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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熒|苦晝短(R),2

小说:散熒|單篇完結甜文散熒|單篇完結甜文 2025-08-29 12:52 5hhhhh 7200 ℃

  「我以後可以常來看牠們嗎?」

  「妳少得寸進尺。動不動就來打擾我,妳把這當成妳家了?」

  「可我也給了你洞天關牒,你想來就可以來,很公平。」

  「那是妳硬塞過來邀我去的。」

  「我也是好意,旅行在外,有一個可以隨時進出的休息站,總是比沒有好。」

  「我們終究是要兩清的,不需要有過多的牽扯。衣服妳帶走,不用還我了。」

  「不好吧?這可是教令院的制服……」

  「我衣櫃裡多的是,況且,我可沒打算穿妳穿過的衣服。」

  「哦,好,那我走囉。」

  熒將門帶上後,流浪者坐在床榻,目光落在摺疊整齊的棉被上,角度跟他出門前不一樣,顯然被人動過了。

  小杜林稚嫩的聲音從書桌裡傳出來。

  「阿帽….剛剛熒……對你的棉被……」

  「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她剛才做了什麼。」

  「熒說她還是好喜歡你。」

  「……嗯,我聽見了。」

  「那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開心?阿帽你也喜歡熒呀,在希穆蘭卡的松鼠們,熒替他們拼好愛心積木,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喜歡不就是要永遠在一起嗎?」

  「喜歡有分很多種層面,還有很多條件要顧慮,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小杜林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流浪者拍了拍牠的頭,神色淡然。

  「我不在的時候,幫我看好這兩隻貓。」

  流浪者從口袋掏出洞天關牒。

  流浪者曾經去過熒的塵歌壺一次,她正好不在,牆上掛了不少她在提瓦特大陸上遊歷的照片--還說喜歡他呢,轉頭就跟許多人勾肩搭背,學院祭拍了這麼多張,也只不過是旅途當中的風景之一而已。

  她對他的喜歡,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拿得起也放得下。

  離去的熒沒注意到,在她說出願望的同時,一道紫色霧氣悄悄纏上她的頸後,隨著她的呼吸,滲透進體內。

  小杜林不懂人類社會的身不由己,但牠受過旅行者和流浪者的賜福,因為這樣才能看見這麼美麗的花與陽光。

  這次輪到牠來實現兩人的願望了。

  

  

  

  

03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旅行者的今天,又是被困在祕境裡出不去的一天。幸運的是,派蒙留在坑上沒有跟著下來,不幸的是,流浪者跟著跳下來了。

  須彌國境有大半面積是沙漠,這種人煙罕至的絕境,往往藏著許多佚失的傳說跟寶箱,以及陷阱。

  熒被捲入流沙之中,在洞口越來越小之際,一抹藍色身影恰好跟著跳下來。

  熒短暫失去了意識,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流浪者的披肩上,而他正在勘查這個地下洞穴的構造。

