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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车易位,3

小说: 2025-08-30 08:28 5hhhhh 3090 ℃

哪怕是超弦体,对逆弦武器造成的伤害也是有承受极限的,“死亡”近在眼前,就在手中。

战争,的确要开始了。

9

“叮当”,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是剪刀手的庆功宴,觥筹交错。

休整了一整天,夜里照例开设庆祝攻下亚克萨工厂的宴会。

芙拉薇娅很喜欢这种仪式感,梅瑞狄斯也随她去了,或许她也觉得,胜利值得被庆祝。

在场的剪刀手们都知道,他们的抗争在芙拉薇娅的带领下跨越了一个重要的台阶,到了新的阶段——剪刀手或许真的能和欧泊掰手腕了。

还喝得了酒的伙计都举着酒杯碰杯或者畅饮,喝不了酒的就咂巴咂巴嘴给自己倒了茶或果汁和弟兄们碰杯。

梅瑞狄斯罕见地拿了杯红酒,放在唇边浅浅地抿着,脸色微红。

芙拉薇娅知道她很不能喝酒,只是用香槟杯和她碰了碰杯,“很少见你喝酒。”

“……你的确做得很好,剪刀手原先模糊不清的未来,正在逐渐清晰。”

“你那时候敢把这个位置交给我,也算魄力十足,虽然你知道你没做错。”

芙拉薇娅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这味道总让她记起来欧泊的大小宴会应酬,但,剪刀手的宴会缺了那份纸醉金迷和虚伪,只是味道相同罢了。

“你会带我们走向胜利的。”

梅瑞狄斯盯着手里的酒杯,有些走神。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首领被带走,慌不择路逃亡到剪刀手的前欧泊之眼,站在仅剩的三贤面前,宣誓她会带剪刀手攫取胜利。

那时候没人信她,除了自己。

但现在,剪刀手的每个人都相信芙拉薇娅,她会带着剪刀手一直赢下去。

“嗯,我会的。”

芙拉薇娅垂下眸子,举杯再和梅瑞狄斯碰了碰杯,把里面澄澈透明的香槟一饮而尽。

“星绘暴露在你的预料之内吗?”

梅瑞狄斯突然记起来这回事,虽然按理来说,这件事应该在明天的会议里正式商讨。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芙拉薇娅眉眼弯弯,又变回那副狡黠的模样。

“真话。”

梅瑞狄斯懒得陪她玩这套,她知道芙拉薇娅在顾忌什么,但,自己是力排众议扶持她上位的三贤,何来失望一说。

“我预料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在行动之前也跟星绘权衡了利害,但我们一致认为,那仍然是最优解。”

芙拉薇娅叹了口气,“这是对她的残忍,也是我的失职。”

“我给过你建议,不要把自己职责以外的东西担在肩上。”

梅瑞狄斯抿了一口红酒,“这是我们的损失,但也是一个机会,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夺回普雷顿也未必是天方夜谭。”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场豪赌。”

“而我的责任在于,让我们付出更少的代价,赢得更多筹码。”

芙拉薇娅疲惫地笑了笑,“梅瑞狄斯,昨晚工厂的奇袭顺利吗?”

“很顺利,欧泊根本没有设防。”

梅瑞狄斯瞥了她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本不该在这个晚上向她施压的——她才刚从生死线爬回来。

“拉薇手下那个问题下属立了功,给令留足了设置光幕的时间,但拼命过头了,受了不少伤。”

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芙拉薇娅忍俊不禁,“晚点我去找香奈美要张演唱会门票给他。”

芙拉薇娅看着梅瑞狄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出声,“放心,香奈美不会暴露。”

“她要一直唱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芙拉薇娅摇晃着空酒杯,“香奈美……想必昨晚也足够大放异彩吧。”

“自从那个人走了,她就独当一面起来了。”

“像她说的那样,那是她灵魂的歌声,也是她想要献给世界的礼物。”

梅瑞狄斯觉察出自己的语调带了些悲悯。

人的成长本该令人喜悦,但,代价如何呢。

“这样就好。”

芙拉薇娅摆了摆手,离开了梅瑞狄斯身边。

梅瑞狄斯很清楚地看见她光洁的后背,丝毫没有烧伤留下的痕迹。

这是剪刀手活着的传奇,不灭的旗帜。

10

“怎么不去里厅?”

