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ロセカ/しほいち】番外、暮冬

秋末冬初，在樹木的葉子落得差不多時，天氣像是溜滑梯般地下降，變得寒冷起來。

在秋季收集、曬乾的柴薪派上了用場，擁有壁爐的客廳成了最溫暖的地方。

第二溫暖的應該就是被窩了。

因為冬毛的關係，志步的尾巴變得更加厚軟蓬鬆。

可能是擔心一歌會冷，睡覺時那條尾巴不是在兩人之間，就是會讓尾端橫放在對方的腰上。

尤其是被志步抱在懷裡時，溫暖舒適的睡法總是讓一歌想賴床。

「冬天是萬物歇息的時候，多睡點也沒關係的。」

很有道理，但是十幾年來都遵照著人類世界的時間觀念，睡久一些反而讓一歌有那麼一點罪惡感。

漸漸地因為持續的低溫，加上濕度偏高，開始下起了雪。

森林像被浸入白色顏料，除了樹幹的咖啡色與深褐色，少量的深綠灌木叢外，就是一片的白。

雖然不是沒看過雪，但是以前住的地方就算下雪也不會有超過五公分的厚度。

所以這一片雪白的景色對一歌來說還是很新奇的。

為了避免積雪擋到房屋的出入口，趁著停雪、有太陽的天氣，兩人一布偶在屋外清理著。

志步在屋頂上處理積雪，現在不用擔心穿刺傷害的兔吉負責敲掉屋簷下的冰錐。

一歌則用雪鏟，將屋子附近的雪鏟到一旁。

「一歌那邊還可以嗎？」

「嗯，沒問題的。」

雪還沒有堆積到非常密實，所以鏟起來算是輕鬆的。

大概處理了一個上午，才結束清掃的工作。

一歌看著鏟到一旁的雪積成的小雪山，忍不住蹲下來開始玩起了雪堆。

「這是什麼？」志步好奇地問道

「這是雪兔子，妳看，像這樣。」

將落葉作為耳朵、安裝上小石子當作眼睛，成品讓志步的尾巴左右晃動得很明顯，看來她很喜歡。

最後兩人利用雪堆，在附近堆出了大大小小的雪人、雪兔子。

直到兔吉說弄好午餐了，她們才回到屋內。

光是聽到壁爐燃燒著木柴的聲音就讓剛進門的一歌覺得暖和。

然後注意的擺在客廳桌上冒著熱氣的淺鍋時，一歌感到訝異，這是她曾經跟兔吉聊過的火鍋。

「一歌大人說的料理，製作起來挺方便、快速的呢。」

「感覺很適合冬天吃……如果有辦法持續加熱的話，是不是可以一直煮肉或其他的食材？」

一歌點了點頭，沒想到志步馬上就抓到了火鍋的精髓。

於是用餐的時候，她提了在人類世界有各種的輕便爐具，讓志步覺得之後可以買一個回來使用。

志步聽著廣播推斷下個月開始會有暴風雪，到時候又得整天待在家裡，和夏天時的雨季一樣。

因為一歌第一次在這邊過冬，而且人類又不像她在冬天時會有禦寒的冬毛，所以志步很擔心準備的衣物、毛毯等會不夠用。

讓兔吉忍不住吐槽她，如果沒有要出門，有壁爐的關係一樓的溫度都會維持在很舒適的範圍。

那麼剩下要準備的工作就是在暴風雪前，將儲藏室的柴薪與食物補足。

但這部分兔吉也都清點好了，包括備用組。

正想誇獎兔吉辦事越來越周全的志步停頓了一下：「……其實你也很擔心一歌第一次在這裡過冬的吧？」

「只是冬天該有的準備而已。」

兔吉沒有正面回應，就代表被志步說中了。

被兩個重要的家人擔心著，心底的暖意讓一歌勾起微笑。

然後她再三向他們保證會注意保暖，有什麼需要、或覺得不舒適的，一定會跟他們說。

這才讓狼妖與布偶使役不再那麼坐立難安。

§§§

暴風雪的來臨幾乎阻斷了森林對外的聯繫。

雖然能習慣跟雨季一樣沒辦法隨意出門，但讓一歌不適應的是呼嘯的風聲與窗框晃動的聲響。

這讓她很容易從睡夢中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一歌的狀況，志步總是會在這時候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如果一個人睡的話肯定會東想西想，自己嚇自己，但現在……

