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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手物语》旅之伍◆师走之话,3

小说:平手物语 2025-08-30 08:28 5hhhhh 4870 ℃

  “焚香,”老者一声令下——“开始!”

  “幸子小姐,又……又见面了。”右方队首的男子讨好地搓着手。

  “少废话,快趴下!”

  “诶?”

  年纪尚小的女子连拉带拽,将裸男摁倒在自己身前,随手带上第一层架子上最粗大的那只器具,裹蘸着厚重的滑油,不由分说便一股脑捅进男人的后庭!

  “噫!”男人痛得乱晃,可来不及发声,便被一连串的捅刺逼得哭叫连连。

  后面的众人小声嘀咕,也不知他是痛是爽。

  “给我趴好!”幸子命令着他,一边用两手擒牢他的后腰。

  “不行不行,要来了!来叻!”只见堂堂男儿却双手捂着额头,趴跪在地板上不断抽搐,任凭身后的女孩无情发力。待他的性器终得射出几股清水,随着幸子轻巧熟练的一抽身,怪叫不已的男人也不自觉滚至一旁。

  “一点!”后方计时的女侍大声报数,并一笔记下“正”字的首划。

  再看左方,雪纪竟只刚开始不久,身下原本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却不知为何消停了不少,此时正仰面朝天,四肢屈着,被面前的熟女按摩着胸部。

  “要开始了。”雪纪轻声告知一下,才将穿戴好的中号器具慢慢突破对面的“通道”。

  “呼……”也许是被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如此近距离观察着,男子不甚自在的别过脸去,却因身体被突入,而不禁发出长长的叹息。

  随着轻缓的拍子逐渐打响,他的肉根也本能的立成黑硬形状。

  “很可爱哦,再放松点儿。”

  女子俯下身对他耳语着,但下身却逐渐加快频率。

  “喂!坚持住啊,你在干嘛?”

  雪纪队内有人惊呼,原来那被压在身下的家伙竟不由自主用双手抚弄着他自己的乳头。

  “原来喜欢这个呀?”雪纪用两手的中指食指,捏住他胸前肿胀的“小豆”。而他鼻息混乱,心绪不宁,险些将面巾都吹了起来。

  “像个宝宝一样……”

  终于,在后庭、胸部、精神的三重刺激下,男子哼哼着交出液体!但他却像害怕空虚一般,表情古怪的仰起脖子。

  雪纪便就此将他的面部揽入自己怀中。高潮中的男人像要吸奶一样,透过面巾和雪纪的胸襟,疯狂吸吮着她两乳间的狭窄空气,而后在半窒息中陷入昏睡!

  “两点!”再看对面,幸子身下的第二个男人也脆弱不堪的滚到一边。

  “下一个!快点儿!”

  雪纪决定,先不管那些分数,重新专注:“下一位请。”

  ……

  时间即将过半,幸子一方已拿下5点。而此时的她,正将第六名男子压于腹下,一手扼其颈,一手扣其腕,几近疯狂的死命抽插着。用过的器具都被胡乱丢舍在四处,这种毫无前戏的突刺,逼得男人绝望踢蹬,却又束手无策。当快感渐渐上来时,被压抑、被征服、被决断的情感塞住他迷茫的大脑。男核被光亮的木龟磨的酸麻肿胀,突一个收缩!男人的腹肌都拧做一团,草草交出了高潮。

  此时,二人的体力各有损失,潮热的环境与滚烫的气氛令她们热汗潸然。雪纪这边更甚,本就汗腺发达的她,加上不介意被男客们射湿身子,自己胸前腹下的布料早已水痕遍布。汗流都将模糊视线,不得已,两人只好褪下衣服。

  “哇哇哇哇哇!”