芙拉薇娅重新拎了两支空杯出来,还捎了支龙舌兰。

“原本我也不该来的。”

香奈美接过芙拉薇娅递来的酒杯,等那人开了酒瓶,为自己斟酒。

“星绘那件事的缘故?”

芙拉薇娅以为香奈美是不想冒险。

“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了,我这周末要开演唱会。”

香奈美用酒杯轻轻地碰了碰芙拉薇娅的杯子,“叮当”一声,像是嘲弄老友的健忘。

“我记得,我正想找你要张门票。”

芙拉薇娅噙着狡黠的笑意,金眸半眯着笑。

“你……你和拉薇都没有有空到来看我的演唱会吧?”

香奈美顿了一下。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希望芙拉薇娅或是拉薇来看,来看看剪刀手庞大的资金运转核心,是怎么,把歌声和笑容带给别人的。

香奈美不希望在她们眼里自己的歌声只是一门生意。

“嗯……下次,下次我一定带着拉薇去,她不愿意也拉着她去。”

芙拉薇娅用覆着手套的手指摩挲着杯缘,“你说得对,其实我们该去的。”

“但,复眼新来的那孩子也是你的粉丝,她们刚在我们这儿栽了跟头,指不定去你的演唱会放松心情调整状态,如果那时候再撞上,确实是很难办。”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她的底细。”

香奈美喝了口酒,收了声。

“我知道,星绘也知道,404太适合她的能力,我们也只能那样出牌。”

芙拉薇娅叹了口气,一口接一口地饮着手里的龙舌兰,辛辣的口感让她沉醉又让她清醒。

“星绘的事,你还是很遗憾吧。”

香奈美斟酌着开口。

“我有多遗憾,都比不过她本人的感受。”

芙拉薇娅又给自己倒了酒。

“那,那张门票你想给谁?”

香奈美抿了一口烈酒,心想剪刀手愿意陪芙拉薇娅喝烈酒的怎么好像只剩自己和星绘了,刚好是两个卧底。

卧底……其实也说不上,只不过是,善意的谎言。

星绘在普雷顿干的事,完全跟剪刀手没有任何关系,推广的锚点治疗和研究也只是为了崩溃症。

她只是个医生,普雷顿的好医生。

欧泊就是把普雷顿掀起来、翻过来搜,也搜不出半点儿有关星绘窃取机密或是危害普雷顿安全的事。

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虽然香奈美知道他们能编出无数个罪名来抹黑星绘,但,公道自在人心——虽然这话不该由造反的剪刀手来说。

“你记不记得拉薇手底下有个你的粉丝?”

芙拉薇娅也给香奈美斟酒,四分之三的容量,多得刚刚好。

“记得,我还在剪刀手的时候拉薇经常跟我说那个人的趣事,她对他头疼得很。”

香奈美又和芙拉薇娅碰了碰杯,“叮当”一声,像是老友无间的默契。

“给他要的。昨晚的行动,他立了功,也受了不小的伤,等过几天能下地了,我想让他去看你的演唱会。”

芙拉薇娅抬起头,金眸难得露出些诚恳,希望香奈美不会拒绝这个有失偏颇的提议。

“你应该谢谢我出门前总记得揣张票在身上的习惯。”

香奈美把那张镭射硬纸片递给芙拉薇娅。

“多谢。”

芙拉薇娅把门票夹在指间,又稳稳地用掌心拢住。

其实香奈美不算在芙拉薇娅的管辖范围内,至少这种事,芙拉薇娅说了不算,香奈美有拒绝的权力。

“谢什么,我还应该谢你们,愿意给他抗争以外的生活。”

“你知道的,我为那部分而唱。”

香奈美一口饮尽杯里的龙舌兰,脸被酒精熏红。

“我向来主张,我们不只有眼前的硝烟。”

芙拉薇娅拍了拍她的肩,“你喝得有点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早过了要依赖别人的阶段了。”

香奈美自嘲地笑了笑,“这条路想依赖别人可是走不下去的。”

“抱歉。”

芙拉薇娅接过她的酒杯,向她致歉。

“等一切结束后,替我把那个人带回来吧。”

香奈美别开了视线,她知道自己在讲很不切实际的话——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好,我答应你。”

