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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核資料]

姓名：凜依

年齡：16

屬性：銀髮、纖細、倔強

姿容：符合

純潔：符合

……

最終判定：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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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綻放光華的瞬間，周遭頓時陷入轟動。

「中了！終於又有一位被選中！」

「我兒子是下個月偵查隊的成員，這下能安心了。」

「感謝！太感謝了！」

在慶典般的歡笑聲中，孤身站在祭壇上的少女呆然看著眼前空無處。

登上祭壇前的期許雀躍，在此刻盡數被恍惚與茫然所取代，那些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感動敬謝話語，也遙遠地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凜依女士。」

恍惚中不知何時已是來到一間會議室內，坐在對面衣裝筆挺的男子看著手上資料，看向少女的目光掠過毫不掩飾的驚艷。

「首先感謝您被祭壇遴選為選中者，三等親內家屬與人數三十內友人的內城永久居住名額已核准發放，最高標準數額的民生物資與奢侈品也會在入夜前完成調撥，歡迎隨時搬遷。」

「……」

張了張嘴，名為凜依的少女看著紙上一項項過去夢寐以求的特權一句話都說不出。

「凜依女士？……抱歉，因為被選中的人都會露出面臨嚴苛考驗般的神情，那座祭壇果然並非憑空給予恩賜的是嗎？」

作為在十年內接待過三位選中者的侍者，男子露出鄭重的神情──之前就已十分鄭重，但此刻顯然更加小心翼翼──將一枚錄音筆放到身前桌子上。

「那麼──這不是出於探究或窺視，只是希望能對我們要塞賴以維持的存在能更進一步了解──可以請妳在不為難的程度內，為我們揭示那座祭壇的資訊嗎？」

看著過去無法接觸到的位高權重者近乎卑微的小心試探，凜依輕輕咬住下唇，缺乏表情的面容第一次露出劇烈動搖色。

「……性奴隸。」

「凜依女士？」

「那座祭壇，遴選目標是成為一位名字叫做李恆的男性的性奴隸。」

猛然抬起面龐，少女將剛剛認知的一切資訊盡數吐出：

「只要是外貌、音容、心性契合，並且身心純潔都在最高標準的女性，就能透過那座祭壇和他訂下契約。」

「簽訂契約後會得到守護的恩賜，內容是三次在遭遇生命或貞潔危險時自動發動、抹除千立方公里範圍內所有敵意對象，並將自身與所有認可存在一起傳送到安全地區的庇護祝福。」

「次數用盡即視為契約達成，會在最後一次庇護發動後被傳送到那位李恆的領地，永遠成為他的性奴隸。」

開始還激動的話語，隨著傾訴卻是逐字漸漸回復平靜。

這畢竟是早已接受的事。

既然是契約，自然可以拒絕或接受，而讓祭壇灑落庇護祝福的少女，理所當然是親自肯首選擇接受的。

但，這真的能算是自願嗎？

看著熟識之人眼中的渴求光輝，聽著全城祈求冀盼的呢喃禱語。

這座要塞，是圍著那座神秘祭壇建立起來的。

閉縮其中的人們之所以能在這絕望的末世中倖存這麼多年，完全是仰仗祭壇的庇護。

三十年前的天空崩墜。

十年前的新晉坤王巡狩。

三年前的時空亂流。

一次又一次，全是仰賴選中者挺身而出要塞才得以倖存。

自幼蒙受恩澤的她就算知道真相也不可能選擇拒絕，只要符合資格，無論代價是什麼都只會選擇同意。

現在的動搖與其說是反抗，不如說是失望。

對曾經庇護著大家、讓她深感孺慕的祭壇背後的偉大存在，居然是這樣差勁的一個人的失望。

「凜依女士？」

發洩著吐盡一切後，聽到的卻是對面男子彷彿什麼都沒聽到的詢問句。

該說是理所當然嗎……手指輕敲桌面，凜依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桌上紋絲不動的錄音筆。