  流浪者注意到她醒來,「妳要是有把自己往死裡整的嗜好,建議妳別老是往須彌跑,這裡願意救妳的人不多。」

  「別說得好像我在須彌沒有朋友似的,我和許多人都是過命的交情。」

  而且還是為了擊敗這位前正機之神。這句話熒沒有說出來。

  他笑了一聲,「朋友?去楓丹時根本沒人送妳,只有一個恰好經過的迪希雅。」

  「原來你在現場?那你怎麼沒一起來送我,虧我們還把你當成朋友。」

  「我可不喜歡那種矯情的場合。」

  好吧,其實她離開蒙德、璃月跟稻妻前往下一個國家時,也沒什麼人送她。楓丹人還真是最情義相挺的了。

  「還說我呢,你剛才不也是看到流沙還往下跳嗎?」

  流浪者淡淡道,「我承諾過會成為妳和小吉祥草王暗中的助力,不會讓妳在須彌境內出事,先找出口,妳上次撿的那兩隻小貓可等不了太久。」

  須彌沒多少人能夠救她出來,但他是其中之一。

  楓丹前任水神厄歌莉婭為了阻止深淵侵襲,死在須彌北側,葬身之地成為了後來的甘露花海,滋養無數花靈。

  這裡的泉水因此擁有特殊力量,成為許多須彌學者研究的論文題目之一。

  須彌不惜觸犯六原罪的學者眾多,楓丹挑戰生命法則的科學家也不遑多讓。了解水仙十字結社的背景故事後,熒有時很懷念璃月跟蒙德人的單純。

  果不其然,他們在地底下找到了疑似楓丹水仙十字風格的研究機構,從殘破外觀來看,已經荒廢多時,牆壁上的裂口正好能容一人過去。

  有人的遺跡就有出口。

  熒和流浪者進入機構查探,此地空間寬敞,擺放不少機具設備,角落有著一個巨大玻璃容器,幾乎與一個成人等高,裡面裝盛發著紫藍色光芒的水液,許多管線連接在上面,方便直接抽取至桌上的器皿跟試管做研究。

  熒隔著玻璃觀察液體,「看著跟原始胎海好像。」

  「出口就在這邊,走吧。」

  通往外界的門扉鎖住,流浪者喚出圖萊杜拉的回憶,「妳退後一點。」

  接連幾發風刃擊打在門閂上,順利被打開,但現場卻響起紅色的警戒聲,兩人背後的巨大容器發出碎裂聲響,蜘蛛網般的裂痕爬上玻璃,劈哩、啪--

  下一瞬間,容器轟然崩塌!

  「危險!」

  熒推開流浪者,自己被浪潮般湧出的胎海之水衝到角落,淋了一身濕,混亂過程中熒喝了不少水,跪坐在地上嗆咳不已。

  「妳這是怎麼了?平常耐摔扛揍,被水沖一下就快斷氣了?」

  「很難受,喘不過氣來……」

  在楓丹預言解除後,原始胎海之水照理說已經失效了,就算有人抽取其中的成分研究,製成樂斯被人類飲用,頂多也就是些許亢奮作用。

  熒身體發熱,四肢無力,心中那股被壓抑的情感逐漸放大,她閉上眼,想要努力忽視接近他降溫的衝動。

  「__,這水恐怕有問題。」

  「我看得出來。」

  流浪者環顧四周,他將她打橫抱起,踢開一扇門,冷色系的房間整齊乾淨,就像不久前才剛有人清掃過,中央擺著一張雙人床,梳妝台上還有一盆快枯死的的帕蒂莎蘭。

  流浪者翻看周圍的研究文件,但器材和文件過於陳舊,墨水揮發,模糊無法辨認,眉頭緊促,總算拼湊出一個事實,這個基地是為了研究胚胎而存在的。

  幾百年前,來自楓丹的貴族和來自須彌的學者,相戀而結為夫妻,但始終無法懷孕。他們聽聞甘露花海能孕育名為花靈的生物,便斥資在此建了研究基地。

  玻璃容器內的液體多半和這有關係,從熒的反應看起來,為了幫助受孕,這當中多半是有某種催情成分。

  「你找到什麼資訊了嗎?」

  流浪者淡淡道,「簡單來說,剛才的水讓妳發情了,不趕快紓解的話,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損傷。」

  熒渾身一僵,但不得不承認,流浪者說得沒錯。體內深處越來越燙,像是有什麼融化了一樣,光是剛剛被他一碰,身體就酥麻不已。

  「花時間找出口再去醫館救治,這之間妳得一直忍受這種狀態,甚至不一定有解藥……或是乾脆找人幫妳解決欲望,妳自己選一個。」

  「難道不是你選嗎?」熒苦笑,將自己抱緊縮在牆角,「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跟我劃清界線,現在落入這個局面,沒必要把自己搭進來。」

  「畢竟妳剛才也是為了救我,我確實責無旁貸。」

  「你不怕我從此對你糾纏不清嗎?」

  「妳想找別人?」

  他就這麼不喜歡她嗎?一點好感跟在意都沒有?

