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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的信使日记—驶向地狱的绝望列车,1

小说: 2025-08-29 13:25 5hhhhh 5670 ℃

第一次码偏长的文章......涩涩浓度较低,权当完善设定的自娱自乐好啦!

世界观出自蒂瓦拉德,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看简介关注一下哦。

人设图:[uploadedimage:19249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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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过后,跨区域列车被认为是新组建协会最大的成就,也是人类重回兴盛的希望。有了连通污染隔离区的线路,就可以集中智慧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而米洛正是赶往雅格里参加会议的众多信使之一。少女倚在站台外侧的栏杆上,有意避开熙攘的人群,单手托着笔记本电脑做自己的事情。白发散漫地披散在肩膀上,深蓝色眼眸周围淡淡的黑眼圈昭示着近期的繁忙与压力,大圆眼镜框架在娇翘的鼻梁,可爱之余散发一丝成熟知性的色气。宽松到不合身的纯白色外套为劲风卷起,调皮的阳光透过外衣的缝隙,勾勒出薄衫下若隐若现的曲线。纤长匀称的双腿被连裤白丝袜包裹,伴随少女的一举一动发出飒飒的摩擦声。

轰鸣由远及近,钢铁巨兽冲破午后的静寂,出现在站台另一端。米洛拎起单肩包站到等待登车的人群中,小脸上柳眉微蹙,隐隐感到有些烦闷,就像忘记了重要的事,或有没能察觉的异样,不停散发违和的气息,周围人低头摆弄东西的窸窣又加重了心底的不安。这种焦躁感让她困惑:一次普通的长途旅行而已,尽管没有擅长战斗的信使搭档同行,他们距离城市也不算远,即便事端陡生也能获得及时的支援,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爱的小甜心,欢迎乘坐通往雅格里的列车,我是本次列车的乘务员,希望能带来让您满意的服务。”

队列缓缓挪动到车厢门口,迎面而来的是乘务热情洋溢的欢迎。面前的女士身材高挑,棕色的长发被梳成干练的单马尾,标配的贴身制服衬衫与包臀裙完美地展示出女性的窈窕曲线,黑丝裤袜与高跟则更加吸引眼球,即便是女孩也不禁有些许恍惚。尽管对被当成小孩子不太开心,米洛还是报以一个礼貌的甜美微笑。

“谢谢你,旅途好运。”

趁着大部队还没有登车,少女迅速地找到自己挑选的靠窗座位。如果可以的话,她总是会选择四周无人的单独位置,以免自己沉于工作时受到打扰,但明显今天的客流量不太允许她拥有自己的空间。

“下午好,美丽的小姐,希望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你也知道的,这班车不好赶。”

入座不久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形就占据了身旁相邻的位置,伴随一阵浓重的古龙香水味道飘散过来。充满磁性的声音来自于一位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他边收拾行李边向米洛辩解着,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辩解,但至少小隔间内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米洛不讨厌香水味,也对面前的绅士有不错的印象,但与如此特征显著的异性邻座还是让不善言辞的她一时间难以适应。少女心里小鹿乱撞,只好铺开桌板安置自己的电脑,拨弄键盘掩饰自己纷乱的心绪。

“当…当然,先生你买了票自然可以,这与我无关。”

“我叫约翰,约翰·史密斯。与这样美丽的女士结伴同行是我的幸运。”

“嗯…叫我米洛就好。”

男人安置落座以后,向旁边的人儿发出了社交的邀请,少女不得不应付这略显僵硬的搭讪技巧,一抹红晕从双颊漫延到耳后,映衬在傍晚的霞光中更显羞涩。好在只是闲聊了几句,他们的声音就淹没在后上乘客此一句彼一句的浪潮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

夜色逐渐笼罩荒野,也笼罩了车厢内的每一名乘客,家常里短的闲聊声渐渐平息,一切重归安静,只留下车轮倾轧轨道发出的咵嚓声。列车内的主光源已经熄灭,只剩下阑珊夜灯还在不倦地投射出昏黄的光晕。少女也开始眼皮打架,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键盘,心不在焉地假装工作。正当她准备放过自己,把烦恼推给明天时,过道门忽然传来咔嚓的响动。隐约中一个身影推门进入,借夜灯的余辉,米洛得以看清来人的样貌——是白天那位热情的乘务员小姐。此时的她摘下了帽子与外套,头发散乱地平铺在肩上,显得有点憔悴,但保证客人的休息仍是乘务员的工作之一。而当她看到阴影中一双扑闪的深蓝色眼瞳正在盯着自己时,先是一愣,随即展露出极有职业素养的微笑,俯下身用仅有两人听见的细语解释道。

“客人请早些休息哦,我们只是来例行检查客舱的情况,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我没关系的,不过可否帮忙拿一瓶橙汁,我不太方便出去。”

确认了身边男人熟睡的状态,米洛回应道。乘务员细致入微的服务让她感到精神放松,看着那忙碌翻找的背影,困意席卷而来。

“……”

“嘭——!”

