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符瑞站在星槎海中枢的一座桥上，用力地挥舞着右手。过了一会儿，一艘计程槎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温符瑞已经有几个星期没能坐上由雌性狐人飞行士驾驶的计程槎了。于是他决定碰碰运气，用挥手这一方法召唤计程槎。

他向停下来的计程槎中望去，只见驾驶员是一位五大三粗的雄性狐人飞行士。温符瑞失望地叹了口气，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司辰宫。去不去？」

「上槎。」狐人飞行士抖动着脸上的横肉，嚷道。

自从来到仙舟罗浮后，劳累与恋爱方面的挫折使得温符瑞愈发地脆弱和胆小。他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爬上了计程槎。飞行士也不多话，操作过计价器后就驾着计程槎向司辰宫的方向驶去。

温符瑞向槎外看去。星槎海中枢的大街上，有不少靓丽俊美的狐人小姐姐走来走去。他终于按捺不住，盯着狐人飞行士粗壮的手臂和厚实的胸部，伴随着自己的沉重的呼吸声，结结巴巴地问道。「请问。您是否有姊妹？有没有结婚？」

那狐人飞行士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

温符瑞并不知道这表达的是这位狐人飞行士没有姊妹，还是他的姊妹没有结婚。然而在被瞪了一眼后，温符瑞感到既惭愧又惊惶，也就不敢再问。只把双手搭在腿上，低着头，也不再向槎外张望了。

终于，计程槎到达了司辰宫附近。温符瑞支付了信用点，爬下计程槎，低着头向司辰宫走去。

突然，他好像撞在了什么人的身上。「啊。」温符瑞惊叫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他就开始连连地鞠起了躬。

「你是干什么的？居然敢撞我。」伴随着愤怒的女性的声音，温符瑞感到自己的头被狠狠地按了一下。按得他差点儿扑倒在地面上。

温符瑞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前的女人，觉得有些面熟。

「哦？是你？」对方也看到了温符瑞的脸。「你是那个喜欢狐人的痴汉啊。」

「什么？喜欢狐人的痴汉？」温符瑞感到有些害羞，又有些害怕。「您是？」

「我是筑城者葛瑞菈。怎么？你应该也见过我好几次了，居然还不认识我？」葛瑞菈抱肘于胸前，打量着温符瑞。

「哦。我刚才被撞得有些糊涂了。一时没想起来。」温符瑞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个废物。怪不得会被派到仙舟上来。」葛瑞菈多少有些不满，但立即也就释然了。「算了。你也是个在仙舟上讨生活的可怜的人。就不和你计较了。刚才我还以为是个仙舟贱民撞了我呢。」

「仙舟贱民？什么意思？」温符瑞好奇地问道。

「就是那些下贱的仙舟草民啊。药师在丰饶的命途上搞出来的草民。满大街都是。」葛瑞菈说起来就愤愤，声量却不大。「这仙舟上上下下净是些烂人。从驭空那个烂婊子到大街上的这些闲人，我看着就生气。」

对于葛瑞菈与驭空之间的争执，事关息壤，温符瑞也稍有耳闻。温符瑞虽然对驭空大人甚是仰慕，但他向来不喜欢与他人争斗，所以即便听到葛瑞菈称呼驭空为烂婊子，也没说什么。只是陪在葛瑞拉身边，缓缓地向着司辰宫走去。

「自从见识到了仙舟人的卑鄙和无耻后，为了更好地和它们交流，我也了解了不少仙舟的历史。」葛瑞菈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也该多了解一些，否则说不定哪天你就会被这些仙舟恶魔杀害。」

「仙舟恶魔？」温符瑞想起了前一阵儿在色情网站上浏览过的一些魔阴身雌性仙舟人的图片。黄色的和棕色的枝条从乳头和乳晕处长出，带出一些白色的液体。那些图片帮助他成功地手淫过几次，不过他还是更喜欢有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狐人小姐姐。

「没错。它们就是恶魔。」葛瑞菈看向温符瑞。「过去的仙舟人就很喜欢记述历史故事，虽然它们并不善于这么做。写的东西往往杂乱无章，自相矛盾。你该去读一读。看一看它们在历史中做过的各种恶事和蠢事。唉。仙舟人向来都很残忍和嗜血，又没有什么荣誉感和同情心。和它们相比，步离人简直都像是绅士了。我怀疑步离人的很多残暴的习俗本来就是从仙舟人那里学到的。」

