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这个名字让杰斯愣了一下。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游戏里，霍格是河爪部落的一个普通豺狼人首领，但眼前这个体型明显比一般的豺狼人要高大得多。

杰斯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被捆在霍格胸前的女孩身上。她看上去年纪很小，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青紫的淤痕。随着霍格的走动，他那根粗大的性器不断在女孩稚嫩的肉穴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抽送都带出一丝鲜血。女孩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挂在铁链上，任由豺狼人蛮横地奸淫。

杰斯迅速环顾四周，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地上散落着不少豺狼人和暴风城士兵的尸体，最后他只找到一把劈骨刀。这把刀太短了，既不能用来格挡，也不适合刺击。而霍格手中那把兽人战斧的斧头比他的脑袋还大，如果被砍中，怕是当场就会被劈成两段。

"格瑞德！"杰斯朝着身后大喊，"快过来看看这家伙！"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格瑞德已经来到他身边。杰斯抓住矮人的胡子，压低声音说："你看那个，这玩意该怎么对付？这么大的豺狼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格瑞德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儿霍格，低声回答："要不咱们跑吧？"

"你觉得咱们能跑得过豺狼人？"杰斯咬牙道，"你不是一直强调矮人的荣誉吗？"

格瑞德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周围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许多民兵已经精疲力竭，暴风城的卫兵们也筋疲力尽，甚至有人想逃进森林却被长矛钉在了树上。杰斯深吸一口气，看着巨型豺狼人逐渐逼近。之前那个还在抵抗他的卫兵已经倒地不起。

格瑞德摘下眼罩，露出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边的长长伤疤。他压低声音说："说不定我们能把这畜生弄死。"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选择了。"杰斯表示赞同。

"能跟你一起死也值了，粉皮人！"格瑞德握紧了手中的斧子。

"谁说一定会死？拼了！"

霍格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向两人冲来。杰斯和格瑞德同时向两侧闪避。霍格的斧子重重劈在马车栏杆上，整个车身都剧烈震动起来，一个车轮被震得脱落，马车歪歪斜斜地倒向一边，粮袋纷纷滚落在地。

豺狼人首领转身对着杰斯又是一斧。杰斯抱起一个粮袋挡在身前，斧刃轻易地将粮袋劈成两半，小麦洒得满地都是。即便有粮袋缓冲，这一击还是震得杰斯浑身发麻。这怪物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比普通人类要强大太多了。

霍格正要砍出第二击，突然浑身一颤，转身想要抓挠什么。原来格瑞德已经绕到他身后，手中的斧子深深嵌入了豺狼人背上的铠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渗出的鲜血显得异常鲜艳。

杰斯见状，立刻抓起地上的劈骨刀冲了上去。他瞄准霍格的后腰，用尽全力刺了进去。然而这把刀的刀尖不够锋利，加上杰斯仓促之间没有用足力气，虽然刺穿了皮质护腰，却被又滑又湿的兽毛阻碍，只是在表皮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霍格吃痛，回身一脚把杰斯踢开，整个身子猛地一甩把格瑞德甩的来回荡了一下，另一只手猛搂一下抓住了格瑞德的发辫！

"哎哟！"格瑞德怪叫一声被一把扯了下来，手里的斧子也跟着脱手，被斧子劈进背脊里的霍格动作变得有点奇怪，但仍然足够快，足够有力。他把格瑞德抓住提到半空，另一只手去摸自己扔在一边的斧子，格瑞德一口咬住他的爪子，疼得他低吼一声但仍然没有松手。

杰斯揉了揉被踢中的腹部，咬紧牙溜到那把双手伐木斧边上，把它拿起来，双手握紧，助跑了一段用尽剩下全身的力气大叫着劈进霍格的后腿，这一劈没能将其后腿劈断，只在他的腿骨上凿了一个血口。

