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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还未萌芽的感情(11-20),2

小说: 2025-08-30 08:31 5hhhhh 3740 ℃

  是呀,自己是可以忍受的。

  即使肉体被开发、

  即使身体变的肮脏、

  即使连自己的反应都不再像是自己、

  即使自己的那份银白已经不再无暇,自己也能够忍受。

  自己可以忍受,但是,不想被看到、不想要被他看到。

  明明自己交代过他的、

  明明因为不想被看到所以告诉他的、

  明明希望他可以直接离开的、

  明明……明明唯独不想被他看见这样的自己……

  「不要看……不要看……这样的我……」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但是到刚刚为止还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不要看』

  看到翔鹤的泪水,彼方就知道了。

  但是彼方办不到,

  他只能听着翔鹤的喘息、看着那些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浊白泼洒翔鹤。

  那男人说『要结束了』,所以时间应该没有过很久。

  但是彼方却感觉是过了许久、许久以后,

  围绕着翔鹤的男人们才全部瘫坐在一旁,像是野兽一般的粗喘着。

  「我带来的男人看来也都射的差不多了,那只母狗你想要就一边去,少在这边碍眼!」放开手,元帅不屑的说道,「连上只母狗都没办法,我们海军怎么会有这种没用的男人!」

  这些辱骂对彼方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放下扶桑,跑到翔鹤身边,解开绑缚着翔鹤的绳索,抱起满身污秽的她。

  「不要……请不要看我……」精疲力尽的翔鹤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气音说着,「我……不想让您……看见这样的我……」

  「笨蛋!」彼方只能低声的说着,「……笨蛋!」

  将翔鹤抱回房间,彼方在浴室里放满了热水,那是连自己都会感到疼痛的热度。

  回到房里,刚刚还躺着的翔鹤,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床上发呆。

  「翔鹤?」彼方伸出手叫着翔鹤,但是在碰到她的瞬间,手却被翔鹤用力的甩开。

  「咦?」像是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翔鹤一脸恍惚的看着自己挥出的手,「对、对不起,提督。」

  「没事的。」没有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彼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翔鹤,失礼了。」放慢了动作,彼方轻轻的将翔鹤抱起。

  「不,如果是提督的话……」

  虽然这样说,翔鹤却还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颤抖,即使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明明在那些讨厌的人面前,自己的身体被那样恣意玩弄,却擅自的产生反应。

  那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在那温柔对待自己的他的面前,自己却会他不自觉的感到恐惧、颤抖呢?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一点也不听话呢?

  「没事的……」看着瑟缩在自己怀中发抖的翔鹤,彼方加重语气,再说了一次,「没事的。」

  将翔鹤轻轻的放进澡盆里,挽起她的长发洒落在澡盆外缘。

  挤了些洗发精,在掌心搓揉出泡沫,像是要梳理头发似的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握起一撮头发,从发根慢慢的清洗到发尾,觉得差不多了,冲下热水,再重复一次。

  「提督,已经够了……剩下的我能自己来的。」垂着头,翔鹤低声说着。

  「不行。」

  「为什么……提督……不信任我吗?」自己好像在哪边说过呢,这样的话语。

  「我相信你的。」

  「那……」

  「所以才不行。」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仔细、温柔,「翔鹤,我相信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相信我,不要自己去承受这一切。」

  ——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伴你的——

  「但是……提督,我已经这样伤痕累累了……」

  「才没有这种事情。」

  「请您看着我。」

  翔鹤面对着彼方站起身,像在展示的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伤痕一样。

  身体上有着被鞭打的痕迹,锁骨、乳房上留着太过用力而留下的齿印,四肢被用烟蒂烫伤,而全身上下,还留着数不进的吻痕。

  「我……明明我是讨厌的、明明是疼痛的、明明就屈辱的让我想要哭泣!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会有反应,明明是这样子的身体、已经是这样子的身体,您怎么可能!」

  「是这样没错呢。」这么说的彼方,伸出手捧着翔鹤的脸蛋,「但就算是这样子,我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就算是这样子的你,我仍然认为是美丽的。」

  「翔鹤,不信任我吗?」

  「提督……好狡猾……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您……」轻轻的抱着将翔鹤,彼方让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陪着你,所以……」

  不管你是多么的伤痕累累,我都不会嫌弃你、不会抛下你,所以……

  「提督……」在彼方的怀里,翔鹤轻声地说,「那么,请抱我……」

  我已经不能相信自己的身体了,

  即使是会这样子迎合其他男人、却对您感到恐惧的我……

  您还是愿意接受我的话,那么……

  「请您……停止我的颤抖……」

  「翔鹤……」

  看着翔鹤即使浸泡着热水、却还是不断颤抖的双肩,彼方从身后抱住翔鹤,在她的耳际轻声的回应。

  看着在自己身边睡着的他,翔鹤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不是他的话,自己现在不会在这里,但也不会在这里爱上他。

  不对,即使不是在这里,自己也一定会在某一天爱上他吧?