「谈论道德与善恶不能脱离社会的建构。以现在的用来在街头巷尾装蒜的好恶来评判的话，公司人和筑城者也干过不少坏事和蠢事，甚至直到现在还在干。」温符瑞想象着驭空大人赤身裸体时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痴笑着说道。

「一派胡言。公司人和筑城者的事情，和仙舟人的事情，性质相同吗？存护和巡猎，性质相同吗？」葛瑞菈看向温符瑞，放大了声量。「你真该去看看仙舟人的那些关于褐夫的记载。现在的这些仙舟人，本来绝大多数都该是褐夫的。它们也的确和其他星球的许多形形色色的贱民群体一样，愚昧且缺乏感情。」

温符瑞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惊到，不敢再想象驭空大人，开始认真地听葛瑞菈说话。

「更令我愤恨的是，这些仙舟的贱民往往还有着可鄙的幻想，自命不凡，不能像我们筑城者的贱民那样安分守己。」葛瑞菈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帮不知好歹的劣人要是在公司工作，过不了多久就得被当成两脚羊宰了。哦。两脚羊这个概念也是我从仙舟人的历史书中找到的。」

葛瑞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地上扬。「公司的底层员工和外围员工就守规矩得多。除了偶尔出现的几个对主子太过于忠诚，太过于渴望建功立业的疯人外，即便杀人放火，通常也只搞和自己处于同一阶层或者处于更低阶层的人。」

「狗之荣耀即忠诚。公司人都有当条好狗的崇高理想。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公司人痛恨仙舟人吃狗肉。」葛瑞菈看着路边的小吃摊，用左手挡了一下鼻子，又用右手在面前扇了扇。「吃狗肉是对立志当条好狗的公司人的侮辱和威胁。」

几位路人被葛瑞菈的声音吸引，看向了她。

「看看这些仙舟人的面孔。」葛瑞菈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空洞。令人恐惧。公司人的表情就丰富得多。公司人平时往往是和颜悦色的，很喜欢笑。」

「我在公司中也有几个狐朋狗友。」温符瑞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平时善于苦中作乐，表情倒是挺丰富的。它们的确喜欢笑，不过可能主要是因为总对他人抱有敌意和恐惧，要通过保持微笑来降低自身成为最先被他人一齐攻击的目标的概率。」

「哼。那看来你的那几位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都是经常被别人抢夺绩效的废物吧？不过可能还算是守规矩的人。」葛瑞菈鄙夷地瞥了温符瑞一眼。「说回这些仙舟人的问题。就这么一群能幸免于难就该偷着乐的卑贱的劣人，平时居然敢和我没上没下地说话，甚至和我争吵。还会自命不凡，产生一些非分之想。虽然有时这对于劝它们听公司人和筑城者的话有帮助，但我还是非常生气。我也怀疑它们的忠诚。你觉得这是什么造成的？」

「我不知道。」温符瑞摇头道。

「我深入地阅读过仙舟人的历史。」葛瑞菈继续说。「在旧日的历史中，仙舟人也曾被主子驯化得不错。当然了，也只是相较于其他的野蛮人和猴子来说，还算不错。褐夫当上了狗后，通常不大通人性，它们的主子往往也很难算是人。主子背弃狗，大狗撕咬主子，小狗到处乱咬。这类事情也经常发生。不过我并不想苛求这些野蛮人。仙舟人的主子喜欢谈论仁义道德。在发生了饥荒之后，主子还可能会装模做样地赈济一下，导致褐夫不能意识到有些人就该挨饿，就该被宰了吃。后来褐夫的新主子赶走了旧主子，新主子说了几句客套话，仙舟草民就当了真，以为狗以及连狗都当不上的贱民真的能和主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更有甚者，有些贱民，其战斗力和仓鼠的差不多，却好高骛远，连狗都不屑于当。又像狗似的渴望得到主子的恩赐和庇护，总觉得主子亏欠了它们。说到底，是因为旧主子的驯化还算是比较成功的，以一些胡编乱造的道德教条来操弄褐夫。褐夫被骗得惨，特别听话，又蠢得很。新主子接手之后，说错了话，操作失误。又没有撤销操作的按钮。搞得不可收拾了。」