聽著均勻的呼吸以及平穩的心跳聲，一歌很快就重回夢鄉。

不過也不是每晚都會被抱著睡覺。

所以這天早上一歌被熱醒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窗外還在下著大雪，照理說溫度應該不會……

嗯？

因為共蓋的棉被，她注意到這股熱是從志步那邊散發出來的。

一歌起身小心地伸手。

欸、她的額頭好燙。

「……唔嗯？」

可能被一歌的動作弄醒，志步抬了起頭。

她臉頰紅紅的，加上偏高的體溫，難道、

「志步妳感冒了嗎？」

「感冒？唔、不是的，這段時間、有時候會這樣……」

「這段時間？」

志步搖頭不想繼續說，她移開一歌的手然後下了床，有點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

穿上外套後一歌也出了房門，看見志步在廚房那裡。

她正在顧著爐子上的小鍋，而兔吉拿著一盒乾燥的草藥，等著它的主人進行下個步驟。

當藥草熬煮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一歌理性上明白志步懂許多病理與藥材，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可是她垂著耳朵與尾巴看起來很沒精神。

「我沒事的，別擔心。」

喝過湯藥後，志步輕輕抱了抱一歌要她安心下來，隨後就走回房間裡休息。

「志步生病了嗎？」

「不是哦。」

兔吉的否定讓一歌更困惑了。

「嗯……如果主人沒跟一歌大人講的話，那我只能說是生物的習性，或者是本能。」

抱歉我只能說到這裡。

說完兔吉拿著掃除的用具，走上二樓繼續它的打掃行程。

習性、本能？

……啊、

小時候因為誤會志步是狗狗，被她生氣的咬了幾下，雖然不會痛。

在那之後一歌有特別去找關於狼的資料。

各種生活的習性、本能，包括繁殖季節。

印象中母狼的發情期是在暮冬——就是現在冬末春初的時候。

狼的發情期大概是一個月，所以志步說的「這段時間」，就是這個月內吧

沒想到擁有兩種性徵，會連同兩種生理現象都有，不過看起來她自己的雌性費洛蒙不會引起自身的勃起反應。

雖然感覺還是挺辛苦的，尤其人類沒有明顯的發情期，所以很難體會這種時間集中的動情狀態。

一歌只希望這些狀況不會造成志步太大的負擔。

大概是吃了藥、休息過的關係，下午志步再從房間出來時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她很自然地坐到沙發上、湊到一歌身旁。

