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覆上但丁的表盘，轻松地将金属头颅扭向一边，露出脆弱的脖侧。意料中牙尖刺破皮肤的痛楚一阵阵袭来，祂难受地扭动头部，却被人压得更死。挤作一堆的其他人像得到什么信号般伺机而动，疯狂抚摸起祂早就一丝不挂的肉体。祂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插入的，大开大合的动作和多人的干扰让祂难以寻到借力对象。但丁无助地在不间断的快感里沉浮。

“虽然被人开苞了，不过还是够骚。”顾客们调笑着评价祂的身体，享受祂在被不堪入耳的话语评价时本能缩紧带来的剧烈刺激。但丁胡乱地绞紧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温热的肠肉包裹住对方，被服侍的顾客发出变了调的喟叹。

交替位置的过程中有人伸手狠狠拍了一下祂的屁股：“天生就是挨操的料，信不信过去十天八天祂还是一样紧。”祂的下身立刻泄出一点透明的液体，黏在腿根处。众人哄笑起来，身后的人把祂的腰牢牢握住，推到更高的位置，发起新一轮猛攻。祂惊恐地发出几声鸣笛，换来的却是更多取笑：“这婊子真的不是机器人吗？还挺仿真。”

“管祂是不是呢，买不起操得起。”但丁的上半身同时被强行拉起。昨日磨破还未愈合的乳头又被咬出新伤，祂吃痛迎合着对方的吮吸。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祂组织着昨夜那人的身份信息。那位顾客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嘴上温和，性交的动作却十分暴力。他夺走了祂的……那个什么词来着……初夜。这是非常委婉的说法。在“这个地方”，只有被明码标价的玩具。未经人事的活体玩具总能拍出惊人的价格，哪怕他们对性爱毫无知识储备和经验。遇到照顾得不错的买家，算是自己卖淫路上美好的开头，遇上暴力且有特殊癖好的，也不过是提醒玩具们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像但丁这种已经被开苞的玩具，几乎不会再有单独被点的机会。在酒厅包厢里被人轮奸是祂后半生的命运，表现不错或者一直够紧另说。可惜的是，现在才第四个，祂已经觉得有点夹不住了。包厢配好的避孕套还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尽管管事的人一再强调不戴套出事由顾客自行承担，胆大的买家还是选择內射在祂的甬道深处。后面被玩得太过滑腻，下一位顾客在几次插入失败后狠狠抓住祂的后颈。他心急下的威胁反而招来更多的嘘声和嘲笑，当然，最终怒火全都发泄在但丁身上。

一天的接待总算熬了过去。祂顺从地被人抱起，享受地狱中片刻的安宁。清理的人并不安分，故意用手逗弄祂身上的敏感处，直到发现祂高潮什么都射不出来才失望地作罢。潺潺的温水在腰窝和后穴打着转，最后与污浊一起被吸入下水道里。

这是祂将来的生活，日复一日，似乎出生便是为了干这种事。不过也没错，自从祂有记忆以来便在床上用身体取悦他人。潜意识提醒祂应该为此害躁，现实却让祂无处可避。那些下流的言语依旧能对祂造成恐慌和影响，但祂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得麻木。偶尔遇到的顾客的过度反应告诉祂自己是失忆后被卖到这里的，至少前半辈子祂活得不错。

长时间性交令祂的身体疲惫不堪。正如帮祂清理的员工所说的那样，“即使看不见表情也能感觉到行尸走肉般的目光”。祂的身体被调教得极为敏感，不可避免地患上性瘾，甚至难以靠自慰满足。但丁因独特的外表和“稚嫩”的身体为自己吸引了不少固定买家，同时意味着祂必须工作得比其他玩具更久更认真。

“祂真的累了，今晚连腰都直不起来。总归还是不如充气娃娃。”终于有顾客向管事的反映了祂的真实情况。但丁趁喘息的机会抚摸上伤痕累累的左胸口，很好，心脏还在跳动，不是台有自主意识的性交机器。祂得到了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的休假，准确来说是休养——最迟体力完全恢复后，祂又得在形形色色的人面前主动抬起屁股。