爆炸的声浪击碎夜幕,列车车厢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之壁,来了一个极其突然的紧急制动。米洛一时间体会到失重感包围了全身,又随着右肩贯穿至左腹的一阵剧痛被摔到座位上,好在有听叮嘱系紧了安全带,不然那娇小的身子已经与天花板来了次亲密接触。与此同时唯一的光源——那些小夜灯,不少被爆炸的冲击震得粉碎,幸存者们也停止了工作。黑暗扑面而来,填满车厢内的每一寸缝隙,阻塞住每一个人的呼吸声,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乘务…洁西卡小姐,你还好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米洛看到乘务员狼狈地坐在地上,迷茫无助地揉着撞到柜门的额头,于是悄悄摸过去看看情况,顺便瞄了一眼女人胸前的名牌。此时,工作人员无疑是最能够稳定乘客情绪的存在,而当洁西卡接通电源,让车厢重归光明,议论和牢骚像被点燃的干柴,刹那间爆发起来。

“各位乘客,列车遇到了一点技术性故障,请大家耐心等候一下。。。先生,请不要离开座位,我们会确保乘客的安全…各位请听我说——!”

嘈杂丝毫没有灌入耳中,在洁西卡被暴起的骚乱吸引走后,米洛的注意力就完全被窗外所吸引。她回到座位,单手支着尖下颌靠在窗边,尽可能贴近窗户向外看——那是人类曾生活过的城市残骸,锈蚀变形的钢筋骨架绵延数里,混凝土血肉分崩离析,被杂草与苔藓肆意侵吞。废墟上落有数只飞禽,羽翼尽被镀上一层惨淡的月光。少女没有在欣赏这番意境,敏锐的她已经盯着窗外看了快五分钟,场景却没有任何变化:鸟儿没有抖羽振翅,蜡塑一样呆立在原地。没有风中摇曳的植被,没有流窜而过的走兽,仿佛是一张照片被贴在面前的玻璃上,失去了一切活物的特性,寂静得有些诡异。

“或许停下来的不止是列车而已…约翰?”

身边的绅士显然分不太清状况,缩在座位尽量不让混乱影响到自己,直到听到女孩的呼唤才回过神,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有在听。

“来,看这里。”

米洛一个翻身贴了过来,挽起外套长袖露出纤巧的素腕,举到身边的男人眼前。考虑到相当的身高差,这个动作甚至让女孩有些费力。

“米洛小姐,你这…”

少女的小脑袋搭在约翰的肩膀上,柔和的呼吸带来一阵湿哒哒的暖流从脖颈处掠过。米洛突然的动作让约翰怔住了,尤其是在意识到两人距离是如此之近后。男人无处安放的瞳孔四处游离,直到锁定在少女想让他看到的东西上——一块手表。那是块朴素的银色腕表,此刻像失去了电力,指针停滞在了两点整。金发男人下意识地撸起自己西装的袖口,露出粗壮多毛的小臂,上面赫然挂着一块华贵金表,在白炽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场面一下变得尴尬起来,至少在他看来,自己无心的举动可能冒犯了对方。

“哈哈,我没想…一点四十分,看来它不仅罢工了,还慢了整整二十分钟。”

意识到自己有炫耀的嫌疑,约翰略显生硬地辩解着,想要缓和一下尴尬。米洛显然没在意这些,她小手一撑,轻盈地挪回自己的座位上,把电脑翻转过来,让男人看到上面的时间:凌晨两点整。然而后面的读秒保持静止,一如停止运作的手表,显示的时间锁在了某个小数位上,不再有任何变化。

“这不是巧合,或许我们都被困在了这一刻,一个时间河流上的孤岛里。”

“……”

“呃,米洛小姐…你果然很聪慧,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能不能再解释一下,你刚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才爆炸的能量撕开了一道时间裂缝,列车无意间闯了进来。你应该能注意到,窗外,或者说原本世界的是静止的,而车厢内的我们在经历一段‘独立于世外的时间’。”

米洛一边回应疑问,一边干净利落地操作着自己心爱的笔记本电脑,看到网络还能够正常连接时稍微松了口气,这说明她还能够利用信使的力量暂时应对可能的潜在威胁。旁边的约翰则是像听故事一样接受一切,尽管不知道他理解了多少,但提出的问题都恰到好处。

“我们该怎么回去?”