「是这样的吗？你会不会对公司人和仙舟人都有些误解？真的是这样的吗？」温符瑞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我何必骗你。」葛瑞菈踏上了司辰宫的台阶。「仙舟褐夫。就这么一群早就该被宰了吃掉的，甚至根本不该活过的贱民，现在居然也能沐猴而冠地过活。仙舟联盟。这么一个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的势力，居然仍飘摇于银河之中，和公司分庭抗礼。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了。只能说，存护之道的确是太过于仁慈了。克里珀的确是太过于仁慈了，太过于宽宏大量了。要是没得到克里珀的拯救，没得到公司人和筑城者的帮助，这些仙舟人早就作为两脚羊被撕碎了。」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过分了。」进入司辰宫后，望见了美丽的夕葵小姐姐，温符瑞突然也有了一点儿勇气。「如果这银河中真的有什么可被论断和衡量的善恶，公司的罪恶，肯定并不亚于仙舟联盟的。做些简单的回归分析，会发现繁荣和罪恶是正相关的。越是繁荣的势力，作恶越多。作恶越多的势力，越是繁荣。」

葛瑞菈皱起了眉头。温符瑞在说话的时候盯着地面，并没有看着葛瑞菈，所以仍然敢继续说。「克里珀固然是一位伟大的星神。但是说没有克里珀的帮助，仙舟联盟就要玩完，也是在歪曲历史的记述。据我所知，仙舟人本身与飞升的岚颇有渊源。于腐肉与灰烬中出现星神，说明仙舟联盟自有自救的因缘。仙舟人至今仍然能在银河中大吃大喝，还有这么多的狐人小姐姐，是非常合理的。当然了，你吹捧公司和筑城者，也是非常合理的。毕竟现在的公司，早就不处于那个尊崇不愿做英雄的英雄的时代了。睁眼说瞎话和自吹自擂已是晋升的必要技能。你这小小的筑城者想要避免被抛弃，要多分一杯羹，平时就得多练练。」

「住口。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简直和仙舟贱民一样可恨。」葛瑞菈似乎突然有些失控，阻止了温符瑞继续说下去。「是不是你的狐人小姐姐在屄里面下了毒，把你毒糊涂了？」

「请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温符瑞强作镇静，摇着头说道。他本来想说自己并没有肏过狐人小姐姐，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还有什么清白？」葛瑞菈怒道。「景元和驭空这样的大畜生，领着仙舟褐夫那么一大群小畜生，还领着些你这样的外来的小畜生。它们如此托大，必要自食恶果。再敢放肆，就让你感受一下我和克里珀的愤怒。」说着，葛瑞菈将双拳向前方举起并挥舞，又用右脚在地板上狠狠地跺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围的几个人向两人看了过来，夕葵小姐姐似乎也看了过来。温符瑞被跺脚声吓了一跳，那一点儿勇气已经荡然无存了。他估量了对手，觉得对方既不算口讷，气力也并不比自己的小，生怕惹出什么乱子，便不敢再说话，后退了几步，又快步走入了厕所以藏身。

温符瑞躲在厕所的隔间中，心情沮丧。自己刚才狼狈逃窜的样子，一定被夕葵小姐姐看到了。「唉。我可真是个废物。既然打不过，就不该逞口舌之快的。现在要追求夕葵小姐姐的话，肯定更难了。」温符瑞也不顾隔间中的地面肮脏，坐在地上，自怨自艾了一阵儿。

终于，他估摸着事态已经平息，便打开了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欸。你这裤子怎么了？怎么湿了？还这么脏。」沙哑的声音从温符瑞的身后传来。

温符瑞转过身，只见走来的是另一个难缠的对头。说话的人是商会接渡使岩明。平时温符瑞在司辰宫中欣赏狐人小姐姐时，这岩明经常在他身边踱步，或者干脆就站在那里，像盯着个细作似的盯着他看，败坏他的心情。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地面上有水。太滑了。」温符瑞说。

「让我看看。这地面上哪儿有水啊？哪儿有水啊？咱们司辰宫的保洁员可是很勤快的，很认真的。」岩明在厕所中踱来踱去，巡视着。

「在隔间中。我在隔间中摔倒的。」温符瑞指着自己刚刚呆过的那个隔间。

「原来如此。」严明点了点头。「在那么个有扶手的小隔间中都能摔倒，你的身体协调性需要提升啊。平时可以多去健身场馆锻炼锻炼。」

「我这么羸弱，也可以去健身房么？」温符瑞此时觉得这岩明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便问道。