不过但丁再也没回到那些充满痛苦与淫靡气息的包厢。

祂被带往了更恐怖的炼狱。

看到那面开了个洞的墙，不祥的预感顿时降临。还没来得及拔腿和反抗，领祂来这里的二人已经将祂毫不费力地扛起，弥补了墙面的空缺。现在祂的下半身完全荡在空中，光滑的墙面找不到受力点。“这样祂再也不用挺着腰求操了。”罪魁祸首们确认祂被死死卡在墙上不能动弹，大笑着扬长而去。但丁踢动着腿试图退出困境，很快就丧失耐心。即使祂挣脱开来，又有什么用？

沉寂的空气很快被今天的第一位顾客打破。“居然穿着齐套的衣服，婊子，我以为你就喜欢裸着给人看呢。”他的手探向但丁的裤链，拉下后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经历简单的肢体接触和言语侮辱后，祂的性器早就迫不及待，渴求释放。长裤被拉下挂在脚踝处，但丁的指针颤抖着发出害怕的声音，祂根本看不见后面的情况。“我看不用扩张也行。”话音刚落，炙热的粗物就毫不留情地捅了进来。<不……啊呃……这样不行……！>自从发现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听懂时钟的话后，祂很少再发出有意义的声音。但悬在空中被后入的刺激实在过于强烈，迫使祂发出惊叫，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但丁的手徒劳地抓挠光滑的支撑板，无处借力使尾椎处袭来的快感更难以承受。它们像漫过堤坝的河水毫无阻拦地涌向前方，迫使大脑接受这一切。“含得真深啊，几天没操心痒了？”几声脆响落在身后，“再用力点。”等但丁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泄了身。在看不见的背面，祂的马眼正蹭着深色的墙面一股一股流出透明偏白色的胶状液体，向外人告昭祂已经高潮了一次。

但丁脱力喘息着，将体重完全压在墙上。身后的顾客对此不甚满意，拉起祂的右脚抬高体位。后穴也因分腿的动作张开，一翕一合展示内里粉红的软肉。他欣赏了一会，将活体玩具的右腿扛在肩上，换了个节奏继续抽插。纯粹的奸淫下，但丁休息期间学到的有关性的知识忘得一干二净，只剩连外人都能猜出的呜咽和呻吟。

“呼啊，果然没人能抵抗住壁尻带来的快感。”他挤弄着但丁几乎被榨干的性器，“后面还有人等着呢。”钟头滴答转着，可怜无人能听懂祂的求饶。那人又在祂体内释放了一次，走前还不忘帮祂穿好裤子。长裤内黏腻不安的触感和精液的腥臭味使祂想把裤子重新踢蹬下去。

待了一个月，但丁确认这里的接待生活是名副其实的性虐待和精神折磨。顾客们用泯灭人性的方法强迫祂哭叫出来，尽管祂只能发出一个闹钟会发出的所有声音。有人用皮鞭抽打祂，用烟头烫祂，注射奇怪但符合这里规定的药物……祂再也没能挣扎一下。有时祂疲惫不堪，利用空窗期趴在支撑板上堪堪入睡，下一名顾客便故意走进来长驱直入，看到但丁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后与门外的等候者欢笑起来。

今天与以往有所不同。房间内出现了第二个人。这名白色头发的女士声称得到了理事的许可，且绝不会走到墙前，那位顾客才放心地操干起但丁。她面对着表盘，观察了好一会祂的反应。“没想到你竟变成这个样子。浮士德感到抱歉。”蓝得深邃的眼睛里读不出任何歉意，她才是真正的机器人。

<救救我……求你……>但丁不抱希望地小声求助。快感在下一刻短暂夺取了祂的意识，祂惊呼一声便开始随着高潮的节奏耸动躯体。浮士德走向祂，扣住布满冷汗的，因过度刺激颤抖的手。“但丁，请再忍耐一下，浮士德会想办法的。”

这一整天浮士德都陪在但丁身边。她像但丁精神失常后产生的幻觉，冷淡又美丽，这里污浊的空气玷污不了她。她温柔地替祂解开衣扣，拂去脖颈上的汗水。在一次次紧扣双手中，但丁第一次感受到希望。离开这里的希望。