芙拉薇娅颔首,给出头狼的承诺。

11

拉薇刚探望完那个问题下属,好好教训了他一顿——执行任何指令时都应以最小代价完成,豁出去谁都会,但能活着回来才是真本事。

不过拉薇在离开前,还是夸奖了他一句,他做得很好。

她确实没想过那个连报告里都满是对香奈美的仰慕之情的下属会改变那么多,或许是头狼效应,那人在前面赴汤蹈火,属下自然也想为她拼命。

拉薇换了礼服赴宴,也在吧台拿了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才想起来自己不喜欢这味道,相对来说,她还是更喜欢烈一些的酒。

“不喜欢的话,给我喝。”

那人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孔雀开屏似的礼服,很衬她。

裸露的大片背部肌肤,雪白又光洁,一点儿可怖的灼烧痕迹都找不到了。

拉薇苦笑着,把香槟塞到芙拉薇娅手里,转身就想走。

手腕被轻轻握住,“拉薇,你老躲着我,待在我身边是不是很难受。”

她没有在问自己,那是一个陈述句。

“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拉薇苦笑着,眼底满是悲悯,“其实我们不该这样,我不该让你凭空多出一道软肋来。”

“是啊,软肋。”

芙拉薇娅把香槟杯摔在地上,“咣当”一声,打碎宴会歌舞升平的氛围。

剪刀手们不是没见过首领和第三执行者吵架,她们总是吵得很凶,据理力争,首领也只会冲副手发火。

上次还是因为拉薇不听指挥、一意孤行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芙拉薇娅当着所有人的面吼她,质问她,知不知道她的命有多重要,她不仅仅要对她自己负责,还要为手底下的下属负责,更要对首领、对剪刀手负责,她的命不属于她自己。

拉薇被她讲得哑口无言,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你呢?”

芙拉薇娅那时候解开领口让她摸自己胸口的疤,凹凸不平的、新长好的嫩肉,跟旁边的肌肤格格不入,拉薇说不出话来。

“我能保证我会活着回来,我能让损失最小化,拉薇,你不愿意相信我吗?”

拉薇争不过她,低了头,“是我的失职。”

其实底下的人都看得出来拉薇不服,她手攥着拳,越攥越紧,像是恨不得把手心剜出血来。

但后来她们很久都没吵过架,拉薇成了首领的副手,越走越近,近得好像在逼她自己看清楚首领到底是怎么在一次又一次险境里怀揣着自我牺牲精神带领剪刀手一直赢下去的。

直到现在。

剪刀手们惴惴不安地看着她们的矛盾爆发,生怕好不容易明晰的未来又因为内部不合变得模糊不清。

但好在,星绘回来了。

她是唯一能劝住这两头狼的人。

星绘前脚刚灰头土脸地从手术室出来,后脚踏进里厅就听到芙拉薇娅摔了手里的杯子,再看对面的人,果不其然是拉薇。

“唉……”

星绘刚想上去劝这两头倔狼。

芙拉薇娅却已经笑得灿烂向自己走来,“星绘,抱歉,我没拿稳杯子,得麻烦你叫人清理一下了。”

她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其实星绘见过她哭,那是拉薇一意孤行破坏敌后补给被重伤送回来的时候。

所以她才发那么大火。

星绘耸了耸肩,“我跟珐格兰丝的工作大部分完成了,剩下的看护也布置下去了。”

“辛苦了,我去看看。”

芙拉薇娅拍了拍骑士的肩,离开了宴会。

星绘叹了口气,拿了两杯红酒,给了一杯给愣在原地的拉薇,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叮当”一声,像是无奈的叹息。

“明明你们对彼此的关心是一样的,你清楚,她也清楚。”

“拉薇,你总是很谦逊,但妄自菲薄并不是一件好事。”

拉薇嘴唇翕动着,还是开了口,让那些梗在喉咙里的、压在心上的词句倾泻出来,“那,我该怎么为那个人的离开负责?”