  她最想要的人明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熒把臉埋進膝蓋裡,雙頰越來越燙。說不清是因為這改造後胎海之水的作用,還是因為即將宣之於口的情感。

  「不要,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模樣……」

  流浪者垂下眼,輕笑一聲,「讓我看到就沒關係?」

  「你總說要償還恩情對吧?現在是個好機會。就這一次,做完之後,我們就徹底就兩清吧。你對我沒興趣,不是嗎?這樣做了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這可是妳說的。」

  流浪者跪上床畔,將她壓在身下,慢慢與她十指交扣。

  胎海之水對人偶也有用嗎?熒總覺得,他有些不一樣,喜怒哀樂都隨著眼角的緋色,變得更加鮮豔一些了。

  「接下來,只要把我當成工具就好。」

  熒被他壓得難受,蹭了蹭肩膀,「做的時候吻你、喊你的名字也可以?」

  「隨妳便。」

  「萬一有孩子的話呢?」

  「妳忘了我是人偶之身?我不會有後代,也不需要。」

  熒心中一酸,但在她反駁之前,流浪者的吻就落下來了。她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住他的肩膀,加深這個吻。終於可以得到了,與他肌膚相親的機會……

  美好得就像是夢一樣。

  「這種事我沒經驗,妳可別指望我會多溫柔,或許會讓妳留下陰影也說不定。如果妳很介意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找別人來幫妳。在楓丹送妳花的人叫林尼吧,是愚人眾,我對他有點印象……」

  熒恨恨咬上他的肩膀,「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討厭?才不。」

  流浪者喃喃道,輕碎的話語順著吻往下撩,逐漸剝除她身上的衣物,露出白皙嬌嫩的胴體。

  熒遲遲沒等到他的回答,撐起身子,只見他握住雙腿分開,冰冷的話語一起落在她的大腿內側,如毒蛇般咬下,注入無法說清楚道明白的情緒。

  「我可是恨透了妳。」

  「唔、別咬……」

  流浪者輕笑一聲,「不能咬啊?」

  熒旋即就後悔了,因為他的舌頭開始靈活地舔舐溼透的花心,軟舌順著花瓣來回劃動,不時用虎牙輕磨陰蒂,發出讓人害羞的嘖嘖水聲。

  「嗚啊、啊、別舔……不行……」

  熒的掙扎在流浪者的牽制下無果,陌生的快感一波波襲來,又酥又麻。還以為依流浪者的個性,定是不屑做這些前戲的,卻將熒舔上高潮,愛液泉湧流出,被他一一吸啜吞嚥。

  如果是為了償還人情,滿足她體內瘋長的欲望,明明有更直接的方式,她不明白,為什麼流浪者要做到這個地步?

  他口中什麼留下陰影之類的狠話,是嚇唬她的吧?

  高潮過後,花徑內壁還在急遽收縮,流浪者解開腰帶,紫色繩結滑落,露出漂亮的挺立性器。他握著陰莖在濕潤動情的穴口打旋,輕輕刮蹭陰蒂,順著柔軟女體壓進去幾吋,擴張存在感。

  熒目光觸及他的欲望,忍不住身體一縮。太大了、怎麼可能進得去……

  不,就算身體會裂開,也要讓他進來,畢竟這可能是此生唯一一次的機會。

  「想清楚了,即使我不會回應妳,妳也確定要把第一次給我?」

  「進、進來吧。」熒閉上眼,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流浪者無聲一笑,「放輕鬆,待會還有妳難受的。」

  床單在熒的手中扭成結,感受到少年的肉刃刺入體內,指節用力到發白。

  「好脹、嗚……」

  沒有多餘的試探,直抵深處後,流浪者觀察著熒的表情,等她眉頭鬆開,花心分泌更多液體潤滑,才開始挺腰律動。

  流浪者自己也是初嘗情事,花穴收縮吸吮著性器,忍耐得很辛苦。他恍惚想道,原來是這般感受,怪不得有人會稱之為極樂……

  「__、嗯啊、嗚、別、慢點……好痛……」

  熒起初壓抑喘息,被他操開後,也許是體內藥物的助興作用,抑或許是想到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便喊得越發直白。痛並快樂著,只有這時候,這份情感能被容許大聲呼喊。

  「就算這裡都沒有人,妳也不用喊得這麼大聲吧?」

  「你、你管我……是胎海水的緣故……嗚!啊!」

  「很好,那就再叫得大聲一點。」

  「喜歡你……好喜歡你……」

  流浪者一愣,沉默半晌,「知道了,不用重複這麼多次。」

  熒被他操得意識模糊,只剩下他的名字和喜歡,流浪者似是聽得厭了,以吻封住她的唇,將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告白吞吃殆盡。

