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时分华兴法师带着另外两个法师，还有黑狼来了。他们要给东东超度。前一天下午，向师傅和小袁去了灵心寺，一个是为了东东拜佛，另一个也是给寺里报丧，想让寺里为东东超度。没想到华兴法师自己带着人跑来了。他说，他必须要最后见东东一面，送他离开。他带了黑狼来，也肯定是同样意思，要黑狼再见东东最后一面。大概只有我知道他带黑狼来的意图。另外，法师们想在东东家里，东东生活过的地方，为他做几天超度。

东东家里已为他扎了个灵堂。我挑了张东东的近照，去照相馆放大，然后洗印成黑白的，再放进一个相框里。小袁弄了些黑色绸布扎在相框的周边。照片被放在客厅的佛龛边上。下边放了两个小花圈。一个花圈左侧条幅上写着‘儿子，你永远活在爸爸妈妈心里’，右侧落款就是简单的‘爸爸、妈妈挽’。另一个花圈左侧写着，‘东东，我们一辈子想念你给这个世界上带来的欢乐’，右侧的落款是马科长，我，双毛，司马老师夫妇和艳红的名字。因为东东家里不想弄得沸扬，所以只限两个花圈，一个家人，另一个是客人的。愿意的客人把名字加在花圈上就可以了，不让再买花圈。也放不下。挽联上的字都是马科长用毛笔写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是向师傅和小袁的意思。他们不愿意让外人写，自己人写下了，自己人看就行了，也亲近些。

法师们在客厅里放上坐垫，再架上木鱼，就开始了唱诵。东东父母也坐下，和他们一起唱诵。经人解释我才知道，超度的时候，家属或其他人都是可以随时加入到念经的，念多久都行，可以随时加入，随时退出。我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也模仿他们的发音，跟着一起唱诵。东东家的地版被小袁收拾的总是一尘不染，原来东东经常是光着屁股就一屁股坐下的。

黑狼极其安静，乖乖地趴在华兴法师的脚边，默默听着念经。它不但四肢趴着，连下巴颏都放在地板上。眼神无光地在听着，似乎也在心中默念？它这个样子一反狗的常态。我印象中的狗趴着的时候，头都是抬起来四处张望的。像这样把下巴颏放地上的，我还真没有见过。我想它此时对周围的事情已没有兴趣，一心在哀悼东东？

我不知道人怎么能和一条狗说清楚事，狗能懂到什么程度。也许狗有它们的特殊能力能从人们那里感觉出什么？要是这样，黑狼应该会很痛苦。它是那么地喜欢东东，总是在东东身边蹦跳。东东说，从他开始出家起，每次去，黑狼就不离他左右。当然，黑狼最喜欢的应该还是肏东东屁股。它毕竟是兽当然具有兽性，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多的温情。它应该就是单纯地要满足它的兽性。我发现它和东东的第二天晚上再去，近距离地目睹了它和东东交媾的全过程，照了不少照片。当时它是那么的激动和亢奋，喉咙里呜呜个不停，胯下急剧地前后摆动，尾巴在快速摆动。我被它的兽性所震撼。也许，人类在激情做爱的时候，也是兽性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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