「在做什麼？」

「嗯、幫照片做些筆記。」

手機裡的照片正顯示著那天整理時，她們兩人一起堆的雪人。

自從讓市區的商人幫忙調整帶來的充電變壓器後，雖然沒有通話與網路功能，但手機相機還是能讓一歌記錄下一些生活的畫面。

「像是日記那樣嗎？」

「有點像。」

之後看到照片與筆記，就能回想起一些當下發生的事。

如果下次回去也能讓家人看一看她在這裡的生活。

一歌往前翻了幾張。

有秋天滿地落葉的森林景色、用落葉烤了類似蕃薯的植物塊根、被落葉埋起來的兔吉。

再前面一點還有上次回去時與家人一起拍的四人合照。

「嗯？總覺得好像少了很多？」

志步記得一歌也有用手機對著她照過相。

「啊、嗯……在不同的相簿裡。」

「哦？特地放在別的地方嗎？」

「唔、」

看志步挑起眉毛，帶著點壞笑的表情，讓一歌內心慌張起來。

雖然相簿裡只是放對方的照片，但要給本人看還是很危險。

尤其有幾張是在她熟睡時拍下的……

之後得再多區分一個相簿才行。

現在的話，只能先想辦法矇混過去。

然而就在她們對峙時，腳邊毛絨絨的感覺讓一歌分心了。

欸、志步的尾巴？

「啊、」

好像連本人都有些訝異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是、

一歌放下手機，伸手把志步拉了過來抱住，一手順著她的背，另一手則撫摸著她的後腦勺。

「……怎麼了？」

帶著困惑但志步沒有拒絕她的行為。

最後反而還慢慢閉上眼似乎覺得很舒適的樣子。

平常志步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如果是想撒嬌的話……

因為尾巴的舉動讓一歌猜想這時期的她，被生理狀況影響可能不舒服、或者焦慮，多少也會希望有人能安慰自己吧。

接下來幾天，志步都會在固定的時間熬藥，她的體溫、身體和精神狀況看起來還算正常。

不過一歌仍仔細地留意著她的肢體反應，尤其那對誠實的耳朵與尾巴。

在志步需要但沒有說出口時就會過去抱抱她、撫摸她，穩定她的情緒。

當志步發現一歌已經理解她的狀況時，一開始對一歌的安慰還有些害臊，但在明白這是一歌想與她一起面對這個時期的舉動後，就變得會主動去找對方，享受她的擁抱。

只是有些時候……

並不是難以啟齒，而是時機來得不湊巧，她不想打擾一歌的睡眠，但也沒力氣下床，甚至連拿放在床邊櫃子上的藥也做不到。

一些細弱、壓抑的喘息聲，讓一歌醒了過來。

她翻身看到背著自己的志步，肩膀因為她急促的呼吸而有明顯的起伏。

「很難受嗎？」

「……沒事，忍一下就好、」

為什麼要忍著？

一歌不解地皺了皺眉，她撐起身體靠近志步，抱住她並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對不起把妳吵醒了。」