浮士德没让祂等太久。远离非人折磨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祂都在积极接受治疗。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心灵上的伤口也因她的耐心关照不再隐隐作痛。一切都向着但丁从未幻想过的方向走去，祂短暂忘却了先前的经历。最让但丁欣喜的是，浮士德居然能听懂自己的话。

可惜美好的时光并不长久。与浮士德相处后，祂得知了许多不愿相信的信息：比如浮士德其实是某家公司的总裁，比如浮士德救下祂动用了一笔不菲的资金，比如浮士德与失忆前的祂似乎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丁把心思锁在自己的钟表脑袋里，假装自己还是那个被救下的可怜人。

“但丁，浮士德认为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她的眼神严肃。

<我……我，什么？公司出什么事了吗？>但丁连忙岔开话题。浮士德摇了摇头，为祂低劣的演技默哀一秒。“去浮士德的房间。”

祂听命坐在床上，战战兢兢地看着浮士德靠了过来。“但丁已经享受了很久的幸福生活。还记得自己之前是干什么的吗？”一提起那段往事，但丁立马提起十二分的紧张。

“放心，浮士德不会把你送回去。不过浮士德为了赎出你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现在轮到但丁回报浮士德。”她从身后抱住但丁，轻轻将祂往柔软的床褥里按去。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祂迟疑了一会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浮士德！这……>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但丁。”她轻飘飘地提醒。发丝一点点蹭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祂一身鸡皮疙瘩。贴身衣物被脱下，熟悉的扩张感从身后传来。“浮士德会非常小心。”但丁胡乱推搡着她。<我看不见你的脸！>

她总算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但丁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祂听见自己的心脏正重重击打胸腔，脑中播放卖淫场所里暗无天日的遭遇，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你害怕这个姿势吗……也是。”浮士德环住祂，“已经过去了。”来自信任的人的安抚总是最有效的，但丁很快在她的拥抱中平稳呼吸。

无论从金钱还是情感上来说，浮士德向祂索要的回报并不过分。后知后觉自己破坏了对方心情的但丁心虚地转针。<抱，抱歉……我没法控制自己>

“浮士德也会害怕一些事情，但总归要克服的。”

<是，是的……？等等……>但丁还没来得及思考又恢复了刚刚的姿势。这次插进体内的不是浮士德修长的手指，而是一根粗度类似男性阳具的物体。她没理会但丁的反应，专心用那根仿真品操弄祂。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拒绝来自背后的侵袭，但丁的思维完全停摆了。

祂在木然和僵硬中度过了与浮士德的“第一个晚上”。

此后每日浮士德下班回来都会用抽屉里的东西把祂玩上高潮。除了扩张外她很少亲自动手，有时只是看着但丁夹住跳蛋到达高潮，她的脸上就能露出满意的微笑。但丁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重燃起来，酥酥麻麻的痒意舔弄祂的心口处。浮士德的要求越来越羞耻，他们的性爱地点从房间里，到客厅，再到阳台，祂害怕却又不敢拒绝。偶尔但丁犯了错，还会受到连求饶都不管用的惩罚。浮士德生气时充满无处施虐的狂躁，美丽的蓝眼睛快要结冰成霜，管教手段通常也难以启齿。

或许哪天我于她失去价值了，还会被送回那个住满魔鬼的地方，祂失落地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取悦她，让这荒谬的关系维持下去。

“说起来，浮士德还没带但丁去过公司吧？但丁不好奇吗？”

<我呆在这里就很好>直觉告诉祂这是场鸿门宴，可浮士德已经从皮包里掏出今天要用的成人玩具。“如果你不想在公司的监控下脱掉裤子把它塞进去，浮士德建议你现在就戴好。”

走在路上不久，但丁就意识到自己腿上的跳蛋固定器振了一下。<不不不，绝对不能在这里——>祂急促地吸气，恳求浮士德在公共场合放祂一马。体内的电动玩具还是以低频工作起来。<求你了，让它停下>

