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飞霄舔掉了指间的黏液。「我在逗你玩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录音。」

「真的没有么？」

「真的没有。我怎么会录自己的叫床声呢？」

「你这臭婊子。」温符瑞突然暴怒，向飞霄的脸上打去，却没有打到。

「对不起。飞霄大人。」温符瑞随即恢复了冷静，有些害怕。「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飞霄转动耳朵。「有人向这边走来了。可能是来找你的。貊泽。送他出去吧。」

戴着兜帽的貊泽突然出现在房间中，把温符瑞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温符瑞看向紧闭着的房门。

貊泽并没有回话，只是递来了毛巾和温符瑞的衣服。温符瑞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又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我还会在这里呆一阵儿。可以再当几次你的狐人小姐姐哦。」飞霄也擦干了身体，穿好了衣服。

「真的么？」温符瑞问。

「真的。你想来的话就来。」飞霄挺着丰满的乳房说道。

在昏暗的走廊中，貊泽推着温符瑞静静地走着。温符瑞看到前方的走廊被照亮的一截，他去过的那个厕所就在那里。

温符瑞扭过头，想和貊泽说句话，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了。

「温符瑞。温符瑞。」前方传来喊声。

温符瑞走近了一点儿，见殊妙站在那里，向自己所处的方位张望着。

「我在这里。」温符瑞说。

「你没事吧？」殊妙上下打量着温符瑞。

「没事。我去上厕所了。有点儿累。多休息了一会儿。」

「那就好。」殊妙点头道。「这些教练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唉。它们都跑了。只剩下我还守在这里。」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很好。我觉得自己更强壮了。我觉得自己获得了男子气概。」

「没事就好。你锻炼得够多了。快点儿回家去吧。」殊妙拉着温符瑞走出了地下室。

温符瑞愉悦地离开了形虎拳馆。他平时并不喜欢在街边吃喝。但此时他的心情甚好，追随着若有若无的悠姐的身影，昏昏沉沉地来到了杜氏茶庄。要了几杯烈焰浓茶，慢慢地喝了起来。

几杯烈焰浓茶下肚，温符瑞正要趴到桌上睡觉，却感到放在裤兜中的手机似乎正在被人拿走。

他立刻被惊醒，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恶心，有些头晕目眩，他还是认出了站在面前的真志摩。

「真志摩小姐？你怎么来了？」温符瑞问。

「看得出来，你锻炼得不错，有了男子气概。」真志摩说。

「嘿嘿。多亏了你的推荐。我应该好好地感谢你。」

「我向来助人为乐，不求回报。本来想来这杜氏茶庄喝几杯烈焰浓茶，碰巧看到了你。」

「嘿嘿。」温符瑞害羞地笑了笑。

「见你那么喜欢狐人小姐姐，我刚才回到住处后特意好好地翻找了一下，结果找到了一袋这东西。」真志摩伸出右手，手上托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不会是番膏吧？」温符瑞干呕了几下。

「番膏？不是。」真志摩说。「这是一种熏香，在仙舟的黑市中被称为狐眩雾。是专门用来追求狐人小姐姐的。在仙舟罗浮上的常温下撕开包装后就会迅速挥发。吸入狐眩雾的狐人小姐姐会非常强烈地发情，并对和她们交合的男人产生爱慕。觉得效果足够了之后，把袋子封好，之后还可以再用。如果房间不是很大的话，这一袋够用十几次的。你也许会需要这种东西。」

「我已经追求到狐人小姐姐了。不需要了。」

「已经追求到了？在形虎拳馆？哈哈哈哈哈。」真志摩盯着温符瑞的眼睛，笑出了声。「你倒挺有效率的。不过那可能只是露水姻缘哦。健身房里的那些狐人小姐姐，可能只是把你当成个临时的打桩机而已。」

「想不想让这关系更长久一些？」真志摩继续说道。「狐眩雾可以有效地提升狐人小姐姐的性爱体验，削弱她们的理智，让她们在情感方面更依赖你。据说狐狸多知，而刺猬有一大知。狐眩雾可以把温符瑞变成狐人小姐姐的大知。以后你要追求更多的狐人小姐姐的话，也用得上。尤其是那些高傲又冷淡的，如果不用这东西，可能很难追求到的。」

