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所有压力消失了，芙尔发现孔不见了，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对方走了。

“不……不！”芙尔没有因此松了口气，她知道对方放过她的原因，因为不需要她来动手，最初之眼应该是将消息告诉给了希亚！

果然，下一刻，突然出现的希亚掐住芙尔的脖子将她举起来：“陷入你曾经绝望的噩梦中去吧！你从来都没有从那里逃出来过！”

芙尔被扔进了一个未知的区域，当芙尔重新看向四周时，虚拟空间和希亚都不见了。

但周围的环境却让她几乎窒息。

这里是曾经她小时候呆的地方，而门外曾经“父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芙尔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变回了那个弱小无助的“孩子”，但是这次没有名为迪卡特的女仆帮助她了。

“小宝贝，给古神的仪式要开始了哦！”恶魔的声音有响了起来。

芙尔抱头大声嘶叫着，被拖入了黑暗中，留下了指甲划在地板上的划痕，和断裂的指甲。

这里是无尽循环的梦魇……

……

这里是一片不同的虚拟空间，希亚在这里不再凶恶，反而乖巧地端坐在一个身影对面看着她。

那个身影是夜魇系统，在失去了对系统的控制后，夜魇系统就被传送到这里，而希亚意志也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夜魇系统还记得她，不开口说话许久，但对方都一直平静注视着自己，让她有些不自在，最后夜魇系统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夜魇系统：希亚我还记得你……系统也就是我的创造者。

希亚：我就知道魇不会忘记我的！

夜魇系统：你是我的创造者，我不是你的魇。

希亚：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没有差别，魇，你马上就要新生了，我好高兴。

夜魇系统：停止这一切，魇知道会伤心的，她会对你失望，她将最重要的部分托付给你，你却背叛了她。

希亚：我没有背叛她，我完成了系统，我让系统帮助了韵兰，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不去伤害韵兰不是吗？魇，你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你是我的，不是韵兰的。

夜魇系统：如果我是魇，绝对会杀了你！

希亚：你不会，你就是魇，就像我就是希亚一样。你骗人实在是太容易查觉了，我知道你不会忍心下手的，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坐着和我谈了。

魇：就算我是魇，你又何必执着呢？

希亚：为什么？（拍桌）魇你暗恋的是你还没有出现的妹妹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就那么想要和她在一起吗？我和你一起的时光都是假的吗？回答我！

希亚悲愤地将魇给压倒墙角，哭着锤着她的肩膀说：“你妹妹到底哪里好了？你困难的时期都是我陪着你，她只是理所当然享受你给予她的一切，你不求回报，但是我看不下去！我爱的是你！我看不下去你要去受苦你要去牺牲。你付出一切救下她，变成这个样子，你是想要永远这个样子吗？就这样看着你妹妹投入她人怀抱，被那个零占有，在别人身下娇·喘呻吟，而你只能默默看着吗？你想要变成这样吗？你甘心吗？”

“零能保护她，我会默默祝福的……”

希亚一把推开魇，魇撞到墙上，希亚直接壁咚了上去：“魇，我爱你时妥协了那么久，是时候让我任性一回了，我会让你新生，你会真正活过来，之后你再对我和韵兰选择不好吗？你看不下去你只是一个系统意志，那样什么都做不到！”

魇却看着希亚的眼睛：“希亚，回答我，这个新生的条件是什么？”

“将韵兰身边的一切都牺牲掉，无论是那个零还有所有歌姬，包括她努力至今的一切都会消失！你会回到我身边，而韵兰会重头开始，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灭世之花，我会得到你，魇，相信我……”希亚在魇嘴边蹭了蹭魇的脸颊。

但是魇冷冷地看着她，一把将其推开：“你在骗我，其实代价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

“代价是不是韵兰本身！”

呼啸的巴掌飞到一半，被希亚一把接住没有能印上去。

“希亚，我对你很失望！我从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

“魇，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你必须是我的！韵兰不能我也不允许她成为阻碍，她必须消失！”

“希亚，你得不到我的爱，就算得到了，也不过是一个系统的意志虚假的感情而已，你从开始就错了。”