  白皙的脖颈,平坦的小腹,纤瘦的身体,配上这长相,虽年纪尚浅,却有说不出的绝美。少女的信徒们均已口干舌燥。

  可另一边更让人咋舌。不同于幸子的纤细骨感,左侧的女子锁骨清晰,肩头圆滑,大臂并不厚重却结实有力。每每喘息,侧腹的肋线便与腹上四块隐约的肌肉相互牵扯。脊背虽不宽阔,但其上划分明确,阴影纷落,深邃的背隙联动腰窝,直至臀瓣。唯有女性特征的便是被胸带裹在腋旁的八字母乳与翘起的骨盆臀肉,纤细的手腕脚踝均滑嫩有致,而通体之间的繁多柔美,却被筋肉遮了光辉,远看却是一壮绝女体。

  本队的男人们尤为吃惊,一想到稍后便要伏在其身下,下腹便隐隐发热,方才被取走核桃的几个甚而想混回队伍中。

  “哼,不过是身材干练些,有什么大不了,我对幸子的忠诚可是天地可鉴超越万物!”

  队后一人拨开前面,顶到了第一位。

  雪纪抬头一瞧,这男人一副不好惹的难缠样子。她谨慎的打量着男人的身材,并在这层架子上挑选着木龟的尺寸:

  “这边请……”

  男人:“慢着,你要我在下边,我偏喜欢在上面。”

  “诶?好的……”雪纪拿起架子上最小号的,刚要戴……

  “慢着,你让我用小号?我偏要大号。”

  “确定吗客人?”

  “大号!”

  “是……”雪纪顺从的仰面半躺,只靠两肘支撑身体。全裸的成年男子与半裸的壮年女子便以如此姿势接触,一时间惹人尴尬。

  “那么就请……”

  男人跨站在雪纪腰侧,刚要下蹲,“不过,现在还没感觉,我得等等。”

  “这……”

  瞧着身下的女子为难的样子,男人不禁暗喜,只要把时间耗到结束,对面的幸子可就赢定了。

  “喂,你磨蹭什么呢?”殊不知,队里其他人的态度比开始大有不同,虽然都知道他的用意,但也纷纷不满的发来催促。

  “你不行就往后退!再怎么说,好歹我们是来找舒服的!”

  男人闻此,心中不禁暗骂,但也只好装模作样的继续往下蹲了一些,然而没过一会儿——

  “唔!”他略感不妙,可酸软的膝盖就快坚挺不住。

  为了幸子!男人牙关都快咬断,可就算死死撑住,自己却每秒间都在下落。

  身下的女子毫不慌忙,以轻佻的手法玩弄着他的卵蛋,“想高潮时请随时告诉我。”

  “我……我……就不。”

  身下的女人竟不知为何,令上面的男人无限遐想。身为男子,竟卑微的裸身相对,以挣扎的疲惫姿态示人。而女人则体面大方,以逸待劳。

  面对一手扶在自己侧腹上的女人,男人终于心智丧失,身子一沉,死死的坐在她身上!粗大的惩罚之物插入阳穴,但凡再动一下,必是个水泄通透。

  “幸……”几乎在与动物本能进行对抗的男人不由得攥住女子的肩头,终于恢复些精气的膝盖再次发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了几分。

  “若不发话,我就当您想‘去了’?”

  可对方已无力回复。瞬间,雪纪轻巧的向上一挺,将自己的武器重新死死顶入雄性最私密的那块肉壁上!

  煎熬许久的男人终于怪叫着瞪白双眼,尿出浓厚的体液,将身前的女子淋了个大概。

  “还没完哦。”几乎就要恢复神智的男人刚要逃开,却被女子拦住腰胯,用力朝上抽插了十余下,而他除了抓着她的手腕呼叫求饶之外根本别无他法。这些招数过后,本是大言不惭的男人已将腹中的精水“吐”了个干净。