「用这东西合法吗？」温符瑞问道。

「哈哈哈哈哈。如果做事总要合法，你在这仙舟罗浮上岂不是寸步难行？」真志摩抱肘于胸前。「用这东西的人很多。反正我是没听说过有谁因为用这个而遇到了麻烦。」

「那么。」温符瑞伸出右手。

「我的这袋保存得不好，可能已经失效了。你想要的话自己去找那个霍三哥买。」

「霍三哥？」

「把手机给我。我在电子地图上给你标记出他的位置。」真志摩说。

「你可真是个大善人。真志摩小姐。」温符瑞感激地说。

「我向来喜欢成人之美。」真志摩笑道。「结善缘。」

温符瑞又端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水喝光，结账并告别后，便踉踉跄跄地向着霍三哥所在的位置走去。

走了一会儿，温符瑞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扭过头一看，发现真志摩跟了上来。

「怎么？真志摩小姐。怎么又碰到我了？」温符瑞问道。

「我刚才忘了嘱咐你。你见到霍三哥后，可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去他那里买狐眩雾的。」真志摩说。

「为啥？」

「前一阵儿霍三哥在进货的时候，我也去参与竞价了，和他算是竞争对手。你若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一定不肯卖给你了。」

「原来如此。那如果他问，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你在杜氏茶庄喝烈焰浓茶，杜老板见你因为追求不到狐人小姐姐而郁闷，特别同情你，就建议你去他那里买狐眩雾。」

「这样真的好么？」温符瑞问道。

「杜老板为人洒脱，一向助人为乐。刚才如果我没在那里，很可能就是杜老板让你去找霍三哥了。要自信，要有男子气概。」真志摩说。

「好吧。那我就说是杜老板让我去的。」温符瑞点头说道。

「快去吧。霍三哥可能快收摊了。」真志摩挥了挥手。

霍三哥正要收摊，却见温符瑞踉踉跄跄地向他走了过去，便在原地等着。

「你这里有没有狐眩雾？」温符瑞努力地站稳，睁大眼睛。

霍三哥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便瞧着醉醺醺的温符瑞问道。「谁跟你说我这里有狐眩雾的？」

「杜老板告诉我的。我在那里喝茶。他特别同情我。他让我来的。」温符瑞说。

「哦。这个杜老板。真是多事。」霍三哥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温符瑞问。

「没什么。没什么。」霍三哥边说边收了摊。「跟我走。」

温符瑞被霍三哥拉着，在狭窄又昏暗的巷子中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小院子。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霍三哥说完，走进了一栋屋子。

过了一会儿，霍三哥走了出来。

「算你这化外民运气好。我已经有将近一年没卖过这种东西了。」虽然灯光昏暗，霍三哥看着温符瑞那猥琐的样子，鄙夷与反感还是油然而生。「前一阵儿我以高价购进了一批愤怒拳套。人家送了我这么一袋。你拿去耍一耍吧。」

「多少信用点？」温符瑞问道。

「免费送给你了。我也只有这么一袋。现在这种东西不好弄到。」霍三哥把黑色的小袋子递给温符瑞，然后连连摆手。「拿着赶紧走吧。认不认得路？要不要送送你？这巷子的路面不怎么平整。别摔着了。」

「认得。认得。我有电子地图的。谢谢您。」温符瑞干呕了几下，转身离去。

他召唤了一艘计程槎。计程槎的飞行士是一位瘦小的雄性狐人。温符瑞乘坐计程槎回到了住处。打开房门后，他终于支持不住了，扑倒在床上，开始酣睡。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尿了床，裹在裤子中的大腿被尿液浸泡得又疼又痒。他并不介意。脱掉衣服，喝了几碗水，排泄后吃了些已经发生了酸败的炒饭，又去洗了个澡，穿上了一身新衣服。

温符瑞坐在沙发上，捏着黑色的小袋子，仔细地端详着。对于之前的经历，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有点儿怀疑那是一场梦。但这袋狐眩雾的确表明那并不是梦。

有些无可适从的温符瑞放下小袋子，拿起手机，开始玩他喜欢的一款角色扮演游戏。在游戏中，他扮演一位金发旅者，与伙伴们在一片和平安宁的大陆上探索和战斗。游戏中的一些敌人实力甚强，难以击败。温符瑞越玩越愤怒。