“列车周围布满了异常的能量波动,那些都是被强行破开的时空裂隙,贸然出去和自杀无异。但理论上只要足够耐心,几个小时后,列车上自带的稳定装置就会自行修复这样的漏洞。当然,我是说理想的情况下。”

“那如果不理想呢?”

面对男人的刨根问底,少女的纤纤玉指悬停在了键盘上。她知道另一种可能性,但犹豫着不想让自己考虑那些麻烦的问题。刚才的推测是基于自然产生的谐律爆发现象,但倘若这是一场蓄意策划的袭击,则必然会有后续的行动。而困在狭小舱室内,与世隔绝的众人几乎无法推测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更无法提前预警,那情况将相当危险。

“你知道时间劫匪吗?通过制造这样的裂口,把受害者投入另一个时间线中,再进行劫车活动的犯罪组织。如果是这伙人搞的鬼,待会可能…”

“好了好了,别说下去了。我能看出来,米洛小姐是能帮助我们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我…我现在只想回家。”

邻座的男人让少女心底陡然一暖,尽管她不期待他保护自己,但久违的安全感还是唤醒了某些尘封的记忆。信使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有相当的风险,如果有这么一位上流的先生做帮手和嘴替,自然是事半功倍。与此同时,周围动乱还在持续,粘滞的空气中弥漫着争吵、怪叫与硬物碰撞的响动,在幽闭的车厢内横冲直撞。米洛一眼锁定到了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洁西卡,而被纠缠得焦头烂额的乘务小姐看到示意,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拨开人群逃了过来,忙慌整理自己的衣衫。

“呼…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

“叫我米洛就好,你现在了解多少情况,请告诉我一下…约翰!帮忙拦一下那边的人,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

绅士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来得那么突然,尽管他用各种表情语言表达了困惑和不情愿,但还是贯彻了之前摆出的风度。老老实实地拦在蜂拥而来的人群面前。

“过道门打不开,外面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电源能接通,手机和车载电话都…都打不出去。米洛小姐,我不知道车厢门能不能开,或许我们应该到外面看看?”

“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车里。客人我们来安抚,请把车载监控器的数据导到我的电脑上,拜托你了。”

米洛说着手伸向自己大衣内侧的暗格,摸出一张闪烁蓝光的名片,偷偷向洁西卡展示了一下。那是雅丽洛拉官方发行的信使证明,危机关头或许是最有说服力的声称——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与此同时,两人注意到另边的动静平息了下来,男人用现学的两句知识煞有介事地描述着现况,而他一眼不俗的身份和一本正经的模样,暂时稳定住了在座每一个慌乱的乘客。

“你来得正好…各位,这位是研究谐律现象的专家,米洛小姐,我嘴巴笨说不清,请她来为大家解释吧。”

“我不是…”

沿约翰所指的方向,全车几十道迫切的视线聚焦在眼前娇小的白发少女身上,这让她倍感压力。尽管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但箭在弦上,她也只能尽可能简约地介绍了情况。包括谐律、时间裂缝、稳定装置等普通人极少接触的概念,也被以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了出来。当然以防止局面的再次失控,可能到来的劫车者与袭击并没有被提及。米洛用手背抹了抹刘海下渗出的细密汗珠,长长舒了口气。虽不知道对方能够听进去多少,但或许不需要听懂,人们也倾向于相信那些似乎复杂深奥的命题,在乘务的引导下依次回到座位。

“请大家稍安勿躁,系好安全带。距离找清楚原因还需要一些时间,可如果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其他动静,我想我们至少可以乐观一些。。。”

“滴——!”

“滴——!”

“滴——!”

