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保持一些距离对双方都好，这句话对亲人也适用。她们都来自你的力量，但是你无法掌控她们，也无法得知她们心里的想法，所以你也要理解她们的隐瞒。”

“唉，如果是零就好，她一定会明白的，我和歌姬相处还是有点累啊。”

“说道这个，你没发现，真正不对的是芙尔似乎是喜欢上你了。”

“啊？喜欢我……不对啊！芙尔不是应该一直对零有好感的吗？平时偷偷看零，经常缠着零，怎么可能对我……”

“曾经或许是，但是她也许改变了想法，人总是贪婪的，她认为成为你的爱人，不就和零平起平坐了吗？选择你成功了她能得到更多。不过让我不懂的是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和零竞争，选择零不是更好吗……”

“嫉妒吧，我因为不是人类没有所谓的嫉妒，但她们曾经都是人类，嫉妒当然会保留下来，也许她只是觉得我和零做她很嫉妒，所以也要尝试吧。”

“这样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会去找她谈的，和我实在是不太可能的。”

夜魇系统沉默着，突然有了一股不一样的冲动，似乎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欲望被挑起了。

韵兰也出了问题，捂住胸口半跪到地上。

“姐姐，不好了，月之泪不知道为什么失控了，直接在神国里暴走了……”

“月之泪正在传播加剧欲望的能力，你需要快点阻止她，不好！芙尔那里！”

“不行，神国内的天使抵挡不住，月之泪正在控制魔素……”韵兰失落地放下了手，一个对月之泪的疏忽导致月之泪突然苏醒，自己和神国的联系也中断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神国陷落了。

“姐姐，你没事吧？夜魇系统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事，你先关注一下芙尔的情况，她才是很不对劲！”

芙尔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哈哈大笑，好像失控了一样。

“不好，芙尔被月之泪的力量控制了！”

芙尔在失控的情况下说出了自己对韵兰和所有姐姐的不满和厌恶：

“零姐是多么优秀的人啊，但是一点进取心都没有，如果零愿意亲自动手，领主们早就一个不剩了吧。明明可以统一的大陆，就因为零姐的止步不前，导致我们现在还是只有这些领地。还有零如果只爱我一个人有多好！但是零的爱分成了那么多份，给我的就只有那么点，完全不够，完全不够，我也想独占零的爱！

菲舞，我唯一的一个妹妹，但是你看啊！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是我妹妹，看上去是一个年纪很大的阿姨一样。哎呀，不好意思，我有点失礼了。但是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嘛。老是在我面前晃荡她的胸部，不就是两块脂肪吗？我才不会稀罕的。想要东西，马上就会张口就要，这太没有节操了，让我看的很不爽。她的穿着和化妆都是非常的糟糕。而且觉得只要是贵的，就是好的。完全没有任何品位，真的是一个非常残念的妹妹。

苏莉就是那个没事把背弯着的那个，装作行为很古怪的人。不是我说什么，她的这些全是她算计好的，全是她的谋划。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总会引人注意的，为什么总是看不清事物的本质呢？那些拼命在身边努力的女孩子怎么就得不到关注呢？我说的没错吧，像苏莉那样的人啊，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想，任何努力也不做，就是在那边装疯卖傻引起别人的注意，提高自己的人气。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完全可以堂堂正正比试我们女性的魅力的。不过也对啊，她要是这样子的话，谁都不会喜欢上苏莉了。哈哈哈哈～可是最近她背突然不弯了，也不装疯卖傻了，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了。

真是不可思议啊，我到现在居然还能原谅藤雯，不知道是为什么呢，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那么蠢。如果是神经正常一点的人啊，平时都不会把世界和平和相亲相爱这种事情老是厚颜无耻挂在嘴边。听着真让人乏味。而且藤雯的料理也做的不怎么好吃。那那种水平的料理随便找一个厨师都能做得出来！还有那些小孩子也就藤雯总是疼爱的不行，却不知道那些熊孩子有多讨人厌！