  “我以为你很能撑呢。”雪纪的耳语再无第三者能听到,这反差般的、使坏般的言语责备,竟让高高翘起的男龙缩成了乌龟。女子乘胜追击,将他肛中之物抽出,一时间,她粗壮的阳物竟与他懦弱的泥蛇并在一起对比着。囚奴之心替走了最后一丝刚强,在敏感的龟头即将垂下时,却意外蹭在雪纪坚硕的“铃口”上,敏感的细胞经过杀人般的磨擦快感,被激出千层“银浪”。落入绝境的男体硬是又尿出了阵阵混杂无名的苦水。

  全然昏厥的笨重男人,将体重压在女人身上,梦呓般乱语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而雪纪则像安慰败犬一般,捋动着他的后脑。

  ……

  时间流去,幸子侧虽偶有惨叫,却也一帆风顺持续领先着一到两位。另一侧原本声称绝不高潮的男人们,此时也都纷纷败在雪纪身下。

  “左8点,右9点。剩时:半刻钟。”然而,分数并未出现一边倒的场面,场面一度焦灼至此。

  左边只剩那对夫妇了,妻子理所当然成了第九位。

  “你我都盘坐着如何?”

  “顺夫人的便。”

  雪纪盘腿坐下,两手向后撑地,任凭对面的女人跨骑在自己大腿上。

  刚坐定,她便趁机耳语着:

  “起先看你一副狐媚子脸,还以为你不过是个样子货,就和我丈夫的小妾一般,没想到你身板却很不错。”

  “夫人若是在夸赞,这些美言我也只好领下了。”

  “哼,别太得意,我丈夫从没让我高潮过,如今你一个女人,我用的又是后穴,我都替你担忧。”

  “也只有请您放下担忧,尝试享受了。”

  “那好,我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这人妻搂紧雪纪的肩背,对准她身下的器具缓缓坐去,“啊……果真不舒服,明明只是个泻下秽物的地方,男人们真可悲。喂,你做什么?”

  只见雪纪轻缓的扶上人妻的大腿,揉捏磨蹭,引得她阵阵心跳。

  “如你所见,我那口子都不及你这器具的一半长短,我倒不太在意对方的尺寸,只希望能提前多些抚弄……”

  被拨摁着乳首的妻子,心中隐隐生异——若对手是这种健康艳丽的女子,倒也不是不行……

  她尝试着上下夹吸起那条木棒:

  “不瞒你说,我们几乎不怎么同房了,偶有一次也是他在上面挺动几下,便独自去了。他太差,就连……连小妾都搞不定。”

  “我看先生与夫人倒各有难处。”

  “有难处的是他,我有何难?”

  “夫人就没想过变通的法子?”

  “想法子是男人们该做的事,我一介女流,有什么可想?”

  “人本无性别,各自的地位分工也不过是肉体使然。我看先生的性格不算强势,若没有夫人您的智慧一同支撑,总觉得你们各自都会孤苦下去。”

  “啊哼,”抽夹间,人妻的肛道竟露出半声屁响,搞得她自生尴尬。

  雪纪则毫不在意,继续揽护着她的臀。

  “平……平日里我若有此动静,他便更是兴趣索然。”

  雪纪不再听她,而一把将她揽在肩头,下身朝上使了些力。连续的捅掼,令人妻不由自主露出一连冠“浊气”,也惹来些笑声。

  腹中再不憋气的妻子,逐渐专心致志感受起来:

  “嗯!怎么……怎么像刮到了阴穴一般舒坦。”

  “因为只是一壁之隔吧。也许有时,间隙就在心中那一壁,破了它便好了。”

  “你这女子,倒奇妙……嗯!”

  像被刮蹭到不得了的地方,上面的女子竟一下僵直住。

  雪纪索性将她侧着身子推倒在地,单肩扛起她一条大腿,朝着女人的菊眼着实挺身搅动着。

  而女人像是此生头回受到这般快感,爽动挣执,两手不自觉抓取着虚无的空气,却被雪纪捉住,二人手指相合,痛快的受虐之感令女人狠狠地丢出些阴精。

  她穴眼翕动着,户门也抽搐不止,生生诞下了这滩水。

  “啊啊!”却不料,一旁观赏的丈夫竟也同时自渎而出,挥洒在其妻的腰背上。

  妻子:“啊……这下,真见识了个新鲜法子……”

  丈夫:“就该,这次就该把小妾带来。”

  妻子:“哼哼,回去我便要教全她。”

  雪纪收拾着,侧耳听着二人情浓之时。

  不料这时——“10点!”