從她的舉動中領悟意思的男子趕緊取回錄音筆，按下播放絲毫聲音也無頓時面色大變。

這枚在他的認知中明明是才剛剛按下的錄音筆，不知道何時已錄製了整整五分鐘的空白聲。

「非常抱歉！這邊沒有其他事情了，請您安心休息吧。」

踏進此前只在書上看過的奢華房間，放下行李看著窗外夜景的凜依仍有些恍惚。

明明都做出選擇了……這般自嘲時，從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進來囉~」

病懨懨的元氣話語，明明活潑卻矛盾的垂頭喪氣著。

那是名姿容和凜依同樣出色的少女，雙馬尾的她身高只比嬌小的凜依稍高一些，俏麗面龐上隱約著習以為常的無奈，儘管有氣無力卻仍奇妙散發著讓人看到便湧現幹勁的活力。

進來的她反手把門關上，自來熟的幾步到凜依旁的沙發上坐下。

「妳就是新的被選中者吧？審核裡的推薦項目是什麼？」

一見面就對暗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凜依側首看向這位小前輩開口說道：

「顏射。」

「嗚哇果然是同伴……雖然就算不是同伴聽到這個也只會呆呆發呆就是了。」

順便一提我的推薦項目是抓髮後入式呦~

淫靡不堪的話語，從美貌少女們柔軟誘人的唇瓣間吐出。

就像男人間暢談當兵往事，正因身陷同等無法與外人道的不堪，才更能感同身受。

「他們這次動用了錄音筆？沒用啦沒用，那位神祕莫測的李恆大人可是連守密賜福這種神奇東西都弄出來了，之前小千音情緒崩潰到對著全城廣播哭喊自己就要變成性奴隸了都沒人聽到。」

「千音……是三年前從時空亂流中拯救了整座要塞的那位千音奏大人嗎？」

「對對對，因為是最後一次庇護所以發動完就被傳送走了，現在大概正沒日沒夜的幫那位李恆大人口交吧？」

口無遮攔……不，完全就是自暴自棄了。

以任人做賤為代價來拯救世界，簡直就是Pro版漢朝公主──真算規模甚至還比不上原版，畢竟末世下的人類繁衍困難，整座要塞人數有沒有漢朝的十分之一都不知道。

伸展著腰身，勾勒出的優美弧度有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魅力，許是幾句話間感覺契合起來，前輩少女「呼喵~」一聲的軟趴到凜依大腿上。

「……」

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撫摸起腿上的小腦袋，這樣被過份快速壓扁掉的距離感就算在同伴之間也不常見，該是累積了相當的壓力才會連對自己這樣剛認識的人也忍不住撒嬌。

「下個月的開拓行動應該會帶妳去，畢竟我身上只剩最後一次庇護了。」

「下個月？他們就這麼……這麼急著發展嗎？」

「學術部門評估開拓成功的話糧食產出量甚至能夠翻倍，說根據資料那裡在末世前是什麼產糧重地之類的。」

伸手反過來摸了摸凜依的頭，前輩少女露出苦澀表情。

「要塞今年因為糧食不足，自願外出偵查的人數在一萬六……看吧，才一句話就讓妳下定決心了。」

下意識握緊的拳頭被安撫著揉開，一副攤懶廢人形象的前輩少女突然露出可靠的一面。

「要自私一點才行喔？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但妳也不想以淪為玩物為代價，最終換來的卻只是阻止了三次魯莽試錯對吧？」

