房，上了楼梯，然后进入了隔离出来的参观通道。

“我们这个厂主营女肉的分解和预加工，来我们这里接受处理的B级以下的肉女大部分都选择了这样的处理方式。”说完，她指了指下面的人工流水线。

流水线是一条直线形的传送带，传送带上隔一段距离就躺着一具待加工、或者正在被加工拆解的女肉——无一例外，都是去头的，还有少数是剥了皮的。也不知道她们在死前有没有经历过一个值得为之一死的高潮，我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我仔细看着传送带上曾经的同行，没有头让她们的体貌特征更为突出了。有肩宽的，有肩窄的；有高个的，有矮个的；有屁股大的，有屁股小的。。。虽然身形各有千秋，但是无一例外，都不出众，都不具有高评级肉女的那些突出特征。

也不像昨天参观的那家工厂。无数一模一样的克隆肉女吊挂在流水线上，从会随着按摩棒的抚慰轻轻扭动变成滴着血甚至还会时不时抽动一下的肉块，让我产生了一种“这真是物化的极致”的感想。但是普通女性自愿去从事肉畜行业本身就是一种高级的物化。。。

我不想再想下去，哲学是个烧脑子的东西，更何况体育课那次上吊考试之后我时常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更何况我在想到被物化这个概念时，加上自己已经身处其中无法逃脱的现实背景的刺激，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莫名地觉得很兴奋。在和李晴做的时候也是，他掐住我的脖子和我说着和宰杀有关的淫语时都会让我很快冲上高潮。

“咚！”下方传来的一声巨响，把我从意识流中拉回了现实。那是一个工人在用刀剁下女畜的脚。剁手似乎是在上一个工位。

“咚！”过了一会，又是一声。

“我们这条加工线，不仅会加工处理中心产出的女肉，还要负责对外业务。”肉畜职业装白帽子说着。我现在离她很近，仔细看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职业装发现她的胸罩好像是镂空的，仅能起到一定的支撑作用，不能遮挡隐私。

“肉畜的身体在送到这里之后，会进行分半、剔骨，肋排则会切小，脊骨切段，骨盆和棒骨一类的大件我们都是交给粉碎机的。”她接着说。

“分爿时我们都是从脊椎的一侧切开的，因为脊椎要取整。剔骨之后的肉块会进一步分解，按部位进行包装。同学们可以仔细看师傅们的手法，看看和你们学过的一不一样。”她的讲解告一段落。

李晴从不远处戳了戳我，然后挤到了我旁边。“你看这个脊骨，是不是很适合煲汤？”我开玩笑道。

“你还真别说，我东北老家那边，老人腰不好了就得买点女畜的脊骨炖汤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补。”李晴答到。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女畜白帽子发话了。

下一个工位是拆肋排的，一个非常熟练的工人师傅手里拿着一把一手长的尖刀在剔肋排。

到他这个工位时，肉畜已经分成了体腔内侧朝上、侧躺着的左右两扇无头无手脚的样子了。师傅拿着剔肉刀，先沿着整扇肋骨画了一刀，然后再深入一刀，最后再扒开肉、在底部划上一刀，一扇肋排就完整地切了下来。

“好手艺呀，三刀分肋排，我们学校的教授也就是这个水平了！”我感叹道。

“你看他那个刀，磨得是真快！”李晴业在赞叹着。“宰我的时候记得也用这么快的刀哦～”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李晴的脸有点红了，可能是兴奋的，也可能是害羞的。

那个老师傅切下肋排之后，又沿着肋骨缝切了几刀，把整扇肋排切成了几小块。

我们继续往前走，下方传送带上的女肉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散碎，最后所有的能利用的部分都被拆散到了各个工位上，等待被送去包装。

“我们厂的包装采用了自动化的机器，只要把对应的肉品放入就能从另一边吐出真空包装好的产品。”肉畜白帽子解说道。

“同学们你们看，”她指了指每个工位旁的机器和旁边待命的工人，“当每个周转箱装满时，那些待命的工人就会把周转箱里面的肉品倒进包装机。”

我看到包装机顶上顶着大小不一、喷绘图案字样各异的成卷的包装袋。我不禁想到如果尤利如果没有在学校被处分而进了食堂，而是选择了这种地方进行处理，她的肉块被包在这样的包装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边看一边转，我们慢慢地就走出了厂房，来到了一开始集合的空地上。看来今天上午的参观也到此为止了。