「就是因为弱，所以要多练一练嘛。太羸弱的话，找对象都不好找啊。」

「那我练得强壮后，就可以追求到狐人小姐姐了么？」

「这个可不好说。影响恋爱的因素是很多的。我也没有真正地恋爱过，并不怎么懂。不过一般来说，大多数的雌性狐人会喜欢壮实一些的吧。我猜测是这样的。至少不会喜欢羸弱又病怏怏的。要自信。要勇敢。要有男子气概。」岩明闭着眼睛，不耐烦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温符瑞彷佛恍然大悟了一般，精神振奋，不再介意刚才的挫败和裤子上的污渍，走出了厕所。

温符瑞愉悦地欣赏了司辰宫中的狐人小姐姐们，又心不在焉地完成了些工作。回到住处后，自慰完毕，倒头便睡。睡醒之后，他乘坐计程槎到了金人巷，然后在道路上闲逛着。在他看来，在金人巷这热闹的地方培养肌肉和男子气概的话，会有较高的效率。

「从现在开始，我要当个勇敢的人。」温符瑞将左手放在胸前，面带微笑地自言自语道。「还要好好地锻炼，成为一个强壮的有男子气概的人。」

他平时除了骚扰狐人小姐姐，浏览网络上的色情内容，玩一些角色扮演游戏和做实验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对于逛街和健身都一窍不通。刚刚发完了誓，便在这金人巷中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哪里有健身房呢？」温符瑞在电子地图上搜索着。搜索的结果显示在金人巷有数家健身房。

「该去哪一家好呢？」温符瑞迟疑着，无法决断。「还是找个金人巷的居民问一问吧。」

他看向路边，只见一个穿着绿色的衣服，戴着眼镜的女人，看起来既清闲，又很和善。便走了过去。

在离那女人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对方已经盯住了他的眼睛，问道。「有什么事？」

「我。」温符瑞一时语塞。然而他决意要做一个勇敢的人，便又凑近了一点儿。「我要成为一个有男子气概的人。嘿嘿。我想要向您打听一下。在这金人巷中，哪家健身房最好？」

真志摩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近来接手的业务中，的确没有哪一项会需要这样的暗语。她总觉得自己是个虚伪又冷漠的人。然而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温符瑞，那猥琐颓靡的形容让真志摩在刹那间也悲哀于世间的残酷与无聊。

「你为什么要成为一个有男子气概的人呢？」真志摩问道。

「我要追求狐人小姐姐。我要变得强壮些。嘿嘿。」

「那你可以来当我的手下，和我签一份劳动雇佣合同。我叫真志摩，一介行商。在这金人巷中也折腾过一阵儿了。我可以给你找些活儿，让你强壮，让你有男子气概，还让你有机会接触到许多的狐人小姐姐。」

「我平时要做实验的。忙得很。没法子打零工了。真志摩小姐，您就像个尊贵的小公主一样可爱。可我只喜欢狐人小姐姐。我就是这么个矢志不渝的人。请您还是给我推荐一家健身房吧。」温符瑞逐渐放松了下来，微笑着请求道。

「我明白了。」真志摩回道。「那么我推荐你去形虎拳馆。在金人巷中，那里的教练，设备和氛围都可以算是最好的。价格不算高。有些狐人小姐姐也喜欢去那里锻炼。最近那里热闹得很呢。」

「形虎拳馆。」温符瑞在电子地图上搜寻着。「正规么？有多热闹？不会出什么乱子，影响我的锻炼吧？」

「我觉得挺正规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可以自己去看一看。如果能碰到那些喜欢锻炼的狐人小姐姐，让她们给你指点一二，对于培养男子气概和追求狐人小姐姐都会大有裨益。缘，妙不可言。」真志摩耐心地絮叨着。

告别了真志摩，温符瑞向着形虎拳馆的方向走去。途中他看到了马戏团的悠姐，欣赏了一阵儿后，终于克制住了上前搭讪的欲望，继续前往形虎拳馆。

在形虎拳馆前，东张西望的温符瑞引起了形虎拳馆教练殊妙的注意。

「你是干什么的？没事儿的话别在这里转悠。影响我们做生意了。」殊妙走上前，对着温符瑞嚷道。

「我要健身。我要变得强壮。」温符瑞说。

「你是来健身的？那请先办会员卡。」殊妙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想先问一下啊。」温符瑞拿着手机，盯着电子地图。「为什么地图上显示有很多家形虎拳馆啊？是连锁店吗？」