  众人一惊,纷纷瞧向右边:正在射水的男体痉挛不止,却被功成的少女推在一边,直到倒地仍未停止泄身。

  “赢了……是我赢了!”幸子起身,仰头感受着自己的胜利时刻。

  老板娘:“幸子胜出,第一回合结束。”

  “第一回合?”少女一下惊慌起来,“没听说过什么回合!”

  老板娘:“起初便说过了,有一项新的记点标准。难道你忘了?”

  一旁女侍翻开正中央的木牌。

  雪纪:“投标记点?”

  “不错。”老板娘面向众人,“每位客人,都可自愿将标子投给受试者。”

  现在是9比10,如果每人都愿投,结果可能是19比20,幸子思索着,“虽也能胜,但这太险了,自己这边若稍有差池,便会被雪纪反超……不不,再怎么说,自己这边也一定会是十人全投的。初来乍到的她那边,怕才是回天乏术罢!”

  给自己吃下定心丸,幸子盯着对面。

  雪纪处的十人纷纷领了羽标,相视而笑:

  “应是没什么悬念吧,诸君?”

  一支、两支、三支……八支,只剩下那位丈夫,因为没体验到“被摘核桃”的快感而犹豫不决,却被他老婆一把夺过,最后两支标也通通插入雪纪面前的筒子中。

  “全投?怎么会!”幸子几乎乱了分寸,可一见对面,十人倒个个红光满面,小声交流着方才的快感,景象好不惬意。

  19比10!难不成在做梦?难以置信……

  幸子:“你们凭什么!”

  老板娘:“禁止质疑客人!”

  幸子:“你觉得这公平吗?”

  老板娘:“这试炼从一开始便不公平,你心知肚明。世上哪有诸多公平可言?若我现在加设一条——本年度取胜者将直接成为下任馆长。你又能如何?”

  可恶……幸子别过头,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这边的十人了。她镇定了一下,转向自己的筒子,用力祈盼着:

  右侧的众人捏着羽标:一支、两支、三支、四支……八支、九支!

  九支标,整整齐齐地投了出去……却是投在了雪纪那一边!

  轰顶的震撼,直接击倒了绝望中的少女!

  “真是真是……原以为会是19比19,却成了28比10,看来我这一标已无甚意义了。”先前送酒来的长者说着,把玩着手中的羽毛。

  幸子:“……”

  长者:“小姑娘,若你真能一心一意办好自己的事业,便不必露出哀求的目光,遭受刚才这般窘境了。”

  “大叔……”

  看着懊丧的少女,长者倒不禁有些落寞:

  “人气便是财富,不是因为你的人气,大家何苦在这寒天里破开积雪,赶来助阵呢?你却亲手把这财富丢掉了。”

  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们走路都有些瘸拐,她无言以对。

  “也不知你懂了没有,但是嘛,愿意思考,便有奖励。”

  长者拍拍她的脑袋,将手中的标子轻巧地投入空乏的筒中,才与众人离开。

  潮热散去,仅余三人的屋中竟一时清冷起来。半晌才终于有人发声。

  老板娘:“某个傻瓜,你现在知错了吗?”

  幸子:“……是,我错了……”

  少女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筒子!碰得旁边的酒碗碎裂一地。

  “我错了,我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便是救了你!”

  屋内,一个稍矮的人影捡起尖锐的碎片,向着雪纪的心口直直冲了过去!

