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不再说话了，他更紧地抱住了抱枕。

帕沃内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瓶橄榄油，把纱布浸透之后一点点擦去粘在毛发上的红油漆，尽力不让油液碰到伤口——但实在是在所难免，莫里时不时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绷紧身子，偶尔还能听到他的惊喘。

不多时，腿部的油漆被清理干净了，帕沃内目光上移也稍稍有点犹豫了。莫里穿着合身的一条纯蓝内裤也被油漆侵入，而他那里被勾勒出的显眼的形状轮廓，让帕沃内都有些失神了。

“莫里……你的，那里也需要清洁……”

“唔……我，我尽量……”

他支支吾吾的，有些抗拒。

帕沃内深深吸了几口气，就当是平复心情，他小心地用剪刀剔开被血渍汗水和油漆粘在毛发上的内裤，轻轻扯下来然后丢在一旁的地上。也许是油漆和别的什么刺激，莫里的肉棒半勃着，半包的龟头处有一滴水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帕沃内的呼吸吹到他的私处，莫里只觉得浑身都无比燥热，他真切体会到了羞愧。

帕沃内把浸了橄榄油的纱布裹上了莫里的阳物，立刻又一种荒诞的冲动从帕沃内的心底涌了出来。纱布的手很好，隔着薄薄一层又能很好地感受到莫里沉甸甸的分量，他能感受到莫里的体温升高了许多，热量传递到了他的手上。

帕沃内吞了口口水，他小心地抬起莫里的臀部，把纱布垫在他的身下。当他轻轻拉住莫里的尾巴时，他猛地缩成了一团，尾巴缠上了帕沃内的手臂。

“痒……”

莫里含糊不清地说。帕沃内把抱枕从他身上拽开，莫里便又把手臂压上了自己的眼睛，帕沃内注意到他的脸上已经湿了。

“你的身上还有很多伤口……别做劲。”

看到这副模样，帕沃内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一块干净的小浴巾暂且盖住了莫里的腰胯，他尽量无视那个隆起的小山包，然后着手剪去莫里的衣物。

莫里灰白交杂的腹毛露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帕沃内伸手按了按他的下腹。腹毛的手感很油润，滑滑的很细腻。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莫里竟有一点不甚明显但确实存在的腹肌，他平日里还是有些锻炼的。

帕沃内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对莫里的感情似乎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多余”的变化。

把整件衣服褪下后，莫里的上半身也显露无疑了。莫里的胸膛很平坦，随着他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规律地起伏着，并不突出的乳首隐藏在灰毛下，使坏的念头爬上了他的心头。

莫里感到胸口忽然一阵有些尖锐的刺痛，他嗷一声叫了出来，也许是太过敏感，似有似无的滞胀感侵蚀着他的理智。

“安萨尔多……你在，做什么……”

“嘘……给你上药呢要。”

清理干净身上的脏污，帕沃内把蘸着止血药粉的绷带在伤口尽数缠好，被地面摩擦而掺进砂砾的擦伤则被他用酒精细细洗干净了。

莫里全程都没有再叫一声疼，他叼着被单的一角，除了有几声短促的闷哼，全被他忍进了肚中，这些伤口虽说算不得多狰狞，但叠加在一起还是有好些疼的。

帕沃内越来越心疼这只要强的野猫了，从来没有人会天生对疼痛脱敏或者说忍耐疼痛，只是身体在一次次撕裂与愈合中习惯了伤痛。莫里不多对自己提及的过去一定是经历得远比他自述的坎坷。

“都处理好了……真是辛苦了。”

帕沃内把满满一钢盘的血棉花和绷带放到一边，伸出手擦去莫里一头的冷汗，他的手爪都抠紧了床单，双目有些失神。

“辛苦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帕沃内在他的头上搓了又搓，替他把散开的头发理了理。

“安萨尔多，抱着我……可以么？”

莫里略略虚脱声音突兀地响起了，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他看着帕沃内纠结的脸，也许是被对方看了个精光，又或许是有这么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莫里彻底卸下了防备，开口向帕沃内索取一些他不曾设想的东西。

