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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规则怪谈中跟自己妹妹谈恋爱(10)——校园霸凌怪谈(完) 太阳底下无新事,妹妹直面危险,哥哥不顾一切,兄妹完满,做爱做爱!(玩法众多),3

小说:规则怪谈 2025-08-29 22:23 5hhhhh 5340 ℃

第三章节 殉道

职工楼一层的女厕所门口仍旧摆着那个“暂停使用”的牌子,厕所内昏暗的空间被一盏红色的应急灯照亮,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泛黄告示贴在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板外边。

厕所使用告示

1、当厕所门口立起‘暂停使用’牌子时,请勿进入。如果必须进入,请使用最后一个隔间。

2、如处在最后一个隔间,发生任何情况都请不要出声,假装隔间里没有人。如果不幸做出了回应,请抵住隔间门,直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3、不论在哪里,看到戴着帽子的人都请装看不见,如果被发现你能看见ta,请以最快速度逃离。

4、警惕那些未成年人,他们受到它的保护,无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站在最后一个隔间外的罗雅婷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又看了看厕所门口的那个黄色牌子,她不自觉地摸着干净的脖颈,原本睁大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

“我刚才死了?还是说那是个梦。”

“那感觉不像假的。”

“我现在该出去吗?”

罗雅婷朝外面走去,却听到有脚步声就在不远处响起,顷刻间来到厕所门口。

“是那帮人!”罗雅婷立马转身跑到最后一个隔间门口,左手推动门板,右手却突然拽动那圆筒形的塑料门把手,从外面把隔间门关紧。

她盯着门板,还有那泛黄的纸张,瞳孔涣散,“我不能······那时我要顾及班长,现在不一样。”

“不能······”罗雅婷扭头看向那些走进厕所的初中生,他们戴着帽子,提着装满了污水的铁桶,拿着被染得乌黑的拖把,但看到罗雅婷后,他们突然像提线木偶一般停在了原地,然后“嘎吱”一声,咧嘴笑了。

“你能看见我们吗?”

“嘿嘿嘿,学姐,你能看见我们吗?”

“让我们一起玩吧~”

这些初中生还没完全变声,提了八度的说话声尖锐刺耳,笑声更是像音响被砸烂时发出的尖啸。

他们围了上来,而罗雅婷还把头抵在门板上,背对着他们。

罗雅婷呢喃着,“雅威啊,求你悦纳我口中的赞美为供物,又将你的典章教训我。”

“我的性命常在危险之中,我却不忘记你的律法。”

“凡地上的恶人,你除掉他,好像除掉渣滓。因此我爱你的法度。”

一个男生昂着头顶着胯,想要从身后慢慢贴近罗雅婷,她立刻转身扑了上去,“我行过公平和公义!”

罗雅婷肩撞顶开那个男生,然后对着他的两腿之间就是一脚,那人发出一声尖厉的哀嚎,两腿一软瘫了下去,但手上却紧紧抓住了罗雅婷的胳膊,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肤,扎进肉里。

罗雅婷还没摆脱这个死死扯住自己的男生,一桶脏水就朝她泼来,她好像被来了一记重拳般向后猛退,撞到墙上,脏水粘稠得像是黑泥,粘在身上便开始升腾成黑色的蒸汽。

她抹了下脸,眯着眼抵住另一个扑上来的男生,对着男生的小腹就是一记膝顶,那人同样软倒在地,却又抱住她的腿,隔着丝袜对着她的小腿就是一口。

顿时,鲜血淋漓。

吃痛间,同样被黑泥侵染的拖把劈在她脸上,把她打得头歪向一边,黑泥钻进她的眼睛,烧得她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痛呼。

她抓住拖把头抢过来,抡圆了打在刚才拿拖把女生的左脸上,将她的脸打得凹进去一块,转头便看见一手长长的美甲在眼中越来越大。

罗雅婷下意识地伸手去挡,美甲扎进她的手掌,崩开,指甲缝中流出鲜血的手往上一伸,抓住她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猛拽。

罗雅婷整个人被带着走,一撮头发被硬生生从头皮上拽了下来,头越扯越低,然后被不知哪里的一脚踹在肋骨上,摔进了倒数第二个隔间,后脑勺重重地磕在马桶边缘,再也没有动静了。

见罗雅婷不动了,抠住她胳膊的男生上前钳住她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地砸在马桶上;咬住她小腿的男生扯着她裂开的丝袜,抓住她的裙子,用力地扯成两半;被拖把打歪了脑袋的女生把水桶里剩下的脏水全泼在她身上,崩开了美甲的女生抢过水桶猛砸她被美甲扎得流血的手指。