……

結果只阻止了兩次魯莽試錯。

第一次開拓剛推進到距離目標地點十公里附近，就因為遭遇巢居地下的宇宙蟲種伏擊而全滅──如果沒有庇護的話就真的全滅了。

這樣空然的結果，讓當時的凜依完全愣住。

因為有庇護做為退路，要塞那次可是押上所有兵力進行了總動員作戰，最後卻這樣草草收場。

只巢穴最外圍的一隻工蟲就虐殺了整個偵察部隊，甚至呼朋引伴順著蹤跡追蹤過來將少女所在的主力部隊團團包圍……

如果不是主動引發庇護後把所有蟲子連同整個地下蟲巢都抹除掉，不只在場的主力部隊將犧牲，蟲子們恐怕會順著蹤跡一路吃到要塞去。

所以認真來說，凜依功不可沒。

畢竟那次行動就算沒有她導致要塞開拓不敢妄動主力，也會因為派出部隊驚動蟲群而被順著蹤跡一路追回要塞。

要塞的滅亡危機，早在開拓行動被評估通過時就已經註定。

雖然被認可了拯救要塞的實績，但這樣一無所獲的結果，卻讓回到要塞的少女更深切意識到自己距離契約達成更近了一步。

總共只有三步。

還剩兩步。

那次之後，凜依開始更積極參與到要塞的決策會議中，據理力爭的排除預估收穫和承擔風險不成正比的糟糕選項，力圖讓自己的犧牲能更有價值。

於是三年後，她的第二次庇護交在了第二次開拓行動中。

要塞的決策者們並不蠢或壞，在他們英明的領導下，甚至能讓像少女這樣的子民在知曉不堪真相後仍第一時間自願為要塞獻身。

但，這是末世。

過份輕易的滅亡，過份輕易的死去，甚至只有仰賴祭壇這樣不講道理的奇蹟才得以掙扎續命。

凜依仍記得，自己當時在會議中是怎樣和眾多長官一起同意第二次開拓計劃的。

持續三年周詳完整的偵查報告，確認已被第一次庇護徹底滅絕的蟲巢遺骸，試行小隊冒險栽種取回的第一批成功樣品……

毫無疑問的低風險，毫無疑問的有價值，然後就在主力部隊第二次遠征成功清剿掉周遭那些比蟲子弱小的尋常野獸時。

天上落下了雨。

雨落在為了確保沒有任何隱患，被徹底挖開攤在大地上、一吋吋物理檢查過完全就只是泥土的蟲巢遺址上。

蟲子就這樣憑空孵化了出來。

第二次庇護發動後，要塞內關於宇宙蟲種的紀錄多了一頁虛空寄生報告。

這就是少女第二次庇護的收穫。

沒有更多的了。

然後，是現在。

「就算說是拯救要塞，但果然還是要這樣的更有實感……對吧，凜依前輩？」

嫵媚的身姿撩撥而魅惑，曼妙胸前的火辣爆乳，比兩個凜依加起來都更傲人。

推薦項目是理所當然的乳交，清冷煙視的姿容，挑逗著讓人升起將她摁在床上狠狠侵犯的蹂躪欲念。

這名妖嬈少女是目前要塞內唯二的被選中者。

今天以後就是唯一了。

「……時間過去十年卻只多出一位，今天才意識到，那位李恆先生的要求其實還挺嚴格的。」

十年光陰在凜依身上什麼都沒留下，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湧來的岩漿海流的她，依舊一如在祭壇簽下契約時那陶瓷娃娃般的精緻樣貌。

「不老不死，青春永駐……難怪契約裡寫的不是一輩子成為性奴隸，而是永遠成為性奴隸呢。」

「凜依前輩等一下就要被那位李恆先生抓著顏射了對吧？前輩這麼可愛，如果是我肯定會在射過之後禁止妳擦掉，然後故意纏著面無表情的妳聊天聊一整天──」

「……別再增加我的不安了。」

沒好氣咚了口無遮攔的妖嬈少女腦袋一拳，這樣自暴自棄的自我羞辱是她們平時用來發洩心情的扭曲方法，但在時刻將至的此刻，卻是怎樣都發揮不了作用。

「今天之後要塞裡的選中者就只剩妳一個，而妳身上的庇護也只剩下兩次，在得到下一個選中者以前，要塞應該暫時不會再有什麼計劃了。」

珍貴的庇護次數除了用來開拓試錯，還要留著應對像今天這樣的無妄之災。

換言之，如果接下來在遭遇到第三次無妄之災前都沒能得到下一位選中者，這座要塞就會迎來滅亡。

樹木被碳化，大地被灼穿。

逼近的岩漿海流看著還在遙遠處，襲來的熱氣已讓人窒息。

「時間差不多了。」

身後要塞傳來不安的嗚咽，無數祈禱拯救的希冀目光，壓的凜依纖細的身子幾乎站不穩腳步。

他們當然不知道少女要付出的代價。

知道代價卻還要求付出的人不值得少女拯救。

從這點來說，契約內的守密賜福可以說是確保了她們能夠以無暇的英雄身分離去。

──然後成為那位李恆的性奴隸。

「就算是性奴隸，也是可以打人的吧？」

貝齒嘎咬，總算在最後露出生氣表情的凜依主動發動了庇護。

驟然升起的絢爛光幕壟罩住整座要塞，被認可的一切盡數得到救贖。

「……肯定可以的。」

眼看著傳送的光在凜依腳下亮起，妖嬈少女上前用力抱了抱她。

「等我也過去後，到時候我們一起3p一起揍他！」

同仇敵愾的清澈言語，在璀璨中響徹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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