对于婉儿姐姐的话，死都说不完啊。我到底是有多讨厌这个姐姐啊，一直都是很正直的婉儿姐姐，整天把大义挂在嘴边，但是做着和大义完全没有联系的事情。要说手上涉及人命最多的不就是婉儿姐姐吗？真可笑……

还有韵兰，分享了零最多的爱！明明原本零应该更关注我们的，我还想要被零爱着啊，但是韵兰优秀到我自愧不如，完全无法比较。明明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却四处小心谨慎，零大概就是和你学的吧！简直是浪费时间。连这个世界都搞不定，还大言不惭谈什么君临天下！

总之！讨厌你们！如果你们不要那么优秀该多好！只有我一个人是最没用的那个！是最自卑最懦弱最被看不起的那个！”

“何等恐怖的嫉妒心，而且自卑到如此程度……”夜魇系统如此见多识广也惊呆了。

而韵兰则非常生气：“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知道你是失控了，但是这些话有多伤人你知道吗？零拯救了你，婉儿藤雯苏莉菲舞和你一起患难，生活中你的姐妹帮助了你多少，你不感恩还要怪这怪那，总是想着别人不好？你怪我没用没关系，但是你不能怪零，没有零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芙尔也大声反驳：“你懂什么！你又不是人类！你一个非人的存在也学习起人类的感情了？”

“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会听话了！”

韵兰一怒之下和芙尔发生了冲突，韵兰很快就制服了芙尔，比较芙尔的力量几乎全来自于自己，就算芙尔开启了歌者模式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一制服芙尔后，芙尔就昏迷了过去，这时韵兰才冷静下来，发现那芙尔有问题，根本不是芙尔会说的话，自己中计了。

但是幕后黑手是谁？

突然，一直悬浮在周围看不见的夜魇系统忽然化作实体。然后无数面镜子将韵兰直接困住，完全封印了韵兰的一切手段。

“这不可能！姐姐你……不你不是姐姐！你是谁？”看到夜魇之花的形象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人影。

“我是次元镜妖，另一个身份夜魇之花曾经的爱人。灭世之花你这个害死了夜魇之花的混蛋，今天我就要以你为祭品让我心爱的夜魇之花复活！还有你那百合花的种子，我也会交给颓废之风的。”

“颓废之风？该死，被她摆了一道，当初她送给我夜魇系统果然不是好心！你难道就是制作这个系统的人。”

“正是在下，本人次元镜妖中的希亚。”看着韵兰恐惧的眼神，提兰对于自己偷袭成功非常满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切的阴谋都水落石出。在夜魇之花流亡万世的时期，遇到了同样逃亡的一个次元镜妖，得到她的帮助后，两人躲避追兵过着隐姓埋名的两人生活，期间次元镜妖希亚渐渐爱上了夜魇之花，希望和夜魇之花永远在一起，但是夜魇之花执意要拯救韵兰的举动引起了她的不满，最后夜魇之花不停劝阻牺牲了自己，托付次元镜妖希亚制作夜魇系统保存自己的力量，希亚本来要将夜魇系统交给韵兰，但出于对韵兰的怨恨，改造了夜魇系统，产生了隐患，还在自己报复社会的毁灭之后，将系统交给了颓废之风。颓废之风故意将有问题的夜魇系统交给韵兰，期望次元镜妖能借助夜魇系统之手除掉韵兰，然后自己收获成果。

“如今我已经掌控了这个系统的所有权，系统什么都做不到当然是假的，这个系统从开始就是被我以抓住你为目的制作的，这点我可是连亲爱的夜魇之花都隐瞒了，你就认命吧！为了我复活你姐姐夜魇之花乖乖作为载体和祭品，让你姐姐继承你的一切吧！这才是你应该对你姐姐保护你的回报啊！”

第42章、Four的自卑（下）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很累。”——希亚

……

昏暗的环境，晃动的房间，夜魇之花和次元镜妖相拥躺在一个破旧的小床上，她们所处的地方是时空与次元的夹缝之中，流浪在不属于任何世界的隐秘角落中。

距离她们摆脱追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希亚透过镜子看向远方已经变成废墟的地方，那里曾经有一座木屋，那是她和自己心爱之人所建立的小小的家，在见不得光的各个地方盗窃而来的资源和材料，用这些稀缺少量的物资建立了结构巧妙的次元木屋。