帕沃内看着莫里的模样，同样也是有些失神，他把莫里从床上捞了起来，这家伙怎么比之前还轻了？莫里不再挣扎，也许是确实疼累了，他缩在帕沃内的怀里。

帕沃内这才注意到，莫里也是有体味的，极淡而且是一种极不寻常的，“怪异的”味道。它像是灰烬，燃烧之后的焦树，淡淡混杂着沉木的异香，立刻就能钻进鼻腔最深处，让人再也无法忘怀。

他感受到莫里很热，一反常态，以至于在他们俩身体接触的地方隐隐约约都有汗湿的感觉了。帕沃内重重咽了口口水，腾出一只手来，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

“安萨……尔多？”

莫里察觉到了帕沃内的小动作，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微微挣扎了起来，帕沃内则是紧紧抱紧了他。他抬起头，帕沃内的眼底布满了更多血丝，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莫里紧贴着胸膛的耳朵还能听出他尽力压制的忍耐的怒音。

“抱歉了，莫里，我想，我要忍耐不住了……”

他闭上了眼睛。帕沃内今天没有吃药，针剂也没有注射，方才一直在处理莫里的事情，他把这些事统统抛到了脑后，他稍稍有些后悔没有和莫里坦白自己性瘾的这回事了，他并不想损害自己在莫里心中的形象。他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否还来得及。

“莫里……听我说，我，我有很严重的性瘾……”

他清楚其实自己立刻挽回还来得及，但是莫里的模样完完全全正中了他的欲望，放纵与欲望彻底压过了帕沃内的理智，让他怎么都没法放开怀里的人儿，他只想把莫里狠狠压在身下，让他沾上自己的颜色。

“安萨尔多……不，你知道我们不应该是这种……啊！”

帕沃内没有让他的话说完，他粗暴地用手捂住了莫里的嘴，他明白，但是他已经无法承受了，喷涌而出的燥热让他再也忍不了了。

他把莫里仰面按在床上，伸出舌头开始舔舐莫里，从他耷拉下的耳朵，到涨红了的脸。舌头灵活地游走在大猫的脖颈，隔着肌肉玩弄莫里的喉结，毫不掩饰地，把自己最原始的欲望通过声音传达过去。

莫里尝试着挣扎，帕沃内的手像是铁箍，牢牢禁锢了他。莫里的脑子一团乱麻，他的身体却似乎背叛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帕沃内的意图。他扭动着腰，身下的物什也变得越来越硬，把布匹顶起了高高的山包。

感情的变质总是如同夏日的暴雨，骤然而至让人猝不及防，他睁大了眼，帕沃内的脸变得十分陌生，他从未见过对方这般失态与情欲的模样，但却让莫里隐隐觉得心中痒痒的。

“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莫里清醒一点，你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他的意志极力抵抗着帕沃内的入侵，身上各处隐隐作痛的伤口令他的动作有些失力变形，对于莫里来说帕沃内实在是有些太过魁梧了，在力量对抗中他全然败下阵来。帕沃内的涎水滴在莫里的胸口，低吼回荡在他的耳边。

莫里看着帕沃内充血的眼睛。

“混蛋！给我老实听话！”

他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帕沃内一手掐住莫里的脖子，嘴上也没了往日的冷静。他腾出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抹上了润滑，他粗暴地把手指塞进了莫里的后穴，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大猫扭动着挣扎起来，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些许镇定，那现在他全然只剩下无措了。

帕沃内的手钳力道十足，呼吸越发困难，他的穴口死死绞住了帕沃内的指节，修长的手指动作分明地一点点突破肠肉的裹挟，伴随着微微撕裂的阵痛向内挺进。被

强制撑开的难耐和疼痛让莫里浑身绷紧了，肉穴却越发发力。

“不……慢点……”

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手爪死死抠着身下的浴巾。莫里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冰凉的润滑液和肠液混在一起，帕沃内的指节在他的体内寻觅着，所到之处，都被他无情地扩张开来，很快经验丰富的帕沃内就找到了莫里的点位，他打着旋，手指中重重一按。

“唔！！……”

莫里感觉自己像是被接上了电极，滔天的涨酸之意淹没了他。盖在身上的浴巾滑到了一边，莫里的阳物早已坚硬无比，稍稍偏长的包皮半包住龟头，有点像是某种禁欲自肃的枷锁，锁着莫里经久的欲望。