  別說了,別再說了。

  別用這種聲音訴說對他的情意。

  流浪者身下的衝刺速度加劇,知道自己就快到了,射精前一刻,本打算射在體外,熒的藕臂卻穿過他的腋下,緊緊環抱住少年,雙腳在背後交纏,沒讓他撤出去,流浪者眉忍住,溫涼精液一股股打在內壁上,將她推上另一波高潮,小小的宮口窄環陣陣抽搐、吞進他所有的精子。

  「你做什麼?」

  熒喘息道,「……反正你也說過,不會有後代,那就射在裡面吧。這樣也省事一點……」

  為了讓熒體內的胎海水副作用散去,他們做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內射,直到熒的小腹鼓起來。流浪者用手輕壓,便從腿心流出一些白濁稠液。

  熒這般被人佔有、渾身染上記號的模樣,使少年的緋紅眼角越發艷麗。她埋在流浪者頸窩,搖頭求饒,「啊、別碰、不行了……啊、嗯嗚……」

  「就這麼容易高潮?」

  光是被他這樣碰觸,熒又顫著身子去了一次。她恍惚聽見流浪者在耳畔問,舒不舒服?當然舒服死了。

  熒不理智地想,就這樣與他沉淪直到永遠也無妨。

  ……

  …………

  月光洩入眼皮底下,熒昏昏沉沉地醒來。

  她坐起身環顧四周,派蒙睡成大字型,窗外是熟悉的妙香林景致。

  這裡是塵歌壺,哪裡有什麼甘露花海的秘境?

  原來是夢。

  熒失笑,自己真是瘋魔了。

  到底是多想懷上流浪者的孩子,竟然做了這樣的夢。有了孩子後,在提瓦特的旅行勢必會複雜很多,況且他還說過幼崽脆弱難以照顧,他不會想要孩子。

  熒掀開睡裙,下身果不其然一片黏膩,她走進浴室沖澡,想到夢中流浪者壓在身上馳騁帶來的快感,忍不住用長指揉捏陰蒂,順著花瓣弧度愛撫,模仿夢中他的動作。

  這個夢異常真實,高潮的餘韻甚至還殘留體內。

  她貼在冰涼鏡子上,在自己手指的抽插下攀上高點。撤出時,指縫間勾纏著黏膩的銀絲,夢中流浪者從她腿間的冷冽抬眸,讓她輕易動情。

  不夠、遠遠不夠。

  空虛感越發熾烈,她渾身香汗淋漓,就像被浸在夢中的胎海水裡。

  好希望夢境能繼續下去。

  幸好接下來要去納塔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臉去面對流浪者。

  …………

  ……

  流浪者在宿舍床上醒來,月光透過窗邊灑入,篩出一格一格的陰影。他發了一身汗,身體甚至不自然的透著高溫。

  他很少在宿舍過夜,今天會回來,純粹是因為角落貓窩酣睡的兩隻幼貓。

  流浪者夢見的正是擅自將小貓託付給他的人。

  流浪者不需要睡眠,卻夢到了熒。他看到研究機構窗邊那盆帕蒂莎蘭的瞬間,就知道是夢了,也因此他後來選擇放縱了自己,與夢中的假像共同沉淪。

  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杜林正用翅膀攏著自己小憩,流浪者捕捉到空氣中逸散的一抹紫霧,他知道

  這會使人產生幻覺,沒想到還能用來影響夢境。

  「杜林,你對我做了什麼?」

  小杜林用翅膀揉了揉眼,「嗯?我想幫你們實現願望呀,那不是阿帽想要的嗎?我不知道你剛才夢見了什麼,但應該是個美夢吧?」

  這隻龍不知世事,有時候反而看得比當事人還要通透。

  流浪者知道自己對熒有好感,納西妲也從他態度的細微變化看出來了。

  從希穆蘭卡回來後,他與納西妲在教令院交談,也提到了這一點。

  「我以為你拒絕熒之後,會跟她保持距離。」

  「哈?為什麼是我要跟她保持距離?我如果真這麼做,不就顯得我跟她之間真有什麼嗎?」

  「但你明明心是向著她的,就像植物都有向光性一樣。」

  「那又如何?喜歡就一定要拿到手?拿到手後,就能保證不會失去?我吃過的虧已經太多了,不會再重蹈覆轍。」

  況且,無緣無故冷落熒的話,說不准她會做出什麼逆反的舉動來,倒不如維持現狀的距離感。已經把說得這麼直白,熒又是有自知之明、光明磊落的人,不會對他糾纏不放。

  熒果然待在楓丹將近一年都沒回來過須彌,連他在生日信裡隱晦的邀請都不予理會。對這次的禮物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也無從得知。