今天下午，我们参观的地方是一个女畜制品厂，这里主要业务是制造女畜皮革制品和女头塑化造型。

鞣制车间白天不开，说是耗电比较大，我们参观的是加工车间。

说是车间，但是里面并没有流水线。只有一群工人在略有些排布的工位上画版型、剪版型、裁剪整皮、送料、缝制，我感觉没什么看头，可能剥皮的那个流程更能刺激我一些。

隔壁的化学车间则是一个味道有点大的地方，由塑形师整理好遗容的女头被统一插在一条轨道上，固定杆从食道插进去，然后轨道往前运行，穿过一道帘子之后进入封闭的塑化隔间，主要的刺激性气味应该都来源于隔间里的塑化池。

一想到我的头以后也要在这种地方泡一次，我的鼻子就开始难受。

不过工厂代表接着又说这个塑化剂有很多种，也有没味的，就是成本比较高，给这类低品级的头用有点浪费。

从旁边的通道经过了塑化池隔间，我看到从另一边出来的慢慢沿着轨道前进的头颅外观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还和进入之前基本一致，就是头发有些湿润。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女头安详地在这里列队睡觉一样。。。虽然有点诡异，但是确实如此。

接下来的两天都大同小异，我们参观了自动化程度和规模都大小不一的几个厂，最差的简直就像一个大号的肉铺，除了天花板上有一条能把倒吊着双脚的女畜挂成一列、逐渐向前输送的电动轨道之外就没有任何的自动化设备，甚至灌肠、体表清理都要女畜在被吊起来之前自己完成一部分。

工人们在肉林之间挥舞着屠刀，因为屠宰对象都是志愿肉畜，所以流程是先开膛、摘内脏，摘完之后割喉放血。肉畜的头发都被盘在头顶，然后用一根连着反绑的双手上的带子往后拽，让脖颈用力地暴露出来，方便最后一步的操作。

飞溅出来的血在工厂的绿色环氧地板上四散，时不时有人扯着一根水管来回喷洒清理，但是血味和内脏的肉味怎么也洗不掉。

我在跟着队伍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流水线起始点那些正在盘头发的肉畜。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突然想起来头发已经盘进了安全帽内。

我突然有了一下心悸的感觉，那个正准备把脚腕捆上、挂到电动轨道上的肉畜一眼看上去好像是尤利，又似乎就变成了我，远处参观的人群中那个盯着我看的年轻肉女逐渐变得陌生，好像马上我就要去迎来我的结局。

“想什么呢，快跟上吧！大家都要走了。”李晴的声音和手上轻轻的拖拽感把我拉回了现实。

为期两周的参观实习很快结束了。我和李晴又坐上了回C市的高铁，这次检票时我没有忘记走人工通道扫肉牌。

“你说扫这个是为了干啥呢？”我还是没想明白。李晴：“我觉得是为了监控肉畜的动向，之前看过说如果是已经在本市签了购买协议的就不让乘坐这些交通工具了。”原来是防止逃单的啊。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把这种本质上是逃命的行为当做一种选项。看来自己已经打心底里成了真正的肉畜了——虽然没有从小就接受肉女培养的教育。

“你想过你其实还有不被宰掉、一直活到老的路可以走吗？”李晴在返程的高铁上问我。我一时有点愣神，其实我经历这几年的预备役肉畜生活之后根本就没再想过生育这个选项。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可能会没有母亲，如果生的女儿还好，大不了把她也作为肉畜来养大。如果是儿子，那他成长过程中会遭受多少来自同龄人的奚落。。。

“你妈妈是肉畜！”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听见很多。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不想再想下去。

更何况，作为肉畜，我是没有完整的人权的。总不能到老了，出去旅游还要露出下体让工作人员扫我的肉牌吧？那个小塑料片可是要一直陪着我到死的啊。

李晴似乎看到了我的不快。我的余光看到了他眼神和嘴角微妙的变化，似乎是我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露出了笑容。我对李晴说过的找我当女朋友的理由萌发出了一丝怀疑。

但是我理所当然的没有记下这个事情。体育课的上吊考试让我的大脑受到了轻微的不可逆创伤，一些不那么深刻的记忆会随机消失在时间的流淌中。

下车时，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怀疑身边这个与我有亲密关系的瘦高男生了。

我们拖着行李箱，穿过出站检票口，走进了地铁站。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会回到学校，继续校园生活，不过那是后话了。

302宿舍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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