而此刻它们已经化作浓稠的一滴浑浊，挂悬在血管暴起颤抖着的阴茎上。他能够感受到肌肉的收缩，前液被一点点挤了出来，极尽浓稠混着禁欲造成的暗黄，浊浆顺着阳物往下滚动流淌，像是拥有了生命力，渗进了细密的毛发，还有床单里。

交杂的难耐和快感，如同一柄重锤，一下下敲击在莫里的心头，把他理智的锁击碎得片片支离，淫荡的情欲四下乱撞。

“如果……如果是帕沃内……也，啊……真的不行了……无法思考。”

莫里扭动着，他的躯体下肆虐着战争，连让人羞怯地尿意都开始登堂入室，他只恨不得能够用力撸动，让自己全然释放。帕沃内恶狠狠地一爪抓住他躁动的手，反倒把他们按死在一旁。

“给我……接好了！”

安萨尔多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他拔出了手指，莫里的身体随之猛地一颤，他重重抽了几口冷气，旋即有一个更加粗壮而滚烫的物什顶在他的尾椎骨上。莫里，令他自己意外地，高高抬起了自己的双腿，让自己的后面尽数袒露出来。

是，已经不用再思考什么了，欲望，只有欲望罢了。

帕沃内把两人的体液抹在硕大的龟头上，做成最原始而情欲的润滑剂，用力撸动了几下，然后……

“唔！！！”

他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莫里感觉自己的下体要被撕裂开来了，和手指不是一个量级的粗细，立刻撑开了未曾开垦的穴口，一并把外围的褶皱都摊平了。他睁大了眼，帕沃内把全身都压了上来，似乎……全然忘记了他是伤员的现状。莫里的嘴埋在帕沃内脖颈的毛发中。

淡淡的血腥和汗味萦绕在他的鼻腔，也许还有些荷尔蒙，莫里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急速上升，血流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头顶，脸面。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眩晕感。随即疼痛感从下身蔓延开来，而耳畔回荡着帕沃内急速又沉重的心跳声，还有他舒爽地喘息……

无数感官刺激，无数神经交错出的（），在此刻汇集在一起，在莫里浆糊般的脑海里飞舞。

莫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这猛烈的进攻，忍不住叫出了声。帕沃内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莫里的后穴紧致地贴合着帕沃内骇人的形状，处男的后穴，世界上最好的杯子，绞死了帕沃内的巨物。

“爽……”

帕沃内长出了一口气，这般吸附让他有种熟稔的安心感。手爪扣住了莫里的腰肢，他抓着莫里顶了几下，大猫呻吟着，后穴越发夹紧了，于是他肆无忌惮地把莫里举起，重重捅到深处。

“唔……啊……哈……帕，帕沃内……”

帕沃内的尺寸实在是太过傲人了一些，龟头狠狠擦过他的前列腺，触电般的酥麻从脚趾延续到头皮，他感受到自己的前列腺快速胀大充液，而前面更是硬到水流不止，两处胀痛似乎就要炸开一般。

他努力想说些什么，但纷乱的思绪还未将话语编制到喉头就被一次次毫不留情地进攻打断拆散，生生发配到脑海的隐秘处，难以寻回。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紧了帕沃内的双肩。

也不知适应了多久，他渐渐回过神来。后穴逐渐满足起来的充盈感代替了疼痛，转换为让人欲罢不能的舒畅，周身也开始轻松了。也许是天赋？他无师自通地领会了让两人都更激爽的做法。莫里有些生疏地配合着帕沃内，随着他的节奏自己动起来。

莫里半包的阴茎怒张着，在表面撑出了青色的血丝，似乎要突破束缚。白浊的前液不断向下流淌。帕沃内猛地把嘴合了上去，带着烟草雪茄味的舌头在莫里的嘴中乱来，搅动着他的唇齿舌尖。

莫里被动地接纳着，感受着对方喷涌而来的鼻息，帕沃内的气味令他安心，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伏，舒爽地轻吟着，他开始慢慢享受起帕沃内粗暴地性爱来。

“没想到……你是这么个骚东西……骚逼……”

帕沃内用力拍打莫里的臀部，喘着气把肮脏的字眼一并吐了出来——这是他的褒奖。

“真是……让人着迷，天生的荡妇……莫里。”