“是我的过失,才导致了她的崩溃症剧变。”

“哪怕没有人觉得那是我的过失,但事实如此。”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星绘摸了摸拉薇的脑袋,虽然这很不礼貌。

“没有人能为那件事负责,你也不能。”

“所有人都有错,所有人都没错,你只能活在当下。”

星绘知道拉薇在自责什么,她被这份自责折磨了那么久,从剪刀手失去那个人开始。

剪刀手的前首领的确是为了保护拉薇,被那颗命定的逆弦子弹击中核心,不可逆的崩溃症吞没了她,别无他法。

“芙拉薇娅不是她,她一直在向剪刀手证明这件事,也向你证明。”

星绘瞥了拉薇一眼,跟芙拉薇娅一样红着眼眶,欲说还休的舍不得都写在脸上,偏偏不敢伸出手去握住那人的手。

“想清楚了就去找她吧,她肯定在等你。”

星绘喝完了手里的酒,用空杯碰了碰拉薇一口没喝的酒杯。

12

“别抽烟了。”

拉薇推开那人办公室的门,里面烟雾缭绕,只有她烟头的火星燎得赤红。

“欢迎回来,我的软肋。”

芙拉薇娅嘲弄地笑着,往她脸上吐那些灰色的呛人气体。

拉薇从她手里夺过那支烟,拢在手心里掐灭,烫得自己直哆嗦,那人于是紧张地捉着自己手腕要翻抽屉拿药膏出来涂。

拉薇这时候吻了她,用被烟头烫伤的手扶着她的下巴吻她,那人被吻得失神,竟是忘了责骂自己。

她吻得很深,缠着那人的舌不放,吞吃着她嘴里的烟味,舔舐她的牙龈和齿面,直到她软在自己臂弯里,推自己肩膀挣扎着,“不……”

拉薇也依她,收了手,却毫不客气地坐在她胯上,“星绘说得对,我们都一样,明明在乎得不得了,又不肯承认。”

“……拉薇,我迟早要走的。”

芙拉薇娅别开了视线,回避着拉薇赤诚的眼眸。

拉薇知道是自己刚刚伤透了她的心,令她那份本不该言说的感情跌进谷底,蒙了灰。

“我知道,但你太依赖我,到时候怕是舍不得我呢。”

拉薇半闭着眼睛,捉着芙拉薇娅的手腕摸进自己的礼服里。

“星绘到底跟你讲了什么,怎么突然这么……”

芙拉薇娅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副手有些陌生,或者说,有点像原来的样子了——舍弃了怯懦和犹豫的第三执行者。

指尖染上些许湿意,芙拉薇娅用手掌爱抚着那人裸露的后背,扯开那些束带。

“别拆那么快,多看看我。”

拉薇难捱地喘息着,捉着她的手腕,得逞似的笑了,“你看,是你让我免受烧伤的痛苦,虽然上面有不少旧疤,但至少你让它少添了一笔。”

“拉薇……”

芙拉薇娅几乎要被心上人蛊惑着落进她的圈套里,却收了手,扯了椅子上披着的风衣给她裹好,“不要这样。”

“那要怎么样,芙拉薇娅。”

拉薇挣开她披在自己肩上的风衣,被她解开系带的礼裙也滑落下来,跌到地板上。

拉薇赤裸着,逼芙拉薇娅抛下那些轻浮和清高,坦言她的渴求和欲望。

“你也是个普通人,你是这么告诉我的,也是这样依赖我的。”

拉薇俯下身去吻芙拉薇娅干燥的唇,撬开她的唇缝,舌往里顶,再尝到龙舌兰的味道,“下次想喝烈酒的时候,我陪你。”

拉薇知道芙拉薇娅就是这样的人,比谁都无畏,比谁都负责,唯独不敢面对她自己的心。

她可以依赖自己,可以和自己默契无间,可以和自己上床,唯独不可以对自己动心。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芙拉薇娅是会离开剪刀手的,她会在欧泊的废墟上重建新的欧泊。

所以她总是不敢,真的越过那条线。

“是你握住我的手的,芙拉薇娅,你要负责。”

拉薇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进入自己。

湿热的穴咬着自己的手指,芙拉薇娅莫名有些不甘,那份不甘又被水蛇似的缠着吻自己的人儿吞吃进肚里,自己只能顺着她的意回吻她。

芙拉薇娅没由来地觉得或许剪刀手没自己也行,拉薇已经把自己的狡猾尽数学了去。

她里面涌着暖融融的水,滑溜溜地把自己的手指含进去,顶到最里边,才闷哼出声,青眸水光潋滟地看着自己,像是埋怨自己木头似的不懂得动一下。

芙拉薇娅狠狠地咬了一口拉薇的肩颈,死死咬着,像是恨不得咬块肉下来,拉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呜咽起来,内里绞紧了那人的手指。