  老板娘一惊,却本能地以身阻挡!奔跑中的少女明知有变,硬是闭上了眼……

  下一刻,如同利刃的碎片,方向狠毒地刺进肉中,血滴只落了几点,而后便如雨注。

  紧闭双眼的少女颤抖着,发狠着,不知如此僵持了多久,才逐渐花光了力气。

  她心里知道,那个被自己叫做“妈妈”的人,今日便将不在世上,这是自己余生不论如何追悔,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现在,只要再杀掉后面那个如“姐姐”般温柔亲切的女人,自己便也……

  少女绝望的抬起头:

  面前,老太太睁大的眼仁中并无临终时的痛苦,反而只有对这个视如己出的“女儿”投来的难以置信……和仿佛重生般的讶异感情。

  不错,刚才那径直刺来的利器,正被老板娘身后环抱而来的女子的双手死死裹握着。今日受伤的,只有碎片两端“姐妹二人”带血的双手。

  “为什么?”幸子松开碎片,失魂落魄地端起对面的手。

  “……笨蛋……因为是大人,所以才要做啊。”雪纪已满手鲜红,看不出伤口所在。

  老者心疼的看着她,又瞧向幸子苍白的手。

  “……你真是,长大了。

  “十几年前,也有双手,它们还那么小,连在濒死前抓住路人的衣角都做不到。也不哭闹,只是忍着不死,独自在雪堆里挣扎……我本不想多事,但又想不出是什么样的人会抛弃这么好的孩子。”

  “也奇怪,她虽小,竟也知道我并非她的生母。可虽小,却又知礼,我将她暖过来,给些吃喝,她便管我叫‘妈妈’了……但这工作的地方容不得闲人,那时我以为,成为馆长便是我们俩唯一的出路。”

  幸子:“别说了……”

  “让她说吧……”雪纪取来些水,为少女包扎着手。

  老板娘:“陈年旧事,不说也罢。可我问你,你为何想成为馆长?”

  “……”

  老板娘:“你以为,不袒露真心就能瞒住别人?”

  “都写在脸上啦,傻子。”雪纪捏了她一下。

  幸子:“为什么……因为这座馆……是我家啊。”

  老板娘:“不错。这是旁人谋生的来处,却是你唯一的去处……这便是我对你十几年来的亏欠。慢慢的,我也把这唯一有你的地方当做‘家’了。然而,哪有人在自己家还闷闷不乐的呢?”

  幸子:“我哪有……”

  老板娘:“你就是有,却自己撑着不肯承认。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雪纪到此的这段日子,是近年少有能见到你笑颜的日子……总把心思藏起来,可你那张笑脸却骗不了人。”

  “……”

  “你以为,当了馆长,就能名正言顺的保护我,保护这个‘家’,不知不觉,你已经把这里的每个人都当成的敌人了。从小就面对着馆内七嘴八舌的声音,你只得逼着自己比谁都努力,比谁都刻薄,只得不断造就着自己的焦虑,忘掉人情。

  “比你大的人们,心怀畏惧的叫你‘幸子姐’,这是唯一能让你安心的。但不安的是我,因为我只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终于给她包好了手掌,但上面被自己的血洇湿了不少,因而样子十分难看。

  “你以为雪纪想要和你争夺。但你不知道,让自己的余生都被困在这座山里,那要付出多大的决心……那么现在,这馆长,你还想做吗?”

  名为“幸子”的少女抬起头。

  8

  仪式结束了多日,馆中的生意却未见清冷些许。仅偷闲的鸟鸣时时不绝。

  “……啊?可我看雪纪人还不错啊……”

  “所以说你笨呢!”一个女侍小声说着她,“哪怕人再好,等有了权力也不得了……”

  “嗯,说的也是……如果这个雪纪也快快走人就好了!”

  “就是啊,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第三个女人插进嘴来,“今年这场大雪啊,没准就是那个雪纪带来的,人们都这么说呢。没见她名字有个‘雪’字吗?”