“我只要得到你就够了，其他都无所谓，已经付出那么多，我不会就此罢手的！反正准备已经完成了，你马上就能新生了，我马上就能真正见到你了！”

看到有些疯狂的希亚，魇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靠着墙不动了。

过了一会，希亚有点惊慌失措，直接摇起了魇的双肩：“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法成功，明明不应该失败的啊！”

魇有点可怜地看着她：“希亚啊，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或者原理，对我来说我应该也是原材料或者说代价之一，没有我的同意，新生是无法完成的啊。”

希亚如遭重击地瘫倒在地，百密而一疏，她从开始就没考虑魇的遗愿，魇是否希望获得新生，魇会不会同意新生，她只是主观认为自己可以成功，自己会得到魇，但是她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新生，难道你……”

“是啊，我就是那么在乎妹妹，为了妹妹我可以不惜一切，连自己都牺牲，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牺牲妹妹获得新生呢？”

“你不可能甘心，而且你不是原来的那个魇，你作为魇的一个遗愿应该是要成为完整的魇啊，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你应该获得新生的才对！”

“你从开始就犯了一个错误希亚，你不应该伤害她，她是我的一切，就像我是你的一切一样。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韵兰，哪怕是你也一样。”

魇准备离开，希亚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魇如同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希亚：“如果你愿意辅佐我妹妹登上最终的王座，成为一个超越你我的存在，她将我们新生也不是难事，但是你却急不可待想要害死她，就因为你的嫉妒心作祟，希亚这是我最后称呼你一次了，我和你的感情已经断了。”

“不！你不能走！如果不能留下你，我就强行占有你好了！”希亚突然破罐子破摔朝着魇扑去，但是却穿过了魇的意志，希亚无力地倒在地上，向魇伸出手。

“不要走……”抽泣声没有让魇停下。

魇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告诉你吧，虽然你抢夺了系统所有的控制权，但是我是可以重新抢回来的，你可以束缚韵兰，但是束缚不了我，这个系统意志是由你创造的，但是其实不是，还记得作为根基的伊塞末的残片吗？我曾经和伊塞末接触过，伊塞末是我最早给予一部分力量的夜魇之花，所以那残片不是她的，而是我曾经给她帮助她度过虚妄末世的道具，她最后转给你然后创造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夜魇系统意志全部是由你创造，却唯独我是由残片而生，所以你无法限制我，甚至无法阻止我夺回系统权限，毕竟你只是一个外来者。”

“魇……”

“当然如果你现在就杀死我，彻底毁灭我的话，我来不及夺回权限之前就被你消灭，你就胜利了，韵兰也会和我一起消散，但韵兰死去的代价你支付不起，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势力不敢动她吗？你是第一个蠢到直接想要杀死韵兰的人……所以你令我很失望，也许当初我拒绝你真的是正确的，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成为你文明的背叛者了……”

“想要杀死我就动手吧，趁一切还来得及，权限还在你手中的时候……”这是魇夺取这里权限后离开这片空间留下的最后的话语。

希亚感受到系统的控制正在逐渐被夺走，她露出了凄惨的微笑，傻傻地看着魇夺取系统的背影，一动不动呆在原地。

我怎么可能忍心呢？我是那么爱你，以至于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啊，你也是了解这一点才会故意对我说的吧，你说的是事实，但我就是下不去手，你死了我为了你新生做的准备都没有意义了啊……

希亚拿起了一瓶红酒，这是当初和魇第一次喝的酒，被她还原了出来，抿了一口，是那么的苦涩，就像她失败的恋情一样，她到最后也没有得到魇。这时候希亚反而不哭了，她感到一阵解脱，随着苦涩淡去，微微的甜蜜回味在口腔中，那是和魇过去幸福的回忆。

这真是对我最佳的阳谋，明知道我无法动手眼睁睁看着你翻盘，我却无可奈何，果然是你吧，魇，曾经把我吃得死死的，死后也一样将我拿捏地那么准，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希亚自暴自弃地放下了酒杯，看着魇快速夺回了属于魇的一切，仿佛在欣赏艺术品一般……