“你要……想清楚,以后你走不了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芙拉薇娅单手把桌上的文件清开,捡了被拉薇扔在地上的风衣垫在桌上,把那人抱到桌上,加了根手指捅进去,拉薇被弄疼了,抱着芙拉薇娅的后颈低低喘着,“温柔点……”

芙拉薇娅退出来,吻那头赤裸的青狼,伸手拆她盘好的发,也把自己的长发散落下来,紫色和青色缠在一起,拉薇忍俊不禁,“芙拉薇娅,继续吧。”

芙拉薇娅的确有些懊恼和后悔,在来到剪刀手之后,掉以轻心地相信自己的副手,把最脆弱、最易碎的那部分交给她保管,变成现在这样,谁也离不开谁。

其实她不想缚住拉薇,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从自己握住她的手时就来不及了。

拉薇其实很少赤裸着跟芙拉薇娅做爱,平日里都是她向自己撒娇,别说坦诚相见,大部分时候她都不会碰自己,在自己这里泄了火就沉沉睡去,拉薇偶尔被她撩拨得过分了还得躲进洗手间里自己解决。

但也是这个人,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在最脆弱最易碎的时候嘴里念的是自己的名字。

拉薇用大腿盘上首领的腰肢,把腿心打开,那人滑出来的手指又顶进去,搅出水声来,好在那边的宴会还没结束,没人会来办公室打扰她们。

“唔,你明明……不经常碰我……”

拉薇被摸得舒服了,弓着腰往前送,里面间歇性地吻着她的手指,湿度和热度都令自己脸红,那人已经探到了那一点,指尖轻按着撩拨,或是使力抠弄着,快感坠入小腹,沉下脊髓,拉薇忍不住抱紧她的肩胛骨,求着她慢点。

芙拉薇娅轻笑出声,偏头吻她,掐着她的腿根往里顶弄,指尖抵住那簇凹凸不平的肉芽,掌根碾过肿胀充血的阴蒂,身下的人的喘息不自觉重了几分,嗔怪似的剜了自己一眼,还是温顺地吻自己的脖颈,“什么时候,摸出来的?”

“你的事情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

头狼没再留手,指根和穴口的交合处淫靡地溢出那些粘稠半透明的淫液,内腔被搅弄出水声和空气破裂声,青狼耳根都红透了,揪着上位者的风衣低吟出声,眼角无意识的生理性泪水也被温柔地舔净。

拉薇呜咽着被推上高潮,腰身紧绷着向上拱,把嵌在身体里的手指又吞进去了些,内里间歇性地痉挛着,咬着她,刚从短暂失神中回神的拉薇难得地觉出些黏腻来,覆在赤裸肌肤上的薄汗有些黏腻,还吐着淫液咬着她的手指的穴口有些黏腻,心里粘稠的感情也很黏腻。

拉薇拥着芙拉薇娅的颈子,迫使她俯身伏在自己胸口,听自己心跳如雷鸣。

“这种沉重的爱会牵绊你吗?”

“它像大雨倾盆落下,把我的心也淋透了。”

芙拉薇娅抬起头来,金眸并不清明,蒙着层雾似的。

又是一个吻,惹得拉薇心痒,脚掌踩在芙拉薇娅小腹上,“首领,如果我能保证在今晚剩下的时间写完报告,你会多纵容我些吗?”

“不要这样叫我……报告你不说我也会写的。”

略显沙哑的声音,让拉薇想起来盯紧猎物的狼。

一夜旖旎。

13

“她们又吵架了?”

珐格兰丝摘下医用手套,看着从宴会回来的星绘明显比出手术室前还疲倦。

“她们总这样,也不用太担心。”

星绘有些不知轻重地把办公室的门合拢,“先睡吧,晚上还要轮班,到时候我叫你。”

“……星绘。”

珐格兰丝轻唤那人的名字。

“怎么了?”