  三个女人悄声哄笑着。

  “唉,要是让我当权就好了!这么大一座馆,我直接卖掉,能一下赚来几辈子的快活钱。”

  “笨!要我说,还得继续干下去,那样才能持续来钱啊。但是老幼病残一干人等还是要赶走的。”

  “那你这种爱偷懒的不也要赶走?”

  “哈哈,干嘛这么直白!你俩不也一样……”

  而后的几天里,除了工作,雪纪便趴在窗口,抚摸着即将愈合却偶尔裂开的伤口,听着寒冬中的“鸟鸣”。

  “好些了吗?”

  “哎,托您的福。”

  两人常一起坐在窗边,看着幸子和其他人忙碌。

  “不知幸子何时会长大。”

  “您想让她长大吗?”

  “想……也不想。”

  听了老太太的回答,雪纪轻声笑出来,“果然是母女两个,连回答都一样。”

  老板娘:“呵呵,也许我们都是不成熟的人吧……我们都一样,即使尽可能的表现出‘成熟’,却还是不成熟。”

  雪纪:“我倒觉得她已经超越我们了,即便是我们这些所谓‘大人’,很多地方都不如她。也许只是需要调整一下身心而已,放宽心态。”

  老板娘含着首:“虽然事到如今还这么问,有些厚脸皮……可是,你能留下来吗?和她一起。有你这样完美的人在身边,任谁都会幸福下去吧。”

  身边的女子黯淡了些,露出仿佛何其遥远的神情:

  “其实……我远算不得完美。倒不如说,简直缺点一箩筐。已数不清多少次,任由幸福从自己指尖溜走……所幸,偶尔也能做出些好事。”女子握着自己的伤痕,如同握有什么宝物。

  “只是这蹊跷的命数……我实在……还请原谅我的懦弱吧。”回过神来,她已是喃喃自语。

  老板娘:“什么?”

  雪纪:“啊抱歉,没什么……虽然很遗憾,也很愧疚,但您这样的请求,恕难从命。”

  老板娘:“……这样啊,那就不好强人所难了……喂!臭丫头,又在偷听人家说话!”

  “吼吼!”幸子把门缝全然推开,“我这叫‘知己知彼’啦。”

  雪纪:“幸子?我……”

  少女一下捏住雪纪的嘴唇:

  “哼,干嘛愁眉苦脸的。不就是要去旅行吗?又不是回不来了。万一哪天又要被冻死,记得提前赶回来!”

  老太太:“乌鸦嘴,讨打!”

  她嬉笑地躲避着:“而且……我也要去旅行了。”

  雪纪:“你?”

  幸子:“怎么,不服气呀?”

  老太太:“这也太突然了……可也是……一直把你囚禁在这深山,是我自私了……你该去外面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觉。”

  “不像某人,我才懒得追求什么自由。”幸子故意气着雪纪,“只不过是去外面看看罢了,等我带回最棒的经营理念,绝对惊掉你们所有人的下巴!”

  老太太:“唉,你这一走,我倒不习惯了……”

  幸子:“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小椿姐会帮忙的。有老公有孩子的家伙就是厉害,多打理一个小小的店面绰绰有余啦……妈妈你也一定不可以随便挂掉,我不久就会回来,你一定要撑到那一天。”

  “臭丫头!我这条老命就是被你越咒越硬……”

  云淡了。

  雪停了。

  同一天,两位成熟的女性一齐踏上前路,可惜方向相反。

  雪纪:“那就……再会了?嗯,要不要最后再抱抱某个小屁孩儿呢?”

  幸子:“哼,谁要你抱,略略略!”

  “这孩子!”瞧着扭头便走的幸子,雪纪无奈的笑了笑,也转身启程。

  刚走几步,身后的少女飞快赶回来,用力抱了她一下,便才真的回身跑远。

  山里终于出了太阳,一抹倔强的黄色竟又露出雪面。

  花啊,用尽全力地开下去吧!

  

  【本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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