  主動說要劃分界線的是他,但當熒真的冷落他時,感到微妙不悅的也是他。

  後來流浪者還聽說旅行者有喜歡的人,自從她從楓丹回來之後,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流傳開來了。

  恰好是緘默之殿出事前後,教令院舉辦了傳情活動,只要買一份棗椰蜜糖,就會由學生幫忙轉寄小卡給對方,甚至不限國家。

  流浪者送貨恰好經過,看到熒和派蒙在攤位前面,聽著擺攤學生的介紹,她還真的買了一張小卡。

  流浪者本以為旅行者挑的小卡會送到自己手上,然而等到她準備出發啟程前往納塔,信箱裡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好,很好。

  熒確實照他說的,慢慢放下這段情感。

  旅行者身邊能夠取代他的人多的是,熒給予他的名字,並不是她的唯一。

  熒能給任何人跟生物取名,甚至是未來跟人結婚生子,熒也會為新生命賦予初生的饋贈與祝福。

  流浪者掐死了心中那些多餘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是良配,當初也是這麼警告熒。

  如今又有什麼資格感到不是滋味呢?

  想以平常心看待與熒的互動,卻在那天她淋雨抱著小貓跟他求助時,那道防線出現了些許裂痕,或許打從一開始就沒穩固過。

  不能喜歡他?純粹自欺欺人罷了。

  否則也不會在意識到那是場夢境時,刻意對她出了困難的選擇題。

  面對這種狀況,要為了避嫌找別人,還是厚著臉皮找他解決?

  流浪者明明知道單純如熒,不可能會有別的答案,卻利用夢中的熒滿足陰暗的心思。

  「阿帽不想夢到熒嗎?是不是我讓你做了惡夢?」

  小杜林擔憂的聲音喚回了流浪者飄遠的意識,他聽起來毫無惡意,只是單純想要幫他的忙。

  流浪者深知幻夢如白露般易碎,淡淡道,「……不必多管閒事。」

  不過,那的確是個美夢。

  後來他便不斷夢到熒。

  有一回是在他的宿舍,沒有被淋濕的小貓,只有被雨淋濕的熒,這回她又藉故來躲雨了,雨聲滴滴答答,擾人清閒。

  既然是夢,放縱一點也無妨吧?

  剛換上學者服的熒被他抵著門板,從身後狠狠貫穿,直搗花心深處,愛液沿著白膩大腿滑落到膝蓋及腳踝,一滴兩滴,慢慢匯聚成小水漥。

  「嗚、啊!太深了、哈啊……」

  流浪者一隻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手握住她的軟胸揉捏,箝制住她的行動。

  「叫大聲點,讓全教令院的學生都知道,鼎鼎大名的旅行者,被我操得上下兩張嘴都合不攏、水流個不停……」

  一想到會被外面走來走去的學生聽見,熒就緊張不已,連帶花徑也絞緊了他的性器,完完整整地被拓展成他的形狀。

  他越是這麼刺激,熒就越是咬牙忍耐,直到被身下凶器操得潮吹失禁,如貓咪般脆弱的求饒聲才夾雜在啜泣中,入了他的耳,取悅了他。

  尿了、在他房裡尿出來了……

  「不要、嗚……__、求你了,回床上,別在這、嗚、外面……有人、啊!會被聽到、……」

  無論熒是否同意,他每回在夢裡都會狠狠佔據掠奪她的一切。只有這樣,才能宣洩他矛盾的情感。

  明明重視著她,卻又將她推開。明明知道她的情感,卻要視若無睹。

  「怎麼會呢?聽到又如何?我們只是在算數,不是嗎?來,現在我撞幾下,妳就跟著數……」

  「啊?」

  流浪者深深插入,不停抽送,對著她的潮點狠狠一撞,又用手刺激她的陰蒂,才剛高潮過的熒幾乎站不住腳,身體發麻酥軟,貼著門板跪坐在地上,整個人被他從身後摟在懷裡,兩具身軀緊密交纏,毫無縫隙。