星绘在想刚刚自己在酒会上是不是不小心贪杯了,不然以自己的酒量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恍惚起来,连眼前的珐格兰丝都看不太清楚。

“这里最需要休息的是你。”

珐格兰丝伸手揽着她的肩,“要不是我走不开,我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去给自己灌酒的。”

“我……”

星绘还想狡辩些什么,终归是服了软,倒在她怀里,由着她把自己放倒在办公室小睡的床榻上,眩晕感几乎要吞没了自己,但珐格兰丝身上那股不可忽视的香氛气味还能让自己依稀感觉得到她在自己身边。

“和我讲讲普雷顿的事情吧。”

珐格兰丝其实不确定这会不会是个好的提议,但她知道,虽然星绘一回来就毫无芥蒂似的组织医疗工作,但她越把自己丢进做不完的工作里,珐格兰丝就越清楚她心里到底有多放不下。

“……真要说起来,今晚都讲不完。”

星绘伸出手去,捉着珐格兰丝泛凉的手,“手还是这么冷,我不在的时候,有照顾好自己吗?”

“真倔,所以你才和芙拉薇娅处得来吧。”

珐格兰丝用指腹摩挲着星绘泛红的脸颊,心想她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我喜欢喝了酒之后自己温暖起来的手心。”

星绘傻笑起来,用手掌拢住珐格兰丝的手背,的确散着暖意。

珐格兰丝说不出话来,只是让手钻进她的指缝,那人也温顺地扣着,脸颊贴着自己的手背,像是贪恋那份凉意。

“普雷顿……我昨天还和那个每天都来诊所找我要糖的小女孩约好了这周末去她家里看看她奶奶,这下只能失约了。”

星绘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珐格兰丝知道,星绘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去舍弃所有的羁绊回剪刀手。

剪刀手不能没有芙拉薇娅,至少现在不能。

“其实今天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我们谈了很久,确定了风险最小的方案,本来他不愿意来医院看的,只是我坚持……我不太想他一个人挺过那些病痛。”

星绘或许真的喝多了,也或许是珐格兰丝太擅于解开星绘那些欺骗自己的谎言。

“珐格兰丝……你说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星绘的金眸模糊起来,“我知道明的身份,还是跟她走那么近,她带着她手下来诊所,面上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比谁都关心那俩小家伙,我都看在眼里,她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和在剪刀手的时候一样。”

珐格兰丝伸手揩去那些泪水,让它化在自己指腹上,“你没有做错,谁都没做错。”

“我知道迟早会暴露,芙拉薇娅也知道,锚点疗法的研究在普雷顿推进了不少,至少证明了它的确能延缓崩溃症的进程,但是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路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的,那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期望。”

珐格兰丝握了握星绘的手,示意她自己在她身边。

泪痕满面的星绘于是终于喑哑地呜咽一声,往珐格兰丝怀里拱,让那些温热的泪水濡湿她的衣摆,“珐格兰丝……你说,我们究竟对得起谁呢?”

“这些事情,都没有对错,要怪,只能怪世事弄人吧。”

珐格兰丝俯下身去,吻她的发旋,由着她展露那些只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脆弱和不堪。

星绘一直是剪刀手的一把手,当初的调任对本部影响很大,非议也颇多,是自己和芙拉薇娅顶着压力,让这个决议一直保持至今。

但其实星绘比谁都更容易动感情,像极了他们多愁善感的头狼。

所以有些事,也只有她们才能做。

星绘像是剪刀手钉在普雷顿的楔子,钉得足够深,拔出来的时候也足够痛。

珐格兰丝不愿去细想,当初芙拉薇娅和星绘决定在普雷顿布局的时候有没有预料到现在的局面,若是连这一层她们都预料到了……又有谁还能为现在的不甘和不舍负责呢?

珐格兰丝由着星绘在自己怀里哭了很久,又哄着哭累了的人儿沉沉睡去,才又戴上医用手套和口罩,披上白大褂去换班。

她们只能着眼当下,也只能行眼前的路。

14

“……明前辈,星绘她真的是,剪刀手吗?”

米雪儿发觉自己本该流畅的语句破碎起来,自己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温和对待所有人的医生,那个救死扶伤义不容辞的医生,会跟无恶不作的剪刀手扯上关系。

“我也不想相信她是,但……她确实跟剪刀手走了,诊所的资料空白也确实是人为清理的。”

“她的确是一个剪刀手。”

明瞥了一眼死死揪着搜查队制服衣角的小猫。

她们搜了两天两夜,把星绘从来普雷顿起的做的每件事都查得一清二楚,可她干干净净,干净得几乎让明怀疑起昨天晚上她其实是被剪刀手掳走的。

但资料清理得那样干净,那句话也时刻回荡在明耳畔。

【明小姐,我很遗憾,你的直觉实在是太敏锐了。】

是的,她是,甚至有可能,她一直是,剪刀手。

可明总觉得有什么说不上来的难受,梗在心里。

这几天她们封锁了诊所,把诊所翻了个底朝天,里面剩下的只有干干净净的账本和病例记录,被星绘托付诊所的副所长被带到分局问话,她被问话的时候只是露出愤恨的表情,”星绘医生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怎么敢下令通缉她,你们迟早要遭天谴的。“