“……”

一阵机械蜂鸣声接话音的尾韵传来,倏忽间侵夺了车厢内来之不易的安静。所有人呼吸的韵律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滴—滴”声。它化作了阵阵哄笑,嘲弄着米洛刚刚为了维持稳定所作的一切努力。没有谁真正听过那个声音,但每一名乘客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概念——定时炸弹。

“各位冷静一下,我们会…”

“有炸弹——!”

锐利的哀嚎声撕开沉默的帷幕,如同某种开关被拨动,骚乱浪潮般涌来。嗥叫,争抢,哭泣,一时间狭窄闭塞的车厢成了地狱恶鬼的锅炉,无数灵魂在釜薪下熊熊燃烧。可怜的小米洛还试图安抚失去理智的人群,可再没有谁愿意分心听一下面前人儿恳切的请求。少女求助的目光转向洁西卡和约翰,两人茫然无措的样子掐灭了最后一缕微茫的希冀。意识到重新掌握秩序已然是一种奢望,她不禁把手伸向风衣内侧的暗格,在公众场合暴露身份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可能出现的流血冲突必须有人来制止。

“你们这帮自作聪明的文化人,就会说些没用的屁话,放我们出去!”

尖叫声来自一名穿着华贵正式的中年妇女,她抢到自己的行李,趁乱摸到车厢门口,在众人还未反应时敲下了紧急开门的按键。就在女人准备跳出车门的一刻,她被几股深蓝色的能量束缠住了腰部,冷不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行李由于惯性脱离了她的手指向外飞去,接触到厢门的截面时,门外本来静止的景象诡异地激起阵阵涟漪,顷刻把触碰到的物体吞没得一干二净。女人坐在原地,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她茫然地转过头,看到蓝色能量的另一端盘绕在白发少女的手掌上,而米洛的小动作也被全车人看得一清二楚。她救了试图跳车逃生的人,但这种不合常识的行为无疑是在拨动众人本就紧绷的神经。滴滴声还在不为所动地保持着节拍,但怀疑和争论的焦点已然转移到了救人的少女身上。

“看到了吗,刚才那是什么?她…她不正常。”

“感染的人就会这样,当心点别过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

米洛懒得理会身后的议论,她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专注于当前的状况。机械的倒计时让少女本就烦躁的心境雪上加霜,而现在她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整件事情最大的疑点:如果袭击者意图制造血腥与恐怖,那他们早就应该让炸弹爆炸,而不是给他们时间和自救的机会;如果他们想要财物与人质,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露面谈判的迹象。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有多少背景,大规模调用相关技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制造这种程度的事故,难道就只为了看一出好戏?

“切,这小娘们不理人了,怕不是被说中了痛处。”

“咱们都看到了,她什么都知道,还不是普通人,怕不就是她在指使。先抓住再说,给这个小婊子一点教训。”

“看模样还挺俊,白白嫩嫩的。可惜奶子不够挺,屁股不够翘,不过玩玩也足够。”

“死了算逑,死前爽一爽,说不定松松她的小嘴,就把知道的都吐出来了。”

污言秽语再次打断了少女的思考,几个穿着浮夸、满脸横肉的小混混逐渐逼近过来。戴墨镜的领头老大掂量着手里的棒球棍,嚣张地开起了路,气焰一时间压过了车内的嘈杂,经过之处人皆侧目,寂静无声。米洛紧盯眼前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压抑了很久的怒火顺着脊椎一窜而上。

“别找事。”

像某种口令发出一样,话音未落,球棍在全车人的注视下,横奔向少女的太阳穴挥来。身后的洁西卡被冲突吓得够呛,更是在这一瞬间捂上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紧接着,一声树木断折的脆响传来,混混手里的球棍从柄上方的细处直直断成两截,横截面的狰狞木刺清晰可见。前半部分飞落到身后的地面上,而他本人由于巨大的反作用力被弹开几米远。女孩面前凭空升起了一片光幕,冲击被流动的深蓝色能量尽数吞没,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信使米洛,还想找麻烦的,可以尽管过来。”

“……”

“啐,怪胎。”

领头的大哥翻身爬起,甩了甩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腕,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凝固的空气似被刚才那一击撞破,短暂的惊讶过后,四周窸簌的议论声渐起。

“是官方认证的信使吗,那岂不是有救了?”

“鬼知道这些人靠不靠谱,她能把我们像蚂蚁一样捏死。”

“不少有特殊能力的罪犯都是信使出身,据我所知…”

“妈妈,信使姐姐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别吱声!”