  但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他爱着自己、爱着已经不再纯白的自己、爱着变得污秽的自己、爱着不信任自己的自己。

  所以……

  「请好好的负起责任呢,提督。」

  带着微笑,翔鹤在彼方的脸颊上轻吻,抱着他的手臂,安稳的依偎着他入眠。

  -13—

  在提督室里听着飞鹰的报告,彼方的神色有些凝重。

  从上次让扶桑跟山城见面以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期间内自己的确已经没有再遭遇到山城的威胁,但接踵而来的是上层发布的海域收复命令。

  近海跟南西诸岛初期的收复都还算顺利,但是南西诸岛的最后一块海域却让自己在这边停滞了十来天。

  「飞鹰,第三次冲之岛海域战况报告麻烦一下。」

  「是的。在昨日上午十時於沖之島海域與敵方戰艦ル級、重巡リ級、驅逐ハ級各兩艘进行交战,由于正规空母加贺、轻巡洋舰五十铃遭到敌方战舰锁定,兵装中度破损,轻空母飞鹰、重巡洋舰爱宕、驱逐舰夕立轻度破损,提督判定继续战斗可能的危险性,下达撤退命令。」

  「嗯……涟,远征部队的部分呢?」

  「是的主人,涟带领的远征队,顺利的从周遭海域收集了资源回来喔。」

  「加贺。」

  「是。」

  「委托开发局的兵装开发情况呢?」

  「报告,已经在昨日的战斗中使用了。」

  「即使如此还是这样的结果吗……」双手抱胸思考了一下,彼方继续提问,「熊野,重巡洋舰的训练状况如何?」

  「大家的兵装基本上都进行过改造了,要更进一步的话就……」

  听着聚集在提督室里的舰娘们的报告,彼方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资源跟训练基本上是充足的,问题是出在更基本的地方——缺乏战力。

  驱逐舰跟轻巡洋舰各10艘、重巡洋舰6艘、水上机母舰跟轻型空母各2艘、正规空母1艘,这就是自己的总战力。

  以自己的经历而言,这种程度的舰队并不算少,但现在的镇守府因为上次的战斗造成提督短缺,自己的战力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说是勉勉强强。

  当然自己的指挥方式也是一个问题。

  为了减少使用高速修复材跟舰娘因战斗造成的受损,自己的指挥会尽量将损伤抑制在中破以下结束。

  这种指挥方式也同时造成了任务进行的延宕跟海域攻略的迟缓,如果是舰指科时期的诗织,就算兵力只有现在自己的一半以下,多半也能找到攻略冲之岛海域的方法,但那是自己不会去动用的手段。

  而最重要的问题在于——缺乏主力船舰。

  当然以加贺为中心的空母部队自己也尝试过,但是进行舰载机的起降时,没有足够强大的船舰去保护她们。

  即使一次的攻击火力充足,但是两轮攻击之间却也必然存在空档。这是从第一次攻略就已经确定,却还是没有填补的空缺——缺乏战舰,光是这几次的战斗就可以知道,在跟深海栖舰的战舰战斗时,自己容易处于不利,如果对方接下来还有战舰跟空母的混合编队,那必然会存在战术无法弥补的差距。

  自己也因此进行过不少次的战力补充申请,虽然重巡以下的申请几乎都能马上通过,但是战舰跟空母的申请却迟迟没有回音。

  在这种情况下持续递交申请,也容易造成办事处的反感。

  「……只是,也没有办法了呀。」彼方结束思考,在心中下了结论,「涟,你晚点继续进行资源的收集。加贺,今天麻烦你进行部队的训练,必要的战术跟应对,我应该都教给你了。飞鹰,你就接替加贺的工作,去跟开发局的人进行兵装的申请,46……果然还是不可能吧?至少申请个两、三管41炮备用。」

  「41炮?但是提督,那是战舰才能装备……」

  「是呀。」是呀,没有战舰的话,接下来的战斗一定会非常艰难吧,「战舰的部分我会去想办法,大家先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吧。」