「是啊。」殊妙点头道。「形虎拳馆是仙舟罗浮上最受欢迎的健身房连锁品牌，有大量的连锁店。我身后的就是在金人巷的店。」

「我想要变得强壮。我想要有男子气概。」温符瑞突然站直了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殊妙，说道。

「当然。没问题。我们有优秀的教练，可以帮助您实现健身的目标。」殊妙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请容我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变得强壮，并有男子气概呢？」殊妙怕面前的化外民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惹出纠纷，费力还赚不到钱。

「我要追求狐人小姐姐。据说狐人小姐姐喜欢强壮的男人。」温符瑞诚实地说。

「原来如此。那你可来对地方了。」殊妙点头道。「咱们的仙舟联盟由三族结盟而成。很多狐人小姐姐喜欢善于奔跑，心无挂碍的自由民。如果总是唯唯诺诺，蝇营狗苟，没有硬实的身板和刚毅的品性，顶多会做做家务，傻笑几声，游一游泳，晒一晒太阳，那的确是不好追求到狐人小姐姐的。」

「是啊。怪不得我遭受了这么多的挫败。唉。我甚至连傻笑都不怎么会。」温符瑞沮丧地低下了头。

「不用担心，也不必难过。您可以在形虎拳馆磨砺身心。用不了多久，您就会魅力十足。追求狐人小姐姐的话可以事半功倍。我们还可以传授给你一些仙舟的传统武术，让你有能力把情敌揍得屁滚尿流。当然了，我们并不提倡使用暴力。」殊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伸出去的右手轻轻地拍在了温符瑞的肩膀上。

「我要立刻办理会员卡。立刻进去锻炼。」温符瑞说出了殊妙想要听到的话。

在支付了信用点，拿到了会员卡之后，在殊妙的引导下，温符瑞来到了形虎拳馆的地下室。

在宽敞的地下室中，除了几个教练外，就是来形虎拳馆健身的客人。那些客人并不像温符瑞想象中的那么壮硕，倒是大多身材不佳。温符瑞估量了它们，觉得有些客人甚至可能还不如自己强壮。

「就是因为弱，所以要多练一练嘛。」温符瑞回想起了岩明的话，觉得非常合理。

殊妙离开地下室，又去招揽生意后，一个膀大腰圆的男性持明族教练给初来乍到的温符瑞介绍了些力量训练项目。

温符瑞是个有毅力的人。虽然动作不太规范，他还是惨叫着完成了各种项目。面色绯红，呼吸急促，大量出汗，大量饮水。教练都有些被吓到了，数次要求他停下来休息一下，以免出现意外。温符瑞却不听话。

温符瑞躺在平凳上，又做了几个卧推动作。「教练。我要去厕所。」他说道。

教练如蒙大赦。「快去吧。快去吧。就在那边。缓一缓。慢慢地站起来。」教练指着地下室尽头处的一条阴暗的走廊说。

温符瑞哆哆嗦嗦地从平凳上爬了下来，慢慢地向着走廊走去。

厕所里的灯光很明亮，在撒尿的时候，温符瑞感到有些头晕。他摸索着走出了厕所，在走廊中缓慢地行进着。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虽然温符瑞已经决意做一个勇敢的人，但在这漆黑的走廊中，他还是张大了嘴巴，要大声尖叫。搭在他肩头的手离开了，一块破布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嘴巴，使他只能发出些沉闷的叫声。

温符瑞却待挣扎，只听前方有人说道。「貊泽。把他带过来。」

身后的人推着温符瑞向前走去，来到一扇门前，拉开门，又推着温符瑞走了进去。

房间中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温符瑞定睛看去，一个白毛雌性狐人站在面前，想来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你是谁？」白毛狐人问道。那个叫貊泽的也取下了温符瑞嘴中的破布。