曾经希亚天真的希望她们能永远在那里生活下去，在和夜魇之花同甘共苦许久的生活中，她早已离开不了对方，她们互相扶持，在困难的条件下勉强创造了一个容身之所，在木屋生活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

可笑的是粉碎这场美梦的是另一个次元镜妖，当木屋被次元撕裂后，希亚只能带着夜魇之花继续逃亡下去。

这一次或许就是永无止境的流亡了吧……

“魇……”

希亚将手扶上熟睡中的魇的娇躯，感受掌控中的柔软和温暖，她淡淡地笑了，那是她熟悉的味道，令她安心的味道。

魇是希亚称呼夜魇之花的爱称，夜魇之花从诞生起就没有名字，于是希亚就给她简称了一个。

不过，每次夜魇之花知道魇叫的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主动回应过。

希亚明白爱自己的一厢情愿，最痛苦的不是你暗恋对方而对方不知情，而是对方知道你爱着她却不肯接受。

至于魇不接受自己的原因，希亚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想去提及，因为她根本没有机会，可她也不想就这样放弃……

就算这种爱恋是痛苦的，我也要痛苦并快乐着，自己的爱要自己去争取，我是不会放弃的！

虽然没有跨越最后那道底线成为真正的恋人，但魇可以说是希亚的全部。

希亚是次元镜妖文明的背叛者之一，次元镜妖文明已经是过去式了，在多个背叛者的影响下，文明毁灭了。伴随着一起毁灭的是次元镜妖的故乡，什么都没有了，希亚无家可归。

因为是背叛者，所以被痛恨背叛者的某个次元镜妖追杀，希亚无法战胜对方只能逃亡。又因为毁灭镜妖故乡带来的余波给其他无数世界带来的误伤，众多势力也不待见希亚，甚至很多加入了追杀她的行列。

所有的背叛者，那些导致文明毁灭的罪魁祸首全都陆续被杀死，如今只剩下希亚一个。如果没有遇到夜魇之花，也许她也早就化作尘埃了吧……

两个同样被追杀的人，分别遇到对方并拯救了对方，在双重追杀的势力手中居然奇迹的逃过了一劫又一劫。

联系她们之间的羁绊逼退和躲过了一波又一波可怕的敌人，许多追杀者退出了追击的行列，然而剩下的无不是极其可怕难缠的对手，可以说是那种一遇到就必死无疑的敌人。

绝对不能被追上，我要和爱人魇一起活下去！

这是希亚当时唯一的愿望。

然而，愿望总有破碎的那一天。

明天就是夜魇之花计划已久拯救她妹妹的行动实施的一天，魇会永远离开她……

她不想这样，她不要魇离开她！如果有别人想分开她和魇，她会毫无犹豫杀死对方，但是当分开彼此的人是魇的话，希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希亚不想放手，她想要留下魇，但是她做不到。

“不要走，好吗？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不想和你分开。”

“放手，我和你只是同为逃亡者的关系……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如果我们是恋人呢？如果我们是这种关系你就不能离开我了吧！”

“但我们不是，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但是我不爱你，从来没有人说过感情必须要接受不是吗？”

“为什么？妹妹真的就比我重要吗？我和你这些时光的经历难道都是微不足道的吗？”

“……是的。”

“骗人！我不许你走！只要我们强行成为恋人就可以了……”

“你做不到……”

“呵呵……”希亚暗自留下了泪，她打不过魇啊，别看魇在各种大势力面前只能苟延残喘，但是魇还是比自己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不是那次相遇，也许她都认为自己配不上魇了。

那次争执是发生在希亚知道夜魇之花计划救妹妹时的事情，然后希亚想要强·上魇发生关系，成为恋人，却不是魇的对手，立刻被反制。制服她后的魇也没有其他表示，放开了她重新开始对计划细节的部署。

第一次感到魇无情的希亚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对方了，她泣不成声冲出了木屋，这座留下美好回忆的家园。