  「总而言之,还是要先确认被申请没通过的原因呀……」让舰娘们离开提督室,彼方开始调查跟自己同阶级、同时期的提督进行的舰队更动。基本上战力的补充几乎都有通过,甚至有被上面硬塞船舰的情况。

  那么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阻挡,就是申请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以,能帮我调查一下申请没有通过的原因吗?」彼方找了个自己比较熟识的事务员打听着。

  「嗯?上校您底下不是已经有三艘金刚型、一艘扶桑型、一艘翔鹤型跟一台加贺了吗?」敲打着键盘,年轻的女职员露出疑惑的表情。

  「除了加贺之外,我这里没有其他艘舰娘来报到喔,就连就任通知书都没看到。」

  「这就奇怪了……您没有收到就任命令书这点姑且不论,但是她们应该早就要向您报到了喔?」女职员移动着滑鼠,盯着萤幕里的资料,「除了扶桑型的山城是由古贺中将底下进行转任之外,金刚型的金刚、比叡、雾岛是从无主的舰娘直接进行任命,而翔鹤型的瑞鹤是无主舰娘,并且自行申请就任,应该不可能会拖延到到任时间的。」虽然就算是转任的舰娘也不应该延迟就任就是了,女职员不满的补上这句。

  「无主舰娘……」也就是从上次的战役中存活下来的舰娘吗?彼方想。

  「啊,不过那三艘金刚型似乎因为每次都没有到任,之前也有其他提督因为这样而又将她们丢回来我们这边进行重新分发,再过几天就要满三个月的无主期了,需要帮您进行报废申请在更换新的舰娘吗?」

  「啊,不用了。这方面我再去想想办法。」对于舰娘退役十分敏感的彼方,立刻拒绝了职员的帮忙。

  「是吗?那就再麻烦上校您了。不过如果时间到了还没有进行登录确认的话,她们一样会被报废喔?瑞鹤估且不论,金刚型连续数次不到任,到现在还没被报废已经是很宽容的处置了。」

  「可以的话还是请帮忙宽限一点吧,我可没信心能够让她们好好听话呢。」彼方苦笑着摇摇头。

  「上校莫非是会把路边的野猫捡回家的类型?」

  「倒也不是,因为我不太讨猫的喜欢呢。」摆个手当作道别,彼方结束了对话。

  看样子这边也很麻烦呢,彼方在心中叹息着。

  明明不久前才解决了被山城狙杀的生命危机,现在又要把不听话的孩子们从被报废的命运拯救出来,自己又不是什么超人。

  只要能够保护翔鹤跟飞鹰,更甚之是自己指挥的舰娘,那自己就能就满足了。但却有着各式各样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海域的收复、远征的调度、更甚之是上头指派的任务,现在还要避免自己应该拥有的战舰被报废。

  而且就算做到了这些,自己仍然不算是保护了她们——更不算是保护了翔鹤。

  想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事物,还真是困难呢。

  不管是两年前或是现在,自己都没有好好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事、物。

  山城的方面,她的调任如果是古贺下达的许可,那应该不会有特别的问题,到任时间这种事情对那个教官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瑞鹤的部分虽然有问题,但是在没有明确时限的情况下并不严重,毕竟是那个翔鹤的妹妹,而且是她自己申请就任,也可以暂时不管。

  最麻烦的果然是金刚型的三位舰娘,她们已经被下了几天内必须到任的最后通牒,就算自己想要放任她们,但是上层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吧?

  一般提督所拥有的舰娘,会住在分配给每个提督的舰娘专用的房间里。但无主舰娘没有提督,所以无法住在这里。而是住在给尚未决定分配或者是丧失提督、等待申请或分发时的宿舍。

  平常自己连一步都不会接近这里,但是金刚、比叡跟雾岛应该是在这边,那也只能尝试着去说服她们。

  再次确认了房间,彼方打开房门,金刚、比叡跟雾岛三姐妹缩在屋内的一角,房间内看起来许久没有整理过,各种杂物散落在她们身边,而地面上也累积了淡淡的的一层灰尘。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金刚猛的站起身,像是要保护妹妹们似的,张开双手挡在比叡跟雾岛前面。

  「你……你是谁!」用着有点不标准的日语,金刚要为自己壮胆似的放声大喊。

  「我是季彼方,是你们的提督。」

  「提、提督什么的,That's notimportant!反正你也只会叫我们去战斗、丢弃我们、然后让我们去死而已!我才不会让你这样子利用我们!我会自己、保护My Sisters!」