「呜啊。好生气。」温符瑞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在身体的两侧上下挥舞了几下，右脚也在地板上跺了几下。

无可奈何的温符瑞退出游戏，开始在网络上搜索关于狐眩雾的用途和用法。网络上对狐眩雾的评价褒贬不一。在分析后，他认为这种东西还是管用的，并且一般没有太大的副作用和法律风险。

温符瑞坐在沙发上，痴痴地笑着，彷佛觉得驭空，夕葵，飞霄以及更多的狐人小姐姐正在簇拥着他。

「嘿嘿。」温符瑞的口水滴到了他的手上，黏糊糊的液体在他的手背上流动，打断了他的幻想。他果断地站了起来，在住所中翻腾着，寻找着各种对于和狐人小姐姐交往有帮助的道具。

在忙活得气喘吁吁后，温符瑞将整理好的道具都装进了背包。又喝了点儿水，吃了几口炒饭，然后瘫坐在沙发上休息。

终于，他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提起背包，趔趔趄趄地走出住所，挥了挥手，召唤了一艘计程槎。

「去金人巷的形虎拳馆。」温符瑞沉着地说。

雄性持明族飞行士看了他一眼，被他身上的奇怪味道熏得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温符瑞时不时地咧开了嘴，小声地痴笑几下，让持明族飞行士更加焦躁。好在没过多久，计程槎便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温符瑞支付了信用点，抓起背包，爬下了计程槎，便向着形虎拳馆的正门走去。

殊妙正站在门口处。虽然早就看见了温符瑞，却只在他靠近了之后，才打招呼。「你怎么又来了？」

「我办了会员卡，当然要经常来。」温符瑞说。

无可奈何的殊妙陪着温符瑞走进了地下室。她决定亲自看着温符瑞，以免他闹出什么乱子。

温符瑞将沉重的背包放在地板上，歇息了一下。他看向殊妙，见她正脸色凝重地盯着自己。

「您放心。我会循序渐进地锻炼的。不会再锻炼过度了。」温符瑞微笑着说。

「那就好。」殊妙点了点头。「我真怕您在这里有什么闪失。」

「您放心。尽管放心。」温符瑞微笑着，双手拎着背包，边说边后退。「我先去一下厕所。」

温符瑞转身便向着那条阴暗的走廊快步走去。

「厕所在这边。」殊妙在他的身后喊道。他却并不回头。

温符瑞靠在厕所的墙壁上，紧紧地抓着背包，在晃眼的灯光下平复着心情。下定决心后，温符瑞走出厕所，努力地回忆着上次的行走路线，在这幽暗的地下迷宫中摸索着。

温符瑞的手指被墙壁上的尖刺划破，然而他并不退缩。勃起的阴茎指引着他，让他一往无前地向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边。温符瑞。这边。」狐人小姐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黑暗的地下通道中出现了几道昏暗的橘黄色光芒。温符瑞提着背包，疾趋上前，钻进了房间。

刚一进房间，温符瑞便关上了门，把背包丢在一旁，扑到飞霄的怀中，用脸蹭着飞霄的乳房。两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

「去把你的手机关上。」飞霄推开了正要撕开她的衣服的温符瑞。

「你的那个包里装的是什么？」在温符瑞关上手机并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后，飞霄又问道。