剩下的人也纷纷上前,掏她的口袋、扯她的衣服、抢她的手机······

罗雅婷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

罗雅婷睁开眼,眼前是暗红的灯光、冰冷的门板和泛黄的告示。

厕所使用告示

1、当厕所门口立起‘暂停使用’牌子时,请勿进入。如果必须进入,请使用最后一个隔间。

2、如处在最后一个隔间,发生任何情况都请不要出声,假装隔间里没有人。如果不幸做出了回应,请抵住隔间门,直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3、不论在哪里,看到戴着帽子的人都请装看不见,如果被发现你能看见ta,请以最快速度逃离。

4、警惕那些未成年人,他们受到它的保护,无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5、厕所隔间内是绝对安全的,锁上门,闭上眼,没有人能够真正伤害你。

罗雅婷突然蹲下身子面容狰狞地双手抱头,“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头好疼,手好痛,还有胳膊、腿,疼······”

她长吁了一口气,“主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怜悯我罪人。”然后扶着门板慢慢站了起来,重新扫视了一遍规则。

“加了第五条,它想让我进来?我应该进去吗?”罗雅婷再次瞳孔涣散,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即使那里没有伤口,她也在碰了一下后就立刻缩回了手。

“嘶——好像真的被撞了一样,我是不是有点脑震荡了,有点——晕,”她咬了下嘴唇,“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要进去吗?”

她左手推动门板,右手又再次抓住门把手,她的嘴张了又闭,牙齿碰撞、摩擦,发出一阵“咔哒咔哒”声,最后她像是某种受到控制的活尸一般用脑袋磕着门板,但右手仍然死死拉着门把手,把隔间门关死。

“不能······我不去阻止,便有下一个人,我不行公平和正义,你便要撇下我,凡偏离你律例的人,你都轻弃他们。”

“雅威啊!求你举起手来,不要忘记困苦的人。愿你打断恶人和坏人的膀臂,愿你追究他们的恶行,直到清清楚楚。”

“愿我的性命存活,得以赞美你。愿你的典章帮助我。”

脚步声由远及近,罗雅婷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近在咫尺处隔间门板上的某个点,左手不自觉地够到后脑勺,右手却死死握着门把手,“不能,不能进去,要在这里停止,在我这里停止,下一个······不能再有下一个人被这些渣滓残害!”

那一群戴着小帽的人又出现在女厕所的门口,应急灯将他们长长的影子映在身后的墙上。

罗雅婷慢慢地扭过头去,盯着他们,嘴中喃喃道:“人所作的每一件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恶人都必归到阴间,以你的旨意!”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是吼出来的,那几人看见她的样子,听见她的声音,竟停在了原地,然后慢慢咧开嘴,笑了。

罗雅婷冲了上去,两拳把中间那个男生打倒在地,男生还想抱住她的腿,她一脚踩折男生伸出的胳膊,然后接住扫来的拖把头,低头避开溅起的黑泥,抢过拖把来直戳另一个扑上来的男生,刺在男生的喉咙上把他的喉结都捅了进去,又劈头一下将想要泼水女生打倒在地,这一下把拖把都打断了。

罗雅婷喘着粗气向后退了几步,后面又一个男生对着地上的铁桶就是一脚足球踢,铁桶擦着罗雅婷的肩膀飞过,黑泥溅得她身上哪里都是,更是有些被她吸进了肺部。

“咳咳咳咳咳——”罗雅婷立刻开始剧烈地咳嗽,她深深地低下头,又颤抖着控制自己直起身子,拿着断掉的拖把顶开伸手抠她眼睛的美甲女生,但断掉的拖把长度不够,女生抓住了她的手。

“滋啦——”美甲划开血肉,开了一道口子后就再次崩开,罗雅婷咳嗽着,脚上用力蹬地撞开女生,却因呼吸不畅一个没站稳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个男生就压到她身上,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罗雅婷的四肢疯狂地摆动,挣扎着想要逃脱,可胸腔和腹腔却被几人的重量越压越瘪。

罗雅婷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但她的身体已经软绵绵的,难以动弹了。

被踩折了胳膊的男生照着她的侧肋来了几下狠的,把她像布娃娃一样踢得满厕所乱滚,期间踢断了几条肋骨,还把她的鼻子踢歪了,鼻血横流;

被刺喉的男生拿着那两半断掉的拖把,用断掉的锋利处一边一个在她的两只手掌上开了两个洞,流了满地的血;