霍格哼哧一声跌倒在地上，格瑞德也得以脱身。

"趁他不行要他命！"杰斯把斧子扔给格瑞德，格瑞德用矮人语吼了一阵什么当空接住斧子，顺势一个狠劈，却不想霍格抬起头来猛撞到他的胸口，直接把他撞飞到马车上正正摔在上面，咕哝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脑子好像已经不清醒了，连续起身几次又因为雨水和泥巴滑倒。

霍格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站了起来。他浑身的毛发因为雨水和鲜血纠结在一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红光。连续的攻击激发了他的兽性，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低吼一声，双手抓住捆在胸前的铁链，猛地往两边拉扯。铁链深深勒进女孩柔嫩的肉体，在皮肤上留下青紫的勒痕。女孩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那是她被折磨以来第一次有了反应。

"啊啊啊！"霍格仰天长啸，肌肉虬结的双臂用力一扯。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中，女孩的身体从中间撕裂开来。内脏和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霍格胸前的毛发。女孩的上半身还挂在左边的铁链上，双眼圆睁，脸上带着解脱般的平静。下半身则摔在泥地里，那个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下体还在抽搐，一股股鲜血从撕裂的创口涌出。

霍格把铁链和残破的尸体一起扔在地上，伸手捡起矮人掉落的斧子。他的动作有些不稳，但眼中的疯狂愈发强烈。鲜血顺着他的皮毛滴落，在雨水中晕染开来。

杰斯看着那具残破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涌。即使以他成熟的心智，这样的场景依然让他感到震撼和愤怒。那个女孩就这样惨死在一头野兽的手中。

格瑞德终于挣扎着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当他看清地上的惨状时，浓密的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这个曾经的狮鹫骑士攥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雨势渐大，混杂着血腥味的雨水在地上汇聚成浅浅的血泊。霍格举起双斧，蹒跚着向两人逼近。那个柔弱的"装饰品"已经被他亲手毁掉，现在他要让这些敢于反抗的猎物也尝到同样的痛苦。

杰斯举起劈骨刀，试图摆出一个战斗的姿势。但面对这样一个发狂的怪物，他的武器显得如此渺小。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照亮了雨幕，一个身影骑着白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当那个法师靠近的时候，他才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原来是马林！

他高喊了一句咒语,法杖尖端的水晶杖头在念咒的过程中逐渐发出奥术强光,照亮了道路和两旁的树林。雨滴穿过光芒折射出细小的彩虹,映在树枝和马车的碎片上。

正在战斗的豺狼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纷纷眯起眼睛,不少豺狼人举起爪子遮挡。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首领变成了一只正在路边啃草的绵羊时,顿时乱了阵脚。有的捂着眼睛退向森林,有的丢下武器就跑,还有的发出尖锐的嚎叫声。

马林的白马踩着泥泞的道路小跑过来,马蹄溅起的水花在奥术光芒下闪烁。他的紫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显出里面的软甲轮廓。他一边控制着马匹,一边大声提醒:"变形术持续不了多久,杰斯‧塞索先生!几分钟,甚至是几十秒......豺狼人对我的进攻魔法有很强的抗性,一旦法术失效了我也应付不了他。"

杰斯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受伤卫兵的头盔。头盔里面还带着温度,他摘下来查看,发现这个人还有微弱的呼吸。杰斯朝着马林的方向喊道:"马林大师,带上他!"

马林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卫兵身边。他掀开卫兵满是血污的面甲,检查了一下伤势,然后抬头指向东边说:"把他抬到马背上,你们快点向东走,很快就能碰到岗哨了,我就从那边过来。"

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盔甲和武器上发出密集的声响。还能活动的几个民兵和卫兵一起帮忙,把伤员的重甲卸下,小心地抬到马背上。格瑞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一行人在马林的奥术光芒指引下快步前行,溅起的泥水打湿了裤腿和靴子。豺狼人因为首领被变成了绵羊,失去了追击的勇气,只是在远处发出阵阵嚎叫。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岗哨的火把,众人才慢慢放缓脚步。