  「數錯了,重來。」

  「你有什麼、毛病、呃嗯……!我數、一、啊!…二、三……」

  熒的身心都被快感支配,只能失神地順著他的指令和頻率數數,每撞一下,窄徑就痙攣一次,過多的愛液和白濁被他堵住,每次深入淺出就會從縫隙溢出一些,有時候失神或數慢了還會被他拍打臀部。

  「是啊,我有病,我甚至比妳更瘋,有本事妳去跟小吉祥草王說……嗯?」

  流浪者將當初旅行者的話原句奉還,這個夢的熒反應非常貼近真實,有這樣不會有副作用的對象能夠折磨互動、宣洩慾望,說起來他還挺感謝小杜林。

  是啊,他一直都想她想得發瘋。

  

  

  

  

04

  

  納塔的風中飄散著熾烈果香,卡皮巴拉躺在河岸曬太陽,匿葉龍們攜家帶眷嬉戲玩鬧。

  熒一結束附龍狀態,就蹲在河邊乾嘔不止。

  「熒,你怎麼了?」派蒙焦急地拍拍她的唄。

  「……我不曉得,大概又暈龍了?」

  「來納塔這麼久,我還以為妳已經習慣了呢。要不要去給醫生看看?」

  可她是長生種,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能找哪個醫生呢?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同樣是非人的希格雯。

  在經歷楓丹諸事後,梅洛彼得堡不論何時都歡迎她的到來。熒上午把早餐都吐光了,吃了點福利餐充飢後,這才敲響希格雯診間的門。

  護士長聽聞她們要來,已經提前泡好了茶。希格雯笑著要熒放輕鬆,讓她在診療床上躺下,接著開始做起檢查。

  「--懷孕?一個月?」派蒙發出尖叫聲,「不、不可能呀,熒跟我一直都在一起……怎麼會……什麼時候?」

  熒自己也愣住了,輕撫自己還看不出跡象的腹部。

  醒著的時候,她忙著探索納塔,根本沒有和人肌膚相親的時間。有問題的是入夜之後--她幾乎天天夢到流浪者,跟他在塵歌壺、教令院、智慧宮、甚至是淨善宮,做盡風月之事。

  熒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要是能帶著他的孩子逃跑也好,還以為是因為這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難道那些瘋狂的夢……不是單純的夢?竟然讓她懷孕了?怎麼可能?

  怪不得,她每回醒來身體都會異常痠痛,如果單純是夢,為何會影響得這麼深刻?

  如今還沒談戀愛就有了孩子,這下要拿什麼臉去見哥哥?

  希格雯觀察熒的表情,溫柔說道,「若熒不想留下他們,現在還沒有心跳,不算太晚、如果拖得晚了,後遺症可能會影響妳的未來生育能力。」

  熒身軀一震,「他們?」

  「是呀,是雙胞胎唷。我記得妳也有雙胞胎哥哥,這種基因是會遺傳的。」

  沒想到,這裡竟然孕育了兩個生命,跟她和哥哥一樣是對雙胞胎。

  雖然希格雯說他們現在還沒有心跳,但母子連心,熒隱隱約約能感知到腹中生命的律動。

  要讓流浪者知道嗎?那些荒誕錯落的緋色夢境,他也有印象嗎?要是他得知此事,肯定會追殺過來,把肚子剖開拿掉孩子吧。

  畢竟他對新生命的態度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不行,不能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面對爸爸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萬一真的生下來,又要怎麼解釋爸爸去哪了?

  這兩個孩子不能留。

  但是,這可能是她跟流浪者的孩子啊。

  「熒……」

  聽到派蒙擔憂的聲音,熒紅著眼眶笑了笑,「我想,我們的旅程得暫時緩緩了,派蒙,妳不介意吧?」

  「不會,我可是熒最好的夥伴,不管妳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妳的。」

  這下旅行者真的失蹤了,就連納西妲都許久沒有收到她的信件。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再也難以用吃多了去掩飾,熒便回去塵歌壺安胎。

  旅行者懷孕的消息意外傳了開來。

  本來她只是想去找千織裁製幾套孕婦裝備用,沒想到消息不脛而走,甚至傳到了遠在須彌的流浪者耳中。

  她去納塔不到一個月就懷了?這麼快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又或者,在那之前就已經……

  正在淨善宮整理資料的流浪者,險些把手上的筆給折斷。納西妲看出他心情欠佳,說道,「我目前也還聯繫不上熒,你很在意的話,不妨直接去找她,直面真相。畢竟你也許是最有資格知道答案的人。」

  懷孕這樣的大事,卻連小吉祥草王都瞞著,這件事背後肯定有其他隱情。

  但那又如何呢?他有什麼資格過問?