泼水不成的女生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倒数第二个隔间,拖行期间两只开了血洞的手掌在地上留下了两道猩红的血迹,美甲崩掉的女生两巴掌让她清醒,又打开马桶盖,两个女生一起将她的脑袋按在里面,打开冲水。

在被淹死前,罗雅婷咬着牙,一声没吭。

她死前,众人像苍蝇一般围在她身边,搜刮她拥有的一切,享受她带来的快乐。

直到罗雅婷鲜血从隔间的台阶流到隔间外,将小半边地板都染得猩红一片。

······

罗雅婷再次睁开眼,还是那般的暗红、冰冷,还是那张泛黄的告示。

厕所使用告示

1、当厕所门口立起‘暂停使用’牌子时,请勿进入。如果必须进入,请使用最后一个隔间。

2、如处在最后一个隔间,发生任何情况都请不要出声,假装隔间里没有人。如果不幸做出了回应,请抵住隔间门,直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3、不论在哪里,看到戴着帽子的人都请装看不见,如果被发现你能看见ta,请以最快速度逃离。

4、警惕那些未成年人,他们受到它的保护,无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5、厕所隔间内是绝对安全的,锁上门,闭上眼,没有人能够真正伤害你。

6、这里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但你仍需为此付出代价。

罗雅婷看着上面的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突然躺倒在地,她用力地捂着腹部,身子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断断续续,像濒死一般。

“好疼,嘶,好疼啊,哥哥,爸爸,嘶,神啊,主,雅威,我好疼,好疼······怜悯我······”

“雅威啊!求你起来,我的神啊!求你拯救我,击打仇敌的脸颊,打碎恶人的牙齿。”

“雅威啊!你为什么远远地站着?在患难的时候,你为什么隐藏起来?”

“恶人骄横地追逼困苦人,夸耀心中的欲望,称赞贪财的人,藐视一切。”

“恶人面带骄傲,说:‘社会奈何不了他们。’”

“只要不酿成大错,它们就能自由稳妥的生活,就算酿成了大错,它们心里也说:‘我必永不摇动,我决不会遭遇灾难。’因为它们无需偿命,十几年后又重获新生。”

“它们口里充满咒诅、诡诈和欺压的话,舌头底下尽是毒害与奸恶。”

“它们在群体中埋伏等候,在隐密处残害无辜的人,它们的眼睛暗地里窥探不幸的人。”

“它们在隐密处埋伏,像狮子埋伏在丛林中;它们埋伏要掳走困苦人,它们把困苦人拉入自己的网中,掳走他们,凌辱他们。”

“它们击打,它们屈身蹲伏,不幸的人就倒在它们的爪下。”

“它们心里说:‘社会没有记忆,奔波劳苦的人们已经掩面,永远不看。’”

“我主啊!求你起来,不要忘记困苦的人。”

罗雅婷扒着门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门板在这一过程中为她敞开,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干净、整洁,甚至阳光从一旁的小窗射进来,给昏暗的隔间内带来了一点温暖的金光。

罗雅婷用肩膀顶着一边的门框,听着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眼泪扑簌簌落下,“罪人作恶百次,还得长寿。义人照恶人所行的受报应,恶人照义人所行的得报偿。”

她抓住门把手,再一次将隔间门关紧,“可我不能,我会上天堂,哥哥、爸爸,亲人朋友们会难过。”

“但爸爸还有哥哥,妈妈还有道友,我们的家庭不会破碎不堪,更何况,我是个外国来的养女。”

“那我更不能,后退。因为有福的人,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好讥笑人的座位。”

“因为他喜爱的是耶和华的律法,他昼夜默诵的也是雅威的律法。”

“因为雅威看顾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

“贫穷的人必不会被永远遗忘,困苦人的希望也必不会永久落空。”

罗雅婷站直了身体,转身面对走进厕所的几人,看着他们头顶上的小帽,看着他们慢慢露出微笑的脸,罗雅婷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流泪、弯腰蜷缩,她表情狰狞,双手也不受控制地交错在一起,像两只互相舔舐的狼一般抚摸着对方的掌心。

“我,不会,退让,没有下一个受害者,到此为止。”

罗雅婷冲了上去,那几名初中生还是提着铁桶、拿着拖把,他们仍旧露出那一抹笑容,铁桶里拖把上的黑泥依然散发着黑气。

罗雅婷一脚踹向中间的男生,那男生胸口挨了一脚后向后急退,撞在后面的女生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借着先前的惯性大步向前,又推开从头上劈来的拖把,罗雅婷用力撞在提着水桶的女生上,将她撞开。