「都是我准备的小道具。专门用来调教你的。」温符瑞说。

「什么样的道具？」

「都是我平时做实验时要用到的小工具。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嘿嘿。」

飞霄也不再多说什么，与温符瑞一起脱光了衣服，涂抹了番膏后，在床上抱在一起，尽情地翻滚和交合着的。

温符瑞的躯体看起来并不结实。飞霄不敢太用力，而这种被迫动作轻柔的窘境，进一步刺激了她的欲望。不一会儿，飞霄的尿道排出的液体就弄湿了大片的床单。

疲乏的温符瑞射出精液，躺在床上，气喘吁吁。飞霄虽然意犹未尽，也没法儿催促他。只能像条狗似的舔一舔温符瑞的脸，然后趴在一旁，等着他的阴茎再次勃起。

「我给你带了些炒饭。是我做的。你尝尝。」温符瑞略作休息，突然坐了起来，说道。

「加入了迷迭香。」他爬下床，从背包上的一个口袋中拎出一个油乎乎的袋子。

飞霄接过袋子，趴在床上吃了几口，面露难色。「我还不怎么饿。你先放在一边吧。」便将袋子递给了温符瑞。

「那个戴着兜帽的怪人呢？就是那个叫貊泽的。」温符瑞将装着炒饭的袋子扔到了沙发上，又坐到了床上，问道。

「他说要去幽囚狱中玩耍。现在不在这里。」飞霄说。

「那就好。」温符瑞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在肏你的时候被他看着。万一他从后面刺我一刀，可就麻烦了。」

「刺你一刀？」飞霄也坐了起来。「在比较悠闲的状态下，貊泽最近喜欢锯掉受害者的脸，观赏受害者吐着血泡喘息。从背后刺你一刀的话，可能就难以尽兴了。」

「飞霄大人为什么要将这种怪人带在身边？」温符瑞有些担忧。「会不会有点儿危险？」

「可能会有那么一丁点儿吧。他是我的影卫，跟着我混口饭吃。我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仇人。他曾经在药王秘传中混过，我杀了一些他的同伙。看他还算有用，就带在身边，帮我做些事。也允许他来刺杀我，为同伙复仇。行刺失败后，用一枚巡镝可以购买一次我的宽恕。」

「主子？仇人？这关系可不太正常。」

「有啥不正常的？狗想杀了主子，主子用得到狗，因而宽宥它。不是很常见么？」

「唉。」温符瑞问道。「那他刺杀过你多少次？一直都没能成功？」

「这不是废话么。他成功了的话，你还能在这里肏我么？他试过很多次了。罗浮的那次演武仪典之后，他就试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败得彻底。他的实力还不够强，对本将军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实力不够强？上次他用破布勒我的嘴，可麻利得很呢。而且他还躲在一边，看咱们交尾。」

「我挺喜欢让他看咱们交尾的。」飞霄说。「这厮总是阴阳怪气，喜怒不形于色，缺乏表情。上次你走了之后，他倒是焦躁了一会儿。通常只有在刺杀我之前，他才会焦躁。」

「为什么在刺杀你之前会焦躁？」温符瑞不安地问道。

「可能是怕被我看出端倪吧。平时他就挺谨小慎微的。除非打算用比较光明正大的手段，在刺杀我之前，他会格外地谨小慎微。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让他坐立不安。生怕引起我的怀疑，使我加强戒备。」飞霄笑道。「他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被我察觉。只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唉。你还是尽量不要托大。说实话，虽然他比我要壮实一些，但我挺看不起他的。我觉得他缺乏男子气概。」

「为啥？」

「我读过一些仙舟人复仇的故事。你把衣物脱掉，允许他用刀剑砍一砍衣物，就可以相当于让他为同伙报了仇，就可以算是非常仁慈了。他刺杀了你那么多次，都没能成功，居然还能死皮赖脸地继续试图刺杀。即便是有用的狗，也不能因为有用就被宽宥这么多次吧？难道你就没有别的狗可用了？他就没有一点儿自尊么？」温符瑞愤愤地说。「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会宣布不再刺杀你了，而且还会继续当条忠诚的狗。」

「嗯。毕竟你爱狐人小姐姐爱得深沉。」飞霄坐在床边，端起一杯烈焰浓茶，抿了几口。「这话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

「我当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温符瑞环顾了一下房间，双手按在床上，向着飞霄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我有点儿好奇。飞霄大人。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是形虎拳馆高级会员的包间么？」

「这是我让貊泽租的房间。是在度假期间的临时住所。也作为临时仓库存放点儿食材。」飞霄将杯中的烈焰浓茶喝光，又去打开冰箱，拿出两份黑面包汽水冰山。端起来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因为融化而变形得很严重，就递给了温符瑞一份。