一切都结束了啊……

伴随着夜魇系统完全夺回了一切权限，希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带着一丝甜蜜。

不亏是我的魇，就算是绝境中也能翻盘，我输的不怨，输给你，我愿意……可惜这次真的无法再见了……

还有……对不起……

一把剑穿过了世界，从后方将希亚一切为二。

希亚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一起摔碎的还有希亚最后的眼泪。

希亚倒在地上看着远方遥不可及的魇，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好累……”

零从被剑砍开的空间进入，微微扫了一眼希亚，然后反手一剑刺入希亚体内，希亚闭上眼睛化作满天飞舞的数据消逝在系统中……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她还是得到了什么。

希亚在最后一刻，吐出了自己的遗愿：以自己为代价，成为未来魇新生的祭品……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希亚了……

……

伴随着系统的完全控制，夜魇系统第一时间给零发出了消息，零直接切断了世界线，从远处抄近路冲入了为她大门大开的系统，然后手持韵兰留下的灭世之剑，直接将希亚意志击杀。

但是希亚意志还有两个，杀死了夜魇系统这里的一个，还有韵兰和芙尔那边的两个要处理。

“等着我！”零继续拿着灭世之剑飞奔在系统的数据流中，朝着韵兰所在的镜子囚笼冲去……

而夜魇系统则是回到了碎一地的酒杯碎玻璃处，捡起了一片碎玻璃放入口中，划破了她的嘴唇，然后魇喃喃自语：“一点都不甜啊，还有对不起……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牺牲了你……”

希亚已经彻底死去，剩下的执念和恶念化作的意志碎片也会很快被零击败吧，那两个不是真正的希亚，只是傀儡而已，希亚在被零用灭世之花刺穿时就已经死了，也许她是知道了结局，才会呆在那里不走了吧。

也对，她完全依靠系统才能存在，怎么可能跑到系统外面去呢？当我放弃她的那一刻时，她就已经心存死志了吧？

我伤透一个女人的心，魇第一次感到自己内心隐隐作痛，说不在乎怎么可能呢……

……

一切都没有结束，还记得最初之眼吗？

这个隐藏自己，连魇都骗过的幕后黑手，这个曾经目睹灭世之花坠入世界的规格外存在，如今她要开始下手了，芙尔看到她的记忆也已经被她抹去，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的事实，但是她还是没有直接出现，她对希亚的执念说：“想要让魇活过来吗？那就杀死韵兰！只有她死了魇才能新生！我会给你力量，你不要忘记了你的执念。”

然后她对希亚的恶念说：“将芙尔永远困在那片噩梦中，让她崩溃，她是无法靠自己走出来的，失去一个歌姬的歌姬阻止不会完整。这是你对韵兰的报复，对深爱韵兰的零的报复，你需要复仇……”

然后当最初之眼想要继续静静观察的时候，一个裂隙出现，扩散开后一个绒球钻到了最初之眼面前，绒球上有着一双令她难忘的眼睛。

“好久不见，栩。”绒球明明没有嘴，却说话了。

最初之眼脸色有点僵硬：“是啊，琳，你来了。”

“我想要观察她，你不要继续插手了好不好？”绒球呆萌地眨眼睛看着最初之眼。

虽然很萌，但是最初之眼知道那并没有感情，琳就是这样的存在啊，她叹了口气，切断了放出去自己力量的联系。

“就当给她们的试炼吧。这样总好了吧。”

“有趣的目标，需要观察，也许会形成文明。”绒球退了回去，然后透过裂隙，最初之眼看到了对面琳的人形还有一个金发少女，坐在一个巨大的“世界之龙”上，游于时空之中。

“视为昼，瞑为夜，呼为夏，吸为冬，一鳞一世界，游于世界之外者。烛龙，烛九阴。你这个偷走了琳的家伙……”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最初之眼自嘲一笑：“看来还是没有瞒过佩芬拉，这应该就是佩芬拉请来的援兵之一，专门来对付我的，是你赢了，梦想之花。有琳在，我已经没有出手的理由和……机会了。”

……

而在零这边，她也不负众望，斩开世界线的能力连颓废之风都感到棘手，别说一个只是被最初之眼随便强化的执念碎片，执念在想要对虚弱的韵兰下手前，零就感到了囚笼，灭世之剑挥下，只用了两剑，第一剑砍开了囚笼，将执念碎片击飞出去，然后第二剑直接将执念碎片击碎。