罗雅婷向前迈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而稳住身形后,她才发现,她正站在女厕所门口的黄色立牌前,那“暂停使用”的牌子就立在她面前,只需一步她就能离开这里,她已经看到从楼门外射进楼内的阳光了,看到瓷砖上倒映的楼外绿植了。

她猛回头,那几人也并未纠缠她,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聚到最后一个隔间门前。

空着手的男生“哐哐”踹着隔间门,拿着拖把的男生把拖把搭在门板上越过门框伸进隔间里,让上面的黑泥滴到里面,提着桶的女生进了倒数第二个隔间,戴着美甲的女生来回翻着手腕看自己的美甲,不时狠狠地盯一下最后一个隔间。

罗雅婷看过了,那里面空无一人。

她自然地看向楼门外的景色,明亮的阳光映照着绿植和人群,甚至从门口吹进风来,吹动她的裙摆。

她又僵硬地扭过头来,看向厕所内,看向昏暗灯光下的那几个人,污浊的空气混着黑气弥漫开来,让她不由得用力呼出胸中的废气。

她捂住自己的脸,然后用力地,像是猫抓木板一般缓慢、用力、自上而下地摩挲了一遍自己的脸,最后弯腰抄起“暂停使用”的立牌,朝着几人冲了上去。

“我的心专向你的律例,永远遵行,一直到底。”

几人扭打在一起,不知是谁踹了谁,又是谁砸了谁。

最后,几个人飞也似地逃出了厕所,倒数第三个隔间里也冲出了一个黑影追了上去,只有罗雅婷一个人跪倒在地,头抬到极限看着天花板。

罗雅婷的鼻子有点歪,右眼外有一道明显的淤青,白净的脸和脖子上有几道出了血的抓痕,上衣被撕开,露出的肩部明显少了一块肉,左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在往外淌着血,两边大腿上都青了一大块,脚上的鞋也不见了,脚上黑乎乎一片。

她瞳孔涣散,呢喃道:“他们几乎把我从世上灭绝,但我没有离弃你的训词。”

“嘎吱”微风吹过,最后一个隔间的门开了。

一个被长发盖住了脸、身形微胖、穿着传统校服的女学生走了出来,或者说飘了出来,因为她的四肢像是面条一样耷拉在身侧,就连脑袋也偏向身侧。

这个女学生趴到了罗雅婷的背上,好像给她披上了一件暗红色的校服,女学生脸上流下血泪,滴在地上,立刻变成了一大摊血。

罗雅婷耳边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还带着某种脆响和闷响。

下一刻,女学生不见了,只剩下一件暗红色的校服,这校服慢慢凝结成一滴血液,钻进罗雅婷的胸口。肉眼可见的,她的伤口愈合了,甚至衣服都在慢慢恢复原样,只是上面的黑泥还在。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应急灯灭了,学生们的欢笑声和规律的跑步声也从操场的方向传了进来,由远及近再远去,他们在上体育课。

有人进了厕所,看到跪在地上的罗雅婷后,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从后面抱住她。

“你已经很努力了,雅婷。”

雅婷慢慢垂下头,整个身子向前倾斜,几近摔倒,“哥,没那么,香。”

“你不仅救了我,还执意留在这里,就了她,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王,柏涎。”

“嗯?”

“放,开。”

“我放开你,你倒下了怎么办?都怪我来晚了,让你一个人和那些怪物搏命才变成这样,我补救不了什么,就让我做一点我能做到的事情——借你一个肩膀,依靠我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可是一班之长啊!”

雅婷的头垂得更低了,“放开。”

“你的呼吸平稳多了,”王柏涎放开了罗雅婷,憨憨地笑了笑,“看来我也是有点用处的。”

“咳,”罗雅婷咳出了一点黑泥,然后又吐出了好几口黑水,“几点了?”

“十点零五,来我扶你起来,我们去医务室。”

“不用,”罗雅婷扶着门板站了起来,“第三节课。”

“第三节课?”

“咳咳——”罗雅婷靠着门板刚喘了几口气,突然用力地咳了几下,吐出一口带着黑色丝线的水,“回去上课。”

“你都这样了还上课吗?”

罗雅婷打了个哆嗦,“不影响。”

“你衣服也脏了啊。”

“在外面听。”

“一节课而已。”

“要做对的事。”

“你——”王柏涎刚要说些什么,林月从楼道深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和身上都有好几处红褐色的印记。

“你们也被卷进来了?”林月走进厕所,向罗雅婷伸手,被后者拒绝了。

“对,林月月同学,”王柏涎点了点头,“5班被卷进来的就你一个人吗?”