然后她就遇到了狞笑着寻找她追杀她的那个次元镜妖……

最后的情节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夜魇之花又救下了希亚，击退了那个危险的次元镜妖。可代价也不小，魇的力量被完全切割开，她再也反抗希亚了。

当魇强撑着公主抱着她冲出了木屋，当木屋在敌人的疯狂下被死撑粉碎只剩下废墟，希亚第一次内心后悔无比，绞痛缠绕着心脏，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最后在魇“不要多想”的安抚下才逃避到了梦境中。

醒来时，魇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成功摆脱了敌人的追杀，她们又一次逃了出来，但是失去了共同建设的家，那个留下回忆的木屋已经没有了……

希亚在魇怀里哭了很久，魇就静静地看着她哭，最后希亚泪干了，抬头一看，才发现魇的泪水也没有停过，不停地滴在自己头发上，魇心疼地看着受伤的希亚，说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但希亚知道魇伤的更重，如果她现在强行和魇发生关系，她不会再失败了，魇无法反抗她。

但是她怎么下的去手，她已经表现的那么混蛋，现在却不敢继续乱来了。

希亚是真的害怕失去魇，在懊悔中甚至迷迷糊糊地就同意了她之前一直反对的计划，同意了帮助魇制作夜魇系统的要求。

现在则是希亚和魇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了，这里没有日夜，但是夜魇之花也有休息的周期，所以这个房间是模仿一个休息周期进行演变的一天，虽然这里也只有镜子和床还有一盏吊灯，灯光微弱到找不到墙角的房间，仿佛随时都要熄灭的火苗。

过了今天，魇就不在了，这时候希亚还是不舍的，但是她已经答应了，即使反悔也无济于事，魇是不会因为她改变自己的意志的。

既然这样就好好珍惜吧。

希亚尝试了更加亲密的举动，亲吻魇的脖子，冰凉的干燥的肌肤，看似脆弱却又极具韧性。耳朵贴近魇的胸前倾听，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心跳，只有植物摩擦的莎莎声。十指相扣，感受到谈谈的温度，一直以来就是这温暖支撑着希亚努力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即使成为无数世界的罪人，但是只要有魇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不在乎，只要魇在乎自己就行了。

曾经魇阻止她不可触碰的底线都放开了，她索取着魇的身体，最后将脸和魇的脸贴在一起。

她看着魇紧闭但睫毛微微颤动的双眼，开口了：“可以吗？”

魇睁开眼却眯着回看她，沉默了许久回答：“仅限今晚……”

希亚苦笑着，但渐渐变成了甜蜜的微笑，至少今天她能“占有”她。

希亚压了上去，和魇嘴对嘴相吻了。

生活了许久的两人，终于在绝路的最后，为彼此献出了各自的初吻。

之后的甜蜜只会反衬未来的悲伤，痛苦使其变得不再重要。

希亚不记得当初任何的甜蜜，如今只有悲伤和痛苦还留在心底。

那天过后的黎明，希亚发现压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疯狂一夜的爱人已经不见了。

含泪起床环顾了四周，空荡荡的房间，吊灯不见了，镜子碎掉了，只留下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的希亚。

希亚以泪洗面，手指紧紧抓着把手掌都抠出了血。

她终究还是走了，甚至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自己的爱还是毁灭了……

……

“我没有名字，我的愿望是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站立在所有的天空下。”

“谢谢你救了我，我一直没有同行的同伴，我希望能有一个可以和我一起承担一切的人，我叫希亚，你愿望让我称呼你为‘魇’吗？”

“帮助是相互的，姑且试试看吧，很高兴认识你，希亚。”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伴了，魇。”

“魇既是我，又不是我……”

“你说什么？魇？”