赶不动路的民兵们瘫坐在栏杆旁喘气,有人捂着伤口呻吟,有人靠在木桩上闭目养神。杰斯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带走了一些血污和泥浆。

从岗哨里跑出来几个士兵,接过马林手中的缰绳。他们大声呼喊着要人来帮忙搬运和照顾伤员。马林甩了甩袍子上的水,转向杰斯说:"我要帮这些小伙子们的忙,你们最好也快点离开这,森林里还有狼出没。"

"你怎么知道我们遇到危险的?"杰斯问。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战斗后的颤抖。

马林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疲惫:"我不知道,我本来只是想找你的。问了那些招工的卫兵你的名字,有个工人说你去了西部荒野,我还以为你要去月溪镇找活干,所以打算赶去劝你回来。我可不想错过这样一位帮手,只是,没想到会出现豺狼人的袭击,这样正好帮上你们的忙,实在是太巧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大师。所以,你是打算录用我了?"杰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马林点点头:"养好伤记得来法师区找我商量一下待遇,还是老地方,塞索先生。关于红龙的事,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杰斯倒是没想到马林看出自己还藏着些东西,但关于恶魔之魂,他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和盘托出,还是要想一个合理的解释。

法师的身影融入雨幕,格瑞德瘫坐在地上。他的手掌松开又握紧,一次又一次,像是想抓住什么却总是落空。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混着血迹和泥浆在胡子上凝结成块。

"我握不住斧子了,杰斯。"他的声音很轻,被雨声淹没。

"我们安全了。"杰斯眯起眼睛望向漆黑的森林。他的手臂还在因过度用力而发抖,心跳也没有完全平复。但现在,比起豺狼人的威胁,更让他担心的是格瑞德的状态。

"我说我他妈的握不住斧子了!"格瑞德突然咆哮起来,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杰斯这才注意到,格瑞德的手一直在颤抖,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在刚才的战斗中,斧子从他手中滑落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即使这样,格瑞德依然是个优秀的战士。如果不是他的勇气和技巧,自己和那些士兵可能早就命丧豺狼人之手。杰斯看着矮人布满老茧的手掌,想说些什么,却被格瑞德打断了。

"南海镇的人类牧师,那个白胡子的老东西。"格瑞德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他说那些巨魔养的该死的蝙蝠,它们的毒液伤到了我的脑子。就像戈斯鲁姆说的那样,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在天上飞了。"

他抬起头,雨水从眼罩边缘滑落。"我再也骑不上狮鹫,再也扔不了战锤了。我已经是个废物了,杰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杰斯的思绪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那是在南海镇的码头,刚发生过兽人和联盟的海战。随着潮水涌来的各种漂浮物让码头工人习以为常,没人注意到那个被麻绳缠住的"货物"。

直到杰斯看见那团东西动了一下,吐出一串气泡,他才认出那些杂乱的"麻绳"其实是矮人的发辫。当他把格瑞德从水里拖上来时,矮人疯狂地挣扎,对着他拳打脚踢,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格瑞德后来把这归咎于以为遇到了鲨鱼,说自己是因为以为必死无疑才哭的。但现在,杰斯终于明白了那天真正发生了什么。

大雨越下越大,格瑞德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雨水顺着伤疤流进嘴角。他呆呆地望着远处的火光,沉默了很久。

"那个法师愿意收我为徒。"杰斯说,"法师区的学者们,很多都精通草药学。也许能找到办法治好你中的毒。"

"晚了,兄弟。"格瑞德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绝望,"毒性早就过去了。现在让我变成废人的是后遗症,这辈子都恢复不了了。"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杰斯。你两次救了我的命,现在还想着帮我治病。"

"你也救了我的命。"杰斯说。

"矮人救了人类的小命,这再普通不过了。"格瑞德哼笑一声,"反过来就不一般。何况,一个真正的蛮锤战士,决不能让自己和兄弟死在一条两条腿走路的狗手里。"

"还是条会拿着斧子追着人砍的狗。"

"哈......"格瑞德笑出声来,却呛到了似的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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