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种子分装在不同的试管里进行了各种激活实验，唤醒它们增殖的潜力。第一组放在小灯泡上照射，没有观察到反应，对小球做同样的事也没有。用强激光照射反倒烤熟了它们，变成了一阵香甜气味。我没敢用激光打小球。

第二组放在蜡烛上加热，反倒会缩小，随着水分蒸发被煮破了，对小球做同样的事只烫红了一块表皮，上面沾着的颗粒也破了。因为对火感到危险，没有这样进行下去。把它们泡在热水里，直到破掉都没有反应，最后只会释放好吃的汁水。煮小球也应该是一样的结果。

第三组尝试了低温，也没有在逆境中增殖，冻成冰的颗粒亮晶晶的，像砂糖。小球被冻得通红，一冷一热可能反倒弄坏了里面的一些颗粒，榨出汁水从化开的小球里流出来，小球摸上去更粗糙但是没那么凹凸不平了，我有些担心，把它捂在手里进行下一项。

第四组接了电池，颗粒被水里的气泡顶起又落下，也没有变多，小球被通电后电池组反倒坏掉了，肚子麻麻的，但是确认没有出现新的小球。

这些实验看上去没有结果，但说不定增殖比我想得要花时间，我把这些处理过的颗粒、包括从小球里刮下来几团，都放在水瓶里培养，也许明天就有更多。

今天的实验结束了，结果还要等待。我收回剩余的实验材料，兑了一点水，着手把右边小球尽可能恢复原样。为了防止注射进去的汁水把里面的颗粒直接冲进肉壶里，我把表皮上剩余的凸起部分，也就是颗粒的聚集用针固定好，然后捏住伞柄灌入。本以为大部分料汁还能留在小球里，全推进去松开手以后，小球却马上不可阻挡地扁下去。更糟的是大部分颗粒也被冲散掉进细管里，只有固定住的那几个没事。剩下的看起来也要散开了，加起来可能还不如左边剩下的多。为什么呢？

就这样，今晚本来是打算牺牲一点来研究恢复左边的办法，右边的却也被我的实验彻底弄坏了，而且被针扎得全是孔，流干了所有东西，完全不像能复活的样子。好在虚空告诉我虽然这样只能丢掉，但也许以后有机会换个新的，还建议我留个纪念。于是我把右边被破破烂烂的只剩表皮的小球连着伞柄摘下来，准备做成摆件。伞柄和小球乍一看还挺像花苞的，做插花是正好。因为伞柄和细管太软在水里立不住，还是空心的，所以用其他植物的茎穿过小球的最大的破口固定好。透过多孔的表皮能看到里面，摆在桌上还蛮漂亮的。

在我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糟，只要找到料汁的替代品就可以了吧！毕竟重要的机器本身还在呢。

########第二夜准备

因为料汁减少，材料也该相应地少放一些。重新洗净肉壶后，我又把咖啡豆按之前的步骤一颗颗放进去。好像是适应了这种工作，这次放进去时肉壶没有喷出黏液。但也可能是因为缺失了加料汁的工序了吧。

但是直到加入需要的量，也没看到白白的黏黏的东西，明明肉壶已经在动了。按照经验和虚空的说法，肉壶就算没装满也会抖动着产生黏液——工作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隔着透明窗看着里面，只是一个椭圆的肉壶，比昨天好像下降了一点；隔着肚皮捏捏肉壶，只有咖啡豆和石子的手感，不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虚空提议，既然是祂完成了封装，那么不如由祂来研究一下。这个过程据说很复杂，要再次由虚空亲自控制我的身体来操作。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没写完的部分，由虚空来记录了。

########虚空的善后

扭曲的笔迹如此记录：

年轻的身体，即使经过一天的扩张，阴道也没有松弛。加上智乃自己洗得也很干净，不需要太多操作。

但是她的性器已经完全坏掉了，这只子宫里面全是被石子划破的伤口。如果不是虚空的力量，早该失血过多，咖啡里也会全是铁锈味。内膜底层的严重受损会让她再也不能更新内膜，日后每个月的“生理期”只会是虚空力量对伤口单纯的放血。

少女坐到床边，小腹上的窗户直接像雾气一样消散，露出依然粉嫩的肉壶，即使被不规则地顶起也圆润可爱。只是危险地膨胀着，摇摇欲坠，两个丝带扣和它掉进阴道的部分艰难地固定着它，整个看起来像是在受刑。她面无表情地剖开这个内部已千疮百孔的子宫，字面意义的如释重负。少女用自己的手，带着一丝来自虚空的伟力，轻柔地清洁了它，但没有修复已磨损的内部，毕竟从外面看不会发现问题，也不必担心她再次这样过分地使用这个器官。

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子宫，还没有了内壁，可能会让日后的少女瘙痒不已，想了想，祂便彻底破坏了这里的神经。然后再将子宫缝好，出于一点恶趣味，特意在里面留下了一条印记。这个神经损坏、肌肉撕裂的，被破坏至如此程度的器官可能永远不会恢复原状了，只是看上去，除了一条再解剖才能发现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发生。只有一只软乎乎的幼女子宫，安稳地躺在和常人比稍微低一点的位置。就像第二天，少女会忘记这些辛苦这些成就，只有她的性器承受痛苦和快感的折磨后，变成寄生于体内的垃圾，没有一次信号曾到达过大脑。

子宫已经这样，再看看更重要的两颗卵巢吧。不，已经算是一个不剩了。一颗正连着输卵管伞在水瓶里扮演一枝花，它很快就会被腐烂，气味被虚空催生的绿色绒毛掩盖；还有一点组织的那枚里面已经混乱不堪，虽然虚空让它永远免于感染，但在一天的残酷历险中混进去的杂七杂八的异物会让它再也不能培育出一颗像样的卵子。毕竟那些残留的细胞会终日和咖啡渣，和危险的细菌泥共处。失去卵巢的少女，已经在生物学上做不成女孩子了。

身上已经没有需要善后的地方了。少女解开丝带，从外面轻轻一顶便让残留的部分回到盆腔。内脏的蠕动终于得以把它们推回该有的位置，可惜它们的残余已经不具备任何功能了。如果它们有肌肉记忆，倒是有能力忠实地再现被少女和恶灵当成玩具作弄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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