「我叫温符瑞。是来形虎拳馆健身的。我要变得强壮。我要有男子气概。」温符瑞答道。

「你认得我么？」

「不认得。」温符瑞摇头道。

那白毛狐人注视着温符瑞，让他有些恐惧，但阴茎还是不由自主地勃起了。

「狐人小姐姐。你叫什么？」温符瑞忍耐不住，突然急切地问道。

「狐人小姐姐？哈哈哈哈哈。」飞霄笑出了声。

「啊。我想起来了。」温符瑞又端详了一下。「你就是飞霄。那个节制曜青仙舟的大捷将军。」

「哦？你认得我？」飞霄止住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啊。前一阵儿举办演武仪典，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您的照片。虽然图片既小又不清晰，但我可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番呢。不会错的。您就是天击将军。」温符瑞激动地说。

「好吧。」飞霄点了点头。「那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边可没有健身器材。」

「我刚才练得很刻苦。有点儿晕。撒完尿后可能迷路了。这里是哪里啊？是这位戴着兜帽的先生推着我过来的。」温符瑞回头看了看貊泽。

「嗯。」飞霄沉吟了一下。「你可能锻炼得有点儿过度了。看起来你已经获得了一些男子气概。欲速则不达。既然有些晕，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好了。貊泽。去完成你的工作吧。不用再陪着我了。」

貊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然后终究还是没有说，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飞霄将军。你怎么还在仙舟罗浮啊？我还以为你回到仙舟曜青去了呢。」温符瑞浑身酸痛，却仍然很有精神。

「先把你的手机关上。把电池和手机卡取出来。」飞霄说。

温符瑞拿出手机，发现在这里没有信号。按照飞霄的指示做完后，将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时，他才发觉这里似乎是一处位于地下的套房。房间中有各种家具，甚至还有一个小浴池。

「近来没什么事情。元帅大人让我休息一段时间。椒丘，也就是我的厨子，或者说是幕僚，希望我来仙舟罗浮度过这个假期。我也觉得罗浮是个好地方。就又回来了。」飞霄坐到了床上，仰起头，看向温符瑞。

「我听说飞霄大人有月狂之症，你的厨子可能看上了罗浮的建木。」温符瑞虽然在这方面有些迟钝，但也突然意识到了这话不兴说，便硬生生地止住了。

「是啊。月狂之症。这毛病可太糟糕了。按照那厨子的说法，我会因为这个病被灌满，膨胀，然后被撑得四分五裂。」飞霄脱掉白色的外套，微微前倾并扭转身体，将背上的印记展示给温符瑞。「椒丘和貊泽这两个家伙，虽然听话，却从来不肯称呼我为狐人小姐姐。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太胖了。你倒是比他们更讨喜些。」

「飞霄大人。你怎么没有尾巴啊？」温符瑞突然叫了起来。

「欸？」飞霄有些意外。「狐人没有尾巴的原因有很多。我没有尾巴的原因，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温符瑞摇头太息。「狐人小姐姐应该有毛茸茸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究竟是为什么。飞霄大人竟然没有尾巴。」

「没有尾巴又怎么了？你这讲究也太怪了些吧。」飞霄猛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飞霄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我并没有歧视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温符瑞也颇有些歉意。「能让我观察一下你的尾骨部位吗？」

飞霄转过身，弯下腰，双手按在床上。「来吧。」

温符瑞研究了一下飞霄的衣物，将旗袍撕扯出了一道缺口，又成功地将她的短裤扒到了大腿上，发现她并没有穿内裤。

飞霄摇晃了几下屁股。「我曾经好几次趴在办公桌上，对着椒丘或者貊泽撅起屁股。可惜他们两个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定要肏有尾巴的狐人或者没尾巴的猴子。」

温符瑞还是第一次直接观察雌性狐人的赤裸着的屁股。「他们两个可能只是太害羞了，或者怕你在屄里面下了毒。」他支支吾吾地说。

「那你就不要害羞了。也不要害怕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有男子气概么。要不避，不悔。无惧，无畏。」

温符瑞用双手抚摸着飞霄光滑又结实的屁股，又揪了揪浓密的白绿混杂的阴毛，用手指拂过肥厚的阴唇，终于看向了尾骨的部位。只见在尾骨的周围，似乎有几片伤疤。不过他对于狐人的身体也并不熟悉，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疤痕。

「飞霄大人。你的裤子也太臭了。」温符瑞将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刚要洗，你就来了。」飞霄坐到床上，脱掉靴子，绑在腿上的带子，短裤以及其他的衣物，赤裸地站在温符瑞面前。「你也赶紧脱光光，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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