  「咦?」那是怎么回事?去死?自己知道的真相不是如此的。

  「Get out!Get out!Get out!」

  金刚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丢向彼方,彼方还沉浸自己的思考中而没有闪避,眉角被金刚丢出的剪刀割伤,流出鲜血。

  「痛!」

  被割伤的痛楚让彼方回过神,伤口不深,彼方按住伤口暂时止血。看到彼方额角流下的鲜血,金刚身体颤抖着停下了动作,但仍然对彼方保持着警戒。

  虽然时限很短,但是彼方再看了金刚一眼,还是决定先离开。她眼中的恐惧,并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厘清的。

  「我会再来的,金刚。」姑且算是跟金刚打了声招呼,彼方退出房间。

  才刚离开房间,廊上又有东西朝自己扔了过来,彼方反射性的接住,是块粉红色的布料。

  「跟自己的舰娘说个话都能搞到头破血流,真是没用的提督呢!」绑着双马尾的她,带着挑衅似的微笑看着彼方。

  「翔鹤型二号舰,瑞鹤?」

  「是喔,还是应该要跟你报到却迟迟未到的瑞鹤呢!如何,要因为我不到任而处分我吗?」

  「说什么傻话,但是话说……」

  「嗯,姐姐也是这样子告诉我的。说你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底下的舰娘,只是我还不相信你。」

  「等等,我想问的是……」

  「别误会喔!我只是没兴趣看一个大男人流着血在女生宿舍的走廊上消沉,并没有要顺从你的意思。」

  「不,我是想说……」

  「所以这是我对你的考验喔!既然姐姐说你能信任,我也不会太过严厉。如果你能说服金刚的话,我也会考虑加入你的舰队,

  但是如果你失败的话,我就会选择加入其他舰队,就算这不是姐姐所希望的。」

  「所以说……」

  「如何,很优渥的交换条件吧?只要达成了就能获得才刚上任就失去提督的金刚三姐妹跟身经百战的瑞鹤——我喔?」

  「不,我只是想问你……」看到瑞鹤的话说到了一个段落,彼方终于能把话不被打断的说完。「我只是想问,原来你丢内裤给我,是希望我拿它来止血吗?」

  手中拎着刚刚接下的粉红色布料,彼方有点无奈的问道。

  为什么这孩子完全不给自己说话的空间呢?

  拿着女性内裤站在舰娘宿舍里的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个变态吧?

  幸好刚刚没有舰娘从这附近走过,不然自己背负的恶名又要增加了。

  听到彼方的话,瑞鹤看向他手上握着的布料,

  脸色由刚刚的高傲渐渐发白、发青、然后泛上红潮。

  「エロ!變態!色情狂!性騷扰!」瑞鹤一个箭步逼近彼方,想要夺回他手上的布料,彼方却将手高高举起,不让她拿到,「还我!变态!还——我——!」

  「那,回答我一个问题。」将瑞鹤的内裤挂在指尖,彼方俯视着焦急而害羞的她。

  「竟然拿着女孩子的内裤进行威胁,你这个性格恶劣的变态!」瑞鹤在彼方身边跳呀跳的,却还是碰不到彼方高举的手,「变态!还——我——!」

  「刚刚说的,金刚是刚上任的战舰,以及说服她们就能让你也加入我的舰队,都是真的吗?」

  「对啦!是啦!所以快点还给我!」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想到什么似的,彼方原本准备放下的手又突然举高。

  「喂!不是说只有一个的吗!」

  「别这么说嘛,这个问题很重要的。」

  「好、好啦,你说嘛!」看到彼方认真的眼神,瑞鹤也有些紧张的停下动作。

  「……你……拿回内裤之后,不会用烈风或流星对我进行轰炸吧?」

  一脸认真的,彼方为了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高举着内裤提问。

  -14—

  整理手头上不多的情报,彼方想着。

  一、金刚是新任战舰,并不了解自己所得知那部分的黑暗。

  二、金刚在恐惧些什么,而那并不是自己所知道的处分下场。

  三、对金刚而言,那是服从提督的最终结果,所以她拒绝接受自己。

  仔细想想,还真是模糊不清的线索。虽然自己已经思考出一些可能性,但终究只是推测,是否正确、是否为实际的真相,自己都不能确认。

  但仍然必须思考,这是为了拯救金刚而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首先是金刚所害怕的事物,应该是死,这点是不会错的。

  虽然这样子说不完全正确,但对于舰娘而言,死的恐惧并不是最严重的,至少不会比变成玩具来的可怕。

  然而金刚却害怕死亡,代表她所知道的,是比死亡更严重的某件事情,才会让金刚对于『在舰队中死亡』这件事情感到恐惧。

  为了保险起见,彼方也向翔鹤确认过了,跟翔鹤一起被送到那间工厂的战舰只有长门跟扶桑,也就是榛名所接受的是另外的处刑。

  至于那种处刑,又是什么呢?