「別為這種事道歉啦。」

撐著身體的手因為活動範圍受限只能拍拍她的背。

志步的體溫有點高，大概是生理需求最為明顯的時候吧。

如果能讓她舒服一些的話……

另一隻自由的右手則從志步的腰側向前摸到她的腹部，然後輕輕地上下來回撫摸著。

「一歌、」

「志步不喜歡嗎？」

「不是，但這只是本能的生理反應而已，不用特地、」

「那如果我想做呢？」

「……」

志步沒回答，不過她鬆開抓住一歌的手，她的尾巴也勾到了一歌的腳上。

「妳想做嗎？」

雖然知道她的身體很誠實的想要，但一歌不想勉強志步的心情。

如果志步拒絕，那她會停手。

「……嗯。」

志步同意了，同時轉過身蹭進一歌的懷中。

一歌撫摸她的背、親親她的臉頰，最後吻上她的唇。

雖然有些生疏但一歌的舌仍努力地在志步的口內勾纏著她的。

結束了這個吻，一歌讓志步躺好，然後解開她的襯衫鈕扣，與胸罩前扣。

因為很少碰觸她的胸部，一歌小心地從下緣慢慢向上直到峰尖。

「嗯、」

志步的反應似乎不討厭這樣。

一歌的指腹輕輕壓著頂點，像畫圈似小幅度地給予刺激。

她彎下身，偶爾親著、偶爾以舌輕舔著志步肩頸、鎖骨、胸口的傷痕，然後覆蓋住另一邊的頂端……

志步深吸了一口氣，手不自覺地放到一歌背上，抓皺了她的衣服。

兩邊不同的挑逗所給予的刺激，讓本來身體就有慾望的志步很快進入狀況。

她推了推一歌。

「嗯？」

還沒從疑惑反應過來，因為志步想起身所以一歌稍微退開。

然後看見她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包含下身的。

「想要、」

她拉著一歌的手往自己的身下。

因為發情期的影響穴口已經非常溼，在手指浸染上她的體液時，也讓一歌的情緒高漲起來。

原本想從前戲慢慢做的，看來只能等下次再說了。

一歌併攏被她的愛液沾溼的手指，三指小心地向裡面推進。

「嗯—」

甬道被填滿的舒服感讓志步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她向前抱住一歌，蹭著她的肩頸。

確認志步沒有不適，一歌慢慢動了起來。

原本是曲起指節勾弄著，後來發現伸直手指，以緩速抽離再進入的方式更能讓志步發出喘息。

於是一歌調整好手腕的方向，保持著一定的抽插速度。

不過因為坐著的體位，讓她的掌心偶爾會觸碰到沒有勃起的男性性徵。

雖然沒有深入探討過，但她記得健康教育課裡都說這裡是比較敏感的地方。

「這樣碰到會太刺激嗎？」

「不會、唔、一歌……會討厭嗎？」

「怎麼會呢。」

一歌溫柔的吻了她的臉頰。

她知道志步偶爾還是會因為身體多出不是女性的部分而害怕被討厭。

但那可是常常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的凶器啊。

唔、志步的舌頭跟手也很厲害就是了。

總之無論如何，志步就是志步。

她想讓志步知道，自己沒有討厭她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

於是一歌的另一手輕輕套握住她的外部性器。

「咦？！」

突然的舉動讓志步愣了一下。

「抱緊我。」

不是命令也不是要求，志步明白這只是一歌希望她這樣做。

原本放在一歌肩上的雙手環住了她，志步敞開自己的雙腿信任著對方給予的一切。

平常只有在起反應時，為了消除那樣的生理現象才會去套弄的地方，現在在一歌手中慢慢挺立起來。

從前端流出的透明體液沾濕了她的手，讓上下移動時的阻礙減少許多。

志步感受著一歌掌心的溫度以及來回撫摸時產生的酥麻，彷彿全身的血液與注意力都要集中到那裡。

同時甬道內的手指似乎也找到某個會讓她忍不住拱起腰的點，於是對方執拗的攻勢再也沒消停。

兩個地方被愛撫著的雙重快感使得志步完全無法思考。

她只感覺到自己像是要攀住浮木般地緊緊抱住一歌。

自己有發出呻吟嗎？

有向一歌說出喜歡嗎？

她無暇去釐清，激烈的浪潮一次次將她的情慾推到高處。

但就差一點點、就差了一點……

「嗯、我也很愛妳喔，志步。」

「嗯哼——」

一瞬間炸開的快感讓她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接著這股舒服感如電流般湧向全身直至四肢末梢。

「……還好嗎？嗯？志步？」

聽見一歌的聲音，她的耳朵動了動。

「太好了，還以為妳昏過去了。」

「唔、」

感覺是有那麼一點，但志步沒有說出來。

過了幾秒她的身體知覺才逐漸恢復。

外部的性器上好像在到達高潮後就軟了下來，大概是不成結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流出精液，然後一歌的手還維持在她的體內……

「想繼續嗎？」

注意到志步的視線，一歌輕聲問著。

「不、感覺夠了。」

「嗯，那、」

在一歌抽離手指的時候，甬道被摩擦的舒服感讓志步發出了一點聲音。

一歌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然後拿起床邊的毛巾擦掉自己手上的體液。

「一歌。」

「嗯、欸？」

下一瞬間一歌的視野看到的是天花板，然後志步爬到她的身上。

「志步不是說夠了嗎？！」

「嗯，我是夠了，但一歌……」

說著她傾身在對方頸間嗅了嗅，然後低聲說著：「一歌也想要了，不是嗎？」

情慾的味道怎麼可能逃得過她敏銳的嗅覺。

志步的尾巴有餘裕地搖晃著，就像是捕獲了獵物後的從容。

一歌沒有回應，但手很誠實的解下自己的衣物。

有些躺著不好脫掉的部分，志步就會伸手幫忙。

「會不會冷？」

「現在不會。」

一歌伸手拉近志步，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的溫度讓她感到舒服。

她們都在對方的肩頸、胸前留下一些自己的印記。

在接吻的過程中，志步察覺到一歌的腳開始有些不安分，大概有點難耐了吧。

她的手移到一歌的私處，不出她所料的那裡已經做足了準備。

「一歌、」

「怎麼了？」

志步拉起一歌的手，引領著它靠近自己的下身。

——讓我們彼此、一起享受吧。

一歌醒了過來，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難得自己會睡到這麼晚。

雖然是因為她們到了清晨才躺平入睡。

手臂有一點疼，下體私處更是有激烈做過後特有的酸脹感。

身體各處都在抱怨著昨晚熱烈過頭後的勞累。

但是當她看到志步平穩的睡在她的身邊時，喜悅、滿足等愉快的情緒填滿了她的內心。

注意到志步睫毛的顫動，她應該快醒了、

「……一歌早安。」

「早安，志步。」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沒有明說過但從對方的反應就能知道——

一睜開眼就見到妳，絕對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 番外、暮冬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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