林月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罗雅婷,从口袋里掏出一罐写满了拉丁文的饮料,“来一口?家里工厂产的。”

“什么?”罗雅婷接过打开,闻了一下,“红酒?”

“喝吧。”

“好,”罗雅婷喝了一大口后递了回去,“是我喝过最好的了。”

“下次给你带。”

“红酒?”王柏涎眼睛睁大,“哦——我懂,圣血,林月月同学,我能否有幸分享一下你们的——”

“不行。”“好吧。”

罗雅婷长吁了一口气,“感觉好多了,找个水房清理一下回去上课吧。”

“隔壁就是水房。”

罗雅婷突然面目狰狞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她缓慢地摇了摇头,道:“不想在这儿待了。”

她扶着林月的一边肩膀,颤颤巍巍地走出厕所,正看见自己的哥哥一个大跨步上了楼外的台阶,然后扒着楼门的门框冲进楼内。

两人四目相对,罗雅婷突然哭了,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前栽倒,被林月拽住。

我的心脏好像被抓住了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跟前把妹妹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哥哥,哥哥来晚了。要是哥哥多关心一下你,多想着你一点,也不会这样。”

我放开她,迅速地检查起她的状况,“怎么样?没事吧?有伤到哪儿吗?谁干的?需不需要我背你回去?我们回家吧。”

我一说到“回家”,妹妹哭得更厉害了,她紧紧抱住我,“回家······”

“这就回,这就回,”我干脆抱起妹妹快步走出楼去,“我们这就回去,我们这就回去,我们打车回去,回去就上床睡觉,学校的事情什么都别想,哥哥今天就陪着你。”

妹妹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哥,我对不起你,还有爸妈。”

“你没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哥哥,困了就睡吧,哥哥有劲儿,抱着你回家一点没问题。”

妹妹听后便不再说话,抽泣声也慢慢停了下来,可她也没有闭眼,就是一直睁眼看着我,先是看着我的脸,我的眼睛,然后就变成了看着我这个方向上某个更遥远的东西。

我有种很古怪的感觉,她的视线像根针一般穿过了我的脑袋,扎进我头顶上或者身后或者天上的什么东西,让我微微有些发毛。

她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胸膛,我不太信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但我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在想某种与我有关又关系不大的事情,那件事情对她意义重大。

我忍着手臂的酸痛,抱着她一路小跑出了校门,在保安大哥和其他人一众疑惑的视线中上了出租车。

在出租车里,妹妹突然冒出来一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去学习,也不去工作,我开始酗酒,我不信上帝,什么也不信,每天活得毫无价值,像个人形的野兽一样去追求低级的本能的东西,你会讨厌我吗?你会呵斥我吗?你会抛弃我吗?”

我的内心剧烈而痛苦地跳动着,“我,额,我······”面对妹妹殷切的目光,我支支吾吾着,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妥善地作出回答,然后突然想到在水房,“妹妹”跟我讲的——那个叫做“良知”的东西。

“我,我想,如果,”我开口道,“我想之后的日子里,你肯定会做出一些改变,或大或小,但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好妹妹,我相信只要你还能发自内心地向我问出刚才的话,你就一直是我的好妹妹,我就不会讨厌你、呵斥你,更不会抛弃你。”

妹妹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那我今天,不去上学,不做家务,学校、家里、作业、消息,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也不向你坦白任何事情,不负任何责任,也是可以的吗?”

“当然可以,”我笑了,“这一周都可以,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不用逼着自己一直向前,上帝也不行。我想上帝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

“是啊,就像你一样。”

“像我?”

“是个温柔的人。”

“哈哈,睡吧。”

“嗯。”

等我抱着妹妹下了车,看着林月也下了车,我才意识到她跟了上来。

“你······没关系吗?”

“5班武子聪托我来的,”林月耸了耸肩,“但是老师你放心,我更多是为了自己。”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算了,来我家坐坐吧。”

“嗯。”

我们刚要进小区,有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停在小区门前,王欣雨、贾钟和贾雪下了车。

贾钟跟我打了个招呼,“6班班长王柏涎非让人来看看,您可能不认识,但确实是他。”

“额,我确实不怎么认识。”

王欣雨凑了过来,“雅婷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说不清,反正都发生了,就让它去吧。”

贾雪在看手机,“对罗老师你和雅婷关系的猜测在各种群里传疯了,应该是能上六十六中‘今日头条’的程度了,恭喜呀。”

“这帮小孩儿真够闲的。”

结果,莫名其妙的,我和妹妹只有70平的小窝里突然就多了4个客人,还都是广义上的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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