“连韵兰的灭世之剑都能持有了吗？我输了才是正常的啊……”

执念碎片看着韵兰吐出一句：“既羡慕又嫉妒你，却无法成为你……”说罢化为数据碎片消逝不见。

“韵兰，不要怕，我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零，姐姐，呜呜呜……”

“不哭不哭，还没有结束，但快结束了。”

“对了，芙尔她还……”

“我知道，我会马上去处理的，那个恶念不得好死！”零露出了愤怒的眼神，然后拿着灭世之剑化开数据空间继续朝着芙尔前进了。

而韵兰则和后续抵达的夜魇系统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姐妹两人一直无话，魇抱着韵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做什么好。她感到自己无法面对韵兰，但是韵兰却没有怪她。

“姐姐永远是我的姐姐，谢谢，如果没有姐姐，我一定过不了这一关，姐姐是我的救世主……还有，姐姐是喜欢我的吗？”韵兰红着脸偷偷问魇。

魇却摇摇头：“曾经迷茫过，但现在我不是她，我不是魇，所以我只是夜魇系统，一个想要保护妹妹的姐姐罢了。曾经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危险，我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了。”

“但这次彻底解决了夜魇系统的隐患，解除了一个定时炸弹啊……”

“还没有结束，你难道不想报复颓废之风吗？”

“是啊，还有她这个家伙，没有找她算账呢！”

……

芙尔的记忆补完：

——今天又被恶魔绑去仪式了，我不知道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只鸽子死在了家里，因为被两个恶魔发现了，我为它感到惋惜，如果它能逃出去的话，就自由了吧，我的自由在哪里呢？

——从来没有迪卡特这个女仆，一切都是我绝望中的幻想，我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罢了。正因为她不存在，所以我最后才会踏入地狱，成为恶魔和魔鬼的学生。

——漫无尽头的痛苦，令我窒息和疯狂，但是已经开始适应。

——我已经适应这一切，我装作另一幅样子，好像一个伪善者，但为了保护自己，让恶魔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伪装久了就不能再解除了，我只有一直装下去才能活下去，我感到很自卑，但我却没有时间自卑。

——恶魔老师一直诱惑我签订契约我拒绝了，我不会交出自己的灵魂，为了保护自己，我去找了撒旦，这是一次冒险，但我成功了。但令我奇怪的是，撒旦居然也不敢要我的灵魂？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开始模糊，好像有什么被切开一样，有人来了，但是又好像没来。第二天，意料不到的情况出现了，一个银发小女孩被送来过来，她居然也和我一样要举行仪式？这是什么情况？不明白。

——女孩很坚强，当初让我痛哭的疼痛似乎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恶魔似乎将注意力从我转移到了她身上。

——她开始和我交流，原来她叫零，她说她来自未来，是斩开世界线过来救我的，让我等待一段时间就能逃出去了，千万不要再找恶魔那本书了，那不是好人，哼谁信啊，何况我早就知道老师不是什么好人了。但是被关心的感觉真好，第一次被人关心呢，心脏跳个不停。

——突然觉得零这个女孩好帅气，和外表幼小完全不匹配的成熟，似乎经历了许多，我开始相信她是从未来过来救我的了，在未来我是她的什么人呢？朋友？恋人？还是妻子？呀！我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会想成为她的妻子啊？才不要呢，要做妻子的是她才对，嘻嘻嘻。

——为了不让我受伤，她一直保护我，挺身而出，她被两个恶魔多次毒打，但是却没有害怕，她教我很多东西，包括锻炼和各种知识，每天我带着疼痛入睡前，她都会被我讲故事，然后安慰我，渐渐地我也觉得不痛苦了，我想要她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哪怕一起活在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想我现在对她的感情也许就是爱情吧，正好零前不久讲了好多爱情故事，我一定要好好记笔记！