“追兵又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那是她们的第一次牵手。

……

希亚走在虚拟的回廊上，回顾着曾经和魇发生的过往，她看向了那座木屋，那里曾经是她和魇幸福生活的地方，如今变成了魇的妹妹韵兰重建的家，在遗址上建立的穿透锈钥之门。

魇、异常基金会、幻想净土、紫罗兰的遗产……为什么灭世之花能得到那么多帮助，而当初魇什么都没有！希亚心里直到现在也不甘心。

韵兰过的越好，希亚就越恨。这些助力哪怕当初只有一个能帮助魇也好，也许结局就不会是当初那样。

只有自己是真正关系魇的，但是自己太没用了，一个没有后台和实力的次元镜妖能对付什么呢？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魇保护自己，自己除了拖后腿没有帮上任何忙。

打开牢笼，看向被困在重重镜子内的韵兰，希亚咬紧嘴唇。

你所拥有的都是魇给你的遗产，甚至将最重要的夜魇系统都要给你，但是那可是我做的，是我和魇回忆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送给你？

理所应当接受这一切助力的你，怎么可能想得到曾经魇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陪伴在魇身边就没有见过魇一次笑容，没有看到一次希望。

从头到尾都没有。

你又是凭什么活的有滋有润的？你的一切都是魇给你的，没有魇，你不该存在。没有你，魇不会死，我们会一直逃下去，直到不用再逃为止！

我恨你，害死魇的家伙，如果没有你有多好啊。

至少魇能接受我的感情，阻碍我和魇感情的混蛋！混蛋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在出现之前就要妨碍我和魇呢？

真的恨不得你去死，但是魇不想你死。

但现在魇早就不在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还是为了新生的魇献出那些本来该属于魇的东西吧！

希亚嘲笑着走向瑟瑟发抖非常恐惧的韵兰，拉住她的头发看着她。

“好好体会曾经魇的痛苦，你这个温室里的花朵，怎么可能和高山峻岭上的魇想比呢！”

……

在韵兰被突然反水的系统控制后，出现的希亚抓走韵兰到虚拟空间之中，而摆脱控制的芙尔却连一点作用都起不到，她本来想要脱离现场去找零帮忙，但是却也被一起拉入了系统的虚拟中。

看着周围的数据空间，芙尔感到了一股凉意，曾经灵魂适应地狱的时期中，芙尔听闻曾经的老师毕升说过：

“多元宇宙中有一个危险的文明，在经历了虚妄末世后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扩张，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作虚拟，一切都改造为机械。其名虚拟末世伊塞末，如果遇到不要去探究，小心被她的文明所同化。”

这个系统居然有着和伊塞末文明相同的环境，难道说那个希亚的这个系统是来自伊塞末之手吗？

不对，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早就被同化了。

所以，可能是希亚窃取那个文明的成果。

甚至是直接抢夺了过来？

不寒而栗的芙尔不敢继续想，现在她被困住了，必须想办法出去。

但是看到系统防卫体系的巡逻，芙尔咬了咬牙，她必须百分百集中精力去走出这里。

就像曾经骗过老师找到撒旦那样，我一定能成功的！对方只是遵循逻辑的机械和数据而已。

芙尔步入了高速流动的数据流，找到了一条出路。

那条出路通往了芙尔也想不到的一个地方。

系统的隐藏地点，是夜魇之花给予希亚的力量的一部分，在希亚制作系统时骗过希亚潜藏了起来，作用是监视希亚的行为。

所以当芙尔进入后，立刻看到了希亚制作系统的全部过程……

那天过后，希亚还不死心地潜入到地狱和观察者世界等可以收集情报的场所寻找魇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但是观察者的幕后最初之眼看她可怜告诉了她，曾经见到十二片夜魇之花的花瓣分散到各个不同世界，之后有一朵纯百之花划过时空，进入了龙背世界之中。

希亚知道魇是凶多吉少了。

失落的她在痛苦了一段日子后，觉得不在沉迷在失去魇的痛苦中，她开始着手考虑完成魇的遗愿，制作夜魇系统。

另外值得讽刺的是，那个追杀希亚的次元镜妖居然也得到了一片夜魇之花的花瓣，成为了次元之花。但因此次元之花也没有能力继续追寻希亚的踪迹了，她被强行拉入了魇设的一个局，也就是夜魇组织中，失去了一部分自由，但也获得了更强的力量。