  金刚知道这件事情,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恐惧着。

  那让她得知的原因,应该就是榛名了。

  如果她在榛名被处分的时候偷偷跟着,并且看到处刑的过程,自然就会知道榛名所接受的处刑,也自然会对此感到恐惧。

  「所以呢,那又怎么了?」拿着锉刀修着指甲,古贺心不在焉的听着彼方的话。

  「根据那时的约定,你应该要告诉我『遭到处刑的舰娘会被如何处置』才对吧,古贺提督。」在古贺的提督室内,回荡着彼方隐含怒气的声音。

  「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吗?」

  「并没有。」

  「嗯……好像真的没有呢。」

  「古贺教官!」一时气结,彼方叫出了对古贺昔日的称呼。

  「教官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古贺思考着什么,「都搬出了这个称呼,这不是逼我一定要教你些什么吗,季彼方同学。」

  「逼您什么的,我想在镇守府里没有人能办到吧?」

  「嗯哼,对我有这么大的期待呀?上次不就是你逼我高潮的吗?」

  「教官!」

  「呿,这样子就沉不住气。」古贺带着受不了的表情耸着肩,「其实能告诉你的话,我倒也没有不告诉你的理由。不过我已经答应过别人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了,所以想知道的话,你只能自己去问对方啰。」

  「答应了……其他人?」

  「没错,是你很熟悉的人喔。」

  是自己熟悉的对象,古贺这样子提醒了自己。

  飞鹰——这个念头只从脑海中闪过一瞬间,就被彼方否定了。

  虽然她总是努力、又爱逞强,但是她并不会连知道这种程度的事情都不通知自己,也不会私下跟古贺做出约定。

  会擅自希望自己不要知道某件事情的、自己熟识的人,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除了她之外,不会存在其他可能性了。

  「诗织……」

  「Bingo!拜托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人,是你那优秀的同学——七濑诗织唷。」

  七濑诗织,人型舰艇计画实用后第三十四期海军官校生。

  个性冷淡,习惯拥有自己的领域,对于不熟悉的事情会努力去达成。

  一旦决定目标,便会对其有特别的执着。

  在校期间,对深海潜舰模拟战次数127次,舰船轰沉率2.7%并不突出,但是胜率百分之百,则是前所未见的纪录。

  其对『胜利』的执着,让她在对人、对深海栖舰的模拟战中未尝败绩。

  自己认识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战术与自己全然不同,会在必要的时候以舰娘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但她同时却也是最能理解自己战术的人。

  这样的她在毕业前一年,选择更换至医疗专业让许多人跌破眼镜,

  或许知道真正原因的人只有自己,

  也因此,只有跟她一起度过那段时期的彼方,才能够明白她的决定。

  只是就算是知道她的经历、就算知道她放弃指挥舰队的原因,

  彼方还是无法理解,她阻止古贺把真相告诉自己的原因。

  「怎么了?你会在这种时间来找我。」娇小的诗织坐在桌子前背对着彼方,没有转过身。

  「嗯……稍微有些事情想问你。」斟酌着自己的用字,彼方说着。

  「我拒绝。」诗织冷淡的回复着,依然没有面对彼方。

  「……虽然已经知道你一定会直接拒绝,但是被当面这样子拒绝,还是让人有点不舒服呀。」彼方抓了抓头发,带着苦笑的语气抱怨着,「那么,为什么?这个问题应该还是能回答我的吧?」

  「为什么?」终于回过头的诗织,脸上带着平时的冷淡、跟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我明明拒绝你了的,为什么还要继续问我?」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就会乖乖离开了吧?但是现在,我想要保护我自己、也想要保护我的舰娘们,所以……」