「还吃得惯么？」飞霄坐回床边，几口就吃掉了自己的那份。

「好吃。好吃。」温符瑞边舔边说。他的薪水不多，平时又懒得讲究吃喝，自从来到仙舟罗浮之后，吃得最多的就是发生了酸败的或者发霉的炒饭。

「喜欢就好。」飞霄托着腮，看着他慢慢地吃完。

温符瑞用床单擦掉了沾在脸上的果酱，问道。「这就是你们储存的食材么？」

「这是貊泽在金人巷中逛街的时候买的，据说是从雅利洛六号原装进口的。」飞霄走到房间内侧的墙壁前，拉开一道厚厚的木制的推拉门。「食材是宰好了的两脚羊。在这里。」

温符瑞站起身，穿上拖鞋，慢慢地走到推拉门前，向门后的房间中望去。里面的情景让他有些紧张。

这似乎是一间厨房，有各种各样的厨具。在这宽敞且明亮的房间中，果然存放着一些血淋淋的两脚羊，墙壁上和地面上也有些血液。温符瑞小心翼翼地跟着飞霄走了进去。里面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的低一些。

大多数两脚羊是被用沟子悬挂起来的，也有几只被丢在地上。有的两脚羊比较完整，有的则四分五裂。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的肉块和手脚。

温符瑞仔细看去，见有的两脚羊还穿着衣服，也有些衣服被堆放在地上。大多数的衣服似乎是星际和平公司员工的制服。

「这些都是公司人？」温符瑞问道。「不。都是公司羊？」

「我也不大清楚。」飞霄伸出左手，说道。「不过我觉得大部分应该并不是真正的公司羊。椒丘最近在尝试着做几道新料理。用得到。」

当初飞霄身边的窟卢同袍大多吃不到多少肉，在食物紧缺的时节还经常被狼头恩主吃。往往只有在激烈的战斗之后，战奴和性奴才有机会剁碎一些两脚羊，饱餐一顿。

飞霄在战场上表现得不错，又有几个主子喜欢她的样貌。所以时不时就能得到些赏赐。通常是一些腐败的血淋淋的生肉。

这使得她的一些窟卢同袍嫉恨她，屡次三番地在狼头恩主面前告状，希望狼头恩主把她宰杀。要么没有证据，要么告状者根本就不明白主子的好恶。她没被宰杀，倒是有几个告状者成了狼头恩主和飞霄的零食。

她喜欢吃轻微地腐败了的生肉。如果上面有蛆，那就更好了。在成为了青丘军中的一员后，她还曾时不时地将一些血淋淋的生肉放置得散发出微弱的臭味，再吃下去。

腐败的生肉有时也会被用于烹饪，被煮熟。她吃起来总觉得有苦涩的味道。往往不对胃口。

后来戎马倥偬，飞霄的待遇也逐渐提高。椒丘和一些厨子给她提供了大量的美味的料理。她才鲜少吃腐败的生肉了。

「我很喜欢吃椒丘做的料理。」飞霄在两脚羊间走过。「所以我支持他练习烹饪。」

「哦。」温符瑞渐渐地又从容了。「椒丘大人的厨艺一定很不错吧。我也想尝尝。」

「等他做成功了再说吧。」飞霄拨了拨几只挂着的两脚羊，让它们摇晃了起来。「你可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羊。这批羊不是貊泽宰的，脸大多还在上面呢。」

「怎么会有我认识的羊呢？」温符瑞小声地说，似乎有些委屈。「虽然我的确认识几只公司羊，但它们都是胆小的废物，不怎么出远门的，没有来过仙舟罗浮。」

「没有的话就算了。」飞霄有些得意，微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自己认识的羊的味道会格外地好一些。如果有你认识的，可以留给你吃。」

「没有。没有。」温符瑞连连摇头。「我不挑食。吃哪只都可以。」

「嗯嗯。这就是食材了。料理上的事情还是让厨子去做吧。」飞霄拉住温符瑞的手，带着他走出了这厨房。

飞霄又关上了推拉门。门与墙壁颜色相近，严丝合缝。不仔细看的话，甚至可能察觉不到这里有推拉门。

飞霄扭头看了看伶仃的温符瑞。「这么忽冷忽热的，你不会感冒吧？」

「应该不会。我想到浴池中去暖和一下。」温符瑞说。

「去吧。」飞霄将温符瑞推进浴池，自己也跳了进去。

「唉。」温符瑞扔出拖鞋，将身体泡在水中。「我还以为你相对来说比较喜欢公司人呢。飞霄大人。你居然喜欢吃公司羊。」

「我喜不喜欢公司人和我喜不喜欢吃公司羊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么？」飞霄问道。「那些羊很可能不是真的公司羊。如果真的是公司羊，则很可能有公司人给它们买的保险。如果不被宰，保险金就不能被给付。宰了它们，保险金就有机会被给付。这只是在帮助它们提前获得圆满的羊生而已。公司人平时不是也经常吃公司羊么。」