她对那些弯弯绕绕毫不知情,那封信只是她们很久之前的约定——如果有天星绘不得不离开,她会把诊所交给副所长。

明当然知道,他们迟早是要遭天谴的。

但资料没找到,星绘驻留普雷顿的理由没查出来,上头的人不会信服,复眼就没可能收队。

复眼不收队,诊所就没可能恢复正常运作。

今天明带米雪儿穿过封锁线踏进诊所的时候,看到门口眼巴巴望着封锁线的小女孩。

明认识她,她每天都会来找星绘要一颗糖,星绘会给她,还会叮嘱她吃了糖回去要记得刷牙。

她是在雨天躲雨的时候跑进诊所来的,星绘正好站在大门那儿给诊所换新的科普海报,自己也在,跟她聊普雷顿最近流感频发,诊所有没有什么预防的办法。

小女孩认出来星绘身上的白大褂,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有些怯生生地问这里有没有医生,星绘放下手里的东西,弯着腰和小女孩平视,“我就是,怎么了?”

小女孩才不好意思地问星绘有没有空去家里看看她家里腿脚不便的奶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已经化掉的糖给星绘,和星绘说,自己现在手里只有这个,等以后自己出息了肯定会还星绘应有的报酬,星绘拆了那颗糖,含进嘴里,笑盈盈地摸女孩的头,“没关系,糖很好吃,下次再来找我吧,我也有好吃的糖想给你,我每个周末去看看你奶奶,好吗?”

于是星绘真的每周都往那女孩家跑,连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都渐渐记住了她。

但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因为自己逼走了她。

明不敢仔细看小女孩看自己的眼神,自己制服穿得笔挺,冠冕堂皇地越过封锁线,践踏他们最牵绊着他们的心的地方。

自己做错了吗?

明不得不问自己。

其实她不应该这样想,她曝光了剪刀手插在普雷顿的眼线,守护了艾卡的家乡,但……真的是这样吗?

艾卡没来今天的搜查,她很难接受,那个会来普雷顿的孤儿院义诊的星绘医生,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成了剪刀手。

米雪儿和明都说不出劝说的话,艾卡是擅离职守,可又有谁能指责她呢?

明都快站不稳诊所的地板,她给上头写了很多份报告让他们下令收队,诊所停摆这么久民众会有意见,不单单是对她们小队的意见,更是对欧泊的不满。

但明不用想都知道,上面那帮老东西还在为亚克萨工厂失守焦头烂额,调整各地区部署也好,追责分局驻守不力也好,停职处分也好,调动生产军火也好,什么都比普雷顿的小小诊所重要,重要得多。

普雷顿的信访办已经被塞满了投诉信和申诉信,里面满是对分局对星绘的迫害的不满和哭诉。

星绘为普雷顿做了那么多,你们普雷顿高层凭什么恩将仇报。

明也想不明白,如果星绘真的是剪刀手,为什么要对普雷顿这么尽心尽力。

明烦躁地抓了抓棕红相间的短发,整了整手里的资料,对米雪儿说,“走,不查了,等会儿跟我把封锁线拆了,顺便把分局那个副所长捞出来。”

“明前辈……”

米雪儿知道明被夹在普雷顿和总部高层之间很难做,但公然违抗命令依旧是不能碰的红线。

她们收到的命令是想方设法查出星绘作为剪刀手驻留普雷顿的目的。

就此收手不是高层乐于见到的结果,甚至有可能被弹劾复眼不忠——尤其是明跟星绘的关系还不浅。

“怎么了,你还有法子搜出来东西?”

明见小猫不动,知道她是在想那些很复杂的东西——本不该由她操心的东西。

“明前辈,我有个主意。”

米雪儿突然意识到了,她们太过注重于具体的证据,遗漏了显而易见的真相。

尽管米雪儿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相,但至少可以让她们的搜查报告不是一片空白。

“星绘医生不是……有在用不同于欧泊的技术治疗崩溃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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