“……”

“真是…受够了…”

事情终于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议论声钻进少女纷乱的心绪。更要命的是,操纵局势的敌人还未曾露面,本该协力求生的乘客们却陷入了内耗之中。米洛已经想撒手不管了,但出于信使的责任感还是迫使她思考,尽管这身份刚带来了不少麻烦。米洛隐约感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定时炸弹或许不是威胁,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计时声只是引起恐慌与内乱的把戏,但她没法排除整车人化为灰絮的可能。冰冷的对峙还在持续,忽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各位先不要动手,听我说一句吧,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约翰?”

察觉到有段时间没有注意绅士的情况,米洛下意识回过头。一个宽厚的身影阔步走来,只消几步就把娇小的人儿拦在了身后,面对充满怀疑和焦虑的人群。少女希冀的目光落在男人后背上,她不太清楚身前的他刚刚琢磨出了什么成果,但只要能争取一些时间,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捡到了这个,没猜错的话,是它传送走了整辆列车,把我们困在里面。但这个装置是红外遥控的,咱们的车厢却可以隔绝所有电磁辐射,也就是说…触发这东西的人,一定还在车里。”

约翰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透明包装袋,里面是个小巧的机械装置。米洛曾在实验室中见过,那是一枚能量扩张器。男人说的倒是不错,可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少女心底升腾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这段时间没有人可以逃出车厢,而幕后黑手肯定给自己准备了退路。我说的对吗,米洛小姐?你是在座唯一有能力完成这些行为的人。协会的背景方便你在列车上动手脚,信使的身份与能力帮助你获得信任,而对谐律现象的了解让你能够玩转时间,愚弄在场的每一个人。而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试图让我们等待,等着时间劫匪们找上门把车厢洗劫一空,然后引爆那枚定时炸弹…哦,如果真被说中了,我想要一个轻吻作为奖励。或者你也可以自己介绍一下你的计划,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死得明白一些。”

男人正要转过身,一把明晃晃的精钢匕首架在了脖子上。杀意沿背部弥漫上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但脸上仍挂着绅士标志性的微笑。

“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别着急,小姐,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你听我说的对不对。各位都发现自己的手表,或者手机上的时间停下来了,因为车外的时间不再流动。我们的时间都是一点四十分,而只有信使小姐,如果我没看错,你的时间是两点整。很明显你可以提前二十分钟脱离静止的车厢,而我相信以你的身手,多出这二十分钟,拿走你需要的东西扬长而去,再把我们都炸上天也是绰绰有余。”

少女懒得理会男人的信口雌黄,她用余光瞄了一眼车厢门上的电子滚屏。冗长的列车安全提示刚好播报结束,随即车载的系统时钟缓缓浮现在屏幕上:现在时间是一点四十分。

“你在搞什么恶作剧吗?这种事情…”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女的目光投向沉默的人群,而包围过来的怀疑与愤怒给了她回答。靠前的几名乘客展示出了他们的手表,指针无一例外停落在一点四十分的位置。冲击性的事实让米洛的小脑袋一阵晕眩,她想解释什么,可咽喉被充满敌意的目光塞住,形单影只的人儿环视周围,知道自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虽不知道约翰在耍什么把戏,但大鱼已经浮出水面,只需要控制住这个罪魁祸首,后面自然有机会慢慢梳理清楚。米洛决定抢先下手,掩藏在风衣下的左手悄悄地打了个姿势,蓝色能量在指间凝结。

“应该提醒过你,那是我二十分钟后的位置。”

千钧一发的瞬间,架刀的右手却忽然失去了支撑,失去重心让米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镜飞落在地。眼前高大男人的身躯不知怎地被替换成了虚像,而背后传来的阴冷狞笑仿佛宣告着她的悲惨结局。电击枪的青蓝电弧伴随噼啪声跃动起来,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少女的意识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

“别装死,协会养的小母狗,还敢害人?”

