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起身，似乎想尽可能地延长她的痛苦。他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她的身上，侧腹随着他沉重的呼吸而逐渐起伏；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肉穴里蠕动，她以为他终于要从她身上下来了，但他没有动，只是他的肉茎在慢慢地缩小，直到滑回了他的生殖腔里。过了几分钟，他的性欲终于完全消退了，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从她身上下来，临走前在她下巴处蹭了蹭，然后转身离开了牢房。“清理她的伤口，放她下来，把她的爪子绑在一起，然后让她自己呆到晚饭时间。”

　　托玛无力反抗，任由人类清理包扎他撕裂她鳞片的伤口，然后解开固定着她镣铐的锚环，重新把她的爪子绑在一起，并将铁链系在她的镣铐上，迫使她重新蜷缩成一团，然后将她独自留在了那里。她悲凉地呜咽着，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他留在她体内的精液就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的内心，恐惧和悲伤涌上心头。即使她的侧腹和尾巴紧紧地贴在一起，她也感觉自己仍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一丝空气的流动拂过她的后躯，都会让她想起被迫在众人展示交媾时的感受，以及在他发泄欲望时，自己是多么痛不欲生。

　　一开始，她并没有感到愤怒，但过了一会儿，绝望渐渐消退，她再次感受到内心深处涌动的愤怒熊熊燃烧。这一次，她没有白费力气地去挣脱镣铐；相反，她任由愤怒占据她的脑海，用它来集中她的思绪，试图想出一些方法，任何方法，来阻止朱尼亚斯下次再来强奸她。

　　“城墙有多高多厚？”

　　阿萨拉想了一会儿。“高到我可以不用弯腰就能穿过城门，但如果我抬起前爪，又能碰到城墙顶部。”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后腿站立起来，抬起爪子比划了一下她印象中朱尼亚斯城堡的城墙高度。“大概这么高。”

　　威廉国王军队的将军点了点头。“那多厚呢？”

　　“足以让一个人躺在上面，再加上城垛。”

　　“关于城门，你能告诉我们些什么？”第二个将军问道。

　　“它们是用厚实的木头做的，还用几根金属棒加固过，同样也高到足够我轻松通过，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特别之处。”

　　“你知道它们上面是否有可以伸出长矛和弓箭的缝隙，或者有没有做过防火处理吗？”

　　“我不知道……我见过城墙的次数不多，而且对我来说它们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障碍，所以我并没有太注意城门。”

　　“不用担心；除非他们准备了什么奇特的惊喜，否则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我们需要的信息。我想，我们会带上标准的攻城设备，所以我们得准备一些马车和驮畜来运送它们。”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阿萨拉动了动翅膀。“我可以直接冲破城门，或者在城墙上撞出一个大洞，让你们的部队通过。别费劲去准备梯子、攻城锤之类的了；我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第一个将军摇了摇头。“不行。你必须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朱尼亚斯身上，确保他不会飞走，也不会亲自攻击我们的军队，而且就算你真的有时间在我们与他交战之前，先帮我们打开一个缺口，我们也需要多条进攻路线。我们拥有的人数优势，而如果我们都被堵在一个小口子里，我们就没办法发挥出我们的优势。我们必须从几个突破点分散他的部队，才能充分利用我们军队规模上的优势。但是……”他抬头看了看她，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你愿意穿戴我们为你设计的龙鞍，你可以在我们行军的时候，帮我们拉一些装备车，减少我们必须使用的驮畜数量——以及我们必须携带的饲料。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你没办法一次性带太多的人在天上飞行，但你可以在陆地上行走的时候，帮我们拖运货物吗？”

　　“可以。但不管你们设计的是什么，都必须得能够轻松地从车上拆卸下来，而且要轻便，不能妨碍我的行动，或者能够轻松地将其完全取下；朱尼亚斯不会一直待在他的城堡里，如果他在我们到达他的城堡之前，就飞到我们的军队上空，我必须得能够迅速升空，保护你们的士兵。”

　　“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今天下午我会叫几个制革匠和驯马师来，为你设计一个龙鞍……我想，它和马的鞍具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要不妨碍你的翅膀就行了，等它做好以后，我们再看看你能拉多少东西。”

　　“回到城堡，”第二个将军说，“你能描述一下它内部的布局吗？重要的建筑物、障碍物、总体布局等等……”

　　两位将军整个上午都在向她详细询问有关城堡、朱尼亚斯和他的士兵、城堡周围的土地以及其他类似话题的信息，最后才确定他们需要带多少军队：为了确保胜利，他们决定带四千名士兵。“不过，你确定他的军队只有两千人吗？我希望我们的人数能够远超他们，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训练得怎么样。”

　　“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她叹了口气，“但是，是的，我相当确定人数就是这么多……不过士兵们的家人也和他们一起住在城堡里，所以如果他们没有被安排在某个偏僻的地方，一旦我们攻入城内，他们的人数看起来可能会更多一些。”

　　“四千名士兵和一头龙对抗两千名士兵、一头龙和一座坚固的城堡，我觉得还是有把握的。而且我们不用把他们都杀了，只要战斗到朱尼亚斯投降就行了，这样会对我们更有利。但如果我们能尽快找到托玛，也许她能帮我们……你确定她会被锁起来吗？”

　　当他的话勾起了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时，阿萨拉不禁低吼了一声。“我确定。”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他举起双手。“但很显然的是，这场战斗的关键在于你是否有能力战胜朱尼亚斯。你觉得你能独自打败他吗？”