莫里支支吾吾的呻吟了几声，权当是对帕沃内的回应。荷尔蒙和浴火充满了整个房间，从帕沃内的身上尽数传递到了莫里的思绪中，他终于也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莫里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来得这么……暴虐又突兀，疾风骤雨。脑门上的神经几乎要被猛烈地撞击打到麻木了。他能感受到的一切——他真的很想立刻射精，把前列腺都射出去。

帕沃内回味着，把自己的血盆大口从莫里身上挪开，莫里几乎听不出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颤抖中尽是妩媚和娇弱，他伸出右手，想去握住自己几乎要炸开的几把。

“骚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快让你如愿……”

帕沃内察觉了他的小心思，死死钳制住他的手臂，身下接着连绵不绝进攻起来，莫里的行为让他些微有些恼火，就像是自己被轻视了一般，他决心好好惩罚这只不听话的猫咪。莫里感受到帕沃内在自己体内的每一次进犯，坚硬地直击最深处的柔软，这种令人战栗的快感更是被成倍放大了。

似乎某一刻，越过了那条线，先前的疼痛和不适退潮般，从他体内神奇地退去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无限的敏感和快意。大概是被完全草开了吧，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反而变得更加柔软自如。莫里的前列腺酸胀满溢着，他浑身瘫软地任凭帕沃内摆布，越来越浓郁的快乐和痉挛包围簇拥着他。

帕沃内吹了声口哨，爪子死死扣住莫里的腰，把他当做一个巨大的等身飞机杯举了起来，让莫里被他自己的体重带着直接坐到最深处，然后在莫里喘息出声之前，再度把他抬起，如此往复，莫里几乎要爽到昏过去了，他的脚掌快乐地反弓着，小腿大腿止不住地痉挛颤抖，完全扑在了帕沃内怀里。

他的手爪在帕沃内的背后乱抓，抚摸感受着他隆起的触感极佳的肌肉群。隐藏在皮毛下的是数不清的层叠的旧伤疤，已经有不少年岁，表面粗糙而坚硬，莫里能感受到它们曾经深及见骨的狰狞。

帕沃内从没有和自己说过，不过他立刻明白，这也许就是帕沃内冷漠和疯狂的源头之一吧。

帕沃内猛地对着埃玛最后冲刺了几次，像是要把莫里的血液都挤出来一般，积蓄的精华在下腹蠢蠢欲动，酸胀感像是有人在他的腹内塞了一块重坠物，精关几欲失守。

“呼，呼……”

长时间的进攻让帕沃内也有些体力透支，他大汗淋漓地大口喘着气。最似疾风骤雨的进攻下，莫里有些双目失焦了，呼吸的节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肉茎高高挺立着，白灼从包皮与龟头的夹缝间溢出，顺着颤抖的物什往下流淌。

“好热……要，尿出来了。”

他无助地想。

帕沃内也要撑不住了，他低吼着最后冲刺。巨量滚烫的精液冲了出来，他不断地颤抖着，莫里立刻感到体内的巨大压力，他挣扎起来，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要隆起了。去无可去的精液变成了冲破他防线的最后稻草，堆砌压制在他体内，莫里也撑不住了。

像是喷泉一样。精液四处飞溅，喷到了帕沃内的胸腹，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腥味直冲鼻腔。帕沃内腾出一只手来，把莫里巨量的精液脏污在他的胸腹上抹匀开来，空气里到处是旖旎而淫荡的雄臭。

大阿拉斯加啪一声拔出了他的肉棒，带出了一大股白灼的精华，莫里仰面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后穴呼吸着，兜不住地精液混杂着肠液把床上搞得一片狼藉。

“我们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有我的……贞…贞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冲刷着他每一根神经的快感，终于如退潮一般散去，被欲望冲到九霄云外的神智也终于落回到他的身体里，浑身的酸痛和无力感，还有后穴里那股不自然的温热提醒着他刚刚的一切。

平躺在床上的莫里内心无比复杂，不过，再去思考那些东西都已经没有用了，眼下还是得想办法处理这乱糟糟的一切——布满脏污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物，屋子满是刚刚两人交合留下的痕迹，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淫靡的雄臭味。