“呜…嗯…”

面颊上火辣辣的烧灼感唤醒了沉睡的少女,双眼缓缓睁开,最先映入湛蓝色瞳孔的,就是混混老大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模糊地意识到自己被打了一个耳光,米洛下意识想还以颜色,却发现自己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言语也变成了小动物的吱唔。陡然从各处传来的剧烈勒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开始琢磨自己的处境。朱红的硅胶口球剥夺了少女申辩的权力,香津不断从镂空处滴落在地面上。原本的衣物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双连裤白丝还在保护着最隐秘的位置。双手被反剪,一捆麻绳在手腕交叠处打了个十字扣吊起,使手臂以W型折叠在后背。绳头自背后的绳结绕到正面,在胸部上下紧绑数圈,双乳硬生被挤出一点弧度。绳索在腋下分别打结收紧,大臂和上身紧贴着丝毫无法分开,另一端被悬挂在车顶行李架的横梁上,逼迫少女尽力踮起脚尖才能勉强沾到地面。并拢直立的双腿也遭到了重点照顾,密密麻麻的绳圈分四组绑在大腿根部、膝盖上下和脚踝处,每一组绳圈都被用力拉紧,并从中间纵向固定,绳索深陷进粉嫩的皮肉当中,勒出凹凸不平的丘壑。而最让少女难受的是勒过股间的一条绳裤,数颗核桃大小的绳结不偏不倚扣进未经人事的粉嫩花瓣之间,再与背上捆缚双手的绳子相连,哪怕是轻微摇摆身体的动作都会导致股绳收紧摩擦,带来剧烈的酥麻感。这让米洛保持平衡的努力都变得相当困难,注意到无数视线指向自己赤裸的胴体,俏脸不禁染上一抹红霞。血流不畅的滞胀与绳索摩擦的蛰痛让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白丝包裹的脚趾尖轻点地面,因用力而紧绷颤抖。

“别着急…米洛小姐,看到你醒过来真好,阴谋败露的感觉想必不好受,那么你还有什么要坦白的呢?”

“呜——!”

绅士温柔的声音听到耳中却格外阴森,被质疑、背叛、诬陷的记忆不断浮现。少女像一头落入陷阱受惊的小兽,不顾全身受缚的处境,拼了命地激烈挣扎起来。然而咒骂被过滤成温吞的哼唧,冷漠的绳结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是自己被股绳撩拨得全身脱力、喘息不止。伴随一股暖流从蜜缝中涌出,米洛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翻盘的可能,甚至保持尊严都成了一种奢望。她粗略地估算了拘束的严密程度,很快放弃了任何挣脱的尝试,咬紧口球忍耐着不住袭来的羞辱与折磨。

“这算是回应吗,还挺可爱的。既然你下面的小嘴已经认罪了,那就让受害者来找寻一下公道吧。”

约翰上前一步,紧贴在米洛的身后,粗糙的大手不停揉捏那小荷初露的娇嫩双乳,因兴奋而挺立的乳尖也被拇指和食指捏住,用指肚细细摩挲着。未经人事的少女从没被这样对待,何况是最痛恨的男人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赏玩自己的身体,她却只能用情色的哼声和扭动来回击,不像是在反抗,更像欲拒还迎地勾引男人的欲火。屈辱感几乎要令可怜的人儿发疯,但不争气的身体诚实地做出了反应,澄净的爱液打湿了股间的绳结,沿白丝向下滴落在脚边,逐渐积成了一小摊透明的水洼。

“想不到我们的信使小姐平日高高在上,背地里却是稍被玩弄就会高潮的受虐狂。既然那么喜欢被调教,那就尝尝这个如何?”

“呜——!呜嗯嗯!!”

含糊不清的嗔怒已经是反抗的极限了,由于刚刚挣扎的缘故,少女光滑白净的皮肤上附着了一层细密汗珠。吸了水的麻绳愈发坚韧收缩,折磨着人儿的紧缚感随时间推移转变为钝刀割肉般的锯痛,使她再不敢用力分毫。啪嗒——金属带扣解开的声音传入耳中,勒紧的纤腰被一双大手扶住抬起,重心不稳地跌靠在男人怀里。瞬间察觉到了约翰的意图,恐惧的阴翳在少女眼中滚动,绳裤连带一抔清泉被拽了下来,紧接着温热而坚硬的触感从后方贯穿被迫紧夹的股间,在丝袜和爱液的润滑下前后摩擦着。承认了自己难逃被当众强暴的命运,米洛小口中发出一声呜咽,身子因紧张与兴奋略微发颤,潮湿的花瓣随节奏一张一合,服侍着巨物,充血起立的小豆豆更是被环抱而来的手掌捏住不停把玩。像是内心做出了某种妥协,不消片刻,少女便站立不稳,一塌糊涂地瘫软在男人身上,双眼微闭,淫靡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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