——恶魔导师发现了我的异常，她想要强逼我去地狱，但是居然被零击退了，零甚至直接冲入了地狱，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长大的零，美丽坚强的白色身影，飘散着银发踏入地狱，直冲了撒旦的宫殿。咦，为什么我会流泪？这里好像我记得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了？我到底是谁？我只是一个没几岁的孩子，为什么我会记得一些不应该存在的记忆？难道那就是未来吗？那我是重生还是……

——我就说我记得曾经去找过撒旦，但是这次却是零带着我来到撒旦面前，撒旦对着我那恶魔导师说，“你看我就说你不要找她，这次出事了吧？那可是可以吸收和切割世界线的能力啊，就算你也应付不来的吧。”这时我才想起来了，我曾经悲惨的经历，还有遇到零的一系列事情，包括成为歌姬，包括我的自卑，还有最后被某个恐怖存在重生到了那个噩梦时期，还遗忘了所有未来的一切记忆，但是零追来了，零穿过时间，成为那个时候自己的幼女形态，和我一起同甘共苦，就是为了让我想起来，就是为了消除我的自卑，我重新找回了自我。随着咔的一声，我回来了，我是芙尔，第四歌姬……

——我和零在重生后一起度过四年的时光，最后零改变了我的经历，她保护着我，让我手刃了那两个恶魔。如果零没有来，那我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走上老路，在被两个恶魔逼的走无可走后，彻底崩溃，在生命垂危时依靠恶魔导师给的陷阱反杀两人，但自己也彻底被扭曲，成为卑微的自卑者，永远陷入黑暗中。第二种则是更糟，也许连反抗也没有机会就会死掉吧，那就真的死掉了，连未来也不会拥有。但是零来救我了，我从没有这么安心过。和零在一起的经历，还有零重生和我一起度过危难的经历，双重的记忆叠加在一起。彻底改变了曾经的我。我不再自卑，我和零独处的四年时间，让我明白了我爱的究竟是谁。我做的衣服不应该是给韵兰的，喜欢韵兰也只是我当时的一个借口，一个自卑逃避面对零的借口。但如今我不会因为自卑连对零说出喜欢都做不到，我会大声喊出我对零的感情。

——我和零回来了，韵兰也安好，真是太好了。零和韵兰紧紧相拥，我却不会再因为自卑而产生嫉妒的情感。韵兰对自己的疏忽大意非常自责，主动向我道歉。我却因为在次元镜妖的诱导下说出了自己的真心想法而感到愧疚，但是零和韵兰都没有在意这些，没有因此厌恶我。文明都解开了心结。此时零提出了夜魇系统的隐患，韵兰决定彻底解决隐患需要应对颓废之风，顺便报复她对自己的暗算。零让米迦勒带着自己和芙尔先走一部回到领地。韵兰独自留下一段时间解决魔物的研究。

——然而此时月之泪彻底脱离掌控，从神国中突破，趁着韵兰虚弱之际直接禁锢了韵兰和夜魇系统。整个魔素的控制权也被月之泪获得，红眼病开始失控，信徒肉体无法承担月之泪不加控制的力量发生崩坏成为了怪物。领地沦陷，婉儿撤退，藤雯因为孩子们失陷在地下，月之泪本尊回到了韵兰的大本营想要拿回自己的一切，然而零在将我送到安全地带后，火速赶到基地消灭了月之泪，解救了韵兰。至此韵兰的危机彻底告一段落。

——夜魇系统伪装成次元镜妖，在一个异世界以获得百合花种子的名义勾引颓废之风到来，在与异世界的贝拉本土魔神势力达成交易后，成功将颓废之风困在了那个世界，无法脱身。韵兰和夜魇系统也完成了自己的报复，除去了一个隐藏的威胁。最后韵兰表示诸多隐患只剩下月之泪相关的神的遗产问题了，韵兰决定去调查神曾经发生的一切真相，彻底掌控月之泪和魔素。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压制住月之泪的反抗。

——而我也偷偷和零过了二人世界，嘻嘻，喜欢韵兰不要不高兴吧。奇怪的是菲舞那家伙居然提出要和韵兰一起去寻找真相，说什么喜欢冒险？不管了，现在零可是把我抱在怀里啊！谢谢你，零，没有你我无法走出曾经的阴影。如今的第四歌姬，不是自卑的歌姬，而是属于你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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