希亚不知道魇设的局是什么，但是肯定也是对魇的妹妹灭世之花有利的谜局，魇为了妹妹找了十二个强大的存在想要保护她，但是希亚不知道有几个会遵守承诺，至少那个次元之花不会。

制作系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期间积累的资源全部投入进去也不能保证希亚能成功完成系统，所以在希亚一筹莫展的时候，最初之眼来找她了。

最初之眼为她带来了源自虚拟之花抛弃的一部分科技，将其送给了希亚让希亚完成系统。希亚问了虚拟之花是不是夜魇十二花之一的一朵，结果是肯定的答案还有对方的名字伊塞末。

最初之眼以夜魇之花向伊塞末索要其给予力量一部分的名义获得了那被切断联系的虚拟残片，伊塞末本身就不愿意帮忙，也不在乎虚拟之花的力量，所以毫不犹豫用这个行为撇清了和夜魇之花所有关系，声称以后不再保护灭世之花。

希亚得到消息后自然是高兴的，对她来说，灭世之花过的越凄惨越好。

问起最初之眼她要的代价时，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代价吗？我想要一个投资，你完成系统后带着我的影响一起去找还没有觉醒意识的颓废之风。然后当A创造出拥有自主意识的第一个异常同时也是名为编号X-294主管的颓废之风后，将我和你系统的影响刺激颓废之风觉醒反抗意识，使其叛乱推翻A对脑叶公司的统治，如果颓废之风成功你将系统交给我，我会去处理掉灭世之花，如果颓废之风失败，就将系统交给颓废之风，等颓废之风做大后就让颓废之风将系统暗中给予未来的灭世之花，然后你就可以借由对系统的控制使你的魇新生。”

“你真的有办法能让魇新生吗？”希亚迫不及待询问，急切让她失去了理智。

最初之眼则说：“以牺牲灭世之花的方式完成，当然还是需要你亲自去做，我会提供给你方法，但成功与否还是取决于你。”

“我如何相信你，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管你是否相信，这个新生方法是事实。至于好处吗？我也想要灭世之花的种子，另外我想借由这次风波见到‘琳’。”

“琳吗？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感觉你并没有说谎，那么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我没有和你合作，只是一个告诉你什么地方有什么的路人而已。”

“……”

系统完成了，原本是为了帮助灭世之花而诞生的系统，却被希亚暗中动了手脚，变成了随时会置灭世之花于死地的不稳定因素，连系统的意志夜魇系统本身都没有发现自己创造者的手段。

因为希亚在完成系统并留下后手后，就被次元之花杀死了，她唯一留下的东西也是和魇一样，留在系统中最后的思念，最后渐渐化作了意识。

重新成长的希亚意志因为事先留下的权限和隐藏功能没有被夜魇系统发现，一直潜伏到颓废之风将系统暗中交给了灭世之花，因为是灭世之花凭本事偷出来的夜魇系统，加上韵兰对魇无条件的信任，灭世之花没有丝毫的怀疑，希亚知道计划成功了。

然后不知不觉中希亚就开始影响韵兰的一切，她知道韵兰一直有一个隐患，就是取代了这个原本世界的月之泪，抢走了神的遗产和月之泪的力量，希亚知道这个龙背世界的神和月之泪是有隐藏幕后的故事的，月之泪不会甘心一切希望被韵兰夺走，而这一切韵兰并不知情，还是和获得其他助力一样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这毕竟是韵兰最初得到的力量，谁又会想到自己新手时期的新手教学居然会是最恐怖的定时炸弹呢？

然而夜魇系统却建议韵兰分离出魔素，想将月之泪当替罪羊去给反乌托邦挡枪。

就连死后也不忘继续帮助自己的妹妹吗？魇你真是让我无可奈何啊……

但是希亚也是有办法的，本来不分离，在希亚持续影响下，月之泪总有一天会重新觉醒，那时候韵兰是不是还是韵兰就难说了，但是如今分离后，韵兰已经失去了这个将她一击必杀的可能性。