“公司就在前面，但丁，你会遇到很多员工。注意自己的言辞。”

祂强忍住快感跟她上了楼。内裤早已被淫液濡湿，紧紧粘在私处，祂几乎是拖着腿躲进浮士德的办公室。空旷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几个书架，咖啡机孤零零地摆在书架的一个隔层里。

“欢迎参观浮士德的办公室。但丁还想去别的地方吗？”

<不用，不用了……>进入安全的环境，祂立刻瘫软地半靠墙，努力维持“站着”的状态。体内的跳蛋被调高两档，“嗡嗡”的运作声和“咕叽”的搅动声一起从长裤里传来，淫靡而色情地提醒祂的所处所为。

“一小时后浮士德会检查你的避孕套。还记得出发前的约定吗？”

<不能啊啊……弄脏办公室，不能射>

“很好。”浮士德转头投入自己的工作，把但丁晾在一边。这项变态的约定意味着祂必须同时管好自己的前面和后面，既不能正常高潮，也不能让后面被玩得汁水淋漓。

但丁挪到办公室的门后，以防有人推门进来看见祂衣冠不整的样子。这是空旷房间中唯二相对安全的地方。祂靠着门板坐下，没料到这个动作将热情的跳蛋推向更深的前列腺处。过电般的刺激让祂迅速捂住小腹，下半身短暂离开地面。但这个滑稽的姿势并不能保持太久，当但丁再次坐下，不知疲乏的玩具又会抵住敏感点。祂的呼吸在后穴反复的吞吃下变得越来越快。眼前一阵发黑，祂死死堵住马眼，到达了今日第一次干性高潮。从高潮的阶梯走下，祂才发现刚刚浮士德一直在盯着自己。观看但丁自慰和完成性任务或许是她的人生乐趣。至少现在她得到了片刻满足。

“但丁，抓住门把手是想让大家都进来看看吗？”钟头转向门把的方向，刚因高潮缺力而无意识就近扳住物品的右手此刻还握在原地。

“做得不错。如果害怕被人看到，可以来浮士德这里。”她展示这间屋子里最安全的位置——办公桌桌底，“不过你得答应浮士德不会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钻进狭小黑暗的桌底，但丁顿时体验到被人保护的安全感。浮士德见祂很满意自己的新去所，又将频率调高一级。但丁差点整个弹出去，万幸祂的金属头卡在椅子与桌子之间。祂跪坐在浮士德腿前，最大限度减少了屁股与地面的接触。失去门把的祂只好大胆地将浮士德的腿当作借力点，忙于工作的女总裁默认了此类肢体接触。每次收紧手臂后但丁都会得到来自上方的抚摸和拍肩。

“上午的工作结束了。但丁，要出去走走吗？”祂的头摇得像个玩具。

“现在是奖励时间，你想要什么？”听见这句话，但丁终于安心下来。祂从黑暗的桌底爬出，面对面坐在浮士德的腿上。“啊，后面好湿。不过没弄脏地板。”她取出仍在甬道里隐隐作祟的跳蛋，但丁抽搐着，什么都没射出来。

“不必再忍耐了，但丁。现在是自由时间。”她微凉的手覆上但丁的脊背，有规律地爱抚起来。

<我……我想射出来一次>

浮士德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手动假阳具，半哄着但丁让祂全吃了进去。平日这个尺寸祂很少能吃进一整根，大概是今天玩松了还没恢复。浮士德缓慢地模仿性交的动作，硬挺的材质次次碾过前列腺，逼出祂一阵阵轻哼。两人的距离过近，祂惊喜地察觉浮士德的体温也有所上升。祂在欢爱中不断加重环抱对方的力度，最后甚至直接埋进怀里。

“但丁，但丁？”确认但丁已经跟着高潮一起昏死过去，浮士德摘掉祂下身灌满精液的避孕套，让祂顺力软趴趴地靠在自己肩上。

得知自己一整个午休都睡在浮士德身上，但丁抱住头，钟鸣乱作一团。

“不要发出无意义的鸣叫，但丁。午休时间结束，浮士德要工作了。”

“从浮士德身上下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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