  「那么,我呢?」看着眼前的彼方,诗织有一点不甘心。

  季彼方,人型舰艇计画实用后第三十四期海军官校生。

  个性悠闲,习惯拥有自己的领域,对不熟悉的事情会保持距离。

  但是一旦纳入领域内,则会对其有特别的执着。

  在校期间,对深海潜舰模拟战次数185次,胜率82.1%并不突出,但是被轰沉率0%,则是前所未见的纪录。

  其对『生存』的执着,甚至于让他指挥的舰艇也从未被轰沉。

  自己认识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战术与自己全然不同,会在出现任何可能有危险的预兆时下达撤退命令,但他同时却也是最能理解自己战术的人。

  这样的他在刚毕业时,就被带去进行了最危险的南方海域攻略战。

  在他回来而消沉的时候,自己虽然担心,但是依然期待着他能因此离开舰队。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得到了飞鹰、跟古贺进行战斗、

  开始了海域的收复、在镇守府中活跃、现在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明明是不希望他知道这些事情的。

  明明……

  「明明……说过会保护我的。」

  「咦?」

  「一年、三个月、又八天前,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我的确……」

  「侵犯着我的时候,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啊,那是……」

  「为什么从那之后,就没有来找过我?」没有想到诗织会突然提出问题,彼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那时候对我说的,是谎话吗?」

  「不是的!」

  「那为什么一年多以来,没有来找我?」

  「这个……真的能说吗?」

  「说。」

  「……」带着尴尬的神色,彼方别开目光,「那件事情之后……你不是因为生气,才会什么都不说的离开吗?」

  「生气?」

  「生气。」

  醒来的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跟被收拾一空的房间,

  怎么看都是因为对自己生气而离开的吧。

  「莫非……不是这样?」

  「胆小鬼。」诗织没有回答彼方,只是走近他,小小的拳头揪着彼方的衬衫,「你这个……胆小鬼!」

  就算没有他在身边,自己也在努力前进着,但是他却因为以为自己生气了而疏远自己。

  明明就是最了解自己战术的人,为什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意?

  「就连我都不敢面对的你,怎么可能去面对你想知道的真相!」抬起脸蛋,诗织生气的仰望着彼方。

  「如果是之前的我的话,或许是吧。」这次,彼方没有回避她的怒火。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那个没有想要保护的事物的自己,那自己一定会逃避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

  自己已经对舰娘有了感情,为了飞鹰、为了翔鹤、为了加贺、涟、五十铃这些已经接受自己的舰娘;为了金刚、瑞鹤这些还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舰娘们,还有为了自己,自己都不能选择逃避。

  「但是这次,绝对不会逃避了。」

  「那,我呢?」诗织退后了一步,紧握着自己的胸口。

  「一年三个月又八天前,我就答应过你,会保护你了。」彼方对着诗织伸出手。

  「一直?」

  「一直。」

  「以我为第一顺位?」

  「……」

  彼方想要开口回答,但是脑海中却闪过带他走出黑暗的秘书舰、以及让他在那混乱中保持住自我的纯白。

  「……花心大萝卜。」低着头的她,将握得紧紧的拳头放上彼方的掌心。

  「……我好像没有反驳的余地呢……」这么说的彼方,刚刚直视着诗织的目光再度到处游移。

  「彼方。」

  「嗯?」

  「像那个时候一样,抱我。」向前踏出一步,诗织的眼神中有着渴望,「我……不会再自己离开,所以,你要来找我。」

  「嗯,我知道了。」

  -15—

  「彼方……彼方,起来。」

  感受到胸前的骚动,彼方张开了眼睛。

  原本被自己拥抱在怀里的女孩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跪在彼方面前拍打着他。

  「诗织,怎么了?」刚醒来的彼方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彼方,你还记得我离开舰指科时候的模样吗?」没头没尾的,诗织突然问起。

  「……那是不可能忘记的吧?」

  「但是那也是,你刚丧失秘书舰时候的模样。」伸出手抚摸着彼方的脸,诗织冷漠的表情有一些动摇,「彼方,就连比你先熬过来的我,都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景,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

  「嗯。」抓着诗织抚摸着自己的手,彼方没有迟疑的回应,「我必须知道,才有办法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们。」

  「是吗?」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诗织没有迟疑地站起身子,「那就走吧。」

  「……去哪里?」

  「与其用说的,不如让你看一眼,就能知道所谓的『真相』了。」望着彼方,诗织的表情,有些痛苦、有些寂寞。

  走在深夜的镇守府里,彼方刻意配合着过于娇小的诗织放慢脚步。

  诗织自然的走过某条走廊、打开某道门,偶尔却又像是毫无意义的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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