但另一种可能性也随之出现，希亚开始潜意识继续让月之泪苏醒，让月之泪开始对韵兰的反抗，韵兰不得不将这个定时炸弹封印，但是有自己在，封印怎么可能牢固呢？

一次又一次突破封印的月之泪让韵兰开始不耐烦起来，韵兰想要一劳永逸去寻找月之泪背后的故事来解决月之泪，那样自己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希亚趁着这次韵兰的疏忽，让月之泪一举成功突破封印侵入神国，然后自己趁势出现将毫无防备的韵兰抓住，韵兰的所有助力自己都一清二楚，都已经提前埋下伏笔将韵兰这些可能联系的帮手都切断了联系。

现在的韵兰只是囊中之物，只等希亚将新生魇的准备都弄好，就可以开始重新见到爱人的过程了。

……

“颓废之风，这就是夜魇系统，作为我帮助唤醒你的代价，你要按我说的将它交给灭世之花。”

“次元镜妖，你没有必要去送死，你真的不考虑加入异常基金会吗？我们主管的位置还空缺着……”

“抱歉，我的心全都是魇的，魇死去的现在我只有跟着死去，只有死去的我才能融入这个系统，才能有机会将魇新生，颓废之风，你对灭世之花的种子也有兴趣吧。”

“只要灭世之花对我反抗A和击败脑叶公司有帮助，她是死是活无所谓。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和死去后重新出现的你不是同一个了。”

“我能怎么办？我没有能力去救魇，这是我唯一的方法了，为了见到魇我甚至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没有魇在，我已经没有必要继续逃了，正好我欠下的债是时候一并偿还了，正好可以让次元之花不要继续追杀我了……”

“如此死脑筋吗……不过也好，我在研究一下这个系统后，就去找灭世之花进行观测吧，首先要找一个穿越者当替罪羊，不能让她那么早发现我，也不能暴露我和希亚有过交流的事实……”

……

一切的真相都浮出水面，最大的定时炸弹夜魇系统已经引爆了，芙尔知道现在已经来不及挽回了，但是只要零能知道韵兰陷入了危险，零一定有办法救出韵兰的。

如果韵兰死了，芙尔和其他歌姬的力量会快速衰落，然后崛起的月之泪会来追杀她们，甚至转化她们，一想到那种结局芙尔就头皮发麻，她才不想要就这样结束。

芙尔在得到检察记录后，发现这个检察记录应该是给灭世之花看的，毕竟夜魇系统和曾经的魇不是一个人，所以夜魇系统无法得到这个情报，一直蒙在鼓里，不然韵兰也不会中招，毕竟夜魇系统如果知道会第一时间提醒的。

那么是什么阻挡了本来应该给予韵兰的情报呢？难道说……

【偷跑的小猫咪，初次见面……】

从遥远太空传来的声音，直接压制得芙尔动弹不得，芙尔艰难地将头朝上看去，发现原本数据世界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孔，却那么的不真实，好像这个孔只是一个投影一样，事实上那确实就是投影，但是投影的力量却强大到无法反抗。

孔中是一个白色双马尾的少女飘荡在宇宙太空中，右眼紧闭着，而左手扶着左眼的边缘，她周围是不明性质的黑色魔方漂浮环绕，而少女左眼那谈琥珀色的瞳孔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芙尔的情况。

不，不是注视，而是观察。

从原先就已经开始观察我了吗？只是我还没有查觉到？

不对，是她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我、所有歌姬、韵兰、佩芬拉、荒芜厄林甚至是希亚与颓废之风。

那个检察记录里提到最早给予希亚建议的那个存在。

【初次见面，芙尔，你好……我是异常基金会编号为O-03-008-N的“最初之眼”……】

芙尔颤抖着说不出任何话，自己和对方不在一个层面上，虽然对方没有直接的恶意，但威胁的程度让芙尔几乎无法思考，无法解决这个绝境，她被盯上了。因为进入了这里的原因。

O-03-008-N没有开口却不断传来清晰的声音：【我是观察者文明的“神”，我一直在遥望观察之眼的痕迹……】

小说相关章节：灭世之花灭世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