　　她顿了顿，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他……很强壮，而且比我大。这很困难，但是……也许吧，”她用爪子挠了挠地。“也许我能做到。”

　　“‘也许’可不是我们想要的答案，”一个将军说。“我们必须确保胜利——”

　　另一个将军打断了他。“你不一定非要独自打败他。如果你能撕烂他的翅膀，让他没办法飞走，我们就能在地面上帮你制服他。”

　　“让我们的士兵近距离对抗一头龙？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她低声咆哮道。“我会和他们在一起，保护他们，分散朱尼亚斯的注意力，让他们能够近距离地把刀刃抵在他的喉咙上。这也许可行。”

　　在将军们准备行军的过程中，他们就各种潜在的战斗策略进行了整整一周的讨论和争论。首先，他们必须从军队中挑选出特定的队伍参加战斗，然后通知士兵们，为他们配备装备，并将他们重新编制成队列；准备大量的补给车，装满士兵们在路上所需的口粮，以及拉车的驮畜所需的饲料；而阿萨拉也得试穿他们为她设计的龙鞍，并在测试中，他们发现她一个人就能拖动几乎所有的攻城设备。此外，还得准备好医疗设备、信使和斥候，以便从盖维尔和他们与朱尼亚斯城堡之间的土地上获取信息，由于阿萨拉每天都要拉车，她会累到没有力气再去打猎，所以他们还必须为她准备几辆马车，装满她接下来一个月所需的肉干和腌肉。

　　不过，他们的准备工作还是让她很高兴，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她看着眼前这支军队，意识到他们真的可以做到。她终于找到了能够帮助她履行对托玛承诺的人类，有了他们，她就能回到朱尼亚斯身边，打败他，解救他的新囚犯，然后……然后……做什么？

　　杀了他，她心底的一部分这样说道。这是他应得的——真的是吗？他没有杀她，也没有杀托玛，事实上，他一直都很注意她们的身体健康。即使他的虐待如此可怕，他至少还有怜悯之心，没有让她们受伤、生病或营养不良。但是，不，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尽可能多地、尽可能长时间地侵犯她们……

　　然而，既然他没有杀龙，那就没有理由以牙还牙。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惩罚吗？朱尼亚斯夺走了她多年的生命，给她造成了可能永远也无法愈合的情感创伤；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为此付出代价？囚禁他？太轻松了。折磨他？即使在最严酷的环境下，想要摧毁一头龙也需要数年时间，尤其是像他这样强壮而骄傲的龙。他们也可以对他做他曾经对她们做过的事……但不行，他大概只会乐在其中。

　　她低垂下脑袋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继续去做她该做的事。她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做决定，如果她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就让托玛来帮她决定如何处置他。

　　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威廉国王在城堡的一个庭院里为他的家人、一些高级军官以及阿萨拉举行了一场宴会。她甚至可以和他们坐在一起，她一个人就占据了桌子的一整头，威廉的厨师为她烹饪了几种她最喜欢的猎物，并用各种香料调味，还为她准备了一整桶的葡萄酒。

　　尽管接下来的旅程困难重重，但威廉和士兵们看起来都很高兴，虽然阿萨拉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地吃着东西、喝着酒，但她发现他们愉悦的心情似乎也感染了她——当然，葡萄酒也可能起到了一点作用。晚餐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们明天早上就要出发了，但随着宴会的结束，威廉站了起来，走到阿萨拉身边，领着她来到庭院一个僻静的角落。

　　“阿萨拉，在你走之前，我得和你谈谈，确保你能够正确地完成你的任务。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我必须得提一下：如果你打败了朱尼亚斯，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她用力抿了下吻唇，然后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星空，仿佛希望能在其中找到答案。“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会想杀了他，而且我相信如果我问托玛，她也会这样想的，但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我突然觉得这样对他来说太轻松了。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惩罚吗？折磨他？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吸引人，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下这样的狠心。”

　　他摇了摇头。“我把我的军队交给你，是为了让你伸张正义，而不是为了复仇。我知道你恨他，托玛也恨他，恨他曾经对你们所做的一切，但放下这份仇恨，让理性控制你的思想。他对你做了可怕的事情，他没有权利这样做，但我们也没有权利随意决定何时结束他的生命，然后说这是他应得的；这是上帝的任务，而不是我们的。”

　　“你知道我不信这些，”她哼了一声，“但这是你的军队，也是你的愿望。你想让我怎么做？”

　　“制服他，把他带到这里来接受审判。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判决，但我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来考虑……明天你就放心地跟着军队出发吧，别再为如何惩罚他而烦心了，这样你才能睡得更安稳。”

　　她点点头，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胸口。“谢谢你。我只希望我能阻止托玛去找他……她心中肯定充满了对他的仇恨，一心想要报复他，让她别去找他，这恐怕有点困难。”

　　“你会想到办法的，”他抚摸着她的吻颊。“记住，你也经历过和她一样的事情，所以你应该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知道该如何劝阻她。”

　　“我想也是，”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看着军队所在的方向，他们正等着黎明的到来。“很晚了，明天将会是接下来许多漫长日子里的第一天；我该去睡觉了。”

　　“当然。我相信我的将军们已经给你讲过好几遍该如何与他们协同作战，打败朱尼亚斯了，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说，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应该听他们的。”

　　“我会的。”

　　他笑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祝你好运，阿萨拉。”

　　“谢谢。”她展开翅膀，一跃而起，滑翔回到军队中央附近的空地上，她的补给和鞍具都放在那里，然后蜷缩在那里睡觉，为即将开始的旅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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