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方通知东东家里，对东东案子的调查结束了。东东的遗体由警方交还给家属。警方没有做尸检。案子被定性为非蓄意的意外事故，是由前警员梁石青造成。他犯有两项罪：违规使用警械罪，以及因枪械操作不当而走火造成的过失致人死亡罪。警方将把案子移交给检查院，由检察院对梁石青起诉。警方说如果我们有意见，可以直接找检察院反映。

对这个案子的认定，我们都没有异议，没人会认为梁石青会有意伤害东东。在对这个案子处理上，警方显然是就轻处理的。虽然我们都因梁石青杀害了东东而咬牙切齿地恨他，诅咒他，但向师傅跟我们说他余生会受到良心的折磨，这就足够了。

对这个案子唯一还不清楚的就是是谁使得莹莹怀孕了，这是造成这场悲剧的起因。警方显然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应该是询问过莹莹了，要不他们就会调查司马老师是否犯了强奸罪。莹莹是未成年，使她怀孕就是强奸。司马老师说昨天在公安局，警方采集了他的DNA样品，他们说只要DNA证明莹莹的怀孕和他无关，他就没事了。虽然DNA结果还没有出来，司马老师对这事非常坦然，根本不去担忧。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他使得莹莹怀孕，相信他会使得莹莹怀孕还不如相信他会使得东东怀孕要更实际点。显然，梁某并不了解司马老师。除了他妻子徐老师和当事人，我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了。

昨晚司马老师他们走了以后，我去了莹莹家找她。可是他们家里没人。这事不弄明白我不甘心，也觉得对不起东东，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想莹莹会跟我说。我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她不跟她父母说，我想是因为她父亲太在乎她是否是处女，从小就给她灌输避免被性侵的知识。这样，她被性侵了，就应该会感到很自卑，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下午学校放学那会，艳红来找我。她今天听说了东东的事，都不敢相信，所以一放学，就立即来找我核实。虽然这事警方根本没有向大众公布，也控制消息的传播。但是还是传开了。我想警方不向大众公布是因为里面涉及到了未成年人，要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还有肇事者是曾是他们警方人员，公布出去会影响警方形象。

当我证实了东东确实不在了，艳红哭得成了泪人。她和东东从小同学，又是朋友，怎能不伤心？我也陪着她哭了会，然后给她到了些喝的，开始劝她不要太伤心了。等她情绪稍微好些，她自然问起事情发生的经过。她所听说的，也就是目击者们看到的东东中枪那段。她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更不知道办公室里发生的。办公室里发生的，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目击者。连警方掌握的也就是根据司马老师和梁某的供述。估计他们两个的供述应该相差五几，也十分可信，而且这个案子又不复杂，所以警察对办公室发生的事没有疑问。但是他们把这段保密了起来，使得外面无人知晓。要不是司马老师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艳红听说是莹莹的爸爸打死的东东，惊讶得不行。要不是我告诉她的，她都不会相信，因为她觉得她了解梁某人，她和他一周前还发生过性关系。她认为梁某人非常喜欢东东，根本不可能伤害东东。当听完我说描述了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段，艳红沉默了，陷入了沉思。我没有催她，只是给她添加更多的饮料，让她自己待会。

“会不会是东东使莹莹怀孕了呢？东东发育了，不再是小孩了，应该能射精了吧？”

艳红突然冒出一句，给我下了一跳。我愣愣地看着她，根本说不出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艳红最后一次看到东东光着是什么时候来着？我都记不得了，一定还是很小的时候。所以，她不知道东东能射精了。但是看到东东的个子长这么高了应该都能猜出来。

“你怎么知道东东和莹莹发生性关系呢？”我还是不太信这个。不是不可能，是我不太信，因为我觉得我对东东的性生活了如指掌，甚至都知道他哪天和哪个。我怎么就不知道他和莹莹？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就在这里，那次梁叔叔和你给我们上当爸爸妈妈的课？”

“我当然记得啊。”我笑着说，“那天虽然东东的小鸡鸡太小了，根本进不到你们那里，但是你们三个人都玩的很开心啊。”我脑海里回想着那天的欢乐场面。

“你们两个那天不是也同样开心吗？也满足了你们的色欲。你们都射在裤子里，裤子前面都湿了一大片。我们还笑你们。”艳红揭我的短。

“不过，天地良心，那天我们可没有动你们三个一根手指。我们只是给你们上课而已。”

看着眼前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艳红，使我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要是再能回到那时刻，我还是愿意和他们再玩一次。