  流浪者口袋裡的洞天關牒隱隱發燙,他至今仍然隨身攜帶著,畢竟這是除了名字以外,熒送給他唯一一件禮物。即使這東西只要是她的朋友幾乎都有,他仍視若珍寶。

  流浪者也不過是旅行者好友名單中的其中一人,沒有什麼特別的,他甚至還拒絕了她的告白。如今她將要與他人共組家庭,就算會面臨許多挑戰,那也與他無關,不是嗎?

  --別忘了,是你要她別給納西妲添麻煩的。

  流浪者緩緩鬆開手中的筆。

  「既然她連信都沒寫,就表示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想自討沒趣。」

  但他其實在意的要命。

  說了不談戀愛的人,現在飛速懷孕,到底是自願還是非自願的?

  如果是非自願的,為什麼不向任何人求助?

  他倒要看看,旅行者這次能躲多久。

  又過去一個月,在須彌舉城熱鬧籌備花神誕祭的前夕,披著斗篷的熒趁夜悄悄入城,打算迅速送完納西妲禮物就走,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但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還記得自己是最初的賢者,要回來幫小吉祥草王慶祝生日?」

  流浪者坐在屋頂上,遠遠就看到在錨點旁現身的熒,一躍而下。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一年前他也是這麼堵住熒的。

  流浪者的目光落在熒隆起的腹部上,「孩子的父親呢?怎麼沒跟妳一起回來?」

  消息還真靈通啊。熒暗忖道。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放心吧,我來送個禮物而已,不打算久留,我打算在納塔待產,瑪薇卡他們對我照顧有加,就算孩子沒有父親,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妳該不會真的把人睡了就跑?即使是不喜歡妳的人,妳也想替他生孩子?」

  這句話刺痛了熒。

  是啊,即使流浪者不喜歡她,也不想要孩子,她還是想生下來。

  即使想要說明事實,但她要怎麼開口?問他是不是有做一樣的夢?不知道什麼用原因,他們在夢裡發生了關係,因此懷上了孩子?

  如果讓流浪者知道這孩子可能是他的,那恐怕只會招致讓熒心碎的回答。

  「肚子是我的,我高興生的誰孩子就生,跟你無關,我趕時間,先走一步。」

  流浪者急急拉住她的手,「……如果真的沒有父親,我可以幫忙照顧。」聲音又乾又澀,盡可能聽起來和善一些。這不是他擅長的,但他卻努力去做了。

  熒失笑,說不上心中這種複雜感受為何。高興?悲哀?可笑?

  為什麼別人的孩子他就願意照顧,而他自己卻不想要後代呢?

  「就算是別人的你也要照顧?他們可不是隨處可撿的流浪貓,想給誰領養就領養。上回已經麻煩你幫忙照顧花生跟芝麻,這回就不勞你費心了,如果你想幫忙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孕婦需要維持心情穩定。」

  懷了孕後熒也穩重許多,她語氣平淡,甚至沒有看流浪者一眼。

  流浪者覺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像是被搧了一巴掌。

  他一個人走在深夜的須彌城上,因為花神誕祭即將到來,到處都用鮮花裝飾,花車的建造也進入了最後的環節,他身為因論派的學生,卻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與須彌城如此格格不入。

  流浪者前半生顛沛流離,就為了找尋一個容身之處。為了不再重蹈覆轍,而選擇主動與熒保持距離。

  但這真的是對的嗎?

  「好奇怪,孩子明明是阿帽的,為什麼熒不承認呢?」小杜林從他的袖子中探頭,「明明熒想要懷你的孩子,阿帽也想跟她在一起……為什麼會這樣?」

  流浪者停下腳步,把小杜林從袖子裡提出來。

  他的眸光在月色下顯得清透脆弱,就像宿舍窗邊那株疏於照料的帕蒂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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