「原来是这样啊。」温符瑞咽了咽口水。「那保险金可能还不少呢。」

「温符瑞。」飞霄洗掉肩膀上沾着的血液，突然问道。「艾丝妲大小姐有没有给你买保险啊？」

「我也不大清楚啊。」温符瑞嗫嚅着说道。

「黑塔空间站的正式科员，应该都有保险吧？」飞霄看向温符瑞的阴茎。

「飞霄大人。你不会是要宰了我吧？」温符瑞有些焦急，朝着飞霄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宰羊也是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的。仙舟土人过去就希望大夫无故不杀羊。」飞霄咧嘴笑着。「你越能取悦我，理由就越得充分一些。」

「那么如何取悦您呢？」温符瑞问。

「这还要我教么？」飞霄的手在水中握住温符瑞的阴茎，捏了一下。

温符瑞伸出双手，揪住飞霄的乳头，用指甲狠狠地掐着，挤出了几滴奶水。飞霄的乳头被刺激得膨胀并变硬，乳晕上也凸起了更多的小疙瘩。

「请您趴到床上去吧。」温符瑞说。

飞霄走出浴池，用毛巾擦干净身体。把一些番膏挤在手掌上，滴入一些浴池中的温水，然后涂抹在身上。

爬出浴池后，温符瑞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更有男子气概一些。他揪住飞霄的头发，将她朝着床的方向拽去。

「呜啊。」飞霄并不抗拒，被摔倒在床上，肚皮朝上。「怎么？生气了？」

温符瑞虽然勇敢了一下，终究还是怕惹出什么乱子，便停了下来，打算蓄积一下情绪。

见温符瑞不说话，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飞霄继续问道。「来到仙舟罗浮之后，过得还好么？有什么特别让你不满或者生气的事情么？」

「特别让我生气的事情？」温符瑞想了一下。「现在让我生气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我在召唤计程槎的时候，总是碰不到狐人小姐姐飞行士。这可能是因为驭空大人在捣乱。」

「另一个和我玩的一款角色扮演游戏有些有关。」温符瑞皱着眉头说道。「里面的敌人越来越强。我都打不过了。」

「又是那种总要打打杀杀的游戏？」飞霄问道。她平时并不怎么玩视频游戏。不过前一阵儿有几款游戏广受欢迎，她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几类游戏。

「是啊。我扮演一位使剑的金发旅者，带着一个贪吃的白色小恶魔，纠集了许多的伙伴，在一片大陆上打打杀杀。」

「哦。果然是扮演战士的游戏啊。战士这个职业的确很受欢迎。」飞霄满意地说。「当初步离人中有位贤者说过，放牧和打仗是崇高的事业。当然了，如果让狐人来说，那就是经商和打仗是崇高的事业。仙舟土人可能会说种地和打仗是崇高的职业事业。倒也未必。仙舟土人过去经常喜欢作践重要的事业。」

「那持明族人会怎么说？」温符瑞问道。

「也许会说捕鱼和打仗是崇高的事业吧。据说那些蜥蜴人普遍喜欢吃鱼。」飞霄寻思后说道。「战士是个特别能让人自给自足的职业。想要什么就抢什么。想要吃两脚羊了，也可以随手宰了吃。」

「原来是这样啊。金发旅者的确说那白色小恶魔是应急食品。」温符瑞摇了摇头。「里面的敌人越来越强。我打不过了。」

「打不过就打不过嘛。干嘛非得要打得过？你不是也打不过我么。」

「我在上网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能轻易地打过。它们说非常简单。」温符瑞痛苦地问道。「这是否意味着我是个白痴呢？」

「术业有专攻。」飞霄坐了起来，安慰他说。「你既然是黑塔空间站的正式科员，应该还不至于被称为白痴。唉。至少在某些事情上不至于被称为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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