“是，你们只是说，要我们做。东东插不进来，就要我们吃他的鸡鸡。还要我们互相用手指扣，用东西弄。”艳红笑着继续揭短。

“那件事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我得赶快阻止她对那个再继续回忆，要不她和我会越来越上劲，到时候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自从那以后，梁叔叔经常要东东和莹莹在他们家玩。”艳红不带情绪地就事论事说。

“啊？有这事？姓梁的是要干嘛啊？他不是最怕莹莹失贞吗？总要她防止被性侵吗？”

这事我真的一点不知道。东东也没有跟我提过。但是，就别指望东东了。他的嘴太严，这些年，我不是费了大功夫才找出的他那十个性侵者吗？他自己不会告诉人的。可是，我完全想不明白，他梁某人要干嘛。

“他是觉得莹莹迟早会对性感兴趣，去找别人学，还不如让她跟着东东一起学。再说了，还可以让东东帮着莹莹满足一下，也会减少莹莹对别男孩有兴趣。”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呢？”

“莹莹他爸爸亲口对我说的呀。有几次，他要东东和莹莹都脱光了在一个屋玩，他和我在另一个屋。一次，莹莹他爸爸正压在我身上干，他们两个光着屁股跑进来要问个什么问题。莹莹爸爸当时正在兴头，所以没有拔出去，只是要他们出去。他们两个央求要看完再走。最后莹莹爸爸磨不过莹莹，让他们看完了。”

“这事进行了有多久？”我气馁地问着。东东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呢？

“自从上那个课以后，就没停吧？只是不是很经常就是了，没有我和莹莹爸爸经常。但是只要东东去他们家，莹莹爸爸就肯定要东东和莹莹来。他喜欢看他们玩，他可以指指点点。”

“那他姓梁的明明知道东东和莹莹在发生关系，干嘛要跑到司马老师那里去闹呢？”我气愤的说。这么明显的事，难道想不到吗？

我想起第一次看到东东射出的那一小摊精液。要是能在显微镜底下看看就好了。应该满满都是冲满了活力的小蝌蚪。我在显微镜下看过我自己的小蝌蚪。我刚能射精的时候，非常好奇，不知道我的精液是不是正常。我就躲在学校一个角落射了后，接住，拿到学校的科学实验室，用那里的显微镜看的。看的时候，我都哭了。这么多小蝌蚪到处游。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呀。他们要游去哪里？吃什么呢？要是我能保持下东东的一点点童精就好了，找个地方看看他的小蝌蚪，他的孩子。

“会不会东东发育后，梁叔叔就没有再让他们在一起了？我好久没有看到东东了，更别说看到他和莹莹在一起那个了。过年的时候看到东东，他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比我都矮好多。后来，什么时候再看到他，他都一下子长这么高了，比我都高了。之后就没见到他了。会不会，他一长大了，梁叔叔就不让了呢？”

艳红分析的完全是可能的。姓梁的禁止东东和莹莹再发生关系，但他们两个仍偷偷吃禁果，导致了莹莹怀孕。莹莹当然不会跟她父母承认，最后酿成悲剧。最后一刻东东扑过去挡住司马老师的时候喊了一句：梁叔叔，是我！会不会是告诉梁某人，是他，东东，不是司马老师，使得莹莹怀孕的呢？

只有找到莹莹，才会真相大白。而且现在一个首要问题是如果孩子是东东的，就必须要想办法保住。国家在推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结了婚的还没有孩子的，都必须等指标才能生。根本不会让未婚先孕的生下来的。得赶紧想办法。

我跟艳红说了我的想法。我先要她对这事绝对不能声张，接着，托她抽时间去莹莹学校帮我找莹莹。找到莹莹，要是她还没有把胎儿做掉的话，那就希望。这些年来，我极力地把我自己当成一个中国人，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得我是否还是一个外国人。我已经完全融进了这里的生活。我要成为一个中国人。最主要的，这里有东东，我曾想在这里陪着他长大成人，然后，再成为他的好朋友，默默地伴着他一生。但今天我觉得我是外国人。我要当一个外国人。我要用我外国人的身份去保护东东的孩子不被计划掉。我发誓就算由此挑起外交纠纷，我也要保住东东的孩子。

送走艳红后，我立即去找马科长商量。马科长也觉得我的计划完全可行，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要不国家政策这样严格，还真没有办法留住。马科长又和我一起去了双毛摊位找他们商量。他们的父亲原来是师院的党委书记。应该有些人脉关系。双毛把胸脯拍得山响。只要找到莹莹，计划开始行动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带着礼物去原来和他父亲走动的权势人物那里磕头。我们说好了先不跟东东父母说，怕他们两个焦心。现在当务之极是找到莹莹。双毛自告奋勇第二天去莹莹妈妈的医院打听她妈妈。我呢，就看着点莹莹他们家，看会不会有人回来。

小说相关章节：两个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