“这间房肯定是不能用了吧，不过还是得赶紧清理一下才行.... ”

当他想顶着浑身的酸痛尽力直起身来的时候，一旁的安萨尔多又扑到了他身上，他一个吃力不住，又被扑倒在了床上。

“安萨尔多？” 他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此刻的大阿拉斯加按着他的肩膀，一双异瞳里噙满了水汽，刚刚做爱时那股暴戾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到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了吗？”

“我... 我... 真的... 对不起... ”

安萨尔多看着莫里脸上的倦意，脖子上和身上布满了因为他而留下的抓痕和咬痕，加上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让他心里的愧疚感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他控制不住的再一次把莫里拥入怀中。

“原谅我，原谅我... 我真的... 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 ”

他抱着莫里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他只能期望莫里能原谅刚刚他失去理智的行径，不要因此而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之，莫里不要就这么不理自己...

被拥在怀抱里的莫里，感受着安萨尔多身上的体温，也许是被安萨尔多这副模样所触动，他也反抱住对方，不住的安慰他：“好了好了，我没什么事，不用这么担心的。”直到安萨尔多又抱着他担心的看了好一阵之后，他们才分开。

“你... 真的不介意吗？真的没事吗？我的意思是，我们... ”帕沃内低垂着脑袋，到现在也不敢去直视莫里。

“我就算介意有什么用，反正都已经做了。”莫里嘴上语气里带着不以为意，他不想让安萨尔多因此背上什么包袱，至于贞洁什么的，他也想开了，他对此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嘛，和你做的话，也不是不行啦，我也没吃亏不是吗？”

听到这话的安萨尔多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试探：“你... 真的... 不介意吗？”

“真的啦，再纠结就没意思了，不过，可以先把我扶起来吗？我们都得去洗个澡，但我现在这个样子，可真的是动不了了。”

莫里挤出一个苦笑，现在的他浑身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加上伤口，没有外力的辅助恐怕真得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安萨尔多这才反应过来，扶着莫里下床，两个人进了浴室。

安萨尔多放了一浴缸的水，虽然莫里坚持说自己用淋浴就好了，但安萨尔多还是把他按进了浴缸里，自己则在一旁用淋浴冲洗。

莫里无奈，但也没有力气和理由拒绝，他顺势躺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伤口一瞬间与热水接触，带来一阵阵的刺痛让他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身体被热水浸泡带来的舒适感一点点抚平着身体的疲倦和钝痛，甚至让人有点想睡觉。

莫里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抓紧时间清洗起自己的身体，这一切都被安萨尔多默默的看在眼里，心中的愧疚和心疼不断地涌现——明明莫里才是那个被他侵犯的人，可到头来是他来安慰自己，自己却是那个逃避的人。而且莫里那副样子，已经不能用坚强来形容，那好像就是，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帮助，不，倒不如说是，很可能根本就没有人帮助过他，才让他有了这种过分的坚强。

他只能沉默不言，心中有了更多的想接近莫里的渴望，或许，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让他不那么孤独，哪怕是为了补偿也好。

待到沐浴结束，他将莫里从浴缸里扶起，用浴巾细细地为莫里擦干，虽然全程莫里一直在抗议，说自己又没有断手断脚，但安萨尔多执拗地一点点的给莫里从头到脚擦干净，最后就差没有把莫里给抱出浴室了。

最后，终于在安萨尔多的搀扶下躺在床上的莫里，在一片黑暗中开始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欲望上涌时，浑身血液翻腾的感觉，两个人淫靡的喘息，安萨尔多那滚烫又令人安息是体温，快要击碎自己理智的快感，透过二人绵密的吻传来的味道，还有那种几乎要将自己身心填满的餍足感... 真的，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免让人觉得心跳加速，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不真实感。

就好像是梦一样啊，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在倦意和疲惫的攻势下，他拉了拉现在还抱着自己的安萨尔多的手臂，沉沉的睡了过去，不再去想和考虑任何事情，他已经累了，彻底的累了，在无法预见的明天，还有不知道多少事情在等着他，不过....

下一秒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安萨尔多影子，随着而来的还有一股将他环绕的暖流，将他包围，抚慰着他已经过度疲劳的神经。

或许，有这个人在身旁，也挺不错的吧。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